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車門關上的聲音，剛剛還躺在被窩中刷好友圈的女人突然有些慌亂，看了下時間已經11點半了。即刻擡手關了床頭燈，放下手機，快速躺下側身朝裏睡覺。她的心跳有點快，悄悄捂住胸口想強迫自己緩下來，並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樓下踢踢踏踏的聲音響起，阿姨好像是問他有沒有吃飯，要不要再吃點。接著是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臥室門被用力推開，接著水晶燈亮了，絲毫沒有顧忌到床上有人在睡覺，與之而來的還有難聞的酒氣。床的一邊陷下去，酒味逼近，還夾雜著濃烈地香水味，讓人胃裏翻攪，女人忍著惡心一動不動。

熱氣撲進耳朵裏，男人的聲線慵懶，語速緩慢，“起來，陪我洗澡。”

躺著的人沒有動。

男人有些不耐煩，音量提高，“起來陪我洗澡，聽見了沒有？”

依然沒有動靜。

女人纖長的脖子突然被冰冷的手掐住，力道倒不是很重，陰冷冷地聲音再次響起。“裝什麽呢，嗯？聽到我回來就關燈，你怎麽永遠這麽蠢呢？”

被揭破，倒也不尷尬。閉著眼睛依然不動，只回了句，“我洗過了。”

“那就再洗一次，起來。”

“沈之言你發什麽酒瘋？”終於沒有忍住，憤怒坐起。

“喲，不裝了？”男人帶著笑，緩緩把她淩亂地頭發撩到耳後，仿佛是個忠誠的戀人，溫柔的讓人害怕，“木煙，你是我老婆，陪我再洗個澡又怎麽了？”

木煙拎著他印著口紅的襯衫領子，“麻煩去找外面的小姐陪你洗，我困了。”

男人低低笑出了聲，表情變得很玩味兒。擡手拍了拍木煙的臉，“你是為了感情嫁給我的嗎？我找幾個女人和你有什麽關系？不要忘了你的初心，你是奔著老子的錢來得，給你錢，就按照我的要求做，別作。”

兩人的眼睛都通紅，一個是酒精浸的，一個是怒火燒的。木煙的呼吸變得急促，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的有些疼，片刻安靜之後，緩緩松開拳頭，輕微地點了點頭。“好。”

沈之言滿意地笑了，不顧她的掙紮，順手撥下她寬松的睡裙，打橫抱起進了浴室。

......

水汽氤氳，水順著女人的頭發流到面頰，睜不開眼睛，木煙咬著唇扶著浴室的墻壁，用她最不喜歡的姿勢，壓低著腰，承受來自身後一遍遍的沖擊。男人帶著粗重的呼吸，毫不憐惜地用手指撬開了她的嘴，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甘，悲戚，屈辱，還帶著，難以拒絕地生理歡愉......最後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腿已經有些麻了，很疼，站不直。沈之言嘲笑著罵了句沒用，直接抱著她回了臥室。顧不上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他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倒頭就睡，沒一會兒呼嚕聲就起了。

木煙面無表情盯著他的背影，手裏拿著毛巾一遍一遍無意識地擦拭著頭發，聽著這刺耳的打呼聲，有那麽一刻她是想他死的，車禍也好，酒精中毒也好，為什麽不死了呢？

室內開著空調，頭發很快幹了，木煙輕輕緩緩地背對著身邊的男人躺下，很怕再吵醒他又要不得安生。已經淩晨1點多了，幾個小時後起床上班，估計也睡不著，這段時間的失眠好像越來越嚴重。

打開手機，翻看微信，在通訊錄中找到那只白色小貓的頭像，他沒有更新的動態，動態還是一年前的，不知道已經被自己翻過多少遍了。看著他的頭像，淚水克制不住地順著眼角滑過耳側，打濕枕巾，悔恨像浪潮一波波拍在心頭，痛的無法言喻。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在響，活該。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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