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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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後，善良才漸漸發覺，餐桌上的氛圍冗長怪異……
他們臉上值得玩味的神情，使善良忍不住問出口，“你們……認識？”
卓易先開口：“認識！”
霍樊緊跟了句，“當然！”
“那你們……”
卓易笑答：“大學室友！”
霍樊緊跟著答：“也是老板跟員工的關系！”
“哈？”
霍樊接著說：“入職的時候老李不是跟你介紹過，電編組算你一共六個人，他就是剩下那一個自由人！”
自由人！善良大吃一驚，自己還曾好奇過，明明說電編組是六個人，怎麽辦公室只有五個，沒想到是卓易！
“現在換我來問！”霍樊一副大爺的架勢慵懶的靠在沙發椅上，質問卓易，“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善良正在思考，“呃……”
“無可奉告！” 卓易平靜的喝了一口水。
剛剛一進門他就感覺到霍樊濃濃的□□味，這股架勢他只在大學裏見過。
於是，霍樊轉頭命令善良，“不要跟他合作，我給你另找出版商。”
善良霎時語滯，“可是……”
“好了！”卓易忍俊不禁，“別難為善良了。”
“行啊！”霍樊得寸進尺，“那你告訴我堂堂正午出版社的主編什麽時候開始做編輯了？”
“主編！”善良大吃一驚，“你是正午的主編！”
“嗯！”卓易點頭，“我在網上看到你的小說，覺得非常好，就想親自簽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麽還是洪澤的編劇？”
卓易笑了笑，“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霍樊略有逼迫的意味。
卓易無奈失笑，“這又是一個通俗的勵志故事，是這樣，大學畢業，我拿著劇本四處投稿屢次碰壁，最後萬念俱灰，但那時候他已經是很有名氣的演員，有一次我在酒吧喝得爛醉碰到他，被他帶回家，他看到我的本子，酒醒之後他跟我說一定會讓這個本子火起來，我不信，然後我們打了個賭，只要這個本子火了，我就給他當終身的編劇，只要他需要，就要隨叫隨到，後來這個本子大火，也就是霍樊第一個視帝的劇本《蒼雪》。”
《蒼雪》！天啊！今天到底是什麽幸運日，竟然還可以見到《蒼雪》的編劇，“那你就是編劇一一了！”
“嗯！”
“真沒想到《蒼雪》的成功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可你為什麽會用一個如此女性化的筆名，我曾以為一一老師是位女性。”
卓易靠在椅背上悠然想起那段青蔥歲月，“大學時期我是一號鋪，所以他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卓一易，諧音‘一一’，那時我嫌麻煩，索性當做筆名。”
其實還有一層深意卓易並未解釋，兩個一組成一個破折號，編劇一一表示破折號後面沒有名詞，就表示沒有這個人，因為那時他已經不打算做編劇了。
“原來是這樣！”她思維一轉，“那霍樊是幾號鋪？”
“吃飯吧！”霍樊刻意岔開話題。
這種秀交情的機會卓易怎會放棄，直接答：“二號，我們是大學時期的上下鋪。”
善良順著規律讀出口，“那就是……霍……二樊？”
“哎……”霍樊擡手扶額略顯無奈，早知道就不要在大學時期搞這麽蠢的事！“現在可以點菜了吧！”
善良這才反應過來，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努力憋住笑，應道：“哦！”
“說了半天，竟然忘了正事。”卓易側身從包裏拿出一本樣書，遞給善良，“新鮮出爐的第一批樣書，特意拿給你，如果沒有問題，接下來就準備宣傳上市。”
樣書！善良急忙起身，小心翼翼伸手接過，然後重新坐下來，視若珍寶的撫著封面仔細端詳，“我的第一本實體書！”
霍樊急忙湊過去，“莫斯小島！”很不錯的名字！
“真的嗎？”善良看向他，甚至有些眼中泛淚，然後轉頭對卓易說：“謝謝你們，我很滿意！”
“我們應該做的！”卓易擡手叫來服務生，“那我們開始點菜。”
回去路上，霍樊一直啰啰嗦嗦讓她介紹《莫斯小島》的故事，於是善良從頭開始講給他聽，越說越有興致，一個小時的車程，從故事體系，到前提背景，最後故事正文，一直到停好車上了電梯，故事才剛剛講了一半。
霍樊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看著善良戀戀不舍的一邊講一邊瞄著電梯上升的數字。
電梯停在十五樓，霍樊問：“這故事還剩多少？”
善良遺憾的撇撇嘴，圓圓的眼睛轉了轉，“一半吧！”
“嗯……那這樣吧！就在你家門口，我聽你講完這個故事。”
這樣好嗎？她弱弱問了句：“已經九點了，你不休息嗎？”
她臉上浮現擔憂又期待的神情，微微觸動他的新房，“沒關系，我想聽完這個故事。”
那太好了！善良盡量不讓自己表現的過於興奮，“那我繼續給你講！”
樓梯間的感應燈數次亮了又滅，說完故事的最後一句話，善良看著霍樊慵懶的倚在墻上，明黃色的燈光從上方照射下來，直直的落在他高挺的鼻尖上，他的唇線亦是分明，明亮的眼睛隱藏在額前黑發遮擋的陰影下，時不時閃著光。
以前她總是在電視上一遍又一遍的看他，觀察他的一怒一笑，進入洪澤後，她更是不敢看他，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他的魅力遠勝於鏡頭之下。
“講完了？”他聲線迷離的開口，將頭慵懶的靠在墻上。
“嗯！”她輕聲應，似乎怕打破這舒適靜謐的氛圍。
“很好的故事。”他似乎不太舒服，又重新換了更舒服的姿勢倚在墻上。
善良淡淡一笑，心中偶然冒出一絲想法，如果他們兩個能這樣一直站到天亮，該有多好。
“既然小說寫的這麽好，為什麽要做編劇呢？”霍樊緩緩眨著眼看她。
“因為我的夢想就是看著筆下的人物走向電視熒屏，所以我一直以為編劇是最直接的方式。”她淡淡回答，不自覺間也將頭輕輕抵在雪白的墻面上。
“也許當作家更適合你呢？”霍樊提出假設。
她將視線落在他淡紅的唇上，“為什麽？”
霍樊疲倦的淺笑，那彎彎的弧度看的善良驀地心動，“因為劇本的主人有很多，比如像我一樣的投資方，演員，導演，甚至到電視臺，但作為作家，你就是唯一的主人，不是嗎？”
是啊！編劇身不由己，而作家可以做自己作品的國王，可是，如果她辭職離開洪澤，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離開他了呢？
霍樊不會明白她會有多舍不得！
見她所有所思，他伸手情不自禁揉了揉她的發，“夜晚是大腦最混沌的時候，不適合想問題，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睡覺。”
“我走了！”他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按下電梯按鈕，電梯就停在十五層，門直接打開，他疲憊的揉了揉脖子脖子，“果然對我來說還是拍戲最輕松！”
“嗯？”善良沒有聽清，急步走到電梯前。
他走進電梯，轉過身，善良就站在電梯外目送他，他拋開疲憊，揚起一個暖心的笑容，“沒什麽，晚安！”
不知為何，他的笑令善良格外輕松，於是她淡淡張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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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樊緊跟了句，“當然！”
“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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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霍樊接著說：“入職的時候老李不是跟你介紹過，電編組算你一共六個人，他就是剩下那一個自由人！”
自由人！善良大吃一驚，自己還曾好奇過，明明說電編組是六個人，怎麽辦公室只有五個，沒想到是卓易！
“現在換我來問！”霍樊一副大爺的架勢慵懶的靠在沙發椅上，質問卓易，“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善良正在思考，“呃……”
“無可奉告！” 卓易平靜的喝了一口水。
剛剛一進門他就感覺到霍樊濃濃的□□味，這股架勢他只在大學裏見過。
於是，霍樊轉頭命令善良，“不要跟他合作，我給你另找出版商。”
善良霎時語滯，“可是……”
“好了！”卓易忍俊不禁，“別難為善良了。”
“行啊！”霍樊得寸進尺，“那你告訴我堂堂正午出版社的主編什麽時候開始做編輯了？”
“主編！”善良大吃一驚，“你是正午的主編！”
“嗯！”卓易點頭，“我在網上看到你的小說，覺得非常好，就想親自簽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麽還是洪澤的編劇？”
卓易笑了笑，“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霍樊略有逼迫的意味。
卓易無奈失笑，“這又是一個通俗的勵志故事，是這樣，大學畢業，我拿著劇本四處投稿屢次碰壁，最後萬念俱灰，但那時候他已經是很有名氣的演員，有一次我在酒吧喝得爛醉碰到他，被他帶回家，他看到我的本子，酒醒之後他跟我說一定會讓這個本子火起來，我不信，然後我們打了個賭，只要這個本子火了，我就給他當終身的編劇，只要他需要，就要隨叫隨到，後來這個本子大火，也就是霍樊第一個視帝的劇本《蒼雪》。”
《蒼雪》！天啊！今天到底是什麽幸運日，竟然還可以見到《蒼雪》的編劇，“那你就是編劇一一了！”
“嗯！”
“真沒想到《蒼雪》的成功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可你為什麽會用一個如此女性化的筆名，我曾以為一一老師是位女性。”
卓易靠在椅背上悠然想起那段青蔥歲月，“大學時期我是一號鋪，所以他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卓一易，諧音‘一一’，那時我嫌麻煩，索性當做筆名。”
其實還有一層深意卓易並未解釋，兩個一組成一個破折號，編劇一一表示破折號後面沒有名詞，就表示沒有這個人，因為那時他已經不打算做編劇了。
“原來是這樣！”她思維一轉，“那霍樊是幾號鋪？”
“吃飯吧！”霍樊刻意岔開話題。
這種秀交情的機會卓易怎會放棄，直接答：“二號，我們是大學時期的上下鋪。”
善良順著規律讀出口，“那就是……霍……二樊？”
“哎……”霍樊擡手扶額略顯無奈，早知道就不要在大學時期搞這麽蠢的事！“現在可以點菜了吧！”
善良這才反應過來，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努力憋住笑，應道：“哦！”
“說了半天，竟然忘了正事。”卓易側身從包裏拿出一本樣書，遞給善良，“新鮮出爐的第一批樣書，特意拿給你，如果沒有問題，接下來就準備宣傳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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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樊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看著善良戀戀不舍的一邊講一邊瞄著電梯上升的數字。
電梯停在十五樓，霍樊問：“這故事還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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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這樣吧！就在你家門口，我聽你講完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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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的感應燈數次亮了又滅，說完故事的最後一句話，善良看著霍樊慵懶的倚在墻上，明黃色的燈光從上方照射下來，直直的落在他高挺的鼻尖上，他的唇線亦是分明，明亮的眼睛隱藏在額前黑發遮擋的陰影下，時不時閃著光。
以前她總是在電視上一遍又一遍的看他，觀察他的一怒一笑，進入洪澤後，她更是不敢看他，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他的魅力遠勝於鏡頭之下。
“講完了？”他聲線迷離的開口，將頭慵懶的靠在墻上。
“嗯！”她輕聲應，似乎怕打破這舒適靜謐的氛圍。
“很好的故事。”他似乎不太舒服，又重新換了更舒服的姿勢倚在墻上。
善良淡淡一笑，心中偶然冒出一絲想法，如果他們兩個能這樣一直站到天亮，該有多好。
“既然小說寫的這麽好，為什麽要做編劇呢？”霍樊緩緩眨著眼看她。
“因為我的夢想就是看著筆下的人物走向電視熒屏，所以我一直以為編劇是最直接的方式。”她淡淡回答，不自覺間也將頭輕輕抵在雪白的墻面上。
“也許當作家更適合你呢？”霍樊提出假設。
她將視線落在他淡紅的唇上，“為什麽？”
霍樊疲倦的淺笑，那彎彎的弧度看的善良驀地心動，“因為劇本的主人有很多，比如像我一樣的投資方，演員，導演，甚至到電視臺，但作為作家，你就是唯一的主人，不是嗎？”
是啊！編劇身不由己，而作家可以做自己作品的國王，可是，如果她辭職離開洪澤，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離開他了呢？
霍樊不會明白她會有多舍不得！
見她所有所思，他伸手情不自禁揉了揉她的發，“夜晚是大腦最混沌的時候，不適合想問題，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睡覺。”
“我走了！”他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按下電梯按鈕，電梯就停在十五層，門直接打開，他疲憊的揉了揉脖子脖子，“果然對我來說還是拍戲最輕松！”
“嗯？”善良沒有聽清，急步走到電梯前。
他走進電梯，轉過身，善良就站在電梯外目送他，他拋開疲憊，揚起一個暖心的笑容，“沒什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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