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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以德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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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月與秦連回到客棧,便將秦連先藉詞遣進了房間,自己向張夢心的房中走去,邊走邊想道:“小姐生性剛烈,現在失身於鄭郎,會不會要死要活的……女子總是這樣的,清白之身沒失之前,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可真嘗了男人的好處,便時時刻刻都想著要!說不定小姐現在已經死心踏地地跟著鄭郎了!鄭郎,你若是敢有了小姐就不理我的話,我可非要你好看不可!”

行到張夢心房門前,也不敲門,輕輕一推,門便已經開了。淡月心中暗道:“鄭郎也真是的,門也不關一下,忒也大膽了些!”

她走到房門,卻見張夢心正坐在椅上,一張俏臉上平靜無波,也看不出是悲是喜。待把目光移到她身後之人的身上,不禁輕咦一聲。

“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張夢心冷冷地看著鄭雪濤,目光是萬分的不屑與憤恨。

鄭雪濤心中一顫,情不自禁地停下身形,道:“夢心,你別這樣!我是真得愛你,所以才會出此下策。你只要回心轉意愛我,那……”

“你做夢,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的!我只會更恨你、鄙視你!”

張夢心打斷了鄭雪濤的話頭。

“那個黃羽翔,對你真得那麽重要嗎?”

鄭雪濤雙手握拳,眼中似是要噴出怒火來。

“你這個只知道欺淩弱小女子的人怎會知道什麽是愛!”

看到鄭雪濤的眼中神智漸失,欲火直冒,張夢心又道,“你若是再要過來,我就嚼舌自盡!”

“什麽?”

鄭雪濤怔了一下,道,“不要!夢心,你不要做些傻事!我會對你好的,真的,我真得會對你好的!你應該知道鄭家的地位與財富,而我,就是鄭家的下一代繼承人!以後,我定會讓你生活得美滿無缺,這豈是黃羽翔這小賊能滿足你的!”

“哼!”

張夢心聽他又說黃羽翔的壞話,芳心大怒,也顧不得自己還身在敵手,道,“若是普天下的女子都是貪慕虛榮之人,那你鄭家的求親隊伍豈不是可以從這裏排到京城了!那你又豈用得著使出這種卑鄙手段來逼我就範!若說錢財,哼……”

她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道:“你可知‘輕停閣’、‘羅良號’嗎?那都是我開的!”

鄭雪濤心中一驚,這“輕停閣”是京師中最是有名的香料店,專門供給名門貴族之需,一年的交易額便可抵得上鄭家全年的收入。而“羅良號”更是不得了,乃是江浙一帶連號的“米店”收入之豐,起碼是三個“輕停閣”才能比得上。想不到這兩個風馬牛全不相及的兩大牌號都是張夢心經營的!

他雖是世家之後,卻只知道耍刀弄槍,家中的產業早已形成規模,自有專人打點,他可是半點不懂。聽張夢心一說,心中更生愛慕,想道若是能娶她回去,不但有個如意嬌妻,還能壯大家中的事業……呸呸呸,我豈能讓夢心做這種累活!

鄭雪濤想一下,道:“夢心,真是苦了你了,為了生計,你卻要如此累著!你放心,嫁到我鄭家之後,我定會讓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再也不必花心思到這種瑣事之上!”

張夢心柳眉一皺,她會開“輕停閣”與“羅良號”實是閑暇無聊之時的行為。她以前不能練武,便興起了做生意的念頭,這幾年來各式各樣的店面都開了不少,只是無一人知道,這些店面背後的老板,卻是中原第一高手的寶貝女兒。

想不到鄭雪濤卻將她誤作是被迫生計,才出來拋頭露面,她心中對他鄙薄,也不想與他多說。只是心中暗暗想道:“怎麽海若,秦師兄都不上我這裏來一下呢?”

正焦急之間,只覺胸中一熱,一道暖暖的真氣流過,被封住的穴道已是霍然而通。

淡月下手封住她穴道之時,原是怕會傷著了她,是以下手甚輕。卻估不到張夢心已然身懷純之又純的先天真氣,只是張夢心驚惶之際,竟是忘了運用內力沖開穴道。但她的內力心法走得隱隱是“紅日照天下”的路線,本是至剛至陽,哪裏能容得本身受制,只是內力沒有受到有意識的運行,是以一直沒有沖開被封的穴道。但此刻她的心神焦怒,暗合了神功的特性,一舉沖開了被封的大穴。

張夢心穴道解開,才想起自己原來也有一身內功,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只是她從來沒有與別人動過手,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卻也不敢和鄭雪濤輕易翻臉。否則,若是受制於他,惹得他獸性大發的話,那可大大得不妙了!

“鄭公子,你若是懸崖勒馬,我可以不計前仇,今日之事,只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張夢心勸說道,只是“鄭大哥”已經降級成“鄭公子”了。

鄭雪濤原是自詡為白道少俠,從進得房中,一直都是惴惴不安,也沒有查覺到她稱呼的變化。聽到她的勸說,不禁想起了淡月的話來,心知自己若是不能快刀斬亂麻的話,真個是一輩子也休想得到張夢心了!

他心中下了狠意,對張夢心的愛慕已是將他渾身都焚著起來,便再也顧不得了,顫聲道:“夢心,你別怕!我向你保證,你一定能得到無上的快樂的,永遠都會記得我的好的!”

右手疾伸,點向張夢心的頰車穴。制住頰車穴後,嘴巴便會大張合不攏了。雖是有損於天下第一美人的形像,但總比“天下第一斷舌死美人”要來得好些!

張夢心見他翻臉,忙伸手將他架開,雙手一觸,鄭雪濤的右手猛地彈飛開來,餘勢不消,帶著他的身形連轉了幾個圈子。

鄭雪濤只是要封住她的穴道,又怕傷著了她,出手之間,便只用上一成的力道;而張夢心卻是為捍衛自己的清白,自是全力以赴。而她的內力其實已不比鄭雪濤遜色多少,以強擊弱,頓時占了上風。

“好啊!”

猛聽窗外傳來一陣拍手聲,一個動聽的少女聲音道,“心姐姐,你的本事還不賴嘛!”

張夢心驚喜交集,道:“海若,你快些進來!”

若是平時,她對趙海若當真是避之不及,但此時此刻,卻仿佛遇上最最親近的人!

“嗵”趙海若破窗而入,四腳著地,渾身都是趴在了地上。

鄭雪濤又驚又急,想不到張夢心突然之間竟然會了武功,而趙海若卻也返了回來,那……豈不是所有的圖謀都泡湯了,自己豈不是永遠也得不到張夢心了。一時之間,仿佛被人淋了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凍了個透心涼。

眼見趙海若突然趴伏在地,雖不知她為何如此,但此等天大的良機,若是錯過,豈不是要悔恨一輩子!當下雙掌如刀,猛然向趙海若劈去。此舉事關自己的名譽與日後的幸福,豈能掌下容情!一時之間,也顧不得憐香惜玉,張夢心看到自己殺了她的小師妹後,又會有什麽反應。

掌力及身,在張夢心的一聲驚呼聲中,趙海若突然翻身彈起,速度之快,絕非鄭雪濤所能望其項背,彈躍之間,已是落到了張夢心的身邊。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可惡,人家正在扮死人,你幹嘛還要打我!”

趙海若嬌嗔地對鄭雪濤大罵道。

“海若,你沒事吧!”

張夢心將趙海若一把摟在懷裏。她雖是對這個小師妹大感頭痛,卻是疼愛異常,剛才見她差點兒喪命在鄭雪濤的掌下,當真是渾身起了一層冷汗,直將趙海若摟在懷中,心緒方才穩了下來,責罵道,“海若,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盡顧著玩?”

鄭雪濤見趙海若脫出了他的攻擊,知道兩人的武功相去甚遠,自己怎也不會是她的對手,一時之間,只覺心灰意冷,不甘地問道:“淡月不是將你騙出去了嗎,你怎麽還會在這裏出現?”

趙海若努力地從張夢心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大大地喘了幾口氣,道:“本姑娘是何等聰明,豈會上了淡月姐的當!跑出門只是為了騙騙淡月姐而已!你這個家夥真壞,竟讓心姐姐哭了!”

其實像趙海若這種好奇心極重、對人又缺乏戒心的天真女子豈能識得破淡月的圖謀,只是她身形翻飛出客棧,跑出沒多遠,便想到“豬有什麽好看,惡都惡心死了,別說長了八只腿,便是生了十一條腿、二十二只眼睛,也懶得去看它”一念至此,便返回到了客棧,原想找張夢心玩的,卻看到了淡月封住張夢心穴道的一幕。

張夢心臉色一變,道:“你早就在這兒了?”

“是啊,”

趙海若渾不知大禍臨頭,道,“先是淡月姐進來,點了心姐姐的穴道,然後她就出去了……後來就是這個家夥進來了,心姐姐就一直哭,怎麽了,他罵你了嗎?”

“你為什麽不早點出來救我,害我差點被這個人給……”

張夢心臉上一紅,隨即將眼光投到了鄭雪濤的身上,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大起惱怒之意。出道之先,也曾經有幾個人欲對她用強,無一不被秦連廢去了武功,有的還丟了性命!

張夢心平生最恨的就是欺淩女子之徒,原本便是連看他一眼的興趣也沒有。只是聽淡月之言,恐怕清白之軀已是交付到了此人手中。她雖是痛惜淡月的被叛,但依舊視淡月如己姐,先是替她考慮了起來。

“該怎麽處置此人呢?”

淡月見到張夢心身後站著的赫然是趙海若時,芳心一顫,知道事情已然敗露。目光微側,見到鄭雪濤正坐在對面的椅子之上,臉色灰敗,如同鬥敗了的公雞。

她猛然跪倒在地,道:“小姐……”

張夢心輕嘆一聲,道:“淡月,我張家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做?”

淡月連連磕頭,道:“小姐,淡月知錯了!”

“你起來吧!”

張夢心皺著眉頭道,“淡月,你真得喜歡鄭公子嗎?”

“小姐,我……”

淡月沒有想到張夢心竟然問起了這個來了,遲疑了一下,道,“我喜歡鄭公子!”

“好!”

張夢心點點頭,道,“從此時起,你便是我的義姐、張家的義女了!”

轉頭對鄭雪濤道,“鄭公子,我代表向張家向鄭公子提親。淡月姐如今的身份,也不算辱沒了鄭家吧!”

“小姐!”

淡月驚喜交加,沒想到張夢心竟會以德報怨,成全了自己的心願。

“不要,我不要!”

鄭雪濤猛地直起身來,道,“夢心,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只要娶你!”

淡月神情大變,轉過身對鄭雪濤道:“鄭郎,你不是說過愛我的嗎?你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嗎?你不是說過會一生一世對我好的嗎?”

鄭雪濤被她的目光一瞪,不禁有些害怕,嚅嚅道:“我也喜歡你,不過,我一定要娶了夢心才能娶你的!”

張夢心見他這當兒還不放棄對自己的癡心妄想,芳心更是惱怒,更是為淡月感到不值,寒著臉道:“鄭公子,我看在淡月的情份上,才對你網開一面,對你不加以追究,你可要知道分寸!”

這幾句話說來,語氣森然,一股威嚴之氣透體而生。

若不是淡月已然失身於他,早就廢了他的武功,丟出門外去了,哪還容得他在此羅嗦。只是女子從一而終,若是逐了鄭雪濤,淡月可就要一輩子背負著不貞的名頭了。

鄭雪濤的眼珠亂轉,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過了老半晌,才道:“多謝張小姐成全!”

話語之中,已是將“夢心”改回了“張小姐”淡月大喜,道:“鄭郎,你真好!”

張夢心見鄭雪濤終肯回心轉意,心中也是替淡月高興,道:“鄭公子,我會讓家父傳遍武林,認淡月姐為義女!你定下個好日子,盡快到黃山千山嶺來提親!”

“是,鄭某遵命!”

鄭雪濤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鄭公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同淡月姐說!”

張夢心吩咐道。鄭雪濤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門。

淡月興奮異常,重又跪在張夢心的跟前,道:“小姐,淡月對不起你!你狠狠地罵淡月吧,你責罰淡月吧!”

張夢心絕美的臉上泛過一絲憐憫之色,道:“淡月,我知道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所以,我不怪你,但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你還是會受到懲罰的,你嫁到鄭家之後,從此與張家再無瓜葛,我們姐妹的情份,從此一刀兩斷!今生今世,你都不能再踏上聽風閣半步!”

“小姐……”

張夢心如此說,便是將淡月開革出門了。古代人若是被家門或是師門驅逐,當真是奇恥大辱。不過比之張夢心險些清白被辱,這個懲罰倒是一點也不算嚴厲。

“好了,都出去吧,我要靜一下!”

張夢心淡淡道。

淡心雖是心中不岔,卻也不敢再說什麽,只得退出了房門。

張夢心輕嘆一聲,呆坐了一會,道:“海若,我是說所有的人都出去,我要一個人安靜一下!”

“沒關系,你就當我不在好了!”

趙海若輕輕伸了個懶腰,捶了捶背心。

張夢心站起身來,突然抱住了趙海若,痛哭了起來。淚水橫流,轉眼之間,已是將趙海若的前胸染濕了。

趙海若被她抱得渾身難受,忙道:“心姐姐,我知道錯了,我馬上出去,你快放開我吧!”

張夢心卻是毫不理她,哭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喃喃道:“大哥,心兒剛才好怕啊!大哥,你在哪,趕緊回來吧!”

“阿嚏阿嚏”黃羽翔連打三個噴嚏。他揉了鼻子,道:“誰在想我啊?”

南宮楚楚在他的懷中膩聲道:“一說二罵三牽掛,剛才定是鈺瑩、真真、夢心她們在想著你!”

“楚楚,你吃醋了?”

黃羽翔在她的酥胸上輕捏一把,道,“不知道她們怎麽樣了?真真有心兒照顧,我很放心。只是瑩兒卻是下落不明,不知道她師父會對她怎樣?”

“大哥,你別擔心!鈺瑩肯定不會有事的!”

南宮楚楚見心愛的男人露出失意的神情,忙柔聲安慰起來。

“嗯,瑩兒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黃羽翔拍拍她的臉蛋,道,“楚楚,明日便要到玉溪鎮了。想來你爹爹早就該到了,若是遇著你爹爹他們,無論如何你都不要說話,一切由我來應付!”

雖然已是下了決心要與南宮明通做對,救出自己的娘親,但一提到自己的父親,南宮楚楚還是渾身輕顫一下,道:“大哥,我有些害怕!”

“傻丫頭,你不要怕,我已經說過了,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黃羽翔眼珠子一轉,道,“楚楚,你猜我們生得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南宮楚楚雖是與黃羽翔春風共渡已有多次,但聽他如此說來,仍是俏臉一紅,道:“我還沒有懷上孩子,怎麽知道是男是女!”

黃羽翔壞壞一笑,道:“照啊!所以我們現在就要開始努力了!”

南宮楚楚這才明白他打得是什麽鬼主意,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道:“大哥,你盡想些不堪的東西!”

“我的寶貝楚楚也是不堪的東西嗎?”

黃羽翔已然剝開了南宮楚楚的衣服,露出了她雪白如玉的肌膚,饒是黃羽翔已是見過多次,但每一次看到,總會驚艷一回。他楞了一下,道,“很白很幹凈,一點兒也不糟啊!”

南宮楚楚大羞,忙用薄薄的被子被自己卷住,一張臉已是如紅布一般。

“楚楚,”

黃羽翔突然正容叫道,嚇得南宮楚楚倒是怔了一下,他道,“大哥喜歡的女子,在床上定要像個淫婦一般,懂得奉迎我。像你這般羞澀的女子,大哥我可是最最不喜的!”

“大哥,”

南宮楚楚大急,一時之間,全被黃羽翔一句“最最不喜”砸得頭暈腦漲,也顧不得身無絲縷,已然抱住了黃羽翔,道,“楚楚真得讓你討厭嗎?可是,楚楚覺得好難為情,怎也放不開手腳!”

松開手看了黃羽翔一眼,卻見他正一臉偷笑的表情,驚叫一聲,道:“大哥,你騙我!”

黃羽翔合身一撲,已是將她壓在了身下,道:“楚楚,不管如何,大哥總是喜歡你的。你羞澀也好,淫蕩也好,都是我的寶貝楚楚!”

感覺到他的侵入,南宮楚楚渾身一陣激顫,呢聲道:“大哥,楚楚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天雷勾動了地火,自是一番綺旎風光。

第二日起來,駱三元見到南宮楚楚時,忍不住叫道:“大嫂,你好漂亮,便是易了容,渾身也透著一種明艷之氣,想必大哥定是功不可沒!”

南宮楚楚大羞,道:“駱大哥,你又在胡說八道!定要找一房媳婦給你,好好地管教你!”

駱三元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若是天底下還有像大嫂一般的人兒,我便是被她管教了,也是心甘情願!”

說到這些瘋言瘋語,南宮楚楚哪裏是駱三元的對手,僅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羞紅著臉自去吃早飯了。

駱三元欲待放聲大笑,卻猛地見到陳天劫一張冷冷的臉孔,雖經易容化裝,但渾身還是掩不住的殺氣。他心中一顫,頓如被人一下子塞住了喉嚨,便是一口大氣也是喘不過來。

好不容易見陳天劫轉到了樓下,駱三元這才長舒了一口大氣,一張臉已是憋得通紅。

四人吃過早飯,繼續往玉溪趕去。昭通鎮雖是不乏馬市,但此間劣馬又豈能與小白、追風馬相提並論,若是換作三騎,反倒耽誤了行程。駱三元迫不得已,只好與陳天劫再合乘一騎,一路之上,將黃羽翔罵了個半死,心想慢一些便慢一些,反正兩幫人馬拼個半死那是最好,自己幾人坐收漁人之利,於黃羽翔培養壯大自己的勢力大有益處。

一路詛罵,五六百裏地已是急急趕過,到了中午時分,已是趕到了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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