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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 星辰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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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激戰正酣。

忽然,核心戰圈突然出現一人,卻是一名持刀老者,他迅速靠近那寶瓶。

出現的這人正是道一一方的另一天級高手仇尚!

奇怪的是在仇尚不斷靠近寶瓶的過程中,不論是黑衣人還是聶斷空,雖然吃驚但是似乎並沒有多麽驚慌,好像選擇放棄了似的。

果不其然,仇尚拿到了寶瓶。

“聶老兒還不罷手,你們輸了。”公孫乾奇笑道。

聶斷空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不要得意太早。”

雙方果然暫時停手了,公孫乾奇、聞人雪、楊婉鳳、仇尚、歐陽長克還有劍老、費老、風揚都聚集到一起。另一邊則是聶斷空、左護法、江北流、德卡、離風、離火,還有枯木婆婆等地級高手。所有其他弟子也都暫時停手,各自劃分陣營,靜靜等待。

“公孫乾奇,你不覺得你們少了什麽人嗎?”聶斷空道。

聞人雪眉頭皺起,道:“道元在你們手中?”

天元一方確實有人失蹤了,正是那姬道元!

紫寧一聽這名字想起來,正是當初張擎把天品法器交與的那人。

這姬道元失蹤的極為蹊蹺,他身為天人強者,不應該悄無聲息的不見,即使是被偷襲也決不可能毫無動靜。

“公孫院長我在這。”遠處有人慢慢上山,正是姬道元。

公孫乾奇和聞人雪松了一口氣,這姬道元身份不一般,如果天元用他來要挾,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我來傳達一下我們姬家家主的決定。”姬道元看了看對峙的兩方。不錯,這姬道元正是大陸上五大家族之一的姬家子嗣。“我們姬家,從此以後,不再和劍蘭國合作。”

聞人雪握緊了手中的劍,“你們要背叛劍蘭國?!”

“背叛?”姬道元神色不屑,“劍蘭國很了不起嗎?我們姬家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哪裏來的背叛。要不是看在國主的面子上,我們連合作的機會都沒有。而現在,就是我們合作結束的時候了。”

公孫乾奇面色也沈下來,他覺得這事情很不尋常,五大家族的江家站在天元一方也就罷了,因為江家一直和天元關系極好,現在姬家在這個關鍵時候也不再和劍蘭合作。

“公孫乾奇,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們劍蘭國已經撐不下去了。”聶斷空冷冷地道,“還妄圖這次獨吞所有機緣繼續茍延殘喘,其實不過是加速你們的滅亡罷了。”

公孫乾奇向來不太在乎什麽國家之念,但是他卻知道如果沒有了外部的保護,他以後就再也沒有安寧了。

聞人雪長劍一揮,指向姬道元,“所以你們姬家也要站到天元一方?”

姬道元搖了搖頭,“但是這莫幹山的機緣原本所有人都有機會爭一爭,但現在被你們全收走了,這可不太好。”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雖然不和天元的摻和,但是也要分一杯羹。

“哈哈,好啊!那你們就來試試!”聞人雪大笑,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爆發開來,“當真以為我們劍蘭已經毫無反抗之力了嗎。”

左護法陰惻惻一笑,“如雪劍聖,果然名不虛傳,能如此年紀走到這一步。不過——”這黑衣護法擡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道一一方的仇尚面上黑光一閃,整個人變得陰沈下來,手中的長刀竟然朝聞人雪劈去!

“老仇!”

“仇前輩!”

頓時各種驚呼傳出,聞人雪果然功力更為深厚,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依然有驚無險。“不好!”他突然反應過來,“寶瓶還在他手中!”但是已經晚了,仇尚一擊即退,現在已經到了天元一邊,站到了左護法的身後。

楊婉鳳眼睛一紅,“老仇你怎麽了?”

公孫乾奇反應更是劇烈,“仇尚你要幹什麽!”

整個山頂上的所有弟子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些前輩長者,平日都是跺一跺腳就讓他們灰飛煙滅的存在,現在卻在搞什麽“反間計”嗎。

更沒人註意的是,紫寧已經悄悄盤腿坐下,嘴裏不停地念著什麽。

仇尚默默地站在沒有說話,左護法卻開口道:“公孫院長,五十年前的天臺山之戰你還記得吧。”

公孫乾奇面色一變。

“什麽天臺山!”楊婉鳳質問道。公孫乾奇卻是搖頭不語。

“既然公孫院長不說,那我就替他們講講。楊長老,想當年您可以名傳大陸的絕色佳人,無數青年才俊追求,這其中自然就有仇長老這公孫院長了。”左護法嘿嘿一笑,“您是年輕的天人魔法師,而仇長老是天人武者,再加上一名鬼神莫測的咒師,你們三人的這個組合真是獨步大陸,罕逢敵手。那時劍蘭國主剛剛建國不久,各地依然充滿紛爭,正是你們三人平定諸多反動勢力。”

公孫乾奇和楊婉鳳不知不覺的回憶起那段歲月,五十年前,他們正是意氣風發的青年一輩,天賦出眾,早早的就晉升天人。他們三人都是道一學院的學生,一起成名,一起征戰。

直到天臺山那一戰,為這一切畫上了句號。

大雨滂沱,天地迷蒙。

“你贏不了我的!”一白衣的青年道。

長刀一震,在空氣中滑過,將整個雨幕直接斬開,“殺!”刀氣縱橫,朝白衣青年斬去。

白衣青年毫不慌亂,甚至連周圍的雨幕一丁點都落不到他身上,他輕輕開口:“斷!”刀光被攔腰截斷,他手掌朝下,按下,“壓!”

持刀青年感覺整個天空如塌下來一般,巨大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半跪在地上,渾身沾滿了泥水,與白衣青年形成了鮮明對比,他怒目圓睜,“我不服!”

他吐出一口血,強行運氣,反手劈出一刀。空間被劈開,壓力一輕。白衣青年有些意外,嘴角卻是嘲笑,“無謂的反抗。”

白衣青年擡起手掌對著持刀青年,“仇尚,你放棄吧,你沒有機會的,不要逼我殺了你!”

持刀青年默默不語,雨水進到眼睛,又流出,眼睛內的悲傷被他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倔強和堅毅。

白衣青年手掌猛地握起!

仇尚感覺全身一緊,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他。“啊!”他發出痛苦的叫聲,全身骨頭仿佛都要被捏碎。

“你認不認輸?”

仇尚嘴角流血,面露瘋狂!猛然間他氣息暴漲,發出一聲怒吼,長刀顫抖起來,刀身上的光芒越來越強,“開!”

長刀斬出,轟!周圍一只無形的大手被斬開。

白衣青年緊握的手心內流出鮮血,他卻如釋重負地一笑,“你贏了。”仇尚呆呆地站著看著白衣青年,白衣青年不再隔絕雨幕,任冰冷的雨水落到身上。

“我知道鳳兒愛的是你。”他苦笑一聲,不無淒涼,“今日你已經有所突破,連修為我也沒有優勢了。”白衣已經濕透,他轉身離開,“保護好她……”

公孫乾奇下意識的擡起右手,手心裏正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乾奇,你和老仇他……”

“這麽多年了,我們都老了,那些陳年舊事就讓它去吧。”公孫院長幽幽地開口。

楊長老點點頭,“怪不得當年你突然不辭而別。”

“嘿嘿,真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啊。”左護法道,“公孫院長,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麽仇尚能在那時候突然做出突破嗎?”

公孫乾奇目光閃動,“是你在背後?”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他們幽門,在五十年前就在籌劃一些事情了嗎?

“不錯,正是我們。”左護法承認,“修為突破的代價就是,他,楊長老你深愛著的仇長老,被我們種下了控制符咒。如果不是有機可乘,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一個天人,何其艱難。正是你們的賭戰,將仇長老推向了我們。”

“難道你們五十年前就在籌劃顛覆我們劍蘭國的事了?”

聶斷空沒有回答,但他心裏也是一寒,他知道仇尚被控制,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在五十年前;五十年前他們天元可完全沒有這種打算,所以這個左護法那時候做的事,跟他們天元沒有絲毫關系。他暗道:“他們幽門到底要做什麽,居然從那麽久之前就開始謀劃。希望我們不是與虎謀皮啊……”

“公孫院長,我就說你們是徒做嫁衣。”聶斷空道,“我也不瞞你,我們天元應該已經全面向劍蘭國進攻了,你們將這麽多天人放到莫幹山,國內已經十分空虛了。”

公孫乾奇他們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但是道一一方的弟子卻不知道,此刻他們聽見都人心惶惶起來。

公孫乾奇接著朗聲道:“所有的道一弟子聽令,我們劍蘭國已經進入全面的戰鬥狀態,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回去參軍,也可以選擇回家,僅僅保護自己的家人!”

“院長——”聞人雪就要反對,公孫乾奇卻打斷了他的話,“他們很多還是孩子,留下送死也沒有什麽意義;那些核心弟子,我相信他們會做出真正的選擇!”

公孫乾奇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年輕的樣子,那時的他銳氣、自信,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更多的是不拘小節,“一戰而已!力有不逮,便坦然赴死。”

費老也是握緊了手,心裏激動:“師兄!這麽多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婉鳳,我們三人這麽多年沒有並肩戰鬥了。”公孫乾奇笑著說,“沒想到這個年紀了,還有這麽一天。”

“戰!”楊婉鳳也笑起來。

突然有一股咒語波動似有似無的經過,左護法心裏一驚,他連忙看向仇尚,還好對方沒有什麽異常,他又看向公孫乾奇,暗道:“他也是天級咒師,剛剛是他出手?不過堂主大人的咒符豈能是他這種人可以解開的。”

“並肩作戰?那就讓我們看場自相殘殺的好戲吧。”左護法冷冷地道,“仇長老你去——”

噗!長刀透胸而出!

“你……你居然能擺脫我的控制?!”左護法滿臉難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什麽!”聶斷空第一次神色大變。

“哈哈!戰!”公孫乾奇大笑起來!

天元一方相當於一下損失了兩名天人戰力,形勢瞬間逆轉。“姬道元你還不出手,道一他們拿走寶瓶你們武家可就什麽都得不到了。”聶斷空焦急的道。他們已經被完全天元一方壓制。

姬道元雖然很年輕,但是戰力極強,他不用兵器,極為擅長貼身近戰。他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動手,“那我就讓這灘水更渾一點吧!”

長老們打的激烈,周圍的弟子這次反倒沒有很激烈的沖突,一方是道一的弟子很多無心戰鬥,很多人準備離開;對天元的弟子來說,他們發現即使天元勝了他們也得不到什麽好處,主要是現在戰場中的頂尖戰力他們不占優勢,現在安分一點,如果輸了他們或許還有能活命。

阿萊想提醒紫寧後退一些,因為他發現他們居然離核心戰場這麽近,他一轉頭,發現紫寧雙目居然又在不停地流血。

“紫寧你?”

“沒事……”

所有的外圍弟子都開始後退,免得被波及,如果長老們決出勝負,就意味著他們的命運將被決定。

“秘法·天霧!”

不知不覺中整個山頂被濃霧籠罩了。

“這是?”聶斷空發現這濃霧不僅阻擋視線,更能隔絕探查,他大聲道:“是慕風揚的領域魔法,所有人小心戒備!慢慢朝我靠攏,聚集在一起不要分散!”

聶斷空眉頭緊鎖,遇到危機了,他們此次沒有來很多國內高手,原以為有左護法還有他的秘法,可以穩操勝券的,沒想到仇尚那邊出了這麽大的問題。

“你是——啊!”一聲慘叫傳出。

“離風離火!你們怎麽了?”聶斷空心中焦急,卻沒有人再回答。“不能這麽下去,要提前動用那個東西了!”他從懷裏掏出一截枯木,閉目默默準備,半晌後,突然睜開眼睛,“燃!”那一截漆黑的枯木燃燒了起來,微弱的火焰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他深色鄭重,再次吐出咒語:“散!”那火焰竟然分散成一絲絲黃色的絲線,延伸進了四面八方的迷霧中。

慕風揚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持續地發動魔法,他的魔法沒有什麽特別的攻擊力,但是卻能起到很好的迷惑作用,但他沒有註意到有一條極為纖細的黃色絲線已經悄悄靠近了自己。

“找到你了!”聶斷空面色一冷,“永別了!”那看起十分纖細柔軟的絲線慢慢來到慕風揚的後心,然後迅速硬化,如長長的利針刺進了他的身體。

“噗!”慕風揚猛地捂住胸口,嘴裏吐出鮮血,然後他慘笑一聲,倒了下去。他本是年輕一代中實力和心性都數一數二的道一棟梁,但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夭折了。

公孫乾奇一直在聶斷空不遠處監視他,公孫乾奇他們都有慕風揚的通知,所以知道每個天元對手的位置,他漸漸發現事情不對,閉上眼睛感應了一會,突然面色一變,“他使用光絲木了!”公孫乾奇也顧不得是否暴露位置了,大聲喊道:“風揚,有偷襲!大家都註意,有光絲偷襲!”

“哼!已經結束了。”聶斷空判斷出公孫乾奇的方向,一根光絲悄無聲息的朝他靠近。

迷霧開始漸漸消散,公孫乾奇知道風揚已經兇多吉少了,突然一股特別的波動在靠近,“定!”他毫不遲疑地發動咒語。

一根纖細的光絲差點就鉆入他的後腦,幸虧被他及時定住。這奇特的光絲只能硬化一次,之後就會慢慢消散。

山頂的迷霧散開,露出了整個山頂的樣子。一座古樸的大殿靜靜地矗立,還在陣陣產生排斥之力;大殿前面是核心戰場,天級高手,地級高手,在外面則是稀稀疏疏的核心弟子。核心戰場已經完全變了樣子,德卡胸前一道可怖的傷口,離風離火已經屍首分離,旁邊的聞人雪,白色的元氣包裹身體,外面纏繞了密密麻麻的黃色絲線;枯木婆婆還有其他幾個天元的地境修者已死,費老扶著只剩右臂的劍老站在他們對面;歐陽長克面色蒼白,對面姬道元一臉冷笑;仇尚躺在地上,一根黃色的絲線悄然從他的胸口消失,楊婉鳳跪在一旁滿臉淚水……

聶斷空面色蒼白,但是周身有數不清的細軟光絲不斷的擺動,看起來竟然十分瑰麗,公孫乾奇渾身顫抖,眼睛紅了起來,“聶斷空你該死!”

“戰場之上難道還有留手嗎!本不想動用這奇物的,但是都是你們逼的,你們要趕盡殺絕,我自然也不能手軟!”

“尚弟,我這就給你報仇!”公孫乾奇擡起了右手,手掌有中一道清晰可見的刀痕。“滅!”他朝著聶斷空猛地握拳,整個空間出現了塌陷,一直看不見的巨手圍住了聶斷空。

聶斷空周圍的光絲收縮,形成一個巨大的繭,只留一雙眼睛。

“砰!”公孫乾奇腳下的巖石破碎,大量的光絲鉆出,刺向他。他左手結印,施展一個防護咒語,卻只趕上護住上半身,雙腿瞬間被密密麻麻的絲線刺穿。他忍著劇痛,右手更加用力。

聶斷空身外的光繭被擠壓的變形,卻始終沒有破裂。

在兩人相持的時候,辰星突然出現在楊婉鳳長老身後,或許因為辰星是道一弟子,或者因為她太悲傷沒有註意,只見辰星吐出一個咒語,同時擡手按在她的頭頂,然後她便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辰星你做什麽?!”費老眼前一黑,感覺天旋地轉,幾欲昏厥。

“辰星,你!”公孫乾奇面色巨變,吐出一口鮮血,右手垂下,再也無力支撐咒語。

“師傅!”歐陽夏冰從遠處沖過來,但她顯然不是辰星的對手,只見辰星隨手一指,就禁錮住她。

費老突然想起什麽,連忙喊道:“紫寧快解開你師兄身上的咒語!”

遠處的紫寧面露苦澀,搖搖頭,道:“沒……咒語……”

這句話在費老心頭炸開,如同驚雷,他終於支持不住癱坐在地上。

辰星俯身從仇尚身上拿到了寶瓶,同時他身上某種封印解開,氣息暴漲!竟然也是一名天級的咒師!剛剛想動手搶奪的姬道元和歐陽長克都停了下來,盲目地對一個天級咒師出手,是極不明智的。

聶斷空面色枯黃,但是此刻卻放聲大笑,“哈哈哈!公孫乾奇,這次最終還是我贏了!”他催動這光絲木的代價十分巨大,直接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他虛弱的坐下,滿臉得意。

“為什麽,為什麽……”費老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整個人的精氣神消散大半。

辰星卻站著沒有動,他開始環顧整個戰場。他目光在紫寧身上停留,最後又看向費老。辰星臉上閃過痛苦的神情。

“星兒,你做的好!”聶斷空笑道,“你們沒想到吧,星兒正是我聶斷空的弟子,更是我的義子。要不是我,姓費的怎麽能找到這麽好的苗子,要不是我——”

“不要說了!”辰星道。

聶斷空楞住了,“星兒你?……”

“義父您救我性命,撫養我成人,但是我真正的師傅卻只有一人,那就是費老!跟隨師傅讓我有了真正的成長,師傅您一直期盼著弟子進入天級,今天弟子做到了。您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好的師傅!”

費老漸漸回過神來。八年了,八年前費老“偶然”發現了辰星,看中他的天賦,然後帶回道一學院。費老一輩子孑然一身,辰星不僅是他的弟子,更像他的兒孫,費老是怎麽都沒想到辰星會是天元的暗子。

“養育之情此生難償,授業之恩更是無以為報。但你們讓我選擇,我不得不選擇。既然如此,那我選擇讓自己只屬於我自己!不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不再參與什麽爭鬥!”辰星笑起來,悲戚中有一種獲得解脫的輕松。“既然留下這一切的前輩希望機緣有緣者得之,那我就用我的性命,換來取一個機會吧!”

“星兒,不要!”聶斷空身體顫抖,竭力喊道,卻阻止不了。

辰星雙手結印,將寶瓶加持在手中,“以我之靈,以我之命——融!”他一頭黑發瞬間變成白發,整個人的氣息萎靡起來,天級,地級,玄級,黃級,力量波動越來越弱,但他手中的寶瓶卻越來越亮,他慢慢擡高雙手,寶瓶漸漸升騰起來,閃耀的寶瓶映照著白發白衣的辰星,宛如謫仙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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