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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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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安寧家裏多了一位需要常來的客人。她叫朱黎嬌,小朱出現時是跟著沈霄然一起來的。介紹的人是程宇,程宇說之前提起過,小朱主動請纓,說是想為安寧的專欄執筆。安寧只需要專心做菜就好可以,文字方面的事交給小朱,圖片方面的事交給沈霄然。

之前程宇提起過這件事,當時安寧說既然這樣,她想和寫專欄的人見個面。於是程宇把朱黎嬌叫來。這是在專欄需要更新之前,程宇的意思是專欄一個星期更新一次菜譜,每次推出三個菜譜。

菜譜的內容由安寧自己去把握,而其他需要文字描述的方面——“交給我好嗎,姐姐。”第一眼看朱黎嬌是一個小個子美女,或者說是個娃娃臉的女孩,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屬於偏可愛型。

朱黎嬌梳著一個當下很流行的半丸子頭,眉毛也是韓式一字眉,嘴唇的上塗了啫喱型的唇彩。還戴著黑框眼鏡,她連忙解釋說:“我沒有近視,這個是裝修性的眼鏡,人家說我這樣有文藝氣息。”

一時間,安寧不知道該如何和朱黎嬌相處,感覺她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女孩,活潑有生命力。而自己,卻暗淡了許多。安寧馬上轉移了重心,馬上就要開始制作新的菜肴了,濃霄然已經準備就緒,就是他得已充許進入廚房拍攝過程。而程宇和朱黎嬌就在門口看著。

程宇原本是想讓朱黎嬌進去看看,可朱黎嬌說沒關系:“我這樣就好了。”就連她說話的聲音也是甜甜的。

正在切菜的安寧僵了一下手,在沈霄然的鏡頭下,特別明顯。“不要拍。”她的意思是不要拍到她的手。沈霄然把鏡頭給安寧看,他拍到的只是砧板上被切成斷的茄子。

“等會兒你自己看一遍,看哪些需要刪掉。”沈霄然雖然不知道安寧為什麽不喜歡被拍到,但尊重安寧的選擇。“有問題?”沈霄然剛才看到安寧有一瞬間的恍惚。

安寧搖搖頭:“沒有。”她又說了謊,她是有點慌神,因為朱黎嬌的出現,讓她感到慌神。朱黎嬌好很像喜歡粘著程宇,這一點,從她進來時,安寧就看得出來。朱黎嬌的眼神一直落在程宇身上。

“程宇,過來一下。”沈霄然叫來程宇,他讓程宇站在案臺邊上,給程宇拍了照片。

朱黎嬌見狀馬上擠了過來說:“霄然哥哥也給我拍一張吧,把我和程宇哥拍一起好不好。人家一直想到兩個人單獨的合照呢。”說著,她甜甜地笑著挽住程宇一邊的胳膊,還擺出一個剪刀手的姿勢。

安寧在魚肚子上剝了一刀,裏面的血濺了出來,有一滴不偏不倚濺到朱黎嬌的衣服上。朱黎嬌哎呀一聲,說這是自己才買的新衣服,還是托人從日本代購回來的。“國內沒有。”她也沒有生氣,但是一臉委屈的樣子。

她的樣子,反而讓安寧不知道說什麽好,安寧認為廚房本就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戰場,現在人都擠了過來,因為工作,她又不好說什麽。“衣服,你留在我這裏,我替你洗吧。”

“那,姐姐這裏有沒有換的衣服。”朱黎嬌也不客氣,直接就問,“身上帶著血味,很腥又不吉利。”

“我的衣櫃裏有衣服,你自己挑一件穿吧,我現在——”安寧是指自己現在的樣子,洗魚洗到一半,也不方便去翻衣服。

“進臥室門,左手邊。”程宇補充了一句。

“好啊,我不好意思了。”朱黎嬌明顯是想到了什麽的表情,她在進入安寧的臥室之後,看到右手邊的衣櫃,打開一邊的衣櫃,看到的都是女性的衣服。朱黎嬌神情不屑地撥過幾件衣服,當然不會有一件能讓她滿意。年齡差擺在那裏,喜好也不會相同。可就在她打開另一側的衣櫃門時,看到是幾件男士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朱黎嬌想,這麽說來安寧是有跟男人同居,真看不出來。朱黎嬌怪笑了一下,拿起一件男人的衣服看。可是她看著這衣他很眼熟,好像某個人的穿衣風格。某個人——朱黎嬌往廚房那邊望去,可有個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沈霄然一手撐在門邊,表情肅然地看著朱黎嬌:“小朱,不要太過分。”

“我哪裏有過分啊。”朱黎嬌說著把男人的上衣掛回到衣櫃中,從安寧的一堆衣服裏總算是挑了一件顏色還算鮮亮的衣服。還特意問沈霄然好不好看。沈霄然沒有回答她。“程宇哥突然說要開專欄,能不引起大家的興趣嗎?你不好奇是因為你知道,可我們都好奇啊,是哪個女人能讓程宇哥折服。”朱黎嬌說著笑了出來,“好吧,霄然哥哥,你出去吧,我換件衣服。”

可沈霄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好吧,隨便你。”朱黎嬌只好拿著衣服去了衛生間換。

沈霄然這是無形當中逼著她離開臥室,要不然,說不定她會不會在臥室裏亂翻什麽東西。沈霄然並不見待朱黎嬌,或者說他能把朱黎嬌這類人看穿,而程宇卻沒有發現朱黎嬌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朱黎嬌穿著安寧的衣服出來時,那邊的菜肴已經進行到了後半程。程宇從安寧開始做菜開始,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用程宇的話說,看著安寧做菜也是一種享受。那麽專註的眼神,不可能不被其他人註意到,特別是像朱黎嬌這樣有女孩。沈霄然看了眼朱黎嬌。

可這回,朱黎嬌卻像什麽也沒註意到似的,走到程宇身邊:“程宇哥,這件衣服我穿好看嗎?”她穿著安寧的一件連衣裙,這件是上次程宇陪著安寧一起買的衣服。在看到朱黎嬌穿在身上時,程宇稍稍皺了皺眉頭,沒有發表任何評價。“我啊,就是覺得衣服好大,看氣人,人家身材太嬌小了,要是有S號的就好了。畢竟不是自己的衣服,我也不好挑三揀四。”她還在自說自話。

那邊程宇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他轉過頭繼續看著安寧。安寧那邊已經差不多快好了,沈霄然又拿起相機,準備等菜肴端出來時拍照。

三個菜擺到餐桌上,當然還不能吃,得由沈霄然先拍照。在沈霄然拍照時,程宇說:“下次,換換盤子。”

“也是。”安寧說,“不同的菜,可以搭配不同的盤子。”

“拍照的事,你也可以學著。”程宇看著沈霄然拍照的架式說,“我想霄然也會樂意教你。是不是,霄然。”

沈霄然端著相機走到程宇面前,幹脆貼著他的臉,給他拍了張照片。“你說了算。如果有時間可以玩攝影,不是有程宇在嗎。”沈霄然說話時看著安寧,但目光卻落在程宇身上。

“那個,可以吃了嗎?”朱黎嬌問。看來是菜的香味吸引了她,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坐下時,她先坐了下來。

程宇又皺了一下眉頭,安寧說自己去拿碗筷來。而沈霄然則把剛才配菜拍照用的小道具拿到一邊。“下次,燈光不是最理想的狀態。”沈霄然說,“下次要打光。”

“下次的事情,稍後再考慮吧。”安寧說,“那麽專業的事,我相信專業的人。”她又端出其他的菜,說是四個人,三個菜也不夠,還做了其他的菜。

程宇誇安寧:“你就是有這個本事,明明我一直看著,都沒有發現,你還有時間做了其他的事。”

“謝謝。”安寧說。

這次,朱黎嬌咬著筷子看著說話的那兩個人,而沈霄然則盯著朱黎嬌。

安寧說專欄更新的文章能不能讓自己先過目,程宇當然說可以。於是在朱黎嬌寫好文章之後傳到程宇的郵箱。安寧還要把自己的菜譜加進去,時間有點趕。“先休息一會兒。”程宇拿了杯水,坐到安寧身邊,就在安寧朱黎嬌寫的文章時,程宇就把腦袋靠到她的肩上。

輕輕地靠著,閉著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靠了一會兒之後,程宇大概是覺得光靠著又不夠了,索性一手捧著安寧的腦袋要吻上去。不想安寧一手擋在他的嘴唇上,讓他等等。

“有什麽問題。”程宇拉開安寧的手,沒有親到他不罷休。嘴上是問著呢,可已經赴之以實際行動,不管安寧同意不同意,他重重地吻住安寧的嘴唇。末了,才樂呵呵地繼續剛才的問題。

安寧說:“我對沈霄然的照片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對文章的,呃怎麽說,這樣的描述方式,你不覺得不太真實嗎,浮誇什麽的。上次我就有這種感覺,只是想不出詞來形容。”她說話時,程宇就認真地看著她。“我可以改嗎?”

“你高興就好。”程宇說。

“我改了她寫的東西,她會不會生氣。”安寧也考慮到了朱黎嬌的感受。文章被人擅自改動之類的,如果是前輩還好說,可被一個不寫文章的人去改,安寧擔心朱黎嬌會不接受。

“沒關系,我會向她解釋。”程宇說。“我以為你會喜歡她的風格,如果不行,可以換一個人。”

“這個,再看看吧。”安寧已經在動手改文章,程宇就看著她,不得不說,安寧還是有這方向的能力。畢竟以前也是坐辦公室的人,一會兒就把文章改好,還讓程宇過目。“改了278個字,你給小朱說一聲吧,別忘了。”在程宇看時,安寧說。

程宇說不會,又把文章重新發給辦公室的人,讓編輯好之後就可地更新專欄。“那麽,現在。”程宇合了筆記本,望著安寧說,“給我點獎勵好不好,我也很辛苦。”

“你這幾天,怎麽——”安寧說著已經被程宇給吻住了嘴唇,這是剛才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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