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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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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坎蒂絲在三年級二月之後,直到期末考試結束,離開霍格沃茨開始過暑假,都沒怎麽和裏德爾見過面。

其實他們就在一個學校裏面,哪怕不同年級,不同學院,也不至於這麽久見不到人。

但她就是見不到他。

整個暑假,她試著寫信約裏德爾見面,得到的回信也都是拒絕。

很難形容她當時的心情。

就是那種,你喜歡的人才剛剛也向你表達了他的感情,卻突然又離你很遠,讓你有一種被他冷暴力了,近乎於在逼迫你分手的感覺。

坎蒂絲有些煩惱。

回霍格沃茨的火車上,她倒是見到了裏德爾,但他們依然沒有說話。

裏德爾已經是級長了,他在巡視車廂,恰巧遇見了她,他倆視線一對,兩人都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朝她微微點頭,還沒說什麽呢,就被其他人一句話叫走了。

是斯萊特林的人,坎蒂絲記得對方似乎叫奧古斯特·埃弗裏,她不太喜歡那個人,因為他總是一副狡猾的樣子,臉上常常掛著不懷好意的笑,但裏德爾好像和他關系很好。

坎蒂絲不想介入男友的交友關系,哦不對,她現在還能不能稱呼對方為男朋友都很懸了,她見到他的次數,和他說話的機會,比他同學院的低年級都少。

坎蒂絲不是沒想過去斯萊特林找他,但每次她抱著希望過去,得到的都是失望。

新學期開始,他變得越發難以捉摸,行蹤神秘,以前她還能在圖書館找到他,現在連圖書館也見不到他的影子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快聖誕節的時候,坎蒂絲甚至在魁地奇比賽上都見不到他來看比賽了。

他一向不喜歡魁地奇,不來也可以理解。

但他以前每次都會來的。

坎蒂絲的壞心情也影響到了她的朋友們,最有感觸的就是弗利蒙,他也最清楚她為何難過。

“那個混蛋,坎蒂絲對他那麽好,他居然為了不知道什麽研究而對她不聞不問!”弗利蒙憤怒地說,“和他分手,坎蒂絲!你必須和他分手!你要讓他知道你不是那種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女孩!”

坎蒂絲難堪地坐在那,整個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裏的人都望向了她,安妮塔直接捂住弗利蒙的嘴,惡狠狠地說:“小點聲吧弗利蒙!所有人都在看坎蒂絲了,你究竟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弗利蒙瞬間回神,擋在坎蒂絲面前朝其他人瞪回去,大家立刻不敢再看她了。

“對不起坎蒂絲,我剛才太激動了。”弗利蒙坐到椅子上道,“但你真的該給那家夥點顏色看看,當上級長了不起嗎?連續五年拿到全校第一了不起嗎?”

露易絲閑閑說道:“就是很了不起啊,弗利蒙。”

安妮塔補充了一句:“主要是還很帥,那就更了不起了。”

弗利蒙被噎住,倒是尤菲米婭說了句:“……可是他對坎蒂絲一點都不好。從去年情人節結束,他就沒怎麽和坎蒂絲打過交道。他們可是男女朋友,他這樣有點太不負責任了吧。”

坎蒂絲慢慢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看,安妮塔小聲道:“可他不是跟坎蒂絲說了原因嗎?他在做一項重要的研究,需要點時間,等到研究結束會好好彌補她的。”

“可他到底在做什麽研究呢?”尤菲米婭不解地說,“我不知道五年級除了要準備初級巫師考試之外還要準備什麽?那種考試對裏德爾那樣的學生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吧,他會因為那個而如此繁忙嗎?”

尤菲米婭的話真是問到了大家的心尖上,一時之間誰都說不出話來了。

看得出來,安妮塔和露易絲是想安慰坎蒂絲的,所以沒有說裏德爾太多不好。

可尤菲米婭的話又何嘗沒有道理呢?

裏德爾在研究什麽,他從未向坎蒂絲透露過半分。

坎蒂絲不是傻瓜。

她只是很善良,很正直。

但她真的不傻。

也許在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會想到那一層上,但時至今日,她已經對他在研究什麽有了自己的定奪。

坎蒂絲不再主動找裏德爾了。

她就像他冷落她那樣,也當做他不存在。

霍格沃茨裏面傳遍了斯萊特林的裏德爾和格蘭芬多之花分手的傳聞,坎蒂絲每次被人問起來都只是笑笑不回話,任由他們猜想。

她也沒辦法給出確切回答。

這種事情,在沒有最後結果的時候,又要怎麽回答呢。

時間就這麽到了聖誕節。

坎蒂絲收到了父親的信,父親讓她聖誕務必回家,他們父女倆一起過聖誕節。

坎蒂絲當然不會拒絕。

哪怕她聽人說起,裏德爾申請了留校。

熱臉貼冷屁股也是有個限度的,她已經到了極限,再也不想那麽做了。

就這樣,坎蒂絲坐上霍格沃茨特快,離開學校回了家。

而聖誕假期的夜晚,留校的裏德爾則穿梭在學校的密道與走廊之中,尋找著屬於斯萊特林的密室。

他要實現他在四年級對其他人做出的承諾,要做出點動靜來,以及,他對魂器的研究已經到了至關重要的階段,他需要充裕的時間來完成這件事,在這期間,他不能受到任何打擾。

在裏德爾的觀念中,坎蒂絲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她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沒有人可以搶走她。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一個好像離開了他會沒辦法生活的姑娘,會主動和他提出分手。

那是聖誕假期結束,他對密室的位置有了初步了解的時候。

他在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坎蒂絲聯絡過之後,收到了她在筆記本上的留言。

他坐在寢室裏,翻開了他的日記本,其中的某一頁停留著坎蒂絲的字跡。

她約他晚上八點在八樓有求必應室見面,並且嚴正表示了不允許他拒絕。

裏德爾在這一刻才稍微意識到,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好好說過話了。

他當時根本沒覺得這次見面會有如何令人措手不及的事要他面對,他合上日記本,換了件校袍便離開了寢室。

阿布拉克薩斯斜靠在床上掃了他一眼,最近一段時間裏德爾基本上每晚都會出去,有時甚至整夜不歸。他一直獨來獨往,除了上課的時候基本看不見人,他現在都習慣他的突然離開了。

坎蒂絲在有求必應室等到了差不多八點一刻,才正式見到了裏德爾。

開學之後,她也在校園中遇到過他,雖然次數很少,也沒有再主動找他說話,但也是遇到過的。她會隔著很遠地看看他,那段距離讓她不太能清楚地判斷他是不是又長高了,五官又有什麽更大的變化。

她都開始覺得他陌生起來了。

那應該不是她的錯覺。

他是真的變得陌生了。

坎蒂絲近距離觀察他的時候,清晰地感知到了這一點。

裏德爾身上有一種冷肅危險的氣息。

他依然英俊,甚至比過去更加耀眼,但他身上再也沒有坎蒂絲過去見過的那種別扭的溫柔了。

現在的他甚至連笑的時候,都帶著一種高亢與冷酷。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他一走進有求必應室,就問了她這麽一句。

這是一間他可以找到坎蒂絲的房間,房間由兩部分構成,一部分是坎蒂絲在家裏的臥室模樣,一部分是裏德爾在孤兒院常常會被關的禁閉室。

坎蒂絲一直記得,她剛認識裏德爾的時候,借了弗利蒙的隱形衣,帶著面包去禁閉室救他的那一次。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她還靠在他身上睡著了,那個夜晚有點冷,她回家就感冒了,但心裏始終都暖暖的。

那間禁閉室對裏德爾來說可能飽含著許多不好的回憶,但對她來說卻異常有紀念意義。

坎蒂絲註視著裏德爾在看見禁閉室場景時的不愉,他面無表情地立在那,身上穿的是和別人無差別的校袍,但就是穿出了不一樣的氣勢。

她勉強笑了一下說:“我現在必須要有事才能找你了嗎?”

這個反問讓裏德爾皺了皺眉,他似乎很趕時間,急著去做什麽,神情間有些不耐,但他沈默了一陣子,好像進行了利益權衡一般,最終還是放緩聲音對她說:“我記得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坎蒂絲。我最近會很忙,我有一項重要的研究要做,等我的研究結束,我會抽出時間來陪你的。”

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坎蒂絲身邊,似乎想抱抱她,但坎蒂絲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她坐在一張床上,是她臥室那一側的床,她肩上披滿了陽光般的金發,她的頭發竟然都這麽長了,裏德爾看見的時候難得楞了楞——時間好像真得過去了很久。

“你那項所謂的重要研究是黑魔法,對嗎?”坎蒂絲毫無求知欲地說了一句,她只在他剛進來的時候看了他一會,隨後便轉開視線,一直盯著她自己的手指。

她的話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稍稍凝滯了起來,裏德爾沈默片刻,準備說什麽,但坎蒂絲在他之前道:“不要急著否認,湯姆。我不是傻瓜,你也不要把我當做白癡。”她稍稍提了口氣道,“雖然那一年在霍格莫德,你答應過我不再使用黑魔法,我也選擇了相信你,但其實,在我內心深處,也沒有真的自信到覺得你會為我堅守這個承諾。”

這些話可是讓裏德爾到了嘴邊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他站在那盯著她看了許久才說:“這就是你今天約我見面的目的?——質問我違背承諾?”他輕蔑地瞇了瞇黑色的眸子,“你親眼看見我研究黑魔法了嗎?還是你的朋友——隨便是誰,他們告訴了你我在研究黑魔法?”

坎蒂絲慢慢擡起頭,艱難地望向了她最愛的青年。

他一如既往的俊美不凡,只是他現在的眼神卻那樣陌生又可怕,仿佛只要她說出一個人名來,說出是誰告訴了她什麽,那個人就必死無疑。

坎蒂絲有些受傷地說:“沒人告訴我什麽,是我自己想的。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腦子裏只有魁地奇和戀愛的傻瓜?湯姆,就像你說的,我的確沒有親眼看見你違背了承諾,可那也並不需要我親眼看見。”

她緩緩站了起來,朝他走了一步,輕飄飄地說,“我太了解你了,湯姆。你變了,變得不像是過去的你了。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黑暗、浮躁與血腥,那讓我很害怕。過去的你雖然偶爾也會陰沈消極,但你從來都沒有讓我感覺到像現在這樣可怕。”她眼眶發紅道,“你變了,湯姆。黑魔法在影響你,它窺探了你,操縱了你,適可而止,停下那個所謂的研究吧。”

要說裏德爾最近的變化有多大,他身邊那些追隨者可能感覺不到什麽,因為他們從不曾見過他溫柔包容的一面。

但坎蒂絲不一樣。

她見過他那不為人知的一面。

所以她也能敏感地察覺到他的變化與不對勁。

他是在變化的,雖然那很細微,但你不可否認它的存在。

“一切在此刻終止都還來得及,我不了解斯萊特林的學院文化,但我不希望你變得面目全非。”坎蒂絲抓住了裏德爾的衣袖,裏德爾淡淡地垂眸睨了一眼,然後輕輕地扯了回來。

“如果你約我到這兒來就是想說這個,那麽,我只能很抱歉地說,我要讓你失望了。”裏德爾望向她蔚藍的眸子,輕聲道,“你非要因為你個人的猜測而認定我在做什麽的話,我無法否認。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在我拒絕你之後,去把這些告訴鄧布利多嗎?”

坎蒂絲楞在了原地。

她好像沒料到到了這個地步,他依然會是這種執意隱瞞的態度。

她慢慢吸了口氣,往後走了幾步,露出一個笑容道:“我約你來不是想說這個的,只是忽然想到這個,所以才說了。”

“哦。”裏德爾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視她,“那你原本想說的是什麽?”

坎蒂絲望進他隱含冷意的眼底,溫聲說道:“我原本想說的是——我們分手吧。”

裏德爾根本沒想到坎蒂絲有一天會主動和他提分手。

他以為他吃定了她,她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他稍微對她好一點,她就會非常滿足。

好吧,他承認,他最近的確做得不夠好,但他也提前跟她打過招呼了。

他給了她任何人都不曾擁有的特權,可她好像還不太珍惜,還想著拋棄。

這樣的認知讓裏德爾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他緊盯著坎蒂絲道:“你想分手?”

坎蒂絲毫不猶豫地點頭:“是,我考慮了很久,也許見你之前還有些猶豫,但我現在可以拿定主意了。”她堅定地說,“我要和你分手。”

裏德爾露出了極其可笑的表情,他頷首道:“好。”

坎蒂絲瞳孔微微放大,還不待她說什麽,裏德爾便走上前扳住了她的下巴道:“你以為我會這樣回答你嗎?”

坎蒂絲被他巨大的力道弄得直接倒在了身後的床上,裏德爾隨後附上來,輕撫過她被他捏紅的下巴,嘴角帶笑道:“我不會和你分手的,永遠都不會。你也別想從我身邊逃開,坎蒂絲,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所有人都會記住這一點,所有人。”

坎蒂絲掙紮著想要起來,但裏德爾直接吻了下來,她努力躲避著他的吻,甚至不惜弄痛他和她自己,裏德爾黑色的眸子微微泛紅,他放棄了親吻她,盯著她憤怒地想要逃開的樣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接近於心痛的感覺。

被甩的人肯定會心痛的。

那大概就是他此刻的情緒吧。

自負如裏德爾,可是從未料到有一天他會被女人甩掉。

不過她不會成功的,不單單是霍格沃茨,在未來,整個魔法界的人都會知道,坎蒂絲·貝爾是他的女人。

是Lord Voldemort的女人。

“你放開我!”坎蒂絲使勁推搡著裏德爾,“你瘋了嗎!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我討厭你!”

啊,被討厭了。

裏德爾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開始哭的坎蒂絲,她依然想要走,不曾停下掙紮,哪怕她身上有些地方已經因為他的桎梏而青紫了。

似乎用強不是一個可以讓她妥協的方式。

裏德爾並不承認是他心軟了,他覺得他只是想到了其他可以達到目的的方式而已,再沒有別的原因了。

“別鬧了,坎蒂。”裏德爾用一種異常柔和的語調說,“我沒有在研究黑魔法,我只是在幫斯拉格霍恩教授做事而已,如果你實在不相信,可以去找他問問。”

坎蒂絲僵在那裏,暫時放緩了掙紮,裏德爾見此,繼續輕柔地說:“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冷落了你,我會改變的,你可以指責我,但不需要將事情鬧到分手那麽嚴重。”他註視著她的眼睛說,“你不愛我了嗎。”

坎蒂絲回望他許久,才開口說:“你能先放開我嗎?”

她看起來沒那麽防備他,拒絕他靠近了。

裏德爾下意識松開了她,坎蒂絲幾乎是在他松開她的一瞬間掙紮起來,跑到了門口。

“你居然還想騙我!”坎蒂絲握著門扶手,雙目赤紅道,“到了這一刻你居然還想騙我,甚至還拿出斯拉格霍恩教授做借口——是你以前每次騙我都成功了,所以你覺得現在一樣能行嗎?”

裏德爾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抽出了魔杖,依舊語調輕柔道:“過來,坎蒂。”

“我不會過去的。”坎蒂絲打開了門,“我以為做這樣的決定會很難,但當我說出那句話之後,這一切都變得簡單了。”她深吸一口氣道,“你可以找一個跟你的想法觀念一致的姑娘,布萊克也好,格林格拉斯也好,誰都可以,但肯定不是我。”她抹掉眼角的淚水快速說道,“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但不代表我會讚成你繼續那麽做。我希望你可以仔細思考一下那樣做到底對不對,以及——這半年多的時間,我曾覺得恨你,但又覺得離不開你。可現在,和你分手,我反倒覺得自由了。”

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也不管裏德爾的表情有多難看,就那麽轉身跑掉了。

有求必應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裏德爾握著魔杖,幾秒鐘之後,一道道光芒從他的魔杖中發出,將整個有求必應室砸得面目全非。

校長室。

迪佩特校長正在閉目養神,卻忽然睜開了眼。

作為校長,他與霍格沃茨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他能感知到,這座古老的城堡某處正遭受著侵害。

但那股威脅很快就消失了,好像只是誰在發洩怒意一樣。

迪佩特校長皺皺眉,沒有將它放在心上。

過了宵禁時間,作為學生本不該在學校裏游蕩。

但裏德爾是級長,他擁有抓夜游學生的特權,所以在宵禁之後依然行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也是並不是什麽稀奇事。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夜晚走廊的火光照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像個孤獨的幽靈。

有幾個格蘭芬多的新生跑出來夜游,恰好被他撞見了,幾人恐懼地縮在一起,裏德爾淡淡地掃了掃他們身上金紅色內襯的校袍,稍稍皺起眉。

不知怎麽就想到了坎蒂絲。

金紅色……

格蘭芬多。

令人作嘔的格蘭芬多。

裏德爾抽出了魔杖,他註視著幾個新生,他們渾身發抖地站在那,想要求情。

但其實根本不需要。

裏德爾什麽也沒做。

他握緊了魔杖,面無表情地與他們擦肩而過,好像沒看見他們似的。

幾個新生望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慌張地說:“他、他沒看見我們嗎?”

他又不瞎,怎麽會看不見呢。

只是看見他們的校袍,想到了坎蒂絲,就突然就不想怎麽樣了而已。

他今天難得很早回了寢室。

阿布拉克薩斯還沒休息,他驚訝地望著他,還開玩笑說:“你今天這麽早回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通宵呢。”他將鑲金邊高布石縮小丟到一邊,調笑道,“有人說你最近老是夜不歸宿是去找姑娘了——是和那個貝爾嗎?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男生在一起,難免會提起那方面的事。

要是過去也就算了,偏偏馬爾福選在這個時候說,可真是撞到了槍口上。

回應他的是裏德爾的魔咒。阿布拉克薩斯只覺嘴巴一緊,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緊張地捂住了嘴,發現嘴唇黏在了一起。

裏德爾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翻身上床,落下了帷幔。

阿布拉克薩斯在帷幔後支支吾吾地表達著什麽,他又一道魔咒過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躺在床上,裏德爾緩緩伸出手,盯著手腕發呆。

那上面還掛著坎蒂絲送他的手繩。

那可是生日禮物啊,日日夜夜都戴在他手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輕笑了一聲,裏德爾將手搭在了臉上,手繩貼著臉頰,帶來淡淡的溫度。

他將全身心都投入了黑暗之中。

但手繩的溫度,似乎讓黑暗也變得溫柔如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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