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是我兒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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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這麽說就誇張了。”說書的敲敲扇子又道：“玉坍，他是誰？三皇子誒！當今陛下執政十幾年卻只有四個孩子，前兩個皆是公主，第四個還在妃子肚中性別不詳。而玉坍，卻是陛下難得的男娃，並且是周皇後所生，嫡出。那陛下還不特別寵愛他？傳聞周皇後生育三皇子時，陛下在坤寧宮守了三天三夜。”
“哇這麽厲害啊。”大眼睛裏滿是吃驚，小星註視著說書人。
說書人難得受到小孩的追捧，立馬又道：“三皇子母親為周皇後。周家人特別好。周皇後的親哥哥周正廉，他也是三皇子的親舅舅。前些日子救災救難，拯救了帝都萬千百姓，發動大夥把桑離的神使府推翻。我跟你講啊，當時桑離惡鬼把帝都搞得腥風血雨，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派下九天真龍將其咬死。真龍看在周家失去龍子的處境，賜予周正廉神聖的使命，替為散的帝魂幫助天下百姓……”
小星正聽得津津有味，然一道清冷的女聲徹底打破八卦氛圍，“在說什麽呢？這麽開心。”小星回頭，便見那熟悉的紅色身影朝這邊走來。清秀女子對小人笑了笑，慈愛地摸摸小腦袋。
“姐姐！”小星開心地撲到秋月懷裏，用小腦袋蹭蹭紅色衣裙，“我們在說三皇子死前和死後的事情呢。”
“三皇子死後？”秋月扯扯嘴角，笑容一僵。這孩子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那說書的以為秋月也沒聽過，便又張嘴口若懸河道：“姑娘難道沒聽說過三皇子……”
“打住！”秋月搖頭，扔了個更勁爆的消息，“難道你們沒有聽聞三皇子根本就沒死嗎？”
“什麽？！三皇子沒死！”整個茶館瞬間被這消息雷到了，其他不相幹人士全轉過頭，上百雙眼睛齊齊盯著秋月，那目光仿佛能噴出名為八卦的火焰。
“姑娘，快說說怎麽一回事。”說書的趕忙追問道。
秋月眉頭皺起，拉起小星轉身就走，“無可奉告。”
“誒，姑娘別走啊。三皇子沒死的消息到底真的還是假的。”
秋月冷冷地走開，不理會這群游手好閑的八卦人士。真不知道他們那群人給小星灌輸了什麽垃圾信息。待會兒她還要帶小星去認親呢。
“姐姐，我們去哪？”
“去找你娘。”
——
秋月將小星拉回客棧，把門窗牢牢鎖上，並且加上一層禁制，防止待會兒有人闖進來。四下查看沒有漏洞後，秋月擡手虛空畫出一人高的圓圈，紅光一閃，一層鏡面幻化而出。裏頭是等候多時的憔悴女子。小星側頭，眼睛一直註視著陌生女子。
秋月伸手，將女子拉了過來，順便在冷宮那頭施個幻象。“周淑染。他就是了。”
“是……是坍兒嗎？”前腳踏出鏡面，周淑染的目光便落在秋月身邊的孩子。孩子不高，大概五六歲的樣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璀璨星光般的眼睛裏有幾分好奇，又有幾分怕生。頭發松松散散地紮起來，一副小書生樣子，孩子躲在秋月身後，只露出個腦袋看她。
周淑染楞了楞，她記得坍兒被送走前是六歲，現如今應該九歲左右，怎麽會如此瘦小呢？周淑染緊緊註視著小星，面前的孩子與她記憶中的有些出入，特別是那雙眼睛。然而，周淑染竟在他稚嫩的臉上看出五六分玉濺榮的影子！
“我把小星的毒解了，他現在是個正常的小孩。”秋月在旁給失措的母親提個醒，順便鼓勵一下小星。
垂在兩側的手不自主地顫抖，周淑染急忙從袖中取出一把小鑰匙。小星接受到姐姐的目光，便在周淑染震驚的目光下取出熟悉的長命鎖！
周淑染跌跌撞撞地上前，用顫抖的手將鑰匙插入。“卡擦”，鎖開了。
“坍兒！”仿佛開了水龍頭，周淑染上前抱住小小的人兒喜極而涕，“我的好孩子，娘終於找到你了！”終於確定是他了！孩子終於回來了！
小星有些懵。自己陷入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面前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無措的心定了下來。小星用小小的手臂試圖抱回周淑染，然而他的肩膀太小，只能攬著周淑染的肚子。
“娘？”小星小聲地問著，似乎在試探，又似乎有些不解。
“坍兒，娘這三年日日牽掛著你。”周淑染拍拍小星的頭，拉著瘦黃的小手，道：“來，快讓娘好好看看你。有沒有瘦，這些日子怎樣了……”
“娘，我沒事……”小星正想說什麽，母性大發的周淑染就把小星又摟又抱，嘴裏皆是噓寒問暖的話語，如開了的水龍頭馬不停蹄地說了半個時辰。問得小星都有些迷糊。
好不容易抽出空擋的小星扯扯周淑染的衣角道：“娘，您說我叫坍兒？”這個問題一直想問了。小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秋月起的，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但是好歹“小星”這個名字是他從清醒後一直聽到現在的，突然被叫“坍兒”有些不習慣。
“嗯？秋月沒同你說你是誰嗎？”周淑染楞了楞，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邊的紅衣女子。
小星搖搖頭，“姐姐說，等小星長大了，懂事了，再告訴小星。”
秋月聳肩。
周淑染臉色沈重起來，握住孩子的手，鄭重其事道：“孩子，你叫玉坍，是我周淑染的孩子。”
玉坍？這名字怎麽那麽耳熟。
一個念頭在小星腦海中出現。
“沒錯，”周淑染道：“你就是當今三皇子玉坍，我周皇後的兒子，陛下的嫡子！”
——
“娘娘，藥弄好了。”一宮女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到車楚落面前。
車楚落咬唇，湊上前聞了聞，一手拿起，先是問道：“我讓你們用陛下欽賜令牌請周大人過來，去了嗎？”
“回娘娘，已經在路上了，大約半個時辰便能到。”宮女低頭說道。
“下去吧。”車楚落甩袖子，端起手中的藥，望望彼方天空，似乎在惆悵什麽，最後低頭一飲而盡。
——
這真是奇怪，想想以往同車妃娘娘沒什麽交情，怎麽這會兒突然把自己叫到楚落宮？
被宮女帶進後宮的周正廉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心中一直在猜測車楚落的意圖。最後周正廉還是覺得車妃叫他過去，可能更多跟四皇子有關。
“大人請您進去吧。我家娘娘擺好茶碗等候多時了。”
周正廉點點頭，甩袖，進入楚落宮外院。
一素衣女子安靜地坐在茶桌前，戴著零星的首飾，熟練地操弄茶具，面帶微笑。若不是微微隆起的肚子，還真看不出這是位身懷龍子的妃子。許是感到來人，車楚落擡頭，露出一雙美眸，親切地笑道：“周大人來了，請上坐。”
周正廉還是禮貌地拱拱手，倒是不敢像車楚落那番大方，行事有些拘謹。“見過車妃娘娘。”語罷，抖抖衣袍坐在下座位置，兩手搭在膝蓋之上，面部有些僵硬。
“周大人不需要那麽見外，楚落此番並不想聊什麽天下大事，只是單純仰慕周大人，想見見這些日子救民救世的大英雄。”車楚落攤攤手，笑了笑，語氣有些輕快，大有嗑瓜子純聊天的架勢。
“不敢當、不敢當。”周正廉聽後趕忙行禮又道：“臣只是按陛下旨意辦事。周某想起陛下還有吩咐，若車妃娘娘無它事，周某就先行告退了。”說著，周正廉還起身欲離開。她在楚落宮大方沒問題，然而他在後宮行事過於放縱，就會被按上玷汙嬪妃的罪名。
車楚落一見，頓時叫道：“誒，別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喝口茶唄。”說著，趕忙同周正廉起身，上前一步扯住周正廉的衣袍。
周正廉不想惹事端，轉身拍掉車楚落的手，背身離開，“娘娘請自重。”
眼睛瞇起，一個身影突然竄到行走的周正廉身前。周正廉頭剛轉過來沒看清來人便一頭撞了上去，只見面前女子“啊”的一聲倒在地上，吃痛地叫著。
周正廉穩住身體，定睛一看，竟是車楚落。嚇得周正廉趕忙伸手欲扶車妃起來，“娘娘，您怎麽了，您不要嚇周某……”
然而摔在地上的女子面色刷得一下變白，一只手指著周正廉的嘴臉道：“你……你竟然……啊！”一聲慘叫，女子素白衣裙下端染成紅色，女子大腿兩側湧出打量鮮血，車妃兩眼一翻，徹底昏迷在地。
——
“陛下，陛下！不好了，車妃娘娘小產了！”一宮女急匆匆跑來，說所的話讓商議要事的一眾臣子和玉濺榮為之一振。
“什麽！”玉濺榮手中毛筆掉落在地，“你再說一遍，車妃怎麽了！”玉濺榮緊張得快吼出來了。
“娘娘她小產了！”
所有人都慌了，一大臣走出來問：“你好好說說，車妃娘娘好端端得怎麽會流產？”
“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跑來的小宮女顯然是被嚇著了，問得楞楞的，茫然地低頭，又道：“奴婢只是見到中書侍郎周大人進去後不久，娘娘就流產了……”
－－－－－－題外話－－－－－－
這幾天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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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麽厲害啊。”大眼睛裏滿是吃驚，小星註視著說書人。
說書人難得受到小孩的追捧，立馬又道：“三皇子母親為周皇後。周家人特別好。周皇後的親哥哥周正廉，他也是三皇子的親舅舅。前些日子救災救難，拯救了帝都萬千百姓，發動大夥把桑離的神使府推翻。我跟你講啊，當時桑離惡鬼把帝都搞得腥風血雨，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派下九天真龍將其咬死。真龍看在周家失去龍子的處境，賜予周正廉神聖的使命，替為散的帝魂幫助天下百姓……”
小星正聽得津津有味，然一道清冷的女聲徹底打破八卦氛圍，“在說什麽呢？這麽開心。”小星回頭，便見那熟悉的紅色身影朝這邊走來。清秀女子對小人笑了笑，慈愛地摸摸小腦袋。
“姐姐！”小星開心地撲到秋月懷裏，用小腦袋蹭蹭紅色衣裙，“我們在說三皇子死前和死後的事情呢。”
“三皇子死後？”秋月扯扯嘴角，笑容一僵。這孩子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那說書的以為秋月也沒聽過，便又張嘴口若懸河道：“姑娘難道沒聽說過三皇子……”
“打住！”秋月搖頭，扔了個更勁爆的消息，“難道你們沒有聽聞三皇子根本就沒死嗎？”
“什麽？！三皇子沒死！”整個茶館瞬間被這消息雷到了，其他不相幹人士全轉過頭，上百雙眼睛齊齊盯著秋月，那目光仿佛能噴出名為八卦的火焰。
“姑娘，快說說怎麽一回事。”說書的趕忙追問道。
秋月眉頭皺起，拉起小星轉身就走，“無可奉告。”
“誒，姑娘別走啊。三皇子沒死的消息到底真的還是假的。”
秋月冷冷地走開，不理會這群游手好閑的八卦人士。真不知道他們那群人給小星灌輸了什麽垃圾信息。待會兒她還要帶小星去認親呢。
“姐姐，我們去哪？”
“去找你娘。”
——
秋月將小星拉回客棧，把門窗牢牢鎖上，並且加上一層禁制，防止待會兒有人闖進來。四下查看沒有漏洞後，秋月擡手虛空畫出一人高的圓圈，紅光一閃，一層鏡面幻化而出。裏頭是等候多時的憔悴女子。小星側頭，眼睛一直註視著陌生女子。
秋月伸手，將女子拉了過來，順便在冷宮那頭施個幻象。“周淑染。他就是了。”
“是……是坍兒嗎？”前腳踏出鏡面，周淑染的目光便落在秋月身邊的孩子。孩子不高，大概五六歲的樣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璀璨星光般的眼睛裏有幾分好奇，又有幾分怕生。頭發松松散散地紮起來，一副小書生樣子，孩子躲在秋月身後，只露出個腦袋看她。
周淑染楞了楞，她記得坍兒被送走前是六歲，現如今應該九歲左右，怎麽會如此瘦小呢？周淑染緊緊註視著小星，面前的孩子與她記憶中的有些出入，特別是那雙眼睛。然而，周淑染竟在他稚嫩的臉上看出五六分玉濺榮的影子！
“我把小星的毒解了，他現在是個正常的小孩。”秋月在旁給失措的母親提個醒，順便鼓勵一下小星。
垂在兩側的手不自主地顫抖，周淑染急忙從袖中取出一把小鑰匙。小星接受到姐姐的目光，便在周淑染震驚的目光下取出熟悉的長命鎖！
周淑染跌跌撞撞地上前，用顫抖的手將鑰匙插入。“卡擦”，鎖開了。
“坍兒！”仿佛開了水龍頭，周淑染上前抱住小小的人兒喜極而涕，“我的好孩子，娘終於找到你了！”終於確定是他了！孩子終於回來了！
小星有些懵。自己陷入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面前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無措的心定了下來。小星用小小的手臂試圖抱回周淑染，然而他的肩膀太小，只能攬著周淑染的肚子。
“娘？”小星小聲地問著，似乎在試探，又似乎有些不解。
“坍兒，娘這三年日日牽掛著你。”周淑染拍拍小星的頭，拉著瘦黃的小手，道：“來，快讓娘好好看看你。有沒有瘦，這些日子怎樣了……”
“娘，我沒事……”小星正想說什麽，母性大發的周淑染就把小星又摟又抱，嘴裏皆是噓寒問暖的話語，如開了的水龍頭馬不停蹄地說了半個時辰。問得小星都有些迷糊。
好不容易抽出空擋的小星扯扯周淑染的衣角道：“娘，您說我叫坍兒？”這個問題一直想問了。小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秋月起的，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但是好歹“小星”這個名字是他從清醒後一直聽到現在的，突然被叫“坍兒”有些不習慣。
“嗯？秋月沒同你說你是誰嗎？”周淑染楞了楞，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身邊的紅衣女子。
小星搖搖頭，“姐姐說，等小星長大了，懂事了，再告訴小星。”
秋月聳肩。
周淑染臉色沈重起來，握住孩子的手，鄭重其事道：“孩子，你叫玉坍，是我周淑染的孩子。”
玉坍？這名字怎麽那麽耳熟。
一個念頭在小星腦海中出現。
“沒錯，”周淑染道：“你就是當今三皇子玉坍，我周皇後的兒子，陛下的嫡子！”
——
“娘娘，藥弄好了。”一宮女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到車楚落面前。
車楚落咬唇，湊上前聞了聞，一手拿起，先是問道：“我讓你們用陛下欽賜令牌請周大人過來，去了嗎？”
“回娘娘，已經在路上了，大約半個時辰便能到。”宮女低頭說道。
“下去吧。”車楚落甩袖子，端起手中的藥，望望彼方天空，似乎在惆悵什麽，最後低頭一飲而盡。
——
這真是奇怪，想想以往同車妃娘娘沒什麽交情，怎麽這會兒突然把自己叫到楚落宮？
被宮女帶進後宮的周正廉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心中一直在猜測車楚落的意圖。最後周正廉還是覺得車妃叫他過去，可能更多跟四皇子有關。
“大人請您進去吧。我家娘娘擺好茶碗等候多時了。”
周正廉點點頭，甩袖，進入楚落宮外院。
一素衣女子安靜地坐在茶桌前，戴著零星的首飾，熟練地操弄茶具，面帶微笑。若不是微微隆起的肚子，還真看不出這是位身懷龍子的妃子。許是感到來人，車楚落擡頭，露出一雙美眸，親切地笑道：“周大人來了，請上坐。”
周正廉還是禮貌地拱拱手，倒是不敢像車楚落那番大方，行事有些拘謹。“見過車妃娘娘。”語罷，抖抖衣袍坐在下座位置，兩手搭在膝蓋之上，面部有些僵硬。
“周大人不需要那麽見外，楚落此番並不想聊什麽天下大事，只是單純仰慕周大人，想見見這些日子救民救世的大英雄。”車楚落攤攤手，笑了笑，語氣有些輕快，大有嗑瓜子純聊天的架勢。
“不敢當、不敢當。”周正廉聽後趕忙行禮又道：“臣只是按陛下旨意辦事。周某想起陛下還有吩咐，若車妃娘娘無它事，周某就先行告退了。”說著，周正廉還起身欲離開。她在楚落宮大方沒問題，然而他在後宮行事過於放縱，就會被按上玷汙嬪妃的罪名。
車楚落一見，頓時叫道：“誒，別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喝口茶唄。”說著，趕忙同周正廉起身，上前一步扯住周正廉的衣袍。
周正廉不想惹事端，轉身拍掉車楚落的手，背身離開，“娘娘請自重。”
眼睛瞇起，一個身影突然竄到行走的周正廉身前。周正廉頭剛轉過來沒看清來人便一頭撞了上去，只見面前女子“啊”的一聲倒在地上，吃痛地叫著。
周正廉穩住身體，定睛一看，竟是車楚落。嚇得周正廉趕忙伸手欲扶車妃起來，“娘娘，您怎麽了，您不要嚇周某……”
然而摔在地上的女子面色刷得一下變白，一只手指著周正廉的嘴臉道：“你……你竟然……啊！”一聲慘叫，女子素白衣裙下端染成紅色，女子大腿兩側湧出打量鮮血，車妃兩眼一翻，徹底昏迷在地。
——
“陛下，陛下！不好了，車妃娘娘小產了！”一宮女急匆匆跑來，說所的話讓商議要事的一眾臣子和玉濺榮為之一振。
“什麽！”玉濺榮手中毛筆掉落在地，“你再說一遍，車妃怎麽了！”玉濺榮緊張得快吼出來了。
“娘娘她小產了！”
所有人都慌了，一大臣走出來問：“你好好說說，車妃娘娘好端端得怎麽會流產？”
“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跑來的小宮女顯然是被嚇著了，問得楞楞的，茫然地低頭，又道：“奴婢只是見到中書侍郎周大人進去後不久，娘娘就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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