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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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揚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腿直接的就交疊的放在了茶幾上，“我不要咖啡。”
蘇未只好又出去茶水間給他泡了杯茶遞給他，“條件有限，將就一下吧。”
蘇未的茶藝出色，是跟著外公學的，從小耳濡目染，以前上學那會兒暑假時他們基本都會在蘇未家的小院子裏住幾天，每當哪個時候都會在她家葡萄架下面擺上桌子，蘇未泡茶給他們喝。
“你見到我似乎不太驚訝，喬多多說跟你說過遇到我了。”周銘揚放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大概是猜到了。
“嗯，昨天她跟我說過遇到你了，還說你也在北京，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怎麽在電視臺。”
“幫你們一檔節目做法律援助。”
“昨天喬多多還沒跟我說你也在北京，還賣關子說等她回京有驚喜，她肯定沒想到，她還沒回來咱倆就遇到了，不過說來還真是巧啊，咱們有差不多十一年沒見到了吧，之前找都找不到的人居然短短兩天之內遇到她又遇到你，我都有點難以置信。”
“是啊，真是奇妙的緣分。”蘇未是真的深以為然，看她，這短短的一個月，先是葉旭堯，接著是喬汐，再有今天的周銘揚，以及她還沒來得及碰面的顧意琛，都是多年杳無音訊的人，卻一個接著一個的沒有預兆的又回到了她的生活裏。
“走，吃飯去吧，哥請你吃大餐，咱好好聊聊。”周銘揚站了起來。
“這才幾點，你今下午沒事了嗎？可我這還沒下班呢。”
“成，我等你下班還不成嗎，反正我今天也沒事了，忙去吧不必管我。”
蘇未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昨天蘇未答應了呦呦今天要帶她出去吃飯，對小孩子最是不能食言的。
蘇未看了看又重新坐下拿了本雜志在翻動的周銘揚，“你要是沒事幫我個忙唄。”蘇未打著商量。
“說。”周銘揚頭也沒擡。
“幫我去學校接我女兒放學。”
“女兒？你都有孩子了，幾歲了，什麽時候結的婚。”周銘揚先是疑惑了一下，可是再一想，蘇未就算有孩子也不奇怪，大家都多少年沒見了，當初青澀的年華早已一去不返了。
“我沒結婚，未婚生女，女兒四歲了。”蘇未答的直白，對於周銘揚她自認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可周銘揚卻是聽得心驚，皺著眉頭看向蘇未，見她坦然的對著他聳肩笑了笑，卻也沒有再問什麽。
“哪個學校。”
蘇未說了幼兒園的名字跟地址，周銘揚就開門出去了，蘇未跟在他身後，卻不是要送他，她得去機房看一下新剪的片子。
“對了，你女兒叫什麽？”周銘揚回過頭來問正在跟一個同事交待事情的蘇未。
“呦呦，你到了學校，她老師不認識你，你讓她給我打電話。”
“啰嗦，遇到你敘個舊還得給你當免費的保姆，你說我這樣的朋友哪裏找，也就你們仨，一個個的白眼狼。”
“知道了，大爺，我們都是白眼狼，您想罵呆會把我女兒接回來我任您罵，絕不還口，再不濟我再背兩根棍子給您老解氣還不行嗎。”
“切。”周銘揚這次眼風都沒給她一個就轉身離開了。
剛過了四點的時候，周銘揚接著呦呦回來了，“我本來帶她去對面的咖啡廳裏等你的，可她就是不幹，買蛋糕也不幹，非要來看你。”
“沒關系，也快下班了。”蘇未抱起女兒親親她的小臉問她，“寶貝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啊有啊，今天我們吃的綠花花，我吃得光光的，老師誇我是乖寶寶。”
“嗯，真棒，那媽媽今天帶呦呦吃好吃的好不好。”
“可是，周叔叔剛剛答應我帶我吃龍蝦意面的。”呦呦咕嚕嚕的轉了轉大大眼睛想了想說。
“好，那我們今天就跟周叔叔去吃龍蝦意面。”
周銘揚看著蘇未抱著孩子一派的溫馨，想著小呦呦剛才問他的話卻又一時心情覆雜。蘇未家的情況他們都是知道些的，也都知道蘇未心裏的結，他怎麽也想不到再遇到蘇未時她會是這樣的境況。
“媽媽還有工作要做，你和周叔叔玩會，媽媽忙完我們就去吃飯。”蘇未把孩子遞給我周銘揚。
“蘇姐，你女兒真長得好漂亮，好可愛呀。”一個他們部門的編輯笑著說。
“姐姐，你也很漂亮。”還沒等蘇未說什麽，小呦呦到是開口了。
“呦，這小嘴還甜，真討人喜歡了。”
蘇未回以微笑。
“別淘氣，餓了渴了給周叔叔要吃的。”
“知道了，媽媽，你忙吧，我和周叔叔很熟的。”呦呦一手摟著周銘揚的脖子另一只手朝著蘇未揮了揮。
蘇未放心的離開了。
“人小鬼大。”周銘揚單手抱她騰出一只手捏捏她的小臉蛋。
“我才不小呢，幹媽說我很快就能長大的。”呦呦不服氣了。
“你幹媽？喬多多嗎？”
“媽媽是喊幹媽多多的。”小呦呦皺著小眉頭嘟著嘴。
“肯定是她了，沒你的時候喬多多就是你幹媽了。”周銘揚又捏捏了呦呦的小臉，小丫頭怎麽能這麽可愛呢，一點不認生還鬼靈精的樣子，這點不像蘇未。
蘇未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她看到他們部們的幾個小姑娘小夥子圍著她的小女兒聊著不著邊際天真可愛的話，而周銘揚斜倚在她後兩三步的地方抿著嘴笑。看到她過來對她，瞥了她一眼，“你看，你女兒可比你討人喜歡多的，你這個性子居然能養出這麽個精怪的小丫頭我表示很吃驚。”說完又轉過頭去看著呦呦。
蘇未沒理他，回了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拿著包以及呦呦的小書包出來。
“走吧，免費保姆，吃大餐去，”蘇未經過周銘揚身邊裏說，然後又看著和人說的正歡樂的呦呦說：“呦呦，我們要走了，你要跟大家說再見了。”
呦呦聽了蘇未的話轉頭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叔叔阿姨再見，我下次再來看你們。”還揮了揮她的小手。
“來寶貝，媽媽抱。”蘇未對著呦呦彎下了腰。
可是呦呦卻搖了搖頭說：“不要，媽媽會累，要周叔叔抱。”說著朝著周銘揚張開了自己的小短胳膊。
周銘揚把她抱起來問：“呦呦就不怕周叔叔也會累嗎？”
呦呦眨巴著大眼睛問：“那周叔叔會累嗎？”
周銘揚邊看著明顯對著自己賣萌的呦呦，曲著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著說：“不會，抱著我們小呦呦周叔叔就不會累。”
“蘇未呀蘇未，你是怎麽養了這麽個小狐貍的。”周銘揚搖頭失笑，說完對著蘇未的周事們微笑頷首算作道別擡腳離開，蘇未也和大家道了別。
周銘揚帶她們去了一家城內很有名的西餐廳，菜品不錯，味道賣相俱佳，呦呦吃的很開心又滿足。
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多了，呦呦睡著了，周銘揚抱著呦呦送她們上樓。
把呦呦放在臥室的床上出來，周銘揚打量的屋子，“這小區房子不錯，位置設施都挺好，治安也不錯。”
“是挺好的。”
“對了，多多就住在樓上,”
“嗯？”
“想不到吧。”蘇未說到這件事不自覺得笑了起來。
“多多啊，就住在樓上，你今天不也說了麽，人生的際遇很奇妙，你一定想不到我們倆就這樣上下樓的住了三個月，每天坐周樣的電梯，居然一次也沒有遇到過。然後突然的有一天就在對面商場的超市就碰到了。”每當想起這件事蘇未都覺得感慨萬千。
“嘖，還有這事。”
“想說什麽說吧，你都欲言又止這麽長時間了，我還真不習慣。”蘇未遞給他一白開水，晚上實不是喝茶的好時間。
“呦呦，我今天去接她時，她見到我問我是不是她爸爸。”周銘揚直視著蘇未的眼睛，“我想問你，孩子也都四歲了，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她爸爸呢，那混蛋是誰？他在哪？”
蘇未沒有想到今天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只覺得心頭苦澀愧疚難忍。
呦呦已經很久沒有問過她爸爸了，以前會常常問，“爸爸呢，為什麽別人有爸爸我沒有。”她那個時候告訴她“爸爸在很遠的地方，等呦呦長大了就會來看你了。”這樣的一問一答時間長了，呦呦便也不怎麽問了。
自從回國之後呦呦還沒有問過爸爸，蘇未想起喬汐前幾天跟她說的話，“別看呦呦年紀小，你騙她的哪些話她心裏明白著呢。”
這點呦呦像極了蘇未，敏感。
“他不知道呦呦的存在，我是當年到美國後才知道已經有了呦呦。”
“他在哪？你們同校，他是在北京的吧？你回來後你們見過沒有。”
“幹嘛，以前我們分開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我們分開並不能怪他。”
“你們見過沒有？”周銘揚不理蘇未那些開脫解釋的話。
“見過。”
蘇未無奈，將之前給喬汐看過的哪本封面是葉旭堯的雜志抽出來遞給他，老實交待，“就是他。”
“靠。”周銘揚很久都沒有過這樣想罵人的時刻了，蘇未拿出來的一本雜志他很熟，財經類裏的權威，可是更熟的是封面上的人。
“認識？”蘇未驚訝。
“蘇未你知道的吧，我是小學三年級才到的上海，那之前的幾年我算是和他葉旭堯一起長大的，而且剛剛吃飯時我接的那個電話就是他打來的。”
蘇未現在連嘆氣的心都沒了，這也算是緣分吧，不過卻不是什麽良緣。
“我爺爺跟他爺爺現在還在一個大院裏做著鄰居。”
“所以，你們是一起長大的發小。”蘇未靠在沙發裏用手指按壓著額頭，她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腦仁生疼。
“我前段時間聽人說，五年前甩了葉旭堯的他的前女友回來了，蘇未那個人是你吧。”
周銘揚說的肯定，蘇未自然也不會否認，只是甩了葉旭堯這事兒，從何說起，最起碼不能全是。
周銘揚看了蘇未一眼見她皺著眉頭一臉愁苦相，目光又回到了雜志上，“當年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離開去美國，我記得你上學那會兒你英文說的吃力，還說過這輩子都不要出國的話。”
“也沒什麽，人總是會變啊，不過你既然和他熟識，那就應該知道我們並不合適。”
“不合適，蘇未你可從來不是兒戲的人，你當初能選擇跟葉旭堯在一起算是認定他了，以你的性子我這麽理解應該沒錯吧。”
周銘揚沒給蘇未反駁的機會又繼續說：“那你的不合適又是指什麽，別跟我說是什麽家世門第之類的，蘇未你從不是迂腐的人，葉旭堯更不是，是誰說過什麽嗎？有人逼你離開？葉家人？”
周銘揚說的還真沒錯，家世門第這些不僅是葉旭堯就連蘇未也從放在眼裏過，可是這些東西並不是你不在意它就能不存在的。
蘇未要怎麽跟周銘揚說清楚，她不能說，而且那些屈辱不堪的過往蘇未再沒提及的勇氣。
“沒有，你別亂想。”
“你不願說我不勉強你,可是蘇未，呦呦的存在你覺得你可以隱瞞多久，而且這對呦呦不公平。”
“我知道，如是要我想一直瞞下去就不會選擇回北京或者是回國，我只是沒有想到我回來之後
會這麽快的就遇到他，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瞞到瞞不下去的哪天為止吧。”
“你知道就好，走了，你早點休息吧。”周銘揚起身理了理衣服。
蘇未把周銘揚送出門口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別去找他。”
周銘揚回頭抽出手用食指戳蘇未的額頭，“知道了，瞧你這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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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到我似乎不太驚訝，喬多多說跟你說過遇到我了。”周銘揚放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大概是猜到了。
“嗯，昨天她跟我說過遇到你了，還說你也在北京，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怎麽在電視臺。”
“幫你們一檔節目做法律援助。”
“昨天喬多多還沒跟我說你也在北京，還賣關子說等她回京有驚喜，她肯定沒想到，她還沒回來咱倆就遇到了，不過說來還真是巧啊，咱們有差不多十一年沒見到了吧，之前找都找不到的人居然短短兩天之內遇到她又遇到你，我都有點難以置信。”
“是啊，真是奇妙的緣分。”蘇未是真的深以為然，看她，這短短的一個月，先是葉旭堯，接著是喬汐，再有今天的周銘揚，以及她還沒來得及碰面的顧意琛，都是多年杳無音訊的人，卻一個接著一個的沒有預兆的又回到了她的生活裏。
“走，吃飯去吧，哥請你吃大餐，咱好好聊聊。”周銘揚站了起來。
“這才幾點，你今下午沒事了嗎？可我這還沒下班呢。”
“成，我等你下班還不成嗎，反正我今天也沒事了，忙去吧不必管我。”
蘇未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昨天蘇未答應了呦呦今天要帶她出去吃飯，對小孩子最是不能食言的。
蘇未看了看又重新坐下拿了本雜志在翻動的周銘揚，“你要是沒事幫我個忙唄。”蘇未打著商量。
“說。”周銘揚頭也沒擡。
“幫我去學校接我女兒放學。”
“女兒？你都有孩子了，幾歲了，什麽時候結的婚。”周銘揚先是疑惑了一下，可是再一想，蘇未就算有孩子也不奇怪，大家都多少年沒見了，當初青澀的年華早已一去不返了。
“我沒結婚，未婚生女，女兒四歲了。”蘇未答的直白，對於周銘揚她自認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可周銘揚卻是聽得心驚，皺著眉頭看向蘇未，見她坦然的對著他聳肩笑了笑，卻也沒有再問什麽。
“哪個學校。”
蘇未說了幼兒園的名字跟地址，周銘揚就開門出去了，蘇未跟在他身後，卻不是要送他，她得去機房看一下新剪的片子。
“對了，你女兒叫什麽？”周銘揚回過頭來問正在跟一個同事交待事情的蘇未。
“呦呦，你到了學校，她老師不認識你，你讓她給我打電話。”
“啰嗦，遇到你敘個舊還得給你當免費的保姆，你說我這樣的朋友哪裏找，也就你們仨，一個個的白眼狼。”
“知道了，大爺，我們都是白眼狼，您想罵呆會把我女兒接回來我任您罵，絕不還口，再不濟我再背兩根棍子給您老解氣還不行嗎。”
“切。”周銘揚這次眼風都沒給她一個就轉身離開了。
剛過了四點的時候，周銘揚接著呦呦回來了，“我本來帶她去對面的咖啡廳裏等你的，可她就是不幹，買蛋糕也不幹，非要來看你。”
“沒關系，也快下班了。”蘇未抱起女兒親親她的小臉問她，“寶貝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有啊有啊，今天我們吃的綠花花，我吃得光光的，老師誇我是乖寶寶。”
“嗯，真棒，那媽媽今天帶呦呦吃好吃的好不好。”
“可是，周叔叔剛剛答應我帶我吃龍蝦意面的。”呦呦咕嚕嚕的轉了轉大大眼睛想了想說。
“好，那我們今天就跟周叔叔去吃龍蝦意面。”
周銘揚看著蘇未抱著孩子一派的溫馨，想著小呦呦剛才問他的話卻又一時心情覆雜。蘇未家的情況他們都是知道些的，也都知道蘇未心裏的結，他怎麽也想不到再遇到蘇未時她會是這樣的境況。
“媽媽還有工作要做，你和周叔叔玩會，媽媽忙完我們就去吃飯。”蘇未把孩子遞給我周銘揚。
“蘇姐，你女兒真長得好漂亮，好可愛呀。”一個他們部門的編輯笑著說。
“姐姐，你也很漂亮。”還沒等蘇未說什麽，小呦呦到是開口了。
“呦，這小嘴還甜，真討人喜歡了。”
蘇未回以微笑。
“別淘氣，餓了渴了給周叔叔要吃的。”
“知道了，媽媽，你忙吧，我和周叔叔很熟的。”呦呦一手摟著周銘揚的脖子另一只手朝著蘇未揮了揮。
蘇未放心的離開了。
“人小鬼大。”周銘揚單手抱她騰出一只手捏捏她的小臉蛋。
“我才不小呢，幹媽說我很快就能長大的。”呦呦不服氣了。
“你幹媽？喬多多嗎？”
“媽媽是喊幹媽多多的。”小呦呦皺著小眉頭嘟著嘴。
“肯定是她了，沒你的時候喬多多就是你幹媽了。”周銘揚又捏捏了呦呦的小臉，小丫頭怎麽能這麽可愛呢，一點不認生還鬼靈精的樣子，這點不像蘇未。
蘇未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下班了，她看到他們部們的幾個小姑娘小夥子圍著她的小女兒聊著不著邊際天真可愛的話，而周銘揚斜倚在她後兩三步的地方抿著嘴笑。看到她過來對她，瞥了她一眼，“你看，你女兒可比你討人喜歡多的，你這個性子居然能養出這麽個精怪的小丫頭我表示很吃驚。”說完又轉過頭去看著呦呦。
蘇未沒理他，回了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拿著包以及呦呦的小書包出來。
“走吧，免費保姆，吃大餐去，”蘇未經過周銘揚身邊裏說，然後又看著和人說的正歡樂的呦呦說：“呦呦，我們要走了，你要跟大家說再見了。”
呦呦聽了蘇未的話轉頭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叔叔阿姨再見，我下次再來看你們。”還揮了揮她的小手。
“來寶貝，媽媽抱。”蘇未對著呦呦彎下了腰。
可是呦呦卻搖了搖頭說：“不要，媽媽會累，要周叔叔抱。”說著朝著周銘揚張開了自己的小短胳膊。
周銘揚把她抱起來問：“呦呦就不怕周叔叔也會累嗎？”
呦呦眨巴著大眼睛問：“那周叔叔會累嗎？”
周銘揚邊看著明顯對著自己賣萌的呦呦，曲著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著說：“不會，抱著我們小呦呦周叔叔就不會累。”
“蘇未呀蘇未，你是怎麽養了這麽個小狐貍的。”周銘揚搖頭失笑，說完對著蘇未的周事們微笑頷首算作道別擡腳離開，蘇未也和大家道了別。
周銘揚帶她們去了一家城內很有名的西餐廳，菜品不錯，味道賣相俱佳，呦呦吃的很開心又滿足。
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多了，呦呦睡著了，周銘揚抱著呦呦送她們上樓。
把呦呦放在臥室的床上出來，周銘揚打量的屋子，“這小區房子不錯，位置設施都挺好，治安也不錯。”
“是挺好的。”
“對了，多多就住在樓上,”
“嗯？”
“想不到吧。”蘇未說到這件事不自覺得笑了起來。
“多多啊，就住在樓上，你今天不也說了麽，人生的際遇很奇妙，你一定想不到我們倆就這樣上下樓的住了三個月，每天坐周樣的電梯，居然一次也沒有遇到過。然後突然的有一天就在對面商場的超市就碰到了。”每當想起這件事蘇未都覺得感慨萬千。
“嘖，還有這事。”
“想說什麽說吧，你都欲言又止這麽長時間了，我還真不習慣。”蘇未遞給他一白開水，晚上實不是喝茶的好時間。
“呦呦，我今天去接她時，她見到我問我是不是她爸爸。”周銘揚直視著蘇未的眼睛，“我想問你，孩子也都四歲了，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她爸爸呢，那混蛋是誰？他在哪？”
蘇未沒有想到今天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只覺得心頭苦澀愧疚難忍。
呦呦已經很久沒有問過她爸爸了，以前會常常問，“爸爸呢，為什麽別人有爸爸我沒有。”她那個時候告訴她“爸爸在很遠的地方，等呦呦長大了就會來看你了。”這樣的一問一答時間長了，呦呦便也不怎麽問了。
自從回國之後呦呦還沒有問過爸爸，蘇未想起喬汐前幾天跟她說的話，“別看呦呦年紀小，你騙她的哪些話她心裏明白著呢。”
這點呦呦像極了蘇未，敏感。
“他不知道呦呦的存在，我是當年到美國後才知道已經有了呦呦。”
“他在哪？你們同校，他是在北京的吧？你回來後你們見過沒有。”
“幹嘛，以前我們分開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我們分開並不能怪他。”
“你們見過沒有？”周銘揚不理蘇未那些開脫解釋的話。
“見過。”
蘇未無奈，將之前給喬汐看過的哪本封面是葉旭堯的雜志抽出來遞給他，老實交待，“就是他。”
“靠。”周銘揚很久都沒有過這樣想罵人的時刻了，蘇未拿出來的一本雜志他很熟，財經類裏的權威，可是更熟的是封面上的人。
“認識？”蘇未驚訝。
“蘇未你知道的吧，我是小學三年級才到的上海，那之前的幾年我算是和他葉旭堯一起長大的，而且剛剛吃飯時我接的那個電話就是他打來的。”
蘇未現在連嘆氣的心都沒了，這也算是緣分吧，不過卻不是什麽良緣。
“我爺爺跟他爺爺現在還在一個大院裏做著鄰居。”
“所以，你們是一起長大的發小。”蘇未靠在沙發裏用手指按壓著額頭，她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腦仁生疼。
“我前段時間聽人說，五年前甩了葉旭堯的他的前女友回來了，蘇未那個人是你吧。”
周銘揚說的肯定，蘇未自然也不會否認，只是甩了葉旭堯這事兒，從何說起，最起碼不能全是。
周銘揚看了蘇未一眼見她皺著眉頭一臉愁苦相，目光又回到了雜志上，“當年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離開去美國，我記得你上學那會兒你英文說的吃力，還說過這輩子都不要出國的話。”
“也沒什麽，人總是會變啊，不過你既然和他熟識，那就應該知道我們並不合適。”
“不合適，蘇未你可從來不是兒戲的人，你當初能選擇跟葉旭堯在一起算是認定他了，以你的性子我這麽理解應該沒錯吧。”
周銘揚沒給蘇未反駁的機會又繼續說：“那你的不合適又是指什麽，別跟我說是什麽家世門第之類的，蘇未你從不是迂腐的人，葉旭堯更不是，是誰說過什麽嗎？有人逼你離開？葉家人？”
周銘揚說的還真沒錯，家世門第這些不僅是葉旭堯就連蘇未也從放在眼裏過，可是這些東西並不是你不在意它就能不存在的。
蘇未要怎麽跟周銘揚說清楚，她不能說，而且那些屈辱不堪的過往蘇未再沒提及的勇氣。
“沒有，你別亂想。”
“你不願說我不勉強你,可是蘇未，呦呦的存在你覺得你可以隱瞞多久，而且這對呦呦不公平。”
“我知道，如是要我想一直瞞下去就不會選擇回北京或者是回國，我只是沒有想到我回來之後
會這麽快的就遇到他，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瞞到瞞不下去的哪天為止吧。”
“你知道就好，走了，你早點休息吧。”周銘揚起身理了理衣服。
蘇未把周銘揚送出門口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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