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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召集鄉勇剿匪患 大江對峙初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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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清晨,農老四剛剛耍了一通棍棒。剛出大門,只見迎面來了一匹快馬,那人遙聲叫道“農老四,哪裏去”話音剛落,馬蹄已經停在農老四跟前,只見那人頭戴烏紗身著一身官袍,正是江州新任知府錢儒文。錢儒文翻身下馬。

農老四見他火急火燎,心中好生嘀咕,但還是回道“能去哪裏?去江上看看飯碗”說完一臉嬉笑說道“要不能沒錢給你們這些青天老爺訛詐”。

錢儒文自然知他說的是玩笑話,也就不以為意。只見他愁眉苦臉說道“你今日那也別去了,快隨我去知府衙門坐坐。昨天你家那兩親戚在大牢裏折騰一晚上,都快把我大牢給拆了”。

農老四啐道“你這個錢呆子,怎麽說話的哩?我哪來的親戚去你大牢裏折騰”。

錢儒文呵呵笑道“你還不要不承認,人家可說的有鼻子有眼。你是抵賴不得,不能我可要叫你吃那殺威棒”。說完見農老四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接著又道“就是你昨天和王楚捉的讓何捕頭帶回衙門的那三人,其中就有兩人說認識你。還說非得見你,不能啥也不說”說完又一臉無奈地說道“他們還說,在江州城裏除了你農家的人我們其他人都是王八蛋。這話把那些夥計給氣的不行,但那兩廝不僅皮糙肉厚而且渾身蠻勁,弄得我那些人哭笑不得,只得任他叫罵”。

說到這農老四才意識到錢儒文說的是誰,說道“你說的就是那兩個傻頭傻腦的大漢”。

錢儒文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那兩楞種。今一大早我就將他們提來過堂,問這也不說,問那也不說,把我氣得不行。但看他們傻裏憨樣,我就想:莫不是真的抓錯人了,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所以我只好來找你了”。

農老四點了點頭表示讚成錢儒文的做法,心想:昨天那一群襲擊王楚的人是江那邊的土匪,要是這兩人當真可他們沒關系,豈不是白白讓人吃官司。說道“那另外一人是什麽來路,你問過了沒”。

錢儒說道“那廝就是個慫蛋,我手裏的驚堂木一響,他便一股腦兒的全都交代了,原來他真是江那邊來的土匪”說完突然一臉無奈起來,繼續說道“說到這我有的說你那兩古怪的親戚”錢儒文剛說到親戚兩字,見農老四白了他一眼,連忙轉口說道“那兩憨貨一聽那人承認是江那邊過來土匪立馬急了眼,二話不說一陣拳腳就將那人活活打死了。我們拉也拉不住”。說完臉色略帶嬉笑催促說道“麻利點麻利點,要是那倆廝又發起混把我衙門給拆了我的找你要錢修繕”。說完變翻身上馬。

農老四自然知道他又是再開玩笑說說那倆人是自己親戚,瞪了他一眼也跟著翻身上馬,兩人一前一後往知府衙門去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二人便到了知府衙門。定眼看去,只見堂上兩排站著威風凜凜的衙差,大堂中央懶散坐著兩名大漢,手腳都上了鐵鏈。農老四一眼便認出他們他們就是昨天的那兩名大漢。

那倆人一見農老四同時‘謔’地一聲站起身來,指著一臉黝黑精瘦的農老四氣呼呼對錢儒文說道“這猴崽子就是和土匪一夥的,你們快把他捉了”。

錢儒文也不說話,無何奈何地搖了搖頭,徑直走到公案旁整了整官府烏紗便做了下離去。二大漢也是摸不著頭腦,只聽得左手邊那漢子罵道“真是官匪一窩”說完接著又對農老四說道“你這猴崽子,我要活撕了你”說完兩名大漢對視一眼,二人手腳雖然收到鐵鏈的限制,但他們還是白開架勢,左右夾攻農老四。農老四一個機靈便擺到二人身後,連續飛出兩腿直將二人踢飛在地。

二人摔得疼痛,想起昨天晚上被農老四打敗知道打他不過。臉上有黑痣的漢子說道“我們不是你敵手,等農老爺來了,我們在與你計較”。說完,二人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農老四說道“你們左一個農老爺,右一個農老爺,你們究竟和他是什麽關系”。

耳朵大大的漢子說道“也不怕告訴你,他是我們東家,我們是他店裏的夥計”。

農老四心想:江州地面上的店鋪我都去過,要是那家店裏有這麽兩個人,自己必定會有印象。但看他們實在模樣,卻不像是會說謊話之人。

大耳朵的漢子又接著說道“不過他是天上的真神,我們是野地裏的蠻漢,他的真面目我們卻沒見過”。

聽他們的話農老四推測,他們因該是其他分店來的人。已是說道“我就是農老四,你們是哪裏人士,叫什麽名字”。

二人聽完農老四的話,表現的一臉驚愕,上下打量了番農老四。只聽得黑痣大漢說道“此話當真,你可莫要說謊哄我們”。農老本要回答,大耳的漢子卻驚呼對那黑痣漢子說道“是他,是他,他就是農老爺。你忘記吳管家給我們說過,咱老爺就是個精瘦的黑臉英雄,一手無影棍出神入化”。

黑痣漢子也跟著驚呼道“哎呀,我滴親娘耶。我咋把這事給忘了,全怪昨日老爺使得是雙刀,要是使棍我一眼便能認出來”。說完只見二人慌忙地跪在地上,對著農老四納頭便拜,異口同聲說道“見過農老爺”說完那黑痣漢子接著又道“我叫大牛”說完指著大耳漢子說道“他叫二牛,我們是一個爹娘生的親兄弟”,說完臉上露出一臉憨笑又道“我們是吉州太平鎮人士,都是鎮上良兒路農貿糧鋪的夥計”。

眾人均想:看你模樣誰都知道你們是親兄弟。有人聽他們自稱大牛二牛,不禁忍耐不住卻笑出聲來。只聽得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說道“眾人莫笑,我們名字雖然粗俗,我們爹媽卻沒取錯名字。我們在店裏幹活,別的夥計扛一個八十斤的小麻袋累的氣喘籲籲,我們兄弟一手拎一個百斤大麻袋,頭頂還能在頂上一包,心不急氣不喘”。眾人聽得他說的繪聲繪色,再也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大牛二牛二人卻不以為意,還道別人的歡笑是在讚許他們。只聽得二牛說道“我們還有一兄弟,生的卻不如我們強壯,腦袋瓜卻比我們靈光。叫做三兔兒。他上學堂的時候能耐得住性子聽先生講課,所以現在又識文又斷字。兩人吳管家都十分喜歡他,年紀輕輕就做了賬房先生,可了不得。別人羨慕我家,還給我家編了順口溜,說:大牛二牛莫吃草,看這三兔的鞭子往前跑。我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他們意思就是說,叫我和大牛做事莫要偷懶,要聽從三兔的指揮好好滴做事”。這話一出,惹得眾人笑得打跌。

農老四嘴上也是笑個不停,心中卻想:這倆廝能夠說出吳管家,說明不會是假。看他們倆東拉西扯,卻是話精。已是說道“這些話我們日後有時間在慢慢細說。我且問你們好端端地不在店裏幹活,跑到江州來幹嘛,撿緊要的事情說說”。說完,示意衙差給二人松了身上的枷鎖。

二人聽到農老四的問話,原本嬉笑的臉上一下子又沈重起來。只聽得大牛回憶說道“這是上個月初八的事情,我們村上有個兄弟叫做牛大拳,我們都叫他大拳兄弟,由於他平日裏也比較繁忙家裏面三個小孩都是他瞎了眼睛的母親在家裏幫襯。那天晚上我和二牛剛回到家就聽到大拳的三兒子牛順丟了,一家人找的火急火燎,後來村裏有人說下午的時候有幾個外鄉人在村裏路過。大夥一聽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幾個外鄉人八成是人販子。村長連忙組織村裏的精壯男人四下查找,後來在西農鎮我兩兄弟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那群人販子也甚是狡猾,好幾次我們眼看就要活捉到了他們竟然被他們跑了。我們也就這樣一直追,前天下午我們追到了江州城,我當時就跟二牛說:我說兄弟,我們到了東家地面上,東家家大業大必定能幫上我們。二牛說:東家事情繁忙哪能為了這點小事去煩他。我想想也是,也就作罷。再說那寫個人販子,平常那些人販子多的時候七八個人,少的時候也有三五個人,其中也不乏又厲害的較色。那次湊巧,偏偏只有一個人,我心想天助我也。已是我們就上去與他交涉,那廝一見到我們二話不說抱著小孩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叫喚有人搶小孩有人搶小孩,其中就出來為漢子,他就把我兩給攔住了,我們三就打了起來,那漢子厲害我們打他不過。而那抱著小孩的人販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那我們只得作罷。開始我們以為那漢子和人販子是一夥的,已是我們就偷偷跟著他去了,後來就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農老四聽完他們的話,心裏有些沈重,他們嘴裏說的那個漢子自然就是王楚,已是說道“和你們打鬥的那個漢子生平嫉惡如仇,好打不平,絕對不會和人販子是一夥的。我想那一定是個誤會”。

二牛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偷聽你們說話,只聽得你叫那人王大哥王大哥,現在想想我們真是找錯人了”。

大牛跟著說道“我們昨天也在江州城裏四下打聽過,聽說江對岸窩了一群土匪。我和二牛當時就想八成是他們弄的小孩”。

錢儒文走下堂來,見他也是愁眉不展,說道“我上任還不到三個月,到今天這已經是第八起失蹤人口的案子了,其中有五期小孩失蹤,還有三起年輕婦女丟失案子”。

農老四說道“我就想不通,這人又不是金又不是銀,他們捉起還得費糧食養育他們,他們這是何苦來著”。這話一出,眾人也是一陣迷糊,誰也想不出他們究竟是何目的。

就在這時班列中有一名叫著王大的班頭說道“二位老爺可能有所不知,這小孩婦女可是他們發財的路徑哩”王大見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接著說道“那年輕漂亮的婦女他們可以將他們買到偏遠的山裏給那些找不到媳婦的人傳宗接代,或者買到異地他鄉淪為娼妓。那小小孩兒運氣好的可以買到無兒無女的家裏撫養,運氣不好的就被那群歹人折斷手腳,跑到街頭乞討錢財”。

眾人聽完無不憤慨,哪裏想得到這世上竟有這般喪盡天良之人。想到方才被大牛二牛亂拳打死的土匪,眾人不禁認為打算是便宜了他,要不能定當叫他千刀萬剮也難解眾人心頭之恨。

農老四自然也是氣得不行,心想:這朗朗乾坤竟然有這等為非作歹之人,料想這些做官的全是些不管事的廢物,本想指著錢儒文大罵。但想一想他畢竟是堂堂一任知府,當著別人手下面訓斥似乎十分不妥。但他心中的怨氣十難消解,只聽他怒氣沖沖對著錢儒文說道“錢知府,你是做的哪門子父母官”他本來想說:錢呆子,你就他媽的是個廢物。但想想似乎即使不脫。

錢儒文也本就憋著悶氣,聽農老四無端呵斥,心中哪裏受的,只聽譏諷說道“老百姓交的錢糧也沒把我養成個大胖子。我那比得了你農老爺,要錢有錢有人有人,我手底下下記這麽幾個傷殘的廢物,我又使不得金榜鐵棒,我要使得聽到這些嘔死人的事故,早就尋他們去了”。

在場眾人聽農老四和錢儒文大聲爭吵,個個緊張不得,卻又那麽些膽大說道“農老爺您可真怪不得我們老爺,錢知府也為了這事沒少往上面陳述。可上面也知道對岸的不是一般人,也就一直沒表格態度。他們全是當年方臘潰敗之後留下來的,占了好些個山頭現在有了一兩千人馬,規模還在不斷擴大,這些個遭天殺的,以前跟著方臘人人都誇他們是了不得英雄,現在倒好成了。我們知府也當真是那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是您還未回江州,他們都劫了餘家好幾艏船了,其中不少是農家的貨物,連餘老爺都拿他沒點辦法”。

說到這些錢儒文也是無可奈何,心中的苦水當真可以用鬥來量,說道“我身為一方父母官,也想保境安民。可是面對他們我真是有心無力”。說著說著眼眶兒竟然紅潤起來。

農老四看到錢儒文這副模樣,也意識到自己的話當真說的重了些。但想到那些窮兇極惡的土匪也是惡氣難消,心想:我當年在杭州大的宋軍都無處躲避,還怕你們這幾個毛賊。這群混賬竟敢吧爪子伸到我身上來,留你不得。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明日我召集鄉勇,就得一鍋端了他們”。

錢儒文聽農老四肯出面剿匪,心中甚是歡喜,心想:憑著農老四本事,弄除這麽個禍患倒不是難事,已是說道“若是你真澆滅了他們,我向朝廷向你要個大功”。

農老四呵呵笑了聲,對錢儒文說道“我可告送你,我去打土匪可不是給朝廷打得,我可是為咋們江州百姓打得。他們敢在我這裏鬧事,說明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這群家夥必除不可”。說完接著對錢儒文說道“今日晚上我在家裏邀些鄉紳在家裏商談剿匪之事,錢知府你一道前來”。錢儒文自然歡喜應承。農老四帶著大牛二牛二人告辭而去。

風卷雲舒,這一日大江之上泛起陣陣兇浪。通過三天的召集,農老四等人籌備了一支六千人的剿匪軍。農老四心裏也是十分清楚,大火雖然對剿除匪患十分熱衷,附近鄉勇個個踴躍參加。但他們畢竟面臨的是一支正規軍退下來的匪軍。對他們來說,這只剿匪軍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所以經過幾日的商討,眾人一致認為最好解決匪患的辦法還是勸降對面的匪軍。

兩軍各百十條船在江面上擺開,只見匪軍為首的大船上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名瞎了右眼髯大漢。那人一見到農老四便雙手抱拳說道“農將軍別來無恙乎”。

農老四早就打量了他多時,卻一直想不起這人是誰。看著他船頭上插著一面劉姓大錦旗,卻仍是一臉迷糊。雖然對方言語傲慢,但農老四還是回了一禮,說道“受農某眼拙,還是覺得劉將軍面善。敢問將軍當年在方臘營中身居何職”。

大漢哈哈笑道“看來農將軍也和劉某人一樣”說完指著自己那只瞎了的眼睛說道“瞎了眼睛”說完接著又道“只不過,我這只眼睛可是在沖鋒的路上讓不長眼的敵軍給射瞎的,而你農將軍的眼睛卻是被方臘淫蕩的女兒給迷糊瞎的,不可同日而語,不可同日而語”。說完大漢和他的部下哈哈大笑起來。

農老四心中雖然惱怒,但卻不便發作,只能強忍著怒火,說道“劉將軍說笑了,既然劉將軍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也無妨。我送去的信件我相信劉將軍也都看了,不知道劉將軍意下如何”。

大漢說道“誒,農將軍差異。不是不肯,是相當的肯”接著拍了拍自己胸脯說道“我,姓劉名可,可以的可,信州人士。我是人如其名,做什麽事情都是可以的,也都是對的”。說完又道“至於你說的那封信麻,寫的真是狗屁不通。不過我年在昔日我們一同幹過大事的份上,給你個面子,除了向官府繳械投降之外,其他的諸如什麽不再打家劫舍,釋放被我魯上山的的婦女孩童等等都可以答應你”。

農老四聽劉可如此爽快答應自己條件倒是十分詫異,想必他還有什麽條件要提。果不其然,只聽得劉可用一副語氣深長的架勢說道“可是農將軍,我這山上的七八千弟兄可得吃喝拉撒。我們不像你家裏面有吃不完的米糧使不完的金山,總不然因為我們都是窮苦人就叫我們來江面上喝西北風吧”。

劉可說他自己手底下有七八千人馬,這句話在江州剿匪軍內引起一片嘩然,個個虎的不行,不知情者無不驚愕。農老四心想:這廝大話唬人,動搖我的軍心。已是說道“劉將軍一千多人的隊伍,竟然說成七八千人。你大張旗鼓虛張聲勢無非就是想多訛些錢糧,要怎麽樣才肯善罷甘休,還請劉將軍劃出個道來”。

劉可見自己的話被農老四揭穿,卻也不惱怒,只聽他呵呵笑道“看來農將軍在我劉某人身上花了不少功夫,對我的情況了然在胸。不過你也清楚我這一千多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漢,誰在戰場上沒有殺過十七八個人。你農將軍的手段我劉某人甚是佩服,可是你是強將弱兵啊,你手下的這些所謂的英雄好漢,再多我也不放在眼裏”。

眾人聽完劉可的話,無不憤慨,但看到劉可船上哪一些將士個個雄赳赳氣昂昂,不禁心中又多了一絲膽怯。將士們的心思,農老四自然是清楚的,只聽他冷哼一聲說道“身經百戰難道就脫了肉體凡胎成了三頭六臂刀槍不入的妖孽不成?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當年我兩次破了杭州城,手底下帶的可都是些老弱殘兵。我可告訴你劉將軍,這行軍打仗靠的是計策智慧,靠的是正義勇氣,這些我們江州剿匪軍樣樣具備,可不是你們這群只會打家劫舍欺善怕惡的土匪流氓能夠相提並論的”。

聽完農老四的話,劉可氣的不行。只見他深吸了口氣,幽幽說道“農將軍果然心直口快,我也不跟你逞口舌之快。誰是英雄誰是孬種必須試過了才知道。既然農將軍有心叫劉某人出來商談,我也不好剝了你的美意。今天我就將道給你畫出來,你要是同意往後我就在山上舒舒服服做我的大宋良民,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只能該怎地做依然怎地做了”。

農老四說道“願聞其詳”。

劉可頓了頓說道“老趙家每年給金人的歲幣為三十萬兩,而且還要以叔父的輩分。這樣吧你農老四每年給我十五萬兩白銀,那些什麽叔侄的虛名頭就給你免了,我們以兄弟相稱。你看如何”。

眾人聽完劉可的話無不驚訝,什麽?十五萬兩?他真敢開口,要是當真給你,就你那幾個破山頭有地方堆麽?農老四說道“劉將軍,您的胃口可真不小,可是你卻沒有那副吞天巨嘴。這麽許多白花花的銀子,你也不怕卡主喉嚨。不怕實話告送你,原本我想在信裏給你說清楚條件,可是想想還是當面說得好。我們原本計劃是只要你們無條件放下武器,一切罪過我們既往不咎,而且每個人,給十兩銀子的返鄉費用。如若不然大軍殺上山去,定叫你們挫骨揚灰屍骨無存”。

劉可聽完農老四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每人十兩?我說農將軍你還真把我們當成要飯的了”說完臉色刷的一下拉了下來,大聲喝道“農老四,你的條件我答應不了。我們兄弟個個都是過慣了大把使銀的日子,要他們往後縮手縮腳過那苦巴巴的日子是做不到的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完雙手一拱,道了聲“告辭”便要調轉船頭回去。

餘龍門見劉可要走,心裏著了急,心想:這麽好的機會不去找了他,豈不是放虎歸山?已是對農老四說道“四叔,就這麽放他回去”。農老四也知道這時候向他發起攻擊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但是想到劉可膽敢貿然過來,必然有所防備,心中也正猶豫不決。餘水清卻說道“老四,不可。我早聽說過劉可這廝善打水戰,必有埋伏”。

王楚卻是一臉不以為然,說道“區區一個土匪,能有什麽埋伏,看我去把他擒來”。說完,跳下一只小船,振臂一呼帶領三五只小船百十號人追了上去。

農老四心想:讓人去探探劉可的虛實也未嘗不可。所以也不制止,只是命人嚴陣以待,以備突發情況。

劉可部將早已發現後面的追兵,只聽得劉可冷哼一聲,喝道“農老四這可是你自找的”說完只見他手臂一揮。‘呼呼’十幾塊船帆轉了個方向,眾人一看吃了一驚,每塊船帆後面竟然窩著十幾名弓箭手。他們居高臨下,亂射一通。那剛追出去的王楚寸步難行,就在這時。匪軍從船上將一個個的酒壇子扔到海裏,剿匪軍上卻有認識的人驚呼不已,你到那是什東西?那東西俗稱‘海霹靂’,酒壇裏面罐滿的全是火藥。果不其然,那酒壇子剛落到江面上,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瞬間炸的江水數丈之高。那轟隆的爆炸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以耳,王楚帶去的兵士慘叫不已,劉可的匪兵一片歡呼。

農老四見王楚方寸大亂,連忙下令手下放箭。只聽得己方的利箭一只只‘嗖嗖’向匪軍射去,匪兵雖然占了上風去也不敢頂著箭雨來戰,只得收兵回去了。農老四也就只好下令收兵自回碼頭去了。

眾人回到南岸的營中,一個個垂頭喪氣,許久沒人開口說話。這一戰下來王楚左肩上受了一箭到無大礙,其他士兵死傷三十多人。桌上堆滿了酒肉,眾人卻是難以下咽。唯獨福壽二人倒像沒事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蔡久早已看不過去,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罵道“你們還有點心肺麽?眾人一個個苦的不行,你們卻是吃的歡喜”。

福老頭被蔡久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塞在嘴裏的肉更在喉嚨,不停地打起嗝來。壽老頭連忙給他倒上一碗酒,他一股腦兒喝了下去,過了許久才喘過氣來,只聽他摸了摸肚子,對著蔡久問道“你現在餓著肚子想到了捉住劉可的主意了麽”。

蔡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你都吃的打了飽嗝了,想到了捉他的主意了麽”。眾人均想,虧你蔡久有著閑情問他,他必定是沒有主意了。要是他真有,見他那瘋瘋癲癲的模樣,也沒人敢信。

福老頭也跟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但是你說你打了敗仗又不肯吃東西,從一個大胖子餓成了小瘦子,又從小瘦子餓的翹了辮子。我現在就不一樣了,我現在吃飽了目前還沒好主意,等我消消食說不定就有主意了”。說完又將一塊大肉塞到了嘴裏。壽老頭也不插話,只是一邊自顧自己吃,偶然停下來給嘻嘻地說幾聲“對極,對極”。

眾人聽到福老頭說得有趣,原本那一張張緊張哭喪的臉上一下子有了喜悅之色,那沈悶的氣憤一下子活躍起來。只聽得農老四說道“福老頭說的對,我們大夥趕緊吃點東西,再商量一下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聽完農老四的話,眾人也全都圍了上來。肉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酒都喝的不多。農老四又說道“二哥,這裏你年級最長,你說說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餘水清小抿了口酒,說道“我們現在和劉可那廝都已經真刀真槍幹過了,也算是撕破臉了。再談也就沒必要了。我看現在就是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打下來”。眾人聽完都覺得餘水清說的在理,只聽得餘水清接著說道“只是這個硬打,該如何去打才不至於損失太重”說完指著桌上的一盤肉,一邊比劃一邊對大夥說道“劉可占得地方是一處名叫雁不歇的孤峰,三面全是十幾丈的懸崖峭壁,唯獨背面一條山道進出,劉可只要將這條小道給封死,外人就是插上翅膀也難以飛進去”。

餘龍門插嘴道“那我們將這條露在外面給他堵死,叫他也出不來,把他悶死在裏面”。

錢儒文說道“那也不行,劉可在裏面經營多年,就是困他三五年也未必有效”。錢儒文說完,眾人又是無不嘆息,心想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又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營外傳來一聲,只聽那人說道“我倒有方法可以打破匪軍營寨,生擒劉可”。眾人無不歡喜,循聲望去只見那人已到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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