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辰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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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到了六歲生辰的時候。
這一天的相府格外的熱鬧。自從城鄉夫人離世之後，這恐怕還是第一次門檻要被人給踏破。
花園正廳被裝飾得燈火通明，長廊鳥籠，壁玉吊環，梅花甚至是溫室中培養出來的百花都擺在了宴會上，華麗奢靡，僅次於皇宮的宮宴。
宴會正廳中，幾張大長桌一字型排開，上面擺滿了糕點美酒和熟食供客人們自助取用。
各個與丞相交好的達官貴人都帶著女眷到來送禮慶賀，長君母親娘家的人也都來了。
這表面上雖是給小長君慶生，但這和一個變相的年輕男女的相親會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夜月色正好，長君不喜歡那種特別形式化的宴會，即便主題是自己的生辰。其實那種地方，自己去或者不去，都不會被人發現。宴會上人們的註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他們各自的利益上。
長君按照父親的安排在宴會的開始露了面，又自己偷偷吃了點糕點，就從宴會上溜了出來。
長君的手裏還端著一杯熱茶，是她忘記放回桌子上順手拿出來的。大人們都在正廳裏面，而年輕的少女少年都在外面。
不過像大哥諸葛淩雲和諸葛軒那樣的人，也被爹爹困在屋子裏面撐場面了。
後花園僻靜無人，和前院對比鮮明，讓長君錯以為自己是從家裏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見過三小姐。”忽然，一個女聲從自己身後響起。
諸葛長君回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年齡與自己相仿，但是衣著顯然樸素的女孩子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座木橋上。
這個女孩和自己在屋子裏面或者前花園裏面見到的那些滿頭珠釵，彩裙華裳的少女不一樣，她只是一身淡藍色的衣裳，青色發帶，淡眉杏眼，五官玲瓏，個子不高。
“你是誰？”長君立刻瞪大了眼睛。比起那些仿佛牡丹一樣艷麗的女子，她更對眼前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感興趣。
“贠素央，”女孩子微微一笑，十分清涼，“按照備份和年紀來說，我是你的表姐，大你三歲有餘。”
長君微微蹙眉，想了想。她的母親的確是贠家的妙女，因為後來跟父親丞相成了親，母親的娘家才被封了爵，有了地位。她只知道贠家的大夫人又一個女兒叫做贠笑柳，長得十分的標致貌美，什麽時候又跑出來一個表姐了？
長君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很快就把眼前的贠素央和夜鶯聯想到了一起。
“我只知道表姐贠笑柳，何時又跑出來了一個贠素央？你們贠家還真是家族龐大。”長君立刻開口諷刺了一句。
哪料到贠素央不急不惱，反而一笑：“大姐贠笑柳是大夫人之女，我只是一個洗腳丫頭生出來的賤坯子罷了，三小姐不識得我也正常，只不過，我還是提醒三小姐，即便大姐贠笑柳看起來貌美如花，也最好，不要過於接近。”
這話一出，長君的心裏立刻又起了變化。看樣子不是夜鶯的人，不過是另外一個要拉攏自己的人。
“你們家裏的事情，我可沒時間幹涉那麽多。倒是你，衣著如此簡樸，難道就沒想過去前廳釣個如意郎君？有權有勢的人，可都在那裏呢！”長君立刻又道。
要說長君還真的是太小了，她這一言一行，都已經將心中的所想和目的說了出來。而贠素央，則是默默記下，不怪不說。
“再有錢有勢的人，也不會看上我這個樣貌平平，而且沒有背景身份的人的。”贠素央嘆了一口氣，轉身去看橋另外一邊的風景，似乎不在想要理長君。
長君的興趣剛剛被她給勾起來，哪有理由再放過她，立刻上前去，拽了拽贠素央：“行了行了，我信你是我表姐還不成！你快說，你到這裏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你怎麽知道我找你有事情？”這次換做贠素央奇怪了。
長君十分得意的嗛了一聲：“人都到前廳去了，只有我會來這裏，你不是找我有事情，又怎麽可能會來這裏？”
兩個小孩子的一言一語，雖然帶著稚氣，但都無一不在顯露著這兩個人不符合年齡階段的思考方式和處世為人。
“其實我也沒什麽事情，只是想和你交這麽一個朋友。”贠素央笑了。
現在贠家在朝廷上的位置還不穩定，她的母親原本只是大夫人的一個洗腳丫頭，在生下她之後就被人害死，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贠府茍活，她的大姐贠笑柳雖然看上去善良，但那只是偽善。
對於她這個沒有地位沒有任何依靠的妹妹向來是瞧不起的，她沒辦法在贠家找自己的靠山，所以現在，她只能來找諸葛長君。
她無心害長君，只要眼前的這個表妹可以在未來幫自己，那她反而會對她鼎力相助。
“我知道了。”長君點點頭，看著她的衣裳，就知道，她在家裏肯定是不受待見的。
贠家能出自己母親那樣的美人，所以美女肯定多，但是這個贠素央，的確是人如其名，雖然長得清新脫俗，但是往美人堆兒裏一紮，的確很難讓人看到她。
“素央只知道妹妹的字為灼華，可否告知名字？”贠素央再次問。
在長君的喜酒上，丞相只告知了親戚朋友們長君的字為灼華，除了本家人之外，還真的沒有人知道長君的名字。
長君則是故作神秘搖頭晃腦：“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噠！”
贠素央覺得好笑。卻知趣的沒有再多問。
此時此刻，遠處傳來了諸葛軒的聲音。
“灼華，你怎麽跑這兒了！”諸葛軒看到長君，立刻跑了過來，“為你慶祝的宴會你不去，反而讓我給你去撐場面，你也真夠好意思的。”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你是我二哥嘛！妹妹有難，自然是要二哥頂著的！”長君毫不在意，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十分義氣的拍了拍諸葛軒的手臂。
“嘿！你……你是誰？”諸葛軒本想教訓長君兩句，可是一擡眼就看見了長君旁邊站著的贠素央。
贠素央仍舊是淡然，對著諸葛軒一笑，然後自我介紹。
“嗯，我聽過你，你母親早亡，在贠府相貌最平常。”諸葛軒聽完贠素央自報家門，立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想。
贠素央仍舊是淡然的笑，不在意諸葛軒開口就直言自己的缺點。
長君不高興，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個朋友就這麽被自己二哥損，擡手就再諸葛軒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不過還沒等長君開口，另外一個嬌弱好聽的女聲便又傳了過來。
“沒想到，這後花園比前花園還熱鬧，我真是來對地方了。”
這聲音剛傳到三人的耳朵裏，贠素央的臉色就變了。
長君每年都會聽到這聲音。雖然聲音每年都會變，但是這聲音中的嬌弱動聽是不會變的。
“是大表姐。”長君鼻子裏面舒了一口氣。
聽到這聲音，諸葛軒則是慌張了起來，剛想走，就被來人給喊住了：“怎麽，我剛到，這二哥就要走，是在嫌棄我麽？”
眾人轉眼看贠笑柳，只見她三重華裳，粉色紗袍，青絲高綰，珠光寶氣。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她這一句話，直接就把諸葛軒叫成了親哥哥，讓諸葛長君很不爽。
“麻煩你看清楚自己是哪家人，再改改稱呼。”美人是誰都喜歡看的，包括長君。但是如果一天之內看得太多，那就會厭倦了。尤其，是這種勾三搭四的美人。
贠笑柳對諸葛長君一點意思也沒有，她只是想要跟丞相的兒子搞上關系，好為自己的未來開辟出一條光明大道來。如果能有機會進宮更好。可是現在他們家的根基不穩，想要被皇帝看到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只能退而求其次。
反正現在的皇帝也是昏庸無道，權利都在丞相的手裏，跟嫁給皇帝沒什麽區別。
贠笑柳沒有搭理長君的話，而是繼續看著諸葛軒。
“你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啊！”長君立刻不滿的沖著贠笑柳喊了一句。
“那你這樣，就算是有禮貌了？你眼中，還要沒有長幼尊卑？”贠笑柳的一張俏臉忽然冷了下來。
“小妹說的沒錯，你的確太不懂規矩了，”這時候諸葛軒也哼了一聲，剛剛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沒完沒了的糾纏自己，自己才從宴會逃出來的，現在居然還死不要臉的跟到了這裏，“論長幼尊卑，你的確是比長君大些，但是輪尊卑，你贠家，還輪不到和我諸葛家比！況且，你見到灼華，按照地位，是應該行禮的吧？”
“我……無意冒犯。”贠笑柳立刻低下頭去，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過眼神仍舊是黏在諸葛軒的身上。
“你什麽心思我不管，但是可想而知，你還沒有一個庶出的妹妹懂規矩，真不知道贠家能出我母親這麽優秀的女子，怎麽就偏偏出了你這麽個女人。”諸葛軒仍舊是冷言諷刺。
剛剛在宴會上，她纏著自己問來問去，諸葛軒秉承著父親交代的“來者是客”沒有為難，但是有些問題實在是問得他厭倦。
自己有沒有心儀的女子管她什麽事情？自己身邊有沒有對他愛慕的女子與她何幹？自己天天帶著自己的小妹出去又管她屁事？怎麽就她問那麽多？害的別人看自己的眼光都變了。
現在這裏也沒有別人，他也該抒發一下自己不爽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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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相府格外的熱鬧。自從城鄉夫人離世之後，這恐怕還是第一次門檻要被人給踏破。
花園正廳被裝飾得燈火通明，長廊鳥籠，壁玉吊環，梅花甚至是溫室中培養出來的百花都擺在了宴會上，華麗奢靡，僅次於皇宮的宮宴。
宴會正廳中，幾張大長桌一字型排開，上面擺滿了糕點美酒和熟食供客人們自助取用。
各個與丞相交好的達官貴人都帶著女眷到來送禮慶賀，長君母親娘家的人也都來了。
這表面上雖是給小長君慶生，但這和一個變相的年輕男女的相親會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夜月色正好，長君不喜歡那種特別形式化的宴會，即便主題是自己的生辰。其實那種地方，自己去或者不去，都不會被人發現。宴會上人們的註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他們各自的利益上。
長君按照父親的安排在宴會的開始露了面，又自己偷偷吃了點糕點，就從宴會上溜了出來。
長君的手裏還端著一杯熱茶，是她忘記放回桌子上順手拿出來的。大人們都在正廳裏面，而年輕的少女少年都在外面。
不過像大哥諸葛淩雲和諸葛軒那樣的人，也被爹爹困在屋子裏面撐場面了。
後花園僻靜無人，和前院對比鮮明，讓長君錯以為自己是從家裏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見過三小姐。”忽然，一個女聲從自己身後響起。
諸葛長君回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年齡與自己相仿，但是衣著顯然樸素的女孩子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座木橋上。
這個女孩和自己在屋子裏面或者前花園裏面見到的那些滿頭珠釵，彩裙華裳的少女不一樣，她只是一身淡藍色的衣裳，青色發帶，淡眉杏眼，五官玲瓏，個子不高。
“你是誰？”長君立刻瞪大了眼睛。比起那些仿佛牡丹一樣艷麗的女子，她更對眼前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感興趣。
“贠素央，”女孩子微微一笑，十分清涼，“按照備份和年紀來說，我是你的表姐，大你三歲有餘。”
長君微微蹙眉，想了想。她的母親的確是贠家的妙女，因為後來跟父親丞相成了親，母親的娘家才被封了爵，有了地位。她只知道贠家的大夫人又一個女兒叫做贠笑柳，長得十分的標致貌美，什麽時候又跑出來一個表姐了？
長君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很快就把眼前的贠素央和夜鶯聯想到了一起。
“我只知道表姐贠笑柳，何時又跑出來了一個贠素央？你們贠家還真是家族龐大。”長君立刻開口諷刺了一句。
哪料到贠素央不急不惱，反而一笑：“大姐贠笑柳是大夫人之女，我只是一個洗腳丫頭生出來的賤坯子罷了，三小姐不識得我也正常，只不過，我還是提醒三小姐，即便大姐贠笑柳看起來貌美如花，也最好，不要過於接近。”
這話一出，長君的心裏立刻又起了變化。看樣子不是夜鶯的人，不過是另外一個要拉攏自己的人。
“你們家裏的事情，我可沒時間幹涉那麽多。倒是你，衣著如此簡樸，難道就沒想過去前廳釣個如意郎君？有權有勢的人，可都在那裏呢！”長君立刻又道。
要說長君還真的是太小了，她這一言一行，都已經將心中的所想和目的說了出來。而贠素央，則是默默記下，不怪不說。
“再有錢有勢的人，也不會看上我這個樣貌平平，而且沒有背景身份的人的。”贠素央嘆了一口氣，轉身去看橋另外一邊的風景，似乎不在想要理長君。
長君的興趣剛剛被她給勾起來，哪有理由再放過她，立刻上前去，拽了拽贠素央：“行了行了，我信你是我表姐還不成！你快說，你到這裏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你怎麽知道我找你有事情？”這次換做贠素央奇怪了。
長君十分得意的嗛了一聲：“人都到前廳去了，只有我會來這裏，你不是找我有事情，又怎麽可能會來這裏？”
兩個小孩子的一言一語，雖然帶著稚氣，但都無一不在顯露著這兩個人不符合年齡階段的思考方式和處世為人。
“其實我也沒什麽事情，只是想和你交這麽一個朋友。”贠素央笑了。
現在贠家在朝廷上的位置還不穩定，她的母親原本只是大夫人的一個洗腳丫頭，在生下她之後就被人害死，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贠府茍活，她的大姐贠笑柳雖然看上去善良，但那只是偽善。
對於她這個沒有地位沒有任何依靠的妹妹向來是瞧不起的，她沒辦法在贠家找自己的靠山，所以現在，她只能來找諸葛長君。
她無心害長君，只要眼前的這個表妹可以在未來幫自己，那她反而會對她鼎力相助。
“我知道了。”長君點點頭，看著她的衣裳，就知道，她在家裏肯定是不受待見的。
贠家能出自己母親那樣的美人，所以美女肯定多，但是這個贠素央，的確是人如其名，雖然長得清新脫俗，但是往美人堆兒裏一紮，的確很難讓人看到她。
“素央只知道妹妹的字為灼華，可否告知名字？”贠素央再次問。
在長君的喜酒上，丞相只告知了親戚朋友們長君的字為灼華，除了本家人之外，還真的沒有人知道長君的名字。
長君則是故作神秘搖頭晃腦：“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噠！”
贠素央覺得好笑。卻知趣的沒有再多問。
此時此刻，遠處傳來了諸葛軒的聲音。
“灼華，你怎麽跑這兒了！”諸葛軒看到長君，立刻跑了過來，“為你慶祝的宴會你不去，反而讓我給你去撐場面，你也真夠好意思的。”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你是我二哥嘛！妹妹有難，自然是要二哥頂著的！”長君毫不在意，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十分義氣的拍了拍諸葛軒的手臂。
“嘿！你……你是誰？”諸葛軒本想教訓長君兩句，可是一擡眼就看見了長君旁邊站著的贠素央。
贠素央仍舊是淡然，對著諸葛軒一笑，然後自我介紹。
“嗯，我聽過你，你母親早亡，在贠府相貌最平常。”諸葛軒聽完贠素央自報家門，立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想。
贠素央仍舊是淡然的笑，不在意諸葛軒開口就直言自己的缺點。
長君不高興，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個朋友就這麽被自己二哥損，擡手就再諸葛軒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不過還沒等長君開口，另外一個嬌弱好聽的女聲便又傳了過來。
“沒想到，這後花園比前花園還熱鬧，我真是來對地方了。”
這聲音剛傳到三人的耳朵裏，贠素央的臉色就變了。
長君每年都會聽到這聲音。雖然聲音每年都會變，但是這聲音中的嬌弱動聽是不會變的。
“是大表姐。”長君鼻子裏面舒了一口氣。
聽到這聲音，諸葛軒則是慌張了起來，剛想走，就被來人給喊住了：“怎麽，我剛到，這二哥就要走，是在嫌棄我麽？”
眾人轉眼看贠笑柳，只見她三重華裳，粉色紗袍，青絲高綰，珠光寶氣。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她這一句話，直接就把諸葛軒叫成了親哥哥，讓諸葛長君很不爽。
“麻煩你看清楚自己是哪家人，再改改稱呼。”美人是誰都喜歡看的，包括長君。但是如果一天之內看得太多，那就會厭倦了。尤其，是這種勾三搭四的美人。
贠笑柳對諸葛長君一點意思也沒有，她只是想要跟丞相的兒子搞上關系，好為自己的未來開辟出一條光明大道來。如果能有機會進宮更好。可是現在他們家的根基不穩，想要被皇帝看到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只能退而求其次。
反正現在的皇帝也是昏庸無道，權利都在丞相的手裏，跟嫁給皇帝沒什麽區別。
贠笑柳沒有搭理長君的話，而是繼續看著諸葛軒。
“你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啊！”長君立刻不滿的沖著贠笑柳喊了一句。
“那你這樣，就算是有禮貌了？你眼中，還要沒有長幼尊卑？”贠笑柳的一張俏臉忽然冷了下來。
“小妹說的沒錯，你的確太不懂規矩了，”這時候諸葛軒也哼了一聲，剛剛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沒完沒了的糾纏自己，自己才從宴會逃出來的，現在居然還死不要臉的跟到了這裏，“論長幼尊卑，你的確是比長君大些，但是輪尊卑，你贠家，還輪不到和我諸葛家比！況且，你見到灼華，按照地位，是應該行禮的吧？”
“我……無意冒犯。”贠笑柳立刻低下頭去，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過眼神仍舊是黏在諸葛軒的身上。
“你什麽心思我不管，但是可想而知，你還沒有一個庶出的妹妹懂規矩，真不知道贠家能出我母親這麽優秀的女子，怎麽就偏偏出了你這麽個女人。”諸葛軒仍舊是冷言諷刺。
剛剛在宴會上，她纏著自己問來問去，諸葛軒秉承著父親交代的“來者是客”沒有為難，但是有些問題實在是問得他厭倦。
自己有沒有心儀的女子管她什麽事情？自己身邊有沒有對他愛慕的女子與她何幹？自己天天帶著自己的小妹出去又管她屁事？怎麽就她問那麽多？害的別人看自己的眼光都變了。
現在這裏也沒有別人，他也該抒發一下自己不爽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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