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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據說好多親都沒有看過白發魔女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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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滿樓糾纏,快速的追了出去。而練霓裳也很體貼的收回了手中的白綾,那石秀雪惡狠狠的瞪了練霓裳一眼便也跟著師姐們的腳步追了出去。

此刻的院子裏只剩下陸小鳳、花滿樓和練霓裳三個人。

練霓裳摘下頭上的紗帽,一個閃身來到了花滿樓的面前,微笑著說:“花公子珠光寶氣閣之時我在你不需要幫助的情況下救了你一命,剛剛你又在我不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救了我一命,你說我倆現在算不算是扯平了?”

花滿樓聽出了練霓裳言語之間的奚落之意,有些無奈的笑著卻並不回話。花滿樓這種對外界氣息十分敏感的人,自然感受到練霓裳在石秀清口出狂言之時,就已經動了殺意。不然,他這種一向不喜爭鬥的人也不會主動出手。總歸是一個溫柔又善良的人,不想讓四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身為花滿樓的朋友,陸小鳳自然是感受到了花滿樓的尷尬,主動站出來對練霓裳拱了拱手道:“不知道玉羅剎姑娘深夜來此,難不成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練霓裳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在客棧裏睡不著出來走走,雖知道就這麽巧合的遇到了西門吹雪。於是我跟著他來看你笑話了,誰知道你的笑話沒有看成不說,還遇到了四個高傲的千金大小姐。”

陸小鳳笑著問道:“只是為了看我的笑話,並非對金鵬王朝的寶藏有興趣?”

練霓裳搖了搖頭道:“我雖是一個強盜,但卻是有腦子的強盜。江湖中的紛爭10次有8次是因為神秘寶藏引起的。我雖不知道詳細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卻知道,寶藏一出江湖定亂,我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做了炮灰。”

陸小鳳沒有想到練霓裳會如此回答,楞了一下之後大笑了三聲後道:“姑娘果然與眾不同,陸小鳳甘拜下風。只可惜,我現在已經深入其中,想收手倒也是難了。”

練霓裳看著陸小鳳那風流的臉突然問道:“為了那個美麗的丹鳳公主?”還不等陸小鳳回話,練霓裳又歪頭看向花滿樓:“陸小鳳是為了美人,那你又是為了什麽?難不成也是為了美人嗎?”

花滿樓仍舊淡笑不語,但看樣子倒像是默認了練霓裳的問話。

練霓裳本是隨意一問,卻沒有想到花滿樓真的是為了某個姑娘。一時之間,練霓裳對那讓花滿樓魂牽夢系的女子,產生了好奇的心思。

☆、何為弱者

何為弱者

也許是陸小鳳對練霓裳這個美人當成了朋友,倒也沒有刻意去隱瞞練霓裳什麽。而練霓裳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從陸小鳳的口中,得知了金鵬王朝寶藏的秘密。也猜出了那大金鵬王口中霍休是上官木這件事是真的,而獨孤一鶴的做法,卻也讓他默認了自己是嚴獨鶴。聽完了陸小鳳和花滿樓的分析,練霓裳皺了皺眉頭道:“剛才從那四個女人的話中,就已經可以得出獨孤一鶴在珠光寶氣閣這件事。而西門吹雪這人的性格,會不會已經等不及明天中午,現在就去找獨孤一鶴呢?”

陸小鳳忽然跳起來說道:“走,咱們現在就去珠光寶氣閣。”

練霓裳有些不解的問道:“陸小鳳,你難道是在擔心西門吹雪?”

陸小鳳有些沈重的點了點頭道“以西門吹雪的劍法,本不必要別人擔心。而那獨孤一鶴的年齡和閱歷都放在那裏,差不多可以和西門吹雪戰個平手。可是西門吹雪這人太自負,自負就難免大意,大意就可能犯出致命的錯誤。”

花滿樓認同的點頭,嘆息道:“我並不喜歡這個人,卻又不能不承認他的確有值得自負的地方。”

珠光寶氣閣的初次見面,練霓裳就已經見識到西門吹雪的劍法有多麽強。直白一點來說,她和西門吹雪打起來都是很難會勝利的,這一點就足以證明西門吹雪這個人有多麽的可怕。而在西門吹雪和孤獨一鶴要戰鬥的時候,陸小鳳擔心的是西門吹雪會不會吃虧,這樣倒是讓練霓裳對獨孤一鶴這個人有些好奇了。

練霓裳沈吟了一會兒問道:“這個獨孤一鶴,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陸小鳳想了一會兒之後緩緩道:“有種人我雖然不願跟他交朋友,卻更不願跟他結下冤仇。而獨孤一鶴就是這種人?想來,無論誰若知道有他這麽樣一個敵人,晚上都睡不著覺的,所以我們不如現在就走。”

花滿樓忽然笑著說道:“那麽,我想他現在也一定沒有睡著。”

陸小鳳不解的看向花滿樓,問道:“為什麽?”

花滿樓仍舊微笑著回答道:“無論誰知道有你這樣一個敵人,晚上也一樣會睡不著的。”

聽了兩個人的對話練霓裳突然笑出聲來,見陸小鳳和花滿樓的表情都很奇怪,練霓裳假咳兩聲道:“我只是在想,這個江湖中會不會有人因為我晚上睡不著覺。”

&&&&&&珠光寶氣閣&&&&&&

夜已很深,四月的春風中竟仿佛帶著晚秋的寒意,吹起了靈堂裏的白幔。燭光在風中搖晃,靈堂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淒涼之意。流水在上弦月清淡的月光下,閃動著細碎的銀鱗,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小河旁,一身白衣如雪。而當練霓裳、陸小鳳和花滿樓來到珠光寶氣閣小河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色。

西門吹雪和獨孤一鶴一戰雖然損耗了不少內力也受了一點傷,但身為高手對外界的感知卻讓他立馬就感受到了來者三人的氣息。

看到這樣的西門吹雪,練霓裳心情很好的開口道:“陸小鳳著急忙慌的跑來給你收屍,現在怕是沒有機會了。”

陸小鳳笑了,他笑的很開心。花滿樓也笑了,笑的很溫柔。

對於陸小鳳來說,西門吹雪是他的朋友,在他的心裏和花滿樓一樣的重要。

對於花滿樓來說,即使他對西門吹雪並不是很有好感,但在西門吹雪和孤獨一鶴這之間,他希望西門吹雪活著。

練霓裳左手拖著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道:“陸小鳳,你不是說獨孤一鶴很強嗎?”

陸小鳳看著練霓裳那墨色的瞳孔,十分非常認真的說:“獨孤一鶴雖然死在西門的劍下,卻並不代表孤獨一鶴是一個弱者。”

練霓裳諷刺的笑了笑:“對我來說,比我弱的人,都是弱者。當然,我並不是在誇口什麽,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武功應該和西門吹雪不相上下,西門吹雪可以殺他,我相信我應該也是可以的。”練霓裳這番話雖然說的十分傲氣,但是卻也沒有人反駁什麽。高手之間的對比未必需要真刀真槍的動手,有的時候只是看一眼對付的招式,就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

就像日後的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初見時的景象。只是看了對方一眼,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足以和自己媲美的強者。

西門吹雪看了練霓裳一眼:“不,孤獨一鶴是強者。他的劍法雖然有破綻,但是在我一劍刺出後,他便可以將破綻補上。我從未見過有人能知道自己劍法的破綻何在,但是他卻知道。”

陸小鳳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世上所有的劍法,本來都有破綻的。但是能知道自己劍法中破綻的人,的確是不多的。”

西門吹雪又道:“我三次出手,三次被封死。此刻我就已知道我殺不了他,殺人的劍法若不能殺人,自己就必死無疑。但是我沒有死,只因為三十招後,他的劍法突然亂了。”

陸小鳳皺了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像他這樣的高手,劍法若是突然亂了,只有兩種原因。心若已亂,劍法必亂。要不,就是他內力已是不濟?我想應該是後者,畢竟以他功力之深厚,怎麽會在交手三十招後,就無以為繼?”

花滿樓突然開口道:“莫非他在跟你交手之前,內力已被人消耗了很多?莫非已有人先跟他交過了手?”

西門吹雪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竟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也許他已明白了人生短促,譬如朝露,也許他已明白了,他不顧一切換得的聲名地位,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一場虛空……”

陸小鳳沈思著,緩緩說道:“正因為人生短促,所以不能虛度——他究竟真的明白了?還是不明白?真正想說的究竟是什麽?”

練霓裳的目光在三個思考人生的大男人身上分別略過之後,十分驕傲的冷哼一聲道:“瀕死之時才懂人生苦短,懂了還是不懂又能如何?正所謂人在江湖更是生不由己,咱們行走江湖的,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活多久,會什麽時候死於非命。人活一世,便是要及時享樂。就像我,想要什麽就搶回來,不在乎世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要自己活的快樂自在就足夠了。”

練霓裳這番話若是傳出去,定然會被罵為魔教妖女。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麽拘泥世俗的人。所以在聽到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之後,陸小鳳是有些認可的笑著,而花滿樓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西門吹雪目光凝視著練霓裳那美艷的臉,又過了很久,忽然也說了句很出人意外的話。

他忽然說:“我餓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吃驚的看著他,異口同聲道:“你餓了?”

西門吹雪冷冷道:“我殺人後總是會餓的。”

西門吹雪這話雖然說的很是理直氣壯,但練霓裳就是敏銳的發現,這西門吹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許是自己眼花的錯覺吧,練霓裳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當你們看到這一章的時候……我估計已經在基友蓮受的床上了【餵

沒有錯,我穿到她所在的城市找她面基去了

請大家祝福我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泥垢

我設置了存稿箱,估計我外出的這段時間,都是中午11點準時更新的,仍舊是日更

所以,就算我不在,大家也要留言!不然我回來之後會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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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她

男人女人

夜涼如水,冷風吹過,為這個寂靜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寒氣。

剛從珠光寶氣閣走出的四個人,此時正一前一後的走在街道上,而且神色肅穆。他們並非是要尋找什麽武林高手或者是調查什麽案子,反而是在認真的尋找一家深夜還迎客的酒店,誰讓西門吹雪殺人之後會餓呢。

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四個人還是找到了一家未關門的酒店,即使這酒店看起來實在是簡陋。不過,現在也不是挑剔的時候,練霓裳率先走在最前方走進那小酒樓裏,還沒有等推門走進去,就恰巧聽到一個少女說:“我喜歡西門吹雪,倒不是因為他的身世,就算他只不過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我還是一樣喜歡他的。”

練霓裳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神色詭異的看向仍舊十分淡然的西門吹雪,好似想看清楚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到底哪裏值得人喜歡。陸小鳳笑著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膀,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能看出陸小鳳那調侃的意味。而當事人西門吹雪無視了練霓裳和陸小鳳那詭異的眼神,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了進去。而正在和石秀雪爭論什麽的孫秀青就這麽恰好看到這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

孫秀青一張臉忽然變得通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麽好。而其他三秀也閉上了嘴,因為她們不但看見了西門吹雪,也看見了花滿樓陸小鳳以及她們十分討厭的那個女人。只不過,這一次那個女人沒有帶著紗帽,那美艷的臉和潔白的發絲就映入了她們的眼簾。這樣的練霓裳不但看起來不醜,反而帶來一種異樣的美感,那淩厲的眼神給在場的女子都帶來了很強大的壓力。

西門吹雪一雙刀鋒般銳利的眼睛冷冷的看了孫秀青一眼之後,突然走過來冷冷道:“我不但殺了蘇少英,現在又殺了獨孤一鶴。”

這下子,四個女孩子臉色全都變了,尤其是孫秀青的臉上,更已蒼白得全無一點血色。在懷春少女的心裏,仇恨總是很容易就被愛趕走的,何況她們本來就不討厭蘇少英,但殺師的仇恨和殺兄的仇恨,也許在她們的心裏是完全不同的。

孫秀青眼眶通紅的看著西門吹雪,她不明白,她剛剛愛上的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在轉眼之間就殺了對她有恩的師傅?孫秀青有些不受控制的大聲問道:“你……你說什麽?”

西門吹雪十分平靜的重覆道:“我殺了獨孤一鶴。”

脾氣最暴躁的石秀雪突然跳起來,十分憤怒的大聲喊道:“我二師姐這麽喜歡你,你……你……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在場的人,誰也想不到石秀雪居然會說出這麽樣一句話,就連西門吹雪都一時半會兒沒有回話。

已經去廚房點完菜的練霓裳緩步走過來,似笑非笑的說道:“姑娘這話還真是好笑,你二師姐喜歡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就得喜歡你二師姐?難不成隔壁的乞丐喜歡你,你就必須得喜歡那乞丐?”

石秀雪哪裏可以容忍練霓裳一而再的這般羞辱於她,怒氣匆匆的大聲說:“你如此羞辱於我,還把我二師姐比喻成乞丐,我要殺了你!”話音剛落,石秀雪直接雙劍出鞘對練霓裳攻了過去。

面對著石秀雪那兇惡的攻擊,練霓裳仍舊是笑著原地不動。也許是因為客棧過於小的原因,練霓裳並未用白綾纏住石秀雪,反而用奇特的步伐,游刃有餘的躲避著石秀雪的攻擊,還笑盈盈的繼續刺激石秀雪:“我說的有錯嗎?喜歡上殺了自己師兄和師傅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在我眼裏還比不上乞丐。”

石秀雪雖然生氣的想要破口大罵,但峨眉的武功在打鬥的時候說話會損耗內力。於是她即使再生氣,也只能沈默不語的只是動作上更加兇惡的攻擊練霓裳。

花滿樓想要出手阻止練霓裳和石秀雪之間的戰鬥,可陸小鳳卻攔住了花滿樓的動作:“花滿樓,女人在打架的時候,男人是不能插手的。”

花滿樓楞了一下,但也認可了陸小鳳的話並未出手。

而此刻孫秀青也扒出雙劍攻向西門吹雪,西門吹雪並未出手,輕輕一拂袖,身子已向後滑出,退後了七八尺。西門吹雪是劍神,但也是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男人,也許他並不能對一個喜歡他的女人下手。即使,他還沒有記住眼前這個女人的名字。

面對著孫秀青的不依不饒,西門吹雪有些不耐煩的冷冷道:“退下去,莫要逼我拔劍!”

孫秀青臉色更蒼白,目中已有了淚光,咬著牙道:“我說過,我們今天全都跟你拼了,若是殺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而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窗子外“錚”的一響,一道細如牛毛般的烏光破窗而入。練霓裳眼尖的發現了毒針,隨意拿出了一根筷子向那毒針擲去,正巧把那毒針擊落在地上。可緊接著,就又有道烏光一閃而入,來勢之急,還不等練霓裳擊落毒針,那毒針就已經刺入了石秀雪的後背之中。

緊接著,西門吹雪就像是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原地,而陸小鳳卻早巳從另一扇窗於裏掠出,想來這兩個人是去找那兇手了。而其他的三秀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已經被花滿樓抱在懷裏的石秀雪。她們並沒有上前,並非是沒有姐妹情誼……想來,這個時候,石秀雪應該更想在花滿樓的懷裏面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吧。

練霓裳沒有追出去,也沒有去看石秀雪,而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之前被她攔截下來的毒針。毒針上的毒性擴散的很快,就算是內力也沒有辦法壓制毒素的擴散,沒有可以解毒的辦法……死局。

而躺在花滿樓懷中的石秀雪,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花滿樓的懷裏。她的青春和生活才剛剛開始,她還沒有得到她一直都想要的愛情……

可是,死亡就是這樣的無情……

石秀雪的眼睛並沒有因為死亡而合閉,她仍舊凝視著花滿樓,永遠都在凝視著……

可是,花滿樓眼前卻只有一片黑暗,他永遠都沒有辦法,看到這個女孩最後一眼。

石秀雪的三位師姐帶走了她的屍體,而花滿樓仍舊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晶瑩的淚珠,也從他那空洞的眼睛裏流了下來。

練霓裳靜靜的看著花滿樓寂寥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行走江湖這麽久,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會死,也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會死。所以,她一直都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故意裝作不在乎生命的樣子。

她知道花滿樓不愛石秀雪,但是這個男人卻仍舊這麽溫柔的對待她。

也許,死去的石秀雪會以為花滿樓是愛著她的吧……

心中的某處,似乎也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的好蛋疼啊……石秀雪妹子便當了,孫秀青和西門吹雪的親密接觸也被我河蟹了

練霓裳對花滿樓的變化來自於哪裏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現在也各種混亂~~

記得有前輩說:寫文的時候,劇情的走向往往不是作者能控制的,我現在深谙這一點。

PS:這一章仍舊是存稿,我還在蓮受妹子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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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

站在四月的晚風之中,花滿樓忽然覺得人生並不是永遠都像他想像中那麽的美好,而生命中本就有許多無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解脫,他人生中第一次愛上的上官飛燕也許已經死了,而這個年輕的女孩也這樣無力的死在了他的懷裏。

“花滿樓,我走了。”就在這時,練霓裳如此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沈默。

“嗯。”花滿樓點頭,對著練霓裳的方向勾起一抹微笑,只是這微笑並非是往日的如沐春風,反而有一種傷感的味道,好似只是看到這笑容,就會被這種悲傷傳染一樣。

練霓裳靜靜的又看了眼前這風華絕代的男子一眼,在轉過身離開之時,她的臉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假笑,整個人看起來竟也有一種寂寥的味道。這是一種從未品嘗過的感覺,胸口中也有一種瑟瑟的味道。

練霓裳慢慢的走過門外的草地,這時的草地已被露水濕透,純白色的鞋子也被露水沾染出水的痕跡。

樹林中帶著初春木葉的清香,隱約之間似乎還能聽到鳥兒的叫聲。風中的寒意雖更重,但天地間卻是和平而寧靜的。

沒有人,沒有聲音,紅塵中的喧嘩和煩惱,似已完全被隔絕在青山外。

恍惚之間,練霓裳竟然覺得自己若是能這麽一直走下去,也許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而此刻練霓裳不知道的是,在她和花滿樓分開不久之後,那個叫做上官飛燕的女孩子已經出現在了花滿樓的面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練霓裳突然停下了腳步,就這樣看著腳下的花草,冷冷的開口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裏的。”

話音剛落,練霓裳便聽到了衣服和樹木摩擦的聲音。然後,她就看到他的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衣卻仍舊風華絕代的男子。同樣是風華絕代,卻不同於花滿樓的溫柔,反而是如同利劍般帶著肅殺的味道。

西門吹雪在看到練霓裳看似心不在焉漫步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就跟了過來,不知道出於什麽心裏,特意的控制了呼吸和腳步聲,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被練霓裳給發現了。於是,西門吹雪不解的問道:“你能聽到我的腳步聲?”

練霓裳搖了搖頭,十分平靜的回答道:“你的呼吸和腳步聲控制的很好,但我感覺到了你身上濃厚卻並非是針對我的殺氣。而這江湖之中,即使不出手也帶著殺氣的人,也就只能是你西門吹雪了。”

西門吹雪認可的點了點頭道:“花滿樓當初也是這麽說的。”

練霓裳看了西門吹雪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你把我和花滿樓擺在一起,讓我覺得很困擾。”

看著練霓裳略微有些疲憊的樣子,聽著練霓裳那略微有些孩子氣的話語。西門吹雪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起來。於是,西門吹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我餓了,一起去吃飯吧。”

練霓裳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她剛才沒有看錯吧……她似乎看到西門吹雪這個冷冰冰的家夥笑了?!難道是今天的日頭太過於耀眼,都把西門吹雪這個大冰山給融化了?雖然說西門吹雪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但是練霓裳的閱歷,很自然的感覺到西門吹雪的語氣似乎有些異樣的溫柔!?她練霓裳縱橫江湖這麽多年,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沒有見過?但是,西門吹雪笑了又溫柔說話這件事,卻著實足夠讓練霓裳驚訝又失態了。

西門吹雪見練霓裳這莫名其妙的樣子,心中以為練霓裳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吃飯,臉色也冷了下來,冷冷道:“還不走?”

見西門吹雪恢覆了往日那冷冰冰的樣子,練霓裳也從不可置信和失態中緩和了過來。一向心高氣傲的練霓裳也十分難得的沒有發火,反而跟上了西門吹雪的腳步,一起去找東西吃了,畢竟昨天折騰了那麽久,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還真沒來得及吃飯。

兩個人並肩靜靜的走著,看起來似乎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想法。西門吹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而練霓裳則是在安靜之中,想到了花滿樓。

假如說最初只是因為好奇和意外相識的話,一起經歷了金鵬王朝這覆雜的事情之後,練霓裳早就把陸小鳳花滿樓當作了朋友。練霓裳其實很喜歡花滿樓這種人,因為花滿樓身上有她所不擁有的善良和美好,但凡是美好的東西都有讓人珍藏和保護的欲望,練霓裳也是不意外的。而今天,在練霓裳眼睜睜的看到花滿樓為了一個只見過兩面的女子而如此傷心的時候,她心裏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嫉妒吧,嫉妒那個叫做石秀雪的女孩,可以死在最愛之人的懷中。

只是這樣而已,她對花滿樓只是純粹朋友之間的關系。此時此刻,練霓裳在心中,是如此告誡自己的。

在這種十分安靜的情況下,兩個人在城內找到了一對老夫婦開的早餐攤。點了足夠兩個人吃的早點之後,練霓裳和花滿樓,坐在彼此的對面,仍舊是靜靜的不說話。

最後,還是西門吹雪打破了兩個人之間沈默了一上午的寂靜:“你的頭發……為何白了?”這個問題,西門吹雪已經好奇很久了。他在見到練霓裳第一面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出練霓裳是一個和她武功不相上下的高手。但練霓裳的白發實在是過於惹眼,若不是西門吹雪內功高深,很容易聯想成眼前的美人是練了什麽奇特的武功,才返老還童……

練霓裳沒有想到西門吹雪會問出這個問題,但卻也沒有扭捏直接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次我被人偷襲之後昏倒在小溪之邊,一夜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不過,還好我的臉沒有變成老太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聽了練霓裳的描述,西門吹雪覺得這事兒著實古怪,皺著眉頭問道:“可有辦法恢覆?”

練霓裳搖了搖頭道:“我查過藥典,據說千年雪蓮有可能恢覆……可是,千年雪蓮如此珍貴,可遇又不可求……哎……”練霓裳嘆息一聲便不再說話,她也不想給自己太大的期望,畢竟期望越過失望越大,她早就打算順其自然了。

還未等西門吹雪回話,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傳來:“千年雪蓮,我有。”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看到留言心情覆雜又激動

又是一更……我很怕自己把劍神和花滿樓寫崩了ORZ

寫的我這個糾結啊!【捶地ing

這個時候我估計著還在蓮受的床上【滾!

不過,我估計我明天回去鳥,撒花歡迎我吧!

大家猜猜這個神秘的男人是誰??????

猜對了獎勵麽噠一枚……【餵,誰稀罕你的麽噠

☆、世子宮九

世子宮九

“千年雪蓮,我有。”

練霓裳順著說話的聲音看去,便看到一個穿著貴族服飾的俊秀男子,他漆黑的發髻一絲不亂,雪白的衣衫上連一道皺紋都沒有。此刻他正拿著一把折扇搖來搖去,看似風流不羈的紈絝子弟。但卻也僅僅是看似而已,不管是練霓裳還是西門吹雪,都能從這男人並非是普通的紈絝,而是一個很不平凡的角色,只因為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隱藏他的野心。

練霓裳討厭這個男人的眼神,只因他看向練霓裳的眼神裏,有著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渴望和占有欲,不過……練霓裳卻也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在透過她的眼睛,看向另一個……和她相似的人。

西門吹雪也討厭這個男人的眼神,也許是這個男人的眼神過於露骨,也許是這個男人窺視了他除了劍所在意的人。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練霓裳身為一個有腦子的強盜頭子,更加懂得這句話的極為內涵之處。

練霓裳心知這個危險的男人,很有可能是要利用千年雪蓮讓她去做什麽事情。雖然她知道這也許是互惠互利的交易,但她很討厭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她雖不是什麽君臨天下的王者,但她練霓裳喜歡的是掌控他人,而並非是被他人掌控。於是練霓裳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冷冷道:“雪蓮是你的,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聽到練霓裳如此冷漠又痛快的回話,西門吹雪看似心情很好繼續吃早餐,好像他真的餓了一樣。

而那個男人聽到練霓裳的毫不客氣的回話之後並沒有憤怒或者是生氣。反而毫不客氣的坐到了練霓裳的左邊,西門吹雪的對面,對練霓裳和西門吹雪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太平王世子,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紈絝。但家裏珍貴的東西卻也是不少的。千年雪蓮再怎麽珍貴卻也只是死物,但若是能用那死物博得佳人一笑,倒也是一樁美事。”

西門吹雪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冷如刀光的視線射向那自稱太平王世子的男人,好似揮手之間就能把這前言之人一劍刺死一樣。而太平王世子卻仍舊搖著扇子笑著,好似根本沒有感覺到西門吹雪那駭人的殺氣一樣。看著兩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對峙,練霓裳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皺了皺眉頭,但考慮到這危險男人的身份練霓裳決定對之敬而遠之。於是,她靜靜的握住了西門吹雪那還在桌下的手,然後咬著下唇對西門吹雪輕輕的搖了搖頭。

西門吹雪的手因為長年練劍生出一層剝繭,而這寬大的手極為溫暖,並不是如同他本人性格和氣質那樣冰冷如霜。

而練霓裳的手卻極為冰冷,若不是練霓裳還能說話,還有著呼吸,想來握到這手的人,都會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是一具屍體。

西門吹雪一楞,看向練霓裳的眼神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深邃。恍然之間,他竟覺得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就仿如握住了世界一般。只是錯愕怔楞的一瞬間,西門吹雪的另一只手從錢袋裏拿出碎銀放在桌子上,一手握住劍一手握住練霓裳的手,然後以一種極為強硬的姿態拉著練霓裳離開了此處,只留下那不知來意的太平王世子留在原地。

一手握劍,一手握住她的手……隱約間,似乎真的是握住了這個世界一樣。

太平王世子嘴角仍舊掛著笑意,但看向那緊握著雙手的兩人已經離去的背影,卻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狂。只不過,太平王世子很快就收斂了那外漏的情緒,又掛上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西門吹雪穿著白色,練霓裳穿著白色,眼前的男子穿的也是白色。

很少有人能把白色穿的那麽與眾不同,美輪美奐。

而今日出現的兩男一女均是把白色長衫,演繹出那絕對不會被覆制的氣質。

在外界人的眼中,便是那身穿白衣的冷漠劍客以強硬的姿態帶走了白衣白發的美艷少女,而另一個總是玩世不恭笑著的白衣少年,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們攜手離開,眼中有著難以發現的落寞。

若幹年後,那時的練霓裳和名為宮九的太平王世子已經成為了朋友。那日,兩個人坐在孤島上喝酒看星星的時候,練霓裳好奇的問他為何初次見面的時候,要用那種瘋狂又執拗的眼神看著她。

而宮九則是露出一個略帶懷念的笑意,搖著扇子溫柔的對練霓裳說,你的眼神,像極了我那死去的母親。

而練霓裳則是楞了一下,然後微笑著對宮九說,我的年紀做不了你的母親,那我就讓我來做你的姐姐好了,我會像你的母親一樣疼著你。

而宮九則是靜靜的搖了搖頭,然後便不再說話。

練霓裳不知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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