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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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謝姑蘇倒是習慣了被各種無良媒體胡亂報道博版面，不過，她昨日確實是與一個異性相處。寫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胡亂編排宋逸。
犯她愛豆者，雖遠必誅。
“無憑無據的，寫出這種東西來有人會信？”站在一旁的小美發問道。
“這又不是打官司，要什麽證據，長著一張口說就行了。”經紀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知道了，孫姐，我會拍好這部劇，讓那些人刮目相看的。”這是謝姑蘇長久以來的信念，沒有人會喜歡無緣無故被人謾罵。她雖然演技不好，可一直在進步。
“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你自己，這個圈子變化太快了！你不站穩腳步早晚有一天會被淘汰。”
經紀人說的這話不假，謝姑蘇被黑，除了一些天生的黑粉，其餘大量是公司買的水軍，說來也是可悲又可笑，這種娛樂圈的宣傳方式大大滿足了有些人的憤世嫉俗。
可能怎麽辦？謝姑蘇與公司簽約了十年，而她整個大學期間沒有作品，就是沒有曝光率，也就沒有價值，而那些不實黑料卻為公司帶來不錯的收益，同時也提高了謝姑蘇的知名度。
“我還是覺得明天的通告我得去，說不準對方給我一個品牌摯友當當呢！”謝姑蘇並沒有多稀罕代言人的身份，微博是個人的網絡社交平臺，她不喜歡被廣告占領。
“你就想吧，你現在的粉絲購買量才多少？輪到最近熱播網劇那個小明星也輪不到你，別想那些，抓住一碼是一碼。”
品牌選代言人，一般都是段位比較高的藝人，顯得比較有檔次，可現在追星族越來越富有，哪能不為五鬥米折腰？所以，粉絲購買力強的，那就能年紀輕輕當上大牌代言人。
其次是形象大使，必須得選用高流量明星，隨隨便便一個同款就能成為爆款那種。
最後是品牌摯友，要求不如前兩個那麽高，即便如此和大牌沾上邊，檔次也提高不少，這也是比較考驗團隊資源能力的一件事。
試問，一個靠黑自家藝人追求曝光率的公司能有什麽好資源？
經紀人的到來，並沒有改變謝姑蘇原有的安排，一行人仍舊在晚上回京。
謝姑蘇的公寓是早年父母湊的首付，朝陽區的一套70平米的躍層，當了明星後才還的按揭，不大不小，應有盡有。
周圍街坊鄰居和善又淳樸，即使她被黑無數次，也從未有人曝光過她的住所。
小美來自南方城市，為了更好地照謝姑蘇，她也住在這裏。
謝姑蘇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最近都沒有通告，卻忙得不可開交，她都忘了她可是擁有愛豆聯系方式的人。
抽個空隙瀏覽了宋逸的朋友圈，有文化的人到底是不同的，內容她都看不懂，什麽解說探戈的靈魂，這是在嫌棄她節目上跳的不好嗎？什麽蔓延開花的，這是情詩還是中二病發？
不過，這樣的宋逸對她來說神秘又有趣。
他的最新一條朋友圈是去象山拍攝玄幻劇的自拍照，造型為追求自然，沒有帶發套而是標新立異接發，宋逸額頭飽滿，發際線偏高，又不能像女演員那樣留著厚重的劉海，造型師靈光一動，給他加了一條抹額，整個人氣質都變柔和不少。
謝姑蘇毫不猶豫保存圖片，順便感嘆一句‘高級粉絲，待遇就是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瀏覽完朋友圈，謝姑蘇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好像落下，小美喚她吃飯時，才想起來，這麽幾天了，竟忘記轉賬上次的烤串錢。
她與宋逸的對話框，除了‘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再無其他。她加上一條轉賬信息，好像整個對話框都充實不少。
可謝姑蘇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也不見宋逸有答覆，終於還是在24小時後，錢退回到她的賬戶，謝姑蘇想莫不是他拍戲太忙了？
謝姑蘇執著地隔一天轉一次錢，這弄得宋逸十分尷尬，他假裝沒看見不收款，可發朋友圈就穿幫，強忍著一天又一天，讓他這個愛分享生活動態的人，整整一星期沒有更新朋友圈。圈外朋友都當他失聯，或者是出意外，紛紛打電話來關心詢問。
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宋逸主動輸入了他們的第一條聊天記錄，‘等我回北京，有時間重新請一次，烤串誠意不夠。’
一個手抖消息就發出去了，他覺得這話語氣不太對，謝姑蘇會不會當他勢利？當即撤回。
反反覆覆編輯了好幾條，都覺得不太合適。
反倒是謝姑蘇，聽見手機提示音，打開微信卻只見幾個‘對方已撤回消息’的小字，昵稱後還一直提示對方正在輸入，等了半晌也不見回覆。
這是不下心觸碰到手機了？可這不小心怎麽還懂得撤回消息？
謝姑蘇也不知道該發什麽，還好現在有表情包充數，發了一個黑人問號臉過去。
宋逸還沒思索出到底發什麽合適，卻被謝姑蘇搶了先。
【給錢太見外，我回北京你再請我一次？】
【好，我知道有條老胡同，那裏有家私房菜，口味清淡，挺不錯的。】
北方人口味偏重，但現代養生卻追求原汁原味，說白了就是水煮清蒸白灼，沒什麽味無數人卻甘之如飴。
【最近沒有通告？】
宋逸作為一個網癮青年，熱衷於網絡上的各種八卦段子，卻整整一周沒看到過謝姑蘇的消息，連個機場照都沒有。
【有，不多，在籌備新劇。】
謝姑蘇最近拍攝了幾組雜志內刊和封面，自然不會在網絡上公布，宋逸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哪種類型的？】
宋逸作為隱形迷弟，自然是格外關註她的工作動態。
【白馬嘯西風。】
金庸的名氣，這部劇自然不用她來介紹。金庸的其他小說都被改編翻拍過多次，唯獨這本，除了上個世紀的馬賽克畫質，再無翻拍。
沒有珠玉在前，謝姑蘇只要折騰得不太過火，便沒有什麽大問題。
【你演阿曼？】
他在學生時代每天晚上躲在被窩裏看金庸的小說，這本當然也不例外，哈薩克族人長相偏俄羅斯，謝姑蘇的形象很符合。
在宋逸的眼中，首先是自身與角色的契合度，其次才是角色的番位。可謝姑蘇不一樣，她第一部劇就是扮演女二號，如果她因為喜歡一個角色而去給段位比她低的小明星做配，她將會陷入做配的泥潭中，永無翻身。
【我演李文秀。】
即使隔著手機屏幕，宋逸都覺得尷尬的氣息鋪面而來。他打小就看過娛樂圈的各種沈浮，番位之爭、換角風波，他進入這個圈子這些東西都與他無關，因為他有父親這個處於金字塔上方的人撐腰，還有母親早年在娛樂圈打下的人脈，以及宋導的歷任女友的拂照，他可以保持初心，做他自己。
足以見得，娛樂圈真正的傻白甜是他宋逸，而不是謝姑蘇。
ip改編當道，結果拍出來哪一部不是被群嘲，可金庸的不一樣，這個超大ip即使再差，收視率至少在1以上。
謝姑蘇會不知道她的形象更適合誰嗎？哪怕是只看人物簡介的人心裏也會有個底。謝姑蘇的形象又適合李文秀嗎？當然是適合，李文秀容貌嬌美玉雪可愛，自然是與謝姑蘇十分符合的，可娛樂圈還能找出幾個長相比謝姑蘇美幾分的女明星來扮演阿曼？
且不說形象，李文秀這個固執又癡情的女子，如同世俗裏的你我他，最容易引起共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誰演阿曼？】
宋逸也是為謝姑蘇操足了心，與女主不同，女二號阿曼簡直就是目前熱門偶像劇標準的女主人設，這要是風頭蓋過了謝姑蘇怎麽辦？
【新人，聽說以前是網紅，被譽為國民女神。】
宋逸這麽一聽就放心了，網紅到底不是明星，都是以精修照片，或者美顏濾鏡後視頻方式出現在觀眾眼中，電視劇肯定會和她平時形象有出入。
這且不說，有些人對網紅的印象似乎都不太好，總會以惡劣的心來揣測，要站穩還得走很長一段路。
不過她和謝姑蘇比起來，要幸運得多，以同樣的方式出道，同是女二號，謝姑蘇的第一部劇人物確是極為不討喜。
好在，現在謝姑蘇已經站穩腳步了，就算以後有風風雨雨也不怕，現在有他在。
而且他還盼著來一場狂風暴雨，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什麽時候進組？】
【月底，去新疆。】
看著宋逸的一系列詢問，謝姑蘇都老老實實作答，偶爾覺得字數少，還刻意加幾個字，顯得不那麽冷漠。她也想詢問宋逸的動態，想知道他吃飽穿暖了嗎，可苦於不知如何開口。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粉絲，卻一直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還是說和愛豆面基後，你粉轉路人了？】
宋逸著實吃味，謝姑蘇莫不是個假粉絲？可她那五毛錢演技又不像是在說謊。
謝姑蘇心裏可樂了，愛豆都說她這樣表現不好，各種聯系方式都有，給自己加戲那還不是輕輕松松？
【真的不是，那我可以像正常粉絲那樣消息轟炸？噓寒問暖？你不會拉黑我吧？】
【可以，放心不會，我還沒有過這種體驗呢！】
宋逸也學著她的樣子，問什麽答什麽，這種體驗確實有趣。
【我可以管你叫小寶嗎？】
這名字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就跟叫小紅小明一樣平常，但在謝姑蘇口中味道就變了，他從未覺得這名字如此滑稽。
【你想怎麽叫就這麽叫，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樣，不需要過問，但是別當著面加，你懂的。】
謝姑蘇自然知道這個名字梗，不過她倒覺得很可愛、親切，就像她和宋逸早就熟識一般。
加戲第一招，求眼熟。
【遵命，作為高級粉絲可不可以求一個小福利。】
末了，謝姑蘇還發一個網友自制她本人的賣萌表情包，這麽可愛一定要多發給愛豆眼熟一下。
表情包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宋逸悄悄收藏。
【高級粉絲滿成功破1，值得慶祝，我盡量滿足你。】
加戲第二招，得寸進尺。
【給我錄一個專屬鈴聲可以嗎？】
【你還真是得寸進尺。】
宋逸笑著搖搖頭，謝姑蘇當真厲害，三言兩語就騙到他一個專屬鈴聲，他還甘之如飴，假如他倆在一起了，還不得三兩天把他吃幹抹凈了？
可轉念一想，人家謝姑蘇什麽都沒做，正經聊天，反而是他一直噓寒問暖。
好在謝姑蘇比較傻，沒看出端倪來。
等了好一陣都不見回覆，謝姑蘇擔憂說錯話，讓宋逸不喜，腸子都悔青了，這破鈴聲，不要也罷。隨即編輯大段文字道歉，寫得那叫一個真摯，高考作文都沒有這文采好。
還沒來得及發送，宋逸就連發兩段語音消息。
謝姑蘇向門口張望，沒有看見小美蹤影，但仍小心謹慎關上門，才敢播放。
【你有新消息，請註意查收。】
【姑蘇……你有新通話，請註意接聽。】
宋逸沒有辜負她的期待，不僅錄了還附贈一條，可這話風顛覆謝姑蘇對他的認知，他是老幹部吧？
別人家的愛豆都管粉絲叫小可愛、小天使，人比人氣死人，還好她是有愛豆聯系方式的人。
【喜歡嗎？】
【經驗不足，等粉絲破2了，再給你錄一個起床鈴聲當福利。】
她可以預見，到時候估計是‘你好，你有一個新太陽，請註意起床查收。’她可以說其實她不怎麽期待嗎？這還不如網友剪輯的呢。
等等，破2是什麽意思？她並不想與別人分享愛豆。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很喜歡白馬嘯西風裏邊的那句話，金老爺的書好些都翻拍了無數次，唯獨白馬嘯西風還是上個世紀的馬賽克畫質。
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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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姑蘇倒是習慣了被各種無良媒體胡亂報道博版面，不過，她昨日確實是與一個異性相處。寫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胡亂編排宋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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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憑無據的，寫出這種東西來有人會信？”站在一旁的小美發問道。
“這又不是打官司，要什麽證據，長著一張口說就行了。”經紀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知道了，孫姐，我會拍好這部劇，讓那些人刮目相看的。”這是謝姑蘇長久以來的信念，沒有人會喜歡無緣無故被人謾罵。她雖然演技不好，可一直在進步。
“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你自己，這個圈子變化太快了！你不站穩腳步早晚有一天會被淘汰。”
經紀人說的這話不假，謝姑蘇被黑，除了一些天生的黑粉，其餘大量是公司買的水軍，說來也是可悲又可笑，這種娛樂圈的宣傳方式大大滿足了有些人的憤世嫉俗。
可能怎麽辦？謝姑蘇與公司簽約了十年，而她整個大學期間沒有作品，就是沒有曝光率，也就沒有價值，而那些不實黑料卻為公司帶來不錯的收益，同時也提高了謝姑蘇的知名度。
“我還是覺得明天的通告我得去，說不準對方給我一個品牌摯友當當呢！”謝姑蘇並沒有多稀罕代言人的身份，微博是個人的網絡社交平臺，她不喜歡被廣告占領。
“你就想吧，你現在的粉絲購買量才多少？輪到最近熱播網劇那個小明星也輪不到你，別想那些，抓住一碼是一碼。”
品牌選代言人，一般都是段位比較高的藝人，顯得比較有檔次，可現在追星族越來越富有，哪能不為五鬥米折腰？所以，粉絲購買力強的，那就能年紀輕輕當上大牌代言人。
其次是形象大使，必須得選用高流量明星，隨隨便便一個同款就能成為爆款那種。
最後是品牌摯友，要求不如前兩個那麽高，即便如此和大牌沾上邊，檔次也提高不少，這也是比較考驗團隊資源能力的一件事。
試問，一個靠黑自家藝人追求曝光率的公司能有什麽好資源？
經紀人的到來，並沒有改變謝姑蘇原有的安排，一行人仍舊在晚上回京。
謝姑蘇的公寓是早年父母湊的首付，朝陽區的一套70平米的躍層，當了明星後才還的按揭，不大不小，應有盡有。
周圍街坊鄰居和善又淳樸，即使她被黑無數次，也從未有人曝光過她的住所。
小美來自南方城市，為了更好地照謝姑蘇，她也住在這裏。
謝姑蘇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最近都沒有通告，卻忙得不可開交，她都忘了她可是擁有愛豆聯系方式的人。
抽個空隙瀏覽了宋逸的朋友圈，有文化的人到底是不同的，內容她都看不懂，什麽解說探戈的靈魂，這是在嫌棄她節目上跳的不好嗎？什麽蔓延開花的，這是情詩還是中二病發？
不過，這樣的宋逸對她來說神秘又有趣。
他的最新一條朋友圈是去象山拍攝玄幻劇的自拍照，造型為追求自然，沒有帶發套而是標新立異接發，宋逸額頭飽滿，發際線偏高，又不能像女演員那樣留著厚重的劉海，造型師靈光一動，給他加了一條抹額，整個人氣質都變柔和不少。
謝姑蘇毫不猶豫保存圖片，順便感嘆一句‘高級粉絲，待遇就是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瀏覽完朋友圈，謝姑蘇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好像落下，小美喚她吃飯時，才想起來，這麽幾天了，竟忘記轉賬上次的烤串錢。
她與宋逸的對話框，除了‘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再無其他。她加上一條轉賬信息，好像整個對話框都充實不少。
可謝姑蘇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也不見宋逸有答覆，終於還是在24小時後，錢退回到她的賬戶，謝姑蘇想莫不是他拍戲太忙了？
謝姑蘇執著地隔一天轉一次錢，這弄得宋逸十分尷尬，他假裝沒看見不收款，可發朋友圈就穿幫，強忍著一天又一天，讓他這個愛分享生活動態的人，整整一星期沒有更新朋友圈。圈外朋友都當他失聯，或者是出意外，紛紛打電話來關心詢問。
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宋逸主動輸入了他們的第一條聊天記錄，‘等我回北京，有時間重新請一次，烤串誠意不夠。’
一個手抖消息就發出去了，他覺得這話語氣不太對，謝姑蘇會不會當他勢利？當即撤回。
反反覆覆編輯了好幾條，都覺得不太合適。
反倒是謝姑蘇，聽見手機提示音，打開微信卻只見幾個‘對方已撤回消息’的小字，昵稱後還一直提示對方正在輸入，等了半晌也不見回覆。
這是不下心觸碰到手機了？可這不小心怎麽還懂得撤回消息？
謝姑蘇也不知道該發什麽，還好現在有表情包充數，發了一個黑人問號臉過去。
宋逸還沒思索出到底發什麽合適，卻被謝姑蘇搶了先。
【給錢太見外，我回北京你再請我一次？】
【好，我知道有條老胡同，那裏有家私房菜，口味清淡，挺不錯的。】
北方人口味偏重，但現代養生卻追求原汁原味，說白了就是水煮清蒸白灼，沒什麽味無數人卻甘之如飴。
【最近沒有通告？】
宋逸作為一個網癮青年，熱衷於網絡上的各種八卦段子，卻整整一周沒看到過謝姑蘇的消息，連個機場照都沒有。
【有，不多，在籌備新劇。】
謝姑蘇最近拍攝了幾組雜志內刊和封面，自然不會在網絡上公布，宋逸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哪種類型的？】
宋逸作為隱形迷弟，自然是格外關註她的工作動態。
【白馬嘯西風。】
金庸的名氣，這部劇自然不用她來介紹。金庸的其他小說都被改編翻拍過多次，唯獨這本，除了上個世紀的馬賽克畫質，再無翻拍。
沒有珠玉在前，謝姑蘇只要折騰得不太過火，便沒有什麽大問題。
【你演阿曼？】
他在學生時代每天晚上躲在被窩裏看金庸的小說，這本當然也不例外，哈薩克族人長相偏俄羅斯，謝姑蘇的形象很符合。
在宋逸的眼中，首先是自身與角色的契合度，其次才是角色的番位。可謝姑蘇不一樣，她第一部劇就是扮演女二號，如果她因為喜歡一個角色而去給段位比她低的小明星做配，她將會陷入做配的泥潭中，永無翻身。
【我演李文秀。】
即使隔著手機屏幕，宋逸都覺得尷尬的氣息鋪面而來。他打小就看過娛樂圈的各種沈浮，番位之爭、換角風波，他進入這個圈子這些東西都與他無關，因為他有父親這個處於金字塔上方的人撐腰，還有母親早年在娛樂圈打下的人脈，以及宋導的歷任女友的拂照，他可以保持初心，做他自己。
足以見得，娛樂圈真正的傻白甜是他宋逸，而不是謝姑蘇。
ip改編當道，結果拍出來哪一部不是被群嘲，可金庸的不一樣，這個超大ip即使再差，收視率至少在1以上。
謝姑蘇會不知道她的形象更適合誰嗎？哪怕是只看人物簡介的人心裏也會有個底。謝姑蘇的形象又適合李文秀嗎？當然是適合，李文秀容貌嬌美玉雪可愛，自然是與謝姑蘇十分符合的，可娛樂圈還能找出幾個長相比謝姑蘇美幾分的女明星來扮演阿曼？
且不說形象，李文秀這個固執又癡情的女子，如同世俗裏的你我他，最容易引起共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誰演阿曼？】
宋逸也是為謝姑蘇操足了心，與女主不同，女二號阿曼簡直就是目前熱門偶像劇標準的女主人設，這要是風頭蓋過了謝姑蘇怎麽辦？
【新人，聽說以前是網紅，被譽為國民女神。】
宋逸這麽一聽就放心了，網紅到底不是明星，都是以精修照片，或者美顏濾鏡後視頻方式出現在觀眾眼中，電視劇肯定會和她平時形象有出入。
這且不說，有些人對網紅的印象似乎都不太好，總會以惡劣的心來揣測，要站穩還得走很長一段路。
不過她和謝姑蘇比起來，要幸運得多，以同樣的方式出道，同是女二號，謝姑蘇的第一部劇人物確是極為不討喜。
好在，現在謝姑蘇已經站穩腳步了，就算以後有風風雨雨也不怕，現在有他在。
而且他還盼著來一場狂風暴雨，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什麽時候進組？】
【月底，去新疆。】
看著宋逸的一系列詢問，謝姑蘇都老老實實作答，偶爾覺得字數少，還刻意加幾個字，顯得不那麽冷漠。她也想詢問宋逸的動態，想知道他吃飽穿暖了嗎，可苦於不知如何開口。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粉絲，卻一直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還是說和愛豆面基後，你粉轉路人了？】
宋逸著實吃味，謝姑蘇莫不是個假粉絲？可她那五毛錢演技又不像是在說謊。
謝姑蘇心裏可樂了，愛豆都說她這樣表現不好，各種聯系方式都有，給自己加戲那還不是輕輕松松？
【真的不是，那我可以像正常粉絲那樣消息轟炸？噓寒問暖？你不會拉黑我吧？】
【可以，放心不會，我還沒有過這種體驗呢！】
宋逸也學著她的樣子，問什麽答什麽，這種體驗確實有趣。
【我可以管你叫小寶嗎？】
這名字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就跟叫小紅小明一樣平常，但在謝姑蘇口中味道就變了，他從未覺得這名字如此滑稽。
【你想怎麽叫就這麽叫，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樣，不需要過問，但是別當著面加，你懂的。】
謝姑蘇自然知道這個名字梗，不過她倒覺得很可愛、親切，就像她和宋逸早就熟識一般。
加戲第一招，求眼熟。
【遵命，作為高級粉絲可不可以求一個小福利。】
末了，謝姑蘇還發一個網友自制她本人的賣萌表情包，這麽可愛一定要多發給愛豆眼熟一下。
表情包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宋逸悄悄收藏。
【高級粉絲滿成功破1，值得慶祝，我盡量滿足你。】
加戲第二招，得寸進尺。
【給我錄一個專屬鈴聲可以嗎？】
【你還真是得寸進尺。】
宋逸笑著搖搖頭，謝姑蘇當真厲害，三言兩語就騙到他一個專屬鈴聲，他還甘之如飴，假如他倆在一起了，還不得三兩天把他吃幹抹凈了？
可轉念一想，人家謝姑蘇什麽都沒做，正經聊天，反而是他一直噓寒問暖。
好在謝姑蘇比較傻，沒看出端倪來。
等了好一陣都不見回覆，謝姑蘇擔憂說錯話，讓宋逸不喜，腸子都悔青了，這破鈴聲，不要也罷。隨即編輯大段文字道歉，寫得那叫一個真摯，高考作文都沒有這文采好。
還沒來得及發送，宋逸就連發兩段語音消息。
謝姑蘇向門口張望，沒有看見小美蹤影，但仍小心謹慎關上門，才敢播放。
【你有新消息，請註意查收。】
【姑蘇……你有新通話，請註意接聽。】
宋逸沒有辜負她的期待，不僅錄了還附贈一條，可這話風顛覆謝姑蘇對他的認知，他是老幹部吧？
別人家的愛豆都管粉絲叫小可愛、小天使，人比人氣死人，還好她是有愛豆聯系方式的人。
【喜歡嗎？】
【經驗不足，等粉絲破2了，再給你錄一個起床鈴聲當福利。】
她可以預見，到時候估計是‘你好，你有一個新太陽，請註意起床查收。’她可以說其實她不怎麽期待嗎？這還不如網友剪輯的呢。
等等，破2是什麽意思？她並不想與別人分享愛豆。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很喜歡白馬嘯西風裏邊的那句話，金老爺的書好些都翻拍了無數次，唯獨白馬嘯西風還是上個世紀的馬賽克畫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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