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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作者有話要說: 哇!真的是都開學了啊!昨天的流量……太可怕了!

還好我還有一周的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我拽的只有你17個(修)

廖暖含笑道:“別生氣,聽我解釋。”

笑容似春日輕風,沈言珩身上的戾氣也就消去不少。

重新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握緊手動擋,腳踩離合,車隨時能走。

可也不知是不是身邊多了個女人的原因,他莫名其妙的……沒開。

手指在手動擋上輕輕摩挲,目光冷峻,直直的看著前方。

廖暖又看了沈言珩一眼。後者臉色雖然還冷著,但腳下到底沒動。好聽她的話。

忍不住彎起唇。緩了緩,繼續道,“現在其實還不能說林彎是畏罪潛逃,我們還沒有證據證明林彎就是兇手。喬隊去攔人,即便把她帶到調查局,也不能關多久。所以現在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林彎就是殺人兇手,她就是要畏罪潛逃,幫助他的人是班青尺。如果你現在去阻攔了,沒問題,林彎跑了,但是班青尺能跟她一起跑嗎?你也看到了,班青尺沒有行李,他只是送林彎去火車站。到時候犯罪嫌疑人被他送走了,你覺得調查局會放過他?還是你真的能強硬到在這種事情上和調查局對著幹?……哦,你還真有可能這麽做。”

畢竟他是能在晉城只手遮住半邊天的沈言珩。

沈言珩:……

廖暖笑笑:“但是你不會這麽做的,一旦這麽做了,你那十一個兄弟就會連安身之所都失去。我知道,他們都沒什麽親人,也沒有人可以投奔。”

一下子被人揭穿的感覺很好。

沈言珩咬牙。雖惱,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這幾日思量過無數遍的,一直猶豫下不了決心。放著班青尺不管?他做不到。為了班青尺賠上其他所有人?他更做不到。

即便他不想牽連旁人,但那些人……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去冒險。

難道要等班青尺被抓進去後,他去劫獄?現在可不是古代,揮揮寶劍帶著人走,天高皇帝遠,沒人管。

廖暖柔和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還有第二種情況。其實……我心裏更傾向於第二種,林彎沒有殺人。如果林彎沒有殺人,她現在做的這些事也就沒什麽大不了了。放在大地方不行,但在晉城這種小地方,抹平這種事,你應該還是有辦法的吧?”

沈言珩闔眸沈思。

片刻,他睜開眼。

“你說你更偏向於第二種情況?”

廖暖點頭:“對。”

“因為艾亞指甲裏的皮膚纖維,與林彎不匹配?”

廖暖微微一怔。這件事她似乎沒提過,他……原來還有別的渠道能獲取信息?

也正常。

又點了下頭,道,“呂優的話我基本上相信,林彎進去了兩次我也確信,只不過我心裏更傾向於,林彎進去時,艾亞還沒有死。艾亞指甲裏的皮膚纖維更有可能是兇手的。你知道,艾亞畢竟是一個男人,雖然呂優先將他推倒使他昏厥,但如果清醒過來,力氣還是有的,與兇手推搡起來的可能性很大。”

頓頓,皺起眉,“只不過現在這第三人始終沒有找到,林彎又確實可疑,所以大家的註意力都在她身上。”

第三人……

廖暖思索片刻,順手拍了拍沈言珩的肩:“送去我調查局,我要再看一遍錄像。”

沈言珩:……

扭頭,無言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還記得他們是“敵對陣營”裏的人嗎?

他聲音放冷:“我憑什麽送你去調查局?”

廖暖眉頭仍皺著,看起來也不像是在和沈言珩交談,更像是喃喃自語:“一定是遺漏了什麽,才會找不到第三個和艾亞有關聯的人,按照他們進入洗手間的順序,林彎應該是把艾亞鎖住的人,所以她才會第二次進洗手間……哎,你怎麽還不開車?”

沈言珩:……

咬牙切齒:“我為什麽……”

廖暖催促:“快走吧,現在不堵車,應該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沈言珩:“我……”

廖暖:“快呀。”

沈言珩靜默。

掛擋開車。

踩油門時帶著怨氣。

原本是怕班青尺做出什麽傻事,他才跟過來,即便班青尺真做了什麽,他也能及時應對。可現在……他怎麽變成這個女人的司機了?!

專職司機?!

沈言珩心裏惱的很,然車還是平穩的停在調查局門口。踩剎車時都比平時溫柔。

媽的。

偏頭向外看去。

城小,調查局的裝潢也沒有大城市裏的調查局那般輝煌。小小的一座樓,便是這座城市安全的全部保障了。

……這座樓,沈言珩來過無數次。

用盡所有辦法,求了所有能求的人,該辦的事情一件不少,可最終最親近的人,還是離他而去。於沈言珩而言,這座冰冷的建築物,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踏足一次。

然而他被旁邊這女人拉下了車。

瞳孔微張,揚眉看著拉著自己手臂,幫著他熄火鎖車的女人。

一系列動作熟稔的做完,廖暖拉著他往調查局裏走:“你也進去一起看吧,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忙。”

沈言珩忍著,看了看調查局的大樓,又低頭看了看女人抓著他胳膊的手。心口一股氣湧上來,終是一把甩開。

他強壓著心底裏升起的那讓他心中酸楚悔恨、憎惡自己的東西,臉色一分分冷下去。

“廖暖,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說完,冷臉轉身。

廖暖怔了一下,等男人轉身走了兩步,她才想起來去拉住他。

她並不了解沈言珩與調查局到底有什麽樣的恩怨,可沈言珩驟然翻臉,她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有些不妥。拽住他沈默了兩秒,再開口說話時有些小心:“我真的有事需要你幫忙,你要是不想進去……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錄像,我們去別的地方看。”

擡頭看他時,目光不安。

溫順的嗓音迫使沈言珩低頭看她。

黑眸澄澈,像兩股清透的泉水,從他心底緩緩流過。泉水冰涼透徹,連帶著他身上的戾氣,也隨之減少幾分。和她在一起時,他總是沒由得的就會平覆掉那些以往怎麽也抹不去的惱怒,然後又因為這個人,氣的肝兒疼。

在這件事上,他本不該猶豫,可那雙溫暖的手抓住他時,他心就真的軟了一下,開始猶豫。

站在原地,不知是進時退。

他行事風格果斷決然,從不會有這樣的猶豫。

沈言珩心沈了一瞬。

努力的用理智來思考。

思考半晌,臉還沈著,但聲音已緩和許多。他瞥了她一眼:“證物……可以隨便拿出來?”

廖暖答:“沒關系,局長不在,喬隊也不在,現在裏面沒什麽人。”

但被抓到也不太好。

他冷哼一聲:“算了。”

語閉,掉頭往調查局裏走。

輕車熟路。

動作太快,廖暖還站在原地,歪頭楞了半晌,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眼中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來。她故意撇撇嘴,小聲嘟囔:“其實帶你進去也不好啊。”

沈言珩皺眉停住:“什麽?”

廖暖立刻笑容滿面,擺手:“沒什麽沒什麽,誇你長得好看,我們進去吧。”

晉城調查局人本就不多,現在大部分都被喬宇澤調去攔林彎,人就更少了。只剩下幾個不用出外勤的人。廖暖平日待人親切,與同事的關系都不錯,現在見廖暖帶著外人進來,帶進來的還是個長相上乘的男人,都湊過來打趣。

擠擠眼睛,道:“廖暖啊,談戀愛都談到調查局裏了?”

沈言珩皺起眉。

廖暖留意到沈言珩的連死,吐了吐舌,扭頭笑著解釋:“不是男朋友,算是……幫忙破案的吧。”

先開口問話的更好奇了,歪著頭看沈言珩:“誰啊?”

廖暖答:“return的沈言珩。”

圍上來的幾人霎時間靜默。

作者有話要說: 工作快樂!麽麽噠!

☆、比我拽的只有你18個(修)

廖暖知道他們為什麽有這樣的反應,但也沒法多說什麽。這幾日return的殺人案鬧的大,加上沈言珩的名字確實在調查局掛了名,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這微妙的變化沈言珩也感覺的到。

腦中就忽然想起,他最後一次來調查局時,也是如此。那時他剛被放出來,被一群探員圍著,沒人說話,沒人開口,死一樣的沈寂,而他眼前……是一具不會言語的屍體。

病死許久,還未下葬。

每每想到,心都在滴血。

那時的他比現在沈不住氣的多,看見屍體時,心跳幾乎是要爆裂的狀態。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卻仿佛一碰就倒。他咬著牙,一遍遍在心中問自己,憑什麽這樣的人要死,憑什麽要死在調查局?就算他沈言珩再混蛋,可這個人……一直是個爛好人啊。

沈言珩失神。

胳膊上忽然多了只溫熱的手,他睜眼看去,仍然是那雙纖細柔弱的手。

柔弱中似乎又帶了些許力量。

廖暖看著他,柔聲道:“走吧。”

她好像很了解他。

輕輕的一聲,楞在一邊的人恍若初醒,或許是為了緩解尷尬,熙熙攘攘的說起話,側身給廖暖讓了道。

吩咐人取了錄像,廖暖帶著沈言珩往設備室走。

途經探員們工作的大辦公室,廖暖平時工作的地方,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這一看,正好看到辦公室內唯一女人。女人正奇怪的向外張望,一邊四處看一邊開口抱怨:“什麽事啊,亂糟糟的。”

廖暖的腳步頓住,女人也看見了她。

眉頭立刻皺起來:“廖暖?你不是和喬隊……”停了停,狐疑的目光移向一旁的沈言珩。

這種狐疑的目光太熟悉,尤其是在調查局這種環境,就好像是在審視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沈言珩心裏不太舒服。皺起眉,看向女人時,目光也就冷了些。

廖暖一只手還拉著沈言珩,微微笑笑,介紹道:“這是我的同事,楊天驕,這位是return的沈言珩,我有事需要他幫忙,所以領他來看看。”

楊天驕手裏拿著的資料“啪”的一聲合上。

她本是很有氣場的女人,吃軟不吃硬,人也直白剛硬,聽到沈言珩的名字,立刻露出不滿。瞪著廖暖:“你不去幫喬隊,和這個人混在一起幹什麽?”楊天驕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此刻對沈言珩的反感盡漏無疑。

廖暖其實很喜歡楊天驕的性格,只不過……

她尷尬的笑笑:“急事,喬隊那邊沒問題。”

只要沈言珩在她身邊,就沒問題。

楊天驕臉色冷下來。又看了看沈言珩。她的註意力集中在沈言珩和廖暖站著的距離上,如果是普通的關系,他們應該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可現在……好像很親密。

冷笑一聲,毫不避諱道:“廖暖,你要是敢辜負喬隊,可別怪我……”捏了捏拳。

廖暖扶額。

這就是她沒法和楊天驕做好朋友的原因,因為這個人……她喜歡喬宇澤。並且也是全局都知道的喜歡。

某種程度上,廖暖有些無法理解楊天驕。她一直認為有喜歡的人就應努力爭取,當然,這種努力是在雙方都單身的基礎上。然而楊天驕這個人有點不同,她……全心全意的幫喬宇澤追廖暖。

這就很尷尬了。

楊天驕又看向沈言珩:“餵,她名花有主了,你知道嗎?”

懶得聽二人的對話,抄著口袋打量別處的沈言珩隱約察覺到自己被點了名,這才慢悠悠的回了頭。

看了看低頭尷尬的廖暖,又看了看跋扈的楊天驕,半邊眉揚起,勾唇微笑,鄭重的——“哦”了一聲。

原本還尷尬著的廖暖,差點笑出聲。

楊天驕這種素來喜歡直來直往的人,更是氣的吐血。

趁著楊天驕還沒發作,廖暖忍著笑,推著沈言珩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對楊天驕道,“那個,你喜歡就加油,別拉上我。喬隊只是喬隊而已。”

她怕再耽擱一會,楊天驕會被沈言珩氣到心臟病發作。

人啊,脾氣應該好一些。

說有事需要沈言珩幫忙的說辭,倒不是廖暖找的借口。進了設備室,只有廖暖和沈言珩兩人,廖暖也放松許多。走上前打開屏幕放了取好的錄像,調到自己需要的那一段時間。

廖暖回頭叫沈言珩過去:“你來看看,這些進洗手間的服務員裏,有沒有不是酒吧裏的?”

沈言珩擰眉看了廖暖一眼。

不是酒吧的服務員……

他頓了頓,問:“你的意思是,第三個人是扮作服務員進洗手間的?”

“有可能吧。”提到案子,廖暖有些頭痛,嘆口氣,“現在案子的主要方向就是調查與艾亞有情感糾葛的人,但是我們對比過進入酒吧內的所有人,除了呂優和林彎,沒有一個人是與艾亞有關的。你知道的,艾亞被殺的那個隔間,總共有四個人進去過的痕跡,只要與艾亞有關,監控裏不可能找不到。調查與艾亞有關的人,是喬隊去查的,他不可能出錯。”

沈言珩的眉微妙的揚起:“不可能出錯?”

廖暖盯著屏幕,“嗯”了一聲,“他辦事牢靠,沒出過錯。”

沈言珩勾唇冷哼。

廖暖沒察覺到沈言珩起了微小變化的表情,繼續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第三個人是怎麽避開探頭進去的,想的我頭都大了。不過剛剛想起我在return工作的時候,忽然想到,其實酒吧裏的服務員……我們查的並不嚴。因為事先查過服務員,知道他們和艾亞最多是相識,沒有覆雜的關系,所以也沒特意比對長相。所以如果第三人是穿著服務員服裝進去的,也有可能。”

語閉,點了播放鍵。

沈言珩站在廖暖身後,為了看清屏幕,他幾乎是貼在廖暖身上。男人的註意力在屏幕上,註意不到,廖暖卻是心都要跳了出來。

他站的隨意,廖暖稍微往後動一下,便基本算是直接靠在他身上了,她只能硬撐著不動。

可也有點想靠。

廖暖忍不住擡頭,盯著他的臉看。

用盛世美顏緩解自己內心的躁動。

然而還沒看幾眼,沈言珩便伸出一只手,強將她的頭按了回去,另一只手指著屏幕:“這個人,不是酒吧裏的。”

為了提高速度,廖暖播放的速度其實有點快,加上沈言珩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怎麽管酒吧,廖暖本以為還要再放一遍。現在看來,果然成功人士腦子裏裝的東西都是別人想不到的。

憑個側影就能辨認出來。

廖暖立刻暫停。

畫面裏的是個女人,刻意低頭躲避探頭,相貌並不清晰。

果然如此。

虧得她那日還盯著服務員的服裝看了好半晌,竟然完全沒想到。

懊惱的拍了拍頭。

既然她有意遮掩身份,那接下來去做的事就可想而知。現在的任務,就是把畫面中的女人找出來,對比艾亞指縫中的皮膚纖維是否屬於這個女人。再等林彎松口,事情就差不多了。

她掏出手機給喬宇澤打電話。

林彎和班青尺已經被攔下,現在喬宇澤正帶著他們往調查局趕,廖暖餘光看向沈言珩。

他繼續留在這裏,會碰到林彎和班青尺,好像不太合適。想了想,起身推著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你趕緊去打點下,林彎和班青尺應該沒什麽事,接下來我應該會很忙。”

沈言珩點點頭。

點完頭又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她忙不忙……跟他有什麽關系?!

伸手甩開廖暖,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轉身往外走。

廖暖被扔在原地,眨眼。

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

一下午的時間,廖暖都忙著找畫面中女人的下落,一個照片一個照片對比過去,終於找到點眉目。喬宇澤則負責審班青尺和林彎,林彎一直不肯松口,廖暖大概已經想到林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態度。

不過還好,有沈言珩在,不管用什麽手段,他們不會有事。

廖暖將女人的事暫時放到一邊,與喬宇澤說了聲,去見了林彎。

林彎會隱瞞的原因很簡單,那晚是她將艾亞鎖進洗手間的,她怕沾上關系,所以一直不肯承認。但她也不是什麽思慮周全的人,腦子一熱便往牛角尖裏鉆,要想讓她說實話,其實也很容易。

她思緒簡單也是讓廖暖相信,她並沒有殺艾亞的原因。這樣性格的人沖動下殺人,第一次就殺了,估計沒有膽量進洗手間第二次。

見了林彎,廖暖直接進入正題。

“我們知道艾亞是你鎖進洗手間的,也知道你進去過兩次。你可能不知道,其實你第二次進去的時候,艾亞只是被呂優推到墻上,正好撞到後腦昏了過去,那時他還沒死。”

坐在廖暖對面的小人怯怯的擡頭。

她生活一直安穩,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卷入殺人案中,經歷了方才的變故,現在整個人是縮在椅子裏的。

很顯然,心裏建設已經塌方。

那事情便更加容易。

☆、比我拽的只有你19個(修)

林彎聲音沙啞,目光裏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望:“你相信我沒有殺人?”

這幾日一直被探員糾纏,再想想一個人因為自己而死,即便她心裏恨不得那個人死的再摻點,可事情真的發生……林彎幾近崩潰。

此刻廖暖話中流露出相信她的意思,她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廖暖微微笑了笑,公式化的笑:“我相信你沒用,凡事靠證據說話,你只有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們才能了解到全部事實,找到證明你無罪的證據。”說著,不緩不慢的低了低頭,手中的筆轉了兩圈,眸光淡淡。

她勾唇:“換個角度,你也要替班青尺想一想,即便你對他無意,但是他為了你做到這個份上……你真的想連累他嗎?”

班青尺。

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林彎從沒答應和他在一起,對他的追求也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可遇到這種棘手的事情,只有班青尺願意幫她。經過這一番波折,林彎已不能再用平常的心對待班青尺。

閉了閉眼,哥哥死後,她似乎只有這個男人可以依靠。

唉……

林彎生性柔弱,擡手拭去眼角的淚。笑嘆:“我不想連累他,可是他……就算我沒有殺人,我們也不能立刻出去了吧?”

廖暖攤了攤手:“嗯,這個要你自己悟。”她指向審訊室內的探頭。

所有審訊都有記錄,所以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太明白。

好孩子林彎沒懂。

秀眉擰起,緩緩敘述。

“你說的沒錯,是我把艾亞鎖進去的。我故意把他鎖進女洗手間,就是想羞辱他,想看看他憋在裏面一晚上不敢出來會是什麽樣。我哥的死,跟那個人渣脫不了關系!他沒錢買毒-品,就和那幫人商量著帶客人過去,結果……讓我哥哥喝了摻了毒-品的酒,從那以後……我哥哥並沒有主動沾染毒-品,他有什麽錯?為什麽要賠上性命?!”

“我騙他女洗手間第三個隔間的水槽裏有毒-品,偶爾毒-販交易毒-品時是會藏在那種地方,當時他因為沒錢,已經憋了好幾天,我隨口一說他就信了。我跟著他進了洗手間,那種門從外面也能鎖上,關了門後我故意叫兩個服務員過去,他聽見外面有女人在說話,自然不敢出來。這樣一直等到酒吧營業,客人一多,他就更出不來了。”

廖暖一邊記錄一邊問:“呂優是你叫來的?”

“恩,我們是朋友,她也經常去return玩,所以立刻答應了。後來我知道艾亞向她求救,她又瞞著我去了洗手間,我擔心出什麽亂子,就跟過去看了看,結果……”

廖暖接過話:“結果你看到了昏倒的艾亞,並且以為他已經死了?”

林彎蒼白著臉,緩慢點頭:“當時他人坐在馬桶上,墻上全是血,我以為……艾亞是我關進去的,他人死在那,這件事一定和我脫不了關系。所以我……”

“班青尺呢,你告訴他艾亞死了?”

林彎搖搖頭:“我誰都不敢說,但我當時神色可能太慌張,又是他幫我……所以看出來了吧。過去查看情況,看見艾亞的屍體,他以為是我做的,才會做換錄像的那種事。”

和廖暖料想的大致相同。

收了筆錄,廖暖又叫來班青尺。

林彎開口了,班青尺也回答的痛快。

說辭和林彎大致相同,還有一點細節,林彎沒有提到。

班青尺進洗手間後,在隔間裏撿到林彎的耳環,怕探員查到林彎,就把耳環拿走了。但他事後同林彎說起這件事時,林彎卻說自己當天沒有戴耳環。

廖暖拿著與錄像對比後篩選出來的人的照片,給林彎看。

“認識嗎?”

林彎遲疑了一下,點頭。

廖暖了然。

照片中的人名叫羅芷柚,艾亞的前女友之一,在他眾多前女友中,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家世一般,長相雖柔美,但也沒有其他女友美的那麽突出。從小到大都是班裏的好學生,唯一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父母在她少時離異,她是跟著母親一起長大的。

母親為了生計,平日對她是放養。只以為她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卻沒想到……

喬宇澤去抓人的時候,羅芷柚正在家裏為母親做飯,人被帶到調查局,很快就承認了。羅芷柚與艾亞其他女友不同,她只有他一個男人,一心一意的對他,將自己的心都剖給他。因為父親離開,她從小到大最怕的事情就是被遺棄。

而艾亞,只是貪圖羅芷柚的身體,玩膩了,就甩開。

聽羅芷柚說這些話的時候,廖暖心揪了揪,唇失了血色。

羅芷柚是故意與林彎相識的,一個一心只想報覆的女人,費盡心機去了解艾亞身邊的人,效果不錯。洗手間裏藏毒-品的事,是羅芷柚對林彎提起的,耳環也是羅芷柚帶去,想嫁禍給林彎。

自己做的事情,羅芷柚一件都沒否認,做了就承認,廖暖倒是有點喜歡她這一點。可廖暖心裏也知道,不管艾亞有多可恨,羅芷柚也不能去殺人,這麽做不光是違法,也毀了自己。

即便如此,廖暖心裏卻還是有點同情她。

她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羅芷柚認罪十來天後,林彎和班青尺被放了出去。兩人已經商議好,出去之後就去林彎的老家,聽說要結婚。離開調查局那日,是十來個男人一起來接的他們,樂呵呵的勾肩搭背,在這些男人中,廖暖沒找到沈言珩。

還是尤安笑嘻嘻的對她解釋:“珩哥才不會來調查局呢,絕對絕對不會進來,不是沖你,別多心。”

絕對……不會進去?

那天,他好像已經跟著她進去了。

廖暖摸了摸頭:“……哦。”

案子了結,廖暖才想起前兩天陳浠給她打過電話。當時她為了羅芷柚忙的焦頭爛額,和陳浠沒能說上幾句話就掛了,現在再想想,她當時語氣支支吾吾,也許有什麽事情。

淩羽彤又欺負她了?

廖暖約陳浠放學後到甜品店見面。

平日裏廖暖舍不得吃好幾十一小碗的甜品,但陳浠在,她也不想讓自己的表妹啃了一個星期食堂後再去吃路邊攤。

許久沒見,陳浠倒是和上次見面沒什麽區別。仍然是那身規規矩矩的校服,她比廖暖先到,怯生生的坐在椅子上,小口的喝著服務員上的免費檸檬水。見廖暖過去,臉上才微微露出笑容。

聲音細如蚊蠅:“姐,你來了。”

廖暖笑笑,歉意道:“局裏有點事耽誤了,等很久了吧?”

陳浠搖頭:“我也剛到。”

廖暖伸手招來服務員,點了甜品。

點完單,又問:“那天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是不是淩羽彤又欺負你了?還是別人?”

仿佛沒料到廖暖直接進入正題,陳浠無措的低了低頭,手指不安的攪在一起。

陳浠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內向,也不喜歡與人交流,很多時候,廖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這樣猶豫了大半晌,陳浠才惶惶的擡頭,怯懦道:“我、我偶然從淩羽彤口中……聽到了你的名字,她好像……姐,你要小心。”

小心?

吃了甜點,廖暖又帶著陳浠逛了逛商場,才將她送回家。陳浠的母親是廖暖的小姨,即便如此,廖暖還是沒進陳浠的家門。看著陳浠燈火通明的家,廖暖闔了闔眼,轉身離開。

在她四五歲的時候,她的小姨,曾到她家裏去鬧。指著廖暖的鼻子罵,說她是野種。

說的倒是實話。

只不過那以後,廖暖再沒見過喜歡說實話的小姨。

提早從公交車下來,一路閑逛到家,已是晚上九點。

廖暖喜歡這種閑逛,這是她工作一天,唯一能放松,不用去想瑣事的時候。

小區內已沒什麽人,月光籠罩著這片寂靜的土地,沒有鳥鳴也沒有風聲,小區寂靜的像是無人之地。

就連電梯內都是寂靜無聲。

然而走出電梯後,廖暖卻聽到樓道裏有點響動。像是有什麽人在交談,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就在廖暖家旁。廖暖想起,她家旁搬來了新鄰居,只不過她這幾天一直在調查局加班,還沒見過。

拎著包走過去,腳步卻頓住。

眼前……好像是一家三口。

一男一女,牽著一個小女孩。

一家三口倒不稀奇,只是其中的男人……是沈言珩。

灰色外套配牛仔褲,腳下是運動鞋,一身居家打扮。他個子高挑,休閑裝也能穿出型來,袖子仍然是挽上去的,那半截精壯的小臂上,有一只小女孩的手。

他身前站了個小孩子。

一手護在小女孩背部,防止她摔倒,另一只手則寵溺的揉著她的頭,他在笑。很溫柔的笑,笑容淡淡的,眼梢盡是暖意。他五官精致立體,俊朗的側顏冷意全無,彎唇的樣子煞是奪目。

她好像還從沒見他笑的如此溫柔。

心一下子就被擊中了。

他的笑容讓她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應對兩天後的人間慘事,這兩天正抓緊時間浪,麽麽噠。

☆、比我拽的只有你20個(修)

她這輩子兩次最心動的時候,都是看見沈言珩的笑容。

第一次她還是對感情之事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不懂兩情相悅,卻知雲雨之事。

十五歲那年,她之所以會經過晉城最出名的紅燈區,是去找她的親媽,那也是她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往後近十年裏,她再也沒提過母親這兩個字。那天她恐懼羞憤之餘驚慌逃跑,又倒黴的遇到街邊的小流氓,之後才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戲碼。

廖暖的母親是邊緣工作者,很小的時候,她就明白這一點,也知道邊緣工作者的工作內容是什麽,因為母親時常將“客人”領回家。這對一個三觀還沒完全成型的幾歲孩子來說,其實很殘忍。

原本明明應該是最信任敬佩的母親,不但做不到慈母,每天都還會領不同的男人回家。

很小的時候,廖暖甚至以為這是正常的,因為她母親從沒告訴她這不正常。

盡管廖暖的母親每天接客,家裏的條件仍然不好,只有一間臥室和一個客廳,每每有“客人”來,廖暖就會被趕到客廳去做作業。

兩人相擁著纏綿進臥室,偶爾“客人”還會暧昧的偷看廖暖兩眼。很快,男女愉悅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傳來,陌生的低吟,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廖暖聽的心裏發慌。

早先母親其實也會註意避開廖暖,可也不知為何,廖暖越長大,她反而不那麽在意了。也許是她不知道自己家的小破屋子,隔音效果有多差。

說不好奇是假的,廖暖好奇死了,沒人教她那方面的知識,她不知道發生什麽,母親的叫聲又太異常,她忍不住趴在門縫往裏看。

……只看到兩個赤-裸交纏,白花-花的身體。

女孩在這方面的領悟力向來不差,她懂了。

再後來,每次有男人進門,她就去樓道裏寫作業。坐在幹冷的樓道裏,借著偶爾才亮的聲控燈,死死的咬著下唇,一筆一劃的寫。

越寫越羞憤。

《詩經》說,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廖暖不知道她的母親執了多少人的手。

從那時起,她對自己的母親多了點別的情愫。

不好的情愫。

等到廖暖十來歲的時候,身體開始發育,臉蛋遺傳了母親,出落的越來越漂亮,母親帶回來的男人中,其中不乏有喜歡嫩的、小的、“新鮮”的。他們看廖暖的目光越來越不一樣,暧昧極了,有時甚至會忍不住動手動腳。

母親這才恍然大悟,終於稍有收斂,廖暖總算能安心待在家裏。

廖暖憎惡母親。

即便是她將自己含辛茹苦帶大,廖暖也厭煩她。她做的那些事情,廖暖每一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正因為清楚,所以更憎恨。

從小沒接受過什麽正常的教育,心裏的想法和正常人也有偏差,總的來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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