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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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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上了車,符澤思考了一路,眼看到了四合院,心亂如麻。

站在四合院門前,有些猶豫,遲遲不敢進去。

他聽到了四合院裏面的歡聲笑語。

來源於兩個女人,一大一小。

大的,是陳雪初,符澤聽了出來。

小的,聲音沒聽過,但是他知道,很可能就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女兒。

炎蛇和秦悲歌站在他身後,沒有催促。

就連最不著調的炎蛇也沒有逗趣或者說什麽玩笑話。

他挺可憐符澤的。

攤上這麽一個二大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今天能蹦出一個七八歲的女兒,沒準明天都能蹦出來十幾歲的兒子。

倒是秦悲歌樂呵呵的。

作為朋友,他不喜歡符澤的“冒險”精神,或許有了個女兒後,以後做什麽事都會三思而後行吧。

符澤強顏歡笑道:“終於有人可以心甘情願的管我叫爸爸了。”

雖然是這麽說,可是符澤心裏也沒底。

別說符小小不管他叫爸爸了,就是叫傻x他也得認了。

畢竟人家在沒爹的情況下活了七年。

他可是看過很多國產劇,沒爹的孩子從小就被欺負,而且還自卑。

一想到這,符澤就揪心的疼。

符澤回頭看向師兄弟二人,訕笑一聲:“要是不認我怎麽辦?”

事到如今,符澤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既然真的是自己女兒,那麽肯定得認。

問題的關鍵是,人家能不能認他啊。

“事已至此,遲早是要面對的。”秦悲歌拍了拍符澤的肩膀:“為人父者,止於慈,必能詔其子。”

符澤一頭霧水:“啥意思?”

秦悲歌張了張口,沒辦法解釋。

因為他也沒當過爹,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太負責任,自己都沒姑娘呢,怎麽好意思教導別人如何當爹。

炎蛇翻了個白眼:“我師兄的意思是,當爹為了教育孩子,可以隨便揍。”

“胡亂說!”秦悲歌狠狠瞪了一眼炎蛇:“《詩》雲: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

看向符澤,秦悲歌解釋道:“做父親,慈愛既可,而必能詔其子之意,在於育字,為人父母,雖無育,卻應教。”

符澤聽的腦袋都大了,他最討厭秦悲歌和他拽文嚼字了,在這聽他瞎比比,還不如趕緊進去呢。

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炎蛇嘿嘿一樂,看向符澤:“兄弟,凡事都有頭一遭,事情都有兩面性,炎黃峰免費幫你養了七年閨女,省了多少奶粉錢啊,我都有點羨慕你了。”

“去你大爺的!”

罵完後,符澤心裏七上八下的走進了四合院。

跨過門檻,繞過影壁,符澤終於看清楚院子那了小小的人兒。

之前他看過照片,符小小當時在做鬼臉。

現在看清楚了,也看的更仔細了。

符澤一臉狐疑。

這丫頭長的。。。居然這麽可愛漂亮。

這能是我閨女嗎?

此時的陳雪初,臉上滿是溺愛,正在和符小小說著話。

符小小咯咯嬌笑,因為陳雪初正在講著之前在南港愛尊酒店套房時發生的意外,那時候她中了神經毒氣,然後揍的符澤滿屋子亂跑。

“我爸爸才不是打不過你,只是不想趁人之危。”符小小笑的甜甜的:“要是還手了,才不是男人呢。”

陳雪初啞然失笑。

是啊,要是符澤當時還手了的話,自己也不會與他交朋友了。

影壁旁的符澤暗暗點頭。

雖然長得不像,但是應該是親的,這都知道幫爹吹牛b了,果然是貼身小棉襖。

不過老子可不是不想趁人之危,而是,真的打不過陳雪初啊。

想起當時的情景,符澤心有餘悸。

陳雪初的大長腿,輪出去直接能把茶幾劈斷,一般人還真弄不過她。

輕輕咳了一聲,符澤的出現,頓時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符澤雖然是看向了符小小,可是卻感受到了小小旁邊的一股殺氣。

他的笑容,頓時凝固主了。

殺氣來源於符小小身邊的陳雪初。

女人是一種很厲害的生物,明明笑顏如花,同時雙眼又能冷冰冰的釋放出殺氣。

符澤被陳雪初嚇的一機靈,看向後者,面帶尷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尷尬,更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種內疚感,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有些害怕陳雪初了。

看著陳雪初明明笑著卻殺氣四溢的雙眼,符澤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害怕對方。

老子有個閨女怎麽了,也不是你養大的!

符澤挺了挺胸。

我有閨女我驕傲!

見到陳雪初的笑容漸漸變成了冷笑,符澤的氣勢又弱了下去,胸膛,也挺不起來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挺驕傲的事,但是。。。問題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有個閨女啊!

“爸爸!”

符小小見到符澤之後,絲毫猶豫都沒有,一聲甜甜的“爸爸”,讓符澤心都快融化掉了。

“誒。”

如同失散。。。實際上就是失散多年的父女,叫了一聲爸爸之後,符小小跑向了符澤。

“誒,乖女兒!”符澤蹲了下去,張開雙臂。

符小小直接撲到了符澤懷裏。

符澤寵溺的摸著符小小的腦袋,心裏充滿了內疚感。

符小小撲在符澤懷裏,鼻子一抽一抽的。

身後的秦悲歌和炎蛇面面相覷。

這倆人,哪像是從未見過的樣子啊。

不止他們是這麽想的,就連陳雪初也是這麽想的。

兩個從未見過的父女,就這樣相認了,絲毫違和感都沒有。

秦悲歌和炎蛇走了過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拍了拍符澤兩側的肩膀。

符小小擡起了頭,眼睛有些發紅,看向師兄弟二人,問了句好。

“龍師兄好,蛇師兄好。”

秦悲歌點了點頭,一副威嚴大師兄的派頭,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你特麽裝毛呢!”符澤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秦悲歌:“孩子叫你呢,聾了?”

秦悲歌一臉尷尬,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不只是掌門師尊的關門女弟子,還是符澤的親閨女。

學著符澤的樣子,秦悲歌蹲了下去,張開雙手,想要抱一抱。

“滾!顯不著你了。”符澤罵了一句。

什麽他媽的情商,連紅包都不知道給。

秦悲歌更加尷尬了。

一見符澤的鳥樣子,炎蛇二話不說,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親自掛在了符小小的身上:“大侄女乖哈!血紋玉,全山門只有兩。。。一枚。”

符小小笑著眨了眨眼:“還是爸爸厲害,龍蛇兩位師兄在山門裏可厲害啦,謝謝師兄。”

“他倆厲害個毛。”符澤翻了個白眼,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跟外人裝逼打臉算什麽,在自己閨女前厲害才是真的爽。

剛剛符小小這麽一叫人,符澤這才想起來,這丫頭是在炎黃峰長大的。

符澤心裏有著太多太多的困惑,可是陳雪初在場他根本無法問,抱著符小小,有些尷尬。

接下來。。。怎麽辦呢?

古靈精怪的符小小掙脫了符澤的懷抱:“我去給你們泡茶。”

一路小跑的符小小,趁機對陳雪初眨了眨眼睛。

炎蛇點了點頭:“這丫頭,真懂事。”

倒是秦悲歌皺著眉頭看著炎蛇,一臉幽怨:“我說為何剛剛你要了我的血紋玉!原來是要送給小小小師。。。侄女!對,小小侄女。”

秦悲歌也學聰明了,學著炎蛇的模樣改了口,不叫師妹叫侄女。

“借花獻佛,嘿嘿,借花獻佛。”炎蛇尷尬一笑:“我身上什麽都沒帶,再說了,符澤閨女又不是外人。”

“那可是師尊在我第一次下山時送我的。”秦悲歌氣呼呼的低聲說道:“血紋佩乃是首席大師兄的信物,除我之外沒有其他弟子佩戴!”

“什麽信物啊,你那撲克臉,山門內所有弟子誰不認識。”炎蛇翻了個白眼:“其實師傅也送過我,血紋玉佩一共有兩枚的。”

“。。。”秦悲歌明顯一楞,張了張嘴,良久之後才問道:“師尊何時贈與你的?”

秦悲歌何其聰明,既然有兩枚的話,剩下一枚,肯定送給了炎蛇。

“也是我第一次下山的時候啊。”

“那你的血紋佩呢?”

炎蛇一臉無所謂的說到:“第一次下山的時候錢花光了,讓我賣了。”

秦悲歌:“你。。。”

炎蛇無視秦悲歌的一臉怒意:“再說那玩意也不值錢,才賣了三千出頭,正好夠我和黃豬回去的車票。”

秦悲歌氣呼呼的低聲說道:“可是,你剛剛與我說只是借用一下!”

“我這不是順手一模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對吧。”

“你。。胡說!你我早就早山門之內見過小小小師妹!”

“對對。”炎蛇聳了聳肩:“但是咱不是以前不知道他是符澤的閨女嗎。”

符澤腦袋都大了:“你倆能不掰扯這事了嗎,真是服了。”

雖然這麽說,符澤還是對炎蛇擠眉弄眼一番。

還是炎蛇懂事,能賣三千也是好東西啊,哈哈。

秦悲歌無力的嘆了口氣。

論人情世故,自己的確是不如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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