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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轉移南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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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順順在尤利善協助之下,數次組織生產部經理、開發部經理和營銷部經理,討論開發生產電冰箱問題,最終決定嘗試生產電冰箱,由鄭順順全權負責實施。鄭順順不敢怠慢,當即指示營銷部經理對電冰箱市場展開調查研究。營銷部經理經過一段時間調查研究,把電冰箱市場信息反饋給鄭順順。鄭順順接著指示開發部經理著手開發設計電冰箱,要求生產部經理做好生產電冰箱準備。開發部經理提出缺少電冰箱設計師問題,要求增加兩名電冰箱設計師。鄭順順面對突如其來問題,反而要開發部經理自找合適人選。開發部經理連連搖頭,明確表示找不到電冰箱設計師。鄭順順只好找來人事部經理,指示高薪招聘兩名電冰箱設計師。

過一陣子,人事部經理毫不容易招來一名電冰箱設計師。鄭順順對開發部經理表示仍會繼續招聘,要求開發部經理開始設計電冰箱。開發部經理勉強答應,攜手新來電冰箱設計師,帶領開發部其他人員,著手設計電冰箱。鄭順順心急如焚,催促人事部經理繼續招聘電冰箱設計師。人事部經理無奈嘆息,表示技術人才難求。鄭順順急中生智,聯系大學同學海鋒,要求海鋒幫忙找電冰箱設計師。有一名清華校友從事電冰箱設計,目前就職於廣州某某知名企業,工作十分穩定。海鋒認識這名校友,根本沒有把握請到此人,卻對鄭順順提起。鄭順順要求海鋒幫忙了解此人目前薪水狀況,再向其表示欲加工資百分之五十,聘請此人進入南京市太空電器有限公司工作。海鋒抱著一絲絲希望,找到這名校友。這名校友令人費解,居然為利動心,放棄知名企業工作,答應海鋒請求,隨後向原單位提出辭職。

鄭順順招到第二名電冰箱設計師,便囑咐開發部經理務必抓緊時間設計電冰箱,此後時常催促開發部經理,仿佛生怕開發部經理偷懶。開發部經理沈著應對,帶領兩名電冰箱設計師及其他人員,夜以繼日工作,共同設計電冰箱。鄭順順苦催一段時間,終於等到開發部設計出第一臺電冰箱,向尤利善匯報之後,共同決定生產此款電冰箱,投放市場試銷。

鄭順順指示生產部經理安排生產首批電冰箱,同時要求營銷部經理著手電冰箱廣告宣傳,提示務必以電冰箱為主導產品來宣傳。營銷部經理領命而去,馬不停蹄展開電冰箱廣告宣傳工作。至此,鄭順順稍微有點空閑,感覺工作已經走上正軌,便打電話給阮若水,要求阮若水辭職,帶上老少家人,趕來南京找工作。阮若水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告訴劉五妹。劉五妹不聲不響,沒有半絲喜悅臉色。阮若水感覺不對勁,卻不知所以然,暫且閉口不談此事,靜觀劉五妹一舉一動,欲從其中尋找答案。

次日下午,阮若水下班稍晚,到家看見劉五妹在做晚餐,心中莫名感動起來,感覺陣陣溫暖。劉五妹並無異常,默默自顧做飯。阮若水放下背包,滿面笑容走到劉五妹身邊,細聲細語的說:“媽,小順過去很不順利,讓你吃很多苦頭,現在當上總經理,看來工作已經穩定。”

“他那樣德性,能穩定到幾時呀?”劉五妹很無奈,聲音滲透濃濃悲傷,迅速彌漫整個屋子。

“小順要帶我們去南京生活,說明工作肯定很穩定,不然不會帶我們去!”阮若水欣喜若狂。

“我要撿廢品,還是留在這裏更好!”劉五妹十分嚴肅。

阮若水聽到此言,感覺十分驚訝,目瞪口呆不言語。劉五妹面無表情,不時偷窺阮若水臉色。阮若水想不出劉五妹欲留此地理由,暗自叫苦不疊,用疑惑目光打量劉五妹幾眼,小心翼翼的說:“小順都已經當上總經理,你還要撿廢品,怕他養不活你嗎?”

“還不知道能當多久,還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戲,還不知道能賺多少錢,還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你來養家……”劉五妹連續無奈牢騷。

“媽……”阮若水睜眼輕呼,面露驚訝,心懷柔情。

“我留在這裏撿廢品,兼帶鄭翼,你去吧!”

“你和鄭翼留下,我們怎麽放心?”

“我有辦法帶好鄭翼,你放心去吧!”

“不行,不行……這樣堅決不行!”

“這樣做你們可以減輕負擔,為什麽不行呢?”

“減輕負擔?什麽意思?”

“順兒這樣折騰幾年,每次都拖累你。你是一個女人,挑起養家重擔多累呀!”

“你怕我累,才要給我減輕負擔嗎?”

“順兒工作看樣子不會穩定,到時還會拖累你啊!”

“你和鄭翼留下,只會加重我們負擔。”

“兩個人吃飯和四個人吃飯,到底哪個負擔更重呢?”

“負擔輕重不是這樣算,真的不是這樣算。”

“那怎麽算呢?”

“你和鄭翼不在我們身邊,安全問題才是最重負擔,比負擔四個人吃飯重得多!”

“這……”

“難道不是嗎?”

“可是沒有辦法。”

“怎麽沒有辦法?”

“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四個人靠你養,哪行呢?”

“我靠不住,還有小順呢!”

“順兒永遠長不大,不知道要連累你到什麽何時啊!”劉五妹語重心長,痛入骨髓。

“此話不對,夫妻到底誰連累誰呀?”

“反正順兒靠不住,必須為你減輕負擔……”劉五妹答非所問,簡直欲哭無淚。

阮若水感覺劉五妹傷心欲絕,頓時束手無策,就地團團而轉。劉五妹看到如此情形,斷定阮若水正在著急,轉身拉住阮若水,打量阮若水幾眼,卻欲言又止。阮若水看到劉五妹眼中憂傷千絲萬縷,不由自主脫口而出:“只有你和鄭翼跟去南京,才能減輕我的負擔啊!”

“我要撿廢品,不能去!”

“媽……”阮若水輕呼,心中急如火燒。

“你不用著急,不用著急……”

“實在不行,你去南京拴廢品吧!”阮若水急中生智,情不自禁。

“這樣很好,可是……”

“最好辦法莫過如此,可是什麽?”

“人地生疏,還是不如在上海。”

“我們去南京,自然不會生疏,想想初到上海時,也是慢慢熟悉起來。”

“我去南京撿廢品,萬一迷路怎麽辦?”

“不會,不會……你那麽聰明,在上海都不會迷路,何況南京小得多呢!”

“哎……”

“媽,你別嘆氣,還是跟我去吧!”

“好……我可能會發瘋啊!”

“你不要難過,就當作支持小順吧!”

“前世欠順兒什麽債呀!”

“不要難過,不要難過……”阮若水反覆勸說,樣子十分擔心著急。

劉五妹不再吭聲,感覺萬般無奈。阮若水看到劉五妹倦容滿面,不由自主繞到劉五妹身後,齊舉雙手輕捶劉五妹後背。劉五妹默默感受拳捶,看到阮若水如此孝順,心中暖流翻滾,體內熱血澎湃。阮若水和劉五妹不再爭論,彼此之間十分默契,暗自決定去南京生活,卻都沒有多說言語,或許此時無聲勝有聲。

阮若水次日向公司說明家庭情況,當即提出辭職。公司領導明知留不住阮若水,幹脆批準阮若水辭職。阮若水在公司領導允許之下,把手頭工作移交給同事,於數日後離職。劉五妹從阮若水提出辭職到離職期間,都沒有出門撿廢品,而在家裏收拾東西:該帶的帶上,該扔的扔下,該賣的賣掉,該包的包好……趕在阮若水離職回家之前,收拾整整齊齊。阮若水離職之後,上街買好兩張當日下午去南京火車票,再轉去文曲星幼兒園,對老師說明情況,便帶走鄭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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