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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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姑蘇姐，你回來了，沒被狗仔拍吧？”
說話之人是助理小美，小美是剛畢業的小姑娘，聽說她看了網絡上的影帝與明星助理的小說後立志成為明星金牌助理。
可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會攝影，不會公關，連飯也不會做，影視公司沒一個收她，倒是謝姑蘇的經紀人，最看不慣這樣不切實際的小姑娘，當即就留下她，讓她體驗一下真正的助理生涯，哪知道她幹了兩天居然上道了。
重物依然不能提，可攝影之類的，後期不會ps，美圖秀秀等傻瓜式軟件還是會用，效果也還算可以，看多了各種浮沈，公關文也編輯得得心應手，做飯這種事，謝姑蘇常年在劇組，也沒有機會開小竈。
“應該沒有，拍就拍吧，反正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我先去洗澡，你早點休息。”她隨手摘下頭上的假發扔在玄關處。
“知道了，姑蘇姐。”
謝姑蘇拿著睡裙向浴室走去，直到“嘭”的一聲門關上，她仍覺得不真實。今天她和宋逸第一次相遇，就一起吃飯了，簡直不要太美妙，如果能有幸合作演情侶就更好了。她把合作過的男演員的臉統統換成宋逸，這一想整個人就胡想聯翩，她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她的心裏美滋滋，現在已經有了宋逸的聯系方式，而今她的名聲也慢慢被洗白，粉絲上位不是夢。
水嘩啦啦的流，謝姑蘇心裏歡喜忍不住高歌，即興哼唱了段跑音版《小蘋果》，光唱歌怎麽夠？她邁著奇怪的步伐，尬舞起來，花灑就是她的搭檔，浴霸就是她的燈光，這狹小的浴室就是她的舞臺。
可惜樂極生悲，“啪”的一聲，重重摔倒在浴室光滑的地板上，還好屁股先著地，沒傷著臉。
小美聽見謝姑蘇的叫喚，跑過來敲門詢問道：“姑蘇姐，你又在浴室跳舞摔倒了？嚴重嗎？要不要我進來？”
謝姑蘇整個坐骨神經疼得抽搐，但現在她身無蔽體，即便同為女性她也十分尷尬，“你等會我穿好衣服你再進。”
她攀扒著墻壁，艱難地站立，沖幹凈身上的泡沫，哪還有體力擦幹身上的水漬，還好睡裙寬松好穿，粉紅色覆古宮廷長裙，穿上就像西方貴婦，她又控制不住想要尬舞一段，還好被理智所壓制。
小美小心攙扶著她到臥室，謝姑蘇趴在床上，小美扒開她的裙子，檢查傷口，好家夥，屁股紅腫到大了2個size。
謝姑蘇與小美內心都極度不安，害怕被經紀人訓斥，但依然得向她報備。
手機接通後，小美把它開著免提放到距離謝姑蘇30公分外的床頭，果不其然裏面傳來經紀人震耳欲聾的斥責聲：
“謝鐵嶺！你是不是神經病？說了多少遍了，讓你不要在浴室跳舞，你怎麽就是不聽？防滑墊呢？你又踢開了是不是？你當你腳底板自帶吸盤還是怎麽著？
活該，我跟你說，你這事我不管，我兒子升小學我忙著呢，後天你就給我回北京來，這個通告必須得去……”
或許是被罵的次數多了，謝姑蘇對各種斥罵聲早已免疫，世界如此美好，她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會長皺紋的。
“小美，我跟你說，你當初是我把你帶進來，辛辛苦苦栽培你，讓你圓了這個能夠影帝近距離接觸的夢想。你看看你，總是讓我不省心，以後我不在你都給我24小時看緊她了，洗澡上廁所都不要放過，都是女的，又是什麽害羞的？
你敢陽奉陰違，我就在圈子裏面宣傳，你進娛樂圈就是為了睡影帝，看以後你還怎麽在這個圈子混？”
兩人保持沈默，接受經紀人的責罵。
“說句話，你們兩個，聽到沒？”
兩人老老實實回應，不敢有半分忤逆，就怕一個不小心，經紀人又開始各種訓斥。
“姑蘇姐，你先躺會，我下去買點藥。”小美拿著錢夾，連睡衣都沒換急匆匆跑下樓，買了一盒跌打藥酒，回來時謝姑蘇已經趴著睡著了，半截小腿露在床外，小美看著都覺得這個睡姿難受。
小美上前輕拍她的肩，喚醒她，“姑蘇姐，藥買回來了，我們先上藥。”
謝姑蘇整個腦袋都埋在枕頭裏，聽著她蚊子般的答應聲，小美才掀開她的裙子，小心翼翼用棉簽蘸取藥酒，塗抹在紅腫處，皮層下，淤血已經發青，她卻一聲都沒吭。
上完藥酒，小美替她理了理裙擺，準備替她蓋上被子時，她身體像條蟲子，向上蠕動，找到個絕佳的位置，沙啞著嗓子說：“你別管我了，快去睡吧。”
小美替謝姑蘇蓋上被子後，留了一盞臺燈，她也不敢走遠，就在謝姑蘇房間裏沙發上繾綣著。
看著床上的謝姑蘇仿佛跟沒事人一樣，安安穩穩的入睡，小美在她身邊一年多，去年是網友黑她黑得最厲害的一年，她也跟沒事人一樣。
她說：‘別人說得沒錯，我演技確實不好。’
小美不明白，娛樂圈演技不好的那麽多，憑什麽大家都黑謝姑蘇一個。
還好現在粉絲慢慢理智，不再無憑無據黑她了，小美相信總有一天大家會發現她的好，會喜歡她。就像她自己一樣，明明是懷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來的娛樂圈，卻願意為謝姑蘇留下來。
謝姑蘇與小美整晚都睡得特別不舒服，第二天早早就醒來，謝姑蘇看見這一米左右的小沙發上的小美，大聲斥責，“你怎麽睡沙發？”
她終於能切身體會經紀人那破脾氣了。
小美揉揉發酸的肩膀，又抖抖麻木的小腿，“我怕晚上姐你有事，沒個人照應。”
明星與助理，雖然是雇傭關系，不在一個等級上，謝姑蘇卻從來像個封建大小姐肆意使喚小美。現如今工作不好找，助理工作工資可觀，五險一金，逢年過節均額外有獎金，年底還有謝姑蘇包的大紅包，公費旅游那也是常事。
有時候小美覺得自己很幸運，遇上一個好老板，不是把她當員工看，而是把她當搭檔。
謝姑蘇一手撐著床墊一手抓住床沿，翻身就起來，經驗十足，腳落地時，仍舊能感受到屁股的陣陣疼痛。
“我又不是缺胳膊斷腿，再說這點傷，我都習慣了，還是家裏的防滑地板好。”
她一瘸一拐，走到窗前，拉開焦糖色的窗簾，旭日光芒灑進來，頓時整個人都明媚不少。
“我們今天要回去嗎？”
謝姑蘇抓抓淩亂的碎發，點頭答應：“嗯，晚上回去，機場人少一點。”
昨日吃了不少烤串，謝姑蘇覺得肚子還在火辣辣的疼，也無心在吃早餐，喝了整整兩瓶礦泉水，也沒有沖刷掉胃裏的辣意。
小美則盤坐在沙發上，平板放在雙腿上，手指滑動著備忘錄裏的工作行程表。
謝姑蘇由於《吃遍全世界》圈粉不少，經紀人為她挑了一部古裝武俠愛情劇《白馬嘯西風》。她扮演女主角李文秀，人設討喜，制作團隊也還可靠，沒有後期資金不到位的前科，不用試鏡，半個月後進組。
就目前而言，市場更傾向於仙俠、玄幻、女強等題材，武俠劇確實已經不大吃香。導演拍過多部文藝小成本電影，業界口碑還不錯，不過票房著實太糟糕。投資商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導演也得靠錢吃飯，這不導演就轉變方向拍起電視劇來。
導演的文藝情懷從未被磨滅，大熱題材他不喜歡，他就愛求不得放不下的虐戀題材。《白馬嘯西風》恰好就滿足了他以及投資商的一系列要求，悲劇，大ip。
此外，這個月謝姑蘇除了一些雜志拍攝的行蹤外，就只有明天出席她某奢侈品品牌的新店宣傳，她這傷勢估計穿不了高跟鞋，好在她個子高，穿平底鞋也不會太突兀。
小美把郵件裏品牌公關發過來服裝照片，一一展示給她看，她隨意挑了兩件，小美立即把圖片轉發給造型師，不一會，造型就發來全套搭配的手稿。
她這些年早就看得已經審美疲勞，只要長得好看穿塊抹布都時尚。
在她倆商量時，門鈴響起。
“誰啊？”小美起身向門口走去。
她覆在門上，通過貓眼，門口正是那個昨天數落得她倆還不了口的經紀人，她衣衫淩亂，風塵仆仆，就像接到班主任電話火急火燎趕去辦公室喝茶的家長。
“孫姐，你怎麽來了？”小美急忙把門打開。
經紀人推門而進，上下打量了一下屋子，寬敞明亮，做明星的不拉窗簾那可是大忌。
“我來看看你倆把這天翻成什麽樣，姑蘇人呢？”
“裏面呢！”
經紀人徑直向主臥走去。
一陣有節奏的高跟鞋聲向謝姑蘇靠近。
“給我看看，傷成什麽樣了。”她居高臨下看著小心翼翼側坐在床上的謝姑蘇。
“大白天的，屁股有什麽好看的？放心明天的活動我一定出席。”
謝姑蘇就知道經紀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賣個萌經紀人的破脾氣就軟下來，如果說她和小美是搭檔，那麽她和經紀人就像是姐妹。
經紀人瀟灑利落脫下高跟鞋，踢到謝姑蘇面前，“不給我看也成，穿上走兩步。”
12公分的高跟鞋著實讓她心生畏懼，穿上四舍五入那不得一米九，身高高人一等可不是好事，“穿高跟鞋我哪能走？我都和造型師說好了，明天穿平底鞋。”
“明天的通告我會推了，你好好看劇本，拍戲才是主要工作。”經紀人看她的坐姿也能知曉她的傷勢，其實她也挺心疼的，但是氣勢上不能弱。
“不去了？不太好吧？”一年365天，三百多天都是在工作，剩下的時間不是在趕去工作的路上，就是在為工作做準備。她此刻正偷著樂，不過還是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你都這樣了，還是傷在屁股，走兩步明眼人會看不出來？你倒是想媒體怎麽寫？寫你謝姑蘇錄節目後不返京，與誰誰誰共度春宵，解鎖新姿勢嗎？姑蘇，你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這一步，多少年了，你扳著手指手指數數，你還想過回以前的日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這一章我是被吃了嗎？
作者：但是你一直活在小劇場裏。
男主：得了現在一共才出現幾個人？除了我爸媽，你連名字都不舍得給人家起一個，你真是對我愛得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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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姐，你回來了，沒被狗仔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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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會攝影，不會公關，連飯也不會做，影視公司沒一個收她，倒是謝姑蘇的經紀人，最看不慣這樣不切實際的小姑娘，當即就留下她，讓她體驗一下真正的助理生涯，哪知道她幹了兩天居然上道了。
重物依然不能提，可攝影之類的，後期不會ps，美圖秀秀等傻瓜式軟件還是會用，效果也還算可以，看多了各種浮沈，公關文也編輯得得心應手，做飯這種事，謝姑蘇常年在劇組，也沒有機會開小竈。
“應該沒有，拍就拍吧，反正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我先去洗澡，你早點休息。”她隨手摘下頭上的假發扔在玄關處。
“知道了，姑蘇姐。”
謝姑蘇拿著睡裙向浴室走去，直到“嘭”的一聲門關上，她仍覺得不真實。今天她和宋逸第一次相遇，就一起吃飯了，簡直不要太美妙，如果能有幸合作演情侶就更好了。她把合作過的男演員的臉統統換成宋逸，這一想整個人就胡想聯翩，她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
她的心裏美滋滋，現在已經有了宋逸的聯系方式，而今她的名聲也慢慢被洗白，粉絲上位不是夢。
水嘩啦啦的流，謝姑蘇心裏歡喜忍不住高歌，即興哼唱了段跑音版《小蘋果》，光唱歌怎麽夠？她邁著奇怪的步伐，尬舞起來，花灑就是她的搭檔，浴霸就是她的燈光，這狹小的浴室就是她的舞臺。
可惜樂極生悲，“啪”的一聲，重重摔倒在浴室光滑的地板上，還好屁股先著地，沒傷著臉。
小美聽見謝姑蘇的叫喚，跑過來敲門詢問道：“姑蘇姐，你又在浴室跳舞摔倒了？嚴重嗎？要不要我進來？”
謝姑蘇整個坐骨神經疼得抽搐，但現在她身無蔽體，即便同為女性她也十分尷尬，“你等會我穿好衣服你再進。”
她攀扒著墻壁，艱難地站立，沖幹凈身上的泡沫，哪還有體力擦幹身上的水漬，還好睡裙寬松好穿，粉紅色覆古宮廷長裙，穿上就像西方貴婦，她又控制不住想要尬舞一段，還好被理智所壓制。
小美小心攙扶著她到臥室，謝姑蘇趴在床上，小美扒開她的裙子，檢查傷口，好家夥，屁股紅腫到大了2個size。
謝姑蘇與小美內心都極度不安，害怕被經紀人訓斥，但依然得向她報備。
手機接通後，小美把它開著免提放到距離謝姑蘇30公分外的床頭，果不其然裏面傳來經紀人震耳欲聾的斥責聲：
“謝鐵嶺！你是不是神經病？說了多少遍了，讓你不要在浴室跳舞，你怎麽就是不聽？防滑墊呢？你又踢開了是不是？你當你腳底板自帶吸盤還是怎麽著？
活該，我跟你說，你這事我不管，我兒子升小學我忙著呢，後天你就給我回北京來，這個通告必須得去……”
或許是被罵的次數多了，謝姑蘇對各種斥罵聲早已免疫，世界如此美好，她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會長皺紋的。
“小美，我跟你說，你當初是我把你帶進來，辛辛苦苦栽培你，讓你圓了這個能夠影帝近距離接觸的夢想。你看看你，總是讓我不省心，以後我不在你都給我24小時看緊她了，洗澡上廁所都不要放過，都是女的，又是什麽害羞的？
你敢陽奉陰違，我就在圈子裏面宣傳，你進娛樂圈就是為了睡影帝，看以後你還怎麽在這個圈子混？”
兩人保持沈默，接受經紀人的責罵。
“說句話，你們兩個，聽到沒？”
兩人老老實實回應，不敢有半分忤逆，就怕一個不小心，經紀人又開始各種訓斥。
“姑蘇姐，你先躺會，我下去買點藥。”小美拿著錢夾，連睡衣都沒換急匆匆跑下樓，買了一盒跌打藥酒，回來時謝姑蘇已經趴著睡著了，半截小腿露在床外，小美看著都覺得這個睡姿難受。
小美上前輕拍她的肩，喚醒她，“姑蘇姐，藥買回來了，我們先上藥。”
謝姑蘇整個腦袋都埋在枕頭裏，聽著她蚊子般的答應聲，小美才掀開她的裙子，小心翼翼用棉簽蘸取藥酒，塗抹在紅腫處，皮層下，淤血已經發青，她卻一聲都沒吭。
上完藥酒，小美替她理了理裙擺，準備替她蓋上被子時，她身體像條蟲子，向上蠕動，找到個絕佳的位置，沙啞著嗓子說：“你別管我了，快去睡吧。”
小美替謝姑蘇蓋上被子後，留了一盞臺燈，她也不敢走遠，就在謝姑蘇房間裏沙發上繾綣著。
看著床上的謝姑蘇仿佛跟沒事人一樣，安安穩穩的入睡，小美在她身邊一年多，去年是網友黑她黑得最厲害的一年，她也跟沒事人一樣。
她說：‘別人說得沒錯，我演技確實不好。’
小美不明白，娛樂圈演技不好的那麽多，憑什麽大家都黑謝姑蘇一個。
還好現在粉絲慢慢理智，不再無憑無據黑她了，小美相信總有一天大家會發現她的好，會喜歡她。就像她自己一樣，明明是懷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來的娛樂圈，卻願意為謝姑蘇留下來。
謝姑蘇與小美整晚都睡得特別不舒服，第二天早早就醒來，謝姑蘇看見這一米左右的小沙發上的小美，大聲斥責，“你怎麽睡沙發？”
她終於能切身體會經紀人那破脾氣了。
小美揉揉發酸的肩膀，又抖抖麻木的小腿，“我怕晚上姐你有事，沒個人照應。”
明星與助理，雖然是雇傭關系，不在一個等級上，謝姑蘇卻從來像個封建大小姐肆意使喚小美。現如今工作不好找，助理工作工資可觀，五險一金，逢年過節均額外有獎金，年底還有謝姑蘇包的大紅包，公費旅游那也是常事。
有時候小美覺得自己很幸運，遇上一個好老板，不是把她當員工看，而是把她當搭檔。
謝姑蘇一手撐著床墊一手抓住床沿，翻身就起來，經驗十足，腳落地時，仍舊能感受到屁股的陣陣疼痛。
“我又不是缺胳膊斷腿，再說這點傷，我都習慣了，還是家裏的防滑地板好。”
她一瘸一拐，走到窗前，拉開焦糖色的窗簾，旭日光芒灑進來，頓時整個人都明媚不少。
“我們今天要回去嗎？”
謝姑蘇抓抓淩亂的碎發，點頭答應：“嗯，晚上回去，機場人少一點。”
昨日吃了不少烤串，謝姑蘇覺得肚子還在火辣辣的疼，也無心在吃早餐，喝了整整兩瓶礦泉水，也沒有沖刷掉胃裏的辣意。
小美則盤坐在沙發上，平板放在雙腿上，手指滑動著備忘錄裏的工作行程表。
謝姑蘇由於《吃遍全世界》圈粉不少，經紀人為她挑了一部古裝武俠愛情劇《白馬嘯西風》。她扮演女主角李文秀，人設討喜，制作團隊也還可靠，沒有後期資金不到位的前科，不用試鏡，半個月後進組。
就目前而言，市場更傾向於仙俠、玄幻、女強等題材，武俠劇確實已經不大吃香。導演拍過多部文藝小成本電影，業界口碑還不錯，不過票房著實太糟糕。投資商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導演也得靠錢吃飯，這不導演就轉變方向拍起電視劇來。
導演的文藝情懷從未被磨滅，大熱題材他不喜歡，他就愛求不得放不下的虐戀題材。《白馬嘯西風》恰好就滿足了他以及投資商的一系列要求，悲劇，大ip。
此外，這個月謝姑蘇除了一些雜志拍攝的行蹤外，就只有明天出席她某奢侈品品牌的新店宣傳，她這傷勢估計穿不了高跟鞋，好在她個子高，穿平底鞋也不會太突兀。
小美把郵件裏品牌公關發過來服裝照片，一一展示給她看，她隨意挑了兩件，小美立即把圖片轉發給造型師，不一會，造型就發來全套搭配的手稿。
她這些年早就看得已經審美疲勞，只要長得好看穿塊抹布都時尚。
在她倆商量時，門鈴響起。
“誰啊？”小美起身向門口走去。
她覆在門上，通過貓眼，門口正是那個昨天數落得她倆還不了口的經紀人，她衣衫淩亂，風塵仆仆，就像接到班主任電話火急火燎趕去辦公室喝茶的家長。
“孫姐，你怎麽來了？”小美急忙把門打開。
經紀人推門而進，上下打量了一下屋子，寬敞明亮，做明星的不拉窗簾那可是大忌。
“我來看看你倆把這天翻成什麽樣，姑蘇人呢？”
“裏面呢！”
經紀人徑直向主臥走去。
一陣有節奏的高跟鞋聲向謝姑蘇靠近。
“給我看看，傷成什麽樣了。”她居高臨下看著小心翼翼側坐在床上的謝姑蘇。
“大白天的，屁股有什麽好看的？放心明天的活動我一定出席。”
謝姑蘇就知道經紀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賣個萌經紀人的破脾氣就軟下來，如果說她和小美是搭檔，那麽她和經紀人就像是姐妹。
經紀人瀟灑利落脫下高跟鞋，踢到謝姑蘇面前，“不給我看也成，穿上走兩步。”
12公分的高跟鞋著實讓她心生畏懼，穿上四舍五入那不得一米九，身高高人一等可不是好事，“穿高跟鞋我哪能走？我都和造型師說好了，明天穿平底鞋。”
“明天的通告我會推了，你好好看劇本，拍戲才是主要工作。”經紀人看她的坐姿也能知曉她的傷勢，其實她也挺心疼的，但是氣勢上不能弱。
“不去了？不太好吧？”一年365天，三百多天都是在工作，剩下的時間不是在趕去工作的路上，就是在為工作做準備。她此刻正偷著樂，不過還是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你都這樣了，還是傷在屁股，走兩步明眼人會看不出來？你倒是想媒體怎麽寫？寫你謝姑蘇錄節目後不返京，與誰誰誰共度春宵，解鎖新姿勢嗎？姑蘇，你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這一步，多少年了，你扳著手指手指數數，你還想過回以前的日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這一章我是被吃了嗎？
作者：但是你一直活在小劇場裏。
男主：得了現在一共才出現幾個人？除了我爸媽，你連名字都不舍得給人家起一個，你真是對我愛得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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