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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宮中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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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來在這種情況下,那趙王的結局肯定不會好。

默兒認真思量了一下,警惕的觀望了一下四周後,才小聲對我說道:“小主子,趙王之死和珍妃娘娘一樣,在宮中都是禁言的”。

我心道:我靠,至於嗎?這都死了多少年了!

然而轉念一想,是不是這二者之間有什麽貓膩呢?於是,想了想後,我八卦的言道:“可是如今,聖恭太後娘娘還有先帝爺都已經崩了,這稍微透露一點點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話了,我便朝默兒,挑了挑眉。

默兒見,我一副想探聽秘密的模樣。瞬即便恢覆了往日嚴肅認真的模樣,冷漠的言道:“回小主子的話,這宮裏不該知道的,您還是少知道的為好”。

我頓時心裏MMP。

然而,就在這一年的立冬過後,戶部尚書金載權首次在朝堂上向陛下奏請“削藩”一事。為皇帝“削藩”拉開了帷幕。

雖然說,這事是由金載權最先提出來的,但是明白的人都很清楚,這其實就是宇文乾的意思。

我心裏面雖然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是還是覺得這一天來的太早了些。

而且,經過上一次的事,我也很明白,宇文辰他是一點也不想我參與到朝政上面去。所以,縱使我想勸阻他幾句,最終結果也會是白費心思。

但不過,隱隱約約的,我總覺得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到來。

然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來的那麽快、那麽急。

豐元四年三月十三。

就是在這天夜裏,宇文辰突然闖進了蝶戀齋,把我從睡夢中叫醒。

而被叫醒的那一瞬間,我似夢似醒,整個人都是懵圈的,還沒弄明白狀況,就被宇文辰從被子裏拽起來了。

我不禁一臉懵逼的看著,神色凝重、面色焦急的宇文辰。言道:“王爺您這是在幹什麽?”

宇文辰神色有些焦急,順手拿了件大氅給我搭在身上,邊言道:“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快跟我走”。然而話音未落,便拉著我匆匆出了蝶戀齋。

而就在我踏出蝶戀齋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宮中四處都是處於一級警備狀態的禦林軍的時候,我瞬間意識到了:宮中出大事了!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將軍,面容整肅的走到宇文辰跟前,行禮言道:“主子,都已經安排好了”。

宇文辰遂側過身,看著我言道:“你先跟邵成將軍走,待我處理好宮中的事,再回去見你”。

我瞧這陣勢,知道事態緊急,也不便多問,便頷首言道:“那王爺您多保重”。

宇文辰對著我,頷首點了一下頭。便轉過身示意邵成將軍帶我離開。然後便急匆匆的趕往乾陽宮去了。

之後,我便跟著邵成將軍潛行出了宮,坐上了宮外那輛早已安排好了的馬車,向南而駛。

不過,一路行來,這路上都格外的安靜。可卻也沈靜的可怕。

我心神不寧的坐在馬車上,坐立不安。焦慮了許久後,我這才打破沈默,看著車簾外正在駕車的邵成將軍,問道:“將軍大人,王爺他...會有事嗎?”

邵成將軍聽問,思考了一下,言道:“小主子您放心,王爺並無危險”。

我思著:那就好。

然而轉念一思,這宮裏究竟是出了什麽大事,居然能讓整個宮中都這般緊張?但不過,我也知道,從這位邵成將軍的嘴巴裏肯定是問不出什麽話來的。於是,便不打算再繼續問下去了。禮貌性的回了一句:“多謝將軍”。

邵成將軍又思量了一番後,這才接話言道:“小主子不必言謝,此來末將分內之事。不過,等會兒您到了瑞王府之後,您最好還是別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您是從宮裏出來的,以免浪費了王爺一番苦心”。

我聽出邵成將軍話裏有話,但不過也明白他是好心。只不過這好心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個味道,因為他的語氣實在是太冷漠、太沒溫度了!

然到了瑞王府側門口,邵成將軍即下了馬車,與早已恭候多時的瑞王府大管家低語了幾句後,就便請我下了馬車,然後駕著馬車離開了。

之後,我便跟著瑞王府的一個管事婆,進了這座規模頗大、栽種了許多海棠花的王府內院。

到了次日,我便就聽到了來自宮中的消息:豐元皇帝駕崩,謚號“孝昭皇帝”。與此同時,時年剛滿九歲的太子宇文恭登基,並改年號“新啟”。尊了慈顯太後為“太皇太後”、皇後栗氏為“德儀太後”。

但不過,母弱自幼,怎麽看都像是風雨飄搖日子的開端。所以我只能期望太皇太後能夠活的更久一些。

一個月後,這天夜裏,良辰寂靜無風。

我蜷縮著腿,倚坐在床頭看書。

這時,宇文辰進到屋內,看見我還沒睡,語帶輕責的言道:“怎麽還沒歇著?”

我看著,宇文辰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心裏有些心疼,便輕輕的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下。然後才言道:“睡不著,所以就索性拿了本書來看了。王爺,您還好嗎?”

宇文辰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之感,有些心累的坐在了床沿上,抱著頭,十分沮喪的言道:“你說我們這都是怎麽了?非得你死我活嗎?”

我知道,宇文辰所說的“我們”指的就是他的這一眾兄弟。但是我卻無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因為我知道宇文辰對皇位毫無興趣,所以他是無法理解他的那些位哥哥們對皇位的渴望的。於是,想了想後,我超然的言道:“或許是因為他們太聰明了,所以他們才不甘心”。

宇文辰眼中生了幾許嘲諷,神情悲苦的自嘲言道:“不過是一個皇位而已”。

我心中有嘆,接言道:“是啊,不過是一個皇位而已。可是偏偏,卻有許多兄弟為了這個所謂的皇位,手足相殘......”

宇文辰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絲苦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見狀,也不好再往下說下去。只好轉而言道:“王爺可否有查出來是誰主使的?”

宇文辰搖了搖頭,神情痛楚的言道:“這麽大的事,誰都有可能,我也不敢胡亂懷疑”。

我道:“所以,王爺是怕太皇太後娘娘遷怒於我,才這麽著急把我帶出宮的”。

宇文辰心有千思,側過身,認真的看著我,言道:“不是,因為不管太皇太後是否會遷怒於你、是否會懷疑你,你都得殉葬”。

我心中頓時一震,心道:我怎麽忘了這事!

於是,便問道:“那陛下...不,是先帝爺,他究竟是怎麽崩的?”

宇文辰目中含著遠思,言道:“是中毒。但不過,到現在我們都還未查出皇兄他究竟是怎麽中的毒”。

我思著:這時間都過去一個月了,你們連宇文乾是怎麽中的毒都還未查出來,那看來這下毒之人的手法確實高超。但不過也是,如果真那麽容易查出來,那宇文乾他也就根本不會中毒了。

然想著想著,不免有些自嘲,言道:“那王爺您就沒有懷疑過我嗎?”反正我知道,這端王不是第一嫌疑人,就是第二嫌疑人。而我,則和端王府脫不清關系。

宇文辰整個人有些疲累,看著淡淡的搖了一下頭,言道:“你從未在皇兄的起居上上過心,也從未特意留意過皇兄,所以不可能會是你。再說了,你是端王明著送給皇兄的,他不太可能會安排你去幹這種事”。

我一下想到了許多,言道:“那也就是說,王爺您並不是因為不信任我,才不想我關心朝政上的事,而是因為您擔心我會被端王掌控”。

宇文辰神色有思,坦然的言道:“是,畢竟你的家人都在端王身邊”。

這一刻,我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想通了很多事。然便問道:“那,王爺您這麽著急著削藩,也是因為我嗎?”

宇文辰頓時苦笑了一下,言道:“或許這就是造化吧!我本來還想著,只要我幫著皇兄削弱了端王的實力,端王就無法再對皇兄的皇位構成威脅了,這樣皇兄就不會因為顧忌端王,一直把你留在宮裏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的覺得可笑,起了幾分自嘲,心嘆道:當真是造化弄人!

宇文乾本來是擔心我會影響到你的決策,才一直把我留在宮裏,遲遲不肯給你。可是卻沒有想到,你的心急也會影響到他的判斷。當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

但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宇文乾也算是個合格的皇帝。對我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然而,接著,宇文辰又沈嘆了一口氣,言道:“不過,確實是太急了些。兔子急了,當真是會咬人的”。

我想了想,言道:“那王爺您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宇文辰目有長思,看向著窗外,那有些黯淡的月色。心中起了無限思慮,言道:“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道:“可是,老這麽下去,這也不是辦法呀!”

宇文辰的神色頓時又黯淡了幾分,言道:“清依,我也不瞞你,論聰明我自認不必端王、康王差。可是論謀算,我是真的比不過他們倆”。

我心明,宇文辰所講的是事實。但是卻也不想看著他那一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的樣子。於是,便言道:“但是,王爺,您不是還有吳王爺和梁王爺助您嗎?”

宇文辰的嘴角頓即勾起了一絲苦笑,言道:“我三哥為人確實不錯,可是他行事太過墨守陳規,也太不知變通了;而我十哥這個人,你大概也是知道些的,他人不壞,也沒啥心眼,不太懂人心,很容易就被人利用了。所以,我壓根就沒辦法去找他們倆拿主意”。

我看著宇文辰,面對著這現實的無奈,不知該如何解他煩憂。

然沈默了許久之後,我嘗試著轉而言道:“那...王爺,您有沒有想過,或許下毒的主謀是您和太皇太後都從未懷疑過的人”。

宇文辰即自嘲的一笑,言道:“太皇太後對我都曾有過懷疑,這世上還會有她從未懷疑過的人嗎?”

我思著,言道:“其實,太皇太後娘娘懷疑您,也的確在情理之中。因為除了小殿下,您就是最靠近皇位的人”。而且,不僅如此,在你們這一眾兄弟之中,宇文乾最信任的人、最親近的人,就是你。所以,你也最有機會可以下毒。只是這句話我不能說出來。

這時,宇文辰神色有傷的言道:“那你信我嗎?”

我誠懇的言道:“當然,我當然信你。而且你皇兄也同樣相信你,所以才把你留在京師,不然他早把你趕去封地了”。

宇文辰苦笑了一下,言道:“可是,我還是害到他了”。

然而,對於這一點,我完全無法茍同,言道:“這事與你無關,若是你皇兄不想削藩,那麽即便你再怎麽勸,也都沒有用。更何況若是他們起了心想謀害他,他削不削藩,其結果也都是一樣的”。

宇文辰聽到這裏,沈嘆了一口氣。

我想了想,又接著言道:“不過,王爺,您有沒有想過,這下毒的主謀或許並不是為了皇位”。

宇文辰心中一震,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言道:“清依,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我沈沈的長籲了一口氣,心中有嘆,言道:“那是因為,通常會選擇用‘下毒’這個手法的來暗害別人的,多半都是女人,或者是自身力量太過薄弱、不敢與他人正面交鋒的人。然而據我觀察,端王爺、康王爺他二人,是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八成不太會使用這種方式......”

宇文辰聽著,覺得有幾分道理,便揣疑問道:“那你懷疑是誰?”

我瞬間立馬把問題推的遠遠的,言道:“這我怎麽知道是誰”。而且就算我有懷疑,我也不能隨便亂說啊!

然而,宇文辰轉念一思,忽然神情驟變,審視的看著我,言道:“清依,你怎麽那麽了解我們這一眾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因為前段時間太忙沒有及時更新,讓小天使們久等了

在這裏跟小天使們說聲大大的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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