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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據說好多親都沒有看過白發魔女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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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完全不一樣的。陸小鳳是一臉的理所當然,顯然是知道花滿樓那極為善良的人因為練霓裳的身世心境略微有了一些變化。而練霓裳則是完全驚訝於花滿樓居然會在初次見面便說出這樣真心的話,不過對於真心的好意練霓裳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一夜之間便白了發。哎,不提也罷,我先在此謝過花公子。待我把答應霍堂主的事情做好之後,再去花家尋你治病了。”

三個人談笑之間,便看到霍天青引著兩個男人走向此處。一位是峨眉‘三英四秀’中‘三英’之一的蘇少英,一位是關中聯營鏢局的總鏢頭“雲裏神龍”馬行空。

人既然已經到齊了,自然是要開席的。主人和客人加起來只有六個人,分別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而霍天青則是說著一些客套的話,他的聲音低沈而有力,說話的語氣很是讓人信服。練霓裳心知這些廢話和她沒有什麽關系,她便百無聊賴的坐著聽著,若不是控制力極好,練霓裳都怕自己一個不經意就這麽睡著了。

此刻這蘇少英正在說南唐後主的風流韻事,練霓裳也有了興趣聚精會神的聽著。待蘇少英說完之後,霍天青微笑道:“南唐後主的奢靡,本就太過分了所以南唐的覆亡.也本就是遲早間的事。”

蘇少英道:“但他卻是個多情人,他的同淒婉絕倫,更沒有人能比得上。”

蘇少英這番簡單的評價卻不知如何刺中了練霓裳心中的某根弦,一直沈默不語的她突然接話到:“多情人也許本就不適合做皇帝。”

練霓裳的語氣很平靜,所以也並沒有引起誰的註意。而霍天青顯然很是讚同練霓裳的話,淡淡道:“寨主說的沒有錯,多情人人的確不適合做皇帝。”

陸小鳳忽然嘆了口氣道:“看來這只怪李煜早生了幾百年,今日若有他在這裏一定比我還要急著喝酒。”

陸小鳳這番話倒是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就連霍天青也不禁失笑回道:“酒菜本己備齊,只可惜大老板聽說今天有陸小鳳和花公子這樣客人,也一定要來湊湊熱鬧。”

霍天青話音剛落,突聽水閣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掃你們的興,來,快擺酒快擺酒。”這個人大笑著走進來,笑聲又尖又細……白白胖胖的一張臉,皮膚也細得像處女一樣,只有臉上一個特別大的鷹鉤,鼻子還顯得很有男子氣概。此人赫然就是珠光寶氣閣的大老板——閆鐵珊。

這閻鐵珊走過來把就拉住了陸小鳳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忽又大笑,用山西腔問道:“你還是老樣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觀日峰上看見你時,完全沒有變,可是你的眉毛怎麽只剩下兩條了?”

陸小鳳目光閃動,微笑著也用山西腔說道:“俺喝了酒沒有錢付帳,所以連胡子都被那酒店的老板娘刮去當粉刷子了。”

閻鐵珊大笑著調侃了陸小鳳幾句之後,又轉過身拍著花滿樓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幾個哥哥都到俺這裏來過,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滿樓溫文爾雅的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幾杯的。”

閻鐵珊撫掌道:“好!好極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幾壇老汾酒拿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而此刻,閻鐵珊又看向練霓裳,笑著大聲說:“不知這位漂亮的姑娘是哪位的紅顏知己,俺們這些大老粗要是不經意得罪了姑娘,姑娘可別惱了咱們。”

練霓裳身為山寨的頭頭本就是不拘小節,見閻鐵珊如此豪邁便也笑著說:“我不過是來蹭酒的,閻老板自然是不用管我的。”

這般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小廝便把那上好酒分別放在每個人面前的小桌子上。練霓裳笑著自飲自濁聽著他們的談笑,看似好不快活,心裏卻在暗想這宴席什麽時候才能進入真正的□。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叫我如何不日雙更……我果然是勤快的好淫~

大家心中的男主一號候選人終於出場了……

大家對這一號候選有什麽感覺咩?

PS:問問大家對三英四秀中那四秀的感覺如何……

個人不是很喜歡……尤其在看到那四個菇涼闖陸小鳳洗澡的地方之後。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

仍舊是珠光寶氣閣的水閣,閻鐵珊、陸小鳳、霍天青、蘇少英、馬行空正在說說笑笑,而練霓裳和花滿樓則是微笑著在一旁聽著。

而此刻陸小鳳微笑著舉杯,忽然道:“卻不知嚴總管又是哪裏人?”

有些微醉的馬行空立刻搶著道:“是霍總管,不是嚴總管。”

陸小鳳淡淡道:“我說的也不是珠光寶氣閣的霍總管,是昔年金鵬王朝的內庫總管嚴立本。”話音剛落,他便緊緊的盯著閻鐵珊,一字字接著道:“這個人,大老板想必是認得的。”

聽了陸小鳳的話之後,閻鐵珊那一張光滑柔嫩的白臉,突然像弓弦般繃緊,笑容也變得古怪而僵硬。而閻鐵珊的表情卻更加確認了陸小鳳的猜測,陸小鳳眼睛一亮,便慢悠悠的說道:“大老板若是認得這個人,不妨轉告他,就說他有一筆幾十年的舊帳,現在已有人準備找他算了。”

閻鐵珊緊繃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有一會兒忽然開口道:“霍總管。”

霍天青仍舊深色淡淡,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在。”

閻鐵珊卻沒有霍天青這般平靜,用冰冷的話語掩飾住他的慌亂::“花公子和陸公子已不想在這裏耽下去。快去為他們準備車馬,他們即刻就要動身。”不等這句話說完,他便已拂袖而起,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顯然陸小鳳的話果然是戳動了他的痛楚。可是他還沒有走出門,門外忽然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人冷冷道:“他們現在還不想走,你也最好還是留在這裏。”

突然出現這人長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劍卻是黑的,漆黑,狹長,古老。

一黑一白,恰好成了最直白的對比。

顯得此人冰冷又危險。

閻鐵珊此刻心情正煩,被人擋住路自然是更加的生氣,於是他厲聲喝問:“什麽人竟敢在珠光寶氣閣如此無禮?”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這名字本身就像是劍鋒一樣,冷而銳利。

西門吹雪,他吹的不是雪而是血。

這個人本就是傳說一樣的人物,只是聽到他的名字,便足以讓人心驚膽顫。

而閻鐵珊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競然也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突然大喝:“來人呀!”

閻鐵珊話音剛落,窗外立刻有五個人飛身而入,輕靈的身法,五件都是打適得非常精巧的外門兵刃,看樣子,無疑都是武林高手。

西門吹雪卻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冷冷道:“我的劍一離鞘,必傷人命,他們定要逼我拔劍?”

這五個高手中,已有二個人的臉色發青。想來,西門吹雪這個名字帶給人的壓力,已不是用語言可以說清楚的。可是,正所謂箭在弦上卻不得不發,這五人拿人錢財便要為人消災,二話不說便搶先向西門吹雪攻去。西門吹雪的瞳孔突然收縮,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的劍已出鞘。

馬行空卻霍然長身而起,厲聲道:“霍總管好意請你們來喝酒,卻沒有想到你們竟是來搗亂的。”喝聲中,他伸手往腰上一探,已亮出了一條魚鱗紫金滾龍棒,迎風一抖伸得筆直,筆直的刺向花滿樓的咽喉。

他看準了花滿樓是個瞎子,總以為瞎子總是比較好欺負。

可還沒有等花滿樓出手,那魚鱗紫金滾龍棒便被一白緞纏住,緊接著馬行空便看到那白發的美麗女子正拿著白緞的那一頭微笑著看著他,而馬行空也莫名感覺到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寒冷。

可在馬行空的心裏,眼前的人即使能接住他一招,但她也畢竟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於是,馬行空便厲聲說道:“你既然是霍總管的客人,又為何要對我出手。”

練霓裳冷冷一笑:“我玉羅剎想做的事情,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問?”說著,練霓裳便拿著白緞閃身過來,眨眼之間,那馬行空竟已被白緞徹底纏住動彈不得。練霓裳爽快的像是扔垃圾一樣,把動彈不得的馬行空一腳踢到荷塘中之後,轉過身笑著對花滿樓說:“我雖然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動手了,花公子可不要見怪啊。”

花滿樓笑道:“姑娘主動出手是為了幫我,我又如何會怪罪姑娘。”

而就在這時,一直沈默的蘇少英忽然道:“我也想請教請教玉羅剎姑娘這白緞的功夫。”“請”之一字剛剛出口,他忽然將手裏的筷子,用正宗的內功心法當作飛劍一般刺了出來。

練霓裳冷笑一下快速的躲過蘇少英刺出的筷子,拔出隨身寶劍冷冷道:“我的功夫從來都不是白緞,而是我手中的劍。”

蘇少英也是用劍之人,面對用劍的練霓裳卻更加有了興趣。便直接拔出手中的劍對著練霓裳攻了過去,練霓裳示意花滿樓不要插手之後,便專心的和蘇少英鬥了起來。在練霓裳的心裏,這蘇少英雖然資質不錯,但還是嫩得很……

而就在練霓裳和蘇少英纏鬥之間,西門吹雪已經解決了那五個人。

他手中黑色的劍上還帶著鮮紅又溫熱的血跡。

西門吹雪輕輕的吹了吹,鮮血就一連串從劍尖上滴落下來。

西門吹雪的臉上雖然還是全無表情,但那雙冷漠的眼睛卻己在發著光,他冷冷看著閻鐵珊:“你本該自己出手的,為什麽定要叫別人送死。”

閻鐵珊好似並不在意西門吹雪那帶著濃厚殺氣的眼神,冷笑道:“因為他們的命我早已買下了。”

他一揮手水閣內外又出現了七個人,他自己目光閃動,似已在找退路。

西門吹雪的可怕並不會因為對手人數的增多而減少,也許是熱過身的關系,竟只是一瞬之間便已把這七個人全部殺死。而此刻西門吹雪轉過身看向正在用劍纏鬥中的練霓裳和蘇少英,眼睛一亮:“這個人既然也是學劍的,為什麽不來找我?”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西門吹雪問的人是蘇少英,練霓裳自然也是知道的。而在聽到西門吹雪那明顯是要搶奪她獵物的話語之後,練霓裳笑著對冷冰冰的西門吹雪說:“他用劍,我也用劍。我和他打,難不成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練霓裳的話成功的吸引了西門吹雪的註意。

西門吹雪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練霓裳,凡人誰被西門吹雪看上這麽一眼,都會嚇得跪倒在地。

可是練霓裳仍舊笑盈盈的看著西門吹雪,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西門吹雪眼裏的殺氣一樣。

氣氛,就這樣莫名冷凝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西門劍神就會不由自主的文藝,完全不是我平時的風格啊【捶地

連帶著寫練姐姐都跟著文藝了……

今天據說抽的不能留言,我剛才找了管理員,現在已經修覆了這個功能!

所以請大家不要大意的留言吧!!!!!

【下面是大明湖畔的專欄子,求包養咩】

☆、劍與淚水

劍與淚水

一陣清風從長閣外吹進來,還是帶有著荷葉的清香。如今,卻已無法吹散這長閣裏的血腥氣了。

練霓裳和西門吹雪仍舊遙望著彼此,一個笑意盈盈一個面色冰冷。正處於二人最近之處的花滿樓很敏感的感受到了兩個人掩飾住的戰意。

她用劍,他用的也是劍。

兩個人用的都是殺人的劍。

西門吹雪深深的看了練霓裳一眼,忽然轉身面對著閻鐵珊,冷冷道:“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動,就得死。”

閻鐵珊居然笑了道:“我為什麽要走?我根本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陸小鳳嘆了口氣,便把大金鵬王的委托和閻鐵珊乃嚴立本的事情說了出來。而聽完了陸小鳳的講訴,閻鐵珊好似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臉色變得詭異又可怖。緊接著,便有幾十縷銳風如同暴雨般射了出來。

緊接著,在場的人齊齊動手不一會兒這奇怪的銳風便一全然消失,留下的只是已經被劍氣劈成兩半的珍珠。而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閻鐵珊竟已不見了,而陸小鳳也不見了。想來,陸小鳳是去追閻鐵珊了。

練霓裳蹲□撿起一個已經被劈成兩半的珍珠,心想這珍珠如此珍貴卻被這西門吹雪毫不猶豫的劈成兩半還真是浪費。不過,想到這美好的珍珠內部暗藏殺機,練霓裳也就沒有什麽多餘的心思了。

練霓裳喜歡幹凈又純粹的東西,沾染了黑暗的珍寶,她完全不會憐惜。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小鳳和閻鐵珊已經停在了荷花池附近,閻鐵珊已經看不出最初那白白嫩嫩的樣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垂暮老人。陸小鳳雖心中不忍,但想到大金鵬王和丹鳳公主之後便也收斂了惻隱之心。

可還未等把話說完,閻鐵珊的胸口突然綻開一朵鮮紅的血花,接著便是鮮血飛濺,然後就看到才他的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劍。

閻鐵珊死了,被人偷襲而死。

緊接著,在霍天青的呵斥聲中,一個人少女從窗外躍而入,少女那苗條動人的身材,身上還在滴著水,顯然之前一直是藏在荷葉塘裏的。這個女子,便是委托陸小鳳幫助覆仇的丹鳳公主。丹鳳公主慢慢的轉過身,看向陸小鳳,臉上卻帶著一種淡淡的悲哀。

她剛想招呼陸小鳳,卻突然聽見西門吹雪冷冷道:“你也用劍。”

丹風公主怔了怔,顯然是不明白西門吹雪為何如此同她說話,但她終於還是點點頭,看樣子似乎是不想得罪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可怕男人。

西門吹雪並不在意丹鳳公主是如何想他,冷冷道:“從今以後,你若再用劍,我就要你死。”

丹鳳公主顯然很吃驚,完全不明白眼前俊秀冰冷的男人為何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西門吹雪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劍不是用來在背後殺人的,若在背後傷人,就不配用劍。”

西門吹雪話音落,眾人便感覺到有清風吹過,夜霧剛從荷塘上升起,他的人已忽然消失在霧裏。只有練霓裳知道,在西門吹雪離開的前夕,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只是那眼中的情緒,練霓裳似乎隱隱有些看不懂。不過,很有可能是對對手的一種期待吧,至少練霓裳是如此理解的。

此刻,丹鳳公主被霍天青那堪稱鄙視的話語氣的臉色發紅了,突然伸出一雙纖纖玉指,竟以毒龍奪珠式,去刺霍天青的眼睛。練霓裳皺了皺眉,手中的白綾像是有生命一樣飛快的纏住了丹鳳公主的手臂,丹鳳公主一時間竟是動彈不得。

丹鳳公主狠狠的看向練霓裳,大聲說道:“你不是陸小鳳的朋友嗎?你為什麽要攔著我?”

練霓裳諷刺的對丹鳳公主笑了笑:“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陸小鳳的朋友?再者說,就算我是陸小鳳的朋友,為何就非得給你面子?還是你以為,你做出個柔弱的表情或者掉兩個眼淚,我就要像陸小鳳一樣憐惜你?”

聽了練霓裳和丹鳳公主的對話,身為中心人物的陸小鳳自然是有些不自然的抓了抓頭發。心想著本是在說金鵬王朝這十分嚴肅的話題,怎麽就突然變成他對女人的眼淚沒有抵抗力這種事情了呢?

丹鳳公主顯然是被練霓裳那毫不客氣的話語氣的不得了,但事實就是如此卻讓她無力辯駁。

而練霓裳之所以如此對待丹鳳公主,到不是和她有什麽過節,只是練霓裳一向最不屑的就是拿自己的柔弱和眼淚做籌碼的女人。她從小被師傅教導的準則便是女人不輸於男人,做女子便要堅強不能被男人看不起。一直以來,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她以及山寨裏的姑娘們哪個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淩駕於男人之上?所以說,她最討厭的就是丹鳳公主這種明明心機深沈卻總是用自己眼淚做籌碼的女人了。

這樣想著,練霓裳手腕輕輕一動,白綾便如同有生命一樣把丹鳳公主纏成了一個繭,把嬌俏可人的丹鳳公主顯得好生滑稽。做完了這件事之後,練霓裳不再看丹鳳公主一眼,轉而貴霍天青拱了拱手道:“今日是貴閣的事情我已不適合參與,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好,告辭。”話音剛落,練霓裳也學著西門吹雪的樣子。駕馭著自己那極為飄渺的輕功一個閃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霍天青看著練霓裳剛才站過的地方,心想著這一次把這個看似單純實則深不可測的少女卷進來,是不是做錯了。不過,霍天青很快就不再胡思亂想了,抱住了閻鐵珊的屍體在離開之前,對陸小鳳冷冷道:“陸小鳳,日出時我在青風觀等你。”

陸小鳳看著眼前被纏著繭那眼淚汪汪的丹鳳公主,以及笑的仍舊很溫柔的花滿樓,心裏煩躁的不得了。

而被忽略的蘇少英對陸小鳳拱了拱手之後,也離開了是非之地。顯然,今日輸給了一個女人,還被西門吹雪的氣勢嚇到,讓他這個江湖上出名的少俠很是接受不能。

而練霓裳不知道的是,因為她的出現意外的保住了蘇少英的命,更加不知道的是,蘇少英去找西門吹雪挑戰,並死在了西門吹雪的劍下。

命運便是如此,一旦確定了軌跡便很能改變,一如蘇少英註定死在西門吹雪的劍下。

☆、又遇劍神

又遇劍神

悅來客棧乃是城中比較著名的一家客棧,不過在出名的客棧也有‘旺季’和‘淡季’,這中午的時候便可以被稱為‘淡季’。就在掌櫃懶洋洋的在櫃臺處打著哈欠的時候,便有一個身穿白衣帶著白色紗帽手拿寶劍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女子把一錠銀子放在櫃臺上之後冷冷道:“一間上房,再準備些美酒和下酒菜。”

掌櫃一看到這銀子立馬就清醒了過來,極為殷勤的叫小二為帶著紗帽的女子去上房又折騰廚房去做下酒菜,一時之間倒是忙得不亦樂乎。待那小二把酒菜放好並退出去之後,那帶著紗帽的女子把紗帽拿了下去,隨即便露出那絕色的容顏和白色的發絲,此人赫然就是見證了珠光寶氣閣那亂事兒的練霓裳。畢竟白發過於惹眼,而她之所以帶著紗帽,想來也是不想讓某些有心人發現她的蹤跡和真實面貌。

原來,這練霓裳在離開珠光寶氣閣之後,便找了明月峽山寨在此城之中的探子,讓他回去傳達顧大嫂幫助尋找一塊從朱姓男子手下搶走的精致玉牌。折騰完了這件事兒之後,練霓裳便決定還是留在城中方便隨時觀察動向,畢竟強盜對寶藏都是很感興趣的,尤其還是能請的動陸小鳳花滿樓西門吹雪這種幫忙尋找的寶藏。

練霓裳坐在這天字一號房靠窗處的椅子上一邊看著外面那喧鬧的人群,一邊喝著手中的上等女兒紅。可就在練霓裳還沒有坐到半柱香的時間,天空中居然下起了傾盆大雨。練霓裳神色淡然的看著街上那跑來跑去的躲避大雨的忙碌人群,突然想到師傅還沒有死的時候,發生的一件童年的趣事。

那時還年幼的練霓裳一個人去大街上游玩。但天公不作美,還沒有等練霓裳玩多久,天空就極為突兀的下起了大雨。而在雨滴掉落的那一刻,街上小販和行人都飛快的往家跑或者找躲雨的地方,只有練霓裳卻仍舊是不緊不慢的在雨中走著,看起來好像很享受這種雨中漫步的感覺一樣。

而當師傅問她為什麽不躲雨或者快點跑的時候,練霓裳卻悠悠的回答道:“雨下的這麽大,就算我跑得再快也一定會被淋到,我還不如慢些走,還能積攢些力氣回家洗澡……”

聽起來明明是童言無忌的話語,但如今想來卻也是有些道理的……無法改變的事情還不如順其自然,在順其自然的同時,找到對自己更有利的東西。

這一日暴雨就像是個深夜闖入豪婦香閨中的浪子,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可是它來過之後,所有的一切已被它滋潤,被它改變了。

練霓裳就這樣坐在窗邊看了一天的暴雨上的街道,從最初眾人到處亂跑,到空無一人,再到如今雨停之後再次走出來的人們。而看了這麽久雨的練霓裳好似剛剛才感覺到無趣一般打了一個哈氣,便躺在床上去補眠了。白發的美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床上的美人是真的睡著了,或者說她只是在假寐而已。

夜晚時分

因為白日下了暴雨的原因,這時的街道上的行人十分少,看起來十分的空曠。而已經睡了一覺的練霓裳換上整潔的白衣,重新帶上紗帽拿起寶劍,便直接從窗口翻了出去。她的動作極其的優美華麗,就像一只翩然飛舞的白色蝴蝶一樣。

也許是那命中註定的巧合,練霓裳剛剛降落在平地上,便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手拿寶劍的凜冽男人站在自己的不遠處,而這個男人便是之前在珠光寶氣閣有過一面之緣的西門吹雪。練霓裳楞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現在帶著紗帽,便打算裝作不認識一樣走過去。

可誰知那練霓裳剛走了一步,西門吹雪突然轉向練霓裳的方向,開口道:“你用劍。”

練霓裳心知西門吹雪怕是把她認出了了,有些惱怒的看向西門吹雪,並未回答西門吹雪反而疑問道:“你認出我了?”

“氣息。”西門吹雪冷冷的扔出了這兩個字,意思是說他從練霓裳身上的氣息,認出了練霓裳這個人。而練霓裳倒也不覺得奇怪,像花滿樓和西門吹雪這種人,一般都不是用眼睛來認人,大多數的時間靠的是感覺。

不同的是,花滿樓靠感覺來判斷人,主要是因為眼盲的原因;而西門吹雪卻是一種習慣,只記得強者氣息的習慣。

可練霓裳不懂西門吹雪的為人處事,她只是在想自己下次在出門的時候要不要洗個花瓣澡遮掩下自己的氣息。

因為練霓裳在胡思亂想所以並未繼續和西門吹雪搭話,西門吹雪也不介意,畢竟他在意的只是劍而已。想到前日在珠光寶氣閣時,練霓裳和蘇少英的一戰,西門吹雪便已經讀出了練霓裳劍法的高深。

這樣想著,西門吹雪再一次開口道:“你值得做我的對手。”

“不要。”練霓裳完全沒有思考的情況下,十分斬釘截鐵的反駁道。雖然說做西門吹雪的對手雖然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但卻有著隨時都有斃命的可能。她練霓裳雖然不怕死,但也沒有為劍而生,為劍而死的想法。

“為何?”聽著練霓裳毫不猶豫的反駁,西門吹雪有些詫異的問道。練霓裳對劍的狂熱身為愛劍的他也是能讀懂的,他並不認為眼前的白發女子是一個怕死的人。

“你的劍是殺人的劍,我的劍也是殺人的劍。但我大多數會留對手一命,而你卻一劍出鞘對手必死。”練霓裳這話說的略微有些冠冕堂皇,但這話卻的確是練霓裳的真實想法。

劍之於西門吹雪來說是一種信念,他可以為了劍犧牲許多東西。

而劍之於練霓裳來說只是一種工具,她絕對不會為了工具而死。

同樣是劍術非凡的劍客,但兩個劍客的理念卻是全然不同的。

雖然說練霓裳拒絕了西門吹雪,但西門吹雪對劍的執念卻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簡單來說,那便是練霓裳拒絕了他,他也沒有完全放棄的打算。

西門吹雪忽然道:“你可願意去看一場戲?”

練霓裳挑了挑眉,顯然也是好奇的問道:“誰的戲?”

西門吹雪道:“陸小鳳。”

練霓裳笑道:“既然是陸小鳳演的戲,我自然是要去找找樂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的數據照比上一個文差好多……

但是卻被誇獎文筆進步了,好嬌羞的轉圈圈~

練姐姐其實很寂寞,所以她喜歡沒事找樂子

但是她找樂子之後,誰會倒黴就不知道了……

專欄來一發

☆、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夜色清幽,上弦月正掛在樹梢,樹葉的濃陰擋住了月色,樹下的陰影中,竟有個人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長身直立,白衣如雪,背後卻斜背著一柄形式奇古的烏鞘長劍。

而峨嵋四秀剛從陸小鳳洗澡的房間中沖出來,立馬就看見了這個人。只因為一看見這個人,就不由自主覺得有陣寒氣從心裏一直冷到指尖。

‘三英四秀’中的‘四秀’一同失聲尖叫著西門吹雪的名字,看樣子顯然是沒有想到殺了蘇少英的仇敵,如今竟就這樣明晃晃毫不避諱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西門吹雪冰冷的看著她們這群不速之客,不否認也不承認,但這周身的氣質已經證明了他就是劍神西門吹雪。

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身為大師姐的馬秀真怒聲吼道:“西門吹雪,是你殺了我師兄蘇少英?”

西門吹雪冷冷道:“你們想覆仇?”

馬秀真冷笑道:“我們正愁找不到你,想不到你竟敢到這裏來!”

西門吹雪的仍舊平靜的看著馬秀珍,顯然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我本不殺女人,但女人卻不該練劍的,練劍的就不是女人。”

峨嵋派素來是以劍法出眾,她們四秀雖然初出江湖不久,但憑借著清麗的外貌和武功在江湖上卻也是小有名氣的。心高氣傲的女孩子,又如何能經得起這般侮辱?可是,還不等那四秀發怒,便聽到了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輕柔女聲道:“西門吹雪,那在你的心裏,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女人?而我又該不該練劍?”

話音剛落,那四秀就看到到西門吹雪的身邊,竟然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人影。而更加讓她們驚訝的是,她們竟然完全沒有發現那人,是剛剛到來還是已經在原地潛伏了許久。那神秘的人穿著白色的衣衫還帶著紗帽,但也能從那美好的身材看出,這帶著紗帽的人是一個女人。更加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手中拿著一柄精致的寶劍。

而這個人,赫然就是和西門吹雪一起來看熱鬧的練霓裳。

原來,兩個人剛到這院子的時候,就發現陸小鳳的房間裏有四個比較麻煩的女人。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練霓裳便隱藏住了自己的氣息,若不是西門吹雪剛才說的那句話,想來她是會藏到那四秀離開為止。

西門吹雪聽到了練霓裳的問話似乎楞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很在意?”

練霓裳有些氣悶的看著西門吹雪的眼睛,不滿的回答道:“我是一個女人,我自然是會在意的。”

西門吹雪平靜道:“你是不一樣的。”實際上西門吹雪的意思就是說,你很強所以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但西門吹雪這話說的如此模糊,倒是有些暧昧的味道了。

西門吹雪暧昧不明的話語讓四秀楞住了,也讓剛剛穿好衣服的陸小鳳也楞住了,就連聽到聲音剛過來的花滿樓也楞住了。練霓裳雖然知道西門吹雪簡短話語中的意思,但仍舊在心裏暗罵西門吹雪這人說話不經過大腦。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秀中年紀最小脾氣最為暴躁的石秀雪突然站出來,十分憤怒罵道:“一對狗男女!沒有一個好東西。”

聽到了石秀雪那不敬的話,西門吹雪和練霓裳的臉色都冷了下來。一向都唯我獨尊的兩個人又怎麽會忍受一個小姑娘在胡言亂語?就在西門吹雪打算開口之前,練霓裳主動站出來十分不客氣的說道:“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張口閉口便是狗男女這骯臟的話,你的家教難道被狗吃了嗎?”

石秀雪被練霓裳氣的臉色通紅,二話不說的拿出兩把短劍,劍光閃動之間,連人帶劍一起向練霓裳撲了過去。練霓裳冷笑,袖口中的白綾如同有生命一般像石秀雪飛去。石秀雪的速度本來已經很快,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過那白綾的包圍。只是一瞬間,石秀雪那兩把短劍竟已經被白綾纏的嚴實。她用力想要把把劍從白綾中拔出來,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石秀雪這個時候已經發現自己和練霓裳的差距,但是她不甘心明明年紀差不多,為何差距會這麽大?石秀雪被刺激的面色猙獰,恨不得直接吃了練霓裳一樣。

而練霓裳好似更加想要讓石秀雪更加生氣一樣,笑瞇瞇的說:“想知道為何要用白綾對付你嗎?因為像你這樣的人不配讓我的劍出鞘。”

看自家的小師妹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如此侮辱,其他的‘三秀’再也無法忍耐的拿出形象各異的劍向練霓裳攻了過去。一直靜靜旁觀的花滿樓一個閃身,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其他三秀的腳步,西門吹雪看的無聊,便一個閃身離開了此處。

那三秀見自己的對手西門吹雪就這樣離開了也不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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