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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伶牙利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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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羽翔幾人先到鎮中找了間客棧,駱三元不想再對著陳天劫的臉孔,便自告奮勇去探聽消息,到了晚間才回到客棧。四人聚在房中,聽駱三元打探回來的消息。

駱三元道:“清荷劍派的掌門人李慕然與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明通兩天前便已經到了玉溪,昨天他們去了三仙教一次。不過,三仙教推托教主不在,約定明日在‘三元樓’一會。還有,青城劍派的掌門人也到了!”

“什麽?”

黃羽翔皺一下眉頭,道,“不過青城劍派地處川中,派人來也是很正常的。看青城劍派在武林大會上的反應,恨不得就要舐人家的屁股了!只不過青城劍派的掌門人會親自前來,倒還真是給李慕然與南宮明通面子。”

南宮楚楚聽他說得粗魯,不禁瞪了他一眼,嗔道:“大哥,不要說粗話!”

黃羽翔不以為然地笑笑,道:“三仙教雖以用毒出名,江湖上人人忌憚。但明日以南宮世家、清荷劍派與青城劍派三大勢力的聯手,三仙教定然會妥協。若是雷冬邪不出現的話,三仙教可要遇上大麻煩了!”

“對了,我還打聽到七大劍派剩下的幾個劍派也要派人前來,只是路途遠了些,一時還沒有趕到。”

駱三元又補充了一句。

黃羽翔十指捏緊,覆又松開,如此兩次,方道:“要將三仙教懾服,憑著清荷劍派、南宮世家兩大勢力,天底下除了魔教之外,恐怕任誰都得給這兩家幾分薄面!三仙教便是再強,恐怕也不敢與他們硬著幹。除非……魔教也要插手其中!七大劍派齊聚三仙教,再加上南宮世家,這擺明了是四年前大戰的翻本,只不知這次是誰贏誰輸!”

此刻他的心態又有些不同。初時是秉承張夢心以和為貴的意念,一力壓下混戰的局面。後來受到司徒真真慘遭橫禍的刺激,對魔教、清荷劍派恨之入骨,便想顛覆兩門!西行路上,又連連聽到所謂名門正派的大醜聞,心中實是對這些白道門派充滿著惡感。心道天下烏鴉一般,這些人都只是拿著刀劍行兇的歹人。

有了幫派就有勢力強弱,有了勢力強弱就有爭鬥,有了爭鬥就會出現這些弱肉強食、強者稱王的不平之事。江湖紛亂的根源,就是這些名門大派的存在,要徹底消滅江湖的紛爭,便只有將這些名門大派全部抹去!

“最好是魔教也出現,打他個兩敗俱傷!那時候,大哥登高一呼,憑著天下第一人的名頭與這些日子闖下的威名,那些旁觀的小勢力定會聞風景從,成為足以與魔教、清荷鼎足為三的第三勢力!”

駱三元似是已看到那一天的來臨,眼中滿是興奮之意。

“哈哈,駱兄,先不要得意的太早!”

黃羽翔道,“清荷、南宮、魔教無一不是老謀深算之輩,這場架恐怕不會輕易打起來……如果我們加些油添些醋的話,那說不定可以讓他們提前來上一場!”

南宮楚楚拿俏眼白了他一下,道:“大哥,你又想到了什麽鬼主意?”

黃羽翔嘻嘻一笑,道:“鬼主意倒是還沒有想到,不過明日我混進‘三元樓’去,看看有沒有可乘之機!”

他臉色轉為凝重,又道,“不知瑩兒她師父會不會帶瑩兒去那裏?”

“大哥,你要一個人去?”

南宮楚楚大驚,道,“那豈不是非常危險!我要陪你一起去!”

黃羽翔點點頭,道:“明日我冒充夥計,應該不會有危險的!你爹對你熟識無比,你雖是易了容,你爹定也能將你認了出來。你是絕對不能去的!”

轉頭一瞥駱三元,道,“駱兄,你的輕功不錯,江湖上又無幾個人認得你,不若……明日隨我走一趟如何?”

“這個……大哥,你看,南宮姑娘定然不會安安份份地守在這裏,若是她闖了出去,豈不是要出事!我還是留在這裏看著南宮姑娘吧!”

駱三元諂笑著說道。

“駱兄,楚楚怎麽會不顧大局呢!你是不是怕了?”

黃羽翔不屑地看著他。

駱三元將腰板一挺,道:“我怎麽會害怕呢!”

“那你就同我走一遭吧!”

黃羽翔也不理他抗議的眼神,轉向陳天劫道,“陳前輩,你有什麽看法?”

陳天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會殺人,其他的都不知道!”

一語甫畢,房中頓時殺氣盈然,駱三元渾身激靈靈連打了幾個寒顫,才頗有畏懼地看向陳天劫。

黃羽翔苦笑一下,道:“那就請陳前輩留在此處看著楚楚,免得她到處亂跑!”

陳天劫不置可否,南宮楚楚卻嗔道:“大哥,你就是信不過人家!”

“哪有!”

黃羽翔雖是精神修為無比堅韌,但對著陳天劫有若實質的殺氣,也是大感難受,忙拉著南宮楚楚急退而出,向自己的屋中走去。

第二日醒來,黃羽翔便讓陳天劫給他和駱三元略略化了下妝,等到巳時過半,便出門而去,直奔三元樓。臨行之前,南宮楚楚百般叮嚀,像足了一個小嬌妻的模樣,真怕他壯士一去兮,從此不再覆返。

兩人行到三元樓,從後門偷偷地溜了進去。只見店中的夥計少說也有二三十名!這三元樓雖大,恐怕也僅需十來個夥計,其他的這些夥計恐怕是臨時請來的。黃羽翔大喜,趁一個人落單走出之際,點了他的穴道,將他塞到了草堆之中。這樣一來,若不等他六個時辰後穴道自解,別人恐是很難發現了他。

他對駱三元道:“駱兄,你也去找個夥計,換過他的衣服吧!”

駱三元瞪了他一眼,道:“為什麽你不自己去再找一個,反而要我去?”

黃羽翔兩眼一翻,道:“這個人是我制住的,自然要你去了!”

“卑鄙!明明是我先看到他的!”

駱三元丟下一句,恨恨地離開。

黃羽翔偷笑一下,換過了那名夥計的衣物,施施然走了出去,心中卻不無惴惴之意,將頭上的帽子掩低了一些。

才進到廚房,就叫有人叫道:“麻桿兒,你跑哪去了,怎麽去了這麽久?”

黃羽翔擡眼一看,卻見是個五十來歲的掌勺師父,正沖著自己問道,想來“麻桿兒”便是那夥計的名字了。他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卻是不說話。

那掌勺師父對他的反應卻是不以為然,道:“麻桿兒,你就不能機靈著點!看你人高馬大的,卻是無用之極,連個娘們也鬥不過!唉,你家婆娘雖兇,你卻也不能老讓著她!你看看你現在,還有哪個人看得起你!若不是我看著你父親的面子,強自求著張掌櫃用你,你今天還在山裏打柴受罪呢!你今天可不能將事情辦咂了,若是你做得好,我跟掌櫃的說說,說不定便可以將你留了下來,免得你早晚在山裏面奔波,連媳婦偷……”

他突然打住不說了,喝道:“麻桿兒,你聽明白了沒有?”

黃羽翔遠遠地躲在一邊切菜,壓著嗓子應了一聲。

那掌勺師父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我都對你說過你幾千遍了,你總是這副表情,哎,勸你也是無用!“他在一邊配著冷盤,一邊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黃羽翔聽著他的嘮叨,恨不得將刁耳朵也掩了起來,卻又怕錯失了李慕然等人。一直受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折磨,才聽到門外漸有嘈雜之聲。他掩到門口一看,果然一大群人擁了進來。

一眾人進得酒樓,便都坐了下來。雖是人多博雜,相互之間倒也經渭分明。一大幫人共分四組勢力,分別服白、黑、藍和青色。中間的一張桌子之上,只坐了四人,想來便是四大勢力的首腦了。

做主位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容貌甚是美麗,目光流盼之間,頗顯嫵媚之色。黃羽翔曾聽南宮楚楚言道,三仙教歷來由女子繼承教主之職,想來她必是三仙教的當代教主,“辣手仙娘”柳三蕓了。

她的旁邊卻是一個青衣老者,年約五旬,相貌甚是清矍,頗有風采,腰間別著一把長劍。南宮楚楚曾經說過,南宮明通從不用兵刃,那麽此人不是李慕然,便是青城劍派的掌門人“飛天神劍”許笑天了。

這老者的下首也是一個五旬左右的老頭,穿著一身紫色衣服,頗顯富貴威嚴。他的身形甚是高大,雖是坐著,仍比其他三人高了一截。他的雙手收在袖手,身上沒有攜帶兵刃,想來便是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楚楚的名譽父親,號稱“雙劈斜”的南宮明通了。

坐在末位的卻是個七旬左右的瘦小老頭,做道士打扮,背上卻是負著把長劍,定是青城劍派的掌門人許笑天了。他的雙眼總是瞇著,像是好久沒有睡過的樣子,一張臉苦哈哈的,與他的名字倒是大異其趣。但黃羽翔的目光一落到他的身上,立時引起了他的氣機感應,猛然轉頭向黃羽翔看來,雙眼張處,神色大射。嚇得黃羽翔忙縮頭到了廚房之中,忖道:這個老道好深厚的功力,絕不比知心老和尚差上多少。四人之中,單以武功,可能要數這個老道為最!

一幫人坐定,掌櫃的便吩咐上菜。無巧不巧,正好輪到黃羽翔給中間的主桌上菜。

他行到桌邊,將盤中的涼盤酒壺一一放到桌上。柳三蕓卻是一直在媚笑個不停,一雙桃花眼從李慕然的臉上移到南宮明通的身上,又轉到許笑天的臉上,不停地亂拋媚眼。

李慕然與南宮明通都是將目光放在柳三蕓的身上,沒有望向黃羽翔。許笑天在黃羽翔給他倒酒之際,卻是向他掃了一眼。黃羽翔只覺心口頓時泛起了一股難受之極的感覺,直想運功壓下這種難受。

但一想到自己扮演的卻是不動武功的鄉下漢子,只得強自忍受,猛地退出幾步,摔到在了地上,酒壺中的酒全部灑了出來,滿地都是酒香。

樓中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那些夥計都是識得“麻桿兒”之人,都是叫道:“麻桿兒,怎麽了?昨天又被你媳婦打斷腳了!”

黃羽翔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暗恨不已,心道這個老道好生可惡,卻要想個法子好好整整他!

掌櫃已是跑了過來,一邊向四人賠不是,一邊對黃羽翔道:“麻桿兒,還不趕緊給客人道歉!”

許笑天輕輕擺了下手,眼光一掃黃羽翔,嘴角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道:“掌櫃的,不用怪他,是老道自己不好,讓他換過一壺便是了”掌櫃的大喜,忙吩咐黃羽翔去重新取一壺酒來。

等黃羽翔重新回到樓中時,四人已經爭論開來。

只聽柳三蕓道:“南宮家主,你切莫要血口噴人,我倒要責問你,我三仙教與你無怨無仇,你們南宮世家卻將我教孫伯當殺了,而且下手極其狠辣!”

李慕然輕輕笑道:“柳教主,孫護法號稱‘勾魂奪命’,乃是天下第一兇手,等閑之輩,哪敢與孫護法為敵!況且,我聽說孫護法酒色財氣無一不好,許是他貪財起了黑心,下手欲謀南宮侄女!”

黃羽翔給許笑天倒了一壺酒,正待退下,卻聽他道:“你叫麻桿兒吧!你就留在這,替老道倒酒!”

黃羽翔心中一怔,卻見他只是低著頭飲酒,也不知他這句話是不是別有意思。但能在此處聽他們四人商談,卻正是自己跑過來的目的,當下應了一聲,待老道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便替他又倒了一杯。

柳三蕓“格格格”地笑道:“李掌門,你可真會說笑!清荷劍派與南宮世家聯姻,儼然成了天下第一大派,我們三仙教只不過是滇中一個小派,豈敢冒犯了你們兩家的威名!孫護法平時為人雖是頗不檢點,但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南宮大小姐的主意!”

“哼!”

南宮明通一拍桌子,道,“柳教主,敝家三十餘人,全是中了貴教的毒物,才被人一一斃命的!”

“哈哈哈,”

柳三蕓似是遇到了天大的好笑之事,笑得花枝亂顫,胸前一對豐乳隨著她的嬌軀不停地顫抖。南宮明通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李慕然卻仍是一副微笑的神情。最可惡的便是許笑天這個老道,像是八輩子沒喝過酒一樣,一杯接著一杯,害得黃羽翔也忙個不停。

柳三蕓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道:“南宮家主,真是不好意思,敝家有一批藥物前些日子突然被人盜走了,一路逃到了川中!孫護法正是為追查此事而到川中去了,我看,說不定便是南宮世家出了什麽不肖之人,跑到我教偷取靈藥,被孫護法逮著了,卻使出了我教的藥物,將孫護法毒斃!此等手法,當真是慘絕人寰!”

這柳三蕓當真是厲害,邊打帶消,反而倒打一耙。

李慕然道:“柳教主當真是好口才!只是貴教的藥物若是可以輕易被盜的話,三仙教的威名早已是一敗塗地!柳教主休要說笑了!”

“若是等閑之人,自是沒有辦法……”

柳三蕓拿眼睛瞄了一下南宮明通,又道,“可若是像李掌門、南宮家主這般的身手,要偷盜敝教藥物的話,豈不是輕而易舉!”

南宮明通拍案而起,道:“老夫要了你教的藥物又有何用!南宮世家威鎮天下,豈需憑借你們‘三仙教’下三濫的藥物才能站得住腳,柳教主,若是你再一意推卻,便是不將南宮世家、清荷、青城三派放在眼裏了!”

“哪裏!”

柳三蕓嬌媚的臉蛋兒飄起了兩朵紅暈,道,“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豈能敵得過三位大俠的當世之威,三位大俠想要怎樣便怎樣吧,小女子又能有什麽反抗之力!”

黃羽翔暗暗叫好,心道這個女子演戲的功夫當真是一流。裝龍像龍,裝鼠像鼠。此刻一副可憐相,又是一口一個“大俠”看李慕然三人怎麽下手。

他正想得入神,卻聽許笑天道:“酒,給老道倒酒!”

黃羽翔猛然一驚,這老道喝酒如同喝水,一杯一杯飲得極快,轉眼之間,一個大酒壺中的酒已是全進了他的肚子。他給許笑天斟酒,卻只是倒出了半杯,便道:“道長,我下去取酒!”

許笑天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道:“快些快些!”

等黃羽翔重新取過酒來,樓中已頗有劍拔弩張之氣,只聽柳三蕓道:“南宮明通,你別以為身為四大世家,便可以仗勢欺人!我柳三蕓雖是一介女流,卻也不甘臣服於淫威之下。三仙教雖是勢單力薄,卻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李慕然食指暗敲桌子,心中卻是想道:“這柳三蕓果然名不虛傳,她若要一意抵賴,卻也沒有辦法逼其就範!可是這樣與他們動手的話,恐怕會授人以柄,對我日後的發展大為不利!”

他本欲借三仙教勾結魔教之事,成立除魔聯盟,四大世家、七大劍派合力將三仙教一網打盡,引出魔教,從而一決勝負。誰知柳三蕓竟會如此抵賴,除魔聯盟便成了師出無名。

想到邀了許笑天一塊來這,本是指望著這老道給三仙教施壓,逼使魔教走到臺前。這老道的輩位在武林中算是頂兒尖兒的人了,有他說一句話,人人皆是信服。沒想到他卻只是一口一口地飲酒,當真是可惡之至。

他一生算計,今日之事早已謀定,只是想不到柳三蕓竟是如此刁滑,許笑天又置身事外,倒變得有些棘手了。

正頗感難辦之際,卻聽樓外一陣喧嘩,十幾個藍衣大漢擡著幾具屍體進到樓中。眾人只覺一股惡臭傳來,都是停下了筷子。掌櫃的大叫晦氣,酒樓中擡進了屍體,叫他日後如何還有生意上門。只是三仙教在本地連官府也是不敢輕惹,他又怎敢得罪了他們,只得暗罵不已。

李慕然輕輕一笑,吩付那些藍衣大漢道:“那屍體放到地上吧!”

轉頭對柳三蕓道:“柳教主,這幾人便是當日死在巫山之中的南宮世家的弟子!”

柳三蕓用袖子遮在鼻前,擋下屍臭之氣,道:“那又如何?”

李慕然卻是不理他,向許笑天道:“許掌門,你且看一下,這幾人是傷在什麽功夫之下。”

這會兒的功夫,許笑天的眼睛瞇得更加厲害了,他擡眼看了下那幾具屍體,突然輕咦一聲,失聲道:“‘雷動九天’心法!”

雙眼之中神光一陣暴射,喃喃道,“想不到重九這家夥竟還沒有死!嘿嘿,老道也沒死,這家夥定然也不會死了!”

李慕然忙問道:“可是魔教下的手!”

許笑天細想一下,道:“不錯,果然是魔門的功夫!”

李慕然問得是魔教,許笑天回答得卻是魔門,但中間的區別,卻是沒有幾個人聽得出來,只道是老道的叫法不同。若是南宮楚楚在此,當可猜出這些屍體必是被雷冬邪乍一出場時殺死的幾人。

李慕然揮揮手,讓手下將屍體擡下,這才消了幾分惡臭之氣,只是這麽一來,卻是沒有幾人人還有胃口吃飯。他轉向柳三蕓道:“柳教主,為何這些屍首上卻留下了魔教的功夫?”

不等柳三蕓回答,便又道:“以三仙教的實力,卻是難以與南宮世家做對!但有了魔教作為後盾,別說南宮世家了,便是我們七大劍派、四大世家組成的聯盟也是不放在眼裏!昔年三仙教雖是以使用毒物出名,但卻一向清清白白,誰知到了柳教主的手上,竟是與魔教勾搭上了,變得如此墮落,唉,可惜啊可惜!”

許笑天在武林中的威望極大,他說出來的話,恐怕無一人會提出疑意,他既然說了那些屍體是死於魔教手下,便決不會出錯。柳三蕓心中暗暗叫糟,沒想到雷冬邪竟還留下了一個把柄!

“我聖教有什麽不好!清荷劍派又有什麽了不起,敢說我聖教的壞話!”

黑影閃過,樓中已是多了兩人。

眾人向他們兩人看去,卻是一個六十來歲的黑衣婆婆婆與一個二十來歲的美貌女子。只是這黑衣婆婆的右手卻是按在了那美貌女子的肩井穴上,惹得那美貌女子一臉的嗔怒之色,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掩去了她的絕美,反倒另有一種迷人的風情。

許笑天瘦削的身軀突然一陣骨節作響,沈聲道:“惜花仙子周纖兒!”

與此同時,黃羽翔也失聲叫道:“瑩兒!”

那美貌女子一怔,向他看來,應聲道:“小賊,你在哪裏?”

『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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