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陷入一陣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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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今日早晨，皇上帶著泠妃娘娘秘密出宮了。”
傅沱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
看著外面細雨紛飛，不經陷入一陣沈思。
“這個時候出宮，還如此隱秘。皇上是想帶著泠妃去哪裏？”
這話不像尋問，倒更像是傅沱的自言自語。
半晌後。
他又是呢喃：“國師也按照我的意思，去攬月殿裏見了泠妃。泠妃也答應，要出席幾日後的祭天大典，為什麽還要出宮呢？”
話音落下。
傅沱在窗前來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又瞬間想明白了什麽。
皺眉道：“難道是泠妃突然反悔，想讓皇上送她去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王爺，您看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這個泠妃留不得。”
傅沱字句清晰，對顧葉的殺氣無法阻擋。
“那——”
“要是能趁這個機會，讓馬車出個什麽意外就好了。”
話到此處。
已經不僅僅只是針對顧葉，連傅雲鶴也囊括其中。
這份狼子野心，不論是誰都會望而生畏，更何況站在一邊的侍從。
當下便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擡頭去看傅沱。
“你怕什麽？”
“小的......”
“膽子若都像你這麽小，如何成大事？”
“可是王爺，要是失敗了的話……”
那侍從欲言又止，被傅沱瞪了一眼，默默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多說一句。
“馬上暗中聯系王丞相，這件事非他莫屬。”
看來傅沱早有打算。
想將此事再次推給王丞相，不管成敗，都由他來負責。
“是。”
但讓人奇怪的是，明明兇險萬分，為什麽王丞相一次又一次，要聽命於傅沱，甘願去冒險呢？
“啟稟國師，傅親王果然有動作了。”
遠在國師府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碧湖之邊，風平浪靜，水面偶爾拂過波瀾，卻不見水花。
國師佇立湖畔，腳邊放一竹簍，手中一方魚竿，似乎是在湖邊垂釣。
“是不是叫人去找了王琛？”
“不錯，早先有人看到，傅親王的隨侍去了丞相府。看來是想讓王丞相，替他來動手了。可是這種事，王丞相是不會答應的吧？”
聞言。
國師緘口沈默，沒有馬上答話。
嘴角的笑意卻越發轉冷。
“王琛當然會答應。”
出人意料的回答，讓侍從吃驚不已。
更是萬分不解的追問：“屬下實在不懂，為什麽王丞相這麽聽傅親王的話。按理說，他在朝中地位不低，勢力甚至要強於傅親王，完全沒有必要對他言聽計從。”
若說別人不明其中原因，國師怎會不知。
“因為王琛的女兒還在宮中，而嫻妃又有把柄在皇後手中。皇後現在與傅沱狼狽為奸，一環套一環，王琛怎麽能不聽傅沱的話。就算不為他女兒，也為了他自己。王琛不會忘記，興平候的下場。”
也就是說。
一旦嫻妃在宮中出了什麽事，定會牽連到朝堂上的王琛。
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千方百計，也要讓嫻妃無恙。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覆水難收。
“那國師要不要做些什麽？”
“再看吧。”
簡單的三個字。
並不算拒絕，說明國師還有猶豫，沒有做出最後決定。
但危機已經朝著傅雲鶴和顧葉，迅速侵襲而去。
回唐家村的路途崎嶇不平。
因地處偏僻，沿路並不繁華，一出京都便上了官道，一路快馬加鞭。
與顧葉想象中的游山玩水，有著天壤之別。她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看看路邊的風景如何。
難免有些失望。
看出她逐漸低落的心境，傅雲鶴終於從奏折堆裏擡起頭來。
即便不在宣政殿。
馬車裏也還是架起了一方矮桌。
桌上一如既往盡是密報與折子，除了更換場地，與宮中生活並無兩樣。
顧葉體恤，知道傅雲鶴也是迫不得已。
為了帶她出來，不惜在百忙之中擠出時間。
“怎麽了？是不是太無趣了？”
“沒有無趣，臣妾知道，咱們必須快些到達唐家村。”
“若是覺得無趣的話，那就唱歌給朕聽吧。認識你這麽久，好像沒有聽過你唱歌。”
傅雲鶴仍是垂眸，視線極快的游離在奏章之上。
但口中聲音卻是朝著顧葉而去。
唱歌？
顧葉猛地楞住。
毫無疑問，在這個時代裏，她從未學過什麽歌。而她們平日唱的，都是些戲曲，顧葉並不擅長。
更沒什麽出眾之處。
“臣妾唱歌不是很好聽，還是算了吧。”
“要是好聽，朕也不會只在兩個人的時候，才讓你唱了。”
傅雲鶴語中帶笑，卻充滿了柔情。
讓顧葉不經紅了臉龐。
只覺萬分慚愧，原來早被傅雲鶴洞穿心事。
“朕只是想聽你唱歌罷了，至於好不好聽，都沒有關系，只要是你唱的。”
僅僅是想聽她唱歌的話。
顧葉再也無法拒絕。
在傅雲鶴那顯得卑微的言詞中，終究選擇了妥協。
“好吧，可是臣妾會唱的歌，都是臣妾家鄉的歌。與陛下平時聽得很不一樣，陛下不要驚異才好。”
“你的家鄉？”
這是傅雲鶴第一次聽顧葉提起。
她的家鄉。
不是就在唐家村旁邊的小村子嗎？
“咳咳，陛下可要聽好了，臣妾輕易可不開腔。”
意識到自己的多言，顧葉有意岔開話題，在傅雲鶴面前輕咳兩聲。
煞有介事的挺起胸脯。
“好，朕洗耳恭聽。”
唱什麽？
顧葉急中生智，若要偏古代的，也只能想起李玉剛的《新貴妃醉酒》了。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只想夢裏與你一起再醉一回。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
唱到高潮，傅雲鶴不由回眸。
那雙如星辰般深邃的瞳孔裏，劃過片刻的詫異。
一抹無法形容的情緒，在傅雲鶴心中慢慢滋生。
霎那之間。
他覺得自己與顧葉相隔甚遠，像是存在於，兩個無法觸及的世界裏。
為什麽她唱的歌聽去如此奇怪？
為什麽如此奇怪的歌，被她唱出來卻不顯得奇怪？
就像她與她的歌，都來自同一個時空。
而那個格格不入的人——是傅雲鶴自己。
一曲畢。
傅雲鶴拉扯嘴角，好不容易露出一抹微笑。
“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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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今日早晨，皇上帶著泠妃娘娘秘密出宮了。”
傅沱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
看著外面細雨紛飛，不經陷入一陣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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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像尋問，倒更像是傅沱的自言自語。
半晌後。
他又是呢喃：“國師也按照我的意思，去攬月殿裏見了泠妃。泠妃也答應，要出席幾日後的祭天大典，為什麽還要出宮呢？”
話音落下。
傅沱在窗前來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又瞬間想明白了什麽。
皺眉道：“難道是泠妃突然反悔，想讓皇上送她去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王爺，您看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這個泠妃留不得。”
傅沱字句清晰，對顧葉的殺氣無法阻擋。
“那——”
“要是能趁這個機會，讓馬車出個什麽意外就好了。”
話到此處。
已經不僅僅只是針對顧葉，連傅雲鶴也囊括其中。
這份狼子野心，不論是誰都會望而生畏，更何況站在一邊的侍從。
當下便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擡頭去看傅沱。
“你怕什麽？”
“小的......”
“膽子若都像你這麽小，如何成大事？”
“可是王爺，要是失敗了的話……”
那侍從欲言又止，被傅沱瞪了一眼，默默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多說一句。
“馬上暗中聯系王丞相，這件事非他莫屬。”
看來傅沱早有打算。
想將此事再次推給王丞相，不管成敗，都由他來負責。
“是。”
但讓人奇怪的是，明明兇險萬分，為什麽王丞相一次又一次，要聽命於傅沱，甘願去冒險呢？
“啟稟國師，傅親王果然有動作了。”
遠在國師府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碧湖之邊，風平浪靜，水面偶爾拂過波瀾，卻不見水花。
國師佇立湖畔，腳邊放一竹簍，手中一方魚竿，似乎是在湖邊垂釣。
“是不是叫人去找了王琛？”
“不錯，早先有人看到，傅親王的隨侍去了丞相府。看來是想讓王丞相，替他來動手了。可是這種事，王丞相是不會答應的吧？”
聞言。
國師緘口沈默，沒有馬上答話。
嘴角的笑意卻越發轉冷。
“王琛當然會答應。”
出人意料的回答，讓侍從吃驚不已。
更是萬分不解的追問：“屬下實在不懂，為什麽王丞相這麽聽傅親王的話。按理說，他在朝中地位不低，勢力甚至要強於傅親王，完全沒有必要對他言聽計從。”
若說別人不明其中原因，國師怎會不知。
“因為王琛的女兒還在宮中，而嫻妃又有把柄在皇後手中。皇後現在與傅沱狼狽為奸，一環套一環，王琛怎麽能不聽傅沱的話。就算不為他女兒，也為了他自己。王琛不會忘記，興平候的下場。”
也就是說。
一旦嫻妃在宮中出了什麽事，定會牽連到朝堂上的王琛。
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千方百計，也要讓嫻妃無恙。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覆水難收。
“那國師要不要做些什麽？”
“再看吧。”
簡單的三個字。
並不算拒絕，說明國師還有猶豫，沒有做出最後決定。
但危機已經朝著傅雲鶴和顧葉，迅速侵襲而去。
回唐家村的路途崎嶇不平。
因地處偏僻，沿路並不繁華，一出京都便上了官道，一路快馬加鞭。
與顧葉想象中的游山玩水，有著天壤之別。她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看看路邊的風景如何。
難免有些失望。
看出她逐漸低落的心境，傅雲鶴終於從奏折堆裏擡起頭來。
即便不在宣政殿。
馬車裏也還是架起了一方矮桌。
桌上一如既往盡是密報與折子，除了更換場地，與宮中生活並無兩樣。
顧葉體恤，知道傅雲鶴也是迫不得已。
為了帶她出來，不惜在百忙之中擠出時間。
“怎麽了？是不是太無趣了？”
“沒有無趣，臣妾知道，咱們必須快些到達唐家村。”
“若是覺得無趣的話，那就唱歌給朕聽吧。認識你這麽久，好像沒有聽過你唱歌。”
傅雲鶴仍是垂眸，視線極快的游離在奏章之上。
但口中聲音卻是朝著顧葉而去。
唱歌？
顧葉猛地楞住。
毫無疑問，在這個時代裏，她從未學過什麽歌。而她們平日唱的，都是些戲曲，顧葉並不擅長。
更沒什麽出眾之處。
“臣妾唱歌不是很好聽，還是算了吧。”
“要是好聽，朕也不會只在兩個人的時候，才讓你唱了。”
傅雲鶴語中帶笑，卻充滿了柔情。
讓顧葉不經紅了臉龐。
只覺萬分慚愧，原來早被傅雲鶴洞穿心事。
“朕只是想聽你唱歌罷了，至於好不好聽，都沒有關系，只要是你唱的。”
僅僅是想聽她唱歌的話。
顧葉再也無法拒絕。
在傅雲鶴那顯得卑微的言詞中，終究選擇了妥協。
“好吧，可是臣妾會唱的歌，都是臣妾家鄉的歌。與陛下平時聽得很不一樣，陛下不要驚異才好。”
“你的家鄉？”
這是傅雲鶴第一次聽顧葉提起。
她的家鄉。
不是就在唐家村旁邊的小村子嗎？
“咳咳，陛下可要聽好了，臣妾輕易可不開腔。”
意識到自己的多言，顧葉有意岔開話題，在傅雲鶴面前輕咳兩聲。
煞有介事的挺起胸脯。
“好，朕洗耳恭聽。”
唱什麽？
顧葉急中生智，若要偏古代的，也只能想起李玉剛的《新貴妃醉酒》了。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只想夢裏與你一起再醉一回。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
唱到高潮，傅雲鶴不由回眸。
那雙如星辰般深邃的瞳孔裏，劃過片刻的詫異。
一抹無法形容的情緒，在傅雲鶴心中慢慢滋生。
霎那之間。
他覺得自己與顧葉相隔甚遠，像是存在於，兩個無法觸及的世界裏。
為什麽她唱的歌聽去如此奇怪？
為什麽如此奇怪的歌，被她唱出來卻不顯得奇怪？
就像她與她的歌，都來自同一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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