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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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善良在公交站點等車，黑壓壓的一片人將她裹住，雖然從家到電影學院路是遠些，但小區附近的公交站剛好直達，總比地鐵省些功夫。
不過善良沒想到，這城市的早高峰如此可怕，不僅僅是地鐵，就連公交車都是瘋狂的。
上一輛車，她就沒擠上去，如果再錯過這輛，那她今天非要遲到不可。
想到這裏，善良顧不得顏面，鉚著勁又朝前擠了擠。
手裏的電話不應景的響起。
善良擡手一看，霍樊！
正準備接起，公交車慢慢悠悠駛來。
等會再說吧！
她握緊手機，全情激昂的做好戰鬥的準備，隨著公交車緩緩而至，她隨著人群拼了命往前沖。
“哎呀！別擠！別擠！”她被人群擠得身不由己，肩膀那裏不知道被誰懟了一下，痛的她連連皺眉，最後眼睜睜看著公交車在她面前關上門。
呼！沒上去就沒上去吧！她這樣想著。
這時，霍樊的電話又打來。
她揉了揉吃痛的肩膀，接起，“餵！”
緊接著她聽見霍樊在電話裏笑的前仰後合。
簡直莫名其妙，“你是希望我把這段笑聲做成鬧鐘嗎？”她冷言道。
不錯的建議！霍樊在電話那端拭了拭笑淚，“你正前方，停著一輛黑色吉普，現在過去。”
電話沒掛斷，擡眼一看，是有一輛黑色吉普沒錯，善良狐疑的走過去，剛靠近副駕駛車門時，車窗搖下來，霍樊坐在駕駛座，滿面春風的朝她晃了晃手機，“上車！”
“你怎麽在這？”
“你先上車，這人太多。”
“哦！”善良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去，擡手系上安全帶。
車子開動，霍樊重新關上車窗，轉過頭看到她笑容清爽，“下回坐公交車，朝前站，這樣就算你不想上車，他們也會把你擠上去。”
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善良努著唇，瞟他一眼，“你怎麽在這？”
霍樊好似沒聽到一般，慢悠悠的問：“房子住的還習慣嗎？”
“……挺好的呀！”
於是他漫不經心接著道：“你知道那棟樓就你一個住戶嗎？”
她還沒領會他話中含義，左看看右看看，“怎麽會呢？那麽大一棟樓呢。”
霍樊忍不住抿唇偷笑，又故作正經起來，“哦！不對，確切的說，是兩個住戶，還有我！”
“啊？”她難以置信的盯住他，“怎麽可能！你住幾層？”她狐疑的問。
“三十層頂樓！”他游刃有餘的答。
“為什麽？”善良簡直不敢相信，“那又不是什麽高檔小區，你為什麽會住在這？而且我從來沒見過你！”
他忍不住笑起來，“哦！這只是我其中一個住所，算是老巢，隱蔽性很高。”
“……”她簡直目瞪口呆，急忙從慌亂中尋回一點理智，“那你怎麽知道我住這！”
霍樊嘴角淺笑，“你寫在公司留檔的資料裏了。”
“哦！”她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住在這？”
“是啊！”霍樊的話還沒說完，“而且，我是你的房東，那棟樓是我名下的。”
怎麽可能？她又怔住！
那個小區不是爸爸公司開發的嗎？
這樣說來……她冷靜平覆心情，努力回想，當時自己堅持要一間小公寓，可善家個人名下的房產沒有正好閑置，地理位置又合適的房子，所以媽媽答應幫她在公司名下找一處，所以畢業的時候她問都沒問就直接搬進來，但這房子現在怎麽變成霍樊的了？
“不對啊！據我所知那是紅日地產旗下的小區，怎麽會整棟樓都是你的呢？難不成你買了一棟樓？”
“因為當時我有參與投資紅日地產的項目，後來有所收益，我沒有折現，而是要了這棟樓。”
原來是這樣！善良若有所思，卻聽見他聲音傳來，“以後我就住這了，請你多多關照嘍！”
到達電影學院小禮堂的時候，等待試鏡的學生已經排了長長的隊，工作人員也已準備就緒，霍樊還特別叫上秦風配合對戲。
在試鏡之前，電影學院的老師特地囑咐，每個人只有五分鐘時間，要懂得展示自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恭維和寒暄上。
試鏡正式開始。
霍樊與善良、秦風坐在臺下評委席，臺上打著亮黃色燈光，舞臺前方放著一張小方桌，小方桌上是試鏡用的臺詞。
第一位學生走上舞臺，是一位嬌小可愛的女生，她黑長的頭發隨意披在肩上，笑起來兩個小小的梨渦。
這明顯不是《永相見》女主角該有的氣場，不對不對！善良不禁搖了搖頭。
霍樊沒給她過多的時間介紹自己，直接讓她表演。
表演的內容很簡短，只是《永相見》中男女主角初遇的場景。
南境梨園，淡白荒野，男女相逢立於梨花漫舞，綠羅清風。
工作人員在臺下配合念詞。
“姑娘為何不戴發飾？”
那女生面帶淩厲，“只因這世間無一物配得上我這一頭秀發。”
“鬢挽烏雲，姑娘所言不虛，敢問姑娘閨名。”
女生嘴角淺笑，下巴微揚，“我只覺你腰間玉笛不錯，可否贈與。”
“不可！”
善良在名冊上劃上錯號，這段表演完全不是她心中的樣子。
霍樊偷偷瞄她一眼，嘴角淺笑，也在自己的名冊上畫了個錯號。
接下來走上舞臺的女孩更是一塌糊塗，緊張到連臺詞都念不順。
而後幾個也表現一般。
一個上午下來，兩人毫無收獲，而且僅這四句臺詞聽得善良頭都大了，不僅如此，學生們的表演不盡人意，空洞乏味，這也讓善良更加失望。
下午場開始的時候，霍樊特意詢問善良關於咖啡店女孩的消息，善良如實相告，說她午休的時候曾找過系主任，那女生確實有參加試鏡，只是被安排在了下午。
試鏡繼續進行，越看下去，善良越失望，索性望穿秋水的幹等著。
終於，在試鏡進行到後半程的時候，咖啡館女孩走上舞臺。
和那天一樣，梳著馬尾辮平靜謙和的模樣。
“老師們好，我叫夏甯，是表演系大三的學生。”
霍樊並不知道她是善良心心念念尋找的人，只是靜靜看了她幾秒，然後道：“秦風，上臺跟她搭一下。”
“好！”秦風起身，走上舞臺，與夏甯並肩。
“果然很搭！”善良默默念道，神情專註的看著臺上。
“好！開始！”霍樊命令道。
兩人相視而立，秦風雙手背後，少年英氣與皇子貴氣一展無餘，卻無淩人之勢，“姑娘為何不戴發飾？”
夏甯伸手一攬自己的馬尾，平靜中又帶著一絲桀驁，“只因這世間無一物配得上我這一頭秀發。”
秦風淺笑，靜靜端詳著她，“鬢挽烏雲，姑娘所言不虛，敢問姑娘閨名。”
夏甯下巴一揚，眼神卻盯著他腰間，隨後輕笑，“我只覺你腰間玉笛不錯，可否贈與。”
秦風低頭一看腰間，“不可！”
“不錯！”霍樊表示肯定，在夏甯的資料上做上標記。
“果然不錯！”善良雙眼放光看著舞臺，就像看到《永相見》的故事活靈活現的真實演繹一樣，這才是我心中《永相見》該有的模樣。
她轉過頭，朝霍樊小聲說：“夏甯就是我提過的那個姑娘。”
“是嗎？”霍樊微微一詫，隨後笑起來，“眼光不錯！”
善良莞爾，低頭一看手機，三點多了，於是問道：“後面還有幾個學生，要看嗎？”
坐了一天，霍樊不禁伸起懶腰，一臉疲憊，“當然要看，他們排了一天的隊，怎麽也不能讓他們白來一趟。”
“那好！”她簡單應了聲，示意工作人員繼續。
正式收工已經五點半，後續的事情交給現場工作人員處理。
“走吧！回家！”霍樊疲憊的揉了揉脖子。
“呃……”她在猶豫如何措辭。
“怎麽了？”霍樊察覺到她的遲疑。
她仰起頭看他，臉上帶著淺淺的愧疚，“我約了出版社的編輯談小說出版的事情！”
“小說出版……你一個人？”
“嗯！”
她一個人怎麽行！“時間地點都定了嗎？”
“還沒呢！”善良答：“我說今天會晚下班，編輯正在等我通知。”
霍樊想了想，“這樣吧！帶上我，地方我來定，順便一起吃個飯。”
“啊？”
“啊什麽啊！”他已經掏出手機，翻好頁面，送到她面前，這上面的好幾家餐廳，都是他上周五預過定的，“選個餐廳吧！”
“哦！那好吧！”她伸手接過，仔細看了看上面的餐廳，“這個吧！”她指了指。
“西餐？”霍樊詫了詫，“我以為你更喜歡中餐。”
善良羞澀的笑了笑，解釋道：“這家餐廳我去過，隱秘性還挺高，我覺得挺適合你。”
“因為我？”他意想不到，其實他選的這幾家餐廳隱秘性都不錯，只是沒想到，她還挺貼心。
“那好，就這家！”他大手一揚，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然後善良發送短信給卓易，等霍樊跟善良到的時候，卓易已經在約好的餐廳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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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善良沒想到，這城市的早高峰如此可怕，不僅僅是地鐵，就連公交車都是瘋狂的。
上一輛車，她就沒擠上去，如果再錯過這輛，那她今天非要遲到不可。
想到這裏，善良顧不得顏面，鉚著勁又朝前擠了擠。
手裏的電話不應景的響起。
善良擡手一看，霍樊！
正準備接起，公交車慢慢悠悠駛來。
等會再說吧！
她握緊手機，全情激昂的做好戰鬥的準備，隨著公交車緩緩而至，她隨著人群拼了命往前沖。
“哎呀！別擠！別擠！”她被人群擠得身不由己，肩膀那裏不知道被誰懟了一下，痛的她連連皺眉，最後眼睜睜看著公交車在她面前關上門。
呼！沒上去就沒上去吧！她這樣想著。
這時，霍樊的電話又打來。
她揉了揉吃痛的肩膀，接起，“餵！”
緊接著她聽見霍樊在電話裏笑的前仰後合。
簡直莫名其妙，“你是希望我把這段笑聲做成鬧鐘嗎？”她冷言道。
不錯的建議！霍樊在電話那端拭了拭笑淚，“你正前方，停著一輛黑色吉普，現在過去。”
電話沒掛斷，擡眼一看，是有一輛黑色吉普沒錯，善良狐疑的走過去，剛靠近副駕駛車門時，車窗搖下來，霍樊坐在駕駛座，滿面春風的朝她晃了晃手機，“上車！”
“你怎麽在這？”
“你先上車，這人太多。”
“哦！”善良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去，擡手系上安全帶。
車子開動，霍樊重新關上車窗，轉過頭看到她笑容清爽，“下回坐公交車，朝前站，這樣就算你不想上車，他們也會把你擠上去。”
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善良努著唇，瞟他一眼，“你怎麽在這？”
霍樊好似沒聽到一般，慢悠悠的問：“房子住的還習慣嗎？”
“……挺好的呀！”
於是他漫不經心接著道：“你知道那棟樓就你一個住戶嗎？”
她還沒領會他話中含義，左看看右看看，“怎麽會呢？那麽大一棟樓呢。”
霍樊忍不住抿唇偷笑，又故作正經起來，“哦！不對，確切的說，是兩個住戶，還有我！”
“啊？”她難以置信的盯住他，“怎麽可能！你住幾層？”她狐疑的問。
“三十層頂樓！”他游刃有餘的答。
“為什麽？”善良簡直不敢相信，“那又不是什麽高檔小區，你為什麽會住在這？而且我從來沒見過你！”
他忍不住笑起來，“哦！這只是我其中一個住所，算是老巢，隱蔽性很高。”
“……”她簡直目瞪口呆，急忙從慌亂中尋回一點理智，“那你怎麽知道我住這！”
霍樊嘴角淺笑，“你寫在公司留檔的資料裏了。”
“哦！”她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住在這？”
“是啊！”霍樊的話還沒說完，“而且，我是你的房東，那棟樓是我名下的。”
怎麽可能？她又怔住！
那個小區不是爸爸公司開發的嗎？
這樣說來……她冷靜平覆心情，努力回想，當時自己堅持要一間小公寓，可善家個人名下的房產沒有正好閑置，地理位置又合適的房子，所以媽媽答應幫她在公司名下找一處，所以畢業的時候她問都沒問就直接搬進來，但這房子現在怎麽變成霍樊的了？
“不對啊！據我所知那是紅日地產旗下的小區，怎麽會整棟樓都是你的呢？難不成你買了一棟樓？”
“因為當時我有參與投資紅日地產的項目，後來有所收益，我沒有折現，而是要了這棟樓。”
原來是這樣！善良若有所思，卻聽見他聲音傳來，“以後我就住這了，請你多多關照嘍！”
到達電影學院小禮堂的時候，等待試鏡的學生已經排了長長的隊，工作人員也已準備就緒，霍樊還特別叫上秦風配合對戲。
在試鏡之前，電影學院的老師特地囑咐，每個人只有五分鐘時間，要懂得展示自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恭維和寒暄上。
試鏡正式開始。
霍樊與善良、秦風坐在臺下評委席，臺上打著亮黃色燈光，舞臺前方放著一張小方桌，小方桌上是試鏡用的臺詞。
第一位學生走上舞臺，是一位嬌小可愛的女生，她黑長的頭發隨意披在肩上，笑起來兩個小小的梨渦。
這明顯不是《永相見》女主角該有的氣場，不對不對！善良不禁搖了搖頭。
霍樊沒給她過多的時間介紹自己，直接讓她表演。
表演的內容很簡短，只是《永相見》中男女主角初遇的場景。
南境梨園，淡白荒野，男女相逢立於梨花漫舞，綠羅清風。
工作人員在臺下配合念詞。
“姑娘為何不戴發飾？”
那女生面帶淩厲，“只因這世間無一物配得上我這一頭秀發。”
“鬢挽烏雲，姑娘所言不虛，敢問姑娘閨名。”
女生嘴角淺笑，下巴微揚，“我只覺你腰間玉笛不錯，可否贈與。”
“不可！”
善良在名冊上劃上錯號，這段表演完全不是她心中的樣子。
霍樊偷偷瞄她一眼，嘴角淺笑，也在自己的名冊上畫了個錯號。
接下來走上舞臺的女孩更是一塌糊塗，緊張到連臺詞都念不順。
而後幾個也表現一般。
一個上午下來，兩人毫無收獲，而且僅這四句臺詞聽得善良頭都大了，不僅如此，學生們的表演不盡人意，空洞乏味，這也讓善良更加失望。
下午場開始的時候，霍樊特意詢問善良關於咖啡店女孩的消息，善良如實相告，說她午休的時候曾找過系主任，那女生確實有參加試鏡，只是被安排在了下午。
試鏡繼續進行，越看下去，善良越失望，索性望穿秋水的幹等著。
終於，在試鏡進行到後半程的時候，咖啡館女孩走上舞臺。
和那天一樣，梳著馬尾辮平靜謙和的模樣。
“老師們好，我叫夏甯，是表演系大三的學生。”
霍樊並不知道她是善良心心念念尋找的人，只是靜靜看了她幾秒，然後道：“秦風，上臺跟她搭一下。”
“好！”秦風起身，走上舞臺，與夏甯並肩。
“果然很搭！”善良默默念道，神情專註的看著臺上。
“好！開始！”霍樊命令道。
兩人相視而立，秦風雙手背後，少年英氣與皇子貴氣一展無餘，卻無淩人之勢，“姑娘為何不戴發飾？”
夏甯伸手一攬自己的馬尾，平靜中又帶著一絲桀驁，“只因這世間無一物配得上我這一頭秀發。”
秦風淺笑，靜靜端詳著她，“鬢挽烏雲，姑娘所言不虛，敢問姑娘閨名。”
夏甯下巴一揚，眼神卻盯著他腰間，隨後輕笑，“我只覺你腰間玉笛不錯，可否贈與。”
秦風低頭一看腰間，“不可！”
“不錯！”霍樊表示肯定，在夏甯的資料上做上標記。
“果然不錯！”善良雙眼放光看著舞臺，就像看到《永相見》的故事活靈活現的真實演繹一樣，這才是我心中《永相見》該有的模樣。
她轉過頭，朝霍樊小聲說：“夏甯就是我提過的那個姑娘。”
“是嗎？”霍樊微微一詫，隨後笑起來，“眼光不錯！”
善良莞爾，低頭一看手機，三點多了，於是問道：“後面還有幾個學生，要看嗎？”
坐了一天，霍樊不禁伸起懶腰，一臉疲憊，“當然要看，他們排了一天的隊，怎麽也不能讓他們白來一趟。”
“那好！”她簡單應了聲，示意工作人員繼續。
正式收工已經五點半，後續的事情交給現場工作人員處理。
“走吧！回家！”霍樊疲憊的揉了揉脖子。
“呃……”她在猶豫如何措辭。
“怎麽了？”霍樊察覺到她的遲疑。
她仰起頭看他，臉上帶著淺淺的愧疚，“我約了出版社的編輯談小說出版的事情！”
“小說出版……你一個人？”
“嗯！”
她一個人怎麽行！“時間地點都定了嗎？”
“還沒呢！”善良答：“我說今天會晚下班，編輯正在等我通知。”
霍樊想了想，“這樣吧！帶上我，地方我來定，順便一起吃個飯。”
“啊？”
“啊什麽啊！”他已經掏出手機，翻好頁面，送到她面前，這上面的好幾家餐廳，都是他上周五預過定的，“選個餐廳吧！”
“哦！那好吧！”她伸手接過，仔細看了看上面的餐廳，“這個吧！”她指了指。
“西餐？”霍樊詫了詫，“我以為你更喜歡中餐。”
善良羞澀的笑了笑，解釋道：“這家餐廳我去過，隱秘性還挺高，我覺得挺適合你。”
“因為我？”他意想不到，其實他選的這幾家餐廳隱秘性都不錯，只是沒想到，她還挺貼心。
“那好，就這家！”他大手一揚，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然後善良發送短信給卓易，等霍樊跟善良到的時候，卓易已經在約好的餐廳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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