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梁山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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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顏闊他們深夜劫牢,連夜趕路,悄然入水泊,秘密上梁山,一路行事非常隱匿,官府還真沒有找到他們的去向,或許是天意,讓他們順利在梁山紮下了腳根。
誠伯這些日子每隔三、五天就下山采購物資,尋找酒樓,順便打探消息。各州縣都貼了海捕公文,捉拿顏闊,但根本沒有準確消息,也無從查找。
而顏闊派出的幾個識字的仆從,到各村各鎮粘貼布告,宣稱官府與東平張家相互勾結栽贓顏家,逼民造反卻是影響很大。顏闊劫牢救母的故事正在大肆傳播,原本被官府定為劫牢造反的顏闊,反倒漸漸在百姓心中成了盡孝典範在民間暗暗流傳。
更可喜的是經過幾天調理,顏闊的母親也清醒過來,再經一段時間調養,漸漸緩了過來。但是得知顏闊為了救人,打殺了司獄,造反上山落草,而顏闊的父親重刑之下,在半路上沒有撐下來,這讓顏闊母親整天愁容不展。
顏闊知道母親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雖然每天都去看望她,卻沒有多說什麽,直到房屋建好,眾人都搬進新房。
如此又過得一個多月,天氣漸漸轉暖,不過顏闊知道這山上冬天肯定很冷,還是要求在建房時給每間房子都設計了火炕。
這天,顏闊和往常一般,一大早就擡了早飯到母親屋裏。顏夫人洗漱後,卻將顏闊拉到裏間:“先不忙吃,娘問你,你父親臨終前真的和你說過占山為王的話?”
顏闊知道這一天總是逃不過的,只好回道:“娘,這是真的,當時誠伯,信伯也在旁邊聽著呢。而且我劫了東平府大牢,不占山為王還能怎麽辦呢?乖乖束手就擒,讓他們抓去殺了?況且,如果不這麽做,只怕連娘您都難逃他們的毒手,為了您和父親,我覺得哪怕是占山為王也是值得的。”
“哎,你父親說得也有些道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娘只是想不通,這麽好好的一個家,規規矩矩的一戶人,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造反叛亂,被定罪抄家了呢?這是什麽世道啊!”
“娘,這世道早已經黑白不分了,孩兒這麽做,雖是當時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但同時也是為天下所有如咱家一般的人樹個榜樣,點一盞指路之燈,這樣的朝廷,如此的官府就該反,就該站出來,發出吶喊。咱們中華……呃,這個……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大宋的百姓太善良了,都是逼到絕路才會抗拒,有的甚至逼死都不會反抗。”顏闊忽悠道。
顏夫人搖了搖頭道:“官家乃是天子,受命於天,雖然你有你的說辭,但是一切自有天定,你還得聽娘一句勸,時機成熟時,該招安就招安,洗去這草寇之名,不能一條道走到黑吶。”
顏闊心中不願,這樣的朝廷招什麽鳥安,招了也沒有好下場,水滸傳中,眾好漢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嘴上卻說道:“娘放心,孩兒曉得分寸,若朝廷真心招安時,孩兒自會考慮的。”
顏夫人這才接道:“若能如此,娘也就放心了。咱顏家世代詩書傳家,到你這一代,就你一根獨苗,娘不懼死,但卻擔心顏家無後。紅玉是娘自小看著長大的,聰明娟秀,識得大體,若你中意時,娘給你說媒如何?”
顏闊一聽就頭大了:“娘!看你說的,孩兒才多大,而且玉兒年紀更小,這事不急,不急哈。”
顏夫人卻是不依:“你都快二十了,玉兒翻過年也十五了,如何還小?而且你是顏家唯一骨血了,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顏闊起身道:“我今天還得上山,回頭再來看娘,走了,走了。”顏闊一看母親的架勢,知道要發長篇大論了,馬上抽身往外就跑。
正好紅玉端了熱湯進屋,見顏闊慌慌張張往外跑,看到桌上餅都還沒吃,不知他急著什麽事:“少爺,早飯都沒吃,這是要去哪兒啊?”
顏闊頭也不敢回:“我突然想起點急事,要找信伯商量,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顏夫人捂嘴笑道:“不要管他,玉兒把熱湯端過來,咱娘兩先吃。”
紅玉有點莫名其妙:“他怎麽好像有點慌裏慌張的,莫非官兵攻來了?”
顏夫人聽了更加好笑:“哪有什麽官兵,剛才我說了翻過年玉兒也十五歲了,讓他考慮考慮我來做這個媒,結果就嚇成這樣了。”
紅玉聽了,頓時也手足無措起來:“夫人!這……這話……這話可不能說的……紅玉只是個奴婢,少爺他只怕不會同意的。”
顏夫人臉一板道:“什麽奴婢?自玉兒進我顏家,誰有將你當奴婢看待的?而且這段時間我早發現你看闊兒的眼神不對勁,老身可是過來人,玉兒的心思我早明白。闊兒剛才的反應你也看到了,他那是做賊心虛,有賊心沒賊膽的傻樣。這事啊,娘替你們作主了,等翻過年去就辦。”
紅玉聽了顏夫人的話,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只低著頭不敢擡起來,細若蚊聲地回道:“紅玉一切但憑夫人做主。”
顏闊沖出屋來,平覆了一下心緒,找到兩位老管家,又叫上顏安往雪山峰上去。前些日子,顏闊在雪山峰上另讓人平出一塊場地,建起了幾間大房子。面且還畫了蒸餾鍋的草圖,讓誠伯下山請鐵匠打制運了回來,這是他暫定的作坊場地,平時都有人輪流站崗,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來到雪山峰上,一應器具已經被擺放到作坊中,顏闊看了看帶上山來的七十多人道:“你們以前在山下就制過香皂、蠟燭、仙果釀,算是有經驗的熟練工。但是,我顏家遭蒙大難,被生生扣上了通敵之罪,與之前做的東西大有關聯,所以,香皂和蠟燭咱們可以照做,但卻暫時不能拿到世面上出售了。
一但香皂和蠟燭再次出現,官府肯定會與顏家關聯起來,並很快順藤摸瓜找到我們。所以,現在咱們的新作坊建起來後,前兩個作坊照舊,香皂、蠟燭咱們自產自銷,供我梁山使用,用不完的也囤積起來,絕不上市。但第三個作坊,生產的仙果釀,咱們可以秘密生產,秘密運下山去銷售,還有第四個作坊,將是用來生產一種與眾不同的酒,一種從未出現過的上好的高度酒。只要有了這兩種新酒,咱們就不會餓死。
如今,咱們雖然被逼上了這梁山,但兄弟們的工錢不但不減,還會往上漲一漲,今後,普通工人每月十貫錢,技術工每月十五貫,帶班的師傅,每月工錢二十貫。”
眾了聽了,高興了好一會,但卻又慢慢冷下場來,顏闊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接著說道:“大家可能以為今後這錢沒地方花是麽?呵呵,我告訴大家,不會的,咱這後山杏花村一帶,我和信伯已經商量好了,不久後將會建一條商業街,到時,商鋪、酒樓、甚至青樓、賭館一應俱全,錢只怕還不夠花呢。”
大家聽了,這才笑了起來,顏闊又說道:“所以,大家只管安心幹活,將來咱們這梁山我們要將他建成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所在,一切山下有的,咱山上都有,咱們山上有的,山下都不一定有。而且皇帝不管,官府不收,自在逍遙,大家覺得如何?”
“好!好!少爺大義,少爺仁心!我等定然買力。”
信伯聽了,卻站了出來道:“如今咱們都上山落草了,以後要稱少爺為大頭領,少爺就是我等的領頭人,跟著頭領一定會走出一條康莊大道的。”
顏闊笑道:“好了,今天是咱們梁山作坊第一天開工,雖然大家都是作坊老手了,但還是要註意安全,好了,原先制作香皂和蠟燭、果酒的人崗位不變,馬上開工。第四作坊的,都隨我進去,我親自演示如何制作新的酒。”
隨著顏闊一聲令下,幾十個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新選出來的二十人卻由信伯帶著,跟他進了第四個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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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伯這些日子每隔三、五天就下山采購物資,尋找酒樓,順便打探消息。各州縣都貼了海捕公文,捉拿顏闊,但根本沒有準確消息,也無從查找。
而顏闊派出的幾個識字的仆從,到各村各鎮粘貼布告,宣稱官府與東平張家相互勾結栽贓顏家,逼民造反卻是影響很大。顏闊劫牢救母的故事正在大肆傳播,原本被官府定為劫牢造反的顏闊,反倒漸漸在百姓心中成了盡孝典範在民間暗暗流傳。
更可喜的是經過幾天調理,顏闊的母親也清醒過來,再經一段時間調養,漸漸緩了過來。但是得知顏闊為了救人,打殺了司獄,造反上山落草,而顏闊的父親重刑之下,在半路上沒有撐下來,這讓顏闊母親整天愁容不展。
顏闊知道母親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雖然每天都去看望她,卻沒有多說什麽,直到房屋建好,眾人都搬進新房。
如此又過得一個多月,天氣漸漸轉暖,不過顏闊知道這山上冬天肯定很冷,還是要求在建房時給每間房子都設計了火炕。
這天,顏闊和往常一般,一大早就擡了早飯到母親屋裏。顏夫人洗漱後,卻將顏闊拉到裏間:“先不忙吃,娘問你,你父親臨終前真的和你說過占山為王的話?”
顏闊知道這一天總是逃不過的,只好回道:“娘,這是真的,當時誠伯,信伯也在旁邊聽著呢。而且我劫了東平府大牢,不占山為王還能怎麽辦呢?乖乖束手就擒,讓他們抓去殺了?況且,如果不這麽做,只怕連娘您都難逃他們的毒手,為了您和父親,我覺得哪怕是占山為王也是值得的。”
“哎,你父親說得也有些道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娘只是想不通,這麽好好的一個家,規規矩矩的一戶人,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造反叛亂,被定罪抄家了呢?這是什麽世道啊!”
“娘,這世道早已經黑白不分了,孩兒這麽做,雖是當時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但同時也是為天下所有如咱家一般的人樹個榜樣,點一盞指路之燈,這樣的朝廷,如此的官府就該反,就該站出來,發出吶喊。咱們中華……呃,這個……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大宋的百姓太善良了,都是逼到絕路才會抗拒,有的甚至逼死都不會反抗。”顏闊忽悠道。
顏夫人搖了搖頭道:“官家乃是天子,受命於天,雖然你有你的說辭,但是一切自有天定,你還得聽娘一句勸,時機成熟時,該招安就招安,洗去這草寇之名,不能一條道走到黑吶。”
顏闊心中不願,這樣的朝廷招什麽鳥安,招了也沒有好下場,水滸傳中,眾好漢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嘴上卻說道:“娘放心,孩兒曉得分寸,若朝廷真心招安時,孩兒自會考慮的。”
顏夫人這才接道:“若能如此,娘也就放心了。咱顏家世代詩書傳家,到你這一代,就你一根獨苗,娘不懼死,但卻擔心顏家無後。紅玉是娘自小看著長大的,聰明娟秀,識得大體,若你中意時,娘給你說媒如何?”
顏闊一聽就頭大了:“娘!看你說的,孩兒才多大,而且玉兒年紀更小,這事不急,不急哈。”
顏夫人卻是不依:“你都快二十了,玉兒翻過年也十五了,如何還小?而且你是顏家唯一骨血了,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顏闊起身道:“我今天還得上山,回頭再來看娘,走了,走了。”顏闊一看母親的架勢,知道要發長篇大論了,馬上抽身往外就跑。
正好紅玉端了熱湯進屋,見顏闊慌慌張張往外跑,看到桌上餅都還沒吃,不知他急著什麽事:“少爺,早飯都沒吃,這是要去哪兒啊?”
顏闊頭也不敢回:“我突然想起點急事,要找信伯商量,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顏夫人捂嘴笑道:“不要管他,玉兒把熱湯端過來,咱娘兩先吃。”
紅玉有點莫名其妙:“他怎麽好像有點慌裏慌張的,莫非官兵攻來了?”
顏夫人聽了更加好笑:“哪有什麽官兵,剛才我說了翻過年玉兒也十五歲了,讓他考慮考慮我來做這個媒,結果就嚇成這樣了。”
紅玉聽了,頓時也手足無措起來:“夫人!這……這話……這話可不能說的……紅玉只是個奴婢,少爺他只怕不會同意的。”
顏夫人臉一板道:“什麽奴婢?自玉兒進我顏家,誰有將你當奴婢看待的?而且這段時間我早發現你看闊兒的眼神不對勁,老身可是過來人,玉兒的心思我早明白。闊兒剛才的反應你也看到了,他那是做賊心虛,有賊心沒賊膽的傻樣。這事啊,娘替你們作主了,等翻過年去就辦。”
紅玉聽了顏夫人的話,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只低著頭不敢擡起來,細若蚊聲地回道:“紅玉一切但憑夫人做主。”
顏闊沖出屋來,平覆了一下心緒,找到兩位老管家,又叫上顏安往雪山峰上去。前些日子,顏闊在雪山峰上另讓人平出一塊場地,建起了幾間大房子。面且還畫了蒸餾鍋的草圖,讓誠伯下山請鐵匠打制運了回來,這是他暫定的作坊場地,平時都有人輪流站崗,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來到雪山峰上,一應器具已經被擺放到作坊中,顏闊看了看帶上山來的七十多人道:“你們以前在山下就制過香皂、蠟燭、仙果釀,算是有經驗的熟練工。但是,我顏家遭蒙大難,被生生扣上了通敵之罪,與之前做的東西大有關聯,所以,香皂和蠟燭咱們可以照做,但卻暫時不能拿到世面上出售了。
一但香皂和蠟燭再次出現,官府肯定會與顏家關聯起來,並很快順藤摸瓜找到我們。所以,現在咱們的新作坊建起來後,前兩個作坊照舊,香皂、蠟燭咱們自產自銷,供我梁山使用,用不完的也囤積起來,絕不上市。但第三個作坊,生產的仙果釀,咱們可以秘密生產,秘密運下山去銷售,還有第四個作坊,將是用來生產一種與眾不同的酒,一種從未出現過的上好的高度酒。只要有了這兩種新酒,咱們就不會餓死。
如今,咱們雖然被逼上了這梁山,但兄弟們的工錢不但不減,還會往上漲一漲,今後,普通工人每月十貫錢,技術工每月十五貫,帶班的師傅,每月工錢二十貫。”
眾了聽了,高興了好一會,但卻又慢慢冷下場來,顏闊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接著說道:“大家可能以為今後這錢沒地方花是麽?呵呵,我告訴大家,不會的,咱這後山杏花村一帶,我和信伯已經商量好了,不久後將會建一條商業街,到時,商鋪、酒樓、甚至青樓、賭館一應俱全,錢只怕還不夠花呢。”
大家聽了,這才笑了起來,顏闊又說道:“所以,大家只管安心幹活,將來咱們這梁山我們要將他建成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所在,一切山下有的,咱山上都有,咱們山上有的,山下都不一定有。而且皇帝不管,官府不收,自在逍遙,大家覺得如何?”
“好!好!少爺大義,少爺仁心!我等定然買力。”
信伯聽了,卻站了出來道:“如今咱們都上山落草了,以後要稱少爺為大頭領,少爺就是我等的領頭人,跟著頭領一定會走出一條康莊大道的。”
顏闊笑道:“好了,今天是咱們梁山作坊第一天開工,雖然大家都是作坊老手了,但還是要註意安全,好了,原先制作香皂和蠟燭、果酒的人崗位不變,馬上開工。第四作坊的,都隨我進去,我親自演示如何制作新的酒。”
隨著顏闊一聲令下,幾十個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新選出來的二十人卻由信伯帶著,跟他進了第四個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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