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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三山聚義打青州 眾虎同心歸水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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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諾擦去嘴角血,看向楊志。

楊志道:“若要打青州,須用大隊軍馬,方可得濟。俺知梁山泊宋公明大名,江湖上都喚他做及時雨宋江,更兼呼延灼是他那裏仇人。”

安千諾點頭,“沒錯。”

“俺們弟兄和孔家弟兄的人馬,都並做一處,酒家這裏,再等桃花山人馬齊備,一面且去攻打青州。”

“孔亮兄弟,你親身星夜去梁山泊請下宋公明來並力攻城,此為上計。亦且宋三郎與你至厚。你們弟兄心下如何?”

魯智深道:“正是如此。我只見今日也有人說宋三郎好,明日也有人說宋三郎好,可惜酒家不曾相會。眾人說他的名字,聒得酒家耳朵也聾了,想必其人是個真男子,以至天下聞名。”

“前番和花知寨在清風山時,酒家有心要去和他廝會。及至酒家去時,又聽得說道去了,以此無緣,不得相見。”

“對了,孔亮兄弟,你要救你哥哥時,快親自去那裏告請他來。酒家等先在這裏和那撮鳥廝殺!”

孔亮交付小嘍羅與了魯智深,星夜投梁山泊來。

魯智深、楊志、武松、安千諾去山寨裏喚將施恩,曹正,再帶一二百人下山來相助。

桃花山李忠、周通,得了消息,便帶本山人馬,盡數點起,只留三五十個小嘍羅看守寨柵,其餘都帶下山來青州城下聚集,一同攻打城池。

孔亮自離了青州,來到梁山泊邊催命判官李立酒店裏買酒吃,問路。

李立見他兩個來得面生,便請坐地問道:“客人從那裏來?”

孔亮道:“從青州來。”

李立問道:“客人要去梁山泊尋誰?”

孔亮答道:“有個相識在山上,特來尋他。”

李立道:“山上寨中都是大王住處。你如可去得!”

孔亮道:“便是要尋宋大王。”

李立道:“即是來尋宋頭領,我這裏有分例。”

便叫火家快去安排分例酒來相待。

孔亮道:“素不相識,如何見款?”

李立道:“客官不知:但是來尋山寨頭領,必然是社火中人故舊交友,豈敢有失支應?便當去報。”

孔亮道:“小人便是白虎山前莊戶孔亮的便是。”

李立道:“曾聽得宋公明哥哥說大名來,今日且喜上山。”

二人飲罷分例酒,隨即開窗,就水亭上放了一枝響箭,見對港蘆葦深早有小嘍羅棹過船來,到水亭下。

李立便請孔亮下了船,一同搖到金沙灘上岸,上關來。

孔亮看見三關雄壯,槍刀劍如林,心下想道:“聽得說梁山泊興旺,不想做下這等大事業!”

已有小嘍羅先去報知,宋江慌忙下來迎接。

孔亮見了,連忙下拜。

宋江問道:“賢弟緣何到此?”

孔亮拜罷,放聲大哭。

宋江道:“賢弟心中有何危厄不決之難,但請盡說不妨。便當不避水火,一力與汝相助。賢弟且請起來。”

孔亮道:“自從師父離別之後,老父亡化,哥哥孔明與本鄉上戶爭些閑氣起來,殺了他一家老小,官司來捕捉得緊;因此反上白虎山,聚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

“青州城裏有叔叔孔賓被慕容知府捉了,重枷釘在獄中,因此,我弟兄兩個去打城子,指望取叔叔孔賓。”

“誰想去到城下,正撞了那個使雙鞭的呼延灼。哥哥與他交鋒,致被他捉了,解送青州,下在牢裏,存亡未保。”

“小弟又被他追殺一陣。次日,正撞著武松,他便引我去拜見同伴的;一個是花和尚魯智深,一個是青面獸楊志,還有個林兄。”

“他三人一見如故,便迥議救兄一事。他請魯、楊,林頭領並桃花山李忠、周通聚集二山人馬攻打青州。”

“我可連夜快去梁山泊內告你師父宋公明來救你叔兄兩個。“以此今日一逕到此。”

宋江道:“此是易為之事,你且放心。”

宋江便引孔亮參見晁蓋、吳用、公孫勝,並眾頭領,備說呼延灼走在青州,投奔慕容知府,今來捉了孔明,以此孔亮來到,懇告求救。

晁蓋道:“既然他兩處好漢尚兀自仗義行仁,今者,三郎和他至愛交友,如何不去?”

“三郎賢弟,你連次下山多遍,今番權且守寨,愚兄替你走一遭。”

宋江道:“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輕動。這個是兄弟的事。既是他遠來相投,在下若是不去,恐他兄們心下不安;在下情願請幾位弟兄同走一遭。”

說言未了,廳上廳下一齊都道:“願效犬馬之勞,跟隨同去。”

宋江大喜,當日設筵管待孔亮。

飲筵中間,宋江喚鐵面孔目斐宣定撥下山人數,分作五軍起行:

前軍便差花榮、秦明、燕順、王英,開路作先鋒;

第二隊便差穆弘、楊雄、解寶;

中軍便是主將宋江、吳用、呂方、郭盛;

第四隊便是朱仝、柴進、李俊、張橫;

後軍便差孫立、楊林、歐鵬、淩振、催軍作合後。

梁山泊點起五軍,共計二十個頭領,馬步軍兵三千人馬。

其餘頭領,自守晁蓋守把寨柵。

宋江別了晁蓋,自同孔亮下山前進。

所過州縣,秋毫無犯。

已到青州,孔亮先到魯智深等軍中報知,眾好漢安排迎接。

宋江中軍到了,武松引魯智深、楊志、李忠、周通、施恩、曹正,都來相見了。

安千諾向宋江眾人拱手,“又見面了,各位。”

宋江笑道:“就知道梁山關不住你。”

安千諾道:“沒辦法,為了兄弟。”

宋江讓魯智深坐地。

魯智深道:“久聞阿哥大名,無緣不曾拜會,今日喜認得阿哥。”

宋江答道:“不才何足道哉!江湖上義士甚稱吾師清德,今日得識慈顏,平生甚幸。”

楊志起身再拜道:“楊志舊日經過梁山泊,多蒙山寨重義相留,為是酒家愚迷,不曾肯住。今日幸得義士壯觀山寨。此是天下第一好事。”

宋江答道:“制使威名,播於江湖,只恨宋江相見太晚!”

魯智深便今左右置酒招待,一一相見了。

次日,宋江問青州一節,近日勝敗如何。

楊志道:“自從孔亮去了,前後也交鋒三五次,各無輸贏。如今青州只憑呼延灼一個;若是拿下此人,虛此城子,如湯潑雪。”

吳學究笑道:“此人可力敵,可用智擒。”

宋江道:“用何智可獲此人?”

吳用道:“只除如此如此”

安千諾翻了個白眼。

宋江大喜道:“此計大妙!”

當日分撥了人馬。

次早起軍,前到青州城下,四面盡著軍馬圍住,擂鼓搖旗吶喊弱戰。

城裏慕容知府見報,慌忙教請呼延灼商議道:“今次群賊又去報知梁山泊宋江到來,似此如之奈何?”

呼延灼道:“恩相放心。群賊到來,先失地利。這廝們只好在水泊裏張狂,今卻擅離巢穴,一個來捉一個,那廝們如何施展得?請恩相上城看呼延灼廝殺。”

呼延灼連忙披掛衣甲上馬,叫開城門,放下吊橋,領了一千人馬,近城擺開。

宋江陣中一將出馬。

那人手狼牙棍,厲聲高罵知府:“濫官害民賊徒!把我全家誅戮,今日正好報仇雪恨!”

安千諾一見秦明沖出去了,只好作罷,便端起TAC-50偷襲步槍,槍口對準了慕容知府。

吳用給一邊的花榮使了個眼色,花榮便一下子按住了安千諾的手。

安千諾一驚,便放下槍。

慕容知府認得秦明,便罵道:“你這廝是朝廷命官,國家不會負你,緣何便敢造反?若拿住你時,碎屍萬段!呼將軍,可先下手拿這賊!”

呼延灼聽了,舞起雙鞭,縱馬直取秦明。

秦明也出馬,舞動狼牙大棍來迎呼延灼。

二將交馬,正是對手,直鬥到四五十合,不分勝敗。

慕容知府見鬥得多時,恐怕呼延灼有失,慌忙鳴金,收軍入城。

秦明也不追趕,退回本陣,宋江教眾頭領軍校退十五裏下寨。

安千諾便又悄悄地跑了。

呼延灼回到城中,下馬來見慕容知府,說道:“小將正要那秦明,恩相如可收軍?”

知府道:“我見你鬥了許多合,但恐勞因,因此收軍暫歇。秦明那廝原是我這裏統制,與花榮一同背反,這廝亦不可輕敵。”

安千諾利用鋼爪爬上城墻,去見呼延灼。

只聽呼延灼道:“恩相放心,小將必要擒此背義之賊!適間和他鬥時,棍法已自亂了。來日教恩師看我立斬此賊!”

知府道:“既是將軍如此英雄,來日若臨敵之時,可殺開條路,送三個人出去,一個教他去東京求救;兩個教他去鄰近府州會合起兵,相助剿捕。”

呼延灼道:“恩相高見極明。”

安千諾出來,“嘿!”

呼延灼大喜:“是你!”

“看到我你怎麽這麽開心?”安千諾問。

呼延灼沒有說什麽,只是抱了抱安千諾。

安千諾一個轉身就掙紮開了。

當日知府寫了求救文書,選了三個軍官,都發了當。

呼延灼回到歇處,卸了衣甲暫歇。

安千諾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根本就休息不了多久。

天色未明,只聽得軍校來報:“城北門外土坡上有三騎私自在那裏埋伏,中間一個穿紅袍騎白馬的;兩邊兩個。只認右邊那個是小李廣花榮,左邊那個道裝打扮。”

呼延灼道:“那個穿紅的是宋江了。道裝的必是軍師吳用。你們休驚動了他,便點一百馬軍,跟我捉這三個!”

呼延灼又看向安千諾,“你一起去?”

“行啊,走吧。”安千諾道。

呼延灼連忙披掛上馬,提了雙鞭,安千諾拿了TAC-50偷襲步槍跟了。

帶領一百餘騎軍馬,悄悄地開了北門,放下吊橋,引軍趕上坡來,只見三個正呆了臉看城。

呼延灼拍馬上坡,三個勒轉馬頭,慢慢走去。

安千諾長嘆,你丫還當什麽將軍啊,這個計劃都看不出來。

這麽明顯的圈套。

呼延灼奮力趕到前面幾株枯樹邊廂,只見三個齊齊的勒住馬。

呼延灼方才趕到枯樹邊,只聽得吶聲喊。

呼延灼正踏著陷坑,人馬都跌將下坑去了。

安千諾在後面無奈嘆氣。

兩邊走出五六十個撓釣手,先把呼延灼釣起來,綁縛了去,後面牽著那匹馬。

其餘馬軍趕來,花榮射倒當頭五七個,後面的勒轉馬一哄都走了。

安千諾扭頭,花榮過來扶她下馬,“林兄,沒事吧!”

“無妨。”

宋江回到寨裏,那左右群刀手把呼延灼推將過來。

宋江見了,連忙起身,喝叫快解了繩索,親自扶呼延灼上帳坐定。

宋江拜見。

呼延灼道:“何故如此?”

宋江道:“在下宋江怎敢背負朝廷?蓋為官吏汙濫,威逼得緊,誤犯大罪,因此權借水泊裏隨時避難,只待朝廷赦罪招安。實慕將軍虎威,今者誤有冒犯切乞恕罪。”

呼延灼道:“被擒之人,萬死尚輕,義士何故重禮陪話?”

宋江道:“量宋江怎敢壞得將軍性命?皇天可表寸心。只是懇告哀求。”

呼延灼道:“兄長尊意莫非教呼延灼往東京告請招安,到山赦罪?”

宋江道:“將軍如何去得?高太尉那廝是心地偏窄之徒,忘人大恩,記人小過。”

“將軍折了許多軍馬錢糧,他如何不見你罪責?如今韓滔、彭巳、淩振,已多在敝山入夥。”

“倘蒙將軍不棄山寨微賤,宋情願讓位與將軍;等朝廷見用,受了招安,那時盡忠報國,未為晚矣。”

呼延灼沈吟了半晌,一者是宋江禮數甚恭,二者見宋江語言有理。

他嘆了一口氣,跪下在地道:“非是呼延灼不忠於國,實感兄長義氣過人,不容呼延灼不依!願隨鞭鐙,決無還理。”

宋江大喜,請呼延灼和眾頭領相見了。

叫問李忠、周通討這匹踢雪騅馬還將軍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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