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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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已經沒心思上班了，只好請了幾天假，讓李楠楠和小譚幫幫忙。每天都在老媽家集合等消息，看著老媽和石磊都很憔悴，我心裏也特別難受。
顧越彬到了檢查院，他知道直接找鄭齊問消息是不可能的，只能去找小路。
“小路，知道現在審得怎麽樣了？”
“顧哥你可別對外說呀，要不我可擔當不起呀。”
“我明白，不會讓你為難的。”
“石志強開始說當時全部都用在校舍維修上了一點沒留，後來又說剩下極小的一部分，但是交給了財務，說是當時開運動會當做會費用了。但在財務找到了一些賬本，當年那次運動會的費用並不是用這筆錢走的賬，目前這錢的去向還不清楚。所以還得在咱這呆段時間呀呀。”
“那校長和財會人員怎麽說？”顧越彬問。
“校長和石志強說得差不多，就說一部分開運動會了。財會人員說：我收入的錢和我支出的錢肯定是平的。你們可以對對賬。至於領導的問題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對對賬看唄。”
“現在正在找專家對呢。單從賬面上看不出少錢，可是真有一部分確實去向不明。”
“有多少錢去向不明啊？”
“一百萬。”顧越彬一聽，也有些震驚了，他想石志強會這麽大膽？那會把這麽一大筆錢弄哪去呀？
這時聽見有人敲門，小路說：“誰？請進。”
賀檢進來了。
“越彬，我就知道你在這，你心急可以理解，但你可不能犯錯誤，違返紀律呀。”賀檢提出警告了，
他接著說：“小路，該說得你說，不該說的你自己惦量。”
“別嚇唬他了賀檢，真有什麽事，你就找我，我頂著。”顧越彬說。
“賀檢，放心，職業道德和哥們感情可以並存，我會把握好這個度的。”小路說。
賀檢臨走時說：“越彬呀，沒事你就別來院裏了，去你公司看看得了啊。”
顧越彬和小路都笑嘻嘻地把賀檢送出去了。
“咱也不能讓賀檢為難，我還是先走吧，幫我盯著點，有事打電話吧。”顧越彬嘆著氣站起身來。
“放心顧哥，審出什麽新情況會向你匯報的。”
“哦！對了，我岳父身體怎麽樣呀？”
“我也不能總看見，前天我去送飯時看到他了，挺瘦的，好象比來時老了不少，憔悴了不少。”
“哎！誰攤上這種事能心情好呀，過幾天我再來。”顧越彬離開了小路的辦公室。他四下裏望了望，知道石志強關在什麽地方，可是又不能進去，也挺懊惱的。
顧越彬也沒心情去公司了，只是打電話給孫海濤問了問工程的進展如何就直接回到了我老媽家裏。
“回來了越彬。”石磊道。
“情況不太好，賬目不清楚呀。具體的我也不能細說。”
“與老爸關系有多大呢？”周靜妍也焦急地問。
“還在審理中，不知有多大。”
“你去了半天，都問出什麽了?這個不能說，那個不知道的。”我問顧越彬。
“沒辦法，我得避嫌呀，再說這是紀律，我不能全和你們說呀。”
“那你不說，我們知道怎麽辦呀？找誰呀？”我有些不高興了。
“現在找誰也沒有用，你們想找的人都在裏面呢。就等著看看賬能對出什麽結果來。如果與老爸有關系我們再找人也來得及，如果沒關系老爸自然就回來了。”
“怎麽著，守株待兔呀。”我瞪了他一眼。
“你爸身體沒事吧？”老媽問。
“身體沒啥事，就是沒什麽精神頭兒。”
“越彬，你見到你爸了？”老媽又問。
“能讓我見嗎，我也就是能側面打聽點情況。”
“多少錢有罪呀？”周靜妍問。
“五千就是最低檔，老爸這筆資金不用說你們也知道了，要是有關系肯定夠定罪的。”
“我也沒看到他有這麽多錢呀？咱家房產全算上也沒啥東西呀。”石磊道。
“人家都要對咱們的經濟開始調查了。”顧越彬說。
“這也查呀？讓他們查吧，看能查出什麽來。”我說。
“連我公司的賬都得查一下。”顧越彬說。
“怎麽他們怕老爸洗錢呀？”我又說。
顧越彬笑笑說：“還明白洗錢呢。”
“不過這錢應該還是走學校的帳了，和咱家沒關系。”顧越彬接著說。
“那是不是罪能輕點呀？”石磊問。
“這個不一定呀，得看錢的去向和數額。”顧越彬解釋著。
大家心情都不怎麽好，草草的吃了口飯。
我看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麽忙，也就休了一周多的時間，決定明天上班。
到了單位，我就到網上查有關經濟案件的審理情況。
“筱悠，你老爸的事怎麽樣了？”李楠楠湊到我跟前和我說，這時小譚也過來了。
“還不知道呢。”
“你老媽可真苦。”李楠楠說。
“是唄，剛過幾年好日子。”我說。
“你說你老爸會不會真的把錢藏在什麽地方呀？”小譚說。
“我這可說不好了。”我也思索著回答。
“要是那樣，可真不夠意思了，有錢自己偷留著還不給你媽。”李楠楠說。
“我覺得老爸不是那樣的人，但也不好說是吧。”我點著頭說。
“哎，都是在猜嘛，也許事情和表面看著並不一樣。”小譚說。
晚上顧越彬在檢查院還沒有回來，我下班後就直接去了老媽家，我們四個正在家吃飯。
電話鈴響了，石磊拿起電話回頭對我們說：“是越彬。”
“餵，越彬，你回不回來吃飯呀？”
“石磊你找個方便的地方接電話？”
“啊，好。。。好。。。”石磊說著就去了衛生間。
“是不是老爸出什麽事了？”石磊說。
“是的，老爸跳樓了，現在在中心醫院正在急救。”石磊聽到這個消息，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怎麽會這樣？”
“具體情況，以後再說，你先看看用什麽方法告訴咱媽，然後你們一起過來。”
石磊從衛生間出來，臉色大變。
“怎麽了石磊，是不是你爸出事了？”老媽看到石磊慌亂的表情。
“啊，出點小事，我爸說心臟不太舒服，所以他們給送醫院去了。”
“他自己說的？”老媽問。
“對，自己說不舒服的。”石磊說。
“那還沒啥事，咱走吧？”老媽說著又給老爸拿了點平時吃的藥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我們四個一起去了中心醫院，到了醫院的手術室門前就看到顧越彬和檢查院的一些人。
“嫂子，你們來了。”小路輕聲地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也用很小的聲說：“問題嚴重嗎？”
小路擡頭看了一眼顧越彬，低頭和我說：“挺嚴重的。”
這時賀檢走到我們前面，握著老媽的手說：“阿姨，我們沒有保護好叔叔。我代表全檢查院和您說一聲‘對不起’。”
他繼續說：“石老師選擇跳樓我們很遺憾，我很負責的告訴您，畢竟是在檢查院出的事，整件事需要我們負起的責任我們不會推卸的，一定會配合家屬的工作。目前就要看手術的結果。”
“剛才不是說心臟病犯了嗎。怎麽又跳樓呢？為什麽要跳呀？”老媽急切地問。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名醫生，說：“誰是病患的家屬？”
我們幾個一起沖上前去，等著醫生繼續說。
“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了，但搶救無效，請節哀順便吧，醫生沈痛地說：“你們進去看看吧。”
老媽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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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彬到了檢查院，他知道直接找鄭齊問消息是不可能的，只能去找小路。
“小路，知道現在審得怎麽樣了？”
“顧哥你可別對外說呀，要不我可擔當不起呀。”
“我明白，不會讓你為難的。”
“石志強開始說當時全部都用在校舍維修上了一點沒留，後來又說剩下極小的一部分，但是交給了財務，說是當時開運動會當做會費用了。但在財務找到了一些賬本，當年那次運動會的費用並不是用這筆錢走的賬，目前這錢的去向還不清楚。所以還得在咱這呆段時間呀呀。”
“那校長和財會人員怎麽說？”顧越彬問。
“校長和石志強說得差不多，就說一部分開運動會了。財會人員說：我收入的錢和我支出的錢肯定是平的。你們可以對對賬。至於領導的問題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對對賬看唄。”
“現在正在找專家對呢。單從賬面上看不出少錢，可是真有一部分確實去向不明。”
“有多少錢去向不明啊？”
“一百萬。”顧越彬一聽，也有些震驚了，他想石志強會這麽大膽？那會把這麽一大筆錢弄哪去呀？
這時聽見有人敲門，小路說：“誰？請進。”
賀檢進來了。
“越彬，我就知道你在這，你心急可以理解，但你可不能犯錯誤，違返紀律呀。”賀檢提出警告了，
他接著說：“小路，該說得你說，不該說的你自己惦量。”
“別嚇唬他了賀檢，真有什麽事，你就找我，我頂著。”顧越彬說。
“賀檢，放心，職業道德和哥們感情可以並存，我會把握好這個度的。”小路說。
賀檢臨走時說：“越彬呀，沒事你就別來院裏了，去你公司看看得了啊。”
顧越彬和小路都笑嘻嘻地把賀檢送出去了。
“咱也不能讓賀檢為難，我還是先走吧，幫我盯著點，有事打電話吧。”顧越彬嘆著氣站起身來。
“放心顧哥，審出什麽新情況會向你匯報的。”
“哦！對了，我岳父身體怎麽樣呀？”
“我也不能總看見，前天我去送飯時看到他了，挺瘦的，好象比來時老了不少，憔悴了不少。”
“哎！誰攤上這種事能心情好呀，過幾天我再來。”顧越彬離開了小路的辦公室。他四下裏望了望，知道石志強關在什麽地方，可是又不能進去，也挺懊惱的。
顧越彬也沒心情去公司了，只是打電話給孫海濤問了問工程的進展如何就直接回到了我老媽家裏。
“回來了越彬。”石磊道。
“情況不太好，賬目不清楚呀。具體的我也不能細說。”
“與老爸關系有多大呢？”周靜妍也焦急地問。
“還在審理中，不知有多大。”
“你去了半天，都問出什麽了?這個不能說，那個不知道的。”我問顧越彬。
“沒辦法，我得避嫌呀，再說這是紀律，我不能全和你們說呀。”
“那你不說，我們知道怎麽辦呀？找誰呀？”我有些不高興了。
“現在找誰也沒有用，你們想找的人都在裏面呢。就等著看看賬能對出什麽結果來。如果與老爸有關系我們再找人也來得及，如果沒關系老爸自然就回來了。”
“怎麽著，守株待兔呀。”我瞪了他一眼。
“你爸身體沒事吧？”老媽問。
“身體沒啥事，就是沒什麽精神頭兒。”
“越彬，你見到你爸了？”老媽又問。
“能讓我見嗎，我也就是能側面打聽點情況。”
“多少錢有罪呀？”周靜妍問。
“五千就是最低檔，老爸這筆資金不用說你們也知道了，要是有關系肯定夠定罪的。”
“我也沒看到他有這麽多錢呀？咱家房產全算上也沒啥東西呀。”石磊道。
“人家都要對咱們的經濟開始調查了。”顧越彬說。
“這也查呀？讓他們查吧，看能查出什麽來。”我說。
“連我公司的賬都得查一下。”顧越彬說。
“怎麽他們怕老爸洗錢呀？”我又說。
顧越彬笑笑說：“還明白洗錢呢。”
“不過這錢應該還是走學校的帳了，和咱家沒關系。”顧越彬接著說。
“那是不是罪能輕點呀？”石磊問。
“這個不一定呀，得看錢的去向和數額。”顧越彬解釋著。
大家心情都不怎麽好，草草的吃了口飯。
我看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麽忙，也就休了一周多的時間，決定明天上班。
到了單位，我就到網上查有關經濟案件的審理情況。
“筱悠，你老爸的事怎麽樣了？”李楠楠湊到我跟前和我說，這時小譚也過來了。
“還不知道呢。”
“你老媽可真苦。”李楠楠說。
“是唄，剛過幾年好日子。”我說。
“你說你老爸會不會真的把錢藏在什麽地方呀？”小譚說。
“我這可說不好了。”我也思索著回答。
“要是那樣，可真不夠意思了，有錢自己偷留著還不給你媽。”李楠楠說。
“我覺得老爸不是那樣的人，但也不好說是吧。”我點著頭說。
“哎，都是在猜嘛，也許事情和表面看著並不一樣。”小譚說。
晚上顧越彬在檢查院還沒有回來，我下班後就直接去了老媽家，我們四個正在家吃飯。
電話鈴響了，石磊拿起電話回頭對我們說：“是越彬。”
“餵，越彬，你回不回來吃飯呀？”
“石磊你找個方便的地方接電話？”
“啊，好。。。好。。。”石磊說著就去了衛生間。
“是不是老爸出什麽事了？”石磊說。
“是的，老爸跳樓了，現在在中心醫院正在急救。”石磊聽到這個消息，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怎麽會這樣？”
“具體情況，以後再說，你先看看用什麽方法告訴咱媽，然後你們一起過來。”
石磊從衛生間出來，臉色大變。
“怎麽了石磊，是不是你爸出事了？”老媽看到石磊慌亂的表情。
“啊，出點小事，我爸說心臟不太舒服，所以他們給送醫院去了。”
“他自己說的？”老媽問。
“對，自己說不舒服的。”石磊說。
“那還沒啥事，咱走吧？”老媽說著又給老爸拿了點平時吃的藥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我們四個一起去了中心醫院，到了醫院的手術室門前就看到顧越彬和檢查院的一些人。
“嫂子，你們來了。”小路輕聲地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也用很小的聲說：“問題嚴重嗎？”
小路擡頭看了一眼顧越彬，低頭和我說：“挺嚴重的。”
這時賀檢走到我們前面，握著老媽的手說：“阿姨，我們沒有保護好叔叔。我代表全檢查院和您說一聲‘對不起’。”
他繼續說：“石老師選擇跳樓我們很遺憾，我很負責的告訴您，畢竟是在檢查院出的事，整件事需要我們負起的責任我們不會推卸的，一定會配合家屬的工作。目前就要看手術的結果。”
“剛才不是說心臟病犯了嗎。怎麽又跳樓呢？為什麽要跳呀？”老媽急切地問。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名醫生，說：“誰是病患的家屬？”
我們幾個一起沖上前去，等著醫生繼續說。
“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了，但搶救無效，請節哀順便吧，醫生沈痛地說：“你們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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