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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奇談·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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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鏡少主一路過關斬將,先後又用一百零三招蔽天劍法,七十二招破雲劍法,釋雀的破袈.裟,懇切表白,完美長相,翩翩風度以及公孫怡的人情,分別從十惡人、貪吃鬼、淫和尚、面可憎、老妖怪、禽不如以及下堂婦七人手下安然過關。

新婚之夜,過得如此憋屈的,古往今來,似乎也不會有人可以跟雲鏡少主比了。

所以可想而知,雲鏡少主的心情不太美妙,十分地不美妙。

等走到了新房門前,他不美妙的心情才將將緩和,滄桑的心頭鹿又開始不爭氣地亂跳。

原地咳了兩聲,也還是沒有咳回曾經泰山崩於頂亦面不改色的雲鏡少主形象。

如今的雲鏡臉紅的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少年,指尖顫呼呼地推來了門,忐忑又亟不可待地想要見一見自己的美嬌娘。

而這一見,又徹底讓雲鏡換了另一種模樣——化身為狼。

蕭艷艷青絲披落,垂滿堆雪肩頭,衣衫單薄,將解未解,上身靠著床柱,倚頭側目,秋波水眸看著門口處。

她雙足赤著踩在榻上軟被上,腳背瑩白一片,腳趾珠粒均勻,順著踝往上,還能瞧見一節纖細的小腿。

雲鏡站在門口定著,面無表情。蕭艷艷這麽坐著,笑得臉有點僵。

瑪德……不是說雲鏡如果看見她這樣一定化作餓狼撲食嗎?她這麽配合,雲鏡怎麽不為所動?

還說一定會給她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不僅讓她等這麽久,老娘凹造型凹的這麽辛苦,他居然還不為所動?!

蕭艷艷有點氣憤,正要破功,雲鏡便朝她走來了。

一邊走一邊說:“艷艷,如今天氣尚冷,你這樣怕是要感冒。”

雲鏡今日走得甚快,他又腿長,不消片刻便到了蕭艷艷的面前,他話剛說完,便開始彎腰解她衣服……對,沒錯解她衣服……

“等……等等,不是說我這樣容易感冒嗎?那你解我衣服做什麽啊?”臨到關鍵時候,蕭艷艷慫人本色又表露了。

但是雲鏡這次是再不會給她慫到底的機會的,手上不慌不亂地一邊控制蕭艷艷掙紮的手,一邊解她也沒幾件了的衣服,一邊說道:“嗯,所以為夫決定要用自己溫暖夫人。艷艷,你怕是不知道,我體熱,天冷的時候抱著很暖和的。”

老娘不需要知道……蕭艷艷目瞪口呆,從未想過雲鏡厚顏無恥到了這個地步,為達目的,竟然不惜犧牲尊嚴地自薦枕席,要給她當暖手寶寶?!

“不是……雲……雲——”蕭艷艷沒說完,因為嘴被人堵了,堵完了還得寸進尺,深入城門,攻城奪地,半會兒後他才放開她,唇貼唇地說話,“叫我什麽?”

蕭艷艷臉紅,不敢叫,被雲鏡掐了掐腰上的肉,又痛又癢,受不住了,才呢呢喏喏地說:“夫君。”

“好聽,一會兒記得也要這麽叫我,我愛聽。”他舔了舔她的唇,那眼下妖艷的顏色,實在是可惡地撩人。

撩得蕭艷艷口幹舌燥,當下不再忸怩作態,幹柴烈火,就跟雲鏡劈劈啪啪地燒起來。

屋外,新房外三丈開外,蕭仁仁望著新房的門,捶胸頓足,咬牙切齒,身後是九護法保駕護航。

淫和尚捧著釋雀的破袈.裟,跟捧寶貝似的,疑惑地開口問:“仁仁,我們怎麽過不去啊?”

蕭仁仁咬牙,他們過不去,他們當然過不去,這裏有陣,看不出來嗎?

一刻鐘以前,他們就到了這裏,但是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到新房門口。

可惡那雲鏡疑心竟重到如斯地步,他以為前面讓九護法沿途阻截,就足夠消除雲鏡的戒心,讓他以為安然度過就可以高高興興回房跟老姐洞房花燭。

誰知道,雲鏡竟然猜到他真正的損招在後面,在他進了新房準備跟老姐雲來雨去的時候,操,這個姐夫有點難對付,他竟然失敗了!

想他蕭仁仁七歲就開始闖蕩江湖,無往不利,什麽冷酷殺手,奸詐小人,在他面前都不足為慮,偏偏看上老姐的這只大尾巴狼讓他無可奈何了兩回!

一回是他跟老爹的那個破協定,把老姐給騙走了。一回是如今,竟然讓他真的把老姐吃下肚了。

蕭仁仁一想就悲憤,頓時想哭,唰的一聲蹲下來,雙手捧臉,心道:“老姐,我對不起你,我就不應該讓青樓娘派人去教你什麽鬼房中術勾引雲鏡的,我就不應該這麽自信滿滿可以在他欲.火朝天的時候破門而入的。”

“姐……”蕭仁仁幽怨一聲,仿佛欲泣。

到底也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九護法在後面看得心裏挺不忍的。九人面面相覷,最後老妖怪拄著拐杖上前,拍拍小少年的肩,說道:“仁仁啊,女大當婚,你姐如今既然嫁給雲鏡,就已是鐵板錚錚,不容悔改了,好孩子習慣習慣就好。”

蕭仁仁擡袖抹了把辛酸淚,猶自不服道:“我才回來多久,雲鏡就把我姐的心拐走了,我不折騰折騰他,怎麽對得起天地良心。哼,等著,我不信他能一直哄得我姐服服帖帖的,總有一天我姐會離家出走的!”

悲傷少年發憤圖強,懷著一份他家二百五的老姐一定會離家出走的美好心願站了起來。

九護法聽得一楞一楞的,一直都覺得仁仁特別聰明,可是犯渾胡鬧起來真是比教主更甚。

有自家弟弟一心盼著出嫁的姐姐以後離家出走的嗎?果然不是親生的啊……

不遠處候著的芰荷與皖蓮終於忍不住了,走到蕭仁仁面前請道:“少君,諸位的客房我們已經命人備好,還請隨我們來。”

說話的是冷面美人皖蓮,芰荷沈默低頭,心裏卻在暗自發誓:就算有一天少夫人真的被少主氣得要離家出走,他們拼死也必須攔下,因為他們再也不想過前些日子,少主微微笑著弄死一片蒲公英,雲淡風輕將棋子捏就齏粉的日子了。

那日子,絕對不是人過的,絕對不是……

蕭仁仁義憤填膺地帶頭離開後,那三丈前的新房裏,紅燭依舊搖曳,一直一直灼灼其燃至破曉降臨,綿雲湧動,晨光乍現。

紅燭燃盡,新房中靜靜無聲。

婢女們在屋外候著,並不敢貿然敲門靠近。

直到日上三竿,雲鏡輕手輕腳從屋中出來,烏發未束,素面未凈,沖著婢女們示意靜音,然後去到了隔壁房間,洗漱幹凈。

雲鏡走去廚房,想弄點吃的帶回房,怕艷艷醒了會餓壞了。

剛走到廚房門口,便瞧見蕭仁仁抱肩依著墻,嘴角一抽一抽地瞪著他,活像是局部癲癇。

雲鏡心裏為這位少年感到可惜,面上卻是微微一笑,還拍拍他肩,親切地說一句:“小舅子,早啊。”

早你妹……蕭仁仁腹誹,可是口上卻說:“是挺早的,還以為姐夫勇猛無比,誰知道竟然是虛有其表。”

他笑得賤兮兮的,昨天受了挫,他必須要討回來,這是他年輕人的朝氣!

雲鏡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副不知道怎麽辦好的模樣問道:“你確定要在艷艷起不來床的時候,還這麽坑她嗎?”

蕭仁仁一楞,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怎麽就無聲無息無知無覺地坑了他家老姐了?

他損雲鏡床上功夫差,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然而一個男人要證明他功夫不差,反駁這項羞辱,倒黴的……好像就是他的女人……也就是……老姐……

蕭仁仁頓時洩了氣,洩完氣後,他又更加氣憤,氣憤地奪門而出。

雲鏡這只大尾巴狼,他總有一天會整到他的!把老姐那份一起整回來!

而雲鏡少主對於蕭仁仁的離開毫不在意,尋了個竈臺,便開始挽袖洗鍋,給他家正躺在床上,睡得極香的艷艷做吃的。

廚房裏的廚子幫工都見怪不怪了,以前他們少主就時不時來一趟廚房琢磨手藝,不過一般都是做肥雞,少主又不愛油膩,通常只是嘗嘗味道,就扔了,十分浪費。

只是今天不同尋常的是,少主笑得太刺眼睛了,看一眼就要膩味半天,所以沒人敢看。

雲鏡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做,做好了又自己端著回房,伺候嬌妻。

蕭艷艷的娘家人,神木門一眾,再加一個親弟弟肖憶水一共在雲家住了三日才安心離開。

離開那日,蕭艷艷依依不舍,一個個抱了又抱,抱到雲鏡少主終於忍不住了才拎著她的後領,把人拎回來,鎖在懷中。

肖憶水上了馬車後,適兒才將憋了好幾天的問題問出來:“少爺,雲鏡少主新婚那晚,他為什麽要在酒水裏下藥,害得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的?而您又為什麽要裝醉?”

肖憶水失笑,看了他一眼,隨後靠去後面的軟墊,閉目說:“以後這種問題別問了,想不明白就爛死在心裏,否則哪天惹到了鏡哥哥,我可救不了你。”

適兒聽聞立馬閉嘴,正襟危坐,雖然與雲鏡少主接觸無幾,但是他還是有點怕雲鏡少主的。

另一邊趕往神木門的馬車中,蕭教主抖著肩膀啜泣,哭得像個女人,還是那種死了丈夫死了兒子,孤苦無依的女人。

蕭仁仁聽得頭疼,凝眉望著他家飯桶老爹問:“怎麽了?”

“我心痛,以後就見不到艷艷了。”蕭教主淚眼婆娑。

“誰說見不到了?過不久武林大會,你跑去旁觀不就見到了,而且你相見就隨時跑去雲家暫住不就好了?”蕭仁仁不耐煩。

“這哪能啊,我如果常往雲家跑,艷艷的公公婆婆不是要有意見啊。”聽話只聽後半段的蕭教主立即反駁道,後又一楞,仿佛想起什麽,“對啊,說起來,他們大婚,雲鏡的父母怎麽都不來?難道是不待見艷艷?”

這麽一想,蕭教主就慌了,怎麽辦女兒嫁過去,公公婆婆不喜歡,這事情很大,而他之前怎麽沒有提前想到呢?

蕭仁仁白了他一眼:“我說老爹你是真不知道雲家家主與夫人鶼鰈情深,只羨鴛鴦不羨仙,早就丟下一堆家業給雲鏡,夫妻二人風流雲游,揚言就算是兒子成婚生子也不要打攪他們二人世界嗎?”

蕭教主搖搖頭。

蕭仁仁無語凝噎……他老爹為什麽能做這麽多年的神木門教主,還沒被正派打得渣都不剩?

作者有話要說: 雲鏡:你看,我說我最會對付熊孩子了吧【攤手

蕭仁仁: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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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倒計時,我還沒有想到番外怎麽下手,方不方?

我好方……/(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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