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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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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現在卻沒什麽了,也就是你們太過關心我了。”

宇文淩晨是覺得自己沒什麽了,她可不是那種因為一件事,就會一直郁郁寡歡的人,前段日子的低沈,已經很難得了。

宇文淩慕深深地看了宇文淩晨一眼,而後才點了點頭,算是信了她的話,不過這個話題顯然不可能到此結束,因為他還有一件更加關心的事呢,“若是沒什麽了,就好好為自己打算打算,淩夜都成婚了,你也不好一直單著吧,聽母皇的意思,皇太女的位置,可是一直給你留著呢。”

“皇兄,你這話說的就不覺得汗顏嗎?”宇文淩晨無奈的看了宇文淩慕一眼,自家皇兄的年紀可要比她大上兩三歲呢,怎麽就知道擔心她,不知道擔心擔心自己呢?

“哈哈哈,我和你的情況可不一樣,再說了,誰告訴你我沒有目標的?”宇文淩慕對著宇文淩晨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指的說道。

“啊,你有目標了?你看上誰了?”宇文淩晨無比驚訝的看著自家兄長,若說她和淩夜的婚事備受全家人關註,那大皇兄的婚事,就可以說是備受全家人擔憂了,他們甚至偶爾都會想著,若是大皇兄一輩子都嫁不出去的話,就由他們一起照顧著好了。

宇文淩慕笑了笑,卻故作神秘的道:“不可說,不可說啊……”那個人可不好說出來,畢竟事情還沒成呢,他還得努力啊!

“皇兄!你怎麽能這個樣子呢?”宇文淩晨抗議道。

“哈哈哈……”宇文淩慕不回話,笑得卻十分開心。

而在更遠處一些的地方,宇文天昭也在陪著楚雲亦看風景,無論是宇文淩夜與寧昀,還是宇文淩晨與宇文淩慕,也都是他們兩人眼中的風景。

“孩子們雖然各有煩惱,但生活本就是如此,看著他們一個個長大,成家,立業,我也就放心了。”楚雲亦要比宇文天昭感性一些,看著幾個孩子的樣子,若有所感。

“他們都長大了,你也就不用再擔心了,等著淩晨也大婚之後,我們就一起出去走走吧?”宇文天昭握著楚雲亦的手,略帶醋意的說道,自從有了孩子們,雲亦的註意力就被分散走了,現在孩子們長大了,也是該收收心,過過二人世界了。

“好,只是淩晨的婚事……”提到淩晨的婚事,楚雲亦還是有些擔心的。

“兒女自有兒女福,何必那麽操心呢,她若是真遇不到可心的,大不了就不成婚了,只要她能成為一個好皇帝,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宇文天昭卻不甚在意的說道,她在年輕的時候,就經歷過種種背叛,而這些背叛讓她十分深刻的認知到,無論是所謂的愛情,還是所謂的親情,都是有可能改變的,所以在遇到這些感情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強求,畢竟誰知道求來的是好還是壞呢。

宇文淩夜的大婚是有假期的,她帶著寧昀回府之後,就說了假期的安排:“這幾日免了早朝,本王也帶你四處走走,你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寧昀聽到這話,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猶豫了一下,便試探著問道:“我可以去見見父親嗎?他一個人在那個小村子裏住,怪孤單的。”

宇文淩夜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懊惱,她就想著要忽悠寧昀成婚了,竟然將寧昀的父親忘記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抱歉,忽略了你的父親!”宇文淩夜決定自己要做一個大肚的女人,該道歉的時候就道歉。

寧昀十分意外的看著宇文淩夜,他發現自己每次覺得宇文淩夜夠好了的時候,宇文淩夜都會變得更好,讓他很是驚喜。

“那我能去見見他嗎?”寧昀根本就沒有怨宇文淩夜的意思,他似乎只要想著自己已經嫁給了宇文淩夜,就再也沒有生氣的沖動了。

“當然,本王也會陪你一起去。”宇文淩夜十分通情達理的同意了,既然她和寧昀成了婚,那寧昀認可的父親,雖然她未必能夠當作是父親那般敬重對待,但卻會當作是長輩那般尊重關懷,所以如果可以,她是很願意將寧父接回來的,至於寧昀的母親,可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那人可沒有被自己看在眼裏,誰讓寧昀也不待見那位母親呢。

“謝謝王爺。”寧昀欣喜的笑了,若是父親見到他和王爺一起回去,父親想必也會更放心他了吧。

“應該的。”宇文淩夜淡淡的道,卻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大概這就是有責任感之人的魅力所在吧,該她做的事,她並不會推脫,所以才會說是應該的。

兩人新婚,感情從尖銳的對抗迅速轉變為了彼此遷就和彼此包容,這大概也是婚姻的神奇,未婚和已婚,一道程序的轉變,足以讓一個人發生極大的變化,像是宇文淩夜,更像是寧昀。

當夜,寧昀紅著臉,很是努力的服侍了宇文淩夜一整夜,哪怕是在深夜中,他看著宇文淩夜的眼神也閃閃發亮,他想,他也許再也不用隱藏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愛意了,雖然有那麽一點點丟臉,一點點難為情,但他還是願意盡可能的去對這個女人好,盡可能的讓這個女人知道,他是愛她的,很愛!

說出發就出發,兩人第二天便帶著一小隊人向著太平村出發了,其實寧昀也說了,他自己去就可以了,但宇文淩夜不同意,寧昀就只好笑著領了這份心意。

當這一隊人到達太平村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了村民們的註意,而當村長婆婆找過來的時候,寧昀已經帶著宇文淩夜到了父親的小屋那裏,父子兩人見面之後,都十分激動。

雖然只分開了不足一個月的時間,但對於父子兩人來說,卻像是分別了許多年一樣,那種惦記的感覺,讓寧父差一點就背著行李去找寧昀了,而寧昀在離開的時候,就做好了短時間內無法再見到父親的準備,那種準備甚至和訣別都相差不遠了。

宇文淩夜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父子兩人說話,帶來的侍衛和侍從都等候在門外,長長的一隊人,看起來頗具氣勢,讓那些想要看熱鬧的,都不太敢靠前了,也就村長膽子大一些,靠過來說了幾句話,問一問這些人都是做什麽的。

“村長婆婆,我是來帶父親走的,這些日子多謝您照顧我和父親了。”寧昀作為代表回話,道謝的語氣十分真誠,雖然他在這個小村子裏沒有住太長的時間,但在那麽艱難的時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還是心懷感激的。

“要走啊?那這房子?”村長婆婆掃了一眼宇文淩夜,心下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也就沒有多問什麽,畢竟在她見到寧昀父子兩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兩人不會是一般人了。

寧昀猶豫了一下,看向父親,寧父也猶豫,倒是宇文淩夜眼神閃了閃,道:“這裏景色不錯,暫且留著吧,日後可以修建個小山莊。”

宇文淩夜自然是看不上這種破屋子破地方的,但在她的認知中,自己的房子就是自己的產業,寧昀本就沒什麽,這處屋子留著也好,建個山莊,再買上幾百畝的良田,就算是收租子的話,也可以攢一些私房。

想到私房,宇文淩夜就想到了自己的產業,現在她也是有了夫郎的人了,回去之後,就將庫房交給寧昀打理好了,這些後宅的事,本就應該交由男人去做。

宇文淩夜既然這麽說,事情便這麽定下了,而寧昀原本的計劃是接到父親就離開的,畢竟這種小屋子,也實在是不適合王爺居住,但宇文淩夜看過之後,倒是有了點興致,道:“天色也不早了,就在這裏住上一夜吧,而且本王看那座山不錯,山上可是有獵物?”

寧父住了段日子,還是比較了解這裏的地形,聽到宇文淩夜的問話,當即回答道:“獵物有很多呢,不久前還跑下來了兩頭小野豬,十多個村民一起上手,才抓住了它們。”

“野豬?那可有老虎和熊之類的猛物?”宇文淩夜眼睛一亮,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寧父也不傻,看到宇文淩夜的反應,就開始勸說道:“山中十分危險,平日裏敢進山打獵的人也不多,尤其是老虎之類的,大概都藏在深山中了,那裏平時就連身手最好的獵人,也是不敢去的。”

寧父的勸說之意還是很明顯的,但宇文淩夜可不是聽話的孩子,她笑了笑,很有信心的道:“本王帶著侍衛一同進山看看,不會有事的。”

寧父聽了這話,也不好多勸,只能看向了一旁的寧昀,大概是希望寧昀勸一勸,而寧昀還不待說話呢,宇文淩夜就道:“若是你們願意去,也可一起去看看,就當作是野游了,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侍衛們的身手都很好,不會有事的。”

寧父和寧昀猶豫了一下,還是寧父先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去玩玩吧,只是要小心些才是,我就不去了,正好可以在家裏收拾收拾行李。”

寧父之所以同意,大概是想給兩人更多的獨處機會,而且有那麽多侍衛照看著,估計也不會出什麽事。

寧昀聽了這話,便也欣然同意了,甚至還有些期待。

當天晚上,侍從勉強收拾好了一個小屋,讓宇文淩夜和寧昀入住,而除了寧父外,其餘帶來的侍從和侍衛們,只能在院子裏搭建帳篷,好在這些人大多都是在外奔波慣了的,也沒有什麽不適應。

入夜,宇文淩夜有些嫌棄的看了小土炕一眼,對著寧昀笑著道:“若是半夜本王將你踢下了炕,一定不是故意的。”

寧昀也覺得炕有些小,又看了看宇文淩夜嫌棄的樣子,想著她估計可能從未吃過這種苦,便道:“我還是去父親那裏睡吧,王爺也好休息些。”

宇文淩夜卻拉住寧昀的手腕,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道:“你與本王是夫妻,本王在這裏,你豈有去和長輩同睡的道理,你就睡在這裏,若是怕本王將你踢下去,本王讓你睡在裏面好了。”

寧昀笑了,略帶調侃的說道:“那若是我將王爺踢到了地上,王爺可不要怪罪我才好。”

宇文淩夜挑了挑眉,瞥了瞥嘴角,不滿的抗議道:“你怎麽能這麽說,你難道不是應該搶著要睡外面嗎?”這人果然還是有些可惡的,一點都不懂得愛護她,哼!

寧昀眼眸中都是笑意,聽了這話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順著話道:“那好吧,寧昀睡外面,王爺睡裏面,一定不會將王爺踢到地上去的。”

宇文淩夜一肚子的不滿,立刻就被噎回到了肚子裏,讓她有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好在宇文淩夜看不到自己此時的表情,不然她一定會發現,此時的自己是真的有點蠢,不過寧昀卻是能夠看到的,所以他就笑的更加開心了,蠢萌蠢萌的王爺,好像有點可愛啊!

最終,還是宇文淩夜睡在了外面,因為她覺得女人就不該和男人計較這種小事,再說了,這男人還是她的夫郎,萬一真被她踢到了地上……咳咳,傳出去多丟人啊!

……

【28】不言而喻

翌日一早,宇文淩夜就帶著寧昀和一小隊侍衛上了山,走之前還留下兩人幫著寧父收拾行李,等著眾人回來就離開。

太平村的這處大山名為青雲山,名字很好聽,據說是山上曾經有一處廟宇,名字就叫做青雲廟,但那也是幾百年的事情了,漸漸的眾人也忘記了。

“會射箭嗎?”宇文淩夜手裏握著一把弓,剛試了試力道,便看到寧昀好奇的眼神。

寧昀搖了搖頭,他會的東西,大多都是從父親那裏學來的,父親原本是小商戶家的孩子,雖然被教養的很好,但會的東西也不過是琴棋書畫那類。

“本王教你?”宇文淩夜詢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興奮,顯然是真的很願意的。

寧昀略微有那麽點驚訝,畢竟一般女子可不會喜歡男子舞刀弄劍的,但隨即便想到了有關皇君殿下的傳說,據說皇君殿下文武雙全,是當世難得的奇男子,作為皇君殿下的女兒,宇文淩夜不在意這些,也就很正常了。

“好。”寧昀很高興的點頭答應了。

宇文淩夜揮了揮手,手下立刻有人送了一套弓箭過來,眾人一邊在山林裏逛游著,宇文淩夜一邊教授寧昀狩獵的技巧,而寧昀似乎頗有天賦,第一箭射出,就射中了一只兔子。

“中了!”寧昀開心的喊道,滿臉都是興奮的笑意,像是一個吃到糖的大孩子一般。

宇文淩夜看著,不由的就想到了最初見到寧昀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寧昀極為憂郁,和現在相比有很大差距,而她明顯更喜歡現在的寧昀,甚至有些驕傲的想到,寧昀之所以能夠變得這麽開朗陽光,可都是她的功勞!

“不錯,繼續努力!”宇文淩夜淡定的點了點頭,一句誇讚的話,說得很有當師傅的範。

“都是王爺教得好。”當寧昀決定要努力適應夫郎這個角色之後,他做得似乎格外的好,就像是這種時候,一句話就讓宇文淩夜很是滿意,眼神中都沾染了一絲笑意。

“那是當然。”父親說了,想讓一個人喜歡自己,欺負和逼迫的手段是不成的,最好是讓對方能夠崇拜自己,見識到自己的優點,對方自然而然的便會喜歡上自己,現在看來,父親所說的話,果然很有道理。

兩人繼續向山林中走著,這山林中的動物果然不少,兔子、野雞、還有野豬和麅子,兩人一路走來,收獲十分豐富,只是可惜並沒有遇見什麽猛獸,倒是讓寧昀白擔心了一場。

中午,眾人雖然帶著了一些幹糧和酒水,但還是做了野餐的準備,抓來的獵物都變成了食物,還讓侍衛采了幾把小野菜,味道雖然不太好,但勝在新鮮,就是宇文淩夜也吃了不少。

“好飽。”宇文淩夜吃撐了,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小聲的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而寧昀恰好坐在她身後,原本是想遞給她一個果子解解肉味的,聽到這話,瞬間便笑了,只是他沒有笑出聲音,也沒有被宇文淩夜發現。

宇文淩夜站起身,想著慢慢走走,但一轉身,就看到寧昀在她背後笑,又想到自己剛才的嘀咕,猛地紅了臉,竟然有些害羞了!

“你怎麽不出聲!”宇文淩夜惱羞成怒的問道。

寧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宇文淩夜的表現就變成了狐疑,難道寧昀沒有聽到自己的嘀咕?

“咳,沒事,休息會,咱們繼續打獵去。”既然沒聽到,那就沒丟臉,宇文淩夜又恢覆到了玩世不恭的模樣,好像剛剛那個惱羞成怒的人不是她一樣。

寧昀看到宇文淩夜的反應,在心裏都快要笑翻了,這樣子的宇文淩夜,實在是又好笑又可愛啊,他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可能是寧昀眼中的笑意實在是太過明顯,就連宇文淩夜都註意到了,她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道:“你……這是在笑吧?不會在是笑話本王吧?”

宇文淩夜現在有這種猜測,大概就是做賊心虛的一種表現了。

寧昀再次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狀似懵懂的問道:“王爺這是在說什麽?什麽笑話王爺?寧昀怎麽會笑話王爺呢!”

宇文淩夜不確定寧昀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有些懊惱的眨了眨眼睛,突然間就開始懷疑起自己對寧昀的認知了,原本以為的倔強男子,不會其實是個腹黑的小狐貍吧?那畫風相差也太大了啊!

眾人的運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又走了好半天,也沒有遇到傳說中的猛獸,而看了看天色,寧昀只好提醒道:“王爺,現在回去的話,還能趕在天黑前下山。”不然的話估計就要夜行山路了。

宇文淩夜看了看天色,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也還是同意回去了,“回京以後,本王帶你去皇家獵苑狩獵,那裏的猛物有許多。”

“好。”寧昀柔柔的笑著,毫無意見的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天色越來越晚,眾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而就在宇文淩夜即將從一棵大樹下走過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寧昀大喊了一聲:“小心!”

寧昀喊過之後,整個人就撲了過來,直接就擋在了宇文淩夜的身後,將宇文淩夜整個人都包裹在了懷裏,擋得密不透風的,而與此同時,一條細長的黑影從樹上竄下,飛快的在寧昀的脖頸處咬了一口,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逃走了。

“有蛇!”跟在不遠處的侍衛也趕了過來,其中一人追著那蛇影就跑了過去,剩下的幾人則過來查看宇文淩夜和寧昀的情況。

“你被蛇咬了?有什麽難受的感覺嗎?是毒蛇嗎?”宇文淩夜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寧昀問道。

寧昀摸了摸脖頸處,有點痛,有點麻,但沒有太難受的感覺,便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感覺,應該不是毒蛇。”其實寧昀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毒蛇,只是自己沒有異常,才覺得應該不是,而且他也不想讓宇文淩夜擔心。

“你看到蛇的樣子了嗎?橙雅,你過來給主君看看!”宇文淩夜仍舊不放心,招了自己的暗衛首領來給寧昀查看傷口。

橙雅眼神閃了閃,道:“讓藍衣去看吧,藍衣對蛇和毒都頗有研究。”橙雅自己不是沒研究,但那是主君,是主子的夫郎,傷口又是在脖頸的位置,她還是不要看為好。

這個時候宇文淩夜哪裏還會想那麽多,立刻招過了藍衣,藍衣是名男子,他在為寧昀查看傷口的同時,去追蛇的那名暗衛也已經抓著蛇跑了回來。

“主子,蛇無毒!”這是抓蛇的那名暗衛的報告。

“主子,主君沒有中毒。”這是藍衣的報告。

宇文淩夜和寧昀聽了兩人的報告,這才放了心,只不過宇文淩夜的臉色,仍舊不太好看,直直的盯著寧昀看,像是想要將他看出個洞一樣。

“我已經沒事了,王爺還在擔心嗎?”寧昀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說了沒毒嗎,臉色怎麽還這麽難看?怪嚇人的!

“哼!”宇文淩夜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算是用行動表達了寧昀的問話,她是真的不開心了!

寧昀抿了抿唇,實在是有些弄不明白宇文淩夜的想法,所以只能小心翼翼並略帶絲委屈的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麽了?天色已晚,咱們先回去?”

“哼,回去!”宇文淩夜沒說自己怎麽了,但卻同意回去,並且率先邁步,氣鼓鼓的走了。

寧昀有些頭痛,只好老老實實的跟在宇文淩夜身後,但也不知道宇文淩夜想到了什麽,突然又停下了,轉頭冷著臉向著寧昀說道:“你走前面!”

“啊,為什麽?”寧昀暈乎乎的,有宇文淩夜在的時候,他怎麽好走在前面呢,那也太不符合規矩了。

“讓你走就走,哪裏那麽多為什麽!是不是傷口不覺得疼,還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宇文淩夜的語氣不太好,一邊說著還一邊瞪了寧昀一眼,並且身體力行,直接將寧昀拉到了自己的前面,催促著他快點走。

寧昀更暈了,只能無奈的走著,但走著走著,他就有些回過味來了,宇文淩夜這麽做,不會是因為他受傷了吧?所以才讓自己走在前面,她好在後面護著自己?

雖然寧昀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就是事實,但只要有了這樣的可能,他就覺得心裏美滋滋的,笑容都忍不住冒了出來,好在宇文淩夜走在他身後沒有看到,不然一定會覺得寧昀更傻了!

其實就算是現在,宇文淩夜也在心裏念叨著寧昀太傻,那種時候什麽都不知道就敢撲過來為她擋蛇,萬一是一條毒蛇呢?萬一又中了蛇毒呢?又或者中毒之後萬一救不回來了呢?寧昀怎麽就不想想,這麽多個萬一,萬一他死了怎麽辦呢?

好吧,其實翻來覆去的想了這麽多,宇文淩夜最在意的還是寧昀為她擋蛇的事情,甚至在生氣的同時,也有一種感動和甜蜜的感覺,進而不由自主的想著,寧昀大概是很喜歡自己的吧,不然哪裏會做這種事呢……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山腳下的那處小院子,寧昀脖頸上的傷口經過處理後已經不流血了,為了不讓父親擔心,也沒有多說什麽,宇文淩夜也沒多嘴,但卻一直板著個臉,寧父有些擔心,問了幾句,宇文淩夜不想讓他擔心,這才緩和了表情,說了句沒事。

眾人決定離開的時間是明天,所以當天晚上,宇文淩夜就和寧昀又窩在了那個小小的寢室中,只是氣氛卻不如昨日那般輕松愉悅,反而有些怪異。

寧昀為宇文淩夜端來了一盆熱水,因為條件有限,沐浴也十分不方便,宇文淩夜也沒強求,倒是寧昀心疼宇文淩夜,為她準備了熱水洗漱,先是洗了臉,又端來一盆水要給宇文淩夜洗腳。

宇文淩夜原本都是被人服侍習慣了的,但此時卻皺起了眉頭,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語氣十分不滿的說道:“你都受傷了,就不知道好好休息嗎,這些事讓侍從們來做就可以了。”

寧昀笑了笑,無所謂的道:“傷口都結疤了,沒什麽關系的,就是端水而已,王爺快來洗洗吧,不然水該涼了。”

寧昀已經將水端放到了宇文淩夜的腳邊,而他整個人也半跪了下去,略微仰著頭和宇文淩夜說話。

宇文淩夜抿了抿唇,似乎還想說什麽,卻是見寧昀又笑了笑,主動為她脫去了鞋襪,服侍著她洗了腳,然後又去將水倒了,忙活了好一會之後,才坐下來休息。

宇文淩夜一直坐在那裏看著寧昀為她忙碌著,最開始的時候是氣惱和心疼,漸漸的卻變成了感動和溫馨,第一次想到,原來有了夫郎是這樣的感覺,也是第一次覺得,有一個貼心的夫郎在身邊,是這麽溫暖的感覺。

“王爺在想什麽呢?要休息了嗎?”寧昀一直都在註意著宇文淩夜,自然也察覺到了宇文淩夜的視線,實在是被看的有些忍不住了,這才幹巴巴的問道。

“在想你為什麽要沖過來為本王擋蛇。”宇文淩夜又看了寧昀好一會,才表情淡然的開了口。

寧昀楞了楞,實話實說道:“我看到蛇的時候,也沒想什麽。”他那時候的動作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根本就沒有多想。

“萬一是毒蛇呢?”宇文淩夜追問。

寧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畢竟他撲過去的時候,也不知道那條蛇就不是毒蛇啊,所以答案應該是一樣的才對。

宇文淩夜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沒有等寧昀回答,換了一種方式問道:“若是有一日,需要用你的性命來換本王的性命,你願意換嗎?”

這個問題就要嚴肅許多了,但對於寧昀來說,卻也不是什麽困難的問題,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宇文淩夜的意思,笑了笑,輕輕的握住了宇文淩夜的手,語氣很溫柔的說道:“王爺何必問這樣的話呢,若是將來有一日,真的需要我去做這樣的選擇,我再告訴王爺我的答案吧。”

宇文淩夜深深的看了寧昀一眼,回握住寧昀的手,語氣十分認真的回道:“好!”

其實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寧昀自己知道,宇文淩夜也是知道的,當寧昀在第一時間撲過來為宇文淩夜擋住蛇的時候,許多事情就都已經很明白了。

……

【29】豆豆

五年後,京城,皇宮,禦書房。

“晨兒,夜兒家的小珍珠都會叫母親父親了,你呢?你打算什麽時候解決你的婚姻大事?”楚雲亦坐在宇文天昭的身邊,經過時間的淬煉,楚雲亦似乎更加儒雅了,而宇文天昭的眼神也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眷戀。

宇文淩晨苦著臉,她就知道該來的一定會來,雖然這來的時間比她預計的晚了兩年。

“兒臣也著急,但沒有合適的,又不想湊合。”宇文淩晨也是無奈,她不是不想成親,而是找不到合適的成親對象呀!

楚雲亦被噎了一下,瞪了宇文淩晨一眼,還沒等著他繼續訓話,就聽宇文天昭說道:“要不就立刻成親,要不就立刻登基,你選一個吧?”

宇文天昭是實在不想等了,她和雲亦等了這些年,現在大宗國泰民安四海臣服,孩子們也都長大了,自然到了該過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的時候了。

對於現在的宇文天昭來說,皇位就是個累贅,她是實在不想再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了,她和雲亦原本就打算等淩晨成婚後,就將皇位傳給淩晨,但誰知道淩夜家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淩晨這裏卻連個成婚對象都找不到,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宇文淩晨有些傻眼,剛剛不是還在談論她的婚姻大事嗎,怎麽一言不合就變成了登基,她年紀還小,可一點都不想被皇位綁住!

“兒臣年紀尚小,能力也略有不足,皇位……”宇文淩晨推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宇文天昭不耐煩的打斷了。

“二選一,你就說你選哪個吧,某要說那些廢話!”宇文天昭可不會相信這些理由,孩子是她親自教養長大的,能力如何,她最清楚不過了。

宇文淩晨求救似的看向自家父親,希望父親可以為她說上幾句話,要知道母親可是最聽父親的話了,只是得到的回應卻是搖頭,父親顯然也不會幫她了。

宇文淩晨苦了臉,認真的想了想,只想到了一個辦法,道:“母皇,可否寬限兒臣一段時日,兒臣想出去走走,也許就碰到屬於兒臣的姻緣了呢。”

宇文淩晨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要知道她大皇兄的姻緣,就是在外出游歷的時候遇到的,而她在京城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也許也應該出去走走了。

宇文天昭眉頭緊皺,感覺上並不願意,但楚雲亦想了想,卻是站在了宇文淩晨這頭,對著宇文天昭道:“皇上,要不然就讓她出去走走吧,也算是登基前的最後一次游歷了。”

宇文天昭最聽楚雲亦的話了,聽到楚雲亦這麽說,當即就松了口,道:“那就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後,登基大典便會舉行。”

宇文淩晨苦著臉松了一口氣,死刑變成了死緩,半年的時間就半年吧,她可不敢和母皇討價還價,不然半年就有可能變成半個月了,誰讓母皇在對待皇父以外的人時,都是那麽的兇殘呢!

“是!”

宇文淩晨決定盡快啟程,但在臨走之前,還是需要做些交代,招來各方負責人叮囑一番過後,便去了寧安王府一趟,寧安王府也就是原本的二皇女府,宇文淩晨此去,是想讓宇文淩夜幫著照看一下自己的勢力,也是去告別的,當然最主要還是去看看可愛的小珍珠。

小珍珠全名宇文珍珠,是宇文淩夜和寧昀的女兒,今年已經快三歲了,是一名十分可愛的小丫頭,白嫩嫩,胖乎乎,就像是一枚珍珠一樣,圓潤又可愛,可以說是整個大宗最受寵愛之人了,全家人都疼她疼的不得了。

“小珍珠,姨母來看你嘍,你想不想姨母啊?”宇文淩晨抱著胖乎乎的小丫頭,捏了捏小手,又捏了捏小臉,最後還在人家白嫩嫩的臉上親了一口,實在是猥瑣極了!

“姨母好,珍珠很想姨母。”小珍珠說著還蹭了蹭宇文淩晨的臉額,撒嬌又依賴的乖巧樣子,瞬間就讓宇文淩晨整顆心都化掉了!

“皇姐,你若真是喜歡孩子,就快點找個人去生啊,雖然未必能有我們家小珍珠這麽可愛,但我一定不會嫌棄她的。”宇文淩夜看著牙疼,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不僅嘴甜,還特別願意撒嬌,對付任何長輩都是手到擒來,真是一點都不像是她和寧昀的孩子。

“一邊去,別胡說八道。”宇文淩晨嫌棄的看了宇文淩夜一眼,這人都是孩子的母親了,還是這麽不著調!

“我哪裏是胡說,難道你不喜歡孩子?”宇文淩夜眼睛轉了轉,繼續刺激著宇文淩晨,她還不知道宇文淩晨要走的事情呢,不然也就不用這麽費心了,要說現在全家人最關心的也就是宇文淩晨的婚姻大事了。

“哼!不和你說廢話了,我來這裏就是要告訴你,我打算出去走走,時間大概半年左右,京城裏的事就交給你了……”宇文淩晨將自己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又將一些事務交給宇文淩夜處理,最後在寧安王府用了晚膳,才離開了王府,而第二日,她便帶著兩名暗衛,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

去哪裏好呢?宇文淩夜騎在馬上,神情卻有些迷茫,她昨夜想了又想,也沒有想出自己想去的地方,現在人都已經離開京城了,卻仍舊沒有想出來。

“赤命,赤劍,你們說,本殿去哪裏好呢?”宇文淩晨向著身邊的兩名暗衛問道,赤命為女,赤劍為男,是這幾年一直負責貼身保護她的暗衛。

兩個暗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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