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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番外篇五 張晗,蕭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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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恒的靈魂,註視著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蘭波。

小憶已經長得那麽大了呢,從咿呀學語的小娃娃變成了現在高大俊朗的少年,18歲的年紀,連汗珠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引起女生們一陣陣的尖叫。終於在最熱烈的歡呼中,比賽結束了,你笑著奔向我,一把抱住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張晗叔叔,我打的好不好?”我也笑著說“好,小憶最棒了。”我拎開你的手,推開你,嗔怪道:“多大的人了,還老是粘著大人。”但是其實我還是驚於那一瞬間的心悸,富有彈性的小麥色肌膚,透過浸濕汗水的運動衫碰觸著我的皮膚,包裹著我的都是你的味道。我是怎麽了?

收拾好東西回到家,我做飯,便聽到你和爺爺奶奶打電話,傳出一陣陣孩子氣的笑聲。蕭家父母雖然已經年近70,但是卻依然很健康,老人最終決定回老家養老,托我照顧你,我自然是懂得老人的苦心,畢竟你也是我的孩子。老人太善良,反而讓我心裏過意不去。

正想著,你突然溜進了廚房抱住了我的腰,我一驚,嚇得跳開了,你卻一臉委屈“我餓了。”“哦……好,再等下。”那頓飯我都沒有吃幾口,匆匆回了房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要逃開,難道,小憶喜歡我?我怎麽會這麽想……不會的,這孩子從小就這樣粘著我。我搖搖頭苦笑,難道真的是該找個人了?

那是什麽時候,無意中聽見你打電話說了句“不要打她的主意”,小憶這麽優秀,有女朋友是應該的吧,但是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樣宣誓主權的一面呢,我有點失落。那天我去了酒吧,其實我很少去,但是在那嘈雜的環境,我竟然有了一種被掩蓋,被容納的安全感。身為醫生的下意識讓我逃不開那些冷硬的規矩,想要醉了,想要瘋狂卻偏偏清醒。回到家我看到了躺在沙發上已經熟睡的你,安安靜靜的睡在那,美好的不真實,卻讓人不忍心打破。我跪坐在地上描繪著那張脫了稚氣的臉,長長的睫毛,英挺的鼻子,還有溫軟的唇,鬼使神差般的,我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帶著滿溢的心動還有不可控的沖動。如果沒有看到你那雙清亮的眸子,我也許可以無賴的選擇隱瞞,壓抑,忘記,但是你卻睜開了眼睛!你眼睛裏閃動的覆雜光彩搖晃著裏面那個已經呆滯的影子。我都做了什麽,雖然無比討厭自己的懦弱,但我能做的就只有再一次落荒而逃。

黑夜孤寂,燈如流虹,我卻找不到一絲光。我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兒子!那個最像林溪的人,那個流著我血液的唯一的親人,那個帶著我的罪出生,我一點一滴看著長大的孩子。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沒有吻你,你沒有睜開眼睛,沒有看到我醜態盡顯的下賤,看到我驚慌掩飾的秘密。但是我又多麽自私的期望著……有人告訴我,沒有很多人知道這個秘密,只是一顆精子而已,我們可以在一起……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我的強求終究只是一場無果的暗戀。林溪啊,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從頭到尾,原來我真的逃不出,原來我只是愛著你,無可救藥的愛著你,無可救藥的追著你存在的痕跡,所以最後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蕭憶,也便無藥可救了。

那天,我蹲在黑暗的街角看著沖出來的你驚慌張望,拿出手機一會又放了回去。片刻我的手機跳出了一條短信“我知道你可以看到我,我在家裏等你,直到你回來。”然後你回去了,我看到家裏的燈一直亮著,拿捏的恰到好處,你知道啊,我舍不得看你受任何累,最終妥協的還是我。紅著眼睛,我看到了在門外的你,你坐在地上,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狗。我抱住了男孩“小憶,對不起,你原諒我,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我喜歡你”男孩擡起頭說到,聲音低沈,帶著自嘲,“一直喜歡,我在你面前裝成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讓你毫無防備的靠近,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親近你,因為幼稚單純。父親,我這種人是不是很可怕?”

我楞在原地,淚流滿面,我的罪,萬劫不覆……

蕭辰說:可惜,遇見你用盡我一生的幸運,痛到麻木,以至於我們的故事只能在別人的眼裏哭泣。

林溪說:聽說抱得太緊會弄疼對方,愛得太深會生出絕望,若是如此,那便讓絕望刻進骨子裏生出花來吧。

顧千帆說:路過的愛情都太年輕,你是我想要再回去的風景,若果有如果,我還是會握緊你的手,義無反顧。

那張晗呢,只能溫溫的說一句,事隔經年,你們都還好嗎?

搖椅上晃動著那顆不再躁動不安的心,靜下來的時光,讓我細細講述,這是一個關於追逐影子的故事,許是時間的過錯,年華蹉跎,我已不覆少年,卻還是忘不了年少時的悸動。那個故事裏有溫潤如玉的蕭辰,有漂亮恣肆的林溪,有情深如許的姚之琳,有雷厲風行的顧千帆,當然還有懦弱的我和我愛的人。那些日子已經離得那麽遠,久到我已經記不得你們的樣子,但是這些名字卻刻在腦海,不敢忘記。花開的時節,少年和少女年輕的臉龐,那群人,那個季節,那片天空,還有那場用青春祭奠的愛情,幸會啊,舊時光。雖然我知道過去的荒唐與傷疤最後也變得迷人,但是如果可以,我還是想為你們寫出一個完滿的結局,有過悲傷,最後卻依然美麗,即使完滿已經不再重要,結局也已經註定。很想意氣風發的再說一句愛誰或者恨誰,但是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故人已去,空餘我細數流年,感懷傷逝,不知道是什麽迷了眼,而我也漸漸分不清那些是愛是恨,只知道我們用交織成花的人生編寫了一個故事,那故事叫作“失。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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