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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第一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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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木匠做著釀酒的用具,但桶一定是黃花梨的。”曹遐說完,看著曹夢文。

曹夢文先還在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桶要黃花梨的?這要花多少銀子?便問:“為什麽?先前我們都是用的許家的木頭,也……。”

曹夢文明白了,這許家到底有多少錢?看院子也不大,怎麽用得起黃花梨的?

曹遐知道曹夢文的疑惑,解釋說:“這許家的家具都是黃花梨的,只是倉庫裏黑看不清,燈也不明亮,許觀臺說只要黃花梨才有那股味道,那也是為什麽有錢的人家都要到縣城買我們的,而不去買那些分包出去的釀酒人家。”

“有這回事?”曹夢文出來時生意只是剛剛有了起色,此後如何並不知道。

“東家你知道我們在您走後到我們出發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銀子?”

曹夢文見曹遐臉上壓抑著喜色,問:“多少?”

“一千兩,才區區幾天便一千兩,怕是最賺錢的生意也沒有我們賺錢。”

曹夢文對此很懷疑,以他的計算並不可能賺這麽多的銀子。

“東家你不必懷疑,我們的酒差不多整個縣城無人能離得開,我便做主把又開了一處釀酒的坊,這才能勉強供應。”

曹夢文對賺了銀子並不感到有多開心,而是擔心其它幾家酒坊,便問:“那些酒坊如何了?”

“都在賠錢賣,盡管如此但也一兩都賣不出去,只能便宜賣給其它縣城,但我們長水隨著開到幾個縣城,所有人的生意都不好做。”曹遐說到此處便有一些擔憂,說:“我是怕……。”

“不是怕,而是一定會被所有人一起針對,曹遐銀子是能賺,但不能不讓別人賺,不讓別人賺那是要拼命的。”曹夢文說完,看著許觀臺才從屋頂下來,他一個書生卻是喜歡站在高處,下來的時候很需要別人扶。

“我已經和曹遐掌櫃說過了,但都不敢做主。”

曹夢文想了半天,都沒什麽好主意,便問二人:“既然你們都說過可有什麽好主意?”

“沒有,這自己想辦法賺銀子難,可誰能想到想讓別人賺銀子也這麽難。”許觀臺說完,三人便笑了起來。

“不能成為眾矢之的,我想能不能把我們一些酒的價格提高一些,讓百姓平常買他們的酒,而我們則需要在重要的日子,比如過壽,過年,百歲這樣的日子。”曹夢文提了一個辦法出來。

曹遐想了想,到是覺得是個好辦法,但又考慮到農村的那些釀酒作坊,問:“我們可以這麽做但分包出去的那該如何?”

“是啊!是啊!但也不好分出地方賣,為難。”曹夢文說完,便又說:“能不能讓他們也賣我們的酒。”

“不行,曹遐掌櫃已經和他們談過,幾家的掌櫃說餓死也不願意,他們餓死也不願意賣我們的無名。”許觀臺便把和山堂掌櫃說的話給曹夢文敘述了一遍。

“東家,這些掌櫃的都是做了幾代,自然不願意把老祖宗的產業變成我們長水的產業。”許觀臺說完,看看曹夢文,表示他也無可奈何。

“你們是不是要把人家的店並入長水?”曹夢文本還好奇,這些人怎麽有銀子還不願意賺,剛才許觀臺說的,不就是讓人家的店改名嗎?

“不必那麽做,我有了一個辦法,不讓他們改自己的店名,先給我們長水立個規矩,在酒壇子上寫長水無名,長水二字要寫的明顯,但不必大過無名。”

“東家這麽做又是為何?”曹遐不明白。

“讓他們也賣我們的酒,但把他們的店名寫在壇子上,如何?”

曹遐點點頭,說:“只能試一試了,但不確定他們願不願意。”

許觀臺道:“東家我覺得這麽做不行,他們現在恨我們入骨,如果他們完全做個一模一樣的假壇子賣出去,那豈不是壞我們長水的名聲?”

曹夢文反問:“難道他們現在叫不能這麽做了?怕是現在已經開始做了,大不了我們把長水克在壇子裏,那成本就會高。”

許觀臺返著白眼算了算,說:“我們本就是薄利,但現在這麽做,怕是不賺錢,難道再把壇子往小了做?”

曹夢文笑道:“不能再小了,不能再小了,再小不夠喝一口得了。”

“那倒是,到底還是要想個辦法,不然說不定明天起來,滿街到處都是假酒。”

許觀臺和曹遐自然知道,在這裏逛著的孟長風追上來好奇的問:“倒是越來越大了。”

“是啊!但事情越來越大,剛才我們還因為別人賺不了錢而發愁,倒是可笑的厲害。”

孟長風道:“有錢大家一起賺這才是長久之事,不然別人都恨上了,怕是不能長久。”

“是極,是極。”

“子阜怎麽修了這麽多房子?怕是住不了這麽多人?”

曹夢文看向曹遐,只見他往那處走了走,說:“這是修起來給釀酒師傅住的,還有是修的作坊。”

“這是要花多少銀子?怕是很難賺得回來。”

曹夢文笑道:“只要有人就會喝酒,只要貨真價實,就會有人買長水的酒。德進怕是還沒喝過,我這就去給你打一壺嘗嘗。”

“我早渴了,快,快一些。”

自然不需要曹夢文親自動手,許觀臺回房裏去取酒,三人便等著他,沒想到歐陽青帶著一人騎馬回了來。

曹夢文見了喜上臉龐,以為是他說的那個采花賊,等到二人停下,許觀臺正好出來,歐陽青跳下馬大笑,說:“倒是回來的巧,這就有酒,蔡兄你倒是好運氣。”

聽他二人說話很是熟悉,曹夢文便失望的搖了搖頭,卻聽歐陽青說:“曹東家你不必喪氣,這采花賊跑不了,這不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蔡兄,聽了有好酒一定要跟來嘗嘗。”

曹夢文上前見禮,說:“久仰了。”

只見這是一個與歐陽青一般年紀的大小,一身青衣,倒是華麗,一表人才,怕也是個風流公子。

只聽蔡公子說:“一路聽歐陽青說起你,以為曹公子也是個豪氣人物,倒沒想到如此虛偽,你倒是真聽過我的名頭。”

曹夢文第一次見如此直來直往的人物,尷尬的一下,歐陽青卻笑了起來,說:“不必那麽客套,這是蔡小松,在這太原有三家酒樓,聽了好酒才趕來看看。”

“原來是蔡小松蔡公子,在下曹夢文,長水的東家,剛才倒是虛偽了。”

“快給蔡兄嘗嘗無名,這就我起了個混號,叫倆瓢子,快嘗嘗。”

許觀臺便把倆個酒杯給了一個個蔡小松,倒好後又給孟長風倒上,說:“倆位怕是第一次喝,慢慢品。”

只見孟長風卻一口喝了半杯,剩下的才慢慢的喝進了肚子裏,蔡小松卻早喝了三杯,邊喝邊說:“好的很,好得很,這味道倒是奇的很。”

歐陽青笑道:“這酒怕是你那酒樓裏沒有的。”說著探前聞了聞,說:“這是最好的那一種?”

“正是。”

蔡小松放下酒杯,說:“讓我嘗嘗最差的。”

許觀臺見曹夢文點頭,便給他去取去了。

曹夢文則邀著蔡小松去另一間屋裏去坐,避開芍藥,但端著酒來的卻是她。

蔡小松認識,問:“這不是芍藥姑娘嗎?你怎麽會在這裏?”

芍藥笑瞇瞇的把酒壺放下,說:“奴家現在已經是曹公子的人了。”

蔡小松笑道:“曹東家也是這樣風流,倒是沒看出來。”

等芍藥把酒倒好,他端起來便一口喝了下去,許久後,問:“怎麽回事?只是與那個酒相比更混濁一些,沒有多大的區別。”

許觀臺說:“蔡東家這是您第一次喝,等喝慣了味道就不一樣了,這一壺好的,喝多了再喝會先醉後滿口的餘香,等再喝別的酒則都是這味道。”

“就如此神奇?這一壺差的有什麽說法?”

“與平常的酒沒什麽不一樣,平平淡淡,貨真價實。”

“怕是這個酒裏頭有什麽放了什麽藥材,可是?”

許觀臺看向歐陽青,見他搖頭,便知道這也是個酒中的行家,便說:“這是東家的意思,我們長水與別的酒家不一樣,我們貨真價實,而且會找到一批只願意喝長水的酒的人。”

曹東家倒是野心不小,倒是與我想法一樣,已經有不少人只願意在我們廣府合酒樓裏吃,再加上你們的酒怕是更合適了。

“怎麽?蔡東家要買?”曹夢文雖然聽得清楚,但還是不確定,便試探著問。

“自然,既然與我廣府合如此合適怎麽能不買。”

曹遐便知道此刻便輪到他說話了,問:“蔡東家這一次要多少,要是多了要多等幾天。”

“十壇好酒,十壇普通酒,一共二十壇可有?”

曹遐指了指外面的壇子,見蔡小松點頭,

說:“夠,只是這價錢……。”

“既然蔡兄是第一個客戶,自然是便宜了。”曹夢文打斷了曹遐的話。

“東家說了,便在原來的價錢上多送六大壇如何。”

曹夢文如果不是身邊有人一定會起身為曹遐拍手叫好,他太聰明了,長水的價錢是穩定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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