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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3章 麻秋投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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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蛟禍不再猖獗,麻姑便放下心來,繼續盡力完成王母娘娘交給自己“九世九劫,救度9999個人”的修仙任務。

這一回,已然轉眼到了南北朝時期,麻姑又該經歷一劫,於是身外化身,化作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從麻秋妻子的嘴裏翩然而入,成為其女兒:一位散居於山西太原北部的南匈奴族姑娘,喚作麻姑。

這是一個戰亂紛飛的年代,也是中國歷史上最殘酷的時代:

——先是晉惠帝昏庸無能,皇後賈氏專權,汝南王司馬亮、楚王司馬瑋、趙王司馬倫、齊王司馬冏、長沙王司馬乂、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颙、東海王司馬越八王為亂,南匈奴與羯族等聯軍乘亂起兵,導致西晉滅亡;

其間“五胡亂華”,塞外匈奴、鮮卑、羯、羌、氐五個胡人大部落等各自反晉稱王,與晉元帝所另立、偏安於東南一隅的東晉開始了北南對峙。

當此之時,中原淪喪於胡人之手。

作為散居於山西太原北部陳家窯的南匈奴人,麻秋和羯、氐、羌、鮮卑等少數民族雜居在一起,更與當時北方殘存的漢族一戶人家陳氏老嫗比鄰而居。那時胡人視漢人為豬狗,稱漢人為“羊”,不僅大肆殺戮,還烤而食之。中原漢族每每絕地反擊,東晉也不斷討伐五胡,欲收覆失土,以致中原戰亂連連,民不聊生。但他們同處於社會最底層,都只是“茍延殘喘”,彼此之間並無仇怨,所以平等相處,交往不少。

說起來,麻姑的父親麻秋不過是在距陳家窯不遠的尖草坪替人養馬而已。不過,麻秋的祖傳養馬手藝本就不弱,但他又勤於鉆研養馬之技,將此技藝練得愈發爐火純青:不僅不辭辛勞地遍尋新鮮的青草餵馬,而且日夜同馬群廝混在一起,務必保持馬群冬暖夏涼。這在氣候寒冷的北方,實屬不易之事;然而倘非如此,那馬就絕對養不了像他的馬群那麽好了。當然這樣一來,麻秋與馬群相處的時間也就遠多於與妻女在一起的時間了。不過,為了生活,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麻秋的妻子閑來無事,常常抱著女兒麻姑到陳氏老嫗家裏串門,在一起做做針線活,聊聊天什麽的,親如一家人。

就是這種清苦而平靜的日子,值此亂世之秋,誰也保不定能夠維持得了多久。

終於,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麻姑約莫只有五六歲的光景,她的的母親在一場戰亂中被官兵搶去,再也沒有回來。

所幸當時麻姑正在陳氏老嫗家裏玩耍,陳氏老嫗聽見麻姑的母親歇斯底裏的叫喊聲情知不妙,急忙把麻姑藏入那時家家戶戶都有的密道,然後假裝病痛臥床不起,終於因此讓麻姑順利度過此厄。

不過,麻秋因為失去了年輕貌美的妻子,從此性情變得一直很壞,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且說五胡亂華後,嗜殺、野蠻的羯族石勒脫穎而出,自稱大單於、趙王,定都襄國(今河北省邢臺市),史稱“後趙”;中國北方幾乎盡歸趙土,與東晉以淮水為界,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麻秋自思替人養馬終究沒有出頭之日,何況失妻之仇無門可報,何妨趁此時機仗劍從戎,說不定“時勢造英雄”,日後混他個王侯將相倒未可知哩!主意既定,麻秋隨即辭別主人,將女兒麻姑托付給陳氏老嫗撫養,自己獨自前往趙王所在的都城邢臺投軍。

其時正值用人之際,麻秋投軍於趙王石勒麾下自不為難。

石勒聽說了麻秋的種種遭際,不免惺惺相惜道:“麻賢弟的經歷比孤當初好啊!”

麻秋道:“大王說笑了!”

石勒道:“麻賢弟不知道,孤曾經也是山西人,當過奴隸,也養過馬,但也因此有了生死兄弟‘十八騎’;若非他們一直追隨於孤,指揮千軍萬馬南征北戰,也許沒有孤如今的飛黃騰達呢,哈哈哈!”

石勒話音剛落,只見名聞遐邇的“十八騎”王陽、夔安、支雄、冀保、吳豫、劉膺、桃豹、逯明、郭敖、劉征、劉寶、張曀仆、呼延莫、郭黑略、張越、孔豚、趙鹿、支屈六等分成兩排跪地叩頭道:“大王褒讚,臣等實不敢當。”

石勒道:“眾位賢弟平身!你們的功勞,孤時刻銘記在心;不過,孤還指望著你們繼續立功進爵呢!”

“十八騎”齊聲道:“為大王效勞,是臣等榮幸!”

石勒轉頭對麻秋道:“麻賢弟,你想不想同他們一樣立功進爵呢?”

麻秋道:“為大王效勞,臣麻秋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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