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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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之後，疏末心頭的那種沈重的感覺才消失，但隨之而來的一個消息卻又讓她覺得無比沈重。
疏末一直在梨花谷住著，待到狀態好了以後，沐辰才告訴她，原來她的壽命已經不長了。
“先別驚慌，我們還不知道深海之語能夠損耗你多少壽命。”沐辰抓住疏末的肩，生怕她有什麽想不開的。
疏末拿開沐辰的手：“不是驚慌，只是感慨。”
想想真覺得可笑。疏末問：“辰兒，這是我的報應嗎？”
“不會，不會，怎麽會是報應…”沐辰既是安慰疏末，也是安慰自己。
“不用安慰了，你自己也不相信吧？”疏末突然之間就釋然了一般，她早就該有心理準備的，曾經匯雨師父說過，因果報應是有循環的，那時候她還不怎麽相信。
疏末本來以為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但是當真正面臨之時，好像也沒有什麽可怕的，那些不可逆轉的東西本來就沒什麽好害怕的吧。
“辰兒，你知道我還有多久的時日嗎？”疏末比較關心這個，如若沒有幾年，她連陌歌要殺她的事情也不想過問了，倘若還久，她一定先把陌歌解決了…
沐辰心裏也是忐忑不安，想猜測又不敢猜測是什麽結果：“我也不甚清楚，不如去問問師父吧！”
“好！”
匯雨也不是很清楚，關於生命長短的事，凡人掌握於冥界，神仙掌握於天界，那麽被遺忘的梨花谷呢？
梨花谷的人本事梨花為魂魄的，但是疏末和沐蘺、沐辰三個人是神之後裔，和其他梨花谷的人是大不相同的，姑且也能算作神之一族罷。
“姑且算作神之一族？”匯雨老頭這話讓疏末感覺自己就是游離三界之外的怪物，加上現在她身體裏面的四個魂魄，還都是殘缺不全的，更讓疏末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怪物。
再看看沐辰，純粹的水神之靈，好像能夠洗凈時間的一切，卻汙了他自己…
“你看什麽呢？”沐辰註意到疏末的視線朝向自己。
“沒什麽。”疏末對於這種心生的卑微之感，無比討厭，換做別人在旁，估計早就大發雷霆了，但是現在還不行，如果來日方短，那麽還有多少個日子可以看到沐辰呢？
自己怎麽這麽多愁善感起來了，疏末把頭轉向另一邊，這種情緒可是不行的…
根據匯雨所說的，他們真要得知自己的壽命的話，還是去天界最為穩妥，在那裏可以知道所有非凡間之物地來源以及去處。
“就是這兒了。”沐辰看著眼前這個宏偉的建築，精致的花紋浮雕，白玉似的柱子，這兒名為往生殿。
“往生殿！”疏末對於往生這個詞語再熟悉不過了，她是知道自己沒有往生的。
還記得舍利弗曾經說：我願眾生皆往生，示佛法如法。
“進去吧。”
裏面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煙霧彌漫，有著很多古文字在四周飛舞，環顧一下，沒有發現任何人，聽說這裏通常是沒有人看管的，但是只要有心懷不軌的人來此，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人都沒有，我們要怎麽做啊？”疏末隨手一抓，空中的文字又消散了。
“先看看再說吧。”沐辰繼續向前走。
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沐辰見一排古文字朝自己飛過來，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接著便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浩渺大海之中，開著幾多透明的花，一數，共有二十朵，但是一陣海浪過後，又只有十朵了，第二次波浪過後，只剩下三朵了，還有幾片花瓣飛舞在空中。
這有什麽寓意嗎？沐辰疑惑，忽的又回到了往生殿中。
“你剛才怎麽了？”疏末拉住沐辰。
“我有怎麽了嗎？”沐辰問。
“就是突然之間閉了眼睛，叫你也沒反應，中邪啦？”疏末道。
“哦，這樣啊。”沐辰猜測也許那些花是有什麽暗示的，還是不要告訴疏末的好。
又走了一會兒，疏末也見一行文字朝自己飛來，急忙躲開，但還是沒能躲過，沐辰看見疏末也閉上了眼睛，站在原地，試著叫了她幾聲，還是沒有反應。
疏末看見了一片荒漠，夜晚還有明月當空，這裏好像來過，卻記不得了，然後疏末看見月亮上開出了很多花兒來，藍色的白色的，黑色的，三色都有，但是一陣風之後，又幾乎全部覆沒，只剩下一朵白色花還在，其中還有著幾片藍色的花瓣還在空中飄舞，不肯離去。
疏末伸手想去抓，去抓了一個空，因為她又回到了往生殿之中，周圍還是一片煙霧繚繞。
疏末突然睜開眼睛，沐辰關切地看著她：“你看到什麽了？”
“在一片荒漠中，月亮上開了幾朵花，然後就沒了。”疏末沒搞懂什麽意思。
同樣是看見了幾朵花，沐辰看見最後只剩下了三朵，那麽疏末…
“你說花最後全部沒了？！”
“還剩一朵啊。”
沐辰心中已下了定論，但是還不敢確定，萬一真如自己所料，那豈不是悲哉！
“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沐辰搖頭，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吧。
“對了，你看到了些什麽？”
“還不是一些花啊。”
好像一無所獲，疏末和沐辰二人本來想去問問天界的其他人，奈何問了幾人也是無可知曉，之後才恍然大悟，此乃天機，就算他人知道，也是不會告知的啊。
“匯雨師父說不定知道啊。”疏末很著急地想要趕回梨花谷，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還剩多少日子，萬一…
見疏末如此急切的樣子，沐辰卻覺得揪心，依照他的推斷，一朵花如果代表一百年的話，疏末就只剩一百年了。
而他，也只有三百年了。
得知疏末和沐辰二人所見，匯雨已經得出了結論，說來一聽，竟和沐辰的推斷一樣，那麽，小末…
“哈哈哈…不要這麽看著我啊。”疏末知道他們是在憂心，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就此消沈，沒心沒肺地笑著。
“其實就算只有一百年，也比大多凡人要長久啊。”話是這麽說，可是疏末哪裏知道，沐辰在憂什麽。
疏末想著自己看到的是一朵花，那麽沐辰呢？直覺沐辰有什麽隱瞞自己的，就問道：“沐辰，你看到了幾朵花啊？”
“有二十幾朵吧。”沐辰隨口說出。
雖然看起來沒什麽撒謊的痕跡，疏末仍然覺得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又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沒必要啊。”沐辰表情自然，沒有什麽異常。
“騙我沒必要？少來這套，你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會覺得騙我沒必要？”疏末一針見血指出。
沐辰覺得自己快敷衍不下去了，於是說：“我發誓，怎樣？”
“發誓，你覺得我會相信發誓這種沒意義的東西嗎？”疏末眉眼一挑，勢要問個究竟。
沐辰沒轍了：“那你想怎樣嘛？”
“我想怎樣？”疏末其實也想不出來要怎樣，她也知道如果沐辰真不說，她再問也是沒用的，況且今非昔比，她已經沒有那個底氣去威逼利誘，刨根問底了。
這麽快就釋懷，連疏末也難以相信自己，要是以前知道自己還有一百年可活，該有多失落，可是流浪漂泊下來，好像什麽都沒了執著的意義。
“那就姑且相信你吧！”疏末留下這句話就走了，沐辰聳聳肩，算是松了一口氣，就算疏末比自己的時間還要短，疏末知道了還是會心裏不舒服，那種欠債的感覺，沐辰知道疏末很討厭，所以能瞞著就瞞著吧。
匯雨在屋內踱步，想著關於這兩個孩子的事情，他們已經時日不多，疏末卻一下子坦然了，實在是出人意料，難道她是有什麽別的想法，疏末走了以後，匯雨便問：“為什麽不如實告訴小末？”
“你是知道的，她最討厭這種欠人東西的感覺，能不讓她增加負擔就不增加啊，況且現在已經足夠了。”
“那以前那些事是你故意要她知道的吧？”匯雨突然發現這小子心眼還不少。
“自然是故意讓她知道的，人一旦心有愧疚，那麽後面的心理變化就順理成章了。”沐辰娓娓道來，有很多事，疏末是通過側面知道的，也只有這樣，對疏末的影響才有效果。
匯雨只說：“你現在住手最好，免得哪天讓她知道，你就慘了。”
“不會，不會，她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心意的。”沐辰對疏末的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沐辰：“那我先告辭了。”沐辰出去了。
待到沐辰走了一會兒之後，疏末從門外探出個腦袋來：“匯雨！”
疏末走進房門，一步步地逼近：“匯雨…小匯匯…小匯雨…”
匯雨全身抖了抖：“哎呀，肉麻死了，打住啊！”
“有事快說！”
“嗯？！匯雨師父這麽聰明會猜不到我什麽事？”疏末叉腰。
“你是為了沐辰的事而來？”
“真聰明，那你是要我先動手呢？還是你先動口啊？”疏末揉著手腕。
“我們還是一起動手吧！”匯雨一下子竄道房頂上去了。
“哼！”疏末也飛到房頂上。
“丫頭！吃我一招！”匯雨雙拳一出，疏末輕松地躲過。
匯雨見沒用，於是又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你個老不死的！”疏末見他又要逃，起身追去。
“死丫頭，真沒禮貌，太沒教養了！”匯雨轉身又是一招強大的仙法擊出。
疏末迎上，兩招相拆，匯雨對著地面大喊：“沐辰，快來救人啊，小末要殺他師父了。”
“胡說什麽！你要動手的！”疏末繼續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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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末一直在梨花谷住著，待到狀態好了以後，沐辰才告訴她，原來她的壽命已經不長了。
“先別驚慌，我們還不知道深海之語能夠損耗你多少壽命。”沐辰抓住疏末的肩，生怕她有什麽想不開的。
疏末拿開沐辰的手：“不是驚慌，只是感慨。”
想想真覺得可笑。疏末問：“辰兒，這是我的報應嗎？”
“不會，不會，怎麽會是報應…”沐辰既是安慰疏末，也是安慰自己。
“不用安慰了，你自己也不相信吧？”疏末突然之間就釋然了一般，她早就該有心理準備的，曾經匯雨師父說過，因果報應是有循環的，那時候她還不怎麽相信。
疏末本來以為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但是當真正面臨之時，好像也沒有什麽可怕的，那些不可逆轉的東西本來就沒什麽好害怕的吧。
“辰兒，你知道我還有多久的時日嗎？”疏末比較關心這個，如若沒有幾年，她連陌歌要殺她的事情也不想過問了，倘若還久，她一定先把陌歌解決了…
沐辰心裏也是忐忑不安，想猜測又不敢猜測是什麽結果：“我也不甚清楚，不如去問問師父吧！”
“好！”
匯雨也不是很清楚，關於生命長短的事，凡人掌握於冥界，神仙掌握於天界，那麽被遺忘的梨花谷呢？
梨花谷的人本事梨花為魂魄的，但是疏末和沐蘺、沐辰三個人是神之後裔，和其他梨花谷的人是大不相同的，姑且也能算作神之一族罷。
“姑且算作神之一族？”匯雨老頭這話讓疏末感覺自己就是游離三界之外的怪物，加上現在她身體裏面的四個魂魄，還都是殘缺不全的，更讓疏末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怪物。
再看看沐辰，純粹的水神之靈，好像能夠洗凈時間的一切，卻汙了他自己…
“你看什麽呢？”沐辰註意到疏末的視線朝向自己。
“沒什麽。”疏末對於這種心生的卑微之感，無比討厭，換做別人在旁，估計早就大發雷霆了，但是現在還不行，如果來日方短，那麽還有多少個日子可以看到沐辰呢？
自己怎麽這麽多愁善感起來了，疏末把頭轉向另一邊，這種情緒可是不行的…
根據匯雨所說的，他們真要得知自己的壽命的話，還是去天界最為穩妥，在那裏可以知道所有非凡間之物地來源以及去處。
“就是這兒了。”沐辰看著眼前這個宏偉的建築，精致的花紋浮雕，白玉似的柱子，這兒名為往生殿。
“往生殿！”疏末對於往生這個詞語再熟悉不過了，她是知道自己沒有往生的。
還記得舍利弗曾經說：我願眾生皆往生，示佛法如法。
“進去吧。”
裏面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煙霧彌漫，有著很多古文字在四周飛舞，環顧一下，沒有發現任何人，聽說這裏通常是沒有人看管的，但是只要有心懷不軌的人來此，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人都沒有，我們要怎麽做啊？”疏末隨手一抓，空中的文字又消散了。
“先看看再說吧。”沐辰繼續向前走。
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沐辰見一排古文字朝自己飛過來，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接著便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浩渺大海之中，開著幾多透明的花，一數，共有二十朵，但是一陣海浪過後，又只有十朵了，第二次波浪過後，只剩下三朵了，還有幾片花瓣飛舞在空中。
這有什麽寓意嗎？沐辰疑惑，忽的又回到了往生殿中。
“你剛才怎麽了？”疏末拉住沐辰。
“我有怎麽了嗎？”沐辰問。
“就是突然之間閉了眼睛，叫你也沒反應，中邪啦？”疏末道。
“哦，這樣啊。”沐辰猜測也許那些花是有什麽暗示的，還是不要告訴疏末的好。
又走了一會兒，疏末也見一行文字朝自己飛來，急忙躲開，但還是沒能躲過，沐辰看見疏末也閉上了眼睛，站在原地，試著叫了她幾聲，還是沒有反應。
疏末看見了一片荒漠，夜晚還有明月當空，這裏好像來過，卻記不得了，然後疏末看見月亮上開出了很多花兒來，藍色的白色的，黑色的，三色都有，但是一陣風之後，又幾乎全部覆沒，只剩下一朵白色花還在，其中還有著幾片藍色的花瓣還在空中飄舞，不肯離去。
疏末伸手想去抓，去抓了一個空，因為她又回到了往生殿之中，周圍還是一片煙霧繚繞。
疏末突然睜開眼睛，沐辰關切地看著她：“你看到什麽了？”
“在一片荒漠中，月亮上開了幾朵花，然後就沒了。”疏末沒搞懂什麽意思。
同樣是看見了幾朵花，沐辰看見最後只剩下了三朵，那麽疏末…
“你說花最後全部沒了？！”
“還剩一朵啊。”
沐辰心中已下了定論，但是還不敢確定，萬一真如自己所料，那豈不是悲哉！
“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沐辰搖頭，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吧。
“對了，你看到了些什麽？”
“還不是一些花啊。”
好像一無所獲，疏末和沐辰二人本來想去問問天界的其他人，奈何問了幾人也是無可知曉，之後才恍然大悟，此乃天機，就算他人知道，也是不會告知的啊。
“匯雨師父說不定知道啊。”疏末很著急地想要趕回梨花谷，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還剩多少日子，萬一…
見疏末如此急切的樣子，沐辰卻覺得揪心，依照他的推斷，一朵花如果代表一百年的話，疏末就只剩一百年了。
而他，也只有三百年了。
得知疏末和沐辰二人所見，匯雨已經得出了結論，說來一聽，竟和沐辰的推斷一樣，那麽，小末…
“哈哈哈…不要這麽看著我啊。”疏末知道他們是在憂心，但是她不允許自己就此消沈，沒心沒肺地笑著。
“其實就算只有一百年，也比大多凡人要長久啊。”話是這麽說，可是疏末哪裏知道，沐辰在憂什麽。
疏末想著自己看到的是一朵花，那麽沐辰呢？直覺沐辰有什麽隱瞞自己的，就問道：“沐辰，你看到了幾朵花啊？”
“有二十幾朵吧。”沐辰隨口說出。
雖然看起來沒什麽撒謊的痕跡，疏末仍然覺得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又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沒必要啊。”沐辰表情自然，沒有什麽異常。
“騙我沒必要？少來這套，你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會覺得騙我沒必要？”疏末一針見血指出。
沐辰覺得自己快敷衍不下去了，於是說：“我發誓，怎樣？”
“發誓，你覺得我會相信發誓這種沒意義的東西嗎？”疏末眉眼一挑，勢要問個究竟。
沐辰沒轍了：“那你想怎樣嘛？”
“我想怎樣？”疏末其實也想不出來要怎樣，她也知道如果沐辰真不說，她再問也是沒用的，況且今非昔比，她已經沒有那個底氣去威逼利誘，刨根問底了。
這麽快就釋懷，連疏末也難以相信自己，要是以前知道自己還有一百年可活，該有多失落，可是流浪漂泊下來，好像什麽都沒了執著的意義。
“那就姑且相信你吧！”疏末留下這句話就走了，沐辰聳聳肩，算是松了一口氣，就算疏末比自己的時間還要短，疏末知道了還是會心裏不舒服，那種欠債的感覺，沐辰知道疏末很討厭，所以能瞞著就瞞著吧。
匯雨在屋內踱步，想著關於這兩個孩子的事情，他們已經時日不多，疏末卻一下子坦然了，實在是出人意料，難道她是有什麽別的想法，疏末走了以後，匯雨便問：“為什麽不如實告訴小末？”
“你是知道的，她最討厭這種欠人東西的感覺，能不讓她增加負擔就不增加啊，況且現在已經足夠了。”
“那以前那些事是你故意要她知道的吧？”匯雨突然發現這小子心眼還不少。
“自然是故意讓她知道的，人一旦心有愧疚，那麽後面的心理變化就順理成章了。”沐辰娓娓道來，有很多事，疏末是通過側面知道的，也只有這樣，對疏末的影響才有效果。
匯雨只說：“你現在住手最好，免得哪天讓她知道，你就慘了。”
“不會，不會，她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心意的。”沐辰對疏末的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沐辰：“那我先告辭了。”沐辰出去了。
待到沐辰走了一會兒之後，疏末從門外探出個腦袋來：“匯雨！”
疏末走進房門，一步步地逼近：“匯雨…小匯匯…小匯雨…”
匯雨全身抖了抖：“哎呀，肉麻死了，打住啊！”
“有事快說！”
“嗯？！匯雨師父這麽聰明會猜不到我什麽事？”疏末叉腰。
“你是為了沐辰的事而來？”
“真聰明，那你是要我先動手呢？還是你先動口啊？”疏末揉著手腕。
“我們還是一起動手吧！”匯雨一下子竄道房頂上去了。
“哼！”疏末也飛到房頂上。
“丫頭！吃我一招！”匯雨雙拳一出，疏末輕松地躲過。
匯雨見沒用，於是又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你個老不死的！”疏末見他又要逃，起身追去。
“死丫頭，真沒禮貌，太沒教養了！”匯雨轉身又是一招強大的仙法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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