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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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嬌沒傻到拒絕，只應道：“好。”
待她走後，便把衣服扔到一邊。小青看見撿起道：“喬喬，你是不知道洗衣服的地方嗎？我帶你去。”
林嬌嬌壓跟沒想過洗，憑什麽要她給她們洗衣服，她又不是她們的侍女。
顧淩白不管她，找個機會出府，天高任鳥飛。
先了解下府裏的地形，再作逃跑計劃，先從洗衣服的地方開始。
林嬌嬌道：“是不知道，你帶我去。”
小青與她兩人抱著衣服，穿過兩道走廊，來到洗衣處，井邊放著木盆和水桶，棒槌，搓衣板，洗衣服的東西是一件也不少。
小青把臟衣服扔進盆子裏道：“就在這裏洗。”
林嬌嬌望著那邊的墻道：“墻外面是什麽？”
小青道：“是院子，王爺住的院子。”
顯然，這裏並不是逃跑的最佳場地，林嬌嬌想去別處看，卻被小青叫住：“我打水，你洗，兩人洗來很快的。”
林嬌嬌看看自己的雙手，現在雖然黑著，但皮膚還是那樣，經不起折騰。
“我洗不來，你幫我洗吧。”
小青先是一楞，隨後什麽也沒說，默默地洗著衣服，逆來順受沒一點脾氣。
林嬌嬌從袋子裏拿出塊碎銀子塞她手裏：“謝謝你幫我洗。”
小青摸著銀子又還給她：“我不要，不能要的，沒事，你沒來之前，這種事都是我做，沒事的。”
林嬌嬌笑道：“現在不是你幫我洗，拿著，我不缺銀子，我家銀子多著。”
小青還是不肯要，打水洗衣動作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做的。
林嬌嬌其實挺羨慕她這種，能做事的。像她事事都要別人供著養著，不能受一點苦，很多時候都怪沒意思的。
坐下來看她洗衣，等她洗完後再讓她帶自己看看地形。
“小青，她們三人經常欺負你？”
小青邊洗衣邊道：“也不能說欺負，我們四人中瓶兒最得王爺喜歡。她們都巴結她，我嘴笨嘛，只能多做活。”
林嬌嬌若有所思道：“顧淩白莫不是眼瞎了？”
小青看看四周小聲道：“不要直呼王爺的名諱，王爺喜歡她，是因為她眼晴漂亮，我聽說跟那人的一模一樣。”說著她仔細打量林嬌嬌好一會問道：“你什麽地方像？”
林嬌嬌不明所已：“什麽？什麽地方像？”
小青看她總覺得她癡傻，耐心解釋道：“你是不知道？王府裏的侍女，皮膚都白。因為王爺心愛的人皮膚特別白，王爺對皮膚白的就偏愛。瓶兒眼晴最像那人，我的眉毛最像，小玉是鼻子，小荷是嘴巴。”
她這麽一說，林嬌嬌回想小玉的鼻子，小荷的嘴巴，好像是挺好看。
顧淩白這是睹物思人，林嬌嬌對她口中的人有了興趣，問道：“那人是誰啊？”
小青道：“我來王府沒多長時間，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三年前住在王爺府裏的一位姑娘，說那姑娘長得傾國傾城。後來，好像死了，王爺特別的傷心，見到跟她長得有點像的就特別寵。”
林嬌嬌：這橋段是不是在哪兒聽過？這麽熟悉的？
“那姑娘叫什麽名字？”
小青搖頭道：“好像叫什麽嬌什麽的。”
“林嬌嬌！”
小青點頭：“對，對，對，就是叫這個，就是這個。”
林嬌嬌風中淩亂，哎呀，天啦，自己是顧淩白心頭的白月光？他不是對自己恨之入骨，殺之而後快嗎？
妓院裏的那一出就能說明一切啊，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林嬌嬌心中疑惑，拿出小鏡子再照照，和她原來的樣貌沒有一絲相像。六師姐給她吃藥時怎麽說的？說這藥能改變人的容貌，還有什麽了？想想，想想？還有什麽？想不起來啊。
這時，小青問道：“你是怎麽來做侍女的？”
林嬌嬌放下鏡子道：“抓壯丁……”聲音出口，她這才想起六師姐說的話，容貌能變，聲音變不了。
難道是因為聲音，顧淩白才讓她當的侍女？
小青聽她話說到一半，還是沒頭沒腦的，全當她傻，自已這邊先道：“我是因為家裏窮，家中還有個弟弟，母親生病就來王府做侍女，幸好這眉毛長的像，王爺就收我做侍女。”
聽到‘窮’字，林嬌嬌從錢袋裏拿出一半的銀子遞給她：“這個給你，拿著。”
小青看著她手上的銀子，呆住。
林嬌嬌知道她不好意思，直接把銀子塞到她腰前的小袋子裏。
“拿著，我不缺錢。”
小青這回沒有拒絕，低頭道：“謝謝。”又問道：“你家中不缺錢，怎麽來做侍女？”
林嬌嬌正想再解釋，忽然一記飛腿，踢翻兩人身前的木盆，水灑了一地，裏面的臟衣服盡數落在地上。
“我是讓她洗，沒讓你洗。”小荷盛氣淩人指著小青罵：“賤胚子，平時怎不見你勤快，這會倒是做起好人，表裏不一的賤貨。”
林嬌嬌：！！
第一次見人罵街，說真的，她還有那麽點小興奮，三師姐說的市井潑婦罵街就這種。
三師姐還說什麽來著？好像說遇上這種人，不能慫直接跟她扛上，女人最喜歡撕，你要比她更會撕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好像是這個意思。
小玉跟在小荷身後，小荷罵小玉時，她也沒閑著上前指著林嬌嬌鼻子罵：“賤貨，讓你洗個衣服都不洗？怎的還想爬上枝頭做鳳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黑得像個媒球似的。王爺會喜歡你？別做夢了。”
林嬌嬌：你罵接著罵，她喜歡誰也不能喜歡顧淩白啊，喜歡了師父不得氣死，祠堂裏祖宗牌位上的人都不會同意。
鳳凰？從小師父就跟她說，她生來就是天上的鳳凰，地上的草雞跟她是不能比的。只是，她從心底裏覺得草雞比鳳凰好，草雞能吃，鳳凰就是畫裏出現過，世間是不存在的。
長得黑？她可白著了。
罵人沒戳到痛處，接著罵。
林嬌嬌全當看戲，咿咿呀呀怪好玩的，眼晴晶亮，吧嗒吧嗒閃。
吵架嘛，講究你來我往，這樣才吵得痛快，吵得順氣。
你吵得熱火朝天，對面的人就是一盆冰水，點不著，燒不熱。心裏的氣不就得沒處安放，要麽堰息旗鼓，要麽別人沒燒著，自己先燒起來。
小荷就是後者，她的眼中她這就是藐視，挑釁，怒氣越發的大，忍不住推了林嬌嬌一下。
林嬌嬌沒料到小荷會動手，站得不穩當摔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手心的皮還有手指尖擦破了皮。
十指連心，還沒來得及疼，小荷怒氣沖沖上前道：“醜八怪，賤胚子，得多醜的爹娘才會生出你這樣的來。”
罵人就罵人，問候人父母這就過份。
林嬌嬌撿起身邊的棒槌，顧不得痛，跳起就往小荷身上掄：“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風華絕代，傾國傾城，仙姿佚貌，千嬌百媚，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艷絕倫……”
她怎麽會有這麽多詞兒？她是從來沒見過她娘，都是她師父，一提起她娘，她師父能把誇人漂亮的詞說上三天三夜不帶重覆的。
想記不住都難，誰要是敢在師父面前說她娘半點不漂亮，她師父能把對方打個半死。
小時候四師兄說了句：我沒見過比小師妹更漂亮的人兒，她娘肯定沒她漂亮。
師父罰四師兄三天沒吃飯，三天後四師兄去了半條命。
誰要是說小師妹的娘不漂亮，嗯，打死她。
她不發威真當她好欺負。
林嬌嬌拿著棒槌掄在她身上，第一下時，小荷楞了楞，接著是第二下。
這下小荷才反應過來，她是來真的，第三下要掄到身上時，她趕緊往門口逃。
林嬌嬌身體嬌，性子一點也不嬌，三師姐說遇到這種怎麽著？反正就是讓她怕了你，下次就不再敢。
林嬌嬌追上去，不打她也要做做樣子，讓她怕自己。
小荷逃到門外，回頭看，林嬌嬌還緊追不舍，這下是真慌了神，遇到個傻子加瘋子，大喊：“救命。”
忽見前方顧淩白迎面走來，王瓶兒和顧影跟在他身後，‘噗通’聲跪到顧淩白身前哭喊道：“王爺，王爺，她瘋了，她瘋了。”
林嬌嬌：惡人先告狀！
她也會！
林嬌嬌扔下棒槌，伸出雙手道：“顧淩白，她先刮傷我手的。”
本來只擦破點皮的手，因拿著棒槌追了一路，右手破皮的地方更大，看上去血淋淋的。
顧淩白眉頭微皺，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小荷。
這時，他身後的王瓶兒上前道：“木喬喬，直呼王爺的名諱是不想活了嗎？”
林嬌嬌道：“要你管？人家顧淩白都不說什麽，你是誰？你是他爹還是他娘？”
林嬌嬌能把所有歪理說的義正嚴詞，理所當然，好像她生來就該是和顧淩白平起平坐。
不光王瓶兒臉色一白，就是顧影都胸口發緊，後背發涼。
主子都沒發話，哪裏輪得到下人開口？
顧影悄身往後半步，希望公子不要註意到他。
王瓶兒沒顧影的覺悟，臉白的一瞬間，換上委屈的表情，跪下道：“王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擡起頭，一雙漂亮的杏眼蓄上淚，清泉似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線地往下落。僅一雙眼晴便是，我見猶憐，忍人憐愛。
林嬌嬌：別說這樣哭，還怪好看的，以後師父訓她時，她就這樣哭，說不好就不罰她了。
顧淩白輕聲道：“過來。”
林嬌嬌擡腳正要走過去，跪在地上的王瓶兒，忽地站起擋住她的視線：“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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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嬌壓跟沒想過洗，憑什麽要她給她們洗衣服，她又不是她們的侍女。
顧淩白不管她，找個機會出府，天高任鳥飛。
先了解下府裏的地形，再作逃跑計劃，先從洗衣服的地方開始。
林嬌嬌道：“是不知道，你帶我去。”
小青與她兩人抱著衣服，穿過兩道走廊，來到洗衣處，井邊放著木盆和水桶，棒槌，搓衣板，洗衣服的東西是一件也不少。
小青把臟衣服扔進盆子裏道：“就在這裏洗。”
林嬌嬌望著那邊的墻道：“墻外面是什麽？”
小青道：“是院子，王爺住的院子。”
顯然，這裏並不是逃跑的最佳場地，林嬌嬌想去別處看，卻被小青叫住：“我打水，你洗，兩人洗來很快的。”
林嬌嬌看看自己的雙手，現在雖然黑著，但皮膚還是那樣，經不起折騰。
“我洗不來，你幫我洗吧。”
小青先是一楞，隨後什麽也沒說，默默地洗著衣服，逆來順受沒一點脾氣。
林嬌嬌從袋子裏拿出塊碎銀子塞她手裏：“謝謝你幫我洗。”
小青摸著銀子又還給她：“我不要，不能要的，沒事，你沒來之前，這種事都是我做，沒事的。”
林嬌嬌笑道：“現在不是你幫我洗，拿著，我不缺銀子，我家銀子多著。”
小青還是不肯要，打水洗衣動作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做的。
林嬌嬌其實挺羨慕她這種，能做事的。像她事事都要別人供著養著，不能受一點苦，很多時候都怪沒意思的。
坐下來看她洗衣，等她洗完後再讓她帶自己看看地形。
“小青，她們三人經常欺負你？”
小青邊洗衣邊道：“也不能說欺負，我們四人中瓶兒最得王爺喜歡。她們都巴結她，我嘴笨嘛，只能多做活。”
林嬌嬌若有所思道：“顧淩白莫不是眼瞎了？”
小青看看四周小聲道：“不要直呼王爺的名諱，王爺喜歡她，是因為她眼晴漂亮，我聽說跟那人的一模一樣。”說著她仔細打量林嬌嬌好一會問道：“你什麽地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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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麽一說，林嬌嬌回想小玉的鼻子，小荷的嘴巴，好像是挺好看。
顧淩白這是睹物思人，林嬌嬌對她口中的人有了興趣，問道：“那人是誰啊？”
小青道：“我來王府沒多長時間，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三年前住在王爺府裏的一位姑娘，說那姑娘長得傾國傾城。後來，好像死了，王爺特別的傷心，見到跟她長得有點像的就特別寵。”
林嬌嬌：這橋段是不是在哪兒聽過？這麽熟悉的？
“那姑娘叫什麽名字？”
小青搖頭道：“好像叫什麽嬌什麽的。”
“林嬌嬌！”
小青點頭：“對，對，對，就是叫這個，就是這個。”
林嬌嬌風中淩亂，哎呀，天啦，自己是顧淩白心頭的白月光？他不是對自己恨之入骨，殺之而後快嗎？
妓院裏的那一出就能說明一切啊，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林嬌嬌心中疑惑，拿出小鏡子再照照，和她原來的樣貌沒有一絲相像。六師姐給她吃藥時怎麽說的？說這藥能改變人的容貌，還有什麽了？想想，想想？還有什麽？想不起來啊。
這時，小青問道：“你是怎麽來做侍女的？”
林嬌嬌放下鏡子道：“抓壯丁……”聲音出口，她這才想起六師姐說的話，容貌能變，聲音變不了。
難道是因為聲音，顧淩白才讓她當的侍女？
小青聽她話說到一半，還是沒頭沒腦的，全當她傻，自已這邊先道：“我是因為家裏窮，家中還有個弟弟，母親生病就來王府做侍女，幸好這眉毛長的像，王爺就收我做侍女。”
聽到‘窮’字，林嬌嬌從錢袋裏拿出一半的銀子遞給她：“這個給你，拿著。”
小青看著她手上的銀子，呆住。
林嬌嬌知道她不好意思，直接把銀子塞到她腰前的小袋子裏。
“拿著，我不缺錢。”
小青這回沒有拒絕，低頭道：“謝謝。”又問道：“你家中不缺錢，怎麽來做侍女？”
林嬌嬌正想再解釋，忽然一記飛腿，踢翻兩人身前的木盆，水灑了一地，裏面的臟衣服盡數落在地上。
“我是讓她洗，沒讓你洗。”小荷盛氣淩人指著小青罵：“賤胚子，平時怎不見你勤快，這會倒是做起好人，表裏不一的賤貨。”
林嬌嬌：！！
第一次見人罵街，說真的，她還有那麽點小興奮，三師姐說的市井潑婦罵街就這種。
三師姐還說什麽來著？好像說遇上這種人，不能慫直接跟她扛上，女人最喜歡撕，你要比她更會撕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好像是這個意思。
小玉跟在小荷身後，小荷罵小玉時，她也沒閑著上前指著林嬌嬌鼻子罵：“賤貨，讓你洗個衣服都不洗？怎的還想爬上枝頭做鳳凰？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黑得像個媒球似的。王爺會喜歡你？別做夢了。”
林嬌嬌：你罵接著罵，她喜歡誰也不能喜歡顧淩白啊，喜歡了師父不得氣死，祠堂裏祖宗牌位上的人都不會同意。
鳳凰？從小師父就跟她說，她生來就是天上的鳳凰，地上的草雞跟她是不能比的。只是，她從心底裏覺得草雞比鳳凰好，草雞能吃，鳳凰就是畫裏出現過，世間是不存在的。
長得黑？她可白著了。
罵人沒戳到痛處，接著罵。
林嬌嬌全當看戲，咿咿呀呀怪好玩的，眼晴晶亮，吧嗒吧嗒閃。
吵架嘛，講究你來我往，這樣才吵得痛快，吵得順氣。
你吵得熱火朝天，對面的人就是一盆冰水，點不著，燒不熱。心裏的氣不就得沒處安放，要麽堰息旗鼓，要麽別人沒燒著，自己先燒起來。
小荷就是後者，她的眼中她這就是藐視，挑釁，怒氣越發的大，忍不住推了林嬌嬌一下。
林嬌嬌沒料到小荷會動手，站得不穩當摔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手心的皮還有手指尖擦破了皮。
十指連心，還沒來得及疼，小荷怒氣沖沖上前道：“醜八怪，賤胚子，得多醜的爹娘才會生出你這樣的來。”
罵人就罵人，問候人父母這就過份。
林嬌嬌撿起身邊的棒槌，顧不得痛，跳起就往小荷身上掄：“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風華絕代，傾國傾城，仙姿佚貌，千嬌百媚，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艷絕倫……”
她怎麽會有這麽多詞兒？她是從來沒見過她娘，都是她師父，一提起她娘，她師父能把誇人漂亮的詞說上三天三夜不帶重覆的。
想記不住都難，誰要是敢在師父面前說她娘半點不漂亮，她師父能把對方打個半死。
小時候四師兄說了句：我沒見過比小師妹更漂亮的人兒，她娘肯定沒她漂亮。
師父罰四師兄三天沒吃飯，三天後四師兄去了半條命。
誰要是說小師妹的娘不漂亮，嗯，打死她。
她不發威真當她好欺負。
林嬌嬌拿著棒槌掄在她身上，第一下時，小荷楞了楞，接著是第二下。
這下小荷才反應過來，她是來真的，第三下要掄到身上時，她趕緊往門口逃。
林嬌嬌身體嬌，性子一點也不嬌，三師姐說遇到這種怎麽著？反正就是讓她怕了你，下次就不再敢。
林嬌嬌追上去，不打她也要做做樣子，讓她怕自己。
小荷逃到門外，回頭看，林嬌嬌還緊追不舍，這下是真慌了神，遇到個傻子加瘋子，大喊：“救命。”
忽見前方顧淩白迎面走來，王瓶兒和顧影跟在他身後，‘噗通’聲跪到顧淩白身前哭喊道：“王爺，王爺，她瘋了，她瘋了。”
林嬌嬌：惡人先告狀！
她也會！
林嬌嬌扔下棒槌，伸出雙手道：“顧淩白，她先刮傷我手的。”
本來只擦破點皮的手，因拿著棒槌追了一路，右手破皮的地方更大，看上去血淋淋的。
顧淩白眉頭微皺，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小荷。
這時，他身後的王瓶兒上前道：“木喬喬，直呼王爺的名諱是不想活了嗎？”
林嬌嬌道：“要你管？人家顧淩白都不說什麽，你是誰？你是他爹還是他娘？”
林嬌嬌能把所有歪理說的義正嚴詞，理所當然，好像她生來就該是和顧淩白平起平坐。
不光王瓶兒臉色一白，就是顧影都胸口發緊，後背發涼。
主子都沒發話，哪裏輪得到下人開口？
顧影悄身往後半步，希望公子不要註意到他。
王瓶兒沒顧影的覺悟，臉白的一瞬間，換上委屈的表情，跪下道：“王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擡起頭，一雙漂亮的杏眼蓄上淚，清泉似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線地往下落。僅一雙眼晴便是，我見猶憐，忍人憐愛。
林嬌嬌：別說這樣哭，還怪好看的，以後師父訓她時，她就這樣哭，說不好就不罰她了。
顧淩白輕聲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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