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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 徐寧教使鉤鐮槍 宋江大破連環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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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知府聽了道:“雖是將軍折了許多人馬,此非慢功之罪,中了賊人奸計,亦無奈何。”

“下官所轄地面多被草寇侵害。將軍到此,可先掃清桃花山,奪取那匹禦賜的馬;連那二龍山,白虎山兩處強人一發剿捕了時,下官自當一力保奏,再教將軍引兵覆仇,如何?”

呼延灼再拜道:“深謝恩相主監。若蒙如此,誓當效死報德!”

慕容知府教請呼延灼二人去客裏暫歇,一面更衣宿食。

那挑甲酒保,自叫他回去了。

一住三日,呼延灼急欲要這匹禦賜馬,又來稟覆知府,便教點軍。

慕容知府便點馬步軍二千,借與呼延灼,又與了一匹青鬃馬。

安千諾自拎著TAC-50偷襲步槍跟了。

呼延灼謝了恩相,披掛上馬,帶領軍兵前去奪馬,逕逕桃花山進發。

桃花山上打虎將李忠與小霸王周通自得了這匹踢雪烏騅馬,每日在山上慶喜飲酒。

當日有伏路小嘍羅報道:“青州軍馬來也!”

小霸王周通起來道:“哥哥守寨,兄弟去退官軍。”

便點起一百嘍羅,綽槍上馬,下山來迎敵官軍。

呼延灼引起二千兵馬來到山前,擺開陣勢。

呼延灼出馬厲聲高叫:“強賊早來受縛!”

小霸王周通將小嘍羅一字擺開,便挺槍出馬。

呼延灼見了,便縱馬向前來戰。

周通也躍馬來迎。

二馬相交,鬥不到六七合,周通氣力不佳,撥轉馬頭,往山上便走。

呼延灼趕了一直,怕有計策,急下山來紮住寨柵,等候再戰。

周通回寨,見了李忠,訴說:“呼延灼武藝高強,遮攔不住,只得且退上山。俏或趕到寨前來,如之奈何!”

李忠道:“我聞二龍山寶珠寺花和尚魯智深在彼,多有人伴,更兼有個什麽青面獸楊志,又新有個行者武松,多有萬年不當之勇。”

“不如寫一封書,使小嘍羅去那裏求救。若解得危難,拼得投托大寨,月終納他些進奉也好。”

周通道:“小弟也多知他那裏豪傑;只恐那和尚記當初之事,不肯來救。”

李忠笑道:“不然,也是個直性的人,使人到彼,必然親引軍來救我。”

周通道:“哥哥也說得是。”

就寫了一封書,差兩個了事的小嘍羅,從山滾將下去,取路投二龍山來。

而安千諾見此處離二龍山不遠,想起了武松等人,便辭了呼延灼,拍馬奔去。

周通的人行了兩日,早到山下,那裏小嘍羅問了備細來情。

安千諾也趕上,報道:“在下豹子頭林沖!”

小嘍羅也去報了。

寶珠寺裏,大殿上坐著三個頭領:為首是花和尚魯智深,第二是青面獸楊志,第三是行者武松。

前面山門下,坐著四個小頭領:一個是金眼彪施恩。

一個是操刀鬼曹正,原是同魯智深,楊志奪取寶珠寺,殺了鄧龍,後來入夥;

一個是菜園子張青,一個是母夜叉孫二娘,夫妻兩個,原是孟州道十字坡賣人肉鏝頭的,因魯智深,武松連連寄書招他,亦來投奔入夥。

曹正聽得說桃花山有書,先來問了詳細,直上殿上稟覆三個大頭領知道。

又報得有個豹子頭林沖找來。

幾人大喜。

智深道:“酒家當初離五臺山時,到一個桃花村投宿,好生打了那撮鳥一頓。”

“那廝為認得酒家,倒請上山去吃了一日酒,結識酒家為兄,便留俺做個寨主。俺見這廝們慳吝,被俺偷了若幹金銀酒器撒開他。”

“如今來求救,放那小嘍羅上關來,看他說什麽。對了,林教頭也請上來。”

曹正去不多時,把那嘍羅和安千諾引到殿下,唱了喏,說道:“青州慕容知府近日收得個進征梁山泊失利的雙鞭呼延灼。”

“如今慕容知府先教掃蕩俺這裏桃花山,二龍山,白虎山幾座山寨,借軍與他收捕梁山泊覆仇。”

“俺的頭領今啟請大頭領將軍下山相救;明朝無事了時,情願來納進奉。”

安千諾道:“好久不見,各位。”

“林兄怎麽來了?”武松問。

“說來話長…”她便講了一遍,從楊志賣刀,直到現在呼延灼大敗。

眾人唏噓不已。

“行了,你們商議一下對策吧。”她道。

楊志道:“俺們各守山寨,保護山頭,本不去救應的是。酒家一者怕壞了江湖上豪傑;二者恐那廝得了桃花山便小覷了酒家這裏。”

“可留下張青、孫二娘、施恩、曹正看守寨柵,俺三個親自走一遭。林兄,一起走?”

安千諾點頭。

隨即點起五百小嘍羅,六十餘騎軍馬。

各帶了衣甲軍器,逕往桃花山來。

李忠知二龍山消息,自引了三百小嘍羅下山策應。

呼延灼聞知,急領所部軍馬,攔路列陣,舞鞭出馬,來與李忠相殺。

李忠下山來與呼延灼交戰,如何敵得呼延灼過。

鬥了十合之上,見不是頭,撥開軍器便走。

呼延灼見他本事低微,縱馬趕上山來。

小霸王周通正在半山裏看見,便飛下鵝卵石來。

呼延灼慌忙回馬下山來,只見官軍疊頭吶喊。

呼延灼便問道:“為何吶喊?”

後軍答道:“遠望見一彪軍馬飛奔而來!”

呼延灼聽了,便來後軍隊裏看時。

見塵頭起處,當頭一個胖大和尚,騎了一匹白馬,正是花和尚魯智深,在馬上大喝道:“那個是梁山泊殺敗的撮鳥,敢來俺這裏唬嚇人!”

呼延灼道:“先殺你這個禿驢,豁我心中怒氣!”

魯智深輪動鐵禪仗,呼延灼舞起雙鞭,二馬相交,兩邊吶喊。

鬥至四五十合不分勝敗。

呼延灼暗暗喝采道:“這個和尚倒恁地了得!”

兩邊鳴金,各自收軍暫歇。

呼延灼少停,耐不得,再縱馬出陣,大叫:“賊和尚!再出來與你定個輸贏,見個勝敗!”

魯智深待正要出馬,楊志叫道:“大哥少歇,看酒家去捉這廝!”

安千諾看了看楊志,他舞刀出馬來與呼延灼交鋒。

兩個鬥到四五十合,不分勝敗。

呼延灼又暗暗采道:“怎的那裏走出這兩個來!恁地了得!不是綠林中手段!”

楊志也見呼延灼武藝高強,賣個破綻,撥回馬,跑回本陣。

呼延灼也勒轉馬頭,不來追趕。

楊志道:“林兄上吧!”

安千諾便掄起TAC-50偷襲步槍,飛奔過去。

呼延灼一驚,“又是你?”

安千諾停馬,“是,又是我,那三人是我兄弟。”

“你到底哪邊的?”

安千諾道:“看心情。”

擡起槍就對著馬蹄子打,驚的呼延灼的馬一直往後退。

安全諾道:“打不過就趕緊走,還等什麽!”

兩邊各自收軍。

魯智深便和楊志商議道:“俺們初到此處,不宜逼近下寨。且退二十裏,明日再來廝殺。”

安千諾聽了,想,還等明天呢,明天人家就走啦。

帶領小嘍羅,自過附近山岡下寨去了。

呼延灼在帳中納悶,心內想道:“指望到此勢如破竹,便拿了這夥草寇,怎知又逢著這般對手!我直如此命薄!”

正沒擺布處,慕容知府使人喚道:“叫將軍且領兵回來保守城中。今有白虎山,強入孔明,孔亮引人馬來青州劫牢。怕府庫有失,特令來請將軍回城守備。”

呼延灼聽了,就這機會,帶領軍馬,連夜回青州去了。

次日,魯智深和楊志,武松又引了小嘍羅搖旗吶喊,直到山下來看時,一個軍馬也無了,倒吃了一驚。

安千諾道:“興許人家有事…”

山上李忠、周通,引人下來拜請三位頭領和安千諾上到山寨裏,殺羊宰馬,筵席相待,一面使人下山探聽前路消息。

呼延灼引軍回到城下,見了一彪軍馬,正來到城邊。

為頭的乃是白虎山下孔太公兒子毛頭星孔明,獨火星孔亮。

兩個因和本鄉一個財主爭競,把他一門良賤盡都殺了,聚集起五七百人,占住白虎山,打家劫舍;。

因為青州城裏有他的叔叔孔賓,被慕容知府捉下,監在牢裏,孔明、孔亮特地點起山寨小嘍羅來打青州,要救叔叔出去。

正迎著呼延灼軍馬,兩邊擁著,敵住廝殺。

呼延灼便出馬到陣前。

慕容知在城樓上觀看,見孔明當先槍出馬,直取呼延灼。

兩馬相交,鬥到二十餘合,呼延灼要在知府跟前顯本事。

又值孔明武藝低微,只辦得架隔遮攔。

鬥到間深裏,呼延灼就馬上把孔明活捉了去,孔亮只得引了小嘍羅便走。

慕容知府城樓上指著,叫呼延灼引兵去趕,官兵一俺,活捉得百十餘人。

孔亮大敗,四散奔走,至晚尋個古廟安歇。

呼延灼活捉得孔明,解入城中,來見慕容知府。

知府大喜,叫把孔明大枷釘下牢裏,和孔賓一處監收。

一面賞勞三軍,面管待呼延灼,備問桃花山消息。

呼延灼道:“本待是甕中捉氅,手到拿來,無端又被一夥強人前來救應。數內一個和尚,一個青臉大漢,二次交鍛,各無勝敗。這個武藝不比尋常,不是綠林中手段;因此未曾拿得。還有…罷了。”

他最終沒有說出安千諾。

慕容知府道:“這個和尚便是延安府老種經略帳前軍官提轄魯達;,今次落發為僧,喚做花和尚魯智深。”

“這一個青臉大漢亦是東京殿帥府制使官,喚做青面獸楊志。再有一個行者,喚做武松,原是景陽岡打虎的武都頭。”

“這三個占住了二龍山,打家劫舍,累次拒敵官軍,殺了三五個捕盜官,直至如今,未曾捉得!”

呼延灼道:“我見這廝們武藝精熟,原是楊制使,魯提轄,武都頭,真名不虛傳!恩相放心,呼延灼今日在此,少不得一個個活捉了解官!”

知府大喜,設筵管待己了,且請房客內歇。

孔亮引了敗殘人馬,正行之間,猛可裏樹林中撞出一彪人馬,

當先一籌好漢,便是行者武松。

孔亮慌忙滾鞍下馬,便拜道:“壯士無恙?”

武松連忙答應,扶起問道:“聞知足下弟兄們占住白虎山聚義,幾次要來拜望;一者不得下山,二乃路途不順,以此不得相見。今日有事到此?”

孔亮把救叔叔孔賓陷兄之事告訴了一遍。

武松道:“足下休慌。我有六七個弟兄,現在二龍山聚義。今為桃花山,李忠,周通,被青州官軍攻擊得緊,來我山寨求救。”

“還有林沖也來此,魯,楊二頭領同了孩兒們先來與呼延灼交戰,兩個廝並了一日,不知何故,呼延灼忽然夜間去了。”

“桃花山留我弟兄三人筵宴,把這踢雪馬送與我們。今我部領頭隊人馬回山,他二位隨後便到。我叫他去打青州,救你叔兄如何?”

孔亮拜謝武松。

等了半晌,只見魯智深,楊志兩個並馬都到。

安千諾也趕到。

武松引孔亮拜見三位,備說:“那時我與宋江在他莊上相會,多有相擾。今日俺們可以義氣為重,聚集三山人馬,攻打青州,殺了慕容知府,擒獲呼延灼,各取府庫錢糧,以供山寨之用,如何?”

安千諾皺眉,怕又是要吐血了。

魯智深道:“酒家也是這般思相。便使人去桃花山報知,叫李忠,周通,引孩兒們來,俺三處一同去打青州。”

楊志便道:“青州城池堅固,人馬強壯;又有呼延灼那廝英勇。”

“不是俺自滅威風,若要攻打青州時,只除非依我一言,指日可得。”

楊志瞅著安千諾神色不對,忙問:“林兄可好?臉色怎麽這麽差?”

武松忙扶住安千諾,安千諾搖頭,“無妨,你們繼續說。”

然後果真吐了血。

武松道:“哥哥,願聞其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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