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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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婦將那衣裳撈起來，獻寶一般的遞到沈慶峰的面前。
沈慶峰皺了眉，一張面容越發的沈郁，二夫人嘆氣：“這……”
說著卻掃了沈玉晴一眼，沈玉晴會意，道：“還不快些下去尋看看？！”
她雖然不知道二夫人心中算計著什麽，然她既然如此指示，那便是又有什麽心思在裏面，只管照辦就是。
這般想著，她越發興奮起來，想著若是這次事情辦好了，在二夫人的心中地位又進了一步，將來的親事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越是這般想，她心中越是急切，不耐煩的走向池邊，心頭卻莫名閃過一陣煩躁。
“這是怎麽了？這般興師動眾的，不知道還以為出了什麽事了。”就在這時，老夫人被人簇擁著出現在園子門口，看著一園子忙得天翻地覆的仆婦蹙眉問道。
“母親。”沈慶峰起身：“出了點事，沒想驚著母親了。”
“老夫人。”大夫人眼中越見灼熱：“您怎麽也來了？”
“哼，我再不來，這一院子的人怕是都要挖地三尺了。”老夫人冷哼。
二夫人上前見禮，蹙眉看向地上的屍身：“是媳婦的不是，五姨娘死了，下人說是之前見了玉兮，媳婦正派人去尋她呢，沒想驚動了母親。”
沈玉萱原本就憤怒異常，聽二夫人這般一說，當即哭道：“老夫人要為孫女做主啊，姨娘雖然只是妾，可好歹也是父親的人，是孫女的生母，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實在是冤啊。”
沈玉晴原本還有些煩躁，這會立馬來了精神：“五妹妹不可亂說，事情都還沒查明呢。”
“人證物證，還用查嗎？！”沈玉萱聲音尖刻：“除了她還能有誰？”
老夫人蹙眉，眸光沈沈，掃了一圈卻並不言語。
“可是五妹，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五姨娘了？”沈玉兮自老夫人的身後走出來，一身粉色衣裙，如同俏立枝頭的采荷，清麗可人，看著沈玉萱道：“又怎麽判定是我殺的五姨娘？”
沈慶峰原本滿腔的怒火在看到她之後頓時楞住了，腦中莫名就回想起另一名女子的容顏來，心裏的怒火也莫名消逝。
二夫人呼吸一滯，面上卻是一副慈母樣：“玉兮，我知道你怨怪五姨娘這些年來沒有照看你，可你要明白，她也是無能為力。”
沈玉萱也緊跟著道：“還說沒有，你之前見了姨娘，說了些怨怪的話語，見姨娘不為所動，又生出惡毒心思，私下約姨娘前來湖邊相會，借機推她落水，你院裏的姜婆子與香椿都可作證，你還敢狡辯？”
“五姨娘是去見了我，可我那時是在院子裏，又剛醒來，滿院子的人呢。只是五妹你這般言之鑿鑿，倒是告訴我，我是如何私下約了五姨娘來湖邊的？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殺了拋屍池塘裏？”沈玉兮看著她面色微有懼色：“我知道你不喜我，因為我娘死得早，沒能照顧到你與五姨娘，可你不能因此就認定是我殺了她呀？”
她說著頓了頓，頗有些為難的道：“況且你又怎知五姨娘是真的死了？”
老夫人的目光也越發深沈起來，掃了一眼地上的屍身，點點頭：“玉兮說的在理，來人啊，驗明正身。”
是不是五姨娘，一查便知。
“那是姨娘身上的衣裳，如何還能錯的了？”沈玉萱顯然不能接受老夫人如此偏袒沈玉兮，有些怨憤：“憑什麽她說不是她就不是？”
“是啊，憑什麽說是就是呢……”沈玉兮看著她，似有些無可辯駁的模樣。
老夫人的面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沈玉萱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沈玉晴卻狀似無意的道：“四妹，若真的是你，認錯了就好，相信老夫人與父親母親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二姐。”沈玉兮很是天真的看著她：“我原來以為二姐很喜歡我，卻原來二姐也盼著我不好嗎？”
“我知道四妹心裏委屈。”沈玉晴看了她一眼，道：“可我也是為了四妹好，做錯事了，勇於承認是好的，老夫人與父親一定不會責怪你。”
為她好？
沈玉兮心中冷笑，面上卻無辜道：“可我真的沒有做呀，不信你問問老夫人。”
二夫人也忍不住蹙眉道：“玉兮，你只告訴我，你見沒見過五姨娘？”
“母親。”沈玉兮看了二夫人一眼，很是無辜：“五姨娘中午的確是去見了女兒。”
大夫人目光一凝，看著沈玉兮的面色緩緩的沈了下來。
老夫人眸光冷厲，隱見惱怒：“四丫頭一醒來就堅持過來給我見禮，一直在我院子裏，怎麽，這是要連我這老太婆也給算上了？”
“母親，媳婦不敢。”二夫人慌忙道。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老夫人哼了一聲，看向三房的人：“你們這又是在湊什麽熱鬧？”
乳母當場面色煞白，不是她要湊熱鬧，實在是今兒夠熱鬧啊！
她哆嗦著身子，下意識的看了沈慶峰一眼，支支吾吾：“奴婢……奴婢……”
她都快哭了，卻依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哎呀楊媽媽你也不必如此害怕，興許七弟沒有淹死在池子裏呢？”沈玉晴突然道。
“什麽？！”老夫人陡然看向她：“給我好好說話，什麽淹死不淹死的？！
“就是。”沈玉晴轉了轉眼珠子，看向池塘：“七弟不見了，衣裳卻出現在池子裏……”
老夫人的身子一晃，差點就要跌倒，驚得她身邊的丫環仆婦驚慌失措的扶著她，老夫人卻狠狠看向沈玉晴：“你說什麽鬼話！”
“我才沒有……”沈玉晴嘀咕一聲，然而下半句卻被卡在喉嚨裏，驚悚的看向假山後緩緩走出來明顯有些困頓的沈澤墨，活似見了鬼：“你不是死了麽？”
可不見了鬼麽，明明死了的人卻好端端的站在面前，不是見了鬼是什麽？
她這話一出，老夫人的面容頓時便陰沈得越發可怖，二夫人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怎麽說話呢！”二夫人回過神來，呵斥了沈玉晴一聲：“還不快給你七弟道歉。”
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意外與憤怒，然而她掩飾得很好：“你這孩子也是，怎麽躲著讓人好找。”
沈玉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訕笑著道：“七弟莫怪，二姐一時心急口不擇言，其實是在擔心你。”
沈澤墨紅撲撲的臉蛋上有著明顯睡覺的痕跡，嘟囔著道：“是二姐說與我玩捉迷藏，說讓我躲起來等她找，可我等了好久，二姐都不來。”
“我幾時……”沈玉晴顯然沒想到沈澤墨會這樣誣賴她，頓時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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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慶峰皺了眉，一張面容越發的沈郁，二夫人嘆氣：“這……”
說著卻掃了沈玉晴一眼，沈玉晴會意，道：“還不快些下去尋看看？！”
她雖然不知道二夫人心中算計著什麽，然她既然如此指示，那便是又有什麽心思在裏面，只管照辦就是。
這般想著，她越發興奮起來，想著若是這次事情辦好了，在二夫人的心中地位又進了一步，將來的親事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越是這般想，她心中越是急切，不耐煩的走向池邊，心頭卻莫名閃過一陣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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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沈慶峰起身：“出了點事，沒想驚著母親了。”
“老夫人。”大夫人眼中越見灼熱：“您怎麽也來了？”
“哼，我再不來，這一院子的人怕是都要挖地三尺了。”老夫人冷哼。
二夫人上前見禮，蹙眉看向地上的屍身：“是媳婦的不是，五姨娘死了，下人說是之前見了玉兮，媳婦正派人去尋她呢，沒想驚動了母親。”
沈玉萱原本就憤怒異常，聽二夫人這般一說，當即哭道：“老夫人要為孫女做主啊，姨娘雖然只是妾，可好歹也是父親的人，是孫女的生母，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實在是冤啊。”
沈玉晴原本還有些煩躁，這會立馬來了精神：“五妹妹不可亂說，事情都還沒查明呢。”
“人證物證，還用查嗎？！”沈玉萱聲音尖刻：“除了她還能有誰？”
老夫人蹙眉，眸光沈沈，掃了一圈卻並不言語。
“可是五妹，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五姨娘了？”沈玉兮自老夫人的身後走出來，一身粉色衣裙，如同俏立枝頭的采荷，清麗可人，看著沈玉萱道：“又怎麽判定是我殺的五姨娘？”
沈慶峰原本滿腔的怒火在看到她之後頓時楞住了，腦中莫名就回想起另一名女子的容顏來，心裏的怒火也莫名消逝。
二夫人呼吸一滯，面上卻是一副慈母樣：“玉兮，我知道你怨怪五姨娘這些年來沒有照看你，可你要明白，她也是無能為力。”
沈玉萱也緊跟著道：“還說沒有，你之前見了姨娘，說了些怨怪的話語，見姨娘不為所動，又生出惡毒心思，私下約姨娘前來湖邊相會，借機推她落水，你院裏的姜婆子與香椿都可作證，你還敢狡辯？”
“五姨娘是去見了我，可我那時是在院子裏，又剛醒來，滿院子的人呢。只是五妹你這般言之鑿鑿，倒是告訴我，我是如何私下約了五姨娘來湖邊的？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殺了拋屍池塘裏？”沈玉兮看著她面色微有懼色：“我知道你不喜我，因為我娘死得早，沒能照顧到你與五姨娘，可你不能因此就認定是我殺了她呀？”
她說著頓了頓，頗有些為難的道：“況且你又怎知五姨娘是真的死了？”
老夫人的目光也越發深沈起來，掃了一眼地上的屍身，點點頭：“玉兮說的在理，來人啊，驗明正身。”
是不是五姨娘，一查便知。
“那是姨娘身上的衣裳，如何還能錯的了？”沈玉萱顯然不能接受老夫人如此偏袒沈玉兮，有些怨憤：“憑什麽她說不是她就不是？”
“是啊，憑什麽說是就是呢……”沈玉兮看著她，似有些無可辯駁的模樣。
老夫人的面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沈玉萱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沈玉晴卻狀似無意的道：“四妹，若真的是你，認錯了就好，相信老夫人與父親母親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二姐。”沈玉兮很是天真的看著她：“我原來以為二姐很喜歡我，卻原來二姐也盼著我不好嗎？”
“我知道四妹心裏委屈。”沈玉晴看了她一眼，道：“可我也是為了四妹好，做錯事了，勇於承認是好的，老夫人與父親一定不會責怪你。”
為她好？
沈玉兮心中冷笑，面上卻無辜道：“可我真的沒有做呀，不信你問問老夫人。”
二夫人也忍不住蹙眉道：“玉兮，你只告訴我，你見沒見過五姨娘？”
“母親。”沈玉兮看了二夫人一眼，很是無辜：“五姨娘中午的確是去見了女兒。”
大夫人目光一凝，看著沈玉兮的面色緩緩的沈了下來。
老夫人眸光冷厲，隱見惱怒：“四丫頭一醒來就堅持過來給我見禮，一直在我院子裏，怎麽，這是要連我這老太婆也給算上了？”
“母親，媳婦不敢。”二夫人慌忙道。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老夫人哼了一聲，看向三房的人：“你們這又是在湊什麽熱鬧？”
乳母當場面色煞白，不是她要湊熱鬧，實在是今兒夠熱鬧啊！
她哆嗦著身子，下意識的看了沈慶峰一眼，支支吾吾：“奴婢……奴婢……”
她都快哭了，卻依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哎呀楊媽媽你也不必如此害怕，興許七弟沒有淹死在池子裏呢？”沈玉晴突然道。
“什麽？！”老夫人陡然看向她：“給我好好說話，什麽淹死不淹死的？！
“就是。”沈玉晴轉了轉眼珠子，看向池塘：“七弟不見了，衣裳卻出現在池子裏……”
老夫人的身子一晃，差點就要跌倒，驚得她身邊的丫環仆婦驚慌失措的扶著她，老夫人卻狠狠看向沈玉晴：“你說什麽鬼話！”
“我才沒有……”沈玉晴嘀咕一聲，然而下半句卻被卡在喉嚨裏，驚悚的看向假山後緩緩走出來明顯有些困頓的沈澤墨，活似見了鬼：“你不是死了麽？”
可不見了鬼麽，明明死了的人卻好端端的站在面前，不是見了鬼是什麽？
她這話一出，老夫人的面容頓時便陰沈得越發可怖，二夫人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怎麽說話呢！”二夫人回過神來，呵斥了沈玉晴一聲：“還不快給你七弟道歉。”
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意外與憤怒，然而她掩飾得很好：“你這孩子也是，怎麽躲著讓人好找。”
沈玉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訕笑著道：“七弟莫怪，二姐一時心急口不擇言，其實是在擔心你。”
沈澤墨紅撲撲的臉蛋上有著明顯睡覺的痕跡，嘟囔著道：“是二姐說與我玩捉迷藏，說讓我躲起來等她找，可我等了好久，二姐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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