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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鑒定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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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煉金術師打開袋子,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八級煉金術師皺了皺眉頭,從裏面掏出一塊來:“這是……”他第一眼也沒認出來是什麽東西。葛征心中暗笑:星煉世界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呢,別說是你了,就連老帕也不知道這東西該叫什麽。

“檢驗一下它的成分。”葛征提醒道。

老煉金術師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心中又有些捉摸不定:這家夥看上去很在行啊。分會裏就有實驗室,老頭拿起一塊來道了聲抱歉,走到後面的實驗室中去。

要完整的鑒定出這塊排洩物之中都包含著那些物質可是十分覆雜的,就算是葛征親自動手,沒有幾天的時間也不能完成,更何況是八級煉金術師?不過大致鑒定一下,找出幾個主要成分還是很簡單的。

果然沒過多久,老煉金術師從實驗室中走了出來,臉色凝重問道:“先生想買個什麽價錢呢?”葛征道:“你們開價吧,這東西我有很多,可以大量供貨,如果你們的價格讓我滿意,我就都賣給你們。如果不滿意,反正城內還有冒險者工會呢。”

老煉金術師想了想:“這件事情我作不了主。正好協會的鑒定部十二分執事之一的德爾博特羅大人就在阿克哈馬城巡視,您稍等一下,我這就把他請來。”

葛征點了點頭。老煉金術師臨走之前,給學徒使了個眼色,馬上就有一杯香濃的果酒送到了葛征面前。

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聽到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葛征心中暗惱,這個分執事架子還真是不小。

鑒定部的頭兒是煉金術師協會三大執事之中唯一的女性執事克婁巴特拉,下設十二名分執事。這位德爾博特羅在煉金術協會之中的職務著實不低,來到帝國東部這樣一個四級小城,自然要擺一擺譜了。

“人在哪裏啊?”一個傲慢的聲音傳來,緊跟著是老煉金術師小心翼翼的回答聲:“就在前面,大人當心,這裏簡陋,比不上總部啊。您請您請……”

那人還沒進來,一座翩翩大腹先挺了進來。大肚子出場之後,才是胸部、腿部、然後是雙下巴……依次出現。

德爾博特羅背著雙手、仰面朝天,腆肚挺胸走了出來。葛征看到他這副姿態就想笑,他並不覺得人的胖瘦是一種缺陷,不論高矮胖瘦美醜,那是上天安排的。可是閣下這副態度,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葛征不由得想到了孕婦,走路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扶著腰、仰著身體,因為畢竟負擔太重了。不過,孕婦母性光輝散發,絕對比這位老兄閣下,一臉的倨傲要令人崇敬的多。

“人呢?”德爾博特羅明明看見了葛征,卻還要問一句。他是希望自己一問,對方立刻就屁顛屁顛的站起來,答應一聲“大人我在這裏”。可是葛征偏偏不理睬他,端起酒杯默默地抿了一口。

老煉金術師連忙指著葛征說道:“就是這位。”

德爾博特羅明顯對葛征的“不識趣”很不滿,肉肥皮厚的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一旁的學徒連忙為他搬來一張舒適的椅子,德爾博特羅一欠屁股坐了上去。

他用肥嘟嘟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是什麽東西,拿來讓我看看。”老煉金術師取出一塊來,低聲在德爾博特羅的耳邊耳語幾句,分執事大人的臉色不由微變,他不信任的看了老煉金術師一眼:“哼,這邊陲之地,還能有這種好東西?該不是你們這些鄉巴佬沒見過什麽世面,狗屎也當寶貝吧?”

老煉金術師尷尬,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葛征心頭一樂:你這胖小子說話還挺準。

德爾博特羅拿起桌子上的那一塊排洩物,瞇起眼睛來看了看,不由得咦了一聲。不管他的性格如何,他還是一名煉金術師,看到新奇的材料忍不住地投入進去。在他身後,老煉金術士露出一個不滿的神色:怎麽樣,我沒有胡說吧。

德爾博特羅反覆看了幾遍,然後做了一個讓葛征目瞪口呆的動作:他用指甲扣下來一小塊排洩物,放進嘴巴裏咀嚼成了粉末,細細的品嘗了一番!

“啪”德爾博特羅肥厚的手掌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可憐的桌子嘎吱一晃,分執事大人由衷讚嘆道:“好東西啊,想不到在這個四級小城竟然能有這樣的好材料出現!太好了,餵,你有多少,我們煉金術師協會全都買下來!”

後面的老煉金術師道:“大人,這位先生還在等著我們報價呢。”德爾博特羅立刻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道:“你放心,價簽上一定讓你滿意。不過你的材料的品質可不能降低。”他那肥胖的手指指著自己厚厚的舌頭道:“你別想以次充好,我這條舌頭可靈著呢,什麽材料從我嘴巴裏一過,立刻就能分辨出不同材料的味道來。要是你敢以次充好,我馬上就能嘗出來。”

葛征呆了一呆,問道:“你每次都是用舌頭來鑒定的嗎?”“初步判斷都要經過舌頭。”葛征又問道:“那以後每次我來送貨,你都要用舌頭初步判斷?”“那當然了。怎麽了?”

葛征連忙道:“沒什麽、沒什麽,在下敬佩之至!”

兩人開始拉鋸談起了價錢,最終決定,每一磅材料售價為一千金幣。學徒當下取出天平來,將葛征那一袋子材料稱好了重量,德爾博特羅立刻大方的支付了全額的金幣,另外還叮囑他,一定要盡快把剩下的材料送來。葛征答應著,離開了煉金術師協會阿克哈馬城分會。

出了門,葛征藏在兜帽下的臉上浮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為了幫助德爾博特羅鍛煉她的舌頭鑒定法,看來自己應該分幾次、多來幾趟。

暗地巖魔什麽都吃,金屬礦坑之中除了礦石還是礦石,所以暗地巖魔這麽多年,體積生長到那麽龐大的地步,也不知道吃掉了多少礦石。礦石之中很多不能消化的部分,全部變成了排洩物。這些排洩物雖然混沌一片,但實際上裏面有好幾十種珍貴的成分。一磅排洩物賣給煉金術師協會一千枚金幣,實際上他們加以提煉之後,將所有的成分一一晰煉出來,一磅排洩物能獲利大約一千三百枚金幣,利潤為百分之三十。

葛征之所以把這麽賺錢的買賣拱手讓出,實在是因為自己的心理障礙問題,不願意和這些分辨打交道罷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德爾博特羅分執事竟然有這樣強大的鑒定方法。

回到了波爾特蘭堡,葛征立刻雇人去礦坑中收集那些排洩物,然後命衛隊長帶兵押回阿克哈馬城。還特意囑咐衛隊長,將每一批的排洩物分開幾撥送去煉金術師協會。

“那個胖子真的沒次都嘗?”葛征興致勃勃問道。衛隊長忍著笑,如實稟告:“是的大人,每次都嘗,而且品嘗的十分仔細,還連連點頭。”葛征臉上洋溢著春花燦爛的笑容,揮了揮手:“好的,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過幾天再送一批回去,記住還和這次一樣。”

衛隊長來開門正準備出去,迎面看到門口兩個家夥眼睛對著眼睛,額頭對著額頭,已經扛上了。

葛征的視線從他身旁穿過去,正好看見索爾格維倫很不友好的和狼鴉面對面。“索爾格維倫,你站在那幹什麽,有什麽事請快點進來!”

其實自從在礦洞之中,索爾格維倫露出巨龍身份的時候開始,葛征就想找他談談。不過轉念一想,誰沒有自己的秘密?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難道這秘密也要告訴所有人?索爾格維倫救過自己的命,還有什麽信不過的?他不想說,也就不要逼他。老祖宗教訓我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自己都有秘密不願意說出來,又怎麽能去逼迫別人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坦白?

索爾格維倫狠狠地瞪了狼鴉一眼,閃身從衛隊長的身邊鉆進門來。

“砰”他一反手關上了門。葛征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兩個怎麽了?”門內,索爾格維倫惱怒道:“我就看他不順眼!”門外,狼鴉心裏奇怪:他的額頭沒有我硬,這是很明顯的,他為什麽還要驗證一下?

“你有什麽事情嗎?”葛征問道。智慧巨龍遲疑一下,問道:“那個龍魂鼓,你有什麽發現?”葛征搖了搖頭:“我在等你的意見,我尊重巨龍的尊嚴——這東西應該怎麽處置?”

葛征的回答讓索爾格維倫心中對他的好感大增,他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幫助龍族,釋放其中被封印的龍魂。”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個不好龍魂灰飛煙滅,他就成了龍族眼中的屠夫,龍魂的褻瀆者。

索爾格維倫看出來他的擔憂,立刻說道:“我可以想龍族長老會稟告這件事情,請你在龍族墓地之中進行這個儀式,即便是被封印的龍魂灰飛煙滅,也算是安眠在了龍族的沈睡之地,不算是對龍魂的褻瀆。”

葛征想了想,這麽做失敗了對自己也沒什麽損失,但是成功了就會讓自己贏得龍族的尊重。在星煉世界裏,成為龍族的朋友無疑比成為它們的敵人明智的多。“好吧,我答應你。”葛征說道。

索爾格維倫大喜:“好,我馬上去聯系龍族長老會!”

……

算算時間,阿穆尼亞離開已經有一陣子了,葛征鉆進自己位於波爾特蘭堡最高處的實驗室,煉制了一柄新的永恒割裂。威力上並不見得減弱,但是其中卻增加了一個類似於葛門的“血祭”的陣法,將這件永恒割裂變成了一件法寶。也就是說,只要葛征心念一動,不管這件永恒割裂歸誰所有,立刻就會回到葛征的手中。

並非他不相信阿穆尼亞,而是他不確定阿穆尼亞是不是能保住這件兵器。永恒割裂可不是迪諾拉的虎鯊刀,丟了就丟了;這件兵器要是丟了,可能會威脅到葛征自己。

盡管煉制永恒割裂已經是“輕車熟路”,不過還是花去了葛征整整一夜的時間。第二天早上,當葛征心滿意的拍拍那柄永恒割裂,帶著五百萬金幣到手快感走出實驗室享用早餐的時候,衛隊長卻面帶悲色站在試驗室門外等著他。

“怎麽了?”葛征眉頭一皺,問道。衛隊長沈聲說道:“大人,昨天夜裏盜匪團洗劫了魯爾鎮,子民們傷亡慘重!”

“什麽!”葛征大吃一驚,五百萬金幣帶來的喜悅剎那之間像洪水中的破屋,被沖得一幹二凈。他一把抓住衛隊長的胳膊:“通知衛兵,立刻出發去魯爾鎮。”

衛隊長行了一禮:“大人,您最忠心的衛隊已經準備好了!”葛征透過窗戶朝下一看,果然城堡內的廣場上,整整齊齊的站著兩個方陣,兩百名衛兵全副武裝。

衛兵絕大多數都是本地人,這兩百人之中,有不少人的家都在魯爾鎮,小鎮被襲,他們心急如焚,只是城主大人沒有命令,無人敢擅自行動罷了。

葛征一揮手:“走!狼鴉跟著我,索爾格維倫留下來鎮守波爾特蘭堡!”索爾格維倫知道狼鴉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他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個鐵疙瘩和可能比自己還厲害——有狼鴉保護葛征,他倒也很放心,老老實實的留下來看家護院。

兩百名衛兵葛征全部帶走,包內還有三百民兵。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索爾格維倫,有一頭巨龍在,就算是來上千人的騎兵大隊,也休想攻下波爾特蘭堡。

葛征召喚出火尾角馬王,跨上騎獸站在衛隊面前,抽出腰間那柄做做樣子的騎士劍,神色凝重:“出發!”衛兵們一起上馬,兩百名騎士在葛征的帶領下,帶起一陣旋風,沖出了黑暗沈重的城堡大門。

道路兩旁,自動聚集了很多子民,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麽,盡管災難已經遠離了他們,不過物傷其類,堡民們還是對魯爾鎮的同胞們表達了足夠多的同情。

從波爾特蘭堡到魯爾鎮,快馬馳騁有四個小時的路程。葛征他們早晨出發,中午的時候已經趕到了魯爾鎮。

原本應該是炊煙裊裊的時刻,可是魯爾鎮上空一片死寂,鎮子的木柵欄圍墻七零八落,留下了焦枯的痕跡。鎮內幸免遇難的災民們三五成群,有的在搬運死屍,有的抱在一起哭泣;更多的人滿眼的木然,呆呆的坐在被推倒的房屋上,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陣急促密集的馬蹄聲傳來,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居民們立刻警覺起來,難道盜匪們又殺回來了!

一面旌旗出現在鎮子外面的樹林旁馬道上,胳膊還用繃帶掛著的鎮長興奮得胡子翹跳:“是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來了!”

葛征的到來顯然讓小鎮的災民們的情緒略為高昂了一些,不過看上去作用有限。兩百名衛兵風馳電掣的趕到了鎮上,葛征看著滿目瘡痍、殘垣斷壁心痛不已,一揮手:“快救人!”衛兵們呼啦一下子跳下馬,在一具具屍體之中尋找著幸存者。

老鎮長用還能活動的一只手按在地面上跪拜下去:“城主大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災民,也為我們修建一座城堡吧!”老鎮長的舉動立刻帶動了所有的災民,鎮上剩餘的人已經全部聚集在這裏了,烏壓壓得一片人一起跪了下去:“求求您了大人,也為我們修建一座城堡吧……”

葛征盤算一下,阿穆尼亞的那五百萬金幣,再加上最近買礦糞得來的三百多萬金幣,修建一座城堡應該足夠了,不過修了這座魯爾堡,自己有被打回了一貧如洗的境況,雖然說有投資才有匯報,可是這回報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倒是只看到金幣如同流水一樣嘩嘩的往外流,自己要攢夠回家的錢,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了。

“大人,我們都可以做義工,不會花費達人太多的金幣的。求求你了,城主大人!”老鎮長代表災民不住地磕頭,咚咚咚沒幾下地面上已經一片斑斕血跡。他拉過來身後的幾名孩童:“我已經老了沒幾年好活,為了這些孩子們,求大人幫幫我們吧……”

那幾個小孩稚嫩的肌膚上也沾染了血跡,柔軟的頭發在冷風中無助的飄動,一雙雙大眼睛哀求的看著葛征,葛征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他雙臂一舉:“大家都起來吧,我答應你們,立刻動工修建魯爾堡,標準參照波爾特蘭堡,為一級城堡。”

“多謝大人……”四周的災民終於看到了未來安居樂業的希望,暫時忘記了剛剛失去親人的痛苦,眼中的木然消退了,漸漸的又有了幾絲生氣。

葛征在鎮子中走了走,衛隊長和狼鴉一直陪在他身邊。葛征支開了老鎮長,問衛隊長:“問清楚了沒有,是那一夥盜匪團幹的?”衛隊長道:“問清楚了,是附近最大的一股盜匪團歐萊雅盜匪團幹的。昨晚上他們來了六百人。”衛隊長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大人,衛隊的十幾個弟兄讓我替他們謝謝您,他們都是魯爾鎮的人。”葛征擺了擺手:“這裏是我的領地,沒什麽謝不謝的。你去查一查,領地附近有哪些盜匪團。”

衛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熊熊的戰意:“大人,您想剿滅他們?”葛征冷哼了一聲:“我的地盤也敢動,這幫家夥獲得不耐煩了!鎮子上的居民以為修建了城堡就能永保平安,我們可不能這麽認為,最根本的解決辦法還是把所有的盜匪團全部消滅。”

衛隊長信誓旦旦:“大人您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葛征看了看他:“你好像都有些等不及了。”衛隊長左手在胸口上一擂,道:“市政官大人人很不錯,就是不懂軍事。其實這些盜匪早就該剿滅了。”

葛征點了點頭:“你先幫我把情報收集好。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魯爾鎮還剩下一百名民兵,七八百居民。葛征留下了一百五十名衛兵,只帶了五十人返回波爾特蘭堡。與此同時,修建魯爾堡的政令也跟著下達了。剛剛修建了波爾特蘭堡,緊接著又開始修建魯爾堡,東部小城阿克哈馬的舉動,被有心人看在眼裏,自然不是一個安分城主應該有的表現。

葛征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不停在想,波爾特蘭堡之所以能夠維持,是因為堡內有兩千多名東勝學院的學員老師,而且未來還會更多。當初修建波爾特蘭堡,原本就是為了重建東勝學院。可是魯爾堡目前只有不到一千名居民,一百名民兵,修建了城堡,恐怕連防禦的兵力都不足啊。

他不由得頭疼,怎麽樣才能讓魯爾堡的居民增多一些。

……

北方前線的戰事十分吃緊。帝國皇帝梅傑夫五世克羅尼澤親自督戰,使得士氣高漲,在戰勢上一度搶得了上風。但是帝國和亞托之間幾近半途而廢的盟約談判,讓帝國暫時只能以一國之力對抗北方兩大強國的聯手攻擊。

丹德拉帝國和薩默爾帝國都不是弱者,雖然被克羅尼澤在戰事開始的一番猛攻,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時間一長,兩國緩過勁來,承認在戰術上不如克羅尼澤,他們采用穩妥的戰略,決不冒進,穩紮穩打,一步步地收回失地,將克羅尼澤的軍隊壓回了邊境線。

奧斯塔帝國的這條北方前線苦心經營數百年,經歷了無數的戰火、風雨,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攻破的,雙方陳兵巨萬,在“德榮——塞拉炯——羅森”這一條戰線兩側,決戰一觸即發。

皇帝克羅尼澤最近悶悶不樂,戰爭對外是戰士的長矛,對內是掠奪金幣的魔爪。北方前線原本就戰事不斷,最近這段時間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更是讓帝國財政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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