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鏡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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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什麽地方,蘇紅英站在原地,有些呆然,一片藍色混沌,小李子精把自己領帶到什麽地方來了。這天也不是天的模樣,地也不是地的模樣,分不出天地來,只覺得的一片藍充斥到眼睛裏來,天低的可怕,她微弱的喘息都能震動天地。
相比之下,她是多麽的渺小!有的時候,人是多麽的可笑,認為自己是天地的主宰,然而真的當自己獨自立於天地之間,卻又害怕的要死。
蘇紅英心下慌亂,六神無主,舉目四望,萬物皆無。眼下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害怕極了,孤獨極了。這是什麽鬼地方!
北鬥星不見了,分不清白天黑夜,更分不清南北東西。一身白色紗衣也被映成藍色,蘇紅英心到,莫不是自己也被映成了藍色?
“嘻”,李子精的聲音!蘇紅英心下大喜,在這個恐怖的地方居然還存在活物,能夠找到自己的同類,那種心情是無法表達的。小李子精!這讓她的孤獨又減少了幾分,她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
只是小李子精沒有了往日的精神,滿眼都是恐懼,蘇紅英不覺又憐憫起它來,她現在是最了解它的孤獨與恐懼的。她憐惜地將它放進衣袖當中,她會保護它。
“那是什麽?”在一片墨藍之地,居然有一縷溫暖的日光,蘇紅英心裏燃起希望,拔腿向日光奔去。渾身溫暖,她感覺到愉悅在自己的身體裏膨脹。只有經歷過孤獨的人才知道,那份光明的珍貴。
飛奔,飛奔!
一雙大手迎面撲來,攔住了她的去路。蘇紅英的身子虛弱到了極點,心下道:難道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餵,你怎麽也在這裏!”蘇紅英才定下心來,擡頭去瞧那人的模樣,但見一個扛著木棍的廝混人攔在自己面前,在打眼瞧去,才識的那人模樣,不是林九玄是誰!
蘇紅英喜出外望,林九玄也在這裏,她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個混世小子居然也在這裏!她簡直要雀躍了,她的孤獨與恐懼居然不見了,這大概就是同類的力量。
“你怎麽也在這裏?”蘇紅英問道,望著林九玄的模樣,她簡直要笑出來了。
“追蹤封耳山那對怪人追到此處,誤闖進來的。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我也不知道,那天被那對怪人打暈,醒來之後,遇上一個小李子精,然後掉進一個洞裏,就來到這裏了。”
“小李子精?”林九玄詫異道,他還沒有見過李子精是什麽模樣呢。
長話短說,蘇紅英把遇到小李子精的經過說了一遍,林九玄眼神透出一道淡淡的光來,道,“真是個寶貝,或許它能幫助我們!”
“怎麽幫助我們?”蘇紅英一聽到能夠走出去的辦法,欣喜的不得了。
林九玄微微一笑,不再言語,沈思片刻,咳了一聲:“我也是隨口一說的。”
蘇紅英一聽,原來林九玄是哄騙她,讓她剛升起來的希望驟然破滅,她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揮著拳頭朝林九玄打去。
林九玄邊躲邊喊:“醜婆娘,你若打死我,你就出不去了!”
蘇紅英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呢,只是自己這幾日沒有進食,又餓又乏,沒有多餘的力氣跟林九玄胡鬧,立在一邊自顧自的想辦法。
“餵,借你的小李子精看看!”林九玄伏在蘇紅英的袖子間找李子精。
蘇紅英沒辦法,只得依了他。
小李子精被林九玄提出來,睡眼惺忪,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蘇林二人簡直要被它滑稽的模樣逗樂了。
小李子精這才醒過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看見一個陌生人,跳到林九玄身上左聞聞右聞聞,張牙舞爪的,林九玄和小李子精的脾氣相投,你逗我,我逗你的,竟玩的不亦樂乎。
“鬧夠了沒有!”蘇紅英心底裏竟泛起一絲妒意,她有些見不得他們忽視自己的存在。
林九玄斜視著小李子精,任由它站在自己的肩上。
小李子精渾身泛著晶瑩透亮的藍色。
藍色、藍色、藍色。除了藍色什麽都沒有,蘇紅英開始討厭起這個顏色來。漫天彌漫著藍色的氣息,壓倒了蘇紅英心底裏最後的希望——她還能走出去嗎?會不會死在這裏?她開始煩躁、開始憤怒。渾身冒著火氣,她抑制不了自己了。
氣息越來越重,腳步也越來越重。她感到了淒涼、哀怨。望著走在她前面,嬉笑頑皮的林九玄,她恨不得將他刺死。
劍聲寒冷,藍色被劈成兩半!
林九玄一把展開擋在前面的藍色幕布,“你看!”
蘇紅英順著林九玄指的方向過去,天上居然掛著五個月亮,皆是又大又圓,是她畢生都沒有見過的。
“好美啊!”蘇紅英情不自禁,月亮上的輪廓如此清晰,仿佛就是置身於月上一般。蘇紅英有些飄飄然。月亮如此美妙,月光如此美妙,怎能不令人醉呢。
身子沐浴在陽光下,暖暖的,仿佛從冰窖裏拿出來放在春日的陽光裏,那樣的柔和,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迷人,那樣的醉人!
林九玄收起九謫傘變換的劍來,瞅著眼前被潤澤在月光裏的蘇紅英,好美,不過配上這種景象這種美竟是一種淒美的感覺!殊不知,他給蘇紅英的感覺也是一種美,一種孤身英雄之美!
這種景象如此熟悉!竟是在哪個地方經歷過一般,只是時間長了,忘記了吧。
真想躺下來,只靜靜地帶著,看著,什麽也不想,呆著就好!
蘇林二人的身影投在地上,拉的如此之長,明明二人離得很近,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卻如此遙遠,靈魂之間的糾葛,剪不斷,卻是如此的孤獨。天地之大,唯覺只有自己飄蕩在其中,身邊的人,看不見,也抓不住。
林九玄瞅了蘇紅英一眼,心裏安慰了許多,不知道為何,心裏居然有一些慶幸,還好,還好身邊有一個她。
月,在他們頭頂上慢慢移動,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瓊宇環繞,透玉一般。
忽見,月上大門盡開,一座白色天橋直鋪到蘇林二人腳邊。蘇林二人心裏詫異,卻又抵擋不住好奇,心想:若是留在這裏不一定能活,上去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不如先上去瞧瞧再作打算,相視會意,於是,踏上階梯,隨之前往不知何處。禦風而翔,也是一大樂事。
階梯盡頭,煙霧繚繞,一扇象牙白的十字大門映入眼簾,其中景象,似是天宮一般。
蘇林二人心下自是驚嘆,進門細瞧,曲折回廊,疑是在風水畫中行走,不得不暗自稱奇。
“你不覺得奇怪嗎?”蘇紅英道。
“確實奇怪了些!”林九玄摸著這些怪石,“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奇特的石頭呢!我要拿回去一些,定能買個好價錢!”
蘇紅英當然指的不是這些石頭奇怪,而是指的整件事奇怪,她道:“你家又不缺銀子,幹嘛總是做些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呢!你的腦子裏有沒有一些正經事!”
“醜丫頭,你知道什麽,天下沒有難倒我的事情!跟著我準沒錯!”林九玄當然知道這裏都很奇怪,只是他一向玩鬧慣了,也不能說出自己的擔心,以便增加蘇紅英的負擔。
“你聽!”蘇紅英立住腳步,“是蕭聲!”
淒涼的蕭聲,一曲過後,連林九玄都不得不抹淚,蘇紅英更是哭的稀裏嘩啦的,心痛得不行。
紅英心道:是誰吹得如此美妙,莫不是一個傷心之人!
“大膽,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正在回味之際,但見一個十多歲的小侍童怒氣沖沖地沖他們喊道,“你們有何企圖?”
“小兄弟,不要這麽頑皮好不好,我們只是你們家公子請上來的朋友,還不去通報你們家公子,就說他的好兄弟林九玄來了,讓他趕緊好酒好菜的準備著!”林九玄敲著小侍童的腦袋道。
“修得胡說!我們舊主不曾踏出過幻月半步,又怎會邀你等上來?你到底是什麽人,快說,否則小爺我不客氣了!”小侍童一臉義正言辭。
“看你長得眉目清秀的,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呢,我和你們舊主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呢!”林九玄見這個小侍童不好糊弄,只好借此來胡說。
“大膽,口出狂言!”不用分說,向林九玄連連劈來。雖然人小,發力卻不容小覷,口裏罵道:“臭小子,來幻月搗亂,讓你吃吃爺爺的苦頭!”遂腳下生風,面含九露,左一成,右一成,實一招,虛一招,讓林九玄招架不住。
“休得無禮!還不快快退下!”眼看林九玄就要被傷到,忽的一個似是天籟的聲音從遠處飄然而至,緊接著一個身著白色綢緞的男子從空中悠然滑落,輕輕喚回小侍童,小侍童恭敬的站到他身邊,再無半點怒氣。
“我雖不知道兩位如何進來幻月,但來了既是客,相必兩位都累了吧,不如到我舊居坐坐如何?”蘇紅英哪裏見過如此絕妙的男子,目光隨著思維早已凝滯,如何說得上話來,只得拼命點頭。
林九玄沖著小侍童做了個鬼臉,“我就說過,我跟你們家這個什麽舊主是朋友吧!”一臉鄙夷,也不等主人指邀,就奔進門來!
“姑娘,請!”主人微微一笑,示意讓蘇紅英進來。這麽美的笑容,蘇紅英的心就要化了!
“你們這有沒有吃的喝的?快點拿上來!”林九玄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好不容易遇上了這麽好的地方,定要飽飽的吃上一頓。
“蘇姑娘,請!”主人命人端來茶點,“這裏的飯菜確實清淡了些!希望蘇姑娘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有吃的填飽肚子就成了,現下蘇紅英哪裏還能挑食呢,但隨即就楞住了,他剛才說什麽蘇姑娘?
“蘇姑娘,那日醫館一別,不曾還能在此處相見!”主人提示到。
“你,你,你是那個”蘇紅英一著急幹咳了好幾聲,竟說不出話來。
林九玄看著納悶,這倆人到底什麽關系,但見蘇紅英欣喜的樣子,心裏著實有些不痛快了。
“對,是我!”主人笑道,“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見到蘇姑娘,蘇姑娘這次是為什麽來?”
“你怎麽在這裏,你一直居住在這個地方嗎?這是什麽地方?你”
見蘇紅英如此著急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主人只是笑道,等著蘇紅英平覆下來。
“在下梅易殊!姑娘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梅易殊?!”蘇紅英道,“自那日別後,還真沒見過你,嗯?你怎麽看起來不一樣了呢?你那頭驢子呢,怎麽不見了呢?”
“哦?”梅易殊輕輕答了一聲,端起一盞茶水來,“姑娘,你好像更關心我的驢子,明日,我帶你去瞧瞧它。”
“舊主!樂仙兒姑姑有事請您去一趟!”一個小丫頭來稟報。
梅易殊辭謝而出,順勢叫小丫頭把茶水也端了出來,桌子上只剩下了點心。
沒有一丁點水,噎的林九玄直罵,什麽待客之道。
梅易殊離開小院,下令將所有有關水的物件都收起來,他臉色刷白,表情凝重,這次事情嚴重了,侍從們無一敢怠慢。
他們怎麽這個時候來呢?梅易殊在堂前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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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英心下慌亂,六神無主,舉目四望,萬物皆無。眼下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害怕極了,孤獨極了。這是什麽鬼地方!
北鬥星不見了,分不清白天黑夜,更分不清南北東西。一身白色紗衣也被映成藍色,蘇紅英心到,莫不是自己也被映成了藍色?
“嘻”,李子精的聲音!蘇紅英心下大喜,在這個恐怖的地方居然還存在活物,能夠找到自己的同類,那種心情是無法表達的。小李子精!這讓她的孤獨又減少了幾分,她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
只是小李子精沒有了往日的精神,滿眼都是恐懼,蘇紅英不覺又憐憫起它來,她現在是最了解它的孤獨與恐懼的。她憐惜地將它放進衣袖當中,她會保護它。
“那是什麽?”在一片墨藍之地,居然有一縷溫暖的日光,蘇紅英心裏燃起希望,拔腿向日光奔去。渾身溫暖,她感覺到愉悅在自己的身體裏膨脹。只有經歷過孤獨的人才知道,那份光明的珍貴。
飛奔,飛奔!
一雙大手迎面撲來,攔住了她的去路。蘇紅英的身子虛弱到了極點,心下道:難道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餵,你怎麽也在這裏!”蘇紅英才定下心來,擡頭去瞧那人的模樣,但見一個扛著木棍的廝混人攔在自己面前,在打眼瞧去,才識的那人模樣,不是林九玄是誰!
蘇紅英喜出外望,林九玄也在這裏,她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個混世小子居然也在這裏!她簡直要雀躍了,她的孤獨與恐懼居然不見了,這大概就是同類的力量。
“你怎麽也在這裏?”蘇紅英問道,望著林九玄的模樣,她簡直要笑出來了。
“追蹤封耳山那對怪人追到此處,誤闖進來的。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我也不知道,那天被那對怪人打暈,醒來之後,遇上一個小李子精,然後掉進一個洞裏,就來到這裏了。”
“小李子精?”林九玄詫異道,他還沒有見過李子精是什麽模樣呢。
長話短說,蘇紅英把遇到小李子精的經過說了一遍,林九玄眼神透出一道淡淡的光來,道,“真是個寶貝,或許它能幫助我們!”
“怎麽幫助我們?”蘇紅英一聽到能夠走出去的辦法,欣喜的不得了。
林九玄微微一笑,不再言語,沈思片刻,咳了一聲:“我也是隨口一說的。”
蘇紅英一聽,原來林九玄是哄騙她,讓她剛升起來的希望驟然破滅,她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揮著拳頭朝林九玄打去。
林九玄邊躲邊喊:“醜婆娘,你若打死我,你就出不去了!”
蘇紅英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呢,只是自己這幾日沒有進食,又餓又乏,沒有多餘的力氣跟林九玄胡鬧,立在一邊自顧自的想辦法。
“餵,借你的小李子精看看!”林九玄伏在蘇紅英的袖子間找李子精。
蘇紅英沒辦法,只得依了他。
小李子精被林九玄提出來,睡眼惺忪,懶洋洋的打著哈欠。蘇林二人簡直要被它滑稽的模樣逗樂了。
小李子精這才醒過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看見一個陌生人,跳到林九玄身上左聞聞右聞聞,張牙舞爪的,林九玄和小李子精的脾氣相投,你逗我,我逗你的,竟玩的不亦樂乎。
“鬧夠了沒有!”蘇紅英心底裏竟泛起一絲妒意,她有些見不得他們忽視自己的存在。
林九玄斜視著小李子精,任由它站在自己的肩上。
小李子精渾身泛著晶瑩透亮的藍色。
藍色、藍色、藍色。除了藍色什麽都沒有,蘇紅英開始討厭起這個顏色來。漫天彌漫著藍色的氣息,壓倒了蘇紅英心底裏最後的希望——她還能走出去嗎?會不會死在這裏?她開始煩躁、開始憤怒。渾身冒著火氣,她抑制不了自己了。
氣息越來越重,腳步也越來越重。她感到了淒涼、哀怨。望著走在她前面,嬉笑頑皮的林九玄,她恨不得將他刺死。
劍聲寒冷,藍色被劈成兩半!
林九玄一把展開擋在前面的藍色幕布,“你看!”
蘇紅英順著林九玄指的方向過去,天上居然掛著五個月亮,皆是又大又圓,是她畢生都沒有見過的。
“好美啊!”蘇紅英情不自禁,月亮上的輪廓如此清晰,仿佛就是置身於月上一般。蘇紅英有些飄飄然。月亮如此美妙,月光如此美妙,怎能不令人醉呢。
身子沐浴在陽光下,暖暖的,仿佛從冰窖裏拿出來放在春日的陽光裏,那樣的柔和,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迷人,那樣的醉人!
林九玄收起九謫傘變換的劍來,瞅著眼前被潤澤在月光裏的蘇紅英,好美,不過配上這種景象這種美竟是一種淒美的感覺!殊不知,他給蘇紅英的感覺也是一種美,一種孤身英雄之美!
這種景象如此熟悉!竟是在哪個地方經歷過一般,只是時間長了,忘記了吧。
真想躺下來,只靜靜地帶著,看著,什麽也不想,呆著就好!
蘇林二人的身影投在地上,拉的如此之長,明明二人離得很近,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卻如此遙遠,靈魂之間的糾葛,剪不斷,卻是如此的孤獨。天地之大,唯覺只有自己飄蕩在其中,身邊的人,看不見,也抓不住。
林九玄瞅了蘇紅英一眼,心裏安慰了許多,不知道為何,心裏居然有一些慶幸,還好,還好身邊有一個她。
月,在他們頭頂上慢慢移動,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瓊宇環繞,透玉一般。
忽見,月上大門盡開,一座白色天橋直鋪到蘇林二人腳邊。蘇林二人心裏詫異,卻又抵擋不住好奇,心想:若是留在這裏不一定能活,上去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不如先上去瞧瞧再作打算,相視會意,於是,踏上階梯,隨之前往不知何處。禦風而翔,也是一大樂事。
階梯盡頭,煙霧繚繞,一扇象牙白的十字大門映入眼簾,其中景象,似是天宮一般。
蘇林二人心下自是驚嘆,進門細瞧,曲折回廊,疑是在風水畫中行走,不得不暗自稱奇。
“你不覺得奇怪嗎?”蘇紅英道。
“確實奇怪了些!”林九玄摸著這些怪石,“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奇特的石頭呢!我要拿回去一些,定能買個好價錢!”
蘇紅英當然指的不是這些石頭奇怪,而是指的整件事奇怪,她道:“你家又不缺銀子,幹嘛總是做些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呢!你的腦子裏有沒有一些正經事!”
“醜丫頭,你知道什麽,天下沒有難倒我的事情!跟著我準沒錯!”林九玄當然知道這裏都很奇怪,只是他一向玩鬧慣了,也不能說出自己的擔心,以便增加蘇紅英的負擔。
“你聽!”蘇紅英立住腳步,“是蕭聲!”
淒涼的蕭聲,一曲過後,連林九玄都不得不抹淚,蘇紅英更是哭的稀裏嘩啦的,心痛得不行。
紅英心道:是誰吹得如此美妙,莫不是一個傷心之人!
“大膽,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正在回味之際,但見一個十多歲的小侍童怒氣沖沖地沖他們喊道,“你們有何企圖?”
“小兄弟,不要這麽頑皮好不好,我們只是你們家公子請上來的朋友,還不去通報你們家公子,就說他的好兄弟林九玄來了,讓他趕緊好酒好菜的準備著!”林九玄敲著小侍童的腦袋道。
“修得胡說!我們舊主不曾踏出過幻月半步,又怎會邀你等上來?你到底是什麽人,快說,否則小爺我不客氣了!”小侍童一臉義正言辭。
“看你長得眉目清秀的,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呢,我和你們舊主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呢!”林九玄見這個小侍童不好糊弄,只好借此來胡說。
“大膽,口出狂言!”不用分說,向林九玄連連劈來。雖然人小,發力卻不容小覷,口裏罵道:“臭小子,來幻月搗亂,讓你吃吃爺爺的苦頭!”遂腳下生風,面含九露,左一成,右一成,實一招,虛一招,讓林九玄招架不住。
“休得無禮!還不快快退下!”眼看林九玄就要被傷到,忽的一個似是天籟的聲音從遠處飄然而至,緊接著一個身著白色綢緞的男子從空中悠然滑落,輕輕喚回小侍童,小侍童恭敬的站到他身邊,再無半點怒氣。
“我雖不知道兩位如何進來幻月,但來了既是客,相必兩位都累了吧,不如到我舊居坐坐如何?”蘇紅英哪裏見過如此絕妙的男子,目光隨著思維早已凝滯,如何說得上話來,只得拼命點頭。
林九玄沖著小侍童做了個鬼臉,“我就說過,我跟你們家這個什麽舊主是朋友吧!”一臉鄙夷,也不等主人指邀,就奔進門來!
“姑娘,請!”主人微微一笑,示意讓蘇紅英進來。這麽美的笑容,蘇紅英的心就要化了!
“你們這有沒有吃的喝的?快點拿上來!”林九玄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好不容易遇上了這麽好的地方,定要飽飽的吃上一頓。
“蘇姑娘,請!”主人命人端來茶點,“這裏的飯菜確實清淡了些!希望蘇姑娘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有吃的填飽肚子就成了,現下蘇紅英哪裏還能挑食呢,但隨即就楞住了,他剛才說什麽蘇姑娘?
“蘇姑娘,那日醫館一別,不曾還能在此處相見!”主人提示到。
“你,你,你是那個”蘇紅英一著急幹咳了好幾聲,竟說不出話來。
林九玄看著納悶,這倆人到底什麽關系,但見蘇紅英欣喜的樣子,心裏著實有些不痛快了。
“對,是我!”主人笑道,“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見到蘇姑娘,蘇姑娘這次是為什麽來?”
“你怎麽在這裏,你一直居住在這個地方嗎?這是什麽地方?你”
見蘇紅英如此著急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主人只是笑道,等著蘇紅英平覆下來。
“在下梅易殊!姑娘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梅易殊?!”蘇紅英道,“自那日別後,還真沒見過你,嗯?你怎麽看起來不一樣了呢?你那頭驢子呢,怎麽不見了呢?”
“哦?”梅易殊輕輕答了一聲,端起一盞茶水來,“姑娘,你好像更關心我的驢子,明日,我帶你去瞧瞧它。”
“舊主!樂仙兒姑姑有事請您去一趟!”一個小丫頭來稟報。
梅易殊辭謝而出,順勢叫小丫頭把茶水也端了出來,桌子上只剩下了點心。
沒有一丁點水,噎的林九玄直罵,什麽待客之道。
梅易殊離開小院,下令將所有有關水的物件都收起來,他臉色刷白,表情凝重,這次事情嚴重了,侍從們無一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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