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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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生的檢查，老媽只是傷心過度，並無大礙。他們把老媽安排在病房裏打點滴，並有一位護士陪著。
我們四個這才去看看老爸的遺體和料理老爸的後事。我和周靜妍都已經淚如雨下了，石磊和顧越彬雖然是男子漢也是眼圈兒通紅的。對於我來說這種生離死別經歷了兩次，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和周靜妍說：“我去看看老媽。”
我一個人去了老媽的病房，坐在她旁邊，看著老媽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睡著了。我想：三年前我失去了囡囡，現在又讓我失去了爸爸。而老媽和我是一樣的，三年前她失去了外孫女，現在又失去了老伴。他們都是我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們娘倆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呀，想著想著我又掉下了眼淚。這時老媽用手摸著我的手，我才看到：她醒了，她傷心地哭了。
隨著老爸的後事辦完，我們就開始調查整個事件了，老爸為什麽跳樓還有那筆錢的真正去向。石磊還請了一個叫杜赫的律師。
當然這事不能讓我老媽知道，我們四個商量後讓周靜妍把老媽帶到他們家去。讓她散散心，也方便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周靜妍也很聽話的和老媽離開了這個城市。
我們把杜律師找來了，和我們三個一起開了個小會。
石磊對顧越彬說：“倒底怎麽回事，怎麽就跳下去了呢？”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對監管的工作人員說很熱想喝點冰鎮的水，我同事就打電話給他要冰鎮水，就在打電話的同時，他從窗戶跳下去了。”顧越彬說。
“你們窗戶是開著的？”
“是的，當天很熱的。”
“那是幾樓呀。”
“我們反貪局在六樓。”
“你們的辦公樓沒有鐵柵欄嗎？”突然杜律師發了一句問。
“是這樣，這樓是新蓋的，空調也沒裝好，鐵柵欄還沒來得及上呢。”
杜律師邊聽邊做著記錄，石磊低頭沈思狀，他並不會吸煙，但這時也點上了一根。他還想再問顧越彬一些問題。
可是顧越彬說：“石磊，真對不起，今天我只能說這麽多了，畢竟還有律師在，這個對我來說是違返紀律的。”
“可是你不說我們怎麽知道裏面的情況？沒證據我們怎麽起訴。”石磊道。
“有些我是可以說的，但有些你還是請律師向我們檢查院發函，通過官方來詢問。”
“你怎麽裏外不分呀？現在死的是我老爸。”我也著急地說。
“那我也不能違返紀律呀。”
“你也太自私了吧。”我生氣了。
“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如果我說錯了或是說多了，很多方面會受到影響，再說我當時也沒在現場。”顧越彬解釋著。
“好了好了，你倆別吵了。都什麽時候了。聽聽律師的吧。”石磊說。
“顧局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呢我們所撐握的材料實在太少。”杜律師停了一分鐘後又說。
“明天咱們去趟檢查院吧。”
“好吧，先只能這樣了。”石磊說。
這個小會解散了，我和顧越彬也不怎麽高興地就回家了。
到了家，顧越彬就給鄭齊打電話。
“老大，明天我去院裏還要帶杜律師去。”
“哦，知道了。放心吧，賀檢都和我說了。”
“那好，掛了。”
我一聽是給鄭齊打電話，我就更生氣了。
“你想幹什麽呀，通風報信呀？”我走到他跟前說。
“這案子不是鄭齊主審嗎？我和他還是哥們，我就是說一聲明天我會帶律師去，我怕他對我有想法，沒別的意思。”
“你讓他做好準備是嗎？”
“什麽也不用做，實事求是的回答。再說我的話你也不信嗎？我還能騙你。”
“當初是誰說在檢查院沒有生命危險的？”
“對，是我說的，但其實這不是我們造成的，是他自己選擇跳樓的，我們又沒推他。”顧越彬的聲音大了起來。他繼續說：“而且鄭齊為了抓住他還受了傷，胳膊都扭了。我們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
“哦，鄭齊胳膊扭了你心疼了，那我爸還死了呢。”
“我就不明白，他幹嘛要跳樓，我們也沒逼供，我們都有監控錄像的。罪也不至於死。他這一死不旦解決不了問題，還增添了更多的問題。”
“那人死在你們手裏了？你們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再說了，他是你岳父，是別人嗎？”
“有，責任一定是有的。這個責任比你爸犯的罪要輕多了。”
“你們查出他犯什麽罪了？”
“這個不能從我嘴裏說出，想知道你自己去檢查院問。”
我突然覺得他怎麽這麽惡心，就好象死的人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就向著他們檢查院，我賭氣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顧越彬、杜律師還有石磊都來到了檢查院。
賀檢派鄭齊來回答問題，因為當天只有他在現場。
“鄭局長，你好，我是杜赫。我們來談一下當天的情況好嗎？”
“可以。事發當天我們就表態了，一定配合家屬工作。”
“那謝謝，我們需要錄音。”
鄭齊點了點頭，因為這都是之前和院商量過的事。
“經過這些日子的審訊，最終從石志強手中找出一本賬，賬面上記載的都是他在基建辦當主任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往來賬。這些賬目上的資金都是他經手的，其中有一筆一百萬的現金，是從維修校舍的那筆資金打入後第七天進來的。但在一個月之後這筆錢就被取走了。事發當天石志強說是他自已挪用了那筆錢。他說與校長和財會人員無關。”他接著說。
“本來院裏下一步就是要進行審理這筆錢的真正去向。但就在他交待的當天就跳樓了。這是筆錄的覆印件，你們可拿去看看。”鄭齊把覆印件交給了杜律師。
顧越彬說：“其實想想這麽一大筆錢就消失了，校長和財會人員會不知道嗎？”
“我們當天下午也審了校長和財會人員。他們就說不知情。因為從表面上看賬的確是平的。”鄭齊說。
“他們兩個放了嗎？”杜律師問。
“暫時放了，隨叫隨到。”鄭齊說。
結束了談話後石磊覺得非常苦惱，這一百萬在哪呢？老爸會用它來做什麽呢？從小到大，老爸非常樸素，沒穿過一件名牌。以前都是去地下街買衣服，後來和我媽結婚了，衣服都是我媽給做的。要是有一百萬誰還能這樣生活。
老媽在周靜妍那裏呆了快兩個月，回來後心情還可以。她決定把老爸的遺物整理下，需要的就放到小屋的壁櫥裏，不需要的就扔掉。雖然有石磊在，但我休班閑著沒事就來幫忙。
“老媽，這件皮夾克可是有年頭了，怎麽還留著？”
“這皮衣是老爸和老媽結婚的時候穿的，你都不記得了吧。”石磊說。
“衣服留著吧，做個紀念。”老媽順手把不要的東西往外扔。
“不管多大歲數都有愛情呀。”我前後地看著這衣服很感嘆地說。
“咦，這個小鐵盒是什麽？”我在箱子裏發現的。
“別動是你爸的東西，對了，他說過，只有他不在的時候才可打開。我都不知裏面是什麽。”
“那我打開了？”老媽想了想點了點頭。
石磊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個盒子撬開。一看是老爸寫得一封信｛玉蘭：
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出事了。你們一定會問這一百萬是怎麽回事，那麽我現在告訴你們，我的確犯錯誤了。
當年石磊媽媽得了尿毒癥，沒有腎源不說，還總得透析。我們根本沒有錢醫治。這時***就把他的錢拿出來幫我。我們一直接受他的救急直到石磊媽媽去世。我都不知花了他多少錢了，因為這個也使他和愛人離了婚。我非常的過意不去。後來他的孩子在國外讀書出了點事故，需要一大筆錢。於是我就偷偷地把省裏批下來的這筆資金挪了一百萬先借給他。
可是直到我寫這封信的時候，他也沒能力還上。他是我的恩人，我要保護他，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可是我又不想坐牢，如果出了事我的唯一選擇就是死。
千萬別讓石磊去打官司，不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也不要對外說這些事。那樣我會死不瞑目的。我是心甘情願這樣做的。讓他好好地工作，你們好好的生活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在這世上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玉蘭你，我們相識的時間太過短暫了。你記著下輩子我會第一時間娶你。我們要有共同的孩子，我們要白頭偕老。如果來世有人向你求婚說：我等你太久了。那人一定我。
切記切記切記切記切記
志強
2005年3月9日｝
老媽看完這封信都快崩潰了。她手捧著信哭了好半天。最後哭著睡著了。我和石磊也都為這信的內容掉下了眼淚。
“石磊，這信是學校校舍出問題那段時間寫的，所以說老爸去檢查院的時候是知道的。”我坐在沙發上說。
石磊點點頭，他說：“我總覺得這個人是校長，他是單身，而且他孩子在國外讀書時曾經打傷過一美國籍的同學。”
“要這麽說，他一定知道老爸是用公款借他的。”
“我覺得應該是合作，只不過現在老爸把罪都扛下來了。”石磊說完，嘆了口氣。
我們尊重老爸的遺囑，這件事到此為止。連顧越彬和周靜妍都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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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這才去看看老爸的遺體和料理老爸的後事。我和周靜妍都已經淚如雨下了，石磊和顧越彬雖然是男子漢也是眼圈兒通紅的。對於我來說這種生離死別經歷了兩次，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和周靜妍說：“我去看看老媽。”
我一個人去了老媽的病房，坐在她旁邊，看著老媽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睡著了。我想：三年前我失去了囡囡，現在又讓我失去了爸爸。而老媽和我是一樣的，三年前她失去了外孫女，現在又失去了老伴。他們都是我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們娘倆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呀，想著想著我又掉下了眼淚。這時老媽用手摸著我的手，我才看到：她醒了，她傷心地哭了。
隨著老爸的後事辦完，我們就開始調查整個事件了，老爸為什麽跳樓還有那筆錢的真正去向。石磊還請了一個叫杜赫的律師。
當然這事不能讓我老媽知道，我們四個商量後讓周靜妍把老媽帶到他們家去。讓她散散心，也方便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周靜妍也很聽話的和老媽離開了這個城市。
我們把杜律師找來了，和我們三個一起開了個小會。
石磊對顧越彬說：“倒底怎麽回事，怎麽就跳下去了呢？”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對監管的工作人員說很熱想喝點冰鎮的水，我同事就打電話給他要冰鎮水，就在打電話的同時，他從窗戶跳下去了。”顧越彬說。
“你們窗戶是開著的？”
“是的，當天很熱的。”
“那是幾樓呀。”
“我們反貪局在六樓。”
“你們的辦公樓沒有鐵柵欄嗎？”突然杜律師發了一句問。
“是這樣，這樓是新蓋的，空調也沒裝好，鐵柵欄還沒來得及上呢。”
杜律師邊聽邊做著記錄，石磊低頭沈思狀，他並不會吸煙，但這時也點上了一根。他還想再問顧越彬一些問題。
可是顧越彬說：“石磊，真對不起，今天我只能說這麽多了，畢竟還有律師在，這個對我來說是違返紀律的。”
“可是你不說我們怎麽知道裏面的情況？沒證據我們怎麽起訴。”石磊道。
“有些我是可以說的，但有些你還是請律師向我們檢查院發函，通過官方來詢問。”
“你怎麽裏外不分呀？現在死的是我老爸。”我也著急地說。
“那我也不能違返紀律呀。”
“你也太自私了吧。”我生氣了。
“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如果我說錯了或是說多了，很多方面會受到影響，再說我當時也沒在現場。”顧越彬解釋著。
“好了好了，你倆別吵了。都什麽時候了。聽聽律師的吧。”石磊說。
“顧局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呢我們所撐握的材料實在太少。”杜律師停了一分鐘後又說。
“明天咱們去趟檢查院吧。”
“好吧，先只能這樣了。”石磊說。
這個小會解散了，我和顧越彬也不怎麽高興地就回家了。
到了家，顧越彬就給鄭齊打電話。
“老大，明天我去院裏還要帶杜律師去。”
“哦，知道了。放心吧，賀檢都和我說了。”
“那好，掛了。”
我一聽是給鄭齊打電話，我就更生氣了。
“你想幹什麽呀，通風報信呀？”我走到他跟前說。
“這案子不是鄭齊主審嗎？我和他還是哥們，我就是說一聲明天我會帶律師去，我怕他對我有想法，沒別的意思。”
“你讓他做好準備是嗎？”
“什麽也不用做，實事求是的回答。再說我的話你也不信嗎？我還能騙你。”
“當初是誰說在檢查院沒有生命危險的？”
“對，是我說的，但其實這不是我們造成的，是他自己選擇跳樓的，我們又沒推他。”顧越彬的聲音大了起來。他繼續說：“而且鄭齊為了抓住他還受了傷，胳膊都扭了。我們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
“哦，鄭齊胳膊扭了你心疼了，那我爸還死了呢。”
“我就不明白，他幹嘛要跳樓，我們也沒逼供，我們都有監控錄像的。罪也不至於死。他這一死不旦解決不了問題，還增添了更多的問題。”
“那人死在你們手裏了？你們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再說了，他是你岳父，是別人嗎？”
“有，責任一定是有的。這個責任比你爸犯的罪要輕多了。”
“你們查出他犯什麽罪了？”
“這個不能從我嘴裏說出，想知道你自己去檢查院問。”
我突然覺得他怎麽這麽惡心，就好象死的人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就向著他們檢查院，我賭氣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顧越彬、杜律師還有石磊都來到了檢查院。
賀檢派鄭齊來回答問題，因為當天只有他在現場。
“鄭局長，你好，我是杜赫。我們來談一下當天的情況好嗎？”
“可以。事發當天我們就表態了，一定配合家屬工作。”
“那謝謝，我們需要錄音。”
鄭齊點了點頭，因為這都是之前和院商量過的事。
“經過這些日子的審訊，最終從石志強手中找出一本賬，賬面上記載的都是他在基建辦當主任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往來賬。這些賬目上的資金都是他經手的，其中有一筆一百萬的現金，是從維修校舍的那筆資金打入後第七天進來的。但在一個月之後這筆錢就被取走了。事發當天石志強說是他自已挪用了那筆錢。他說與校長和財會人員無關。”他接著說。
“本來院裏下一步就是要進行審理這筆錢的真正去向。但就在他交待的當天就跳樓了。這是筆錄的覆印件，你們可拿去看看。”鄭齊把覆印件交給了杜律師。
顧越彬說：“其實想想這麽一大筆錢就消失了，校長和財會人員會不知道嗎？”
“我們當天下午也審了校長和財會人員。他們就說不知情。因為從表面上看賬的確是平的。”鄭齊說。
“他們兩個放了嗎？”杜律師問。
“暫時放了，隨叫隨到。”鄭齊說。
結束了談話後石磊覺得非常苦惱，這一百萬在哪呢？老爸會用它來做什麽呢？從小到大，老爸非常樸素，沒穿過一件名牌。以前都是去地下街買衣服，後來和我媽結婚了，衣服都是我媽給做的。要是有一百萬誰還能這樣生活。
老媽在周靜妍那裏呆了快兩個月，回來後心情還可以。她決定把老爸的遺物整理下，需要的就放到小屋的壁櫥裏，不需要的就扔掉。雖然有石磊在，但我休班閑著沒事就來幫忙。
“老媽，這件皮夾克可是有年頭了，怎麽還留著？”
“這皮衣是老爸和老媽結婚的時候穿的，你都不記得了吧。”石磊說。
“衣服留著吧，做個紀念。”老媽順手把不要的東西往外扔。
“不管多大歲數都有愛情呀。”我前後地看著這衣服很感嘆地說。
“咦，這個小鐵盒是什麽？”我在箱子裏發現的。
“別動是你爸的東西，對了，他說過，只有他不在的時候才可打開。我都不知裏面是什麽。”
“那我打開了？”老媽想了想點了點頭。
石磊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個盒子撬開。一看是老爸寫得一封信｛玉蘭：
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出事了。你們一定會問這一百萬是怎麽回事，那麽我現在告訴你們，我的確犯錯誤了。
當年石磊媽媽得了尿毒癥，沒有腎源不說，還總得透析。我們根本沒有錢醫治。這時***就把他的錢拿出來幫我。我們一直接受他的救急直到石磊媽媽去世。我都不知花了他多少錢了，因為這個也使他和愛人離了婚。我非常的過意不去。後來他的孩子在國外讀書出了點事故，需要一大筆錢。於是我就偷偷地把省裏批下來的這筆資金挪了一百萬先借給他。
可是直到我寫這封信的時候，他也沒能力還上。他是我的恩人，我要保護他，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可是我又不想坐牢，如果出了事我的唯一選擇就是死。
千萬別讓石磊去打官司，不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也不要對外說這些事。那樣我會死不瞑目的。我是心甘情願這樣做的。讓他好好地工作，你們好好的生活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在這世上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玉蘭你，我們相識的時間太過短暫了。你記著下輩子我會第一時間娶你。我們要有共同的孩子，我們要白頭偕老。如果來世有人向你求婚說：我等你太久了。那人一定我。
切記切記切記切記切記
志強
2005年3月9日｝
老媽看完這封信都快崩潰了。她手捧著信哭了好半天。最後哭著睡著了。我和石磊也都為這信的內容掉下了眼淚。
“石磊，這信是學校校舍出問題那段時間寫的，所以說老爸去檢查院的時候是知道的。”我坐在沙發上說。
石磊點點頭，他說：“我總覺得這個人是校長，他是單身，而且他孩子在國外讀書時曾經打傷過一美國籍的同學。”
“要這麽說，他一定知道老爸是用公款借他的。”
“我覺得應該是合作，只不過現在老爸把罪都扛下來了。”石磊說完，嘆了口氣。
我們尊重老爸的遺囑，這件事到此為止。連顧越彬和周靜妍都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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