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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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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應對這樣的笑笑,她皺著眉沈默著。

笑笑輕輕吹著英式瓷杯中的茶水,像是不經意地說道:“周識君上個月死了。”

“收起你那可憐乞丐的眼神!”笑笑冷冷地呵斥她。

“對不起,笑笑。”盛泉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當初為什麽帶我去見周識君?”

“你的人生不應該被任何人安排,我希望你能有選擇。”盛泉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她,真誠地說道。

“別說的那麽動聽!你敢說當初帶我逃學沒有私心?”笑笑突然發火了,收起那些做作的表演,站起來兇惡地回望盛泉,直白地表達情緒。

盛泉一時語塞。她沒見過笑笑發火,她見到的笑笑一直躲在自己身後,自卑自憐,從不敢大聲說話。

“我雖然懦弱但不蠢。”笑笑面目猙獰地對她說,“拿我的事做幌子,去偷耳鼠,這不就是你盛泉做出來的事嗎?”

盛泉倉皇地搖頭,說道:“不!不是的!”

“我不再是那個任由你擺布的程笑笑。”

像是看夠了盛泉的無助一樣,她又說道:“你的眼淚不值錢,別在我面前假惺惺,我見多了。”是啊,周識君逃婚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人們眼中的可憐蟲。

26、女學生們

她要讓夏茉跟自己一樣,成為可憐蟲。貴族?皇族?還不都一樣,是被人唾棄的女人。

盛泉被她的轉變震驚,她有思想準備,但還是突如其來。周識君的死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滅亡,盛泉揣度著。

她低著頭,忍不住問道:“周識君的死是不是與皇室有關?”

“不愧是我的朋友,這麽快就已經理清頭緒了。”笑笑看著她冷靜下來的表情,忍不住誇讚道。

“不斷的播放那條新聞,不就是為了讓人註意到它嗎?”盛泉閉上眼睛,不忍心問出口,“笑笑,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讓他們身敗名裂地去死!”說罷,她興奮地哈哈大笑。

盛泉知道她已經心魔纏身,又問道:“周阪亭是周家的人,你難道連周識君的情面也不顧嗎?”

“周家?周識君和其他貴族有什麽區別嗎?”笑笑滿目陰沈地擡眼,問她。

盛泉再一次語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識君與夏茉是一樣的,輕她賤她玩弄她。就連盛泉自己不是也一樣被指責利用她嗎?那……

“你為什麽要放過我?”盛泉問出心中的疑問。

“想知道那個保皇派是誰嗎?”

盛泉心驚肉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保皇派”,那個新聞裏說的“夏府幕僚魏戰國”,她說什麽,她說“盛祈”!那是她的父親啊,怎麽會?她一直以為因為大哥的緣故,父親是個科技派,怎麽會是這樣?

“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軟肋,想想你能自由選擇的背後,是誰在替你犧牲。”笑笑沈下臉來望著窗外被燈光照射得猶如白晝的花園,心中有說不出的羨慕與嫉妒。她不想與盛泉為敵,但有選擇就有犧牲,她出生在商人世家,很早就明白這一點,而覆仇的快感很快就淹沒了這小小的遺憾。

盛泉裝滿了失落,背過身去,打開手機裏呼喚耳鼠的信號,走了。

今晚她失去了很多。

走出那座金碧輝煌的雀籠之後,面對她的是一條寬闊漆黑的公路,前路渺渺,靠兩條腿是回不去了,這裏又沒有車站,一個人立在當下,望進那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中,不知道找什麽,也找不到什麽。

此時此刻,她竟然唯一能想到來接她的人是夏茉。

五天以後的清晨四點,臥室的座機鈴聲大作,剛睡著的盛泉迷蒙著雙眼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才拿起聽筒。

“你還要頹廢到什麽時候?”夏茉不屑的聲音穿越長長的線路依然很有爆發力地傳達到她耳中,“馬上來學校!出事了。”

那天淩晨一點司機才找到盛泉,安排她住進了現在的別墅了,還特意為她向學校請了假。這麽多天過去,夏茉從來沒有露過一面,如果不是真有事,今天這個電話也不會打來。

她振作精神,從床上爬起來,套上一條寬松的牛仔褲,踩上一雙滿是塵土的帆布鞋就出門了。

操場上盡是正在操練的女同學,她們一改往日扭扭捏捏的儀態,成了戰場上英姿颯爽的女兵。

“既然來了,就不要站在那裏發呆。”礫叫她。

她這才回過神來,本能的“哦”了一聲。

礫繼續敘述當前的形式:“目前我國領空領海出現了巨型漏鬥型颶風,小型探測器探明那是一個通向未知世界的通道,具就是從那裏被源源不斷地輸入進來。近期通過多方面專家合作研究得知,被我們稱為具的這種奇特生物,擁有超強的再生能力,並且智商高達70左右,有明確的目標和作戰方式。

獠之戰艦一直盤旋在正面戰場,以阻攔具向內陸地區的進攻,也有多個沿海地方政府通過各方面手段獲得具備戰鬥能力的戰艦一同加入戰隊。”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說道:“就在昨天,我們接到消息,由於敵人的狡猾,國家戰艦空中作戰飛行戰隊,作戰失利,多個地方政府戰艦被摧毀,敵人突破第一道防線的時間就在轉眼之間,戰事迫在眉睫。

我們的訓練必須告一段落,在此地此時我將通過軍事標準,選拔各類作戰士兵與隨行實習艦載戰鬥機飛行員,此為國家國防部強制要求,沒有理由,沒有餘地!”

女學生們雖然沒日沒夜囿於學校,政府也極力封鎖消息,以免造成恐慌,然而發生了的事,而且越來越嚴重,不可能毫無聲息,紙是包不住火的。

沒想到的是“沒有理由”與“沒有餘地”這八個字,從古至今,從來沒有政府強迫女人去直面戰爭,尤其是貴族女人,她們雖然常常在此經歷家破人亡,四處流亡,客死異鄉,但她們順應時事而生,如同雜草一樣審時度勢,暗自存活。

但今天,國家要求她們像男人一樣去打仗,不容許任何人茍且偷生,不知道是時代在進步,還是在倒退。

接下來礫又闡述了幾條戰士標準,教官們根據平時的軍訓記錄和對女學生們的觀察,將她們分門別類,發放軍需物資。

“我還沒有向父母道別。”一個女孩子哭著說。

教官此時的樣子就像一張期末考試卷,既沒有同情也沒有奚落,平平靜靜地說道:“軍方已經通知了各位的父母。”

“至少可以打個電話吧?”一位稍微膽大一點的女孩子提議。

雖然視頻電話與當面道別還是有區別的,但總比一面不見就走的好,何況誰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

“你們有半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半個小時之後,不允許攜帶任何電子設備上艦。”教官又一次面無表情地說道。

有人悄聲揶揄道:“他們是戰爭機器嗎?”

有人不滿地撅起小嘴,好似對男朋友撒嬌的小可愛。

氣氛從凝重又變得活潑起來。沒有親眼親身經歷過暴力的花季少女,光憑借三言兩語的想象,只能是一場淒美的亂世愛情,比如《京華煙雲》,再比如《傾城之戀》,而不管多糟糕,結局一定是美好的。

“我希望你們能了解自己的使命。從此身為戰友,必須摒棄前嫌!”礫將盛泉與夏茉留下,讓她們表明立場。

27、後勤部

夏茉看也不看盛泉一眼,目視前方,高亢地回答:“是!”那是一股子士兵服從命令的勁兒。

盛泉看著夏茉,她不知道這五天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夏茉回家以後經歷了什麽,但她現在的狀態與之前似乎很不一樣。

“你去準備吧。”礫對夏茉說道。

“是!”

礫看見夏茉走遠了,才對盛泉說道:“現在什麽想法?”

盛泉囁嚅,她放空了自己,但還是沒有找到真我。

礫原以為她的問題上了戰場以後才會暴露,沒想到是這個時候,想要讓她克制這個矯情的毛病,恐怕不容易。心中雖然犯難,但態度不能松弛,說道:“我的士兵,我不允許退縮!”

盛泉擡起黢黑的眸子看著他,礫見她半死不活的軟弱相,一股火氣直往上竄,說道:“你這樣子的人根本不配上我的戰鬥機!”

見她還是不說話,眼睛紅了,礫轉過身命令道:“將她分配至後勤組!”

“是!”不遠處一名教官答應著。

礫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眉頭緊蹙,隨手撥打了盛海的電話了解內情。

“她也在回避我。”盛海憂心忡忡地對他說。

礫同樣憂心忡忡:“外人幫不了她。”

“我知道。”盛海很無奈,他記得小泉小時候也有過一次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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