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羊城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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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瑩開口就是一半的利潤，表面上看起來是個貪財的舉動，實際上楊帆聽在心裏卻有種暖融融的感覺。這是全力以赴的支持態度，不過陳大小姐表達感情的方式比較另類。
楊帆伸手抱抱陳雪瑩，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往臥室門前走，敲門之後等裏面游雅妮探出頭來，楊帆伸出大拇指往後面指了指，很有一點小流氓的風範說：“搞定，都出來幹活吧！”
游雅妮笑嘻嘻的出來，一副怎麽樣都行的意思。秋雨燕倒是眼睛裏只有楊帆的人，不滿的看看陳雪瑩，低聲對楊帆說：“我只聽你的啊，別人……”言下之意，這個阻擊行動，只有楊帆能調動天美的資金，別人秋雨燕可沒有買賬的意思。明知道陳雪瑩是楊帆的新姐姐，秋雨燕還這個態度，可見這個女人很有性格，同時也可以猜到這兩天陳雪瑩的黑臉產生的化學反應之強烈。
三個女人都是眼高於頂的家夥，憑什麽陳雪瑩就能給大家黑臉看？
楊帆拉著秋雨燕的手過來，招呼大家坐下後笑著問：“你們誰是金融方面的行家？”
“你！”三個女人異口同聲，三根嫩蔥似地手指也指向楊帆。
“我不行，我是國家幹部，不幹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楊帆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似地，站起身子懶洋洋的往臥室走，三個女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帆已經搶先說：“你們商量著拿出一個計劃來吧，都是當大老板的，誰手下沒有幾個能人啊。我累了，先睡覺。”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三個女人面面相覷，最後陳雪瑩笑瞇瞇的伸出手來說：“合作愉快！”
秋雨燕和游雅妮互相看看，三只手按在一起，異口同聲的說：“合作愉快！”
達成默契之後，第一個站起來的是秋雨燕，拿著手機走到陽臺邊上低聲說話，接著是游雅妮也走到一邊一陣對著電話嘀咕，陳雪瑩坐在原地一陣愁眉苦臉的，最後摸出電話後猛的笑瞇瞇的大聲說：“哈嘍，姓石的，不想我跟別人跑，立刻把你那個金融高手的同學帶來。”
楊帆這一覺睡的很香，起來之後天已經亮了，梳洗完畢推開臥室門，外頭客廳裏三個女人的眼睛依舊像餓狼似地，三顆腦袋湊在一起，對著茶幾上的電腦。
看見楊帆出來，三個女人都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選擇無視楊帆的存在。大家都累了一晚上，這家夥呼呼大睡的，能有好待遇都見鬼了。
楊帆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走到沙發前挨著游雅妮坐下，點上一支煙，同樣無視陳雪瑩眉頭緊鎖的反應。手一伸說：“計劃書！”
經過一夜的休息，楊帆整個人瞬間變得銳氣十足，根本就不像是海濱市那個一貫沈穩的市委書記，倒像是一直聞著血腥味的野獸。人往那裏一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殺氣。
當年楊帆對天美集團下手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個狀態。所有人都感受到楊帆身上迸發出來的一種主宰一切的氣勢，陳雪瑩本能的把一份計劃書遞給楊帆說：“忙了一夜，只有一個大綱，需要收集的資料和信息太多，我們弄了個三十人的團隊。”
楊帆接過大綱匆匆的瀏覽一遍，放下後低聲問：“人員絕對可靠麽？尤其是雅妮那邊的人手，更要謹慎。”
游雅妮當然不會生氣，大華集團盯上游雅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問題，集團的人我一個都沒要，都是從別的渠道找來的。”
不消說大家都是早有準備的，這三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核心的機密，我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具體的你們來把握，時間還很充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拿出一份縝密的計劃來，從前期的準備迷惑到暗中的準備，每一個細節都必須想好。你們忙吧，我需要離開幾天。”楊帆說罷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陳雪瑩不滿的嘀咕說：“這麽大的案子，你就一點都不上心？”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姐，我是決策者，不是做這種瑣事的人。再說了，我是國家幹部，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的好。”
陳雪瑩終於忍不住了，跳起來怒吼：“姐妹們，咬死他！”
離開酒店，打了一輛出租在街道上行使了一圈後，楊帆出現在一個兩層別墅的院子門口。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一輛普通的長江車跟了上來，裏頭露出陳太忠的笑臉說：“沒有任何問題！”
楊帆點點頭，停好車子進了別墅，裏面朱子揚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的站在原地轉圈子，看見楊帆進來，朱子揚立刻過來一個熊抱說：“你搞什麽名堂？弄的這麽神秘？”
楊帆微微一笑說：“我讓你找的人呢？”
在邊上等著的齊國遠笑瞇瞇的接過話說：“人手都準備好了，資金還需要三到五個月的準備期。這位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姚吉，外號妖姬！十年前號稱華中第一操盤手。”
齊國遠身邊站著一個精瘦的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梳理的非常整齊，看人的時候眼神裏透著一股陰翳的氣味。
“狗屁的華中第一操盤手，操到大牢裏蹲了五年，不是齊老板撈我，至少還要坐三年。”姚吉淡淡的來了這麽一句，朝楊帆伸過手來。
楊帆笑著握住姚吉的手說：“吃過虧的人才知道這裏面的兇險，你這樣的人沒有被擊倒，就一定能做成大事。坦率的說，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沈得住氣，像條毒蛇一樣藏在草叢裏，等得最佳攻擊時機的人。我看你非常合適，朱大少和齊國遠的眼力沒問題的。”
四人坐下，朱子揚略顯擔憂的說：“我們這裏全部家當也就五十個億，其中三十個億還是需要的時候短期調來的，會不會略顯不足？”
楊帆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看看姚吉。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姚吉微微的一陣思索，沈吟一番說：“楊老板這番安排來看，我們是最後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的，所以五十個億就算最壞的打算，也應該夠了。”
齊國遠這個時候笑著說：“我還有另外一手準備，最近我正在接觸一些浙江商人，他們手裏有相當可觀的民間資金。”
楊帆笑著擺手說：“算了，犯法的事情不能做。我這次不惜我存在任何法律上的漏洞。”
齊國遠笑著說：“那就算了，我保持聯系就是。”
談的差不多了，楊帆站起來說：“我該走了，後天的飛機到南粵。”
南粵機場，拖著一個小行李箱，穿著一套休閑服，懶洋洋的往外走的一個年輕人，不時招來一些妙齡女子的目光。
天空中下著小雨，飄飄灑灑的籠罩了整個天幕。年輕人似乎並不著急坐機場專線離開，而是蹲在路邊抽煙，背影看起來有點憂郁。
不消說這個人年輕人就是主角楊帆，看看手表不滿的嘀咕：“有沒搞錯，說的很清楚的時間，現在都沒到，晚上要好好打屁股。”
一對男女看起來很有點“白骨精”的意思，距離楊帆五步左右，轉來轉去的看了一會，總算是看清楚了，最後還是男子過來拍拍楊帆的肩膀低聲說：“楊帆！”
楊帆愕然回頭，看看該男子有點人不出來的意思，低聲反問：“你認識我？你是？”
男子一陣懊惱的樣子說：“我就日了，我變化有那麽大麽？我一直以為自己始終如一的玉樹臨風卓然不群！”
楊帆一拍腦門說：“卓然！你的頭發怎麽少了那麽多啊。”
腦門上微微有點謝頂的卓然很是不爽的錘了楊帆的肩膀上一拳說：“你就不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麽？”
這時候從後面上來的女子笑著招手說：“楊帆！”
“哈哈，我們班的文藝委員郭蘭！”楊帆說著笑著站起來，張開雙臂要抱，卓然趕緊擋在中間說：“這是我老婆，不許趁機揩油！”
這兩位怎麽說呢？大學時時班上的好學生，畢業後雙雙到美國留學，和楊帆的關系一般，但是在異地重逢了，相互之間又沒有惡感的，自然是要來打個招呼的。同學四年，擡頭不見低頭見，在怎麽樣也是有點感情的。
這個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抱歉了一聲楊帆接電話：“姐，怎麽了？”
“臨時有事來不了，你直接過來吧，地址我短信給你。”
卓然在邊上笑著說：“接你的人堵車了吧？羊城就是這樣，這個點哪裏不堵一下，都是奇跡。你也別傻等了，跟我們一起走。”
楊帆點點頭笑呵呵的說：“好啊，老同學看來時發財了，我蹭個車子坐一下，也算是粘資本家的光。”
郭蘭笑著過來握手說：“啥資本家啊，我們也是給資本家打工的。”
卓然夫妻倆在一家外資公司任職，車子就是一輛普通的廣本，開上高速後駕車的卓然感慨一聲說：“多少年沒見面了，前段時間在網上找一個同學群，才知道不少人在羊城打拼。還記得班上那個小矮子衛邊麽？到了羊城在知道，這小子在學校一直伴豬吃老虎，他老爹現在是川省省委副書記，以前是羊城市長。”
郭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提起這種比較八卦的話題，立刻來了精神。“楊帆，我們那一屆，在羊城的有二十幾個人呢，要不我打電話給衛邊，讓他組織一下？”
卓然立刻笑著說：“好啊，上次衛邊就說要組織一下。”
不等楊帆說不，郭蘭已經拿出電話來，笑嘻嘻的開始打給衛邊，很快郭蘭就把電話遞給楊帆說：“衛邊找你說話。”
楊帆苦笑著接過電話，懶洋洋的說：“嗯，我是楊帆。”
電話裏的衛邊聽到這個話，心頭猛的一顫，心說這個語氣怎麽那麽像領導啊？
“楊帆，你小子看來是混的不錯啊，領導的架子都端上了。”衛邊一陣哈哈大笑，調戲了楊帆一句。楊帆心裏一陣慚愧，這都是習慣使然了。
“呵呵，混的不好。聽說你小子是隱藏的很深的階級敵人啊，見了面你要自罰三杯以謝同學。”楊帆也聽出這家夥的語氣有點得意的味道，想必也是在體制內混的主。
“呵呵，馬馬虎虎的混吧，在市委辦幹個副主任而已。中午我請客，你把電話給郭蘭，我告訴她地址。”話是這麽說，可是裏頭透著一股得意倒是鋪面而來。這家夥在學校的時候裝的很孫子，規規矩矩的，現在有點春風得意的意思，年輕人哪有不愛顯擺的。
等郭蘭掛了電話，楊帆才偷偷的給祝雨涵發個短信說：“在機場碰見兩大學同學，非要請客。事情明天再說。”
很快祝雨涵回了一條短信說：“男的女的？”
楊帆微微一笑，回道：“夫妻！”
郭蘭在前面回頭笑著問：“怎麽？老婆查崗呢？你也在羊城工作？”
楊帆淡淡的說：“我姐，說好一起來羊城旅游的。”
卓然嘆息一聲說：“這也太巧合了，你小子是一點都沒變啊，還是像讀書時候一樣。開始我們還不敢認你，後來越看越像，麻著膽子我才上去的。”
楊帆不好意思的笑著撓撓頭說：“呵呵，可能是我這個人沒心沒肺的，所以不顯老吧。”
郭蘭笑著罵：“你拉倒吧，讀書的時候整天板著臉，說誰沒心沒肺我都信，就是不相信你會是那樣的人。”可能是察覺到話裏有不對的地方，郭蘭趕緊接著說：“對了，你不是在京城讀研麽？畢業一直在做啥？”
楊帆笑著說：“公務員，現在在天涯省海濱市瞎混，沒啥前途的職業。”
郭蘭突然嚴肅的看了楊帆一會說：“嗯，難怪剛才你接電話的時候，很像是領導的口氣。別的不說，就沖這一身打扮，混的也不會太差。老實交代，混到啥級別了？”
楊帆正色說：“市委書記！”
卓然聽了哈哈哈大笑起來說：“沒想到你這塊木頭也會開玩笑了！”有點目瞪口呆的郭蘭頓時反應過來了，瞪了楊帆一眼說：“說的跟真的一樣，討厭！”
楊帆一陣無疑，心說人說點真話怎麽就沒人信呢？
可能是運氣不錯，一路上沒怎麽太堵車，一番談笑之間，兩個小時都沒到，車子停在一家酒店前。讀書的時候瘦瘦的衛邊，如今已經有點肚子了，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的。
“哎呀，快點快點，還在下雨！”衛邊笑呵呵的招呼，看起來時真的高興。
三人小跑進了大門，車子丟給門童，一番寒暄之後，進去在大廳裏找地方坐下。
楊帆習慣性的摸出煙來，看見郭蘭的時候笑著問：“可以麽？”
郭蘭笑笑點點頭，衛邊推個煙灰缸過來說：“沒事，抽吧。沒想到我把煙戒掉了，你這個以前不抽煙的家夥，倒是抽起來了。”
楊帆苦笑搖頭說：“沒辦法，工作壓力太大。”
這個酒店裝修的挺豪華的，楊帆疑惑的四下看看時，衛邊笑著解釋說：“晚上同學聚會，就安排在樓下的大廳裏。一般市委接待客人都安排在這裏，二樓有休閑中心，晚上你就住這裏吧。”
“領導就是領導啊！”楊帆感慨一句，衛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但是不明顯。
卓然笑著遞過來一張名片話說：“你的名片也給一張吧？”楊帆接過來一看，是一家國際信托投資公司的部門主管。
“呵呵，我要名片也沒地方發，所以不弄那個玩意。”說著楊帆拿出筆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編遣，刷刷刷的寫下電話號碼遞過去：“我的手機號碼！”
沒有顯擺的意思，說實話人家也不信，楊帆只好報上電話號碼算了。同學之間多年沒見，湊在一起還是挺親熱的，很快酒店的服務員過來說酒席準備好了。四人這才落座吃飯，酒席之上很自然的以衛邊為中心，習慣了做中心的楊帆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很快就自然了。
談了一會話題最終停在衛邊的身上，提起市委辦的一些事情來，衛邊多少有點遺憾的說：“我們家老爺子太死板，不肯提拔我。總是說我不夠成熟，一直到兩年前他調走，我才混到市委辦的副主任。”
楊帆點點頭，深有同感的說：“官場上論資排輩不是一天兩天的，三十歲混到正處，也算是鳳毛麟角了。這是體制問題，有能力的人未必能上的去。”說著說著楊帆平時習慣的語氣又出來了，衛邊聽著哭笑不得的說：“楊大帥哥，你是不是混組織部的？怎麽說話老氣橫秋的，我看你是混體制混的腦子僵化了。”
楊帆臉上一陣赫然，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衛邊還以為楊帆在感嘆懷才不遇呢，心說我還是別問人家現在混到什麽位置上吧，免得這家夥心裏不舒服。
想著衛邊趕緊舉起酒杯說：“為老同學異地重逢，幹杯！”
飯後約好晚上聚會的時間，衛邊領著楊帆上樓進了一個包廂，笑呵呵的問：“桑拿一下麽？這裏的小姐還是不錯的，都是附近的在校學生。”
這種事情楊帆現在已經麻木了，現在的女孩子不少人是無法抗拒物質誘惑的，出來做兼職太普通了。楊帆倒也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覺得沒意思。
“算了，叫人來捏捏腳吧。”
衛邊聽了點點頭說：“也是，小姐下面多少男人進進出出的，這裏的小姐雖然質量不錯，但終究是吃這行飯的。要不等下我打電話，找個良家過來？”
楊帆白眼直翻說：“我說，你就不能不提女人啊？”
衛邊嚴肅的說：“老同學難得到我這裏來，我能不好好招待麽？”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我們一邊休閑，一邊聊天嘛，等下找個地方坐著喝茶。”楊帆拒絕的很含蓄，衛邊心說楊帆抽的煙是軟中華，在體制內混的應該不算太差，一般的女人還真的拿不出手。
“呵呵，行啊，我會安排好的，你先休息一下。”擔心楊帆不好意思，衛邊還特意的出去打電話，穿著制服進來的技師幫著楊帆脫鞋泡腳時，衛邊才笑瞇瞇的進來。
聊著聊著有轉回體制內的事情上面，大家對這個都熟啊。提到羊城市委的事情時，衛邊突然嘆息一聲說：“不瞞你說，我最近在活動，想到下面的區裏任職，只是省委組織部那邊的關系不好搞。我家老頭子的意思讓我靠自己，頭疼啊！”
楊帆再見衛邊，好感進一步加深，這家夥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挺低調的。這次重逢，衛邊說話也很註意楊帆的感情。楊帆心裏記下了這個事情，臉上倒沒有任何表示。
“事在人為嘛，你也別灰心。”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事情是記下了，但是也沒有幫忙的想法。頂多走之前給他引薦一下祝東風的秘書，要不怎麽說事在人為呢。
這裏的技師手藝不錯，先捏緊後推拿，渾身骨頭都松了一大截。兩人弄好之後下樓到大廳裏找地方喝茶聊天時，兩個妙齡少女笑著從位置上站起來招手。
衛邊輕輕的用手肘拱了一下楊帆，低聲笑著說：“左邊那個事我的，右邊那個歸你，正經的兩家女子，看你的本事了。”
兩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其中一個還笑著對衛邊說：“阿邊，哪裏找來的帥哥啊，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楊帆多少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家夥居然把市委辦的同事給叫來了，右邊那個女子倒是挺大方的，介紹的時候握著楊帆的手笑著說：“楊大哥，你好帥哦。”
邊上的衛邊聽了哈哈大笑說：“長的帥就是吃香啊，大家坐。阿蓮別著急嘛，楊帆跑不掉的，可以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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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伸手抱抱陳雪瑩，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往臥室門前走，敲門之後等裏面游雅妮探出頭來，楊帆伸出大拇指往後面指了指，很有一點小流氓的風範說：“搞定，都出來幹活吧！”
游雅妮笑嘻嘻的出來，一副怎麽樣都行的意思。秋雨燕倒是眼睛裏只有楊帆的人，不滿的看看陳雪瑩，低聲對楊帆說：“我只聽你的啊，別人……”言下之意，這個阻擊行動，只有楊帆能調動天美的資金，別人秋雨燕可沒有買賬的意思。明知道陳雪瑩是楊帆的新姐姐，秋雨燕還這個態度，可見這個女人很有性格，同時也可以猜到這兩天陳雪瑩的黑臉產生的化學反應之強烈。
三個女人都是眼高於頂的家夥，憑什麽陳雪瑩就能給大家黑臉看？
楊帆拉著秋雨燕的手過來，招呼大家坐下後笑著問：“你們誰是金融方面的行家？”
“你！”三個女人異口同聲，三根嫩蔥似地手指也指向楊帆。
“我不行，我是國家幹部，不幹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楊帆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似地，站起身子懶洋洋的往臥室走，三個女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帆已經搶先說：“你們商量著拿出一個計劃來吧，都是當大老板的，誰手下沒有幾個能人啊。我累了，先睡覺。”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三個女人面面相覷，最後陳雪瑩笑瞇瞇的伸出手來說：“合作愉快！”
秋雨燕和游雅妮互相看看，三只手按在一起，異口同聲的說：“合作愉快！”
達成默契之後，第一個站起來的是秋雨燕，拿著手機走到陽臺邊上低聲說話，接著是游雅妮也走到一邊一陣對著電話嘀咕，陳雪瑩坐在原地一陣愁眉苦臉的，最後摸出電話後猛的笑瞇瞇的大聲說：“哈嘍，姓石的，不想我跟別人跑，立刻把你那個金融高手的同學帶來。”
楊帆這一覺睡的很香，起來之後天已經亮了，梳洗完畢推開臥室門，外頭客廳裏三個女人的眼睛依舊像餓狼似地，三顆腦袋湊在一起，對著茶幾上的電腦。
看見楊帆出來，三個女人都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選擇無視楊帆的存在。大家都累了一晚上，這家夥呼呼大睡的，能有好待遇都見鬼了。
楊帆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走到沙發前挨著游雅妮坐下，點上一支煙，同樣無視陳雪瑩眉頭緊鎖的反應。手一伸說：“計劃書！”
經過一夜的休息，楊帆整個人瞬間變得銳氣十足，根本就不像是海濱市那個一貫沈穩的市委書記，倒像是一直聞著血腥味的野獸。人往那裏一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殺氣。
當年楊帆對天美集團下手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個狀態。所有人都感受到楊帆身上迸發出來的一種主宰一切的氣勢，陳雪瑩本能的把一份計劃書遞給楊帆說：“忙了一夜，只有一個大綱，需要收集的資料和信息太多，我們弄了個三十人的團隊。”
楊帆接過大綱匆匆的瀏覽一遍，放下後低聲問：“人員絕對可靠麽？尤其是雅妮那邊的人手，更要謹慎。”
游雅妮當然不會生氣，大華集團盯上游雅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問題，集團的人我一個都沒要，都是從別的渠道找來的。”
不消說大家都是早有準備的，這三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核心的機密，我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具體的你們來把握，時間還很充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拿出一份縝密的計劃來，從前期的準備迷惑到暗中的準備，每一個細節都必須想好。你們忙吧，我需要離開幾天。”楊帆說罷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陳雪瑩不滿的嘀咕說：“這麽大的案子，你就一點都不上心？”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姐，我是決策者，不是做這種瑣事的人。再說了，我是國家幹部，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的好。”
陳雪瑩終於忍不住了，跳起來怒吼：“姐妹們，咬死他！”
離開酒店，打了一輛出租在街道上行使了一圈後，楊帆出現在一個兩層別墅的院子門口。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一輛普通的長江車跟了上來，裏頭露出陳太忠的笑臉說：“沒有任何問題！”
楊帆點點頭，停好車子進了別墅，裏面朱子揚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的站在原地轉圈子，看見楊帆進來，朱子揚立刻過來一個熊抱說：“你搞什麽名堂？弄的這麽神秘？”
楊帆微微一笑說：“我讓你找的人呢？”
在邊上等著的齊國遠笑瞇瞇的接過話說：“人手都準備好了，資金還需要三到五個月的準備期。這位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姚吉，外號妖姬！十年前號稱華中第一操盤手。”
齊國遠身邊站著一個精瘦的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梳理的非常整齊，看人的時候眼神裏透著一股陰翳的氣味。
“狗屁的華中第一操盤手，操到大牢裏蹲了五年，不是齊老板撈我，至少還要坐三年。”姚吉淡淡的來了這麽一句，朝楊帆伸過手來。
楊帆笑著握住姚吉的手說：“吃過虧的人才知道這裏面的兇險，你這樣的人沒有被擊倒，就一定能做成大事。坦率的說，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沈得住氣，像條毒蛇一樣藏在草叢裏，等得最佳攻擊時機的人。我看你非常合適，朱大少和齊國遠的眼力沒問題的。”
四人坐下，朱子揚略顯擔憂的說：“我們這裏全部家當也就五十個億，其中三十個億還是需要的時候短期調來的，會不會略顯不足？”
楊帆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看看姚吉。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姚吉微微的一陣思索，沈吟一番說：“楊老板這番安排來看，我們是最後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的，所以五十個億就算最壞的打算，也應該夠了。”
齊國遠這個時候笑著說：“我還有另外一手準備，最近我正在接觸一些浙江商人，他們手裏有相當可觀的民間資金。”
楊帆笑著擺手說：“算了，犯法的事情不能做。我這次不惜我存在任何法律上的漏洞。”
齊國遠笑著說：“那就算了，我保持聯系就是。”
談的差不多了，楊帆站起來說：“我該走了，後天的飛機到南粵。”
南粵機場，拖著一個小行李箱，穿著一套休閑服，懶洋洋的往外走的一個年輕人，不時招來一些妙齡女子的目光。
天空中下著小雨，飄飄灑灑的籠罩了整個天幕。年輕人似乎並不著急坐機場專線離開，而是蹲在路邊抽煙，背影看起來有點憂郁。
不消說這個人年輕人就是主角楊帆，看看手表不滿的嘀咕：“有沒搞錯，說的很清楚的時間，現在都沒到，晚上要好好打屁股。”
一對男女看起來很有點“白骨精”的意思，距離楊帆五步左右，轉來轉去的看了一會，總算是看清楚了，最後還是男子過來拍拍楊帆的肩膀低聲說：“楊帆！”
楊帆愕然回頭，看看該男子有點人不出來的意思，低聲反問：“你認識我？你是？”
男子一陣懊惱的樣子說：“我就日了，我變化有那麽大麽？我一直以為自己始終如一的玉樹臨風卓然不群！”
楊帆一拍腦門說：“卓然！你的頭發怎麽少了那麽多啊。”
腦門上微微有點謝頂的卓然很是不爽的錘了楊帆的肩膀上一拳說：“你就不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麽？”
這時候從後面上來的女子笑著招手說：“楊帆！”
“哈哈，我們班的文藝委員郭蘭！”楊帆說著笑著站起來，張開雙臂要抱，卓然趕緊擋在中間說：“這是我老婆，不許趁機揩油！”
這兩位怎麽說呢？大學時時班上的好學生，畢業後雙雙到美國留學，和楊帆的關系一般，但是在異地重逢了，相互之間又沒有惡感的，自然是要來打個招呼的。同學四年，擡頭不見低頭見，在怎麽樣也是有點感情的。
這個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抱歉了一聲楊帆接電話：“姐，怎麽了？”
“臨時有事來不了，你直接過來吧，地址我短信給你。”
卓然在邊上笑著說：“接你的人堵車了吧？羊城就是這樣，這個點哪裏不堵一下，都是奇跡。你也別傻等了，跟我們一起走。”
楊帆點點頭笑呵呵的說：“好啊，老同學看來時發財了，我蹭個車子坐一下，也算是粘資本家的光。”
郭蘭笑著過來握手說：“啥資本家啊，我們也是給資本家打工的。”
卓然夫妻倆在一家外資公司任職，車子就是一輛普通的廣本，開上高速後駕車的卓然感慨一聲說：“多少年沒見面了，前段時間在網上找一個同學群，才知道不少人在羊城打拼。還記得班上那個小矮子衛邊麽？到了羊城在知道，這小子在學校一直伴豬吃老虎，他老爹現在是川省省委副書記，以前是羊城市長。”
郭蘭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提起這種比較八卦的話題，立刻來了精神。“楊帆，我們那一屆，在羊城的有二十幾個人呢，要不我打電話給衛邊，讓他組織一下？”
卓然立刻笑著說：“好啊，上次衛邊就說要組織一下。”
不等楊帆說不，郭蘭已經拿出電話來，笑嘻嘻的開始打給衛邊，很快郭蘭就把電話遞給楊帆說：“衛邊找你說話。”
楊帆苦笑著接過電話，懶洋洋的說：“嗯，我是楊帆。”
電話裏的衛邊聽到這個話，心頭猛的一顫，心說這個語氣怎麽那麽像領導啊？
“楊帆，你小子看來是混的不錯啊，領導的架子都端上了。”衛邊一陣哈哈大笑，調戲了楊帆一句。楊帆心裏一陣慚愧，這都是習慣使然了。
“呵呵，混的不好。聽說你小子是隱藏的很深的階級敵人啊，見了面你要自罰三杯以謝同學。”楊帆也聽出這家夥的語氣有點得意的味道，想必也是在體制內混的主。
“呵呵，馬馬虎虎的混吧，在市委辦幹個副主任而已。中午我請客，你把電話給郭蘭，我告訴她地址。”話是這麽說，可是裏頭透著一股得意倒是鋪面而來。這家夥在學校的時候裝的很孫子，規規矩矩的，現在有點春風得意的意思，年輕人哪有不愛顯擺的。
等郭蘭掛了電話，楊帆才偷偷的給祝雨涵發個短信說：“在機場碰見兩大學同學，非要請客。事情明天再說。”
很快祝雨涵回了一條短信說：“男的女的？”
楊帆微微一笑，回道：“夫妻！”
郭蘭在前面回頭笑著問：“怎麽？老婆查崗呢？你也在羊城工作？”
楊帆淡淡的說：“我姐，說好一起來羊城旅游的。”
卓然嘆息一聲說：“這也太巧合了，你小子是一點都沒變啊，還是像讀書時候一樣。開始我們還不敢認你，後來越看越像，麻著膽子我才上去的。”
楊帆不好意思的笑著撓撓頭說：“呵呵，可能是我這個人沒心沒肺的，所以不顯老吧。”
郭蘭笑著罵：“你拉倒吧，讀書的時候整天板著臉，說誰沒心沒肺我都信，就是不相信你會是那樣的人。”可能是察覺到話裏有不對的地方，郭蘭趕緊接著說：“對了，你不是在京城讀研麽？畢業一直在做啥？”
楊帆笑著說：“公務員，現在在天涯省海濱市瞎混，沒啥前途的職業。”
郭蘭突然嚴肅的看了楊帆一會說：“嗯，難怪剛才你接電話的時候，很像是領導的口氣。別的不說，就沖這一身打扮，混的也不會太差。老實交代，混到啥級別了？”
楊帆正色說：“市委書記！”
卓然聽了哈哈哈大笑起來說：“沒想到你這塊木頭也會開玩笑了！”有點目瞪口呆的郭蘭頓時反應過來了，瞪了楊帆一眼說：“說的跟真的一樣，討厭！”
楊帆一陣無疑，心說人說點真話怎麽就沒人信呢？
可能是運氣不錯，一路上沒怎麽太堵車，一番談笑之間，兩個小時都沒到，車子停在一家酒店前。讀書的時候瘦瘦的衛邊，如今已經有點肚子了，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的。
“哎呀，快點快點，還在下雨！”衛邊笑呵呵的招呼，看起來時真的高興。
三人小跑進了大門，車子丟給門童，一番寒暄之後，進去在大廳裏找地方坐下。
楊帆習慣性的摸出煙來，看見郭蘭的時候笑著問：“可以麽？”
郭蘭笑笑點點頭，衛邊推個煙灰缸過來說：“沒事，抽吧。沒想到我把煙戒掉了，你這個以前不抽煙的家夥，倒是抽起來了。”
楊帆苦笑搖頭說：“沒辦法，工作壓力太大。”
這個酒店裝修的挺豪華的，楊帆疑惑的四下看看時，衛邊笑著解釋說：“晚上同學聚會，就安排在樓下的大廳裏。一般市委接待客人都安排在這裏，二樓有休閑中心，晚上你就住這裏吧。”
“領導就是領導啊！”楊帆感慨一句，衛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但是不明顯。
卓然笑著遞過來一張名片話說：“你的名片也給一張吧？”楊帆接過來一看，是一家國際信托投資公司的部門主管。
“呵呵，我要名片也沒地方發，所以不弄那個玩意。”說著楊帆拿出筆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編遣，刷刷刷的寫下電話號碼遞過去：“我的手機號碼！”
沒有顯擺的意思，說實話人家也不信，楊帆只好報上電話號碼算了。同學之間多年沒見，湊在一起還是挺親熱的，很快酒店的服務員過來說酒席準備好了。四人這才落座吃飯，酒席之上很自然的以衛邊為中心，習慣了做中心的楊帆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很快就自然了。
談了一會話題最終停在衛邊的身上，提起市委辦的一些事情來，衛邊多少有點遺憾的說：“我們家老爺子太死板，不肯提拔我。總是說我不夠成熟，一直到兩年前他調走，我才混到市委辦的副主任。”
楊帆點點頭，深有同感的說：“官場上論資排輩不是一天兩天的，三十歲混到正處，也算是鳳毛麟角了。這是體制問題，有能力的人未必能上的去。”說著說著楊帆平時習慣的語氣又出來了，衛邊聽著哭笑不得的說：“楊大帥哥，你是不是混組織部的？怎麽說話老氣橫秋的，我看你是混體制混的腦子僵化了。”
楊帆臉上一陣赫然，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衛邊還以為楊帆在感嘆懷才不遇呢，心說我還是別問人家現在混到什麽位置上吧，免得這家夥心裏不舒服。
想著衛邊趕緊舉起酒杯說：“為老同學異地重逢，幹杯！”
飯後約好晚上聚會的時間，衛邊領著楊帆上樓進了一個包廂，笑呵呵的問：“桑拿一下麽？這裏的小姐還是不錯的，都是附近的在校學生。”
這種事情楊帆現在已經麻木了，現在的女孩子不少人是無法抗拒物質誘惑的，出來做兼職太普通了。楊帆倒也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覺得沒意思。
“算了，叫人來捏捏腳吧。”
衛邊聽了點點頭說：“也是，小姐下面多少男人進進出出的，這裏的小姐雖然質量不錯，但終究是吃這行飯的。要不等下我打電話，找個良家過來？”
楊帆白眼直翻說：“我說，你就不能不提女人啊？”
衛邊嚴肅的說：“老同學難得到我這裏來，我能不好好招待麽？”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我們一邊休閑，一邊聊天嘛，等下找個地方坐著喝茶。”楊帆拒絕的很含蓄，衛邊心說楊帆抽的煙是軟中華，在體制內混的應該不算太差，一般的女人還真的拿不出手。
“呵呵，行啊，我會安排好的，你先休息一下。”擔心楊帆不好意思，衛邊還特意的出去打電話，穿著制服進來的技師幫著楊帆脫鞋泡腳時，衛邊才笑瞇瞇的進來。
聊著聊著有轉回體制內的事情上面，大家對這個都熟啊。提到羊城市委的事情時，衛邊突然嘆息一聲說：“不瞞你說，我最近在活動，想到下面的區裏任職，只是省委組織部那邊的關系不好搞。我家老頭子的意思讓我靠自己，頭疼啊！”
楊帆再見衛邊，好感進一步加深，這家夥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挺低調的。這次重逢，衛邊說話也很註意楊帆的感情。楊帆心裏記下了這個事情，臉上倒沒有任何表示。
“事在人為嘛，你也別灰心。”楊帆淡淡的笑著說，事情是記下了，但是也沒有幫忙的想法。頂多走之前給他引薦一下祝東風的秘書，要不怎麽說事在人為呢。
這裏的技師手藝不錯，先捏緊後推拿，渾身骨頭都松了一大截。兩人弄好之後下樓到大廳裏找地方喝茶聊天時，兩個妙齡少女笑著從位置上站起來招手。
衛邊輕輕的用手肘拱了一下楊帆，低聲笑著說：“左邊那個事我的，右邊那個歸你，正經的兩家女子，看你的本事了。”
兩個女孩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其中一個還笑著對衛邊說：“阿邊，哪裏找來的帥哥啊，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楊帆多少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家夥居然把市委辦的同事給叫來了，右邊那個女子倒是挺大方的，介紹的時候握著楊帆的手笑著說：“楊大哥，你好帥哦。”
邊上的衛邊聽了哈哈大笑說：“長的帥就是吃香啊，大家坐。阿蓮別著急嘛，楊帆跑不掉的，可以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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