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暗中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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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茹月，找個時間，再讓那個樂洮來本宮這裏一趟。”
“娘娘要見她？”
“不錯。”
顧葉若有所思，心中仿佛已有了決策。
“是妙美人和傅親王的事嗎？”
“不，是她和她嫡姐之間的事。”
“難道娘娘是想？”
茹月還想再說什麽，顧葉卻欲言又止，沒讓她把話繼續下去。
腳步不急不緩，往攬月殿的方向漫步而去。
那一路夜風寥寥，不時拂動著她的長發。
伴隨著淡淡清香，顧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然而。
跟在她後面的茹月，卻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著前方的纖纖身影，不經一陣出神。
遙想最初，傅雲鶴還是太子的時候。
她第一次見到顧葉。
在那豪華的殿門之前。
那時的顧葉與現在，可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之間。她就從一個單純無憂的女子，變為了成熟又不失心計的娘娘。
說不出好壞。
只是有一點茹月可以確定。
那就是顧葉，不論今後會如何變，那顆善良之心都不會消失。
“陛下......”
宴席並未散去，傅雲鶴卻先行離席。
他沒有喝醉，只是覺得場合過於聒噪，隨意應酬，便覺索然無味。
從熙朝殿出來，傅雲鶴微微往左眺目。
那是顧葉的攬月殿的方向。
但他稍有遲疑，最後還是選擇放棄。
隨後又向正中看去，那是他的宣正殿的方向。
腳步才往前一步，隨之再次收回。
最後身影向左，左邊——是惠妃慕容雪的寒凝宮。
他也有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慕容雪了，自從加強寒凝宮的防備之後。
傅雲鶴就再未涉足。
那就去看看慕容雪吧。
心中打定主意，正當他擡步向寒凝宮行進之時。忽而聽聞一陣嬉笑聲，回蕩在空蕩的夜空，顯得格外刺耳。
傅雲鶴皺起眉頭。
李公公連忙上前，才見三兩個宮人聚集一處，低聲談笑。
“你們是哪個宮裏的人！大晚上的竟敢在此處喧嘩！都不要命了！”
被他如此呵斥，笑聲立止。
那幾個宮人見是李公公，立刻嚇得跪倒在地，對後面的傅雲鶴連連求饒。
“參加陛下！”
“問你們話呢！你們是哪個宮的？”
傅雲鶴雙手負在身後，冷冷掃視他們的面龐。
一陣寂靜之中。
其中有個小宮女，唯唯諾諾的答道：“奴婢是霜霖殿裏的宮人。”
“你們都是霜霖殿裏的？”
李公公繼續追問，問的都是傅雲鶴心中所想。
被這麽一說，那些人不敢多嘴，低頭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如實作答。
因為他們不知道，說出事實後，究竟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畢竟皇上喜怒無常，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麽。你們一個個都是聾子嗎？是不是都不想要你們這雙耳朵了？”
李公公調子加高，那嚴厲之色，讓那些宮人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老老實實的答道：“是，我們都是霜霖殿中的宮人。”
“喲，雜家看你們閑得慌，有時間在此處亂逛，不知道回去伺候你們主子嗎？要是讓你們主子知道了，還不扒你們一層皮！”
竟然都是霜霖殿裏的人。
傅雲鶴瞇起雙眼，那狹長的眸子裏，閃爍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但他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
只是靜靜停在後面，聽著他們的對談。
“李公公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能如此自由，都是美人的吩咐。她說今夜我們不必留在霜霖殿伺候，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宮女忙為自己辯解，卻不知，這話已經讓事情變得嚴重起來。
傅雲鶴突然往前一步，在李公公正要開口時，淡淡伸手攔下了他。
“陛下。”
李公公恭敬退到他的身後。
聽傅雲鶴問道：“什麽叫今夜不必留在霜霖殿，你們美人想幹什麽？”
“陛下誤會了！美人只是有些身體不適，所以早早便歇下了。這麽說也是體恤我們，並無它想。”
看來還算有個明白人，肯為木槿妙玉說句話。
傅雲鶴沈默下去，許久之後，神情看不出絲毫變化。
在一陣寂靜中。
雲淡風輕的問：“這麽說，現在霜霖殿裏，除了你們美人，再沒有其他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傅雲鶴要這麽問。
宮人們相互對視，半晌才吐出幾個字：“回稟陛下，是。”
話音落下。
傅雲鶴不再多說，對他們淡淡擺手，漫不經心的道：“行了，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就這麽輕易放過了他們？
不僅僅是李公公，連那群宮人都感到意外。
悄悄觀察著傅雲鶴的臉龐，卻不見絲毫怒氣，他好像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多謝陛下開恩。”
直到他們走後很久，傅雲鶴才擡手喚來李公公。
“去查。今夜都有哪些人進出過霜霖殿。”
“是。”
原來傅雲鶴是懷疑木槿妙玉的，只不過沒有明顯表現出來。
大概是想讓那些宮人們掉以輕心，才能來個出其不意。
畢竟這件事過於蹊蹺。
任誰都會覺得怪異。
“陛下，還去寒凝宮嗎？”
見傅雲鶴腳步停在原地，李公公又忍不住追問。
他卻好像突然失去了興致，輕一搖頭，指了指正前方，低聲道：“不了，回宣正殿吧，朕突然記起還有些奏折沒有看完。”
“陛下不去顧娘娘那兒看看嗎？”
“她——”傅雲鶴微微遲疑，再次朝攬月殿看了一眼，沈吟片刻，繼續道：“她或許現在不想朕去吧。”
回想起方才在席上，顧葉故意離去的場景。
傅雲鶴便知道她有什麽事。
既然如此，還是給她一些空間，畢竟他對她的信任。
已經超出了所有人。
而遠在攬月殿裏的顧葉，那襲華袍尚未褪下，就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內殿。
“娘娘！娘娘！”
“怎麽了？”
“剛才奴婢正要去霜霖殿裏找樂洮，您知道在半路看見什麽人了嗎？”
茹月氣喘籲籲的奔向顧葉。
還未站穩身子，聲音就已經傳入她耳中。
“什麽人？”
“奴婢看見陛下的人，好像在盤問沿路的侍衛。於是奴婢假裝經過，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問的竟然是霜霖殿今夜的出入情況！”
茹月話一說完。
顧葉的五指便在發間定格。
那時的她，本打算卸下發間的玉釵。
聞言。
她詫異的回過頭來：“什麽？陛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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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見她？”
“不錯。”
顧葉若有所思，心中仿佛已有了決策。
“是妙美人和傅親王的事嗎？”
“不，是她和她嫡姐之間的事。”
“難道娘娘是想？”
茹月還想再說什麽，顧葉卻欲言又止，沒讓她把話繼續下去。
腳步不急不緩，往攬月殿的方向漫步而去。
那一路夜風寥寥，不時拂動著她的長發。
伴隨著淡淡清香，顧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然而。
跟在她後面的茹月，卻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著前方的纖纖身影，不經一陣出神。
遙想最初，傅雲鶴還是太子的時候。
她第一次見到顧葉。
在那豪華的殿門之前。
那時的顧葉與現在，可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之間。她就從一個單純無憂的女子，變為了成熟又不失心計的娘娘。
說不出好壞。
只是有一點茹月可以確定。
那就是顧葉，不論今後會如何變，那顆善良之心都不會消失。
“陛下......”
宴席並未散去，傅雲鶴卻先行離席。
他沒有喝醉，只是覺得場合過於聒噪，隨意應酬，便覺索然無味。
從熙朝殿出來，傅雲鶴微微往左眺目。
那是顧葉的攬月殿的方向。
但他稍有遲疑，最後還是選擇放棄。
隨後又向正中看去，那是他的宣正殿的方向。
腳步才往前一步，隨之再次收回。
最後身影向左，左邊——是惠妃慕容雪的寒凝宮。
他也有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慕容雪了，自從加強寒凝宮的防備之後。
傅雲鶴就再未涉足。
那就去看看慕容雪吧。
心中打定主意，正當他擡步向寒凝宮行進之時。忽而聽聞一陣嬉笑聲，回蕩在空蕩的夜空，顯得格外刺耳。
傅雲鶴皺起眉頭。
李公公連忙上前，才見三兩個宮人聚集一處，低聲談笑。
“你們是哪個宮裏的人！大晚上的竟敢在此處喧嘩！都不要命了！”
被他如此呵斥，笑聲立止。
那幾個宮人見是李公公，立刻嚇得跪倒在地，對後面的傅雲鶴連連求饒。
“參加陛下！”
“問你們話呢！你們是哪個宮的？”
傅雲鶴雙手負在身後，冷冷掃視他們的面龐。
一陣寂靜之中。
其中有個小宮女，唯唯諾諾的答道：“奴婢是霜霖殿裏的宮人。”
“你們都是霜霖殿裏的？”
李公公繼續追問，問的都是傅雲鶴心中所想。
被這麽一說，那些人不敢多嘴，低頭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如實作答。
因為他們不知道，說出事實後，究竟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畢竟皇上喜怒無常，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麽。你們一個個都是聾子嗎？是不是都不想要你們這雙耳朵了？”
李公公調子加高，那嚴厲之色，讓那些宮人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老老實實的答道：“是，我們都是霜霖殿中的宮人。”
“喲，雜家看你們閑得慌，有時間在此處亂逛，不知道回去伺候你們主子嗎？要是讓你們主子知道了，還不扒你們一層皮！”
竟然都是霜霖殿裏的人。
傅雲鶴瞇起雙眼，那狹長的眸子裏，閃爍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但他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
只是靜靜停在後面，聽著他們的對談。
“李公公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能如此自由，都是美人的吩咐。她說今夜我們不必留在霜霖殿伺候，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宮女忙為自己辯解，卻不知，這話已經讓事情變得嚴重起來。
傅雲鶴突然往前一步，在李公公正要開口時，淡淡伸手攔下了他。
“陛下。”
李公公恭敬退到他的身後。
聽傅雲鶴問道：“什麽叫今夜不必留在霜霖殿，你們美人想幹什麽？”
“陛下誤會了！美人只是有些身體不適，所以早早便歇下了。這麽說也是體恤我們，並無它想。”
看來還算有個明白人，肯為木槿妙玉說句話。
傅雲鶴沈默下去，許久之後，神情看不出絲毫變化。
在一陣寂靜中。
雲淡風輕的問：“這麽說，現在霜霖殿裏，除了你們美人，再沒有其他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傅雲鶴要這麽問。
宮人們相互對視，半晌才吐出幾個字：“回稟陛下，是。”
話音落下。
傅雲鶴不再多說，對他們淡淡擺手，漫不經心的道：“行了，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就這麽輕易放過了他們？
不僅僅是李公公，連那群宮人都感到意外。
悄悄觀察著傅雲鶴的臉龐，卻不見絲毫怒氣，他好像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多謝陛下開恩。”
直到他們走後很久，傅雲鶴才擡手喚來李公公。
“去查。今夜都有哪些人進出過霜霖殿。”
“是。”
原來傅雲鶴是懷疑木槿妙玉的，只不過沒有明顯表現出來。
大概是想讓那些宮人們掉以輕心，才能來個出其不意。
畢竟這件事過於蹊蹺。
任誰都會覺得怪異。
“陛下，還去寒凝宮嗎？”
見傅雲鶴腳步停在原地，李公公又忍不住追問。
他卻好像突然失去了興致，輕一搖頭，指了指正前方，低聲道：“不了，回宣正殿吧，朕突然記起還有些奏折沒有看完。”
“陛下不去顧娘娘那兒看看嗎？”
“她——”傅雲鶴微微遲疑，再次朝攬月殿看了一眼，沈吟片刻，繼續道：“她或許現在不想朕去吧。”
回想起方才在席上，顧葉故意離去的場景。
傅雲鶴便知道她有什麽事。
既然如此，還是給她一些空間，畢竟他對她的信任。
已經超出了所有人。
而遠在攬月殿裏的顧葉，那襲華袍尚未褪下，就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內殿。
“娘娘！娘娘！”
“怎麽了？”
“剛才奴婢正要去霜霖殿裏找樂洮，您知道在半路看見什麽人了嗎？”
茹月氣喘籲籲的奔向顧葉。
還未站穩身子，聲音就已經傳入她耳中。
“什麽人？”
“奴婢看見陛下的人，好像在盤問沿路的侍衛。於是奴婢假裝經過，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問的竟然是霜霖殿今夜的出入情況！”
茹月話一說完。
顧葉的五指便在發間定格。
那時的她，本打算卸下發間的玉釵。
聞言。
她詫異的回過頭來：“什麽？陛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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