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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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了她手腳，囚禁她五年之久，臨了燒死她，讓她魂飛魄散還不夠，還要倒打一耙，將那莫須有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
她面目猙獰，恨不能將面前這對狗男女也拉著一起進入黃泉道！
她戾氣沖天，久久的徘徊在黃泉路上——並非是不願前去投胎，而是被她用巫術將魂魄釘在未央宮！
這讓她如何甘心，又如何情願！
她怒聲大吼，恨不能將心中怨氣直達九霄，讓世人看看這對道貌岸然的狗男女，是如何惡毒狠辣的！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瓔珞大喜，急急起身，卻又在看到她慘白的面容時驚嚇：“小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沈玉兮撫著心口，直直的坐起來，急促喘動的胸膛上，如同被利刃劃過，疼得她面色慘白，身子忍不住的就是一縮。
瓔珞見此，嚇得扶住她的身子：“小姐是不是哪裏疼？”
說完就要轉身去讓人找大夫。
沈玉兮卻反手緊緊抓住她的手，朝著她搖了搖頭。
她知道，她不是寐著了，也不是發夢。
那些，是真實存在的。
“那小姐躺著，奴婢給小姐倒杯水。”瓔珞說著，見沈玉兮漸漸放開了她的手，忙倒了杯水遞了過來，心疼的看著她。
沈玉兮卻沒接，一雙手緊緊捏起，指甲深深掐進肉裏，那鉆心的疼，讓她心中的聲音愈發堅定，帶著無盡的悲涼——
既然這對狗男女如此不要臉，那麽，她便成全他們！
沈玉兮自那日入府便一直暈迷不醒，高燒不退，請了幾個大夫，藥石灌了許多下去，好不容易這才醒過來了，第一句話問的卻是：“我昏睡 了幾日？五姨娘有沒來過？”
瓔珞有些發蒙，五姨娘是誰，她其實不認識，只隱約知道是這府裏的主子。
“小姐昏睡了一天一夜。”她搖了搖頭：“這些天，除了老夫人請來的大夫，三夫人派人送了些東西過來，大夫人與二夫人也派了嬤嬤前來問之外，並沒有什麽姨娘前來。”
沈玉兮的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失望，似想到什麽一般，又抓著瓔珞的手問道：“那府中……”
她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似乎在想用什麽措詞，許久才問道：“府中可有什麽人死去？”
什麽人死去能讓小姐這般緊張？
瓔珞是個聰明的，雖疑惑，卻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她說著有些愧疚的看著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要不，奴婢偷偷去打聽打聽？”
沈玉兮搖了搖頭，身子跌回床上：“不用了……”
若真的死了人，別說瓔珞了，就是旁的人只怕也打聽不出來。
再說，如今沒有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是不是就代表著五姨娘還安然無恙？
瓔珞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見她神色不安，忍不住低聲道：“小姐不知道，小姐暈迷這幾日，奴婢與那送飯的環兒極為要好，若是奴婢想問什麽，她應當會告訴奴婢的。”
沈玉兮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卻並沒說話。
瓔珞卻似乎知道她想什麽一般，有些忐忑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欺瞞小姐，只是那時小姐暈迷著，奴婢這才自作主張的……”
沈玉兮越聽越迷糊了，看著她忍不住皺了眉。
許是見她如此，瓔珞越發膽怯起來，畏畏縮縮道：“奴婢也沒敢多給，只是那公子給的碎銀多是些上兩的……”
沈玉兮越發不解，幹脆道：“哪來的碎銀？”
她在寺廟裏這麽多年來統共也不過攢下幾十個銅板，哪來的碎銀子？
瓔珞見她似乎沒生氣，膽子壯了一些：“在破廟的時候那公子身邊的人給的呀。”
那公子？
沈玉兮的腦中一瞬有些清明起來，看著她道：“嗯？”
瓔珞有些發蒙，原以為她會呵斥幾句，卻沒想沈玉兮直接問了別的，心中的擔憂全都消散，露出笑容，道：“還沒……”
她說著突然歡喜起來：“奴婢這就去！”
等瓔珞帶著笑容回來的時候，沈玉兮已經坐起了身子，手中端著她倒的那杯茶，緩緩的喝著。
一見她進來，忍不住將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瓔珞面帶喜色的走進她身邊，將打聽到的全都說了。
“五姨娘這幾天有些茶飯不思，胃口不是很好，送去的飯菜也都是些清淡的。”
這就是說，五姨娘沒事了。
沈玉兮緊提著的心松了松，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然而瓔珞卻皺了眉，看了沈玉兮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
“怎麽了？”她散漫的隨口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瓔珞看了她一眼，大約知道她為什麽一醒來就問起五姨娘的原因了：“五姨娘這些日子一直在院子裏，哪裏也沒去過，倒是她身邊的徐媽媽出了趟門。”
“嗯。”沈玉兮輕輕的應了一聲，心中浮起一抹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那……”瓔珞看著她，有些不確定：“小姐還要見五姨娘嗎？”
這個丫頭真是心思通敏，一見她問起就知道她的心思。
沈玉兮搖了搖頭：“以後再說吧。”
她雖然是嫡出之女，要見自己的姨母原本也沒什麽不對，也無需稟告任何人。然她如今病著，須得先請示嫡母一聲，才能將人請來，若是私下相見，只會落得個不知規矩的名聲。
而她此時才剛醒過來，沒有掛念繼母，反倒先提出要見姨娘，自然不會落了好。
然而，她不去求見，大夫人卻為了表示繼母的風範，主動讓五姨娘來了。
“姨母……”這還是她兩世第一次見到五姨娘，即使想象了無數次，可一旦真的見著了，她還是抑制不住心裏的悲歡疼痛，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聽說五姨娘與她的生母很像，如今看著她，似也就能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五姨娘看著她面上疼愛，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愧疚：“妾婢沒用，讓小姐受苦了。”
沈玉兮的眼眶頓時便紅了起來，看著說話小心翼翼的五姨娘，眼裏逐漸染了淚水。
許是從小不在身邊，兩人不是很親厚，五姨娘有些局促的模樣，看著她道：“惹了四小姐傷心，是妾婢的不是。”
相較於她的激動，五姨娘顯得有點冷淡，沈玉兮雖然心中異常，卻還是強壓下，只當是這些年不在身邊不親厚：“瞧姨母說的，姨母再怎麽也是我的親姨母，怎麽說這樣的話。”
五姨娘一頓，看著她訕笑道：“主仆不可違，尊卑不可忘，您再怎麽說都是小姐，哪裏是妾婢能放肆的。”
沈玉兮有些呆傻起來，這與她想象中的場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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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目猙獰，恨不能將面前這對狗男女也拉著一起進入黃泉道！
她戾氣沖天，久久的徘徊在黃泉路上——並非是不願前去投胎，而是被她用巫術將魂魄釘在未央宮！
這讓她如何甘心，又如何情願！
她怒聲大吼，恨不能將心中怨氣直達九霄，讓世人看看這對道貌岸然的狗男女，是如何惡毒狠辣的！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瓔珞大喜，急急起身，卻又在看到她慘白的面容時驚嚇：“小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沈玉兮撫著心口，直直的坐起來，急促喘動的胸膛上，如同被利刃劃過，疼得她面色慘白，身子忍不住的就是一縮。
瓔珞見此，嚇得扶住她的身子：“小姐是不是哪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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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不是寐著了，也不是發夢。
那些，是真實存在的。
“那小姐躺著，奴婢給小姐倒杯水。”瓔珞說著，見沈玉兮漸漸放開了她的手，忙倒了杯水遞了過來，心疼的看著她。
沈玉兮卻沒接，一雙手緊緊捏起，指甲深深掐進肉裏，那鉆心的疼，讓她心中的聲音愈發堅定，帶著無盡的悲涼——
既然這對狗男女如此不要臉，那麽，她便成全他們！
沈玉兮自那日入府便一直暈迷不醒，高燒不退，請了幾個大夫，藥石灌了許多下去，好不容易這才醒過來了，第一句話問的卻是：“我昏睡 了幾日？五姨娘有沒來過？”
瓔珞有些發蒙，五姨娘是誰，她其實不認識，只隱約知道是這府裏的主子。
“小姐昏睡了一天一夜。”她搖了搖頭：“這些天，除了老夫人請來的大夫，三夫人派人送了些東西過來，大夫人與二夫人也派了嬤嬤前來問之外，並沒有什麽姨娘前來。”
沈玉兮的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失望，似想到什麽一般，又抓著瓔珞的手問道：“那府中……”
她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似乎在想用什麽措詞，許久才問道：“府中可有什麽人死去？”
什麽人死去能讓小姐這般緊張？
瓔珞是個聰明的，雖疑惑，卻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她說著有些愧疚的看著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要不，奴婢偷偷去打聽打聽？”
沈玉兮搖了搖頭，身子跌回床上：“不用了……”
若真的死了人，別說瓔珞了，就是旁的人只怕也打聽不出來。
再說，如今沒有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是不是就代表著五姨娘還安然無恙？
瓔珞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見她神色不安，忍不住低聲道：“小姐不知道，小姐暈迷這幾日，奴婢與那送飯的環兒極為要好，若是奴婢想問什麽，她應當會告訴奴婢的。”
沈玉兮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卻並沒說話。
瓔珞卻似乎知道她想什麽一般，有些忐忑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欺瞞小姐，只是那時小姐暈迷著，奴婢這才自作主張的……”
沈玉兮越聽越迷糊了，看著她忍不住皺了眉。
許是見她如此，瓔珞越發膽怯起來，畏畏縮縮道：“奴婢也沒敢多給，只是那公子給的碎銀多是些上兩的……”
沈玉兮越發不解，幹脆道：“哪來的碎銀？”
她在寺廟裏這麽多年來統共也不過攢下幾十個銅板，哪來的碎銀子？
瓔珞見她似乎沒生氣，膽子壯了一些：“在破廟的時候那公子身邊的人給的呀。”
那公子？
沈玉兮的腦中一瞬有些清明起來，看著她道：“嗯？”
瓔珞有些發蒙，原以為她會呵斥幾句，卻沒想沈玉兮直接問了別的，心中的擔憂全都消散，露出笑容，道：“還沒……”
她說著突然歡喜起來：“奴婢這就去！”
等瓔珞帶著笑容回來的時候，沈玉兮已經坐起了身子，手中端著她倒的那杯茶，緩緩的喝著。
一見她進來，忍不住將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瓔珞面帶喜色的走進她身邊，將打聽到的全都說了。
“五姨娘這幾天有些茶飯不思，胃口不是很好，送去的飯菜也都是些清淡的。”
這就是說，五姨娘沒事了。
沈玉兮緊提著的心松了松，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然而瓔珞卻皺了眉，看了沈玉兮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
“怎麽了？”她散漫的隨口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瓔珞看了她一眼，大約知道她為什麽一醒來就問起五姨娘的原因了：“五姨娘這些日子一直在院子裏，哪裏也沒去過，倒是她身邊的徐媽媽出了趟門。”
“嗯。”沈玉兮輕輕的應了一聲，心中浮起一抹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那……”瓔珞看著她，有些不確定：“小姐還要見五姨娘嗎？”
這個丫頭真是心思通敏，一見她問起就知道她的心思。
沈玉兮搖了搖頭：“以後再說吧。”
她雖然是嫡出之女，要見自己的姨母原本也沒什麽不對，也無需稟告任何人。然她如今病著，須得先請示嫡母一聲，才能將人請來，若是私下相見，只會落得個不知規矩的名聲。
而她此時才剛醒過來，沒有掛念繼母，反倒先提出要見姨娘，自然不會落了好。
然而，她不去求見，大夫人卻為了表示繼母的風範，主動讓五姨娘來了。
“姨母……”這還是她兩世第一次見到五姨娘，即使想象了無數次，可一旦真的見著了，她還是抑制不住心裏的悲歡疼痛，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聽說五姨娘與她的生母很像，如今看著她，似也就能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五姨娘看著她面上疼愛，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愧疚：“妾婢沒用，讓小姐受苦了。”
沈玉兮的眼眶頓時便紅了起來，看著說話小心翼翼的五姨娘，眼裏逐漸染了淚水。
許是從小不在身邊，兩人不是很親厚，五姨娘有些局促的模樣，看著她道：“惹了四小姐傷心，是妾婢的不是。”
相較於她的激動，五姨娘顯得有點冷淡，沈玉兮雖然心中異常，卻還是強壓下，只當是這些年不在身邊不親厚：“瞧姨母說的，姨母再怎麽也是我的親姨母，怎麽說這樣的話。”
五姨娘一頓，看著她訕笑道：“主仆不可違，尊卑不可忘，您再怎麽說都是小姐，哪裏是妾婢能放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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