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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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馮沅便去胡家找胡榮，胡榮見又是他們，馮沅一臉笑吟吟，胡榮實在沒有法子，長長的嘆了聲氣，“你們當真是嫌命長了？”
馮沅嘻笑道，“那有這麽誇張，不是有胡大叔頂著嗎？若真有事，也是胡大叔有事 。”
胡榮真是哭笑不得。
幾人坐在院子裏，胡榮請大家一起吃早餐，馮沅也不客氣，喝了兩口豆漿，“咦，怎沒見胡姑娘？”
胡榮道，“這個時侯怕是上市場了。”
“正好，我與胡大叔說說如玉的案子吧。”
胡榮一驚，馮沅道，“昨日我也去了如玉家。”
“你們去了如玉家？”胡榮驚問，馮沅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昨日我聽王名說起，不，不，是我逼問王名說的。“言畢，便簡述一番，但見胡榮低頭不語，十分無奈，馮沅暗自吐了吐舌頭，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然後趕緊朝阿呆使了眼色，阿呆說起了案子，“昨日我調查得知，如玉的父親趙奎好賭，趙家家徒四壁皆是因此，如玉每月的工錢三兩，並且如玉深受漢王妃信賴，也有不少賞銀，趙奎平時打漁也能掙一些，但這些基本都被趙奎還了賭債，以往如玉每次回家都會與趙奎因此爭吵，所以最近幾月來，如玉沒有回去過。”
胡榮嗯了一聲，“但這些與如玉的屍體失蹤有什麽關系？與玲瓏珠又有什麽關系？“
馮沅道，“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麽關系，但是有一個細節，請問胡大叔，昨日漢王府為何喚大叔問話？”
胡榮道，“自然是為如玉的事。”
“如玉只是一個婢女，屍體被盜，王府為何要關心？昨日我聽王名說，是趙奎去了王府吵鬧？“
胡榮點頭道，”正是趙奎。“
馮沅道，“那麽趙奎是先報的官還是先去的王府？”
“這......”胡榮想了想，“好像先去的王府，是王府的人領著趙奎來報的案，我這才趕去趙家，之後又被王府喚了去詢問詳情。“
”這就怪了，女兒的屍體不見了不第一時間去報案，而去王府？王府是何人喚胡大叔前去？“
胡榮道，”是王府二公子。”
“朱瞻圻？”
“正是。”
“他都問了些什麽？”
胡榮回憶道，“就問了如玉屍體被盜的事，說是王妃得知消息，十分傷心......如玉伺侯王妃三年，王妃關心她沒有什麽不妥。“
馮沅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王妃出現了嗎？”
“沒有。”
“若真的關心，又為何不出現親自問你呢？”
“這......＂胡榮回答不上來，”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馮沅一只手拿著一個包子，一只手敲著桌面，的確不能說明什麽，但總覺不妥。
“小沅，我也覺得這個案子與玲瓏珠被盜沒有什麽關系。”富貴喝著豆漿嘩嘩響，說話又口沫橫飛，被馮沅一瞪，他趕緊拭了拭嘴，”現在時間不多了，還是應該尋找飛天大盜。“
馮沅道，“可我總覺得二者有聯系，阿呆，你怎麽看？“
阿呆己喝完了豆漿將碗筷放下，”先不管兩個案子是否有關系，分開來查。“
”你的意思是......“
阿呆道，”衙門裏人多，尋找飛天大盜比我們方便些，況且胡爺也曾與飛天大盜打過交道，更有把握，屍體被盜一案我們來查，這樣以來，兩邊總有一邊有進展，屆時漢王要治罪，胡爺也可以拿出話。“
”聰明。“馮沅立即大聲稱讚，阿呆不屑的瞟了她一眼。
馮沅看向胡榮，“胡大叔覺得呢？”
胡榮想了想“只有這樣了，可還是要將你們牽扯進來，我實在過意不去。”
馮沅搖頭正色道，”胡大叔別這麽說，我之前管這個案子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我阿爹說過做仵作的要尊重每一位死者，如玉死得冤枉，我沒遇到便罷了，遇到了應該出一份力。“
“你阿爹是仵作？”
馮沅見說露了嘴，尷尬一笑，胡榮了然也不再問，起身朝馮沅三人一禮，“不管這案子結果如何，胡某都多謝幾位仗義相助。“
馮沅扶起胡榮，”要抓住飛天大盜，我這裏倒有一個法子，胡大叔可試試。“
”什麽法子？“胡榮又驚又喜。
馮沅道，“吳家班被抓進了錦衣衛一事大可四下宣揚出去，還說錦衣衛插手此案是為邀功，將吳家班屈打成招，試想，唐賽搭救過飛天大盜，按江湖道義，他會坐視不管？他必會去錦衣衛所，胡大叔可埋伏於此，再次來個甕中捉鱉。“
“但我們只是懷疑唐賽救了飛天大盜，並不能證明就是她，如果不是，飛天大盜不出現，又該怎麽辦？”富貴說來。
馮沅道，“時間不多了，這個法子可以一試，一面胡大叔四處收查楊季，鬧得越大越好，一面暗自埋伏在錦衣衛，至於他來不來......”馮沅咬了咬唇，“咱們就賭一把。”
“好。”胡榮讚成，“就按小元的法子去做，是死是活也就這幾日。”
“不。”馮沅目光堅定，“一定要活，我絕不會讓胡大叔有事。”
胡榮深受感動，只覺鼻子一酸，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婆婆麻麻，朝馮沅三人點了點頭，接下來，馮沅胡榮分頭行動，胡榮去了衙門，馮沅打算再去如玉家套套趙大嬸的話。
他們來到河堤邊，一只大黃狗從身邊嗖的竄過。
“抓住它，快抓住它。”
但見胡三妹提裙跑得氣喘籲籲，馮沅立即迎了上去。
“三妹？“
”馬公子......“
胡三妹見馮沅三人有些不好意思，此刻她臉色微紅，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羞澀。
“胡姑娘發生了什麽事？”富貴但見小姑娘嬌滴的模樣，將馮沅推到一旁，更是殷勤的笑著問來。
胡三妹跺腳道，“阿黃又跑了。”
原來那只狗是阿黃。
胡三妹道，“今晨一早，我打算去市場買菜，剛一打開院門，阿黃便沖了出去，我一路追來，可惜沒有追上。”胡三妹極為歉意，“對不起馬公子，你將阿黃交給我，我沒有照顧好它。”
”沒關系，不就一只狗嗎？”富貴笑道，“你看你累得都滿頭大汗。”富貴收了收袖欲找一張汗巾卻沒找到，見馮沅抽出一張絲帕遞給三妹，三妹更是羞澀不己。
富貴眨眨眼，才發現三妹根本沒有看他。
“阿黃不在了......”
“我想他應該去了一個地方。”馮沅安慰三妹，三妹與富貴皆是詫異，馮沅看向阿呆，調皮道，“你知道嗎？”
阿呆迎上她的目光，嘴角一扯，帥先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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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沅嘻笑道，“那有這麽誇張，不是有胡大叔頂著嗎？若真有事，也是胡大叔有事 。”
胡榮真是哭笑不得。
幾人坐在院子裏，胡榮請大家一起吃早餐，馮沅也不客氣，喝了兩口豆漿，“咦，怎沒見胡姑娘？”
胡榮道，“這個時侯怕是上市場了。”
“正好，我與胡大叔說說如玉的案子吧。”
胡榮一驚，馮沅道，“昨日我也去了如玉家。”
“你們去了如玉家？”胡榮驚問，馮沅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昨日我聽王名說起，不，不，是我逼問王名說的。“言畢，便簡述一番，但見胡榮低頭不語，十分無奈，馮沅暗自吐了吐舌頭，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然後趕緊朝阿呆使了眼色，阿呆說起了案子，“昨日我調查得知，如玉的父親趙奎好賭，趙家家徒四壁皆是因此，如玉每月的工錢三兩，並且如玉深受漢王妃信賴，也有不少賞銀，趙奎平時打漁也能掙一些，但這些基本都被趙奎還了賭債，以往如玉每次回家都會與趙奎因此爭吵，所以最近幾月來，如玉沒有回去過。”
胡榮嗯了一聲，“但這些與如玉的屍體失蹤有什麽關系？與玲瓏珠又有什麽關系？“
馮沅道，“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麽關系，但是有一個細節，請問胡大叔，昨日漢王府為何喚大叔問話？”
胡榮道，“自然是為如玉的事。”
“如玉只是一個婢女，屍體被盜，王府為何要關心？昨日我聽王名說，是趙奎去了王府吵鬧？“
胡榮點頭道，”正是趙奎。“
馮沅道，“那麽趙奎是先報的官還是先去的王府？”
“這......”胡榮想了想，“好像先去的王府，是王府的人領著趙奎來報的案，我這才趕去趙家，之後又被王府喚了去詢問詳情。“
”這就怪了，女兒的屍體不見了不第一時間去報案，而去王府？王府是何人喚胡大叔前去？“
胡榮道，”是王府二公子。”
“朱瞻圻？”
“正是。”
“他都問了些什麽？”
胡榮回憶道，“就問了如玉屍體被盜的事，說是王妃得知消息，十分傷心......如玉伺侯王妃三年，王妃關心她沒有什麽不妥。“
馮沅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王妃出現了嗎？”
“沒有。”
“若真的關心，又為何不出現親自問你呢？”
“這......＂胡榮回答不上來，”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馮沅一只手拿著一個包子，一只手敲著桌面，的確不能說明什麽，但總覺不妥。
“小沅，我也覺得這個案子與玲瓏珠被盜沒有什麽關系。”富貴喝著豆漿嘩嘩響，說話又口沫橫飛，被馮沅一瞪，他趕緊拭了拭嘴，”現在時間不多了，還是應該尋找飛天大盜。“
馮沅道，“可我總覺得二者有聯系，阿呆，你怎麽看？“
阿呆己喝完了豆漿將碗筷放下，”先不管兩個案子是否有關系，分開來查。“
”你的意思是......“
阿呆道，”衙門裏人多，尋找飛天大盜比我們方便些，況且胡爺也曾與飛天大盜打過交道，更有把握，屍體被盜一案我們來查，這樣以來，兩邊總有一邊有進展，屆時漢王要治罪，胡爺也可以拿出話。“
”聰明。“馮沅立即大聲稱讚，阿呆不屑的瞟了她一眼。
馮沅看向胡榮，“胡大叔覺得呢？”
胡榮想了想“只有這樣了，可還是要將你們牽扯進來，我實在過意不去。”
馮沅搖頭正色道，”胡大叔別這麽說，我之前管這個案子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我阿爹說過做仵作的要尊重每一位死者，如玉死得冤枉，我沒遇到便罷了，遇到了應該出一份力。“
“你阿爹是仵作？”
馮沅見說露了嘴，尷尬一笑，胡榮了然也不再問，起身朝馮沅三人一禮，“不管這案子結果如何，胡某都多謝幾位仗義相助。“
馮沅扶起胡榮，”要抓住飛天大盜，我這裏倒有一個法子，胡大叔可試試。“
”什麽法子？“胡榮又驚又喜。
馮沅道，“吳家班被抓進了錦衣衛一事大可四下宣揚出去，還說錦衣衛插手此案是為邀功，將吳家班屈打成招，試想，唐賽搭救過飛天大盜，按江湖道義，他會坐視不管？他必會去錦衣衛所，胡大叔可埋伏於此，再次來個甕中捉鱉。“
“但我們只是懷疑唐賽救了飛天大盜，並不能證明就是她，如果不是，飛天大盜不出現，又該怎麽辦？”富貴說來。
馮沅道，“時間不多了，這個法子可以一試，一面胡大叔四處收查楊季，鬧得越大越好，一面暗自埋伏在錦衣衛，至於他來不來......”馮沅咬了咬唇，“咱們就賭一把。”
“好。”胡榮讚成，“就按小元的法子去做，是死是活也就這幾日。”
“不。”馮沅目光堅定，“一定要活，我絕不會讓胡大叔有事。”
胡榮深受感動，只覺鼻子一酸，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婆婆麻麻，朝馮沅三人點了點頭，接下來，馮沅胡榮分頭行動，胡榮去了衙門，馮沅打算再去如玉家套套趙大嬸的話。
他們來到河堤邊，一只大黃狗從身邊嗖的竄過。
“抓住它，快抓住它。”
但見胡三妹提裙跑得氣喘籲籲，馮沅立即迎了上去。
“三妹？“
”馬公子......“
胡三妹見馮沅三人有些不好意思，此刻她臉色微紅，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羞澀。
“胡姑娘發生了什麽事？”富貴但見小姑娘嬌滴的模樣，將馮沅推到一旁，更是殷勤的笑著問來。
胡三妹跺腳道，“阿黃又跑了。”
原來那只狗是阿黃。
胡三妹道，“今晨一早，我打算去市場買菜，剛一打開院門，阿黃便沖了出去，我一路追來，可惜沒有追上。”胡三妹極為歉意，“對不起馬公子，你將阿黃交給我，我沒有照顧好它。”
”沒關系，不就一只狗嗎？”富貴笑道，“你看你累得都滿頭大汗。”富貴收了收袖欲找一張汗巾卻沒找到，見馮沅抽出一張絲帕遞給三妹，三妹更是羞澀不己。
富貴眨眨眼，才發現三妹根本沒有看他。
“阿黃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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