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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雁不歇剿匪大捷 江州城練兵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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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玉盤,雲煙喜碧。來到剿匪軍大營之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在場眾人卻悉數人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來到江州的的陸柏陸先生。在眾人的眼裏,他是和錢學究一樣的大儒,所以江州百姓對他也是十分敬仰。

眾人見他進來,忙地迎了上去。只聽他呵呵笑道“你等吃酒吃肉,怎地可以割舍我老頭子哩”眾人忙地給陸柏讓座,眾人坐定。

農老四說道“不滿陸先生,我等正犯著愁哩”農老四本要據需往下說自己因何犯愁,卻聽得陸柏打斷農老四的話,說道“諸位愁的我全知道,不就是那雁不歇的孤峰麽”。眾人紛紛點頭,臉上卻是一臉的無奈,只聽得陸柏繼續說道“區區一座小寨,不在話下。我有一策,輕易便可將他拿下”。眾人聽完,大喜,眼巴巴地盯著陸柏,期盼他趕緊說來聽聽。

陸柏卻笑而不談,而是轉向農老四,問道“農將軍還記得你第一次打破杭州城用的是什麽方法”。

農老四聽他問起打破杭州的事,不禁將那整個過程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從自己像方臘毛遂自薦,能後帶領士兵浮在冰涼的水裏,能後接了糧船假扮宋軍殺翻守門的士兵,放進了大軍這才破了杭州城。可是農老四實在想不通這兩者有什麽必然的關系。又經過陸柏的一些提點,農老四忽然大悟,說道“裏應外合”。

陸柏念了念額下長須呵呵笑道“對極,對極”。眾人聽完,卻是一頭霧水。就連農老四這次也不知道該如何行事,這周遭全是懸崖峭壁,怎地能夠讓自己的人混進去。眾人亟不可待,只聽得錢儒文說道“陸先生,您就莫要賣關子了。這如何個裏應外合法,快些告送我們吧”。

陸柏呵呵笑道“大夥想想,要上雁不歇只有一條路,現在劉可知道我們要去打他,他必定會死守柱這條路。他必定認為只要守住這條出路,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實則他卻忘記了,要他命的地方就在這些個懸崖峭壁上”陸柏邊說,一邊用手在先前餘水清用來代替雁不歇孤峰的肉盤上比劃了一個大半圈。

農老四略有所思說道“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派人從這峭壁上爬上去,能後和外面的人裏應外合”。話剛說完,又覺得不對,這三面全是光禿禿的峭壁,人有沒有長翅膀,十幾丈的峭壁那上的去。想到這,臉色不禁拉了下來。

農老四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陸柏的眼睛,只聽他說道“你們其中就有一個人,有這個本事可以上的去”農老四聽完陸柏的話,眼光突然一亮。卻想起一事情來,只見他將眼光投向餘水清。

餘水清在他們說裏應外合的時候,就猜到陸柏回想起他,只見他臉色雖然有些沈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的金剛鎖,或許可以試試”。眾人聽到這才算聽了明白,原來是想讓餘水清用金剛鎖爬上懸崖,眾人均想:金剛索是他成名的一項絕技,這次必定能夠成事。

農老四當年在潯陽江和餘水清大戰的時候,可是吃過這個金剛索的苦頭。他就是想到這事,才想到可以讓他用金剛鎖試試。眾人又在將其他事宜詳細計劃了下,便各自準備去了。後半夜便按照計劃出兵直奔雁不歇。

且不說剿匪軍如何渡江行事,卻來看看雁不歇上面的匪軍。劉可雖然在江上小勝了農老四一招,回到山上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知道像農老四這樣性格的人必能不肯輕易放過自己。所以這晚上便召集一眾頭目前來商討計策。

眾人只顧好言寬慰劉可,劉可別眾人三言兩語說的歡喜不得,想想眾人說的也對,心想:這麽一處孤零零的山頭,旁人哪裏上的來。所以也就放開了和眾人吃喝。其中卻又那麽一人,只見他長大高達健碩,留著一臉絡腮胡子,姓張名進乃是江南婺州人士。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似乎看出了劉可的心思。只聽他說道“劉將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弄老四的本事我們也都見過,保不準他手裏就當真有這麽能人異士能夠上的這雁不歇,到時來個裏應外合那我們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張某不才原帶本部兵馬守著後崖,”。

劉可斜眼瞥了一眼張進,心想:這廝向來與我不和,只是苦於沒有好的理由處理了你。若是讓他去了前寨到時敵軍來攻,他要是叛起亂來那就危險了。既然你喜歡去山崖受風,那我就成全你。到時若是沒有敵軍從崖山上來,我就趁機治你個避敵之罪,到時看誰還敢為你求情。嘴裏卻哈哈笑道“張將軍,果然遇事周詳。既如此那就煩請張將軍替我們大夥看住大後方”。

張進單膝跪在地上,向劉可拜了一拜說道“若是放上一人半人願軍法從事”。說完領命出去了。

劉可見他出去,也不以為意。自顧自己吃酒歡樂。就在這時,突地有人來報,說是敵軍已殺到寨外,在外叫戰。只見劉可怒道“好你個農老四,大晚上竟然打上門來,正式欺人太甚”說完,取了長刀便摔人出寨應敵。

好一個威風凜凜的劉大將軍,只見他揮刀吆喝道“農老四你這賊廝,好不知趣。當真是嫌自己命長,大晚上的也要趕著去排隊投胎麽”?

農老四驅馬上前,冷笑一聲,喝道“劉可,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快快放下兵刃投降,我還可以保你一條性命。如若不然,叫你不得好死”。

劉可大吐了口唾沫,說道“農老四,我知道你的手段。可我劉可也是百萬軍中殺人無數的主,你可莫要逼人太甚”。說完便劈刀來戰農老四。

這時只聽得農老四身後,一人喝道“區區匪寇,我來戰你”話音剛落,一黑馬已竄到農老四身前,只見那人手持鋼叉,卻是個煞爽的少年英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在江面上吃了劉可敗陣的王楚。

王楚已叉代槍,與劉可大戰起來。好一場龍爭虎鬥,二人相殺二十幾個回合仍不見上下。劉可冷笑道“我道是誰哩,現在才看的真確,要來是我那手下敗將”。

王楚大怒,今日吃了他的埋伏,鎩羽而歸心中早有怨氣。方才見他便急著報今日之仇,可是不成想到這劉可刀法卻不在自己之下,久久打他不下心中越發著急。現在又聽他一陣譏諷,心中卻亂了方寸,不到五個回合卻敗下陣來。

劉可勝了一場,滿臉歡喜,說道“農老四,你營中還有那個不怕死的,過來跟我較量較量”說完坐在馬上,傲慢的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見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心中早已憤憤不已。但見他將王楚給打下陣來,想他手段甚是了得。聽他一陣叫喚卻沒人敢貿然上前應戰。農老四生怕動搖軍心,厲聲罵道“好一個不知進退的東西,我們一再勸誡,你卻不為所動。看來你真是吃了秤砣的王八,我且來會會你”。說完便要提棍來戰劉可。

劉可心知農老四手段,原本不敢跟他力戰。但是想到自己海口已經說出,若是此時退縮豈不叫眾人譏笑,只能硬著頭皮迎戰。就在這時他營中卻殺出一人,說道“劉將軍暫且歇息,我來戰他”說完長槍已到了農老四跟前。

農老四不慌不忙,只見他微微踢開棍棒,將那人長槍給隔了開去。那人撲了一空,心中一驚原本想回槍再刺。他哪裏想得到,農老四早已快了他一步鐵棒已打到了他的肩頭。只聽得那人一聲慘叫跌落馬下。早有兩個大漢上前制住那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對著土匪深惡痛絕的大牛二牛,只見二人將那人死死按在地下。揮起那鐵榔頭般的拳頭,一連十幾二十拳打在那人頭上。那人被打得前兩拳眾人還聽到他嗷嗷的慘叫,現在看去仿如一攤混了血水的爛泥。二人似乎仍意猶未盡,便要沖上劉可陣中大殺一通。匪軍見二人如此兇殘,個個是聞風喪膽,劉可也是驚怒交集。見二人殺來勒轉馬頭,慌亂回營去了。農老四自然不肯輕易放了劉可,摔人掩殺上去。剛到寨門前,寨上箭如雨下被射住陣腳,農老四只得又退了回來。

再說那劉可回到住處,心中仍是一陣驚慌。猛吃了好幾碗烈酒這才稍稍鎮定下來,他生怕農老四回攻打寨門,連忙叫人死守營寨。心想:我營中堅如磐石,諒他農老四本事了得也打不進來。想到這裏,心裏一下子放松下來。竟然和身邊的土匪將佐胡吃海喝起來,直到三更天氣感到自己疲倦的不行這才躺在榻上睡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可正睡眼糊塗,突然被一陣慌亂之聲驚醒,心想大事不好,忙地提起大刀沖到屋外。此刻天色方明,屋外卻亂作一團。問起何故,小校答道“半夜百十號人從懸崖處摸了上來,現在他們已經殺翻士兵打開了寨門,敵軍已經源源不斷,殺進來了,劉將軍你快逃命去吧”。

劉可大罵一聲,便要上馬趁亂逃出去。就這這時眼前突然閃出一條漢子,只見那人臉兒狹長,留著兩撇小須,手中握了把長刀,只聽他大聲喝道“江州餘水清在此,匪賊劉可哪裏逃”。

劉可大吃一驚,餘水清的名頭他那裏不知,只聽他嘴裏喃喃念道“江州餘家”卻不敢力戰,慌忙調轉馬頭,這馬兒剛跑出三五步,眼前去路卻又被人攔了去。只見那人高大威猛,橫刀在前,喝道“江州蔡久在此,匪賊哪裏逃”。

劉可驚慌的不行,本想再從其他方向逃走,環顧四下卻哪裏還有出路。就在這時,眼前一人驅馬走了出來,定眼看去只見那人是個精瘦的漢子,手裏提著一條金棒,臉上劃過一絲冷笑,說道“江州農老四在此,逆賊哪裏逃”說完江州眾人看到劉可那狼狽的模樣,個個歡喜不得。

劉可滾下馬來,趴在地上求饒道“我投降,我投降”。眾人見到他這副貪生怕死的模樣,無不嗅之以鼻。農老四冷哼了一聲,說道“像你這等窩囊人,我若殺你還怕糟踐了我的手哩”說完對著一旁的錢儒文說道“錢呆子,這廝就交給你了”錢儒文自然歡喜,讓何捕頭捆綁捉了回江州。

農老四看了看一眾匪軍,除了死傷的其他盡皆被制服。心想:這些人原本也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只是迫於世道才不得不走上這條路,未必個個都是大奸大惡之徒,已是吩咐眾人說道“去查一查,手上沒有人命的就地遣散。不然一律待會衙門聽候處置”。眾人自然領命而去。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地有一人大喊大叫道“我要見農老四,我要見農老四”。定眼看去,只見福壽二人捉了一人,拉著向農老四走來。只見福壽二人一把將那人推倒在地上,壽老頭得意洋洋地說道“農老四,這廝方才在後崖處鬼鬼祟祟,我看定不是好人。我和福老頭把他卓來了”。說完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搶著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發現,如何如何將它捉住的。說的繪聲繪色,眾人知道他們瘋癲也就不以為意,只當他們耍笑。偶然誇獎他們一番,他們卻是樂得不得了。

再說被福壽二人捉的那人,只見他一見到農老四跪在地上,說道“農將軍,還記得我麽”。說完裏期盼的看著農老四。農老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見他濃眉大眼,留著一臉絡腮胡子,倒是有些面熟。這裏大多是方臘的舊部,八成是在杭州的時候見過,至於其他細節卻想不起來。說道“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

那人接著說道“末將曾和農將軍已到伏兵江裏接了宋軍糧船打破杭州城,當時是末將和農將軍第一個殺進城的”。

通過他這麽一說,農老四這次要了記憶。還記得時候還問過他籍貫姓名,只是時間隔的太久,卻想不得十分精確。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姓張,婺州人士,是麽”?

那人聽到農老四記起自己,十分激動,說道“末將正是張進”。

農老四聽他自報姓名,這才記得想來起來是這麽個人。只見他再一次膽量他一番,心想:想當年他也是條敢打敢殺的漢子,怎地淪落到打家劫舍的土匪。

張進見農老四自顧看著著急,又不說話。自己卻開口說道“末將願意跟著將軍鞍前馬後,萬死不辭”說完向農老四深深拜了一下。

農老四說道“我可不幹占山為王的勾當,不做打家劫舍的土匪”。

張進聽完農老四的話,臉上一陣慚愧,長嘆了口氣說道“讓農將軍見笑了,要是能吃上太平飯,誰願意幹這種讓世人深惡痛絕的事情”說完捎著停頓接著又道“自從方臘敗了之後,我們這些人也就跟著樹到猢猻山,朝廷要追究我們責任,我們要是被捉到就是死路一條。我們被迫無奈才三五抱團,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緊接著激動說道“不過,我上山之後只殺過幾個鄉紳惡霸,從來沒殺過一人無辜良民”。

農老四說道“那你為何不主動來找我,要是不是被我手下在後崖捉住,想必你已經逃之夭夭了吧”。

張進說道“農將軍你已經洗心革面,我卻淪為賊寇。躲之還恐不急,哪有臉面相見”。說完有深深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會在後崖出現,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你們會從後崖摸上來。江州餘二爺的金剛索聞名遐邇,末將早也聽過。所以我就向劉可申請帶人到後崖守候”說完,見農老四等人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連忙解釋道“不過我不是為了防止你們上來,而恰恰相反我是為了防止劉可再派人過來查看,所以我才自動請纓前來守候”。

眾人聽完他的話有些迷糊,他不適合劉可一夥的嗎?他怎麽還會反過來幫助我們?農老四問道“你和劉可不和”。

張進說道“不敢相瞞,我和他雖然都窩在這雁不歇上。但我們根本不是一路的,劉可這廝做人毫無底線,他殺人放火**擄掠,拐賣婦女兒童無惡不作。我和幾個頭目向來不齒他的行徑,他一直是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是他知道我手上還有不少心腹兄弟,他才一直不敢輕易動我。今日我們在江面上見到你。回來之後我們幾個兄弟就商議,才想起這個計策”。

農老四見他說話誠懇,不像是在說假話,已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我會去核實。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你不但無過,還有功勞。如果你有半點虛假,可怪不得我不念舊情”。

張進說道“我所的話絕不半點虛假,山上許多兄弟度可以給我作證。還有,我曾假借送劉可讓人拐來的婦女去找買主,偷偷釋放了他們,這些你們都可以去查詢”。

農老四說道“嗯,我相信你,你先起來吧”說完只有人將他攙扶起來,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張進自然一一致謝。農老四接著說道“你手底下有多少心腹兄弟?他們有沒有濫殺無辜,有沒有拐騙不過婦女兒童”。

張進看著農老四,雖然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如實回道“我手底下一百多名心腹兄弟,他們都是當年在老家一起抵杭官府能後一起投奔方臘的鄉親。人肯定殺過,但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沒有濫殺無辜,更加不會敢誘騙婦女兒童的事情”。

農老四點了點頭說道“好,俗話說:有什麽樣的將軍,就會有什麽樣的士兵,你和你的兄弟我全要了,往後就跟著我過太平的日子。不過,你的先給我辦一件事情”。

張進聽農老四肯收留他,心中歡喜不已,只見他連忙跪下給農老四拜了幾拜說道“謝農將軍,將軍有什麽吩咐盡管說來,末將決不推辭”。

農老四回視看著那些被拐上山的婦女兒童,十分痛心,心想:誰家兒女不是不是家裏的命?想到這裏又看到那一群匪兵不禁怒上心頭,心想:這群豬狗不如的混蛋,卻把這好端端的人當貨物來販賣,這是要殘害多少個家庭,又有多少人無端端失去親人整日以淚洗面,這些個混蛋簡直就不配做人。說道“這山上良莠不齊,你熟悉山上的情況,你去給把這一千多號人分個清楚,手上殺過無辜百姓,幹過拐賣婦女兒童者殺無赦。其他的有家可回的叫他們回家,不願回家的或者無家可歸的你就帶著他們來見我。還有那些被拐騙上來的婦女兒童你必須給我調查清楚,哪裏來的送哪裏去”說完,心中好一陣酸楚,再也看不下去。驅馬離開了。張進見農老四臉上時而憤怒時而憂傷,多多少少也猜出他的心思,也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按照農老四的意思去辦。

張進如何調查暫且不提,且來看看農老四一行人的回程。錢儒文加鞭趕上了農老四,說道“農兄,今後打算這五六千兄弟怎麽處理”。

農老四斜眼看了看錢儒文,似乎沒有太明白他的意思,心想:他們原本就是江州城裏普通百姓,還需要我怎麽處理?說道“你想說什麽”。

錢儒文看著農老四一臉迷糊的樣,說道“我跟你直說吧,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支隊伍就不要解散了,我們繼續留著”。見農老四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接著又道“如今世道不像從前,北邊逃難過來的流民,周邊四起的匪患是層出不窮。就拿這次來說,如果我們不是迅速組建這麽一直隊伍,想要滅掉像劉可這樣的匪寇真是不敢想象。我們不敢保證往後會不會還有王可李可出現,光靠江州城這幾十名捕快是保護不了江州安危”。

農老四這才聽明白了錢儒文的意思,他的想法雖然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但仔細想想還是覺得非常有道理。暫且不說江州百姓的禍福,單單說說自己家的生意,每日裏進出貨物不斷,要是有人再像劉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農老四自己也意識到剿匪軍這次打贏劉可完全是一種僥幸,要不是他內部本身不是一條心,自己想要打破它代價可要比這大得多。即使是這樣自己也損失了兩三百人,如果每次打一丈就有這麽大的損失,那真是得不償失。錢儒文見農老四悶不做聲,接著又說道“這次大夥大看到了,我們隊伍作戰能力真是太差了。如果每次都想這樣臨時組建,我們剿匪度將損失慘重。不若我們將它們保留下來,加強他們的訓練,形成一支有戰鬥力的隊伍。這樣我們才能高枕無憂”。

農老四說道“打仗就是打錢,我們這一戰下來死傷這麽多人光撫恤銀子就得幾萬兩。要是長年累月養這麽一大支隊伍,那可要不少銀子,你想過沒有這筆錢糧誰來出,總不能讓他們田地不種了工不做了丟下老婆孩子還要自帶糧食來保境安民吧”。

錢儒文說道“這個我也想過,我們訓練可以避開農忙的時候。一過了秋收農閑的時候我們就集中訓練。至於錢的問題,我是這樣想的,官府出一部分,讓參加訓練的軍士自己出一部分,當然我們不會讓他白出,官府可以給他們適當免除稅負。最後一部分由你們這些江州富戶出了”。

農老四早就知道他會打自己註意,說道“又是我們江州富戶,我怎麽覺得我們這些人就是您錢呆子眼中釘肉中刺哩。我們有點錢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不都是我們祖祖輩輩勤勤懇懇積攢的。我可告訴你,上次我讓他們出的那五萬兩銀子,他們可都是心有不甘都記恨著你哩,要是再讓他們掏錢,而且還是這樣無止境的出錢,他們非要你命不可”。

錢儒文也早就知道農老四會有這麽大反應,心裏早有準備,說道“哎喲,我的好哥哥誒。你莫要激動,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要是我有錢,或者衙門有錢我也不敢來叨嘮你不是。再說了那些錢又不是進了五個人腰包,不都是用在百姓身上了麽?再說了我們組建隊伍最大的受益者還不是這些個富戶,那窮兇極惡的匪徒進了城入了村他回去那些一清二白的百姓家?還不是直奔這些個富戶家裏,這命比錢金貴不是”。

農老四說道“這些話你跟我說沒有,你的去跟那些個掉進錢眼裏的鄉紳說去”。

錢儒文說道“哎喲,我的農老爺,不,我的農爺爺。這江州城裏他們人這個嗎”說完,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接著又指了指農老四手裏的那條金棒說道“不認,他們只認你這個。再說了普天之下都姓趙,唯獨我們江州城裏他姓農。您不發話我一個銅板都要不上來”。

農老四微微一笑,說道“得得得,你少在這裏給我戴高帽。你整日裏就想的挖好坑讓我往裏跳,你真當我傻啊”。話剛剛說完,原本還有喜色的臉上突然有沈重起來,說道“給你說句實話吧,其實你不來找我談,我也要去找你。我也想把這支隊伍給留下來,而且不但要留下這幾千人我還講這個隊伍繼續擴大,至少的一萬人以上。不過到不是為了保護我們江州城這麽一某三分地,我聽說道君皇帝不想幹了,想把位置傳給他兒子。我就想啊,他八成是叫金人給嚇到了。看來這金人十有八九是要大動作了,這天下大勢瞬息萬變,我們可不能等人家打到家門口了,還沒能力反抗。那到時可就真成了喪家之犬,任人魚肉了。我們有了這支隊伍,進,可以上京勤王這是為國,退,可以占據長江天險抵抗來犯之敵,這是保家”。

錢儒文看著眼前的這個精瘦的少年,聽他嘴裏侃侃而談,心中不禁對他好生佩服,想不到他不禁一身正氣大義凜然,而且眼光方得比自己還要長遠。同時心中又不得不暗自慚愧,心想:自己飽讀聖賢,堂堂一個狀元郎,卻比不得一個曾經游手好閑只會胡作非為的混小子。說道“你這廝,還惡人先告狀,說我挖坑埋你,分明是你設好陷阱等我鉆”。

農老四自然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只見他呵呵笑道“你那小心思瞞得過我麽?我若主動找你去了,那這所有的銀兩不都的我來掏”說完假裝一本正經說道“錢呆子我可告訴你,要我去弄得那一份我一個子都不會少。你官府出的那一份還有要給百姓減免稅負的那一份要是弄不上來,我可要軍法從事”說完揚鞭一甩,馬兒狂奔而去。

一轉眼過了三天,這幾天時間農老四一直在和眾人商討訓練隊伍的事情。眾人開始有些不太理解,但經過農老四和錢儒文耐心的一番解說這才慢慢接受。通過眾人的努力,很快一支萬人的隊伍便拉了起來。農老四讓張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除了一些作惡多端被殺了之外,還有一些願意回家種田的人之外,還剩下八百多人,農老四自然將他也編入隊伍之中。農老四擔心這局勢變化也不敢等到秋後,所一已組建好就催著眾人抓緊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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