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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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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崖子生前有個女兒嫁到了蘇州,無崖子生平收集的所有武學秘籍都被其帶了過去,卓然本打算去一趟蘇州,忽然聽聞丐幫即將召開武林大會,卓然決定先去泰山。

北宋武林,向來以少林和丐幫為首,少林丐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武林大會,選舉出一位武林盟主,帶領中原武林共抗外敵,保家衛國。數十年來,武林盟主之位都由少林和丐幫兩家輪流把持,上一任武林盟主正是丐幫幫主汪劍通,不久前汪劍通在一次破壞遼夏結盟的行動中身受重傷,已經不治身亡,丐幫幫主之位由其弟子喬峰接任,武林盟主卻需重新選舉。

看過天龍八部的人,誰不知道喬峰?有機會誰不想與之結交一番?卓然也不例外。此次武林大會在泰山舉行,因為三十年前一件舊事,少林已經不再參與爭奪武林盟主,只是全力支持丐幫。丐幫連任三屆武林盟主,這一次也是志在必得。

夜幕降臨,泰山腳下一輛馬車緩緩駛進高通鎮,駕車的是名中年男子,胡須半黑半白,其名薛慕華,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只因他另一個名字太過響亮,薛神醫,外號“閻王敵”。

蘇星河收徒有八,薛慕華正是其一,當年蘇星河未免這些弟子遭丁春秋毒手,將他們全部逐出門墻,薛慕華等人無一日不想重歸師門,卓然殺了丁春秋後,開始重整逍遙派,薛慕華等人終於如願。

參加武林大會需有英雄帖,卓然在江湖上名聲不顯,丐幫自然不會給他發英雄帖。得知卓然想要參加武林大會,薛慕華自告奮勇,他雖然沒收到英雄帖,但以他的身份,肯去參加武林大會,丐幫求之不得,帶個人自然也不是什麽問題。

明日便是武林大會,高通鎮江湖人士雲集,立刻有人認出薛慕華,消息很快傳入丐幫耳中,丐幫執法長老白世鏡急匆匆趕了過來。

未等薛慕華開口打招呼,白世鏡已經上前將其拉下馬車,“薛神醫,你來的正好,快和我去救幫主。”

“等等……”薛慕華剛想開口,立刻就被白世鏡打斷。

“等不及了,幫主就快沒命了。”白世鏡催促道。

“去吧,救人要緊。”馬車內傳出卓然的聲音。

“是,師叔!”薛慕華恭敬道,周圍人聞言頓時詫異,馬車內是薛神醫的師叔?怎麽聲音聽起來十分年輕?

就在不久之前,西夏一品堂的赫連鐵樹率高手來襲,白世鏡大意之下踏入陷阱,為救白世鏡,喬峰遭赫連鐵樹偷襲,身受重傷,性命垂危,丐幫眾人正束手無策,聽到薛慕華來了,紛紛喜出望外。

“怎麽樣?薛神醫?”丐幫分舵,待薛慕華給喬峰檢查過傷勢,丐幫副幫主馬大元連忙問道。

“喬幫主中的是西域百蠱之毒,這種毒在中原很罕見,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薛慕華道。

“那還有的治嗎?”白世鏡問道。

“如果給老夫時間,老夫有七成以上把握調制出解藥。”薛慕華沈吟片刻道。

“太好了,薛神醫不愧是薛神醫,這下幫主有救了。”白世鏡高興道,其他長老也紛紛松了口氣。

“配置解藥需要多長時間?”馬大元沒有立刻高興。

“最快三天。”薛慕華捋了捋胡須道。

“三天?”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丐幫幫主如果受傷不能出席,如何繼續蟬聯武林盟主,眾人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可惡,赫連鐵樹一定算準了明天就是武林大會,所以才設計偷襲幫主,真是卑鄙。”傳功長老吳長風怒道。

“幫主是為了救我才中赫連鐵樹偷襲,我對不起幫主,也對不起丐幫……”白世鏡拼命自責道。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救幫主才是當務之急。薛神醫,難道就沒其他辦法?無論什麽代價我們都願意接受,明天的武林大會事關大宋安危,如果讓赫連鐵樹奸計得逞,後果不堪設想。”馬大元冷靜道。

薛慕華搖了搖頭,丐幫眾人臉色難堪。

“能否讓我看看喬幫主的傷勢?”卓然一直在旁沈默不語,此時忽然開口,頓時惹來眾人註目。

“這位是?”馬大元目露疑惑,見卓然與薛神醫一道前來,他曾以為卓然是薛神醫的後輩,連薛神醫都沒有更好辦法,區區一個小輩怎敢擅自插嘴?

“這位是我師叔卓然。”薛慕華連忙介紹道。

聽到薛慕華親口承認卓然是其師叔,眾人紛紛錯愕,薛慕華已經四五十歲,卓然怎麽看也頂多十七八歲,薛慕華是卓然師叔還差不多。

丐幫眾位長老皆與薛慕華平輩論交,薛慕華的師叔,他們理應稱呼一聲前輩,但考慮到卓然年齡,這聲前輩如何也叫不出口。糾結片刻,馬大元道,“卓……卓公子,你也精通醫術?”

卓然一身白衣華服,怎麽看都不像大夫,就算是,這麽年輕能有多高明的醫術?馬大元這一問,薛慕華頓時臉色不悅,卓然是他師叔,更是他逍遙派掌門,即使對醫術一竅不通,也容不得外人評論。

“略有涉獵,稱不上精通。”無崖子琴棋書畫、醫蔔星相,樣樣精通,卓然是其弟子,本該也是如此,但無崖子不想卓然步蘇星河後塵,讓其專心習武,其他雜學只在習武需要時才準涉獵。

卓然的回答將眾人嗆住,既然自認沒本事,為何又要強出頭?如今他們拒絕不是,不拒絕也不是,氣氛甚是尷尬。

見無人反對,卓然走到喬峰身旁。喬峰不愧是喬峰,即使重傷昏迷,也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卓然心下讚嘆。仔細檢查過喬峰傷勢,卓然道,“有的救。”

丐幫眾人本不對卓然抱什麽希望,忽然聽到卓然表示能救喬峰,頓時又驚又喜,但也有不少人目露懷疑。

“卓公子真有辦法救幫主?需要多久?”馬大元問道。

“一夜足矣。”卓然淡淡道。

薛慕華尚需三天,卓然只需一夜?眾人懷疑之色更濃,這小子不會是在吹牛吧。

“既然我師叔說能救,那就一定沒問題。”薛慕華開口道,語氣甚至不滿。

“那就拜托卓公子了。”馬大元連忙道,喬峰的性命最重要,即使卓然治不好,還有薛慕華在,如果卓然真能一夜之間就治好喬峰,那更是額外之喜。

“療傷期間,還請諸位到門外護法。”卓然道。

“大家都出去,別打擾卓公子給幫主療傷。卓公子,你若還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馬大元道。

眾人退出房間,卓然盤膝坐到喬峰身後,隨後取出一枚指甲大小的墨綠色珠子,此珠名為五毒珠。卓然敢打包票救喬峰,把握就在它身上。

先前為對付丁春秋,卓然做了很多準備。論武功,早在三年前卓然就有把握勝過丁春秋,但丁春秋最擅長的乃是用毒,想對付丁春秋,必須先想辦法克制其毒功。

據卓然所知,這個世上至少有兩樣東西可以直接克制丁春秋的毒功,其一名為莽牯朱蛤。莽牯朱蛤號稱萬毒之王,原著中段譽誤食莽牯朱蛤,非但沒死,反而獲得百毒不侵的能力。莽牯朱蛤顯然可以克制丁春秋的毒功。其二名為冰蠶。原著中莊聚賢曾煉化一條冰蠶,之後也不懼丁春秋的毒功。

既然知道,卓然便不打算放過,無論莽牯朱蛤還是冰蠶,卓然都志在必得。花了一年時間,卓然在昆侖找到一條冰蠶。卓然不是莊聚賢那個莽夫,自然不會直接將冰蠶煉化,而是將其豢養起來,可持續發展才是硬道理。之後卓然又花兩年時間找到莽牯朱蛤。原著中段譽將莽牯朱蛤活生生吞入腹中,卓然沒這個癖好,幸好也不需要。

莽牯朱蛤乃天地異獸,已經存活數百年,如果在其他世界,說不定已經成精。據逍遙派典籍記載,莽牯朱蛤能孕育出五毒珠,擁有五毒珠便可百毒不侵,輔以特殊方法,還能解毒。

將五毒珠對準喬峰傷口,隔著五毒珠,卓然使出北冥神功。北冥神功不僅可以化去他人功力,還可吸取他人功力化為己有,不過卓然對他人功力沒興趣,在卓然看來,功力夠用就行,他更追求功力精純,功力越是精純,威力就越大,回覆速度也越快。

卓然此時使出北冥神功,當然不是看上喬峰功力,百蠱之毒附著在喬峰經脈上,正不斷蠶食喬峰內力以及生命力。卓然以北冥神功將喬峰內力吸出,百蠱之毒也一同被吸出。如果將這股內力納入體內,卓然也會跟著中毒,是以卓然在自己和喬峰中間隔上五毒珠。

喬峰內力經過五毒珠,裏面蘊含的百蠱之毒會被五毒珠吸收,剩餘內力不再含毒,卓然再以北冥神功將這部分內力倒灌給喬峰,喬峰便能安然無恙。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卓然額頭漸漸出現汗珠,他雖然不需要消耗內力,卻需要消耗大量精力。功夫不負有心人,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喬峰體內毒素終於被清理幹凈。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喬峰沒齒難忘。”早在卓然給喬峰運功療傷沒多久,喬峰便醒了過來。察覺內力不斷流失,喬峰差點與卓然動手,幸好其內力正被卓然所控,加上卓然及時解釋才化解誤會。

“繼續運功,你的毒雖解,內力尚未恢覆。今日既然有人設計重傷你,明天武林大會必有強敵,你還需全力備戰。”卓然道。

喬峰雖然是高手,走的主要是外功,內功造詣只算普通,一夜時間,頂多恢覆三成內力。救人救到底,卓然也不想看到喬峰遭人算計,決定再助喬峰一臂之力。卓然的先天之氣恢覆速度極快,有他助喬峰運功,一夜時間,足可讓喬峰徹底恢覆。

感受到卓然傳來的先天之氣,喬峰心裏吃驚,便是他的兩位恩師,內功修為也遠不及卓然,江湖上幾時出了這等年輕高手?

“大恩不言謝,日後閣下若有用的著喬峰的地方,盡管吩咐。”

“明天將那個卑鄙小人揍的稀巴爛就行。”

“定不負所望!”

聽到屋內傳出談話聲,門外眾人立刻明白喬峰已經無礙,紛紛松了口氣。白世鏡等人想進屋問候,被馬大元攔住,馬大元道,“卓公子仍在助幫主運功療傷,我們怎能打擾?明天還有武林大會,諸位也早點休息,到時候全力應戰。”

“副幫主說的是。明天赫連鐵樹那混蛋如果敢來,定讓他有來無回。”吳長風恨聲道,其他人跟著附和。

“薛神醫也早點休息,今日有勞了。”丐幫眾人散去後,馬大元對薛慕華道。

“師叔還在裏面,我又怎可離去?”薛慕華道。

“呵呵,那今晚我們倆就留下來給他們護法。”馬大元笑道。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天色微明,房門終於打開,卓然率先走了出來,馬大元連忙問道,“卓公子,我們幫主怎麽樣了?”

卓然側開身子,一條彪形大漢從屋內走了出來,正是喬峰,只見其臉色紅潤,渾然看不出一點受傷跡象。喬峰道,“有勞薛神醫和馬大哥為我們守了一夜,喬峰已然無礙。”

“喬幫主豈止無礙,想必功力也精進不少吧。”薛慕華精通醫術,一眼看穿喬峰此時狀態,眼中精光未斂,顯然是功力大增還未來得及控制。

“這得多謝卓公子,卓公子內功修為舉世罕見,有他替喬峰療傷,實乃喬峰三生之幸。”喬峰讚道。

聽到喬峰稱讚卓然的內功修為舉世罕見,馬大元心下吃驚,能得喬峰如此評價,放眼江湖也沒幾人,先前他真是太小覷卓然了。馬大元對卓然拱手道,“卓公子對丐幫如此大恩,丐幫上下必當銘記在心。”

“兩位不用客氣。對了,敵人想必還以為喬幫主傷勢未愈,喬幫主何不將計就計,佯裝傷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卓然微微笑道。

“此計甚妙。”喬峰與馬大元同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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