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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5章 放下過往(全劇終)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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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數小又單純,一個個正點的很。”

張頂順說這些話的時候,哈喇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男人中的極品,他該算是一個。

我是聽說,他打著影視的名義在外面哄騙小女生,那些小姐們也真是傻啊,還真以為出現了一個白蓮花,就會再出現一個白蓮花?

呵,我在心底嘲諷了一聲,但沒有說出聲。

我那麽看著張頂順的時候,他有些不安,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說什麽,隔了一會兒,他一拍腦袋瓜,像是恍然大悟一樣。

“赫太太,你不會說的是那個邱戀吧?是的,她是前不久剛來夜總會,聽說還是個老小姐帶過來的,不過這丫頭長得倒是不錯,跟當年的你有幾分相似……”

張頂順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就收到我兩道冷冷的目光,他便停住了,“對不起,赫太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她真的很漂亮很單純,但是也挺狠的。我跟她接觸過,這丫頭不簡單。”

張頂順如此一說,我還真是好奇的厲害。

這麽多年,我離開了白金漢宮,但是卻不由自主默默的關註著那個地方,我想每個小姐心裏對那個地方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吧?

“怎麽個不簡單?”

我好奇的又問了一句,張頂順見我興趣來了,索性打開了話匣子,“她啊欠了一屁股債,據說是被她媽給騙了,而且還是高利貸。那個老小姐呢,就是老崔的相好,我不說您可能也已經知道了。”

張頂順不說,我自然是知道的,黃媛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既然那個小姐栽在了她的手上,她肯定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之後呢?”

我接著問,張頂順便接著往下說,“她現在坐臺,但是就是不出臺。而且花花腸子也多,還沒有男人敗在她手裏。”

張頂順沒有往下說了。

夜總會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少。那種地方,不管是誘惑還是什麽,都是一般人抗拒不了的。

我自認我的定力算是不錯,可又怎麽樣,在那種地方我還是身不由己的選擇了妥協。

可是那個叫邱戀的女人怎麽能做得到,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呵,總有一些婊子想要給自己立牌坊,但最後她們都會發現,現實就是現實,殘酷的讓你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所以,我那時候根本就沒把那個黃毛丫頭放在眼裏,我想,她頂多撐一段時間,何況還欠了那麽多錢,她不賣自己還想要怎樣?

“那你呢?”我好奇的又問了一句。

要知道張頂順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一旦被他看上了,他非要用自己的手段得到那個女人。

我吃過他的虧,心裏是清楚的。

張頂順訕訕的笑,各種不好意思,“我啊,現在就是想想,來日方長嘛,我還不信這個世界上有我馴服不了的野馬。”

他對自己超級的自信,而我,只是對那個女人超級的好奇。

約莫過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我和張頂順再次意外相遇,我只是好奇,所以順口問了一句,“那匹野馬上套了吧?”

電梯裏,張頂順的臉色很是難堪,他低垂著頭,似乎覺得不好回答,“赫太太,這個……”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個女人不簡單呀,前幾天還在夜總會打了人,這哪裏是馬,分明就是瘋子。”

張頂順如此感慨了一聲。

在夜總會打人?呵,我還是頭一遭聽說,我那時候心裏真的是好奇的厲害。

“帶我過去瞧瞧,我真的很想見識見識這匹野馬。”我沖張頂順說道,他猶豫了一下,“赫太太,這樣不好吧,要是赫先生知道……”

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聲音,“這事兒想要赫先生知道嗎?你是替我辦事,還是替赫先生辦事?張頂順,不會這麽多年你都還沒有弄清楚吧?要不要我把你這麽多年的糗事都抖出來?”

我手裏抓了他太多的把柄,這是我學會的生存之道,只有把柄越多,這樣的利益關系才會越平衡。

張頂順面上就尷尬了幾分,“好,好,好,我帶您過去,不過您現在的身份不能進入那樣的場合,您啊,就待在車裏,待會兒她出來的時候我指給您看。”

張頂順做了安排,我而已沒有堅持。

我總不能讓別人知道,赫太太去了夜總會走一遭,如果是這樣的話,媒體那邊還不知道要如何報道呢。

我就待在車裏,透過那扇車窗打量著白金漢宮,離開這麽多年後,我從來都沒有回來。

即便有時候路過,也只是遠遠地看一眼。

這個地方,殘留了我太多的記憶,也埋葬了我所有的青春。我所有的不堪和悔意,都是在這個地方發生的。

霓虹還是那樣閃爍著,人群還是那樣擁擠著。只是,我們都散落在天涯,過著我們自己都應接不暇的生活。

我的思緒不停的翻飛著,卻一不小心註意到燈下的身影,那個修長而孤單的身影,沿著白金漢宮外面的青石板路,漫不經心卻又像是等待什麽似的走著。

番外一:135曾經滄海難為水

那是齊學東。

我自覺地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我坐在車裏,他在車外,我看著他,但是他根本沒有註意到我。

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在心裏不斷地問自己,這種抓狂的情緒,讓我十分的不安。

張頂順跟我說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外面那個人身上,他沿著青石板路慢慢的走著,像是在沈思,又像是在等待。

他在思考什麽?

他在等待什麽?

是我嗎?

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問自己,感覺關於過往的所有記憶一瞬間全部都還原了,我的心跳劇烈加快。

那一刻,我想要打開車門,一路小跑著沖到齊學東的面前,我想要告訴他,我就是那個他一直苦苦尋找的白蓮花。

可是……

我不敢。

“赫太太,您怎麽呢?”張頂順似乎看出了我的異樣,只有我自己沒有註意到,我臉上的淚水已經嘩啦啦的流淌下來了。

一個人情感泛濫的時候,真的是可以流淚的。我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沒怎麽,有個蟲子飛到眼睛裏了。”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張頂順並沒有懷疑,我念念不舍的又朝外面看了一眼,卻突然不見了齊學東的身影。

“人呢?”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張頂順也夠著脖子往外看了一眼,“什麽人啊?邱戀還沒有出來呢,要不……我進去瞧瞧什麽情況?”

他說著就要拉開車門出去,而我,恨不得那時候也跟著出去,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絕對不可以。

又過了一會兒,我突然見到齊學東抱著一個人從裏面出來了,他臉上寫滿了焦急,那個樣子的他,土壤讓我十分的心疼。

我的心不由得揪到了一處,但更多地是嫉妒,他竟然抱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諾,看到了嗎?那個女的就是邱戀。”

張頂順伸手指給我看,我就看到齊學東額身旁站著一個姑娘,那姑娘的模樣很是俊俏,只是瘦瘦弱弱的,很有幾分我當年的味道。

“她就是?”

我的聲音變得冷漠下來。

張頂順不住地點頭,“對,就是她。聽說她在夜總會現在可吃香了,這個男的,應該就是她的客人吧。”

艹,我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句話。

我只覺得心底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他喜歡上一個這樣的女人?她可是個小姐啊

我攥著拳頭,怎麽都平靜不下來。

“跟上他們。”

我鬼使神差的只是想要看個究竟,我想要知道,齊學東跟這個邱戀到底是什麽關系?

張頂順詫異的又看了我一眼,他應該一直都沒有見到過我這麽失態的樣子吧?

車子緊跟著前面那輛車,我親眼所見齊學東抱著那個女人上了車,然後車子就朝醫院駛去。

車子停靠下來的時候,他抱著那個女人急匆匆就往裏沖,我沒有跟進去,但是心卻已經跟進去了。

我不知道如何來表達那一刻的心情,我該怎麽說呢?

我感到無比的震驚,無比的詫異。

我就坐在車裏,一直那麽坐著,心怎麽都平靜不下來,我沮喪到極致。

他不是一直在尋找我嗎?

他不應該是念念不忘嗎?

他怎麽可以,這麽快就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人?

“赫太太,我們……要不回去吧?已經很晚了,赫總待會兒肯定著急了。”

張頂順又催促了幾聲,我回過神兒來。

“嗯,好。”

我靠在椅背上,淚水一直在不斷地流淌。

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就好像屬於你的東西,突然被人拿走了。

到了赫家,已經很晚了,我拖著沈重的身軀回到臥室,赫柄晟還沒有回來,我坐在椅子上,突然伸手捂住臉,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沒有得到過,卻又清晰的感覺到了失去。

我這麽努力,這麽卑微,這麽較勁兒的活著,到底是為什麽?

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知道這麽戲謔的結果?

我擔心他不會喜歡我是小姐的身份,卻沒想到,他最後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小姐。

呵,這麽大的玩笑。

那一晚,我哭了許久,也喝了不少酒。

我從未那麽失落過,也從未那麽放縱過自己。這些年,我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走錯了一步就毀掉了終生。

我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

赫柄晟回來的時候,我癱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小淚人。他一定是嚇壞了吧,從來沒有見到我這個樣子。

“白芮,你怎麽呢?”他抱著我,將我放置在床上。

我只是不停地哭,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失去理智。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頸窩裏一直哭個不停,“柄辰,我是不是很差勁兒?”

我問著他,明知道答案不重要,可我只能用這樣一種方式尋找著安慰。我在另外一個男人那裏得不到,我只能在這個男人懷裏索取。

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淚水,“別想那麽多了,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以後不要喝這麽多酒,對身體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什麽話都沒有多說。

這麽多年,他麽有做出任何改變,還是之前的樣子,就連說出的話都還是那個樣子。

我渴望著,他能夠給我一點別樣的關懷。如果,他可以,那我就認命吧。反正都是夫妻了,我放下那些奢望,我們安生過日子吧。

可,我得不到,但,我還想要。

我突然伸手一把推開他,“我不想要聽你說話,不想要看到你。你出去呀,你不要待在這裏。”

我沖他咆哮著,平日裏那麽溫柔的我,此時說話粗聲粗氣的。我沖他叫嚷著,赫柄晟只是嘆了口氣。

他沒有放下架子來安慰我,他只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看到他孤冷的背影從我眼前消失的時候,我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這是我一直期盼的溫暖嗎?

齊學東,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忘記你?

而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

番外一:136曾經滄海難為水

這種情緒在我心裏持續了很久,我一直無法平靜自己。

和黃媛的聚會比任何時候都要頻繁許多,有時候她來家裏,有時候我們一起出去。

“對了,你之前不是讓我幫你查那個齊學東嗎?他回來了。”吃飯的時候,黃媛開了口。

這事兒就像是一根魚刺一樣,一直卡在我的嗓子眼裏。

黃媛說完,我臉上雖然沒有任何動容,但是心裏卻很不是滋味。我只是淡淡的看著黃媛,等著她告訴我更多地信息。

她的話匣子果然就打開了,“我之前不是跟你提到過那個老小姐帶著一個姑娘嗎?你知道怎麽著,那個姑娘居然現在和齊學東走得可近了。也是個狠角色,勾引了赫亦銘就算了,現在還搭上了那個齊學東。”

黃媛說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她等著我給出一點反應,但我卻不知道該給出什麽反應。

我只是覺得心裏慌亂不堪,拿著筷子不停的夾著食物往自己嘴裏塞。

黃媛似乎看出了我的反常,她放下筷子看著我,“白芮,你是不是心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好好虐虐這個邱戀?”

她現在的興趣有點變態,我沒做聲。

我當然心裏不舒服,那可是我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憑什麽她一個黃毛丫頭還是個小姐就這麽捷足先登了。

她要是比我強還好說,可是這麽個女人,我從骨子裏都瞧不起,偏偏就入了齊學東的眼。

我不懂,更不甘心。

“放心吧,這件事兒呢,你就別插手,她想要跟你搶人啊,我就會讓她多付出一點代價。連帶著幫你整整那個大少爺。”

黃媛很開心,我沒太多反應。

我的沈默就相當於默認。

一個小姐,憑什麽讓兩個男人為她神魂顛倒?這個疑問在我心裏一直糾纏著,可我總不能放下赫太太的架子去追問吧?

幾天後,黃媛給我打了電話,她在電話那頭先是嘆了口氣,還捂著不敢說出口,我著了急,早就猜到她想要說的內容肯定和齊學東有關。

我最近神經兮兮的,對這件事情十分的想要清楚,“說吧,我沒事。不管是什麽消息,只要是真實的,我都想要知道。”

我沖黃媛說道,她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我要怎麽說呢?算是好消息,又算是壞消息。”

她居然跟我賣關子了,我的脾氣一向都是不錯的,但是這天,因為黃媛說話不直接,我就沖她發了怒。

“你要是不說我就掛電話了。”

我說完還真的就掛斷了,我剛掛完,黃媛又打了過來,“哎喲餵,你還真生氣了,好吧,那我可就直說了。”

黃媛頓了頓,“那個邱戀脾氣還挺倔的,我聽說齊學東想要包養她,還被她拒絕了。你說著女人腦袋是不是有病啊,我現在可是在她身上栽了一筆兩萬的高利貸,她每個月就算是做死也不一定還的上。”

黃媛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兒說著,可是在我心裏卻落下不平靜的影子,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但是齊學東為什麽想要包養她?

這些年,他難道說身邊一直不缺女人?他說什麽回國尋找白蓮花都是假象?

我心裏莫名有些失落。

那個女人拒絕他了,我該高興才是,可為什麽又覺得不爽?

她不過是個小姐而已,難道不該搖著尾巴祈求被包養嗎?

“還有你們家那個大少爺,成天纏著一個小姐,你說他是不是口味變了?這麽多年,他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小姐嗎?”

黃媛繼續說道,我沒做聲,反正我心裏就是不舒服。

掛斷了電話,我很是不平靜。

晚上吃飯的時候,難得赫亦銘竟然也在桌上,我瞟了他一眼,現在的他長得人模狗樣的,聽說外面招蜂引蝶很是上道兒。

赫柄晟的話比之前還要少了,我竭盡所能將一個家庭主婦做好,其他的話一概不多說。

隔了一會兒,倒是赫柄晟先開口了,“聽說你現在跟一個小姐搞在了一起?你喜歡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管不了你,但你總得有個選擇吧?”

已經步入年老的赫柄晟,不會像之前一樣動不動就大打出手,他管不了赫亦銘,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懶得管,索性由著他去了。

赫亦銘低垂著腦袋吃菜,滿臉的不在乎。赫柄晟重重的嘆了口氣,又是搖了搖頭,他吃的很少,起身就朝書房走去,“別把我們赫家的臉都丟光了。”

而這一次,赫亦銘卻沒有選擇沈默,他沖著赫柄晟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小姐怎麽啦?你娶的不就是個小姐嘛,我玩玩都不行?”

他帶著挑釁,又帶著羞辱的語氣說道,而且還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我並不想與他起任何的沖突,在赫家,我維護著這個家的體面。也學會了用溫柔的方式保護自己。

所以在我沒有開口之前,赫柄晟開口了,“亦銘,你現在就給你小媽道歉。”

他要維護我的顏面,赫亦銘又是冷冷的掃視了我一眼,“為什麽要道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爸,你不會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咱們家一直搞這樣的專制,您覺得有意思嗎?”

他說完,裂開嘴又笑了,“不過呢,我倒是覺得那個小姐真心不錯,個性烈的很,我喜歡。要不……改天我帶她回來給您瞧瞧。”

他戲謔的口吻激怒了赫柄晟,“胡鬧,我看你和悠悠的婚事倒是該提上日程了。都老大不小了,還成天不務正業。”

一提到曲悠悠,赫亦銘的臉色就暗了下來,他起身直接將筷子丟在桌上,“以後別再跟我提那個曲悠悠的事情,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不喜歡她。”

他說完就上樓,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我也不明白赫柄晟為什麽會在這件事情上較勁兒,“這個事情由不得你,不管你願不願意,赫家的兒媳婦都只能是曲悠悠。”

呵,一個老頑固,一個小執拗,這對父子還真是絕配。

番外一:137曾經滄海難為水

赫亦銘沒有做聲便離開了。

可是,等赫柄晟走了之後,他卻把戰火燒到我的頭上了。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正面交鋒了,但是這一次,他主動找上了門,我本來在廚房裏忙碌,他堵在了門口。

“本事漸長啊,現在知道借刀殺人了。”他手裏拿著一根香蕉,一邊吃著,一邊嘲諷一般的看著我。

我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他又接著說道,“您也不瞧瞧自己,自己就是個小姐,怎麽著?看其他小姐都不順眼了?別覺得自己換了張臉就跟她們不一樣了,您啊,骨子裏還是個小姐。”

他又強調了一句,還帶著那副輕蔑的語氣,我是生氣的,是從心眼裏感到氣憤。

“赫亦銘,你不該用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吧?我好歹在家裏也算是長輩。”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一般,他那樣的笑聲,一下子引起了傭人們的側目。

“長輩?白芮,你也真好意思開口。你覺得你那點像是長輩?你不過是我爸的暖床工具而已。以前呢,你是人盡可夫,現在呢,是老頭子一個人的歸屬。不過是合法化罷了。你以為你就改變自己的本質了?呵呵,就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這樣難聽的話其實他說的不少,我以前很少跟他計較,但是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火大。

但,我隱忍了。

我轉身就上了樓,到了自己的房間,卻一直忍不住生氣。

後來,我心底的邪念就開始萌生了,就算是赫柄晟提前掛了,赫亦銘的存在一直都是個隱患,如果他不在了,那麽這個世界是不是就清凈了?

當我腦子裏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竟然感到莫名的欣喜。

那種激動地感覺,第一次在心底那麽的明顯,我給曲秋平打了電話,約他一起見個面,還將黃媛也叫上了。

曲秋平見到黃媛的時候倒是頗為詫異,他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你讓她來做什麽?怎麽著,也要拉她下水?這個女人靠譜嗎?”

我點了點頭,其他的話沒有說。

黃媛是聰明人,見到曲秋平的時候就明白了。

我們三個人坐下來,黃媛先開的口,“咱們仨這是要商量什麽?你們也不用跟我掖著藏著,我呢,就是看那兩個女人不順眼,想要玩玩他們。”

她說著抱著雙臂就看向我和曲秋平,曲秋平是聰明的,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點燃了一支煙那麽吸著。

“我現在有個計劃,想要你們兩個人幫我。”

我看向他們兩個人,這兩個人現在都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不管我做出什麽決定,他們一定都會幫我。

“說吧,啥事兒?”曲秋平先問了。

“你只要開口,不管什麽事兒,我都會幫你。”黃媛也補了一句。

我頓了頓,“我們計劃那麽多,為什麽要等赫柄晟倒下了,我覺得吧,要是赫亦銘不在了,這事兒豈不是簡單多了。”

我說完,用目光看了一下他們兩個人,黃媛沒有做聲,她顯然沒有料到我說出的事情跟人命有關。

曲秋平嘴角上揚出一抹笑來,“行啊,我倒是覺得這個可行。只是我們之前怎麽沒想到?”

有些事情,發生總是需要時機的,隱忍了十幾年,我想我們或許都是在等這個時。

“之前時機不成熟,現在至少成熟了。”我又說道,“老頭子對赫亦銘現在很失望,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現在還跟一個小姐弄在一起。要是這時候他消失了,老爺子也不會起什麽疑心。”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們兩個都沒有異議。

但是曲秋平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沈思,而我,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這件事情如果事成便是好事兒,可是如果失敗,就意味著我們每個人都要付出代價。

曲秋平是把自身利益永遠放在首位的人,他當然會猶豫。而黃媛即便是和我關系親近,一旦涉及到自身安危,她必然會考慮在先。

考慮是必須的,因為只有考慮清楚之後的行動,才能夠保證萬無一失。

後來,他們兩個人似乎都考慮清楚了,曲秋平開口問,“這事兒,你準備怎麽弄?我是覺得可行。”

“設個套讓他鉆一下,這該不是難事吧?”我的目光看向了曲秋平,“這是你最擅長的事情,該怎麽做,你心裏應該有數才是,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說完,曲秋平只是陰笑,隔了一會兒,他說道,“這事兒簡單,不過呢,需要用到一個人。這個人就得你去買通了。”

我就知道,曲秋平做事一定要把我拉上,呵,他那點彎彎腸子,我現在是越來越清楚了。

“好,說吧,需要我做什麽,咱們分工明確一下,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我以為,這個念頭只是我突然興起,我根本不知道,其實曲秋平很早之前都在籌謀,不過他是只老狐貍,一直在等待時機。

“這個事兒簡單,讓黃毛在中間捯飭一下,赫亦銘現在不是看上了一個小姐嘛,讓那個小姐幫忙煽風點火就行了。我們呢,隔岸觀火就挺好的,沒必要摻和進去。”

整件事情曲秋平部署到位,我很是滿意。黃媛一直緊緊的盯著那個叫邱戀的女人,聽說她在夜總會剛得罪了一個人。

“一場意外的爆炸,絕對能將這件事情掩蓋過去。警局那邊我有人,動態什麽的我都時刻把控。至於細節,白芮,就要全部靠你了。”

我點了點頭。

赫亦銘身邊跟著的那幾個人我都認識的,至於那個黃毛,我自然也是熟悉。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所謂忠誠的心,只有不夠誘惑的利益。

那天晚上我就約了黃毛,他在赫亦銘身邊多年,一直深得赫亦銘信任。我約見他,他很意外。

“赫太太,您……”

他見到我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一直拿眼睛偷瞄我,但是又不敢直說。

番外一:138曾經滄海難為水

察言觀色這一課,我可能比他們這些人要擅長的多。

我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樣子,“你跟了赫少很多年了吧?”我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些人平時都圍繞著赫亦銘,多半都只是狗腿子的角色,也都登不上臺面,所以這會兒我如此問,他心裏早就開始惶惶然,“嗯,跟了赫少五六年了。赫太太您放心,我真的沒有禍害赫少。”

黃毛十分的害怕,而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理,“你說你才這麽大點年紀,跟著他混什麽啊。赫少有赫家這麽大的背景,就算是鬧出點事兒來,家裏可以給他解決,可是你呢?我可聽說你還有個母親在鄉下,她就你這麽個兒子,要是出了事兒,你媽怎麽辦?”

我說完,黃毛一下子就低垂下腦袋來,他搓著那兩只手,心底應該忐忑的很,他不敢看我,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就笑了,“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特別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你跟赫少在一起,不就是希望有一天飛黃騰達嘛,可是赫少是什麽樣子,你比我應該要清楚吧?”

我說到這裏就停頓下來,看黃毛的反應。

他咬住嘴唇,看樣子是心裏十分的忐忑,但就是不吭聲。

我也不管他說不說,我就一直說個不停,隔了一會兒,我掏出一個紙袋子遞給他,“拿著吧,這點錢可能改變不了什麽,但至少能讓你媽不要那麽辛苦。咱們都是為人子女,不能讓父母跟著受苦。”

那筆錢不少,我故意還多加了一些。

我清楚地知道,錢對一個人的誘惑力有多大。

果然,黃毛推辭了一番之後,還是接受了。

他是聰明人,知道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順手還打開了牛皮袋子看了一眼,“赫太太,您給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嘴上這麽說著,但是眼裏卻分明都是金錢。

呵,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是不愛錢的。

我依舊只是淡淡一笑,“這是你應得的,你就別客氣了,收下吧。算是我們赫家對你略表心意。”

我說完,黃毛將錢就收下了。

隔了一會兒,他擡起頭問道,“赫太太,您是不是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去做,您有話直接說就是,我是個粗人,不是太懂這些。您說的話,我一定照辦。”

他終於表明了心意,我沒有繞圈子,“聽說赫少最近跟一個小姐打的火熱?還得罪了不少人?”

黃毛的臉色微微的尷尬了幾分,“赫太太,這事兒確實是真的,不過赫少和那小姐不會有戲的,赫少也就是玩玩而已,不當真的。”

他訕訕的笑,分明是在躲閃。

赫亦銘玩世不恭我自然是知曉的,可是小姐那些女人,我也是了解的。她們知道赫亦銘的身份,自然是想盡辦法要爬上他的床,這個邱戀會是例外?

“呵,有件事兒你幫我辦就好。”

我直說了,黃毛不停的點頭,“赫太太您說,我全部都照辦。”

我抿嘴一笑,“如果我讓你辦的事情,和赫少有關呢?甚至說,對他有一定的傷害,你敢不敢做?”

我不是在試探他,而是將底牌直接攤在他的面前,我需要驗證這個人的衷心,黃毛看了我一眼,“赫太太,這個……”

我不急,等著他給我答覆,他抓耳撓腮好一陣,隔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赫太太,您說吧,不過這事兒您可千萬別告訴赫少,不然,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我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處理的天衣無縫。”

末了,我將他需要做的事情講明了,黃毛嚇了一跳,可是他已經收了拿錢,最後咬著牙答應了。

“赫太太,我只替您做這一回,以後……您可千萬別讓我再做這種事情了,赫少對我不賴,我不能總是被判他。”

我答應了他,不會讓他一直違背內心的。

曲秋平那邊安排妥當,找了幾個人將一個叫歡哥的小混混兒綁了,還弄了東西送到邱戀的手裏。

那個晚上,我並沒有睡著,身旁的赫柄晟呼呼大睡,可是我卻是異常的清醒。

果然,後半夜的時候,家裏的電話響了,傭人們接了電話,慌裏慌張的過來敲門。

我起身開門,就聽到傭人結結巴巴的說話,“少……少爺出事了。”

這是一個壞消息,可是我聽了卻覺得很是開心。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赫柄晟已經醒了,“少爺出事了?哪個少爺?”

此時赫亦軒正在國外,我想那時候他的心裏一定是想起了軒軒吧,我沒有明說,傭人直接告訴他赫亦銘爆炸的事兒。

赫柄晟陰沈著臉起來,又是一直忙碌,後來才得知,赫亦銘攜帶了危險物品,涉嫌故意傷人罪,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

赫柄晟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內心應該是煩躁不堪吧。

我是有那麽一點失望,所有事情都想的夠周全了,可是他為什麽沒有去死?

我本來是希望他在這次意外中死去的,而那個小姐就是始作俑者,可是……事情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當著赫柄晟的面,我不敢打電話出去詢問。

後來,天還沒有亮,赫柄晟就出去了。

我給黃媛打了電話,她迷迷糊糊還沒有醒,“出事兒了,赫亦銘被抓了。”我剛說完,黃媛立刻叫好,“真的呀?太好了,她被抓了就是好事兒。”

黃媛說完,可是我卻並不高興,“之前不是計劃讓他死的嗎?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黃媛不得而知,我心底的疑問也很大,他沒有死,那麽這件事情就可能有捅破的那一天。

我沒有立即給曲秋平打電話,我只是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赫亦銘沒有死,但故意傷人罪也不是小事情,聽說還死了好些人,那麽……這一次,他是不是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告別?

一想到赫亦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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