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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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緋委屈的對著幾人癟嘴，然後乖乖閉了嘴。幾人哄笑一聲，也不再和章緋扯東扯西了。這一次巡邏之後，長君將章緋抓回自己的帳篷裏。
“長君，你還真只是住了一個帳篷啊？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有自己的一間屋子，結果你竟然混得這麽差啊。”章緋毫不給長君面子，先是嫌棄了一番，接著才道，“那個何不才是你的人麽？”
“在你出現之前，我們剛剛達成協議。”
“哦。”章緋輕輕點點頭，然後蹦起來，“那那個，解純呢？啊，他看起來好小啊，不過笑起來好溫柔。”
“哦，那個是臨時碰上的——不是給你說過了麽？”
“是嗎，我忘了。”章緋撲過去在長君的角落裏滾了滾，然後擡起頭，“那何不才知道我是女的有關系麽？你和何不才只是合作的關系麽？”
“啊，說起這個。”長君瞇起眼看著她，“你還沒有說你這一路的神奇經歷？”說著，她瞇起眼睛，想起陳盈珊說的話，托孤麽。還真是托孤啊？
“你的師傅呢？”
陳盈珊不是說了會來的麽？這才是托孤交換的條件啊，怎麽會現在徒弟迷路師傅失蹤？
“哦，師傅啊，她去虎口鬼關了。原本我也是要跟去的，不過她說讓我來找你。我偷偷跟了師傅一段路，然後，丟了……”
章緋看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卻半點沒有要從長君窩裏起來的意思。
“難怪你會出現在城外。”長君摸摸下巴，明明是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同樣稚嫩的臉龐，一個卻那麽成熟穩重，“陳盈珊有沒有說她為什麽要去虎口鬼關？”
章緋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哦，對了，師傅讓我將這個給你。”
說著，小孩在懷裏一陣亂掏，然後摸出一個小盒子來，“師傅說你需要這個——你看看裏頭是什麽？”
長君狐疑的接過，在章緋期待的眼神裏打開。章緋瞪大了眼支支吾吾，“我，我，裏頭真的有東西的！不是空的，我沒有拿！”
長君原本看著那大小，還想著是裝兲淚的盒子，沒想到小孩竟然這樣的反應。她瞇起眼，手指在這個木盒上輕輕摩擦起來。
木盒入手很溫潤，看起來是木制的，實質卻是非金非木，非石非玉。那般觸感十分的舒適，就這一個盒子也絕對不簡單。如果裏頭裝有東西的話，肯定是一個比這個還要貴重珍貴的東西。
竟然被章緋丟了？！
章緋小臉憋得通紅，原本的伶牙俐齒和淡然無畏都變成了磕巴，“我，我，我偷偷打開看了一眼。就一眼！真的！就在出門不久……但是我絕對沒有拿。”
“嗯，我相信你沒有拿，我猜它丟了。”
章緋瞪大了眼，微微張開唇，“啊？”
“我覺得，你還是很能幹的，盒子還保留著，裏頭的東西丟了。”長君額頭忍不住跳跳，看著章緋，有些頭疼。所以其實這場和陳盈珊的交換，是自己吃了大虧是吧。
“我發誓！”章緋雙腿並攏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三指指天，“我當時看到東西之後就把它放回去了，然後一路上都沒有離身沒有打開過！”
“嗯，所以這樣的東西你都能丟，很有本事啊。”長君話語一轉，雖然曉得陳盈珊給的東西一定不同凡響，而且剛剛章緋的表現顯然是想再一次看到這個東西，不過她還是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畢竟不是自己的，“是個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章緋朦朧的搖搖頭，“不止一樣東西，是兩樣，一個毛球，一個碎片。”
毛球？碎片？
這兩樣東西似乎一點都扯不上關系啊。長君一怔，只好點點頭，沒有半點頭緒。既然一直待在陳盈珊身邊的人都不曉得是什麽東西，那自己就更不曉得了。
“今天晚上我要去一次虎口鬼關，你——”長君摸了摸盒子將它放在自己懷裏，然後想起昨天自己被打斷的計劃，只好在今天晚上再執行了。
“我要去我要去。”
長君眼眸一掃，忽然勾了勾唇，對著像是小狗一樣就差搖尾巴的小孩道，“你就留在這裏。”
“為什麽？我想去見師父！”
“可是你師傅不想你去虎口鬼關，還專門把你甩了。”
“那是因為師傅想我跟著你，我現在跟著你一起去虎口鬼關，師傅就會同意了。”章緋皺了皺眉，想著能反駁長君的話。
“哦？那你師傅還說了什麽沒有？有沒有讓你聽我的話？”
章緋張了張嘴，最後卻只能悻悻然的閉了嘴。忽然她眼眸一亮，“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師傅會原諒我的！”
“你跟著，我害怕我會迷路。”長君搖搖頭，“如果你要去，我是不會帶你的，你就自己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哼，我還不相信你能甩了我。”章緋癟嘴，星星一樣閃爍的眸子帶著一絲狡黠。
長君自然看見了，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還沒有到半夜，等一波巡邏的人從帳篷外一過，兩道身形差不多的影子就閃了出去。兩道身形不分先後就差不多到了軍營之外。長君逃出軍營的步伐很熟練了，所以其中根本不需要她考慮下一步該怎麽走。在心裏一邊琢磨著身後跟上的小孩到底有多麽大的本事，一邊又想著待會會見到怎麽樣的齊陽和齊寒。
出了城，長君在郊外站著等了等。畢竟她不可能真的放下小孩不管。就算是給陳盈珊面子也好，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孩也好。總之是不可能將小孩丟在這裏的。
不過讓小孩跟著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今天要搞清楚的事情還有些多，興許還會暴走，或者虎口鬼關會很危險，總是她不可能在那邊還有時間來顧忌小孩。將小孩置於這麽危險的場景裏雖然是可以考驗小孩到底有些什麽本領，不過長君自問不是這麽冷血無情的人。
等了大約有一刻鐘的功夫，總算見到了小孩溜達過來。章緋看到長君的時候眼神一亮，巴巴的就跑了過來站在她身邊。
“我們要怎麽去？坐那只白色的大鳥麽？”
“不。”長君抽出自己身上的劍，輕輕一揮，流光劃破黑布，露出本來的樣子來。
“啊，這就是流光啊！”章緋眼眸再一亮，在每一月光的晚上顯得特別明顯。
“是。”
“好漂亮啊！我能試一試麽？”
“很抱歉，不能。”
章緋也不失望，摸了摸鼻子回歸正題上來，“那我們怎麽去呢？”
“那只鳥叫做白雪。”長君不回答她，將流光放出去，身形一動就跨了上去，“還有一件事，是我去，你不去。”
說罷，那到淺色的藍光就消失在了天際。章緋那句等等我，我還沒有上去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只能被自己吞了下去。
她眼眸帶笑，看著長君離開的方向，“哎呀，我原本還放心不下你，沒想到你竟然放心不下我。好吧，那我就留下吧。”說著，哼著小曲就再一次溜進了軍營裏，比出來的時候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長君那邊卻半點不順利，行路了一半就給人攔下來了，攔路的不是別人，正是空惜靈。
空惜靈清冷又艷麗的臉蛋上寫著不讚同，仿佛這八年的時光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半毫的痕跡。長君訕笑一聲，跟著她降落下來。
“陛下，為師是如何說的，陛下可還記得？”
“哦——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輕易動用流光。”長君摸摸頭，然後小狗一樣撲上去，就差一只狗尾巴，“師傅師傅你怎麽現在才來，可想死灼華了！”
空惜靈眼神微微柔軟了一下，然後很快嚴肅起來，仿佛那一次柔軟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不要岔開話題，你動用了流光多少次？上頭下的禁制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長君搖晃的狗尾巴忽然一停，就直接夾在了兩腿間，“師傅……”
“說實話。”空惜靈也有些頭疼，自從小孩越來越大，身上的王氣越來越重，受到紫微星庇護的人已經不能再想小時候那樣，被自己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可是小孩依舊還是小孩，還是一個有思想的小孩，已經學會了隱瞞不讓人擔心。
“也，也沒有多少次。”長君掰著手指算了算，然後擡起頭對著空惜靈露齒一笑，“灼華不記得了。”
“……”
“不過師傅你別擔心，有人給了我這個讓我帶著，可以緩解灼華心頭的暴虐脾氣緩解流光的戾氣。”長君急忙改口，將兲淚從懷裏掏出了，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空惜靈。
“灼華覺得這個東西有些用處，但是卻不曉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空惜靈眼眸細小的一縮，一把搶過長君手上的兲淚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只有這個？還有沒有什麽？”
長君一楞，又將那小盒子拿出來，“還有這個……”
空惜靈臉色稍緩，將兲淚裝進去關好才交給長君。不過看長君一臉懵懂的樣子又是一陣後怕，“你可曉得這是什麽？”
“兲淚？”
空惜靈微微吐了一口氣，“這是兲淚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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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君，你還真只是住了一個帳篷啊？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有自己的一間屋子，結果你竟然混得這麽差啊。”章緋毫不給長君面子，先是嫌棄了一番，接著才道，“那個何不才是你的人麽？”
“在你出現之前，我們剛剛達成協議。”
“哦。”章緋輕輕點點頭，然後蹦起來，“那那個，解純呢？啊，他看起來好小啊，不過笑起來好溫柔。”
“哦，那個是臨時碰上的——不是給你說過了麽？”
“是嗎，我忘了。”章緋撲過去在長君的角落裏滾了滾，然後擡起頭，“那何不才知道我是女的有關系麽？你和何不才只是合作的關系麽？”
“啊，說起這個。”長君瞇起眼看著她，“你還沒有說你這一路的神奇經歷？”說著，她瞇起眼睛，想起陳盈珊說的話，托孤麽。還真是托孤啊？
“你的師傅呢？”
陳盈珊不是說了會來的麽？這才是托孤交換的條件啊，怎麽會現在徒弟迷路師傅失蹤？
“哦，師傅啊，她去虎口鬼關了。原本我也是要跟去的，不過她說讓我來找你。我偷偷跟了師傅一段路，然後，丟了……”
章緋看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卻半點沒有要從長君窩裏起來的意思。
“難怪你會出現在城外。”長君摸摸下巴，明明是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同樣稚嫩的臉龐，一個卻那麽成熟穩重，“陳盈珊有沒有說她為什麽要去虎口鬼關？”
章緋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哦，對了，師傅讓我將這個給你。”
說著，小孩在懷裏一陣亂掏，然後摸出一個小盒子來，“師傅說你需要這個——你看看裏頭是什麽？”
長君狐疑的接過，在章緋期待的眼神裏打開。章緋瞪大了眼支支吾吾，“我，我，裏頭真的有東西的！不是空的，我沒有拿！”
長君原本看著那大小，還想著是裝兲淚的盒子，沒想到小孩竟然這樣的反應。她瞇起眼，手指在這個木盒上輕輕摩擦起來。
木盒入手很溫潤，看起來是木制的，實質卻是非金非木，非石非玉。那般觸感十分的舒適，就這一個盒子也絕對不簡單。如果裏頭裝有東西的話，肯定是一個比這個還要貴重珍貴的東西。
竟然被章緋丟了？！
章緋小臉憋得通紅，原本的伶牙俐齒和淡然無畏都變成了磕巴，“我，我，我偷偷打開看了一眼。就一眼！真的！就在出門不久……但是我絕對沒有拿。”
“嗯，我相信你沒有拿，我猜它丟了。”
章緋瞪大了眼，微微張開唇，“啊？”
“我覺得，你還是很能幹的，盒子還保留著，裏頭的東西丟了。”長君額頭忍不住跳跳，看著章緋，有些頭疼。所以其實這場和陳盈珊的交換，是自己吃了大虧是吧。
“我發誓！”章緋雙腿並攏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三指指天，“我當時看到東西之後就把它放回去了，然後一路上都沒有離身沒有打開過！”
“嗯，所以這樣的東西你都能丟，很有本事啊。”長君話語一轉，雖然曉得陳盈珊給的東西一定不同凡響，而且剛剛章緋的表現顯然是想再一次看到這個東西，不過她還是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畢竟不是自己的，“是個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章緋朦朧的搖搖頭，“不止一樣東西，是兩樣，一個毛球，一個碎片。”
毛球？碎片？
這兩樣東西似乎一點都扯不上關系啊。長君一怔，只好點點頭，沒有半點頭緒。既然一直待在陳盈珊身邊的人都不曉得是什麽東西，那自己就更不曉得了。
“今天晚上我要去一次虎口鬼關，你——”長君摸了摸盒子將它放在自己懷裏，然後想起昨天自己被打斷的計劃，只好在今天晚上再執行了。
“我要去我要去。”
長君眼眸一掃，忽然勾了勾唇，對著像是小狗一樣就差搖尾巴的小孩道，“你就留在這裏。”
“為什麽？我想去見師父！”
“可是你師傅不想你去虎口鬼關，還專門把你甩了。”
“那是因為師傅想我跟著你，我現在跟著你一起去虎口鬼關，師傅就會同意了。”章緋皺了皺眉，想著能反駁長君的話。
“哦？那你師傅還說了什麽沒有？有沒有讓你聽我的話？”
章緋張了張嘴，最後卻只能悻悻然的閉了嘴。忽然她眼眸一亮，“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師傅會原諒我的！”
“你跟著，我害怕我會迷路。”長君搖搖頭，“如果你要去，我是不會帶你的，你就自己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哼，我還不相信你能甩了我。”章緋癟嘴，星星一樣閃爍的眸子帶著一絲狡黠。
長君自然看見了，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還沒有到半夜，等一波巡邏的人從帳篷外一過，兩道身形差不多的影子就閃了出去。兩道身形不分先後就差不多到了軍營之外。長君逃出軍營的步伐很熟練了，所以其中根本不需要她考慮下一步該怎麽走。在心裏一邊琢磨著身後跟上的小孩到底有多麽大的本事，一邊又想著待會會見到怎麽樣的齊陽和齊寒。
出了城，長君在郊外站著等了等。畢竟她不可能真的放下小孩不管。就算是給陳盈珊面子也好，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孩也好。總之是不可能將小孩丟在這裏的。
不過讓小孩跟著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今天要搞清楚的事情還有些多，興許還會暴走，或者虎口鬼關會很危險，總是她不可能在那邊還有時間來顧忌小孩。將小孩置於這麽危險的場景裏雖然是可以考驗小孩到底有些什麽本領，不過長君自問不是這麽冷血無情的人。
等了大約有一刻鐘的功夫，總算見到了小孩溜達過來。章緋看到長君的時候眼神一亮，巴巴的就跑了過來站在她身邊。
“我們要怎麽去？坐那只白色的大鳥麽？”
“不。”長君抽出自己身上的劍，輕輕一揮，流光劃破黑布，露出本來的樣子來。
“啊，這就是流光啊！”章緋眼眸再一亮，在每一月光的晚上顯得特別明顯。
“是。”
“好漂亮啊！我能試一試麽？”
“很抱歉，不能。”
章緋也不失望，摸了摸鼻子回歸正題上來，“那我們怎麽去呢？”
“那只鳥叫做白雪。”長君不回答她，將流光放出去，身形一動就跨了上去，“還有一件事，是我去，你不去。”
說罷，那到淺色的藍光就消失在了天際。章緋那句等等我，我還沒有上去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只能被自己吞了下去。
她眼眸帶笑，看著長君離開的方向，“哎呀，我原本還放心不下你，沒想到你竟然放心不下我。好吧，那我就留下吧。”說著，哼著小曲就再一次溜進了軍營裏，比出來的時候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長君那邊卻半點不順利，行路了一半就給人攔下來了，攔路的不是別人，正是空惜靈。
空惜靈清冷又艷麗的臉蛋上寫著不讚同，仿佛這八年的時光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半毫的痕跡。長君訕笑一聲，跟著她降落下來。
“陛下，為師是如何說的，陛下可還記得？”
“哦——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輕易動用流光。”長君摸摸頭，然後小狗一樣撲上去，就差一只狗尾巴，“師傅師傅你怎麽現在才來，可想死灼華了！”
空惜靈眼神微微柔軟了一下，然後很快嚴肅起來，仿佛那一次柔軟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不要岔開話題，你動用了流光多少次？上頭下的禁制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長君搖晃的狗尾巴忽然一停，就直接夾在了兩腿間，“師傅……”
“說實話。”空惜靈也有些頭疼，自從小孩越來越大，身上的王氣越來越重，受到紫微星庇護的人已經不能再想小時候那樣，被自己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可是小孩依舊還是小孩，還是一個有思想的小孩，已經學會了隱瞞不讓人擔心。
“也，也沒有多少次。”長君掰著手指算了算，然後擡起頭對著空惜靈露齒一笑，“灼華不記得了。”
“……”
“不過師傅你別擔心，有人給了我這個讓我帶著，可以緩解灼華心頭的暴虐脾氣緩解流光的戾氣。”長君急忙改口，將兲淚從懷裏掏出了，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空惜靈。
“灼華覺得這個東西有些用處，但是卻不曉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空惜靈眼眸細小的一縮，一把搶過長君手上的兲淚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只有這個？還有沒有什麽？”
長君一楞，又將那小盒子拿出來，“還有這個……”
空惜靈臉色稍緩，將兲淚裝進去關好才交給長君。不過看長君一臉懵懂的樣子又是一陣後怕，“你可曉得這是什麽？”
“兲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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