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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折磨的可憐的門,又笑起來:“死鴨子嘴硬。”

夜色正濃,窗外的皎月也抵不過黑夜墨染。連著房間裏到窗外,都黑漆漆的。

回到房間的沈言珩沒有開燈,在昏暗中朝房間最中央的床前走去。月光朦朧,映在黑白分明的房間內卻沒有美感,只讓人覺得更加壓抑。

鞋也沒脫,沈言珩直接倒在床上,隨手拿了煙,點上。

一根接一根,煙灰缸裏積攢了一堆煙頭,煙霧很快灌滿封閉的房間,味道濃重刺鼻,沈言珩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枕著自己的胳膊,另一手還夾著煙,人盯著天花板楞神。

偶爾擡起手來吸一口煙。

方才易予最後的話他聽到了,死鴨子嘴硬。

的確,他是無法做到看著不管。

他這樣的人,大多沒什麽好下場。

眸色一凜,他翻身下床,兩三步走到桌邊,點了臺燈。黑著臉,抽出幾張紙,在上面隨意寫下幾個名字。

林彎,班青尺,呂優。

沈言珩沒上過幾年學,高二時便退學和親哥沈言程在外闖蕩。難得的是,他算是闖出了點名堂。上學那幾年的書也沒白讀,沈言珩的字寫的尤其灑脫。

寥寥幾筆,像是潦草的毛筆字,又有幾分規整在其中,比電腦上打印出來的字體還要好看幾分。

他盯著紙張看了半晌,一邊懊惱,一邊掏出手機再當一次死鴨子。

“王老板,是我……麻煩您一件事,對,您的常客艾亞,我需要和他聯系密切的人的名單。”

晉城的夏日很奇妙。熾熱的太陽帶來炎熱,從海邊吹來的冷風又送來涼爽。太陽足夠毒辣,但涼風一吹,便又覺得沒那般熱了。

不過這對廖暖倒是沒什麽影響,她一向不怕熱,一個人站在太陽底下大半晌,頂多臉紅一紅,一滴汗也不會出。

雖然如此,廖暖還是選了晚上再去return。

原因也很簡單,return晚上才營業,廖暖以客人身份去,時間上不好太早。

在殺人案上,return基本上已經摘了出去。現場總共發現三個人的痕跡,地面上班青尺的腳印,導致艾亞死亡的墻壁周邊發現呂優的指紋,以及艾亞指甲縫中人的皮膚纖維。

現在已經確定班青尺和殺人案無關。

呂優原本還做做樣子,傷心一下,但是在隔間內發現呂優的指紋後,她無從辯白,加上心理素質實在不好,喬宇澤微微恐嚇了一下,呂優便將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呂優是return的常客,艾亞也知道她幾乎每天都會來酒吧,晚上七點半時,艾亞曾給呂優發短信求救。他稱自己被關在女洗手間內,外面人太多,他出不去。呂優去了,趁著其他人不註意,溜進艾亞所在的隔間。

雖然呂優人進去了,但她卻也沒什麽辦法支走外面的人,兩人躲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一言不合就爭吵起來。

艾亞其實是個癮-君子,呂優發現這一點後便提出分手,艾亞一直纏著她不放。甚至在被殺前一天,還強行和呂優發生了關系。兩人在洗手間的隔間內吵架,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大多數時候是壓抑著怒火,怒火越攢越大,呂優氣急之下推了艾亞一把,艾亞人撞到墻上昏死過去。

這一點已被法醫簡蓁證實,艾亞的後腦確實有兩次撞擊的痕跡。

呂優人已經被關了起來,若她說的話屬實,在她之後,八點之前進入洗手間的人便是兇手,只剩下林彎一個。巧的是,調查發現,林彎和艾亞也有其他關聯。

林彎的哥哥曾與艾亞交往過密,一年前,林彎的哥哥吸-毒時驟死,而帶林彎哥哥去吸-毒的人,就是艾亞。

廖暖今天來return,就是想查查這個林彎,她也是return的常客,還與班青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廖暖想查林彎當日與誰有過接觸。

七點整,return剛剛開門,裏面便熱鬧起來。搖滾風的音樂依然火爆,酒吧的生意絲毫沒受殺人案的影響,人山人海。

即便是小城,人們對一件事的關心也不會持續多久。

只要沒觸碰到自己的利益。

廖暖進門時,是強擠進去的。

這一擠就擠出來了問題。

廖暖人擠到一個胖子身上。

連忙低頭道歉,道完歉想往後退,手腕卻被胖男人一把抓住。

對於容貌醜美,身材胖瘦的問題,廖暖心中的標準其實一直都很模糊,只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胖的出奇。光看這一身肥膘,可能有三百斤?

廖暖客客氣氣的縮手:“實在是不好意思,人太多了,撞到您哪了?”語調其實並不怎麽客氣。

想要縮回的手卻被胖男人握的更緊。

嘿嘿淫-笑兩聲,人湊近,帶來一股糜爛的腐敗味道。胖男人問:“美女,一個人來的?”

合著是來搭訕的。

廖暖的笑容收了幾分。

胖男人又問:“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廖暖雖然不常來酒吧這種地方,但對於這種邀約的內在含義,廖暖也懂得些。她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一個三百斤重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情景……

……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廖暖表情糾結,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您要註意身體。”很沈重。

……

她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正想亡羊補牢,廖暖卻忽然感覺身後多了旁人的氣息。還沒來得及回頭看,被胖男人牢牢抓在手裏的手腕上又多了一只手。男人的手,青筋微起,手臂皮膚白皙,最重要的是,男人的手指上戴著一枚廖暖十分熟悉的戒指。

作者有話要說: ……我努力的在想小劇場。

算了……

還是讓女豬下章努力的撩撩男豬吧!

☆、比我拽的只有你11個(修)

男人的手,結結實實的抓著廖暖的手腕,手心涼意濃,抓住廖暖溫熱手腕的瞬間,廖暖陡然升起刺骨的寒意。寒意只有一瞬,下一秒鐘,男人手心那點涼意忽然褪去,暖的不像話。

像是被溫熱了一樣。

沈言珩站在她身後,胳膊壓著廖暖的肩過去,廖暖的肩膀多了些重量,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他呼出的撩人氣息在自己耳根邊纏綿。

身子驀然一僵。

雖然她平日裏接觸的同事幾乎都是男性,但也沒和誰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因為某些原因,她或多或少的厭惡這樣的接觸。可沈言珩逼近時,她居然覺得……他們的接觸是這樣理所當然。

也對,昨晚的舉動已經越界,她對此也沒什麽厭惡的感覺。

她甚至喜歡他站在自己身後,會安心。

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小心臟撲通撲通快跳了兩下。

厚臉皮的廖暖難得有些羞,擡了擡下巴,目光灼灼,盯著沈言珩看。都忘了掙紮。

真好看。

女人的長發劃過沈言珩的下顎,癢癢的,他皺起眉往後退了一點,餘光瞥向廖暖。瞥了一眼,目光又很快移回到胖男人身上。

眉一揚,口吻十分不客氣:“金胖,膽肥了?”

沈言珩認識胖男人。

胖男人一看便是時常在酒吧裏玩的,沈言珩認識他,廖暖心裏倒是不奇怪,只是這兩個人……好像誰都沒有撒手的意思。廖暖胳膊舉得都累了。

金胖看見沈言珩後,人明顯老實很多,咧嘴一笑,臉頰的肉都跟著顫了兩下。笑容狗腿:“珩哥,你怎麽親自過來了?過來也不和我說一聲,兄弟可好久沒和你一起喝酒了。”

典型的阿諛奉承。金胖一笑,廖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原來也不是誰笑起來都好看,這麽一對比,廖暖心裏更偏向沈言珩了。她扭頭繼續看著他,目光懇切。

真的很好看啊。

要是能笑笑就更好了。

沈言珩沒心情搭理金胖的奉承,表情仍然冷峻,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目光冰的紮人。

紮人歸紮人,自己身前小女人的目光他也能感受的到,有點無奈,無可奈何的無奈。

他從沒想過他會對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人無奈。

金胖隱約察覺到沈言珩和平常不太一樣。

平素,沈言珩雖不經營陪-酒的生意,但若酒吧裏有哪對男女看對了眼,他也不會插手阻攔。你情我願的事,他管不著。

但今天,雖然小美女還沒點頭同意,但……也用不著拉著臉啊,他不知道自己拉著臉的時候,氣場很嚇人?

雖然察覺到,但是金胖腦子向來轉的慢,沈言珩已經明顯的表示不滿,他抓著廖暖的那只手還楞是沒松。另一只手指指廖暖,討好的問:“珩哥,這是……你的人啊?”頓了頓,很惋惜,“以前沒在酒吧裏見過,還以為終於能玩到……啊不是,是能交往到新鮮的……啊不對不對,是新朋友!”

通常情況下,沈言珩都能被金胖的豬腦子氣個半死。

但今天沈言珩已經被廖暖火熱的目光提前氣死了。

說的那一長串話,沈言珩也懶得聽,不耐煩的瞥了一眼他的小胖手,實在無法理解金胖的雙商怎麽會低到這個程度。目光威懾金胖理解不了,只能揚起聲音:“還不松手?!”

金胖恍然大悟的松了手。

廖暖幾乎要被這個胖子逗笑了。

這胖子看起來在酒吧混的如魚得水,實屬不易。

金胖松了手,沈言珩卻沒松,冷眼白了金胖一眼,拉著廖暖往酒吧內部走。他用的力氣大,廖暖手腕纖細,被他狠狠一拽,手腕脫了環似的痛起來。廖暖疼的齜牙咧嘴,沈言珩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用的力氣大。

見她慢下來,還不耐煩的狠拽了一把。

廖暖:……

痛到無法呼吸。

不過好歹,她的胳膊可以放下來歇一歇。

走了兩三米,又遇到人堆,沈言珩帶著廖暖不能強擠,索性直接把廖暖拉到自己身前,自然而然的推著她往前走,順便伸手護在兩側。

這樣的動作比方才更加暧昧。

廖暖的心則在大起大落間走了個來回。剛才是疼到無法呼吸,現在是心情覆雜到說不出來話。

說實話,這樣的動作像極了熱戀中的男女,有點甜。

可沈言珩前一秒還冷眼看著她。

她還聽說沈言珩不喜歡和女性親近,廖暖很想知道,沈言珩是不是真的覺得這種算是摟著一個女人的動作不算親密。

擡頭看沈言珩時,只能看到他的下顎。

他的容貌不是一般的小帥,基本上已經到了“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地步。這裏的沈魚落雁、閉月羞花,廖暖只是用來形容一下沈言珩長相在歷史的地位,因為她實在不想用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這樣的詞來形容他。

毀成語。

不過這不耽誤廖暖覺得沈言珩好看。

於是又看了一路。

沈言珩被她看的,最後一點脾氣都磨沒了,下巴快掉到地上。拉著臉拉的。

他直接將廖暖拉到吧臺,除了尤安外,那裏沒有其他人。

不客氣的將她丟到椅子旁,人抄著口袋走過去,方才護著廖暖走了一路,人擠人,全都擠到他手臂上,還真有點累。走過去,倚著吧臺,隨手接過尤安遞過來的酒杯。高腳杯,裏面裝著橙黃色的液體,尤安剛調好的雞尾酒。

廖暖換了個姿勢,乖乖坐好,揚起眉看他。

如果不是了解廖暖的脾性,看見她這表情,沈言珩說不定還真的會誇她一句天真可愛。

可惜她不是。

“沈言珩,你找我有事?”

剛抿了一小口雞尾酒的沈言珩也沒理廖暖,手指摸索著酒杯,越想越不對勁。幾秒後,忽然皺起眉,說了聲“糟糕”。接著,擡腿踩在椅子下面的橫杠上,往方才來的方向看。

金胖人高馬大,又穿著黃色T恤,沈言珩一眼就看見了他。情況和沈言珩料想的一樣,金胖正繪聲繪色的同旁人說著什麽,圍著金胖的那一圈人偶爾往沈言珩的方向看看,臉色都變了。

一臉的八卦相。

金胖這個人,三百多斤的大男人,具備了一個別人想都想不到的特質——八卦。他剛剛沒否認廖暖是自己的人,現在估計整個酒吧都……

媽的。

沈言珩咬牙切齒的看向廖暖。

廖暖:???

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這,什麽都沒說也沒做啊!

看著廖暖一臉懵逼狀,沈言珩莫名其妙的就惱起來,人從椅子上下來,也不想給廖暖好臉色,冷著臉直接伸手將廖暖口袋裏的手機搶了過來。

可用指紋解鎖的智能機,沈言珩看了一眼,徑自抓起廖暖的手,食指放上去,鎖開了。

然後又把她的手丟回去。

上面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

廖暖在風中淩亂。

納悶的看沈言珩,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沈言珩一聲不吭的將自己的手機號輸入進去,存進通訊錄,才把手機還給廖暖。剛想開口說話,已經明白過來的廖暖便笑盈盈的打斷了他,接過手機瞟了屏幕一眼,擡頭問:“沈言珩,你要撩我啊?”

沈言珩:……

廖暖啪啪啪點開通訊錄,展示給沈言珩看:“不過你的手機號我有,不用你存。”

沈言珩:……

通訊錄上的手機號的確是他的手機號,不過備註卻……

沈言珩黑著臉:“沈·脾氣差·言珩……?”

廖暖:“很形象吧?”

沈言珩:……

形象到他現在就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脾氣到底有多差。

一旁的尤安“噗嗤”笑出聲。一邊看著廖暖笑,手中調酒的動作也沒停。他在return幹了有些年頭,技術純熟,不用特意去看也能做出一系列花哨的動作。

尤安的笑聲將廖暖吸引過去,她沒理虎著臉的沈言珩,偏了頭,津津有味的看尤安調酒。

長相不錯,打扮也時尚,再配上這一系列動作,真不錯。

尤安笑道:“別看我,我怕珩哥打我。”

沈言珩:……

最近的太陽應該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不光是尤安,這兩天酒吧裏的這幫人都不太對勁,明裏暗裏總會提到廖暖,目光還很暧昧。擠眉弄眼,好像他和廖暖真的有什麽似的,以前他們什麽時候拿男女關系開過他的玩笑?自從廖暖出現以後……沈言珩恨得牙癢癢。

伸手抓住廖暖的頭發,強行讓她轉過頭來看自己。

動作粗魯。

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廖暖換了副無辜的表情,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差落淚,“看尤安調酒也不行啊?你就這麽……不想讓我看別的男人?哎,其實我還沒有男朋友,如果你想追我的話,我也可以考慮考慮啊!”

前半句可憐兮兮,後半句神采飛揚。

……

考慮你個頭!

周圍人太多,沈言珩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沒罵出口。

他想,自己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等等,我本來沒想讓女主去撩男豬啊!怎麽會這樣!我是一個矜持的不會撩人的人啊!

對了!關於字數!

三百收以後就不會控制了……嘿嘿嘿,等幾天!

☆、比我拽的只有你12個(修)

沈言珩又氣又好笑。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見如此不要臉的女人,看著居然還挺活潑。

氣的肝兒疼的沈言珩努力微笑,一字一頓的問:“林彎的嫌疑排除了嗎?”

早料到他是因為這件事找自己。

廖暖眉眼一彎,笑起來,眼睛像兩顆精致的玻璃球,亮晶晶的反著光。隊裏已經把班青尺這個人的信息翻了個底朝天,知道他對林彎用情至深,現在林彎是嫌疑最大的人,他極有可能做些維護林彎的事情。而沈言珩這個人,一定會為了班青尺插手這個案子,說不定還……

沈言珩被廖暖笑的有點心虛,莫名其妙的心虛。

抓著她頭發的手松了松,目光也遲疑了一下。

心虛的沈言珩下意識虎著臉,以振氣勢。

廖暖道:“你和王老板很熟吧?想知道林彎的情況?可以啊,但是你要告訴我,王老板都和你說了什麽。”微笑。

沈言珩盯著她半晌不語,眉頭一挑再挑:“如果我不說?”

廖暖理所當然道:“那林彎就是犯罪嫌疑人,班青尺可能為了她做點不太好的事情,之前阻撓探員的事也要重新定論。哦,這樣你會不會很難辦啊?”

“……我記得我們對錄像的事情已經達成共識了?”

廖暖點頭:“對啊,在你配合調查的前提下……不過你好像不想配合我。”她嘖嘖嘆息。

沈言珩:……

好氣啊,怎麽會有這麽氣人的女人。

沈言珩冷然。

不過他的冷廖暖向來不怕,微微一笑,繼續道:“有個情況一直沒和你說過,艾亞進入洗手間之後,林彎也進去了。”

沈言珩聲音沈冷:“我知道。”

廖暖伸出兩根手指:“兩次。”

沈言珩:“兩次?”

“艾亞剛進洗手間時,林彎就跟著進去了,說林彎不知道艾亞在裏面,不太可能吧?晚上八點之前,在呂優之後,林彎又進了洗手間,這足以說明,林彎一定知道艾亞人在裏面,但是審訊時她不承認。而且……在酒吧營業之前,林彎和艾亞兩個外人能進酒吧,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意味著……有內部人在幫忙。

這個人就是班青尺。

沈言珩咬牙:“班青尺只在八點半的時候進過洗手間,就算人是他放進來的,這也犯法?”

廖暖笑意涔涔:“沈先生,這的確不犯法,不過……如果他是從犯,那可就是違法行為了吧?”

話說的很輕巧,沈言珩在會議桌上的淡定被廖暖磨得一幹二凈。

冷著臉,一字一頓:“你有什麽證據說他是從犯。”

廖暖笑瞇瞇的:“沒什麽證據,頂多是把眼前的情況交給法官大人,讓他自己聯想嘍。賭賭他會聯想到什麽?”

沈言珩:……

會聯想到一系列對班青尺不利的事情。

靜默半晌,面無表情的開口:“你耍流氓啊?”

廖暖痛快的承認:“是啊。”

媽的,頭疼。

沈言珩盯著廖暖,深吸一口氣。廖暖個子不算高也不算特別矮,但人站在沈言珩面前,還是顯得小鳥依人了些。他盯著她那深邃精致的眼睛,眼梢別有風情。

目光下移,好像身材也不錯。

沈言珩有點搞不懂,好好的一個女人,怎麽就能這麽氣人?!

他高中退學後,為了跟上沈言程的步伐,努力的改掉那一身的臭毛病,其中就包括罵人。不過很好,這兩天他成功破了戒,全部都是因為廖暖。

“行。”沈言珩努力的笑,唇彎著,“你厲害,我認輸。不就是王老板嗎,有什麽大不了的。王老板,晉城最大的分銷商,哦,倒騰的生意是什麽應該不用我告訴你了吧?”

廖暖聳聳肩。王老板販-毒,是局裏以及道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過由於某些不可說的原因,王老板至今仍然混的風生水起。艾亞就是從王老板那裏購買毒-品吸-食,調查局的人也曾去見過王老板,但後者卻不願透露更多的信息。

沈言珩則不同,他和王老板是舊識,王老板怎麽也會賣給他一個面子,所以廖暖才提出交換信息。

“但是很可惜。”沈言珩保持著沒有感情的笑容,“艾亞和王老板的關系一直很和諧,沒有毒-品方面的糾紛,也沒和別人結仇。”

那麽這個案子就只能是呂優、林彎,以及艾亞指甲縫中皮膚纖維的所屬者做的了。這也是廖暖奇怪的地方,呂優和林彎進入洗手間都在錄像中留有痕跡,但最後一個人,調查局卻一直沒查到此人的身份,監控錄像中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錄像中的每個人調查局都調查過,與艾亞有關的確實只有呂優和林彎兩人,那這第三人……又是怎麽進去的?

雖然如此,廖暖卻也沒有時間考慮那第三人,目前為止,嫌疑最大的仍是林彎,她死活不肯松口,堅稱自己沒有在洗手間裏見過艾亞。不過……

這事拿來稍微威脅一下沈言珩還可以,不能多說。否則沈言珩若護短耍起流氓來,小地方的調查局,還真不一定拿他有辦法。

正凝思苦想,下巴卻忽然被人鉗住,輕輕一用力,廖暖被迫昂了頭。

擡頭,迎上沈言珩似笑非笑的目光:“所以調查局現在了解到的情況是……?”

廖暖攤手:“這是機密,怎麽能對外人說?”

沈言珩:……

剛剛說好的好像不是這樣?

“廖暖,你耍我啊?”壓著火氣的溫柔嗓音。

廖暖搖頭:“我怎麽敢。”

她眨了眨大眼睛,模樣純良無害,還順便做了兩個怯怯的動作。旁人見了大概會起憐香惜玉之心,而沈言珩見了……只想伸手掐死她。用力的掐,能直接掐斷的那種用力!

沈言珩深呼吸,吸氣,呼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紳士些:“剛剛不是說過……”

他告訴她王老板透露的情況,她說林彎的嫌疑是否洗清?

“是說過,不過……我一個小女人,又不是君子,也沒發毒誓,沈先生就當沒聽到吧。”廖暖繼續攤手,惋惜道,“案情相關的信息實在是機密,你又是有可能幫助嫌犯逃跑的第一人,我怎麽能隨便說?”

沈言珩:……

這是他今天靜默的第多少次了?

現在打人還來得及嗎?

殺人還犯法嗎!

沈言珩不想再要什麽理智。

上前一步,輕輕松松的捏住廖暖的下巴,臉色沈的可怕。就這麽定睛看了廖暖半晌,臉上緩慢綻出笑容,聲音輕輕地:“這個案子結束,別再讓我看見你。”

廖暖:“……哦。”

撇撇嘴,掙脫開沈言珩,轉身想走,又被沈言珩一把拽住。

沈言珩拉著臉:“等等,送你回家。”

……送她回家?

廖暖:“???,不是不想看見我嗎?”頓頓,眉開眼笑,“改主意了?又發現我的好了?”

有那麽一秒鐘,沈言珩接不上話來。

“……,哪那麽多廢話!在這等著!”暴躁極了。

正要轉身,廖暖忽然叫住他:“沈言珩,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

沈言珩:艾亞的資料拿來。

廖暖:……那是機密,怎麽能隨便給外人看。

沈言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信不信我打你啊?

廖暖:好啊好啊,來打我!

沈言珩:……

廖暖:我最近手癢腳癢後背也癢。

沈言珩:……

廖暖往前湊:快來打我啊!

沈言珩:……

好、好氣啊!

因為某種大家都懂得的原因,本來是想控制下字數!然而……寒假的流量好像有點好??下下章就不控制啦!

☆、比我拽的只有你13個(修)

廖暖坐在吧臺前,撐著頭看著沈言珩穿梭在人群中的背影。步伐穩健又不失迅捷,背影也有幾分英姿颯爽,拋去他那要死不活的脾氣,他其實還是一個很……惹人註目的男人。

最起碼只要他出現,廖暖眼中就見不到別人。

她撐頭看得出神,手機卻忽然抖了一下,是喬宇澤發來的信息,詢問她案子有沒有什麽進展。

看到喬宇澤三個字,廖暖又有些頭疼。

喬宇澤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她明著拒絕後,喬宇澤對待自己也一如既往的好。他人條件也不錯,相貌英俊不凡,人也成熟穩重,奈何廖暖就是喜歡不起來。

她不喜歡喬宇澤的原因大概就是,心裏已經有了那麽一個人。

那天對喬宇澤的說辭,並非全是為了拒絕。她其實早就見過沈言珩,方才一直憋在心裏的話也忍不住問出口,可得到的答案和她想的一樣,他不可能記得她是誰。

畢竟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一匆匆過客,他甚至都沒正眼瞧過她,又怎麽會記住長相。

他雖然不記得她,但於她來說,卻不可能將他忘記。

故事有點俗套,簡單概括就是英雄救美,只不過這位英雄對美人沒什麽興趣,也沒有後續發展。那是廖暖十五歲時發生的事情,距今也已過了十年,十年前,沈言珩還只是個十七歲的男孩,或許還可以稱之為少年。

每個女孩心中都有那麽一個少年,如清冷月光,揮之不去。

廖暖心中的這個少年有點特殊。

他不清冷,只能用桀驁來概括。

那時廖暖還在上初中,由於母親的好基因,廖暖算是半個少數民族人,五官深邃,一雙靚眼尤為惹眼。這樣一個膚白貌美的小姑娘,途徑紅燈區那種地方時,很容易變被一夥地痞流氓盯上。

常年游走在街頭小巷,也無所謂添一個“強-奸”的罪名,幾個人抓著廖暖就想就地解決下生理需要。

畢竟在紅燈區,長得好看年齡又小的女孩少,就算有,大多也是早就下場的邊緣工作者。

廖暖不一樣,她看著就青澀。

那夥人有十來個,都是社會青年,還梳著當時流行的非主流發型,紅毛黃毛聚在一起,比彩虹的顏色還要鮮艷。當時的沈言珩,也只不過是高廖暖兩級的學生,路過那裏時,還穿著醜出特色的校服。

只不過沈言珩身子板正,個子最高挑,普普通通的T恤穿在他身上,硬是多了幾分英氣的感覺,醜到爆的校服好像也沒有那麽難看了,甚至還有點帥。沈言珩是與自己的朋友一同路過,那些人大多是廖暖現在認識的這一群。

他們很久以前就是朋友。

雖然沈言珩也不是什麽好學生,打架鬥毆的事情時常做,逃課逃學也經常幹,成績不突出,文科幾乎都是零分,只有理科還偶爾做一做。但學生和社會青年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廖暖是沒想到沈言珩會幫她的。她只希望沈言珩能幫忙報個警,於是拼命的向他發求救信號。眾多人中,沒緣由的只期望沈言珩能救自己,或許是他的容貌在所有人中最惹眼,又或許是他桀驁的笑容讓她驚艷,她總覺得,只有他會幫她。

沈言珩也沒讓廖暖失望,瞥了這邊一眼便了解情況,接下來做了出乎廖暖意料的舉動。

沈言珩先動手,緩著步子朝廖暖走過去,氣質隱隱藏著不羈張狂,笑容有譏諷的成分。掃了彩虹們一眼,輕輕一擡手,直接將黃毛揪了過去。兩夥人立即扭打在一起,沈言珩的那群朋友,甚至沒有問過沈言珩為什麽動手,只顧著上前幫忙。

更讓廖暖驚訝的是,沈言珩他們居然還贏了,一夥社會青年,被打的灰頭土臉,低頭溜走。

全程,廖暖的註意力一直在沈言珩身上。

動作瀟灑,劍眉星眸,輕輕松松的揪著紅毛的衣領,側身一腳踢出去,幹脆有力。唇角也一直上揚著,眼前打鬥的場面於他來說似乎根本不值得一提,這樣的一個人,實在太惹眼。

一個長得帥的男生為了自己打架,動作還如此瀟灑,是個女孩都會心動。

廖暖也心動了,不過男主角卻沒有來關心她的意思,打完架,勾起身旁男生的肩,似笑非笑的勾著唇,離開。

廖暖望著他們的背影。

她看的出來,沈言珩身邊的男生才是這個小團夥中擁有領導地位的人,看起來比沈言珩年齡大,人也更沈穩,但這個人後來並沒有出現在酒吧。

那時的沈言珩還很喜歡笑,笑容亦是由心而發,有幾分張狂的少年味道,更符合他十七歲的年紀。他一笑起來,她仿佛剛喝了釀了千百年的陳酒,醉了。

廖暖從此記住了沈言珩,卻再也沒遇到過他,直到那日在陳浠的學校。他比十七歲時更沈穩,更不喜歡笑,也更……欠揍了。

要是他記得她就好了。

廖暖癟癟嘴,為這個“英雄”的健忘嘆氣。

回憶起那段過往,廖暖總會徹底沈浸在其中,以至於身旁何時多了幾個人都沒註意到。只是回過神來時,身子兩旁都坐著男人。其中一人她還記得,絡腮胡子是他的標志,這群人的二哥,別人管他叫宋二。

昨晚就是他最先不服氣,開口反駁的。

此刻,宋二正沈著臉,凝眸緊盯廖暖。憑著多年的工作經驗和直覺,廖暖隱約察覺到,來者不善。她立刻直起身往前走,省略了打招呼的環節,下一秒,肩膀被人扣住,強拽回去。

宋二人高馬大,看著比沈言珩強勁,力氣卻不如後者大,這兩天被沈言珩折磨慣了,廖暖竟覺得……不太疼。

糟糕,她好像是個受虐體質。

廖暖不知道自己的脾氣算不算好,但先惹她的人,她也不想再留什麽面子……當然,沈言珩除外。

平靜的擡頭掃了一眼天花板上垂下的醒目的探頭,心裏穩了幾分。唇畔微牽,扭頭看著三人中最有發言權的宋二。

語調客氣:“宋先生,有事嗎?”

宋二呵呵笑了兩聲:“有,當然有,廖暖?和我們出去談談?”看似在詢問,銳利的眸光卻告訴廖暖,這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廖暖斟酌了一下,開口時語氣平平靜靜。

“宋先生,您頭頂就有監控器,我跟你出去的一幕一定會被拍到,您確定要試一試嗎?”

沒想過這麽個小姑娘還挺有膽識。宋二臉上的胡子抖了抖,他冷笑:“拍到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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