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三人，他們最了解彼此，所以也很清楚曾沈的擰巴，但他絕對是一個負責有天賦的飛行員，在這一點上沒有人想失去他。

“我請求去搜尋曾隊長！”盛泉打破他們的悲傷。

礫沒有說話。

米舒說道：“飛行小隊輪流搜尋，一定要找到曾隊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眾人一致立正，服從副艦長的命令。

在曾沈墜落的那一片海域裏，從油跡搜尋，找到了一部分戰鬥機的殘害，其餘的部分可能因為海水的流向飄到了別的地方，大家繼續低空搜尋。小隼號卻連封致電都沒有發過來，也按兵不動地窩縮在戰艦裏不出來，好像有意要撇清這件事。

“艦長，這些殘害是曾隊長戰機上的。”盛泉指著修理廠地上的那堆被清理幹凈的合金殘片說道。

礫蹲下身，拿起一片看了看，那是機身編號的一部分，當初他看著他自己一點一點打磨出來的，還覺得他是不是喜愛過頭了，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就不會再放下，會一點一滴滲進自己的骨血裏，難以割舍。

58、1917失聯

站在一旁的敖登平時在這個時候都會說兩句場面話，他是修理師裏的老人，這裏大部分新人都是他帶出來的。平時他五大三粗的對人就點頭哈腰，看著諂媚無賴，其實是個骨子裏很要強很自卑的人。

在獠之戰艦上做了一輩子修理師，熬著熬著人就老了。

所有人都覺得飛機都已經碎成這樣了，曾沈大概是活不成了。時間拖得越久，屍體就越難被找到。他們不能放任他的屍體在水裏泡，被魚吃。

“報告艦長，1917失聯了。”塔臺內，一名操作員報告。

盛泉在第二天馬不停蹄地又去找，在空中足足飛了三個小時，但就在三個小時後，突然消失在電子地圖上，這讓所有人都冷汗直冒。

礫有些納悶，什麽指示也沒做，默默地等著。

而與此同時，1917上的盛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導航系統出現故障，駕駛系統雖然平穩運行，但方向偏差離母艦越來越遠了，如果再飛下去，不是沒油掉下去摔死，就是迷失在尋找母艦的路上，也就是說她很可能回不去了！

“報告艦長，1917可能出現系統故障，始終聯系不上。”操作員又報告道。

礫腳步沈重地離開塔臺，去找薛。但想想又放棄了，已知的是了獠之戰艦上出現了間諜，是哪一方的不清楚，是誰也不知道。新來的飛行員按照常理來推斷是軍部的人，埋伏進來也不會想謀害盛泉，軍部知道她是被定為羽人計劃的執行者之一，更何況她生死未蔔，看樣子也只是想要支走她。

又隱隱覺得曾沈的事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如果有人有意為之，也不是不能辦到，他當時不在現場，無法親眼見證他的飛行角度是不是一點逃離的空隙都沒有。

於是又回到了塔臺，對操作員說道：“等著她和我們聯系。”

在空中，如果沒有電子地圖，是沒辦法做定位的，她又不敢做低空飛行，以建築物作為標志物，如果此時遇到具，她只能逃跑。

就在此時，操作系統請求更新。

盛泉本來已經灰了的心，再一次被點亮。

薛更新系統一般是在1917不執行任務的時候，這次突然在航行時做更新，明顯礫在要求他這麽操作。

系統更新大約耗時四個小時，她得找個空曠的原野飛下去，否則返航的油就不夠了。但她沒有電子地圖，根本不知道哪裏可以停泊，只能做低空巡航，找到一處即隱蔽又空曠的地方。

等她低飛時發現，這裏還是大海！而海上一艘悠閑的軍艦正在飄蕩，看番號應該也是國家政府的裝備，但由於目前的戰事需要，海軍力量已經遠遠被削弱了。

盛泉用照明燈打著訊號，海軍如果拒絕她登陸的話，就是違反軍法，真要較真起來，後果也很難看，果然他們本來選擇無視，在盛泉低空飛行的挑釁下，不得不升起甲板供她登陸。

在這四個小時裏，她只下過一次飛機，補充燃料和物資，然後上機繼續等待。系統更新離不開她的監管，中間如果斷鏈，又要耗時許久。

“我是盛泉！”一切都聯絡上以後，盛泉第一次這麽欣喜地向塔臺匯報。

“很好，立刻返航。”礫也沒有二話。

而海軍戰艦上的一群軍人跑出來，面色虛偽，在他們看來盛泉就像小強盜，而獠之戰艦率領的航空兵就像大強盜，讓他們毫無用武之地，只能在海上漂著觀看他們表演。

盛泉也不在乎，不用涉險的人該多麽幸福。她為了給他們一記教訓，故意將1917滑行到甲板的邊緣，緩緩往艦身滑落，幾頭朝天，機身與甲板90度垂直，然後瞬間加速，飛向雲端。

所有人都長大嘴巴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個模樣怪裏怪氣的戰機，在性能上遠遠超出他們從前駕駛過的，這種飛行方式只在夢裏出現過。

盛泉回來以後，首先向礫報告了1917失聯時的具體狀況，詳細描述了自己的操作程序，以避免漏掉什麽誤操作。

突然失聯，這是系統故障，薛也上了飛機查看了整個操作系統的源代碼，發現的確被人動過手腳，但手法過於簡單粗暴，不像專業人士所為。

礫對盛泉說道：“曾沈的飛機操作系統還是最原始的版本，想在這上面對他的飛機做手機，幾乎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他不是被具撞毀，而是飛機性能導致他不能躲避那一撞，你覺得有可能嗎？”

盛泉仔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當時左右飛機都列陣在曾沈身後，在夏茉做完“愛心”狀的飛行軌跡以後，大家都認為此次任務就算是結束了，沒想到一頭具會從上空垂直向曾沈砸落，並且向認準了他一樣，還打算來第二次。

因為盛泉自己經歷過被具緊追的情況，她對此點不是很懷疑。夏茉從高空飛過，按照飛行員的敏銳，其實是應該能註意到異常的，當天因為戰火，晴空碧藍，萬裏無雲，不應該就這麽毫無察覺。

“夏茉在搗鬼？”盛泉第一反應就是這樣。

礫停下啃咬大拇指的動作，說道：“不無可能。”

盛泉說道：“曾隊長一出事，他們就龜縮著，總覺得有鬼。”

礫說道：“當務之急是找出獠之戰艦上的那個間諜。”

他背後是誰，是哪股勢力尚不清楚，但他想折損獠之戰艦的飛行員，讓戰艦喪失有效的機動性戰鬥能力，很有可能是地方政府在向國家政府報覆。

“這個人一定是可以接觸到我們的飛機。”薛說道。別看他平時笨嘴拙舌，但他的腦子不糊塗。

“我有個辦法。”盛泉忽然心生一計。

薛知道她腦子聰明，但也沒想到她是這麽個會整人的主兒，礫倒是很讚許，但盛泉略有顧及：“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明歌？”

“一定要告訴她！”薛首先表示支持，“我肯定保守不住秘密。”

盛泉暧昧地看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個老婆奴。

59、懷疑

1917的系統調試好了，獠之戰艦上出現了一波流言，大致內容是“盛泉與曾沈鬥氣奪權，曾隊長因為氣不過，當時遇到那種危險的時候才沒反應過來。她失聯，肯定是自己找到了曾隊的屍體，不想告訴艦長，偷偷給處理了。”

意思就是說是她間接造成了曾隊長的死。

流言的中傷無異於讓她剛在飛行小隊立下的威嚴又讓人產生了質疑。

“盛泉，我信你。當時我在場，明明是曾副隊自己脫離隊伍的。”喬湘杉端著餐盤坐在盛泉旁邊。

“謝謝你的信任。”盛泉一口一口吃著食物，仿佛嘗不出什麽滋味，表情哀戚，“恐怕其他人不會信我。哎！”

喬湘杉心裏樂滋滋的，打壓削弱盛泉，她才有機會在礫面前出頭。她也不是在乎什麽隊長不隊長的，只要礫多看她幾眼，她就心滿意足了。但面子上不能這樣做，佯裝安慰她說道：“別人的心思我們掌控不住，你只要還是隊長一天，他們也不敢明面兒上為難你。”

盛泉苦笑道：“著都沒什麽大不了的，死者為大，只要能找到曾隊，一切都無所謂。”

喬湘杉試探道：“盛泉，我不是懷疑你哦。你是不是見過曾隊的屍體？”

盛泉連忙擺了個噓的手勢，小聲對她說：“我發現了曾隊戰機上的黑匣子，但是我懷疑艦上有間諜，所以故意失聯，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去了哪兒。”

喬湘杉心裏打著如意算盤，問道：“你帶回來了嗎？”

“沒帶回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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