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心裏有火。他還是說道：“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你有能力，你來帶領飛行小隊，完成軍部的逃亡計劃。”

曾沈一下子摸不著頭腦，被他說懵了。

礫見他根本不明白，繼續說道：“我需要她去完成更難的任務，但如果她在你之下，行蹤會被人起疑。”

曾沈這才明白礫的用意：“你的意思是我以副隊之名做隊長的事兒？讓她有個身份去參與其他任務。”

礫點點頭。曾沈更加坐不穩了，皺眉問道：“你事先為什麽不找我商量？”

礫說道：“我也是臨時想到的。”

曾沈當然不信，但再追問下去反而顯得無賴。他說道：“好，我同意這個安排。但你認為那五個新來的不會有情緒嗎？五個大老爺們兒讓一個小姑娘領導，他們都可以做她爸爸了！”

礫被他的說辭逗笑了，說道：“他們不至於那麽老吧，看起來跟你我也差不多。”

曾沈自知失言，平覆情緒說道：“你別跟我打岔，他們你準備怎麽安撫？”

礫看著曾沈說道：“一切實際事務由你來處理，我相信你。”

曾沈可算是明白了，自己完全被算計在內，逃不掉，也沒想過要逃就是了。

可他沒問，盛泉知道這一切嗎？

盛泉正郁悶著，她自覺沒有資格當隊長，自己的技術都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加強，哪有時間管別人怎麽飛？郁悶了好些天，見誰就打打招呼，實在不習慣別人叫她隊長。喬湘杉見她意興闌珊的樣子，故意問她：“盛大隊長不會當上隊長以後就不認我這老同學了吧？”

盛泉被她這話說的一個激靈，連忙陪笑道：“湘杉，怎麽連你也開始打趣我了？”

喬湘杉哈哈一笑，抱住她的胳膊說道：“我跟你鬧著玩兒的。壓力不要放這麽大，你看你嚇的？”

盛泉搖搖頭， 說道：“我只是不知道怎麽當好這個隊長。”

“現在不是曾副隊長全權代理嘛？你正好也學學。”喬湘杉有意無意地想用曾沈打壓盛泉。

盛泉不氣反而說道：“我要是能學成半個曾隊長，就算我有本事了。”

喬湘杉看此計不成，又換一計：“你不能這麽說的，他遲早還是要把權利還給你的，畢竟你才是飛行隊的隊長啊，要是現在就沒有這個打算，那以後誰還聽你的。”

喬湘杉就是要盛泉去鬥，讓礫看見她有多惡劣，這樣他才能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

盛泉若有所思，喬湘杉以為此計成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啦！”哼著歌步伐輕盈地走了。

盛泉並不是想到為難曾沈，但她覺得立立威還是可以的，當然在他們面前大好大叫擺出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肯定不行，別人只會覺得她是個傻瓜，更加不會從心裏敬服她。還是得在技術上高訴他們，她雖然年紀小，飛齡小，但絕對不會拖後腿。

只是得等待一個時機。

曾沈當然也在等待這個時機，誰都知道獠之戰艦的曾隊長的飛行技術頂尖，但如果不是親眼見識，人家也只是當作傳說來膜拜，心裏並不一定就信。神離的近了，人就開始以為他和人一樣。

小隼號發來了消息，具群出現，這次航向有偏差，可能會傷及更多老百姓。並請求獠之戰艦支援。

他們說是請求，打心裏卻一直認為，自己連戰機都給了，總該差遣差遣吧。

曾沈和盛泉都等著這次機會，一起看向礫，礫點點頭，同意了。

57、表演賽

礫請示了軍部，要求使用膠水炸彈。軍部予以批準了，礫明白，這次具群可能比以往更加龐大，是逃亡時的龐大阻礙之一。

飛行小隊的戰機一架接一架的從獠之戰艦的腹部飛出，像一群被風吹來的蝴蝶，飛入了戰局。夏茉帶領著小隼號的戰機正在前線猛烈攻擊。

晴空碧日再一次被點燃。

曾沈表現心切，首當其沖對準一頭具進行了火力攻擊，在它骨肉生發的瞬間，穿透它攻擊了它身側的另一頭具，他就像用一條無形的鎖鏈將十頭具串聯在一起，驅趕在一起，然後毫不猶豫地投下膠水炸彈，將它們擊落。

這樣華麗的表演不僅僅是技術高就能做到的，還需要強有效的策略和大局觀。

盛泉為此感到驚心動魄，以她一人之力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她的計劃是，以她為主力，其他隊員輔助她完成具的聚攏行動。在曾沈的表演過後，其他隊員全員參與了盛泉的計劃，此時他就像一個被排擠的異動份子，過於張揚。

通過盛泉等七人之力，也圍獵了十幾頭具，戰果顯著。

在這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內，能拿出這樣的計劃，也算是天生將才，新來的五人在心裏也開始認同了難怪她會被礫看好的觀點。曾沈一向孤傲，憑借高超的技術，是有名的獨行俠。飛行隊在他帶領下的那一代，也是人人都清楚的，他頂多能做到二人配合，再多就覺得別人是累贅了。

曾沈心裏嘲笑，其實是不服氣的。在他心裏飛行隊隊長，必須技術過硬，她達不到這一點，就沒有資格。接下來的事情，讓他也開始忌憚，因為盛泉似乎也不同於他想象的那樣技術稀爛。

一頭漏網之魚開始拼死攻擊盛泉那架怪異的戰機，像是認定了她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盛泉明白窮寇被逼急了就會不要命地反擊，雖然有一點害怕，但也豁出去了。戰爭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戲，如果松懈一點，等同於送命。

只見她一個一次又一次地躲避著具的攻擊，飛機控制的熟練程度就好像自己的身體一樣，迅速快捷靈敏。就像兩個揮劍的劍士在比武。

眾人都疑惑，這種時候找準時機，向它丟一個膠水炸彈，一切問題都解決了，盛泉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同它周旋。

“快讓開！”盛泉的聲音從眾人的耳麥中發出。

嘣！兩頭具撞到了一起，噴發出來的火焰胡亂噴射著，眾人急忙高空躲避。在幾頭具被卷進這場小混亂以後，盛泉才悄無聲息地按下了膠水炸彈的投擲，一網打盡。

而剩下的幾頭，小隼號正在周旋。

新來的五人更加打從心裏佩服起這個有膽識的小姑娘。曾沈更加不服氣了，一怒之下沖入了小隼號的戰局，與具再一次廝殺起來，夏茉不知道他受了什麽刺激，但有他的加入，他們贏得也輕松一些。

於是連接了獠之戰艦的通訊，對礫說道：“小隼號飛行隊暫由曾隊長調遣，請迅速連接。”

“將具糾纏住，其他的都由我來處理！”曾沈根本不等礫的回覆，一經連接，立刻做出了指示。

礫皺了皺眉頭，倒不是怪他越過自己，擅自行動，而是覺得他情緒不穩，容易出事。但他正在行動中，現場的情況比礫更加清楚，礫不能隨意遏制他的行為，否則反而會被小隼號抓住把柄。

果然夏茉率眾人根據曾沈的指示行動，旁觀著曾沈一個人的表演，直到表演結束，空中除了他以外，十幾架戰鬥機就像楞在了空中，不敢吭聲。

盛泉想說話，但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們還在戰爭中，這點分寸感，她還是有的。

“感謝曾隊長的協力，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夏茉對曾沈說道。

曾沈傲慢地不想說話，畢竟剛才的一系列攻擊飛行，消耗了很多體力。夏茉的戰機在空中飛了一大圈，畫了一個愛心送給他，就準備飛回小隼號。

盛泉微微一笑，夏茉就是這樣，無論何時何地都這麽喜歡開玩笑。

而正在此時，一頭不知道從哪裏鉆出來的具，猛烈撞向曾沈的戰機，其行為狀態都像內心受了很嚴重的打擊，淒慘之程度，猶如喪偶。

盛泉都來不及下達反應指令，只能事後彌補：“全員作戰！”

密集的炮火接連打向這頭具，而夏茉小隊也沒有料到會有如此情形，立刻聯絡小隼號在附近接住墜落的曾沈，無論是死是活。

盛泉向塔臺詢問：“周邊是否還有其他具群？”

“沒有。”

於是她下令停止攻擊，使用了一顆膠水炸彈。而曾沈，剛才那猛烈一撞，飛機直接斷成了兩截，駕駛艙已經暴露在外，油箱帶著黑色的煙塵夾著火星掉落進大海。如果能活著，也可能永遠飛不了了。

盛泉不無惋惜。

回到塔臺內，礫面色煞白，他看見盛泉進來，一語沒發，只是站起身，一腳踹開了身後的椅子，那發出的響聲震醒了所有人，他們失去了曾隊長，那個曾經力挽狂瀾的家夥。

米舒摘掉眼鏡，顯得有些疲累，說道：“礫，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曾沈、米舒和礫是最初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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