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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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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只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不會去幹涉,畢竟以後的生活是她自己的,怎麽安頓這問題,不該是我要考慮的事。”

這話聽著還是挺讓舒若爾滿意。

“萬一她想一直依賴著你,要跟我們在一起呢?”滿意之餘,她也提出進一步疑問。

女人第六感告訴她,孫雁凝對他並沒有死心。

經歷過孫琦雪的偏激的她,對不甘心的孫雁凝實在放心不下。

尤其,這孫雁凝還實打實的跟他有過感情,被他喜愛過,她心裏的危機感,比當初面對孫琦雪時強烈很多。

但同時她也明白,這種時候,比撕情敵更加重要的,是男人的態度。

要知道,一旦男人妥協,變心了,那你就算把情敵弄得死無葬身之地,也是無濟於事的。

任嘉致仍是沒有猶豫,他乘著前方無人無車的間隙,偏頭迎上她銳利的視線,“她有兒子,我有愛人,除了你,沒有人能一直依賴我。”

父母會老去,兒女會遠去,只有夫妻,是相互陪伴彼此到生命盡頭的人。

“小耳朵,我跟你說過的,關於我愛你,我只愛你這件事,你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透過她提出的問題,任嘉致能看見,她內心的不安定。

他這話猶如這四月春風,拂過心間,帶著安撫治愈的功力,讓不安的舒若爾豁然輕松,也被取悅。

讓她眉眼低柔起來,侵染著愉悅的弧度,盯著他,情意綿綿的看到臉紅,才將臉扭向車窗外,打開窗戶,感受安城的四月微風,暖陽,景色,花香。

機場依依不舍的道別,一趟航班,一輛飛機,將她送到異地,給彼此雙方送上濃烈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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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班底優秀,氛圍和諧,積極,《歲月如歌》一劇的拍攝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順利。

時常都能超出每日計劃的進度。

只是春末臨近夏初,漫長的拍攝,等待之餘,舒若爾總覺困乏,時常等著等著就忍不住要打瞌睡。

“cut!”在她又一次沒忍住打起哈欠時,導演喊下暫停,擡起看著攝影機的臉,望向她,“看女二號狀態不太好,要不要暫停休息下?”

最初在劇組,大家都叫她任太太,這稱呼讓舒若爾感覺自己跟你大家很有距離,經過多次糾正,後面慢慢的,拍攝之時,大家都改叫她女二號。

暫停下來,舒若爾又打了個大大哈欠,“對不起,容我喝點水再繼續拍。”

聽她這話,助理立即擰開杯子,將水遞給她。

舒若爾接過,小口小口喝下半杯,將杯子遞還給助理,又按按太陽穴,待恢覆精神,才又出聲,“幫我補個口紅,就可以繼續了。”

“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換做是別的女星,只要不影響拍攝,就怎麽都好,但對她,導演還是很寬容的。

畢竟,她除了是劇組演員,還是這部劇最大投資方——任總說了,他的一切都歸她所有。

“沒關系,我可以拍完再休息。”此時暫停,最終也還是要拍,那到不如,現在拍完,等會好回去安心休息。

既是她自己推脫,不需要,導演自是不會再相勸,吆喝著,又要繼續拍攝。

心裏對此是滿意的,欣慰的。

要知道,在社會生存法則裏,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若是不敬業,不積極,是不會有人打心裏喜歡跟你合作,跟你公事的。

喝過水,又打起十二分精神,舒若爾後面的拍攝狀態,又提升到她應有的水平。

一連拍攝幾場,都非常順利。

記得曾有評委說,她演戲很有靈性,天生就適合幹這行,吃這口飯。

舒若爾自己也這樣覺得,不過,她心不在此,拍完這部,就真的不打算再演了。

所以,拍這部劇,她特別投入,認真。

而她的認真,也調動起需要與她演對手戲的男女演員的積極性,專註性,最終造成的結果便是整個劇組都喜聞樂見的,順利。

又一次提前收工。

坐在回酒店的車上,舒若爾唉聲嘆氣,很是苦惱,“最近天氣太悶了,感覺都沒有食欲,真不知道今晚該去吃什麽?”

吃什麽,成為每天工作之餘,最讓人煩惱的事情之一。

“你想吃清淡的,還是重口味的?”對這個問題,唐姝也拿不定註意,只能使用排除法。

可舒若爾腦海裏,把近來吃過的,清淡的,重口的,都一一過濾一遍後,卻是皺眉搖頭,“我感覺什麽都不想吃,但不吃又會餓。”

如果不餓,不傷身,她是真的可以做個不沾煙火的仙女。

這可真是件讓人為難的事情。

唐姝看著她,想了會提議,“今日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外灘,找個露天餐廳,看著風景,心情放松了興許會有些食欲。”

舒若爾腦補了下畫面,一會點下頭,“也可以,不過得先回酒店換身衣服。”

她今日穿的是非常普通的T恤,七分褲,不太出入帶點正式的地方。

坐在前面開車的李隊長,聽完她們的話,不需要提醒,就自覺將車開往酒店。

為方便拍戲,酒店距離拍攝地點只有十來分鐘車程,但距離今晚要去的外灘,卻要半個小時以上。

前提還得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但,不堵車,是不太可能的。

就這樣,幾人從傍晚出劇組,輾轉到天黑,才抵達外灘,抵達預定的餐廳。

露天的,微風徐徐,視野開闊,心情也真的有變輕松很多。

然而,等到終於上餐,開吃時,舒若爾還是覺得很一般,只勉強吃個半飽,就再不想吃下一口。

看是身邊人很是憂心。

“你這樣身體是會受不住的,要不就打個電話,讓任總把你們家廚師調過來,專門給你做飯怎麽樣?”萬般無奈,唐姝也只好如此提議。

舒若爾卻是想都沒想的不讚同,“廚師叫過來,那他在家怎麽辦?”

“他一大老爺們,你還用得著擔心她會沒飯吃?”唐姝真的是很無語,“你自己都這樣了,我感覺也就只有你們家廚師能拯救你的胃口了。”

她不在家,任大總裁恐怕是在家吃飯的時候都少得可憐,廚師留在家裏,真的是浪費資源。

“以前也沒見你季節交替時有這麽嬌氣,難伺候,果然被盛寵過後的人是會變的。”末了,還嘀咕著補充這麽一句,內容聽似抱怨,實際卻並無抱怨之意的話

“.....”真是她被嬌慣久了就變了嗎?舒若爾認真想想,並不認可,只道,“是最近天氣太熱,太悶了,難道你都沒有這種感覺嗎?”

唐姝搖頭,“沒你感覺這麽強烈。”

進入夏天,確實熱,但除了在室外拍戲,她們一般都待在恒溫室內,熱感是真的不強烈。

“.....”舒若爾放棄跟她討論這個問題。

後來,返程時,她買了好多種水果,準備等晚上餓了吃,準備拿到劇組拍戲之餘吃。

說來也怪,她吃正餐沒有食欲,但水果,牛奶,小零食這些東西,食欲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這種不想吃飯的狀態,又持續了三天,天氣因下雨轉涼,也沒見她好轉一點。

唐姝忍不住了,開始聯系認識的醫生咨詢,給她查找原因。

就在舒若爾拍完,中場換人休息,坐在邊上津津有味地吃著櫻桃時,唐姝跟陣風似的,跑進休息室,拉她起身,“你跟我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幹嘛呀?我還沒吃飽呢,你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說?”舒若爾吐掉嘴裏櫻桃核,又抓了一把在手上,才不情不願地起身,邊吃邊隨她出門。

未免被人聽見,宣揚出去,唐姝直把她帶進房車,關上車門,確保外面不會有人聽到,從松開她,不慌不忙地,圍著她轉圈,360度的觀察,打量她的身形。

她穿的是劇組旗袍,貼身的服飾,襯得她身形越發曼妙迷人。

舒若爾被她這些奇怪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的,忍不住往一邊退,“你這是幹嘛呀?這麽神秘,到底要說什麽啊?”

有事趕緊說,說完她還要去吃東西的。

吃飽了,才又力氣演下面的戲。

唐姝圍著她轉滿,看完一圈,在她面前停下,開門見山,“我覺得你可能是懷孕了。”

“啊?”舒若爾立時猶如被雷劈中,呆呆地盯著她,好半天才輕眨下盯她看久發酸的眼睛,搖頭,“這不可能的。”

除了他去救孫雁凝那天早上,做得太急沒有帶小雨傘外,平時每次做他都會自覺帶上。

而現在距離他去救孫雁凝那天已經就到,她姨媽都光顧過了。

“我現在是不可能會懷孕的,我們每次做有做那個.....避孕措施。”想到這些,舒若爾又否定一次,語氣態度是比第一次更加堅定。

唐姝卻不相信,追問她,“你這個月生理期來了沒?”

316:離婚前夕,我有事找你

唐姝卻不相信,追問她,“你這個月生理期來了沒?”

之前沒想到可能懷孕這茬,今日知道了,再回想,好像她生理期就是這段時間。

“還沒,不過應該快了。”自以為帶了***就很安全的舒若爾,是怎麽都不相信自己會懷孕的。

“那你這個月,比上個月推遲多少天了?”這事不確定,唐姝不放心。

舒若爾凝思回想上個月,不甚確定,“應該就三四天吧,我也不記得上個月是那天來的了,反正我經常推遲,最長一次還推遲了一個星期。”

因為太不準時,所以她也向來不記這個。

唐姝手拍自己額頭,是真要敗給她了,忍不住吐槽,“我是真沒看出來,對工作認真嚴謹的你,在自身最為關鍵的生理問題上是個馬大哈。”

為掩飾尷尬,舒若爾默默往自己嘴裏塞一顆櫻桃。

“不行,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很有必要帶你去趟醫院。”唐姝現在擔著經紀人的職務,操著做媽的心。

實在也是冒不起這個風險。

如果,她真是懷孕,那她工作進度就要放慢,不然到時累出問題,沒法交代,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舒若爾見她這麽堅定的認定自己已有孕,心裏不由也開始想要相信起來,不過轉念又想到,是真有帶套,她就又覺得不太可能。

她動動嘴,將櫻桃核吐出,用手接住,方便等會仍進垃圾桶,說,“要不我們再等兩天,等生理期推遲超過一周不來再去?”

一周是之前最長記錄,現在聽了她這番話,超過一周不來,她自己真的就要懷疑了。

唐姝沒有立即答應,像是在判斷,衡量,最後還要不放心的確問一次,“你確定上個月生理期後,你們每次做那個都避孕了?”

“嗯。”舒若爾堅定點頭,臉上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人提及自己性生活而臊的緋紅。

“那就聽你的,再等兩天,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多加註意,一有不舒服就要立刻告訴我。”唐姝決定,相信她這個當事人一次。

“好。”舒若爾利索應下,轉而又跟她商量,“在沒確定有之前,你先別告訴他,省得最後沒有,讓他空歡喜一場。”

這個他,自然是指任嘉致。

唐姝點頭,應允。

接下來拍攝,唐姝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關註她,也私下跟導演商量,這幾天先減少她的拍戲量。

“為什麽?”導演不解,“我看任太太演得挺認真,挺積極,挺好的。”

“就是她自己太認真,太積極,任總才會心疼她太累,太辛苦,想讓你給減少些拍攝,讓她休息緩幾天。”唐姝面不改色的把鍋甩給任嘉致。

反正也不會有人去找他確認。

如果是任嘉致要求,那導演還有什麽不同意的呢?

只是導演覺得,如果真是心疼老婆,完全可以請假,讓她徹底放松,休息。

不過,對方既然沒那樣要求,他也只能順著應下,“那等今天拍完後,我調整下,接下來兩天,多以其他角色的戲份為主,女二號戲份為輔,等任太太休息好了,再重點拍攝她的部分。”

舒若爾演的這個女二號,出場比女一早很多,但整部劇只進行到三分之二時候,她就在一次執行重大任務時,為掩護男主,犧牲於敵軍掃蕩中。

是可歌可泣的悲情人物,也是跟原著一樣的,比女主更討人喜愛的人設。

拍到現在,女二部分已差不多接近尾聲。

倒也是真的不著急了。

“那就多謝導演了。”目的達成,唐姝心裏也是高興,順帶還解釋下自己看出來的疑惑,“其實我們任總是想讓太太回家休假的,只是太太那人較真,不想玩特殊,這才讓我私下找你調整。”

“任總對任太太可真是用心良苦。”導演感嘆,一副恍然明了的樣子。

唐姝亦順應,“是啊,夫妻二人都是用情至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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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唐姝嘴裏聽到,自己可能懷孕,夜裏回去,又上網查詢得知,使用***,也有可能避孕失敗後,舒若爾的精神就開始緊張,滿腦子都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中招?有沒有懷孕?懷孕了怎麽辦?要不要生?他會不會喜歡?

等這些問題。

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是與他愛的結晶,害怕是自己還沒做好準備。

她偷偷上網查孕早期癥狀,又去了解孕期知識。

如此糾結到非常確定,相比上個月,大姨媽已至少推遲一周未來造訪的那日中午,舒若爾把唐姝拉到一邊,壓低聲的偷偷囑咐她,“晚點你去幫我買根驗孕棒,我先測試,確定了再去醫院。”

唐姝楞了一下,立即應下,“好,沒問題。”

聽到這話,唐姝心裏就基本可以肯定,她確實是懷孕無疑,忍不住要囑咐她,“你等會拍戲,要更加註意,別讓人推著碰著。”

“我知道的。”舒若爾連連點頭,覺得她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緊張。

這讓她整顆心都暖烘烘的。

兩人神神秘秘的,李隊長幾人遠遠看著,根本不知道,她們在密謀什麽,不過想,唐姝不會害她,也就比較放心。

而下午,唐姝還沒出去買驗孕棒,任嘉致就先來到劇組。

他事先沒有透露過半點風聲。

毫不知情的舒若爾,還是在拍戲時,聽到有人叫他,才恍若做夢似的,順著動靜張望,看見的他。

瞬間定住,連自己正在鏡頭下,正在演戲都忘記了。

導演喊“cut”也沒有反應。

她今天剛有把握自己多半是已懷孕,他就從天而降般的出現在劇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種驚喜,強烈的,似要將她淹沒,要她的眼裏,心裏,都自動屏蔽其他人員,只看得見他緩緩向自己走來。

帶著他磁性好聽的聲音,“今天要拍完了嗎?”

被巨大驚喜包圍的舒若爾,並沒有立刻回過神來,她微揚著眉梢,淺笑盈盈地盯著他看,好似丟了魂。

到他走到跟前,又叫自己,“若爾。”

她才驀然清醒,眨下睫毛,閃開直盯著他的目光,笑臉也因在這麽多人前失態,而染上幾分尷尬又難為情的紅暈。

“你怎麽來了?”再尷尬,她都總還是要跟他說話的。

任嘉致垂著眼眸,凝視她幸福甜蜜的樣子,想到此行要做的事,喉嚨似被棉花堵住,卡得他身心都難受。

看了良久,他才排除萬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因為你在這。”

因為你在這,我想見你,也有事找你,我就來了。

可單是一句,因為你在這,聽在舒若爾心裏甜滋滋的,眉梢的弧度,忍不住揚得更歡。

臉也愈發紅潤。

畢竟是當著這麽多人面呢。

說得這麽肉麻,總是會很難為情的。

“今天還有幾場戲沒拍?”任嘉致問她,絲毫不在乎旁觀者的神情。

舒若爾壓下砰砰亂跳的心臟,“加上這場還有三場。”

這兩天都很少拍她的戲份,剩下三場,是她今天需要拍攝的所有。

為此,她早上得以睡到自然醒。

這時,導演很是體貼的出聲,“如果有事,剩下三場,放到後面補也是一樣的。”

“不用。”爾聞言立即很有原則的拒絕,“三場戲也費不了多少時間,現在就拍吧。”

人都已經換好衣服,化好妝,站在鏡頭下了,不能為一己之私耽誤別人。

舒若爾說著,又仰頭看面前男人,“可以等我工作完嗎?”

“當然。”任嘉致點頭,扭頭看向導演位,“跟以前一樣,我在哪看你演。”

那些,他陪她待在劇組的日子裏,每一次到她演戲時,都會坐在跟導演一起看。

兩位當事人自願拍完,導演自是樂意,當即就喊話繼續。

三場戲都在餐廳,是男主跟女二,執行任務的過程,最後一場還涉及到打戲,槍戰。

走位,動作,都是開拍前就對好的。

但饒是這樣,這場戲,也NG了數次,才得以圓滿。

天知道,在拍這場戲時,唐姝有多緊張,她的視線,全程追著舒若爾,就怕她跑著,打著,突然摔一跤,或是被人誤傷碰到。

索性,除了累些,安全無事。

三場戲拍完,夫妻兩也攜手離開,不帶保鏢,也不帶經紀人,助理。

離開人群,還沒上車,舒若爾就忍不住問,“我們是要回酒店,還是有事去別的地方?”

“暫不回酒店,暫時也沒有事。”任嘉致偏頭看她,“時間還早,帶你去市裏吃吃飯,逛逛街,好好陪陪你。”

好吧,這個理由,她欣然接受。

後面舒若爾都不問去哪,幹嘛了,就夫唱婦隨的跟跟他上車,跟他走。

.......

有些人看不到題外話,這裏占用一點位置,說明兩點:

一,寫情路漫漫時,這個故事還沒完全在腦海裏成型,在上豐醫生故事裏,提到過小耳朵出事的時間是4月,真正構思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根據情節,把時間改到五月。

二,鐘二車禍住院的時間跟舊文也是對不上的,這個是我記錯了,是我的失誤,但我沒有修改已發布章節的權限,只能在這說聲抱歉,以後會吸取教訓,手寫記錄細節。

最後,沒看過舊文的可以忽略這個說明,反正兩本書是獨立的,不影響故事發展,也不影響閱讀。

317:離婚前夕,他怎麽舍得?

吃喝玩樂,盡興歸盡興,但也是真把舒若爾累得夠嗆,一場話劇,還沒看到一半,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起始,任嘉致還沒發現,等他收回視線,轉眸看向身邊嬌人時,她已經低垂腦袋,睡著了。

他心尖震動,專註地凝視她,見她臉上,滿是疲憊,又覺心疼。

他伸出手,將她腦袋靠到自己肩上,摟著,讓她睡得更穩。

後面他的心思也不在舞臺劇上了。

直到散場,觀眾盡數離開,才將睡著的她抱起。

舒若爾在被抱起那瞬間警覺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盯著他看,“老公?”

“是我。”任嘉致垂眸,溫柔的看她,“有我在,你困了就安心睡。”

真好……

舒若爾心裏是滿足的歡喜,但還是有所顧及,掙紮著要下地,“我已經睡醒了,可以自己走。”

公眾場合,還是要註意點形象,影響,若被拍到,難免又被粉絲們刷上頭條。

任嘉致松開她,改握住她手。

又問她,“前面你說沒食欲,現在又這麽疲憊,這麽困,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舒若爾楞了一下,扭頭仰望他,盯著他看了半天,還是搖頭,“沒有不舒服,可能是太累了,天氣又熱的緣故。”

是否懷孕,還沒有完全確定,她還想保持點神秘,等到確定了,把石錘拿給他看,也不知道,他到時會是感到驚喜,還是驚嚇?

嗯……她希望是前者。

想著,舒若爾用沒被他牽著的那只手,摸上自己肚子,如畫般眉目,散發出母性光輝,好似這裏面真的已經孕育了寶寶。

任嘉致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整個人都因為她抱著自己胳膊,靠在自己身上走的行徑,變得柔軟,也疼。

這可是他恨不得捧在掌心疼的心頭肉啊,他怎麽舍得?怎麽舍得……

“還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他抱緊她,到走出劇院,才壓下那股窒息感,讓自己變得正常。

至少面上看是正常的。

舒若爾懶洋洋的靠著他搖頭,“這而離我們劇組酒店好遠的,我想回去了。”

若再玩一會,後面回到酒店該是淩晨了。

雖然還沒有百分之百地確定,但現在,她還是以防萬一的,把自己當成孕婦,作息什麽的都比較註意。

未免,如果是真有了,影響寶寶發育。

她說再玩會就再玩會,她說想回去就立刻回去,只要她開心,任嘉致今日可以什麽都順著她。

剛睡了會,返程車上,舒若爾精神很是不錯,一路都在感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自然風,時而偏頭,看駕駛座上的男人,眼波專註,如癡似醉。

看得任嘉致無數次想要停下車,抱她過來狠吻一通,也要他無數次的生出,想要把車開到隱蔽之處,跟她來場從來沒體會過的車上激情的邪念。

“總盯著我看做什麽?”當然,那些邪念他也只是想想,不會真去執行。

至少現在不會。

“因為你好看。”舒若爾順從本心,立即回應,完了又覺不好意思,略顯尷尬的解釋,“好幾天沒見著你本人了,想好好看看,仔細看看。”

自她恢覆工作,但凡分開,兩人再忙都會堅持每日通話,視頻,但那些總歸是比不上真實的陪伴。

任嘉致聞之動容,情不自禁地騰出只手摸她腦袋。

“開著車不能動手動腳。”舒若爾立刻把他手拿開,並提示,“珍視生命,安全駕駛。”

任嘉致輕笑,“知道了,要等回去才能再動。”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舒若爾撅嘴嘀咕,“回去也不能隨便動。”

萬一真有寶寶了,前三個月是不能做負距離的親密運動的。

“什麽?”她聲音太輕,任嘉致沒有聽清楚內容。

舒若爾神秘的含笑搖頭,“沒什麽。”

先不急,我很快就會告訴你的,不是在今晚就是在明天。

……

兩人回到酒店,還沒進房,舒若爾就松開挽著他的雙手,“你先回房,我去找唐姝,問問明天的拍攝。”

今日拍完戲就走了,都沒跟導演討論明天的場,這個找唐姝的理由,合情合理,絕不會引起懷疑。

可任嘉致聽完卻說,“明天休假。”

她明天……大抵是不會有心情演戲拍攝的。

“不休,我想趕緊把戲都拍完,好安心回家休息。”如果是真懷孕了,那等肚子大起來,是肯定會影響拍攝,影響整個劇組進度的。

劇裏,她絕大多數時候都穿旗袍,而那些旗袍都是量身定做,等肚子大了再穿,再拍,會影響質感,美感。

再者,她查了資料,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迎來最為強烈的孕期反應,比如惡心反胃,極度嗜睡,比現在更容易感到疲勞等等。

總之,早點把戲拍完,是不會錯的。

額……想得有點跑題,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去唐姝拿驗孕棒。

想著舒若爾不管他什麽表情,態度,一溜煙就跑到唐姝房前,敲響房門。

任嘉致看她積極,喜悅的樣子,想想還是沒有阻止,只是目送她走進唐姝房間。

至於明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至少今天是可以讓她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

絲毫沒有擦覺到自己男人異常的舒若爾,一進門就問唐姝,“東西買了嗎?”

唐姝看她一眼,轉身走到沙發,拿起包包,取出驗孕棒,驗孕試紙遞給她,“預防測試不準,我買了兩種,你測的時候記得都試一下,如果是兩條杠,就要趕緊去醫院檢查,確定胎兒狀況。”

“嗯嗯,我知道的。”手上拿著兩個小盒子,舒若爾莫名興奮緊張,點頭如搗蒜,又上前擁抱唐姝,“唐姝,謝謝你,辛苦了。”

“謝是不用,你少讓我操點心就行。”唐姝半開玩笑的打趣她。

舒若爾笑呵呵著松開她,非常仔細的把說明書都看一遍,才將東西放進自己褲兜,與唐姝告別離開始時,還不如囑咐一句,“不管有沒有,你都先替我保密,我想測出有了再親自告訴他,給他驚喜。”

希望不是有驚無喜。

……

等舒若爾回到房間,任嘉致已經先進浴室洗澡了。

她站在房裏,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幾秒之後趕緊跑去找自己的手袋,將褲兜裏的東西放進去,藏到最底下。

說明書上說,測晨尿最準,所以她要等到明早上再使用它們。

把東西放好後,她又翻出睡衣,想等他洗完出來就進去沐浴。

而在那之前,她也要調整自己的情緒,壓下那股溢於言外的激動,緊張之情。

是以,當任嘉致洗完出來,她正在像模像樣的看劇本。

“你洗好……”聽到聲音,她擡起頭,一句尋常話,最後的“了”還沒說出口,就楞住,定定的盯著他看。

從濕漉漉的短發,到沾著水的俊臉,再順延至完美的上半身,水滴順著他肌膚紋理,垂延至腹肌三角,最後隱沒於那層薄薄的面料。

也是他渾身上下,唯一穿著的一點面料——內..褲。

緊身服帖,讓某處風景顯露無餘,實在是……壯觀又羞人。

舒若爾不禁咽氣唾沫,感覺鼻子有些發熱。

她安慰自己,肯定是最近天氣太熱,上火了。

偏偏任嘉致還要走到她面前問,“好看嗎?”

從擡頭看見他,到現在,她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你出來怎麽連浴巾都不圍?”差點說好看的舒若爾,臊得急忙剎車,轉話。

“噗呲。”任嘉致低低笑出,是真覺得她這反應可愛得緊,也更加無所謂,大大方方的坐到她身邊,“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麽可害羞的?”

在家時,彼此未著寸縷的模樣都見得多了,除此,也摸過吃過無數次。

“……”舒若爾被噎住,又張口狡辯,“我才沒害羞,我只是覺得圍個浴巾會更神秘,更好看。”

也是了,她看自己老公,沈迷於自己老公的男色肉體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麽可害羞的?

這麽想著,舒若爾就放下劇本,抓起睡衣起身,“我去洗澡。”

看她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任嘉致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直到她甩上浴室門,那笑才收斂起,盯著浴室門,看了許久,才輕眨下眼皮,看向桌上,她剛放下的劇本,密密麻麻的水性筆字,是她做的筆記。

他拿起,一頁頁翻看,但凡已經拍過的,她都做了標註,而剩下屬於她的戲份,已經沒有多少。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順利把它們演完?

如果不能,這劇,他會暫停,直到她能繼續為止。

說好是給她的,就一輩子都只能是她的。

所有許諾過的都是一樣。

任嘉致,摸上胸口,感覺那痛一再加重,像是好不了了。

與他不同,舒若爾這個澡洗了很久,出來是睡裙加身,長及膝蓋,款式保守。

可看他,竟是一個小時過去,都沒把衣褲穿上,那方便辦事的意圖,明顯的讓人無法忽略。

舒若爾緊了緊眉,還是走過去,懶洋洋地坐到他身邊,手指頭上吸水帽,“我不想吹。”

318:離婚前夕:這章沒有劇情,只想好好愛一場

這話可理解為,想要你幫我吹。

任嘉致甘之若飴,無論是取吸水帽,擦頭發,還是使用吹風機,梳子,動作都格外輕柔。

讓人感覺很享受,很舒服。

弄到最後,舒若爾跟個小懶貓似的,整個窩進他懷裏。

“老公,我困了。”愜意之餘,當感覺到,自己臀被抵住時,她變相的求饒,婉拒。

任嘉致聞言,低頭看眼昏昏欲睡的她,微不可察的輕嘆一聲,便將拔下電源的吹風機放到沙發,抱她起身。

雙手自然攀住他,沒像前面在劇院那樣,掙著要自己走。

少頃,人被放到他床上。

“確定是要睡了,不想做點什麽嗎?”任嘉致也旋即虛覆在她上方,深情又暧昧的看她。

說實話,舒若爾是喜歡跟他做點什麽,現在也有點想跟他做點什麽的,不過想到自己腹中可能有了寶寶,她還是堅定的搖頭,“是真的困了,這段時間拍戲好累的。”

換做平時,任嘉致可能會體貼的,放過她,等明早再來,但現在......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久到她臉紅似熟透的蟠桃,自己眼眶也酸澀得升起水霧,他才遵從本心的低下頭,含住她唇低語,“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不影響。”

她又不是沒有觸覺,怎麽可能會沒有影響?

更何況....

舒若爾一手推抵著他,一手護自己肚子,“我今天真的不想要,沒精力會受不住的。”

“我輕輕的。”他似是非要不可。

舒若爾急了,但還是堅持著,忍下要現在告訴他,她懷疑自己已經懷孕這件事,更加堅定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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