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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神力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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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顏闊思前想後,不能入睡時,突然感覺手心腳心處有些酸麻感覺,剛要伸手去撓,突然渾身都酸麻起來。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就是被雷霹後就酸麻了差不多一個月,原以為已經過去了,想不到這時又酸麻起來。接著就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顏闊心中暗暗叫苦:“老天啊,你這是要弄死我麽,這種時候發作,萬一明天官兵就追來,讓我逃跑都不可能啊。”

一晚上折騰,到天快亮時,酸麻之感卻漸漸消失了,顏闊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後,他發現似乎自己的力量又增大了一些,但外面太陽已經當空了,他也顧不得多想。迅速穿戴好,推開草房的門出來,信伯已經將人分成兩批,一批挑水和泥,準備做磚;一批挖土,平整山坡,準備房子地基。

紅玉見顏闊起來連忙給他打水,洗漱,顏闊邊洗邊道:“我昨晚沒睡好,天要亮時才睡去,起晚了,對了,怎麽沒見誠伯?。”

紅玉邊給他端出熱在土竈上的餅子還有一大碗熱湯邊說道:“誠伯天不亮我就送他下山出水泊去了,信伯在這上面的溝箐裏找到一股山泉,水源也不缺了。你快吃點吧,知道你食量大,特意給你留了十個餅呢。”

“哦,哦,好的,玉兒辛苦你了。昨天進來時那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葦蕩水道你都記住,真是太難得了。”

紅玉笑了笑道:“沒事,信伯安排了八名機靈的人手,專門負責掌船,這段時間進出都由我帶路。多走幾次後,這些掌船的也就能記得進出的路了。”

顏闊聽了很是高興:“太好了,現在咱們進出這水泊可全靠你了。對了,顏安呢,怎麽也不見人影?”顏闊洗漱完,拿了一外餅子邊吃邊問。

紅玉指了指山下道:“誠伯讓他帶了十個人到水泊邊上巡邏呢。”

顏闊點了點頭道:“誠伯年輕時當過兵,這回倒是派上用場了,安排得井井有條,省了我不少事呢。不過這水泊只怕也沒人能隨便混進來,咱們這麽多人,除了你誰能一遍就記住水道的,巡邏只是以防萬一。”

“倒也不可掉以輕心,如果官兵真的探實咱們的落腳點在梁山,肯定會想到抓漁民帶路的。所以,誠伯還說水泊僅是臨時的外圍防禦,主要還得加快山上的寨墻,還有,過些日子山寨建好後,還要抽空去找找他的幾個老兄弟,看能不能給少爺再帶些助力上山。”

顏闊喜道:“他真是這麽說的?”

“是啊,吃飯時誠伯自己說的,當時,信伯和顏安都在呢,只是你還在睡。”紅玉輕笑著道:“還打呼嚕,顏安說你睡得像死豬一樣,嘻嘻。”

“顏安那小子,一會兒看我不收拾他。”顏闊說著也笑了,緊張了幾天的氣氛變得為之一松:“對了,玉兒,一會我去找信伯,把你的賣身契約還給你。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如今都走到這一步,也不用分什麽主仆了。只是母親還在昏迷之中,辛苦你照顧了。”

紅玉聽了,眼眶頓時就紅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聲道:“謝謝少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奴婢原本就是反賊之女,若不是夫人可憐奴婢,將奴婢買回顏家,都不敢想現在會是什麽樣。”

顏闊這段時間也從顏安的口中知道了紅玉的身世,據說她原本是東平府中一戶書香門第之家,本名叫杜靜怡,其父杜海,文采斐然,在東平府都是有口皆碑的。只是不會走門路,三次應試不第,還好有些祖業,也不至於艱難。

在她六歲那年春天,一家人高高興興到郊外踏青,遇到一株梅樹非常茂盛,據說這梅樹還是數百年前,唐朝一位縣令種下的,稱得上是真正的古梅。古梅旁建了一個亭子,當地人稱為梅亭,供游人休息納涼。

杜海第一次應試時就與好友到梅亭游玩,再次故地重游,他觸景生情,作了一首詩,提筆書於梅亭之中。其中有一句‘故人無處覓蹤影,唐花依就笑春風’,這本是懷念故友的詩句,卻被有心人告到官府,說杜海在前唐古梅前說這樣的話,這是心存舊唐,有謀逆造反之心。大宋對讀書人很客氣,但那得有功名在身,且不能是謀逆大罪。杜海沒有功名,又是提反詩的謀逆大罪。

於是原來幸福美滿的一家人,突然間就被官府查抄了。杜海更是被發配滄州,其妻兒則被貶為奴籍,投入人市之中。杜海的妻子本就體弱多病,經此劫難,一病不起,沒多久就離開了人世;可憐年紀幼小的紅玉,一個人受盡了人市販子的皮鞭和折磨。

後來被顏闊的母親看到,見她實在可憐,便花了二十貫錢將她買下,帶回了家中,雖是丫鬟,但卻待她如親女一般。不僅從不打罵,見紅玉有過目不忘之能,又喜歡讀書,還特意找些書給她讀。

顏闊知道紅玉的身世後,也是感嘆世事無常,又見她聰明可愛,且有遠超常人的記憶能力,這要放在現代,絕對是個學霸加校花,於是起了惜才之心:“無論如何,我不想你再戴著這個無形的奴仆的枷鎖。如果你願意,就改回杜靜怡的名字,今後說話也不要再奴婢,奴婢的了,好嗎?”

紅玉聽了,一個勁地磕頭,已經泣不成聲:“少爺大恩大德,奴……紅玉感激不盡,但是……這個名字是奴……是紅玉來到顏家之後,老夫人給起的,顏家給了紅玉第二次生命,夫人更是待紅玉如同己出,這個名字紅玉不願改。這世上已經沒有杜靜怡,七年前她就已經死了……”

顏闊輕嘆一聲道:“隨便你吧,起來,起來,不哭了,咱家的玉兒最漂亮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哦。”紅玉聽了,止住哭泣,站起身來道:“少爺就會取笑人家。”說話間臉更加紅了。

顏闊看得眼前一亮,這小女孩還沒長開呢,就這般誘人了,長大了絕對是禍水級別的尤物啊。一想到自己對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生出這種想法,連忙叉開話題:“對了,玉兒,這些天母親就麻煩你多辛苦了,我事頭多,一時之間顧不過來,一切都要靠你了。”

紅玉看著顏闊離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少爺以前非常混蛋,被雷擊後,感覺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還要將自己的賣身契約還給自己。這還是那個混蛋少爺麽?單看這兩天,他遇事果決,單槍匹馬闖東平大牢,救出父母,這樣的勇氣別說以前那個家夥沒有,就是同齡的青年才俊又有幾個能有的?或許這才是少爺的真面目,以前都是他不想讀書弄出來的假相吧。紅玉這麽想著,兩手攪著衣襟,站在那裏發呆。

顏闊走到山頂邊上,看到信伯在一處山崖邊上指揮幹活,見到顏闊來,信伯才爬了上來:“少爺醒了,這幾天也確實將少爺累壞了,吃過飯了吧?”

“吃過了,信伯,這些天你和誠伯也累了,要註意休息。哦,對了,一會把紅玉的賣身契約找出來,還給她;不僅是她,看看還有誰,所有的賣身契約都找出來,全部還了吧。今天咱們都已經走投無路,逼上梁山落草為寇了,再無分主仆,都是兄弟,都是一家人。”

信伯楞了一會才道:“少爺,現在留在山上的這一百多人,幾乎都有賣身契約在我手上,你這麽一來,萬一有人下山……”

顏闊點頭道:“我想過了,咱們現在開始建山寨,打地基;這頭幾批的人也如這建山寨時打地基一樣,一定要夯實,打牢固了才行。如果有浮土,松石,倒不如建房砌墻之前找出來,解決掉,這樣建起來的房子才穩不是麽?”

“理是這個理,其實,昨晚上你誠伯我兩也說起過這個問題,只是眼下草建山寨,正是用人之時,哪怕心中知道有那麽幾個人不穩,也得當勞力先用著。至於玉兒,還給她也沒問題,她是不會走的,我知道這姑娘的為人和德行,是一個知恩善報的人,我一會就把她的契約文書找出來還她。”信伯說道。

顏闊想不到兩位管家已經想到過這些事,聽他這麽說也只好說道:“那就依您老所言,其他人的契約先不給吧,等山寨人手差不多時再說。建房造屋的事信伯您老就多費心了,我一會到各個山峰走走,看看整個布局和規劃。”

“甚好,老爺安葬之地我和你誠伯也選好了,就在這平臺右邊的山坡上,臨水靠山,兩側有嶺,非常適合。”信伯說道。

“一切全憑二老操持,這方面我並不太懂,只有倚仗二老了。”顏闊拱手施了一禮。

“好的,少爺若無異議,明天正是好日子,我和誠伯安排一下,將老爺先入土為安。”信伯臉色有些不太好,顏闊的父親當年有大恩於顏信。雖是主仆,但不異於兄弟,如今顏清被栽贓陷害,屈打至死,他心中非常悲憤,只是如今還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

顏闊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明天讓幾個忠心兄弟參加,一切從簡就好。等日後山寨發展起來,咱們再紮花鳴竹,給父親上大禮。”

信伯咬了咬牙道:“老爺一生節儉,哎!但我們也知道,此時也不宜大喪大葬,我和你誠伯也是這麽想的,好吧,少爺自去,這裏有我就行。”信伯說完又爬下山崖。

顏闊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這八百裏水泊梁山,也只是個形容詞,如今看來,怕還不止八百裏。這四山七脈也是綿延盤伏,易守難攻,看來是得要仔細規劃一番才是。

接下來的幾天,顏闊每天都翻山越嶺勘測山勢地形。在現代時,顏闊喜歡看水滸傳,也曾到梁山旅游過,但現代的水泊梁山遠沒現在這麽原始野性,浩蕩奇險,後世梁山上為了方便游客更是新鋪修了許多平緩的路。如今看到原始的野性梁山,讓他不由得深深震憾了。

整個梁山的山勢果然如那船家所說,南陡,北緩,東西溝壑。所以,現在主要防範還是北坡,等住的地方建好之後,一定先將北面的關隘建起來。

經過幾天的勘測,顏闊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而且他還發現,自己穿山越嶺幾乎都不費勁。甚至力量又增加了許多,難道每次酸麻過後,力量都在增加,這真是上天賜福,還是雷電後遺癥,又或是什麽自己不知道的變異?他一時想不明白,也無法阻止那酸麻現象,只有由著它了。

上次自己在小避暑山莊上將三百多斤的石磨盤輕松舉起來扔出去,現在他感覺,力量比那時又多了一兩百斤。五、六百斤的東西自己感覺都能輕松舉起來。自己隨口說的神力天生,莫非真的要應驗,照此下去,不出半年,自己的力量將達到一個無人匹敵的程度。

除此之外,顏闊還發現,自那酸麻過後,自己只要集中註意力,飛快運動的物體就會慢了下來似的。連急速飛行的箭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莫非這些就是自己的穿越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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